班恨透了約拿‧裴斯騰!
他曾幻想過和約拿在鄉下生活一輩子,
但兩人之間的美好不過是個巨大的謊言,
一場追捕行動打碎了這場旖旎美夢,
他發現約拿接近自己從始至終皆是有所圖謀,
他的愛人不僅是個騙子,還是個擁有神祕力量的小偷。
約拿的背棄,害班身敗名裂、鋃鐺入獄。
結束十個月的監禁與苦役,班來到倫敦追查約拿的下落,
甚至冒用昔日同僚的身分向執法使尋求協助,
班發誓,一定要親手抓住毀掉自己人生的罪魁禍首。
當班再次見到約拿,一切又好像從未變過,
昔日的甜蜜回憶讓他遲遲無法狠下心。
然而現實並未給他足夠的時間思考,
執法使和市警局的追捕,逼得他們不得不逃,
逃離倫敦、逃離抓捕、逃離過往的愛恨糾葛,
不要停、不要猶豫,如果停止奔跑就會墜落……
商品特色
◎《喜鵲迷情》全新外傳火熱降臨!一起重回KJ查爾斯筆下十九世紀奇幻詭譎的魔法世界🖋
◎特邀日本人氣繪師yoco繪製全新封面,帶你體驗行風時的速度與基情🏃🏻♂️🏃🏽♂️
◎真愛無罪!在那個禁止同性戀愛的時代,班和約拿能否不顧一切,大聲說出自己的愛意?與你相愛不應該是一種罪!為你,我願與全世界為敵❣️
◎本傳經典角色歸來~~那群熟悉的人在做什麼呢?快來看看他們的最新現況吧!
[KJ查爾斯]英耽人氣作者成名經典,《喜鵲迷情》全新外傳!
復仇歸來 亡命天涯
正直前警官╳深情行風人
隆冬的刺骨寒風也吹不散我對你的愛意,
即使愛得遍體鱗傷,我依舊無法停止愛你。
作者簡介:
KJ查爾斯,一位英國歷史愛情小說作家,筆下作品多半是LGBT相關的羅曼史。現居倫敦,跟她的先生、兩個孩子以及一隻很凶的貓住在一起。
KJ在成為全職作家前,曾擔任過編輯。至今她已出版超過二十本小說。《喜鵲迷情》是她第一本書,而且被翻譯成法文、德文、義大利文、泰文、日文與中文。
她喜歡散步、參加合唱團、整理花園,為新書尋找靈感而去探索有趣的英國歷史或在國內旅行。她喜歡替故事裡每個角色找到屬於他們的幸福結局。
KJ查爾斯的推特:@kj_charles
KJ查爾斯的Facebook討論區:KJ Charles Chat
章節試閱
第1章
班討厭倫敦。
他討厭喧嘩噪音,討厭擁擠街道,討厭汙染惡臭。他討厭愁眉苦臉的乞丐、販售枯萎廉價花朵的賣花女、穿著長大衣匆匆走過的男人;他討厭倫敦的林肯律師學院廣場,那是一座四方形的花園,位在世界最大城市的中心,四周樹木圍繞;他討厭樹上提早綻放的花朵,討厭的程度有如野蠻烈火,彷彿他個人受到了傷害。然而,他最最討厭的,莫過於如烏雲籠罩他整個人的淒慘悲苦,遮蔽了春日陽光。
過去幾個月,他好像完全沒有笑過,即使有,他也毫無印象。就算他達成了來這裡的目的,應該也不會太快找回笑容,但是他對天發誓,絕對會讓另一個人再也笑不出來,到時候他胸口鬱結的劇毒或許會消散。或許吧。
他要去的地方位在林肯律師學院廣場與薩丁尼亞街的轉角,一棟不起眼的紅磚建築,從外觀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機構。巨大的雙扇木門上鎖了,班敲門,有點太大聲,來應門的門房身材矮壯、眼神精明、態度惡劣。
「嗯?」
「赫特福德郡警局的馬歇爾巡警,我和彼德‧賈諾西先生有約。」
「證明呢?」門房問。
班拿出賈諾西的回信,內容很簡短,只寫著會面時間與地點。紙張的品質普通,封蠟上的印記毫無特色,抬頭也只寫了名字。
「在這裡等。」門房接過信,回到裡面關上門。班只能等,他別無選擇。
他在臺階上站了整整五分鐘,終於門再次打開,門房招手要他進去。
「好,巡警,你可以進去了。瓦特福先生,請帶他去賈諾西先生的辦公室。」
