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對清初著名的藝術家鄭燮的家世,生平和詩、書、畫、篆刻等方面的藝術成就作了詳盡的縷述,並將鄭燮放在“思想家”的坐標系上,觀照、闡述其“怒不同人”與“難得糊塗”的人生信念,物物平等、物我平等的自然主義觀念,“民吾同胞”的近代人道主義思想萌芽;循天之道的社會思想,尊商和藝、商互優的意識,以及不斷發現、總結辯證的藝術創作規律和不可重複的獨特藝術個性與佳人難再的深刻而廣泛的影響。見解新穎,論
述辯證生動,引人入勝。
作者簡介:
王同書,江蘇大豐市人。1938年生。江蘇省社會科學院研究員。作家、詩人,中國水滸學會常務理事,中國毛澤東詞研究會理事,江蘇省毛澤東詩詞研究會副秘書長、《江海詩詞》副主編。主要研究明清小說(重點《水滸》、《聊齋》、《紅樓夢》),古今中外詩歌;並創作詩歌、散文、小說等。曾在國內外各種報刊發表論文、評論、詩歌、散文數百篇。出版的著作有《施耐庵之跡新解》、《聊齋談美》、《水滸·白駒·施耐庵》、《菜根譚·客齋隨筆》、《激揚齋詩話》、《夢裡依稀慈母淚》等20多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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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絮雪謀殺了九重葛
1
此為我血!
在完成《聖經》和聖體的禮拜儀式並匆匆分派完麵包和酒之後,阿爾梅達神甫往聖餐杯中倒了一點酒,掰了一些聖餅放人聖餐盤中。四位主祭回到神壇前領回自己的那一份聖餐。拐著羅圈腿的寡婦海勒動作比誰都快,她總是第一個領到聖餐。丈夫死後,她就失去了理智和顯赫的地位。在她後面的是艾爾瑪?圖森,這個女人把耶穌基督當成自己的丈夫都有30多年了。走在最後的是達可斯基夫婦倆,他們靠阿拉斯加州政府提供的養老金勉強維持生計,平日他們唯一常去的地方就是教堂和本特利商場這些不用花錢的地方。沃特?芬奇老爹則靜靜地坐在第三排,雙臂交叉放在胸前,下巴抵在胸口上,睡得呼呼作響。
“讓我們沐浴在主的和平中。”
“讓我們回報主的愛。”這群齒疏發稀的老人回應道。
在這個季節,阿爾梅達神甫的聽眾總是寥寥無幾,於是他縮短了儀式,草草完成禮拜和領聖餐儀式之後,叫醒了芬奇老爹,並陪伴虔誠的信徒們一起到教堂前風雪大作的小廣場,等候由阿拉斯加費爾班克斯教會提供的小巴士。這鬼天氣,讓這群基督教徒們毫髮無損地順利回家可不是一件小事。
凍僵了的神甫收拾好餐具,擺放在聖體龕後,就在神壇前跪下。一縷蒼白的光線穿過彩繪大玻璃窗,籠罩在神甫身上,玻璃窗上的耶穌畫像看上去就像是個愛斯基摩人。在費爾班克斯,信仰主的人並不多,而且去教堂的路也並非時時可以通行。乞丐們倒是會去教堂尋求庇護,然而驅使他們奔向教堂的,不是他們內心對主越來越堅定的信仰,不過是惡劣的天氣罷了。去教堂可以免費飽餐一頓,聆聽神甫們善意的安慰,順便點燃對獲得主拯救的星點希望,何樂而不為呢。秉性剛強的神甫本打算把自己的住處改造成避難所,提供免費往返班車,更好地為信徒們服務。可光靠每年通過募捐得來的200美元,要 實現這些遠大的目標只能是天方夜譚。好在最近一位慷慨的聯邦調杏局探員鮑曼出於私心捐獻了一筆款項,解了神甫燃眉之急。
