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近代文化名人、女畫家。十六七歲精通法文、英文,所到之處追隨者眾,貴為“校園皇后”;她熱情大方,彬彬有禮,在外交翻譯生涯中隨機應變,巧妙應對外國人蔑視華人的語言、行為,被譽為京城名媛;她多才多藝,劉海粟說她的舊詩清新俏麗,文章蘊藉婉約,繪畫頗見宋人院本的常規,是一代才女,曠世佳人。胡適說她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風景,鬱達夫說她是名動20世紀20年代中國文藝界的普羅米修斯。她風華絕代,讓徐志摩寵愛了一輩子,讓翁瑞午照顧了一輩子,讓世間形形色色的男子懷想了一輩子。
作者簡介:
伊北,80後作家,北京師範大學文學碩士。已出版作品:小說《被結婚:親愛的這不是愛情》《北京浮生記》;隨筆集《愛恨都已傾城:私房閱讀民國女子》《可以暴烈,可以溫柔:私房閱讀女間諜》;人物傳記《你若盛開清風自來——那些人遇見的林徽因》。
各界推薦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交際花”“狐狸精”“紅顏禍水”……一直到死,重重的俗世緊箍咒,依然在陸小曼耳邊響起。只不過,她有她的超脫,她心中有愛,無懼冷眼,她的對手,只有歲月,她不懼怕世人評說。好多事情不必重來,好多人無需等待,生命的精彩,不在於盛開,而在於它在凋敗的路上,不願妥協的風骨神采。陸小曼真正演繹了“不求人誇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的境界!人生如戲,小曼的人生曾高潮迭起,也曾一敗塗地,有憾卻無悔,她美麗過,風光過,愛過,怨過,痛苦過……世道從來如此,麻木從眾的人,淹沒於人海,而活出自我的人,成了傳奇。陸小曼懷著一顆素心,遵從自己內心的直覺,只想活出一個真的自己,被世人誤解、誹謗,始終不辯白;她走過二十九載的絢麗年華之後選擇素顏恬淡,三十餘載的沉靜,只為懷念一生最真最深的愛。回望歷史,穿透迷濛的霧靄,走進陸小曼的世界,觸摸一顆真誠的心,貼近一個純粹的靈魂。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交際花”“狐狸精”“紅顏禍水”……一直到死,重重的俗世緊箍咒,依然在陸小曼耳邊響起。只不過,她有她的超脫,她心中有愛,無懼冷眼,她的對手,只有歲月,她不懼怕世人評說。好多事情不必重來,好多人無需等待,生命的精彩,不在於盛開,而在於它在凋敗的路上,不願妥協的風骨神采。陸小曼真正演繹了“不求人誇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的境界!人生如戲,小曼的人生曾高潮迭起,也曾一敗塗地,有憾卻無悔,她美麗過,風光過,愛過,怨過,痛苦過……世道從來如此,麻木從眾的人,淹沒於人海,而活出自我的人,...
章節試閱
流年錯 一任那寂寞襲來(節選)
戀愛是茶,不能隔夜,婚姻如酒,越存越香,只是,大多數人都封不好這瓶酒,所以許多婚姻跑了氣,到最後,只剩下一壇苦水,好不狼狽。小曼十八歲了。她是那樣美,那樣活躍,那樣出名。說媒的人漸漸來了,小曼習以為常,從小到大,追的人還少嗎?小曼並不心動,她只是冷冷的,看媒公媒婆來了又走。她不操心,對於感情,小曼尚且懵懂,她像是手持皮鞭的女主人,從未做過感情的奴僕。小曼是社交女王,對付歡場上種種男女往來,她了熟於心,但對於戀人間的親密接觸,小曼的水平卻還夠不上實習生,她不知愛情的殺傷力,她還沒聽見內心深處的聲音。母親吳曼華成了小曼的把關人。
許多世家子弟、達官貴人飛蛾撲火般來尋小曼,吳曼華東看看,西看看,總覺得不放心。小曼是深海裡最亮的珍珠,吳曼華是網,求親者是魚。魚小了看不上,魚大了不放心。