門房要求幫忙帶路的那個人矮矮胖胖,鼻子嚴重變形,班曾經熱中於打橄欖球,球場上經常有人撞斷鼻子,但就連他也沒看過這樣的慘狀──瓦特福的樣子彷彿被騾子踹到臉。他滿懷怨恨地瞥門房一眼,慢吞吞地往大廳走去,班跟了上去。
大廳寬敞挑高,從建築物外觀看不出來裡面如此堂皇。牆上掛著幾幅巨大的油畫,鍍金裱框,散發出財富、歷史和特權的氣息,班一看就覺得討厭,心中忿忿不平。這些人確實享有特權,如此不公卻又無法質疑的特權,令他不禁握起拳頭。
帶路人在一道緊閉的紅木雙扇門前停下腳步,一個神情倉皇的男子站在門外等候,伸長手臂拎著一個皮革大袋子,香料的氣味很濃烈。帶路人過去和那人低聲交談。班等候,望著牆上的一幅版畫──主角是一個神情嚴厲的貴族畜生,臉上的冷笑讓人很想賞他一拳,他坐在書桌後,面前有隻喜鵲。
班不想來這裡,不想走進這棟建築,不想見到這些人,他只想遠離這一切。但現在已經來不及逃跑了,他只希望那個沒禮貌的小混蛋不要繼續浪費他的時間,快點帶他去見賈諾西。他多麼希望不必做這種事,多希望有人幫忙,不必獨自傷神。
瓦特福還在講,班客氣地等候了一下,然後拋開禮貌,公然瞪著他──沒用。好不容易瓦特福講完了,對班一撇頭,「快走吧。可不能讓偉大的執法使等喔。」他的語氣滿是輕蔑,那個神情倉皇的男子翻了個白眼。
班跟隨瓦特福進入後方的走道,兩邊的門樸素許多,瓦特福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沒有敲門直接打開。「赫特福德郡警察。」他的語氣很差,講完之後轉身大步離去。班看一眼他的背影,然後轉身看向辦公室內,一個年輕人坐在辦公桌後,怒瞪瓦特福離去的方向。
「彼德‧賈諾西?」班問。
「噢,沒錯。你是赫特福德郡那位,呃,巡警,呃──」他揮揮手,表示就快想起訪客的名字了,絕對沒有忘記,班沒有幫忙。「進來吧,請坐。那個……」
根本沒有位子可以坐,所有表面全堆滿紙張、公文、檔案夾,以及各種……東西,小塊的木頭和金屬、一堆小瓶子,一個看似毛皮披肩的東西,一個像是皮革破雨傘的東西。賈諾西唉聲嘆氣站起來,用兩隻手指挾起像雨傘的東西隨手一拋,落在一堆搖搖晃晃的書本與紙張上面,這才終於出現一張椅子。
「請坐。」他以滿意的語氣重複,然後自己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早安。」
班坐下,打量眼前的人。賈諾西體格健壯、下顎方正,大約二十五、六歲,班身高五尺十吋,賈諾西稍微矮一點,淺棕色頭髮、明亮的綠眸,他好像很累,神情有些煩惱。他的模樣並不特別,不像有特殊天賦,一點也不奇怪,看不出有魔法。
「好,巡警,呃……巡警,你順利找到地方了。抱歉,瓦特福很討人厭。」賈諾西的表情明顯能看出他對剛才那個帶路人的看法,然後在滿桌的文件堆中翻找,「你寫了一封信給我,在哪呢……呃,信、信……」他抽出一張紙迅速瀏覽一番,「沒錯,當然,馬歇爾巡警,你來是為了約拿‧裴斯騰的事。」他蹙眉,「你是從赫特福德郡警局來的。是警察,不是執法使?」
「對,我和執法使合作調查他的案子。」這句話現在很容易就能說出口了,但是幾個月前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萬分震驚。執法使,管理神祕人的祕密警察。
「沒錯,對、對,赫特福德郡。你們是放走他的警察。」
班咬緊牙關。「他逃跑了。」
「對,唉,他最會逃跑。」賈諾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放下那封信,「巡警,你配合市警局調查這件案子嗎?」
