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剎托,有著一半異族血統、長得高大威猛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薄唇,再搭配上一雙如天空般誘人的藍眸,說實話,被他勾走芳心的姑娘肯定不會少,她亦是其一,被他那雙彷彿能蠱惑人心的藍眸直勾勾地盯著瞧時,她會全身莫名發燙,一顆心如失了序般地狂躍跳動著,然而,這一切不受控制的反應僅止於他沒開口的狀態下!他這人完全不懂憐香惜玉,吐出來的話利得像把刀,而且,他三番兩次地折辱她,還說什麼誰娶她誰倒楣!可惡可惡可惡!這個讓她淪為眾人笑柄的無賴、痞子~~哼,就別讓她逮到他,否則她定要剝他的皮、喝他的血!
章節試閱
楔子
獵人——雷剎托蟄伏於高處,等待獵物出現。
他慵懶地坐在客棧二樓欄杆旁的座位,嘴角勾起一抹閒散的笑容,銳利的雙眸不動聲色地盯著下方日出大街上的動靜。
他身穿以動物皮革縫製的衣袍、皮褲,腳穿皮靴,腰束皮帶,右側懸佩一把刻有紅色異族聖獸的彎刀,漆黑如墨的長髮並未全部束起,僅隨興以皮繩綁繫一小部分,整個人看起來落拓中夾帶著一絲狂野,最教人注目的是,他那如以刀刃刻鑿出的異族深邃輪廓上鑲了一對如天空般湛藍的雙瞳。
「莫非老子看起來就是一臉賊相,不然柳詩詩那女人怎麼會對老子提出那樣的要求?」思及「花滿樓」花魁柳詩詩所提出的要求,雷剎托嘴角的笑容便更形擴大,一點兒也不為被當成盜賊一事感到生氣,反倒覺得挺有意思的。
那日,柳詩詩嬌聲軟語地對他說,聽人提及關紅綾髮上有著一支光彩奪目、價值不菲的珠釵,說是若能擁有那支珠釵,肯定能讓她更加明豔照人。
他是不清楚一支珠釵能否使女人變得更加美麗,原先也是不打算理會柳詩詩的軟語要求的,可是她口中那位珠釵的主人關紅綾卻引起了他的興趣。
江湖上盛傳著一句話——「北紅綾,南若兮」。這句話指的是南北兩方各有一名美得教人目眩神馳的大美人。
關紅綾的美豔驚四座,偶爾聽人提及她,五句話中有三句皆是談論她的美貌,使雷剎托起了好奇心,想看看她究竟是怎麼個美法,能讓女人嫉妒、男人垂涎。所以,他順水推舟,答應了柳詩詩的要求,藉由出手搶奪關紅綾的珠釵,好看看關紅綾究竟是怎麼個美法,能讓那麼多江湖人士讚美她。
「嘖,那關紅綾再不出現,老子都要睡著了。」雷剎托無聊地打了個大哈欠,在打探到關紅綾今日會經過日出大街上後,他便先行過來守株待兔。
日出大街上坐落著兩排商家,商家之前又有幾攤小販正在販售叫賣物品,行人、車馬來往穿梭,整條大街熱鬧不已。
驀地,由遠至近傳來噠噠的馬蹄聲,雷剎托輕鬆地倚靠著欄杆,望著快要靠近他的紅衫姑娘,精神為之一振。「終於出現了嗎?」
據說,關紅綾人如其名,偏愛紅色,總是一身火紅衣衫,騎著白馬出現。
望著擁有眾人口述特點的姑娘在大街另一端出現,雷剎托閒適的眼眸因她那漸漸教他看清的容貌而張大,且為之驚豔。
果然,關紅綾和傳說的一模一樣,擁有過人的美貌,連「花滿樓」的花魁柳詩詩都遠遠及不上她的美。
就在他欣賞關紅綾過人的美貌時,眼尖地瞧見有一名富態的中年男子正鬼鬼祟祟地接近街上另一名樣貌清秀的姑娘,還假裝不小心絆了跤,整個人壓向那名姑娘,毛手毛腳地妄想吃對方的豆腐。
「敢情是有人怕待會兒老子奪珠釵的場面會不夠熱鬧,所以特意先來炒熱場子不成?」雷剎托挑了挑眉。