王賡是大多數丈母娘會喜歡的女婿。吳曼華多少人過眼,均不中意,當唐在禮夫婦把王賡朝陸家媽媽身邊一推,吳曼華喜笑顏開,只覺天地清朗,為女兒挑中了可心人。王賡有長相:據說英俊挺拔。有學歷:清華畢業,在普林斯頓大學讀過文學,在西點軍校學過軍事。有前途:一回國就供職陸軍部,巴黎和會期間,又被任命為中國代表團上校武官,兼外交部外文翻譯,1921年被提拔為陸軍上校。自打回國,王賡真可謂順風順水,一時間成為京城社交圈頗為扎眼的青年才俊。吳曼華看好王賡,一來王賡確實履歷亮眼、前途遠大,二來王賡父親早逝,只有一個弟弟需要供養,也算輕裝上陣,找瞭如此佳婿,等於養了半個兒子,以後投在陸家的精力,定然不少。陸家兩老也算終身有靠。每個人都在尋找出路,吳曼華也不例外,王賡不失為一條好出路。
王賡,哦,王受慶。他好嗎?小曼端望著,一張非圓非方的臉,細長的眼,鼻尖有一些翹,所以有些俏皮,但總體說,看上去是個嚴肅的好人。小曼對王賡無太大感覺,但她也想不出什麼拒絕他的理由。王賡的前半生,像一副無可挑剔的牌,怎麼看,怎麼都是贏招,不接這副牌?可惜,接吧,對於小曼來說,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悵惘。小曼終究猜不透,即使拿了一手好牌,也可能打壞。
小曼與王賡是閃婚。兩人從認識到結婚,前後不足一月,時髦透頂。小曼母親樂意引進東床快婿,不願再等,一手包辦大小事務,玉汝於成。 1922 年10 月10日,北京,金魚胡同,海軍聯歡社,小曼和王賡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光女儐相就請足九位。曹汝霖的女兒、章宗祥的女兒、葉恭綽的女兒、趙椿年的女兒……幾個京城有頭面的名媛悉數到場,撐足面子,婚禮當天,海軍聯歡社的大門幾乎被擠爆,轟動京華。
一個是名動京師的名媛,一個是平步青雲的才俊,小曼和王賡的結合,儘管有些包辦婚姻的意思,但到底也算是一樁美事。男才女貌,自古定例。從今往後,王賡理應奔他的將軍路,小曼理應做將軍夫人,穩穩噹噹,鐵漢與柔情。吳曼華眯縫著眼,微笑著,看喧嘩的人間。她知道,世事變幻莫測,生逢亂世,什麼錢財,什麼官位,朝不保夕,雖然丈夫陸定此時身居高位,但誰也保不齊明天會怎樣,有了這個文武雙全的女婿,等於買了保險。
小曼成了王太太。她不快樂。小曼說:“婚後一年多才稍懂人事,明白兩性的結合不是可以隨便聽憑別人安排的,在性情和思想上不能相謀而勉強結合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一件事。”王賡當然愛小曼。但他的愛,是深沉的、封閉式的,他的心像個密閉的盒子,四周用蠟封好,無聲無息。他不是沒有愛,而是不懂得如何去愛,他的愛是深海裡的魚,孤淒、沉寂,他的愛也像天邊的一朵雲,淡淡的,看也看不清。王賡是學軍事出身,凡事嚴謹,一板一眼,週一到週六,從早到晚,是他雷打不動的工作日,到了周日,他累了,倦了,在家中歇息,為下一輪的工作蓄勢。
……
小曼骨子裡十分叛逆。她的頭婚,完全是盲婚。她在青春的路上走,一抬頭,撞見一個人,好,就是他了。對於婚姻,小曼懵懂。曾經,在小曼的眼裡,結婚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她沒有抗拒,只是順從,蓋上蓋頭,一轉眼,到了另外一個家。可真到了婚姻裡,小曼才發現婚姻是個冷漠的怪獸。小曼說:“其實我不羨富貴,也不慕榮華,我只要一個安樂的家庭、如心的伴侶,誰知連這一點要求都不能得到,只落得終日里孤單的,有話都沒有人能講,每天只是強自歡笑地在人群裡混。”她真的會去混,因為歡場隨時都會向她敞開大門。不過,以前,別人叫她小曼,現在,大家叫她“王太太”。寂寞讓人分外美麗,結了婚的小曼,風神姿色,不但沒有減弱,反倒增多不少,她飛入社交場,消除那些多餘的寂寞,就好像消除身上多餘的脂肪。小曼的名聲更大了,她走到哪兒,四下都會有八種震動,她是帶著電的下凡人。小曼成為了胡適博士所說的“北京一道不可不看的風景”。許多青年才俊都向她覲見,很奇異,小曼的社交圈非但沒有因為結婚而縮小,反倒更大了。她的旗袍之下,盡是膜拜她的忠臣。