凝視著十字架上的耶穌,虔誠的阿爾梅達神甫渾身顫抖著,心裡充滿了對祖國西班牙的擔憂。一方面他與梵蒂岡向來不和,另一方面他渴望了解世界,阿爾梅達的不合時宜使白己淪落到費爾班克斯教區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但眼前的艱難險阻絲毫沒有動搖他對主以及主創造的眾生的熱愛。最讓他心神不寧的是他對鮑曼做出的妥協,這人心懷鬼胎,暗地裡策劃著有悖於天主教精神的陰謀。菲利普?阿爾梅達不願意違背對主的誓言,哪怕他是慷慨的捐助人,還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乞求主原諒他的罪過,在胸前劃了十字,然後站起身來。
神甫正準備回他的住所,突然,教堂的大門好像酒吧門被一群酒鬼猛然推開一般,“砰”地一下被打開了。一陣刺骨的寒風瞬間捲進廳內,吹滅了燭火,刮走了神壇上的桌布,連教堂頂樓的鐘也被風吹得如喪鐘般嗡嗡作響。
神甫緊緊抓住固定在地面上的長凳,彎著腰以抵擋迎面襲來的嗚嗚號叫的狂風。狂風捲裹著雪花和雨點轉眼間就把地板與牆壁塗成一片雪白,呼呼直向神壇衝去。神甫被風吹得東倒西歪,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他彎曲著身體朝教堂另一端隱蔽的側道匍匐前進,先是挪騰到了募捐箱,再是聖水盤,最後摸到了門口。神甫用盡全力去推大門,就在門快合上的時候,怒吼的狂風再度把門掀開。阿爾梅達神甫咬緊牙關、竭盡全力靠在門上,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抵著,一厘米,一厘米,又一厘米。突然,一雙猶如千斤頂般力大無比的雙臂從天而降、,朝他的雙肩伸去。他哪來得及思考這神蹟從哪冒出來的,一心只求能把門鬼給關上。一聽到門鎖咔嗒一響,他就將鑰匙一扭,身子不由自主地就貼在了門上。
精疲力竭的神甫感到身子疲倦得直往下滑,於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暗自納悶:“為什麼人們總是把地獄比喻成熊熊燃燒的火爐,卻不把它比作阿拉斯加呢?”此時,他的視線正好落在了那陌生人的膝蓋上,他睜得圓碌碌的眼珠目不轉睛地盯著救星,只見這位從天而降像山一般的巨人身上搭著一件龐大的結滿冰渣的衣服。
那陌生人咕噥了一聲,身子一刻不停地抽搐著。看到救星實在冷得不行了,阿爾梅達神甫提議馬上來一頓熱騰騰的飯菜。陌生人擤了擤鼻涕,攤開一條臟兮兮的手帕,先是纏在自己的手掌上,再把纏著手帕的手伸向神甫,好幫助他站起來。神甫猶豫了一下,不是因為向他伸出的這雙手有多麼臟兮兮和長了多少老繭,而是因為這雙手實在是巨大無比,只消動動拇指和食指就可以輕易把他的脖子“咔嚓”扭斷。猛地一下,神甫還沒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雙腳離地,騰空而起,正和才把自己從困境中解救出來的那巨人大眼瞪著小眼。莫名地,神甫的心底冒出一絲涼意,隱約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圈套,最安全的地方也許恰恰就是最危險的地方。當他的雙腳重新回歸到堅實的地面時,感覺不妙的神甫結結巴巴地擠出了幾個字:
“你是誰……從哪兒來……你是做什麼的?”