清秀的姑娘見中年男子突然壓過來,小聲地驚叫,全然忘了閃躲。
雷剎托不齒那名中年男子的猥瑣行徑,正要出手阻止時,眼角已瞥見馬背上的關紅綾先行一步出手。
「不要臉的狗東西!」關紅綾發現中年男子可鄙的行為,出聲嬌斥,取出懸在腰際的皮鞭,狠狠抽向那登徒子的背脊,不讓對方有占清秀姑娘便宜的機會。
「他奶奶的!哪個不要命的敢抽我?」中年男子吃不著嫩豆腐,反倒吃了火辣辣的一鞭子,整個人氣得跳了起來,怒目瞪向膽敢抽他的人。
「正是姑奶奶我抽你這無恥之徒的,怎樣?瞧你好好正經事不做,偏要做些令人不齒、狗屁倒灶的醜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關紅綾不齒中年男子的作為,馬上再揚鞭抽向中年男子,非得抽得對方皮開肉綻不可。
關紅綾的長鞭來勢洶洶,抽得中年男子抱頭鼠竄,街上商家、行人皆駐足圍觀,並且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別打了!別再打了!」中年男子四處逃竄,偏逃不過關紅綾的長鞭,唯有哀聲告饒。
雷剎托坐在客棧二樓,親眼見到關紅綾潑辣地教訓登徒子的模樣,看得他興味盎然。關紅綾美豔的身影在他眼裡異常耀眼,而她火烈的性子更是激起了他的興致。
「看來,這珠釵是非搶不可了。」雷剎托話中帶著笑意,躍躍欲試。
他倒想知道,當他出手搶奪她髮上的珠釵時,她會有怎樣的反應?肯定是火冒三丈吧?哈!
「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對其他姑娘無禮放肆!」關紅綾狠狠地教訓中年男子,像這種只會欺負弱女子的鼠輩,就是要被狠狠教訓一頓,日後才不敢再胡作非為。
「不敢了!姑奶奶饒命啊!」無論中年男子怎麼逃,就是沒辦法逃出關紅綾周密的鞭法,痛得他抱頭哭喊。
雷剎托將杯中的酒飲盡,趁著關紅綾的注意力全在中年男子身上時,倏地翻出欄杆,結實精壯的身軀如一頭豹,輕巧掠過關紅綾上方之際,他的右手已同時靈敏地盜取了關紅綾髮上那支璀璨生輝的珠釵。
「是誰?」關紅綾感覺到有人自上方掠過,且觸碰到她的髮,她伸手一摸,立即發現珠釵失竊。
雷剎托足尖輕點,未發出半點聲響,落在距離關紅綾十步遠的地方,挑釁地對她咧嘴一笑,露出潔白好看的牙,然後,搖了搖已然落入他手中的珠釵。
「小偷!」關紅綾一雙美眸瞪向膽敢盜取她珠釵的盜賊,赫然發現那人一身異族打扮,且有一雙湛藍得讓人看了後,一不小心就會陷溺其間的眼瞳。
「關紅綾,妳的珠釵,老子雷剎托要了!」雷剎托故意對她報出自個兒的大名來,一副不怕她知道的模樣。
「雷剎托?!」關紅綾眉一揪。雷剎托是這三年來在江湖上闖蕩的異族男子,可他們倆素不相識,他為何要出手盜取她的珠釵?
不管原因何在,雷剎托既然知道她是誰,還當著眾人的面輕佻地出手盜取她的珠釵,分明是有意羞辱她,她可不會平白無故地受他羞辱而不做任何反應。
她馬上揚著長鞭,足踢馬腹,要愛駒立即追上。
狂妄的雷剎托見她揚鞭追來,笑得更加得意狂妄,然後拔腿就跑。
「雷剎托,你別跑!」氣惱的關紅綾揚鞭抽向雷剎托。
雷剎托的背後宛如生了一對眼睛般,馬上察覺,彎身閃過,讓她次次落空,再加上他那益發囂狂的笑聲,使關紅綾更是火冒三丈,誓言非得追到他,奪回她的珠釵不可!