小曼一生本色不改,順境,逆境,順來順走,逆來,她便逆流而上。小曼結婚後,在家中,僕人們依然叫她小姐,彷彿她未出嫁過。劉海粟跟著胡適他們去王家見“王太太”,底下人只是通報說“小姐就來”,海粟納悶:我們要見的是一位太太,就是還年輕,怎麼叫“小姐”呢?過了一會兒,小曼出來。海粟大驚!他在心裡自己回答:“這位女士真配叫陸小曼!”婚前,婚後,小曼一直是小曼,她身上始終有種少女氣,即便是到了後來,她老了,那種少女獨有的任性勁、嬌岑勁,始終沒變。
小曼的社交生活,因為婚姻的無味,而更加肆意。她需要kill time(消磨時間),便去找權貴、千金、上流太太們打牌、看戲、跳舞、唱曲,那一種斑斕的生活,看上去華麗,可誰能體會散場後的寂寥。小曼的夜生活,像戲曲裡一口唱下來的長腔,咿咿呀呀,沒完沒了。小曼白天睡,晚上起,像朵曇花,在最黑濃的夜色裡綻放。只是綻放,並無香。情感上,小曼是痛苦的,她忙於社交,陷身繁華,也只是為了沖淡這痛苦而已,王賡之於她,是白天不懂夜的黑。那煙,那酒,那舞,那戲,那五光十色,那夜夜笙歌,不過是小曼演一場獨角戲的道具。
……
鴛鴦煞一任那流星破空(節選)
草木有情,所以春風吹了又生。人間的情,也彷彿草木,滅了生,生了滅,觸發點只在彼此間那一點真意真心。 《牡丹亭》裡講杜麗娘,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杜麗娘是個有情的人。志摩與小曼亦是。小曼是民國里的杜麗娘,剪一枝梅,遙指春天。與志摩戀愛,小曼也曾死死生生,生生死死,愁悶消瘦,一病不起……幾番輪迴,過了九九八十一難,才求得真經,修成正果。愛情之偉大,不在於結局,恰在於磨折的過程。志摩說,“最容易化最難化的是一樣東西——女人的心”。
小曼送過志摩一枚戒指,上面鑲著一塊“勒馬玉”(翠玉的一種)。所謂“勒馬玉”,實在是個美麗的故事:從前有個王子,手上戴著一塊翠玉。有一天,一匹馬忽然無來由地朝王子狂奔而來,危險將至,千鈞一發,王子情急之下,舉起手上戴著的翠玉,馬兒看到翠綠的戒指,以為眼前的是青草,就情不自禁地停下來,輕吻翠玉。翠玉擋住了馬,是為“勒馬玉”。志摩就是狂奔的馬兒,小曼就是那翠玉。她暫時停住了他的腳步,得到了他的心。今生的緣分、前世的因果,既然相遇,就不要彼此錯過。
志摩說:“我將於茫茫人海之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他路過林徽因,遇到了陸小曼。他用一顆真心,換小曼的一片真意。志摩和小曼,婚後儘管出現種種摩擦,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不裝”的人。志摩不會裝,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為人待友,一片赤誠,他有他的一片天真。就因為這片天真,即便他犯下了錯,許多人心甘情願把他原諒。 “那是志摩,你有什麼法子。”小曼也是。她的離婚,她的玩樂,都是盡情盡興,就是對女人最在意的容貌,她也坦然對之,中年以後,小曼齒落髮脫,她也就順其自然,並不強求自己一輩子做美人。因為兩副赤熱的心腸,他們走到了一起。戀愛滋味,好似風沙中的玫瑰,就算一臉疲憊,仍要盛放,終無悔。