「沒有。」班有些勉強地承認。這是他最擔心的狀況,萬一倫敦執法部門直接要他去找市警局,那麼他這趟來倫敦就只是白費時間了,雖然說現在他的時間毫無價值。「我代表赫特福德郡警局,我們搞丟了他,所以想找回來。」
賈諾西愣了一下。「因為裴斯騰逃脫羈押,所以你們想把他抓回去?」
「對。」這應該不用說吧?他在信裡也寫了。
「因為他去年十月逃脫?」
「對,去年十月。他依然逍遙法外,我們想把他抓回去。」
賈諾西再次皺起眉頭,這好像是他習慣的表情。「冬天發生的事,難道你不知情嗎?」
班咬牙切齒。「賈諾西先生,如果有我需要知道的事,請直說吧。」
「裴斯騰?市警局?死了幾位警察?你不知道嗎?老天。」賈諾西似乎難以置信,「我還以為會有人想到要把消息傳出去呢。」
班很想對他大吼,但忍住衝動。「你說的究竟是什麼事?」
「噢,老天。」賈諾西往後一靠,肩膀頹然下垂。「巡警,那時候倫敦出了大事,一群靈術士組成犯罪幫派。你知道靈術士是什麼嗎?」
「魔法師。」他看過,在工作中親眼目睹,但這個詞依然感覺很奇特,「那些人有特殊的……能力。」
「沒錯,我們有特定的力量。」賈諾西的神情不太自在,「總之,當時一共有四個人。其中包括約拿‧裴斯騰。」
「裴斯騰加入幫派。」班重複。「竊盜?」
「噢,如果只是竊盜就太好了。」賈諾西神情苦澀,「不。他們的目標……很複雜。」他揮揮一隻手,「現在已經無所謂,事情解決了。不過那時候他們殺害──謀殺──了四位警官。兩位退休、兩位在任。」
班吞嚥一下,盡可能不讓動作太明顯,但他的喉嚨緊繃到難以呼吸。「四位警官。」
「其中一位曾經負責和執法使聯繫。里加畢督察。他們將他撕成兩半,把他的頭撕裂。我們甚至不敢讓他的妻兒看遺體。」
班呆望著賈諾西。「怎麼做的?」
「靈術士的能力,所以才需要執法使制止他們。」班的表情讓賈諾西流露無奈。「那起事件真的很駭人,市警局十分──唉,憤怒不足以形容。四位警察慘遭毒手,沒有人遭到逮捕,更別說定罪了。」
「那個幫派脫逃了?」班問。他隱約有點驚訝,他的語氣竟然如此平穩。
「裴斯騰逃了,其他三個死了,這其實是最好的結果,但市警局很不滿意,他們想要一個可以站上法庭受審的罪犯,現在只剩下裴斯騰了。」
謀殺。約拿‧裴斯騰,殺人犯。
「為什麼那時候沒有抓到他?」班問,「四位警官遇害──為什麼他還沒有落網?」他十分歡迎此時在心中奔竄的怒火,「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抓到他?為什麼沒有人在追緝他?」
「唉,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首先,我們掌握不到他的下落,其次──你知道他的能力嗎?」
「他能在空中行走,」班說,「我看過。」
「看過但沒抓住。你應該很清楚要逮到那個畜生有多難。我們的執法團隊也有一位行風人,要是知道裴斯騰的行蹤,我們或許有機會能抓到他,但總不能讓她整天在屋頂上找人吧?天曉得他跑去哪裡了,可能是格拉斯哥(格拉斯哥:格拉斯哥Glasgow:蘇格蘭第一大城。)、多佛,甚至君士坦丁堡。」賈諾西聳肩。「巡警,我們承受很大的壓力。經驗充足的執法使太少,最資深的幾位當中,一位暫時不能出勤,另一位下個月就要離職了,我們沒有人力可以追捕裴斯騰,實在無能為力,假使你想協助市警局或自行冒險去找他,儘管自便,要是你找到他,通知我一聲,我們會派人去幫你逮捕。不過呢,醜話先說,如果我們幫忙逮捕他,就必須將他交給市警局,而不是赫特福德郡,殺警比逃脫羈押嚴重多了。」