“冷… …餓……餓……餓。”
巨人的聲音如悶雷般沉重,劇烈的咳嗽使聲音也顫抖了,彷彿是從胃裡倒騰出來似的。被絨帽遮蓋了大半個臉的巨人喘息著,沙啞嘶嚦、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在教堂裡迴盪著。他的眼眶出奇的大,掩飾不住悲傷的眼神。他臉上比愛斯基摩人還要突出的顴骨,看上去就像是兩個獸角,都快可以從臉頰下刺穿出來。
“隨我來。”神甫邊說邊走,趁機拉開與巨人間的距離。這個可憐的人大步尾隨著神甫,朝著教堂靠募捐建成的木製長廊走去。
“這條長廊……嗯……連接著教堂和我的房間。”神甫結結巴巴地說道,“多虧這條長廊,我們才不用被風吹雨淋。”神甫的客人在身後嘟嘟囔囔,氣喘吁。又走了30米,他們進入門廳,滿室溢滿了濃湯的香味。一位老婦人朝他們迎來,打算幫那流浪漢脫下身上的破衣服。
“算了吧,黛茜,這位先生只需暖和暖和,再來一頓熱騰騰的飯菜就可以了。”神甫有些抱怨地阻止道。
他們把巨人領到一問小巧的公共餐室,三個窮人正在裡面狼吞虎咽。巨人在桌子的一頭坐下,抓起一大塊麵包,眨巴眼的工夫麵包就進了肚子。巨人嚼得正香的樣子,讓神甫發現他有一個巨大無比的下巴。絲毫無視在場其他食客投來的既驚且懼的目光,巨人轉眼間又喝了三碗魚湯,吞下了十幾片麵包。填飽了肚子,巨人心滿意足地向後一靠,打了個響嗝,在一陣猛咳後又開始拼命撓痒。忽然, 黛茜手一鬆,手中的水壺哐當掉了下來,黛西一聲不吭,直挺挺地一下子暈厥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其他三個流浪漢也拔腿向外狂奔,逃命要緊,甜點也顧不得了。
原來巨人根本就沒有戴什麼帽子,在黑暗中神甫看到的破絨帽,其實就是巨人那張碎裂成片的臉。看著自己家裡這個魔鬼似的人,菲利普?阿爾梅達神甫嚇得呆若木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2
一架直升機盤旋在費爾班克斯上方,在籠罩著整座城市的濃霧中左穿右插,螺旋槳在濃霧稠得切不開的天空上劃出一道道痕跡。雖然能見度極低,經驗豐富的駕駛員眉頭皺也沒皺,就開始降落,懸在空中凍結成冰的排氣管乒乒乓乓猛烈撞擊地面。“來一把電鑽可能更實用些。”駕駛員戲謔道。他身後的乘客,神色如常,低頭看了下手錶,已是中午12:40,但說是零點40分更有人相信。這凍土豆泥般的濃霧讓天色黑得那麼詭異,在12月的費爾班克斯,太陽每天露臉的時間也不超過四小時。
在兩把電火炬的指引下,直升機擦過紀念醫院如滑冰場般滑溜的屋頂。此時,機尾旋翼下,雙手發光的一個龐然大物正彎腰前進。乍一看,這人全身披著厚厚的黑色毛皮,這一打扮讓他活像一頭熊。精疲力竭的飛行員減慢速度,但並未完全停下來,趁這幾秒鐘的空當,他伸手抓過窗邊的一小瓶伏特加,咕嚕嚕喝上一口像被冰鎮過的伏特加酒。機上的乘客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挺挺地跳出機艙,離開了24攝氏度的機艙,一頭衝進零下40攝氏度的費爾班克斯。他屏住氣,隨那頭“熊”到減壓室。在低溫環境下,決不能大口吸氣。兩人待在低溫的狹小門廊裡,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他們極力擺脫結在身上的厚厚的霜。
“你們旅途愉快吧?”特工克萊德?鮑曼問道。
訪客一言不發,彷彿下巴也被凍住了。
“你們那裡應該比較暖和,不是嗎?”鮑曼窮追不捨。
這個國家聯邦調查局的探員絞盡腦汁想先寒暄幾句。
“東西在哪裡?”那男人問道,冷冷的眼神裡透著冷酷,高高的鷹鉤鼻上閃著一對幽黑的瞳仁,目光尖銳得直透人心。
“你拿到那卷東西了嗎?”鮑曼針鋒相對地反問道。
那人遲疑了一下,輕輕拍了下身上的派克大衣,表示已經拿到手了。
“那你拿到錄像帶了嗎?”那人問道。
“就在下面,在攝影機裡。”
那聯邦探員示意訪客跟著自己走。
電梯下降,四下無聲。他們沿著一條迷宮般的走廊往裡走,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他們腳上濕漉漉的鞋子踩在油地氈上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響。來訪者緊緊跟著鮑曼,套著手套,警覺地護著那件厚厚的派克大衣。手套和大衣上結的冰碴在溫暖的室內漸漸融化,水一滴一滴灑落在他身後。那男人額上開始有點汗津津的了。
“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他問道,聲音乾巴巴的,沒有感情。
“沒人知道你來這裡,你是問這個吧。”
“不。”
鮑曼轉身朝來訪者皺了一下眉頭,示意對方再解釋一下他的問題。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有多少人知道這裡進行的事情?”
“三個……不,四個。”
“三個還是四個?”