1924年春末,泰戈爾訪華。北京成了一場盛會的中心。老詩人的到來,彷彿一顆小石子,不小心讓許多人命運的車輪硌了一下,進而發生突轉,包括林徽因、陸小曼、徐志摩。 5月8日是泰戈爾的生日,北京學界各類名流紛紛到場,為詩人祝壽,壽宴上演出一劇,叫《齊德拉》。林徽因扮演公主齊德拉,徐志摩飾愛神瑪達那,張歆海扮王子阿順那,林長民飾春神伐森塔,梁思成擔任舞台佈景設計。林、徐是絕對的焦點。一劇演罷,四下轟動,林、徐之間的美麗故事,四處傳播。這顯然是個複雜的三角故事,徐志摩孤軍奮戰,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美麗的小曼,竟然也出現在這幕戲劇化的人生場景裡。只是,她還不是主角,她站在禮堂的門口,發著《齊德拉》的說明書。可即便扮演配角,小曼也十分搶戲,有人忍不住記錄下了她當時的樣子:“瘦弱的身軀,苗條的腰肢,眉目若畫,梳著一絲不亂的時式頭——彼時尚未剪髮——斜插著一枝鮮紅的花,美豔的體態,輕嫩的喉嚨,滿面春風地招待來賓,那一種風雅宜人的樣子,真無怪乎被稱'第一美人'。
關於與志摩的相識,小曼曾說:“後來老詩人走了不久,我同志摩認識了,可是因為環境的關係,使我們還不能繼續交往,所以他又一次出國去。”小曼也曾同王映霞說,“我與志摩相識於1924年”。傷心伴著驚喜,糾結伴著期盼,1924年的愛神之箭,傷害了一些人,又成全了一些人,最幸運是,上帝關上一扇門時,總不忘打開一扇窗。 《齊德拉》演出過後,林、徐的“緋聞”幾乎熱到了極點,與梁家有婚約的林徽因,在眾多家長的安排下,理性地退讓,跟志摩保持了距離。這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志摩跌倒了,再一起身,發現面前有個小曼——光彩照人的小曼。據說他們都是舞場上的高手,旋轉,暈眩,折服眾人,成為全場焦點,戀愛的感覺,也近乎暈眩。對的時機,對的氛圍,遇見心目中那個對的人,需要修多大的緣分,命運面前,我們反抗,同時也感恩。寂寞是毒藥,也是春藥。寂寞能讓一個人枯萎,也能讓一個人容光煥發。寂寞的人缺少愛,尋找愛,遇見愛,這個過程,是令人興奮又害怕的。寂寞可以是一堵牆,也可以是一座橋,牆之內消磨,橋對面逍遙。
小曼與志摩的戀愛,發生之快,猶如電光火石。王賡的“疏忽”,也幾乎是民國戀愛史上淒迷的一章。王賡工作太忙,志摩來了,王賡就說,叫志摩陪你玩吧。暴雨將至,王賡卻全然不知,信馬由韁的後果,自然是另一段感情開花結果。那時候新月社演戲,有一出叫《春香鬧學》,志摩演老師,小曼演春香。志摩和小曼,情竇暗生,一劇定情。小曼是天邊的雲,志摩是憂傷的雨,暖風過境,纏纏綿綿,覆雨又翻雲。志摩說,“案上插了一枝花便不寂寞。最宜人是月移花影上紗窗”,小曼就是那枝花。
……
1931年11月19日中午,小曼家中牆壁上掛著的志摩的相片,忽然墜地,跌得粉碎。小曼兀自驚駭,只念志摩不要有事才好。上午10點10分,飛機落徐州加水,志摩頭痛欲裂。他在徐州給小曼發信:“徐州有大霧,自己感到頭很痛,但還是準備乘上飛機北上了。”他要去參加林徽因的演講會。沒想到大霧迷途,飛機在濟南黨家莊附近撞山。機上三人,兩位駕駛燒成焦炭。志摩在後座,衣服著火,頭撞出大洞,為致命傷。因身體向前,門牙全部磕掉,落地後,志摩掙扎求生,靠手爬行,指甲中陷滿泥土。三位死者都剛好活至三輪,三十六歲,恰逢本命年。
人去魂飛,蓬山萬里,哭他喚他都不應。小曼得知消息,昏厥了過去。鬱達夫用八個字形容當時的小曼:目瞪口呆,僵若木雞。她與志摩的一段奇情,彷彿提琴曲斷了弦,在最高音處戛然頓止。也彷彿魚刺卡住了喉嚨,硬咳出來,到底劃破了喉嚨,血肉模糊。命運的冷箭,還是射中了這對愛侶,給了小曼和志摩重重一擊。
志摩寫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志摩平生最崇拜英國詩人雪萊,“尤其奇怪的是他一天到晚羨慕他(雪萊)的覆舟的死況。”志摩的撞山,也算可以追步雪萊了。