「很好。把他交給市警局,讓他上絞架。他罪有應得。」班的聲音感覺很不像自己,但他的心中沒有任何不捨。他的心裡只有單調蝕人的厭惡,其他什麼都沒有。
「恐怕沒有這麼簡單。」賈諾西說,「我本身沒有參與那件案子,但印象中──啊,等一下,高德太太來了,她一定很清楚。高德太太!請問妳有空嗎?」
聽到賈諾西喊人,班回頭去看,他確定剛才進來時關門了,現在一看也還是關著。門上沒有洞也沒有窗,但有人從外面開門,一位深色頭髮、身懷六甲的女性邁著沉重腳步進來。班的教養讓他自動跳起來,那位女性似乎沒有注意到他。
「小賈,你叫我?」
「可以給我們一點時間嗎?我們想請教關於約拿‧裴斯騰的事。」
高德太太面露厭惡,在班讓出的位子坐下,動作緩慢小心。班在一旁不知所措。
「這位是,呃,赫特福德郡的巡警,」賈諾西說,「他曾經協助當地的諾德小姐執法團隊逮捕裴斯騰。」
高德太太歪頭往上看。「嗯,沒錯。就是你們搞丟他,而且是以那種可笑的方式。真是多謝,因為你們的過錯,整個十二月,我們被那隻可惡的臭牛虻整得半死。希望你能彌補貴單位的失誤。」
從女師私塾(女師私塾:英國早期的一種教育形式,通常由一位女性教師負責教學,收取低廉學費教導工人家庭的兒童,類似現代的托兒所兼小學。)畢業之後,再也沒有女性這樣對班說話。那冰冷的語氣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他的脊椎很清楚該如何回應,因為他不由自主地筆挺立正,抬頭直視前方。
她似乎並不期待他回答,轉頭對賈諾西說:「你們想知道關於裴斯騰的什麼事?」
「呃,我沒有看過案件檔案。我知道巡警要來,但檔案好像在戴伊先生的辦公室裡,那個──」
「不用解釋了。」高德太太對他說,「等史蒂離開之後,我要劃根火柴扔進那間辦公室,然後把門封死,說不定我不會等到他離開呢。你想知道什麼?」
「如果要找他,該從哪裡著手?」班問。
「他的危險程度。」賈諾西補充,「他在那起案件中的角色。殺害警察的人並不是他,對吧?」
高德太太一邊來回看他們兩個,一邊思考。「順序反過來回答吧。在那起重大陰謀當中,裴斯騰只是小角色。他犯下數起偷竊案件,並且蓄意陷害一名無辜女性,也是謀殺從犯。至於他的危險程度……我不知道。他似乎毫無道德觀,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弄到手,萬一有無辜的人無意中礙事,下場恐怕會很慘。巡警,你沒事吧?」
她的深色眼眸注視班的雙眼,在專注中鼻翼輕輕翕動,他吞嚥了下,「沒事,女士。請繼續。」
「至於要去哪裡找……唉,要是我知道,早就自己去抓了。」賈諾西張嘴,她立刻不耐煩地改口,「當然不是我親自去,小賈。我會叫你去,因為現在我像隻塞了太多餡料的鵝,只能在總部裡搖搖晃晃地走來走去,到處管閒事。」
「再忍耐三個月就好了。」賈諾西輕聲安撫。
班愣住──他不懂生育的事,但這位孕婦的肚子那麼大,他以為即將臨盆了。他只是眨了眨眼,沒有其他動作,但她抬起視線看他,並且說:「雙胞胎。總之,我們不確定裴斯騰是否依然在倫敦,不過假設他還在,而我可以出外勤,部門裡也沒有忙到快發瘋,加上我認為他不會當場逃跑,那麼,我應該會去郝利威爾街、皮卡迪利、克里夫蘭街。男人私會的地方。」
班對倫敦不熟,但他很清楚那幾個地名代表的意義,他感覺自己臉紅了,賈諾西也臉紅了。高德太太看看他們兩個,沒有半點尷尬,「關於裴斯騰,我們能百分百確定的只有這一點,他是那種人,據說相當熱中。巡警,他不就是靠這個從你們手中逃脫的嗎?色誘逮捕他的警員?」
賈諾西笑出聲,班好不容易才生硬地點了點頭。