“高文,弗蘭克,我,還有就是你。總共就四個。”
他們走進第二部電梯。鮑曼將一把鑰匙插進鎖孔,轉動四分之一圈後電梯到達地下室,接著他們步入地下室。
“我們快到了。”
鮑曼已經急不可耐了,他仔細打量著這位來訪者。來人有著一雙透著謹慎的炯目,鼻子下是薄薄的雙唇,臉頰下垂,即使是極力保持著莊嚴呆板的表情,也掩飾不住他內心深處的焦慮。從面相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既自我又神秘,且利欲熏心。鮑曼目不轉睛地盯著來人剛才輕輕拍過的派克大衣,恰好迎上郝男人漠然的眼神,鮑曼把手伸進衣袋,摸著左輪手槍,差點沒把槍給拔出來。但在看到來人抽出一管金屬容器後,他馬上念頭一轉。來人將金屬管扭開,在探員面前展開一卷白色的棉麻布。鮑曼急不可耐地去掉外層的包裹物,小心翼翼地慢慢展開皺成一團的黑褐色羊皮卷,歲月的侵蝕使這羊皮卷纖薄得似乎就要在他的指尖下碎成片。羊皮卷正反面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希伯來文字,卻連一個標點符號也沒有。他認出這是阿拉米語,耶穌的語言。
“當心點!稍微用力過重,它就變成塵埃了。慢慢看,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迄今為止還沒多少人有這份榮幸。”“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你指尖下的這些字是公元70年的筆跡。這是原稿,不可思議吧?尤其是這手稿比現存歷史最久遠的福音書手稿還要早三個世紀。”
鮑曼雙目放光,彷彿手中捧著的是刻著十誡的法板。
“你能閱讀阿拉米語嗎?”來人問道。
“我的阿拉米語水平僅能讓我知道手中捧著的是不是炸彈。”
特工深深地被手中的羊皮卷所吸引,全神貫注地讀著,激動萬分,雙手也禁不住微微顫抖。很久之前他就听聞了有關羊皮卷的傳說,但一直都不曾真正相信。突然,鮑曼一手拍向自己的腦門,像是記起離開家時忘記關掉煤氣一般。手中的羊皮卷被抽起,再度落入金屬管中。那顆悄然無聲的子彈射穿了鮑曼的頭蓋骨,在後枕骨還未撞擊到光滑的牆面上碎裂之前,就已經粉碎了他的狂熱,讓他從此長眠不醒。健壯如運動員的克萊德?鮑曼不由自主地緩緩滑倒在地。
數碼門控裝置取代了聖徒皮埃爾手中的鑰匙,門一一開啟,現出一條走廊。耀眼奪目的光讓人分不清哪裡是牆,哪裡是地板,哪裡是天花板,讓人恍然置身天堂一般。那男人跨過橫在走道上的屍體,輕搖了下頭,上嘴唇都扯變了形。
他走到走廊的盡頭,敲門,等待。一個護士開門出來,這可不在他的計劃之內,鮑曼計算失誤了。那年輕女子還沒來得及張口發問,身子就一傾,緩緩倒下,如門檻一般橫在一個被分為幾小間的寬敞實驗室門口。
……
第一章絮雪謀殺了九重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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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我血!
在完成《聖經》和聖體的禮拜儀式並匆匆分派完麵包和酒之後,阿爾梅達神甫往聖餐杯中倒了一點酒,掰了一些聖餅放人聖餐盤中。四位主祭回到神壇前領回自己的那一份聖餐。拐著羅圈腿的寡婦海勒動作比誰都快,她總是第一個領到聖餐。丈夫死後,她就失去了理智和顯赫的地位。在她後面的是艾爾瑪?圖森,這個女人把耶穌基督當成自己的丈夫都有30多年了。走在最後的是達可斯基夫婦倆,他們靠阿拉斯加州政府提供的養老金勉強維持生計,平日他們唯一常去的地方就是教堂和本特利商場這些不用花錢的...
目錄
序言猶太公元70年
第一章絮雪謀殺了九重葛
第二章一個音符,一個吻,一個嬰兒,一個炸彈
第三章枯樹在冬季流行
第四章嬰兒眨著雙眼微笑了
第五章空杯盛滿氧氣
後記
……
序言猶太公元70年
第一章絮雪謀殺了九重葛
第二章一個音符,一個吻,一個嬰兒,一個炸彈
第三章枯樹在冬季流行
第四章嬰兒眨著雙眼微笑了
第五章空杯盛滿氧氣
後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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