志摩的死,造就了他的傳奇。他幾乎是在最不堪的時候離開。自由損害,美消毀,理想傾頹。也正是志摩的死,給了小曼一記晴天霹靂。她立志重新做人,他的故事沒有了,她的故事還要繼續。志摩是流星,劃破小曼沉沉黑黑的夜。流星過去,夜幕回歸,沉寂黯然。小曼不聲不響,著素衣,合素手,秉素心,點一盞燈,為志摩守靈。過往的日子是彩色片,小曼走過彩色,歸於黑白。她為志摩獻花,她說:“艷美的鮮花是志摩的象徵,他是永遠不會凋謝的,所以我不讓鮮花有枯萎的一天。”
志摩和小曼的戀愛,放到那個激蕩的時代中去看,真是偉大的創舉。婦女解放、男女平等、戀愛自由這些現代人享受著的權益,應該說自小曼始。但時人的污衊,和現代許多人的不理解,則把這樁戀愛醜化、污衊成一樁“醜聞”。世俗的偏見是一把鈍刀,朝小曼和志摩執著的愛情上猛擊。志摩離婚,被說成是“休妻”“拋妻棄子”;小曼離婚,她就更成了十足的淫婦、蕩婦;婚後小曼寄居上海,生活沉迷,志摩的朋友們對小曼頗有微詞。志摩因為空難去世,所有的矛頭更是瞬間指向小曼,一陣亂罵。
小曼猶如萬箭穿心,但她不言不語,只是閉門而過,守著一分承諾與懺悔。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不單小曼在懺悔,林徽因又何嘗對志摩沒有一分愧疚和哀思。凌叔華說:“她(陸小曼)有的錯處,是一般青年女子常犯的,但是大家對她,多不原諒。”許多年來,在多少人心中,小曼的形象,定格在“紅顏禍水”四個字上。
……
1933年清明時節,小曼孤身前往硤石祭奠志摩。東山萬石窩前,小曼踽踽獨行,不知哪來的悲風,好像從另一個世界吹過來的似的。小曼看著遠處她和志摩當年的紅磚色新房,忍不住又哭了。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悼志摩,也是自悼。
回來後小曼寫了一首悲傷的詩:
腸斷人琴感未消,此心久已寄雲嶠;
年來更識荒寒味,寫到湖山總寂寥。
因為愛得最真,所以傷得最重,愛情有的時候,不過是含笑飲毒酒。真正的愛情沒有剩餘,正如淒美的故事沒有完美的結局,人生如戲,我們都是戲中人,且歌且泣。
流年錯 一任那寂寞襲來(節選)
戀愛是茶,不能隔夜,婚姻如酒,越存越香,只是,大多數人都封不好這瓶酒,所以許多婚姻跑了氣,到最後,只剩下一壇苦水,好不狼狽。小曼十八歲了。她是那樣美,那樣活躍,那樣出名。說媒的人漸漸來了,小曼習以為常,從小到大,追的人還少嗎?小曼並不心動,她只是冷冷的,看媒公媒婆來了又走。她不操心,對於感情,小曼尚且懵懂,她像是手持皮鞭的女主人,從未做過感情的奴僕。小曼是社交女王,對付歡場上種種男女往來,她了熟於心,但對於戀人間的親密接觸,小曼的水平卻還夠不上實習生,她不知愛情的殺...
目錄
序 至繁至簡陸小曼
點絳唇 一任那繁花盛開
流年錯 一任那寂寞襲來
鴛鴦煞 一任那流星破空
子夜歌 一任那紙醉金迷
駐馬聽 一任那水流山高
胭脂扣 一任那亂紅撲懷
寄生草 一任那楚歌四唱
念奴嬌 一任那痴心不改
錦字書 一任那濃情鎖語
荼蘼香 一任那愛恨深埋
後記
附錄 陸小曼年譜
序 至繁至簡陸小曼
點絳唇 一任那繁花盛開
流年錯 一任那寂寞襲來
鴛鴦煞 一任那流星破空
子夜歌 一任那紙醉金迷
駐馬聽 一任那水流山高
胭脂扣 一任那亂紅撲懷
寄生草 一任那楚歌四唱
念奴嬌 一任那痴心不改
錦字書 一任那濃情鎖語
荼蘼香 一任那愛恨深埋
後記
附錄 陸小曼年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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