「所以啦,在沒有其他線索的狀況下,我會從那些地方著手。不過,剛才我也說了,無法保證他還在倫敦,即使在,他也躲得很好。巡警,萬一你真的找到他,千萬不要試圖自行逮捕,他什麼都做得出來,能力相當強,而且非常奸詐狡猾。我很想派人跟你一起調查,可惜現在真的分不出人手。」
「要是抓到他,我們會怎麼處理?」賈諾西問她,「沒必要交給市警局,反正他不用五分鐘就會逃跑,那樣只會讓他們更火大。」
「行風人真麻煩。」高德太太一臉嫌棄,「我們必須廢了他。我認為應該會挑斷他的腳筋,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那種人乖乖待在地面上。」
賈諾西神情驚恐。「聖特一定不會喜歡。」
「她會。」高德太太說,「也可能不會,不過反正她就快要和史蒂一起離開了,所以她的意見不重要。祝你好運,巡警,小賈會整理出你可以找找看的地方,列成一張清單。假使你查出任何蛛絲馬跡,不要去找市警局,來找我們,我們甚至可以給你機會和他當面鬥一鬥。」
不久之後,班離開賈諾西、離開總部,他從不曾這麼急著想離開一個地方,剛才聽到的事讓他的頭陣陣抽痛。他整天沒有吃東西,但是光想到食物他就反胃;他很想來一大杯麥酒,或許不只一杯,但他受不了坐著不動。他在倫敦街頭漫步,任由雙腿帶他走,不知道走向哪裡,他也不在乎。
約拿加入了犯罪幫派;約拿被挑斷腳筋、關進大牢、無法行走;約拿在男色酒館,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相當熱中。
約拿,謀殺從犯。
膽汁湧上喉嚨,他差點嘔吐,憑著意志力好不容易忍住,他嘴裡有股酸味。他以為約拿早已奪走了他的一切,以為自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但他錯了。原本還有最後一些珍貴的回憶,但現在也傾頹散落一地,粉飾的外殼碎裂剝落,露出約拿腐敗的真實天性。
他想放聲吼叫或大哭,想要揮拳痛揍那張笑吟吟的嘴,直到徹底毀壞,再也發不出聲音。約拿背信棄義、犯下殺人罪行,約拿毀了他的人生,現在班一無所有,只剩復仇。
一年前
聖奧爾本斯的一家隱密小酒館,這就是一切的起點。
這是座以大教堂為中心發展起來的小城市,絕對沒有人會想到這裡有情色場所。對班而言,這樣正好,他必須遠離自己居住的城鎮伯克翰斯德,這樣才能安心,不必怕有人認出他。他需要這樣一個地方──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什麼,不會因為誤解而導致氣憤怒吼叫警察。
他不常做這種事,差不多一年四次,找個離家夠遠的地方,以最隱密的方式進行。只是為了感受人類的碰觸,只是為了知道這世上還有其他人像他一樣,只是為了有人作伴。
第1章
班討厭倫敦。
他討厭喧嘩噪音,討厭擁擠街道,討厭汙染惡臭。他討厭愁眉苦臉的乞丐、販售枯萎廉價花朵的賣花女、穿著長大衣匆匆走過的男人;他討厭倫敦的林肯律師學院廣場,那是一座四方形的花園,位在世界最大城市的中心,四周樹木圍繞;他討厭樹上提早綻放的花朵,討厭的程度有如野蠻烈火,彷彿他個人受到了傷害。然而,他最最討厭的,莫過於如烏雲籠罩他整個人的淒慘悲苦,遮蔽了春日陽光。
過去幾個月,他好像完全沒有笑過,即使有,他也毫無印象。就算他達成了來這裡的目的,應該也不會太快找回笑容,但是他對天發誓,絕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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