這一跑一追,吸引了日出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先前被關紅綾教訓的中年男子已遭眾人遺忘,連忙趁這個時候腳底抹油溜了。
半晌後,日出大街上的眾人早已看不見雷剎托與關紅綾的身影,開始你一言、我一句,交頭接耳地熱切談論著剛才所發生的事,並且很快樂地將它傳揚開來……
第一章
人聲鼎沸的「悅來客棧」,一如往常般聚集眾多江湖人士。
凡是叫得出名號的、叫不出名號的、受人敬佩的、令人不齒的,各式各樣的江湖人物只消經過「悅來客棧」,總會特地進去坐坐,吃點小菜、喝點小酒。一來可以在其他人面前露露臉,增加點名氣;二來可以聽聞各式各樣的江湖消息,增長見識。是以,不管有事或沒事,江湖人士總愛往「悅來客棧」鑽,使得「悅來客棧」永遠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位於「悅來客棧」一樓最角落處,此時坐著一名穿著打扮異於中原人的年輕男子,教人一望即知是異族人。眾人無須開口詢問男子的名號,由他腰際懸佩的彎刀上那個紅色異族聖獸的圖騰,便知他就是近三年來在江湖上備受矚目的雷剎托。
雷剎托來自關外,他的武功奇高,且路子與中原武林各門各派截然不同,他初踏入中原時,外族的穿著打扮及湛藍的雙眸雖引起其他人注意,但眾人僅當他是一般會點武藝的外族人士罷了,並未將他放在心上。
直到雷剎托幾次出手,紮實雄厚的內力、招式及如銀光般快速旋動的凌厲彎刀,在在教那些與他交手的人無力招架,相繼慘敗在他手中,江湖中人這才赫然發現,雷剎托是名高手。
但教人頭疼的是,雷剎托興之所至便出手,必要時也不忌諱偷、搶、拐、騙,而且開心時可以熱情地和江湖上最惡名昭彰之輩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開心時也可以把俠義之士打得落花流水。他在眾江湖人士眼中,簡直就是頭粗野狂妄的野獸,隨時都會齜牙咧嘴地顯露出他最野蠻的一面。
是以名門正派不齒於他,敬而遠之,不屑與他交往。雷剎托亦然,在中原僅有兩位知交好友,其餘的名門大俠或是卑劣之徒,他皆無深交之意。
今日,雷剎托心情不錯,不理會眾人對他的側目,豪邁地弓起右腿坐在板凳上,左手拿著酒壺,右手挾著大大的牛肉塊,快意品嚐。
「嘿嘿,雷剎托,我可以坐下來嗎?」名為包打聽、樣貌猥瑣瘦削的中年男子開口詢問。他與其他江湖人士不同,可受不了默默地窩在別桌打量雷剎托,他對雷剎托頗感興趣,因此提著一壺酒,便湊到這桌來。
「坐啊!」雷剎托看都沒看包打聽一眼。
「嘿!那我就不客氣了。」包打聽發出笑聲,落坐於雷剎托對面。
儘管身旁多了一個人,但雷剎托仍舊不改其性,豪氣地喝他的酒、吃他的肉。
「雷剎托,我聽說關紅綾對你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你的皮,你怎麼還敢這麼悠哉地坐在這人來人往的『悅來客棧』喝酒吃肉?」包打聽直接切入重點,他人如其名,專門打聽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再將之大大宣揚出去。
近來江湖上盛傳雷剎托為了「花滿樓」頭牌柳詩詩,出手搶奪了關紅綾髮上燦爛奪目的珠釵,藉以討柳詩詩歡心,此一事件無非是當前最引人興趣的。
據知,無辜被搶的關紅綾自此和雷剎托結了仇,揚鞭追殺雷剎托月餘,卻始終無法傷到他分毫,教她更是氣得暴跳如雷,誓言非讓雷剎托付出代價不可。
這件「搶奪珠釵討好酒樓名花」一事,沸沸揚揚地在江湖上傳開來,每個人都睜大眼等著看豔驚四座的關紅綾如何為自己討回一口氣,亦猜想愛女心切、脾氣暴躁的「關家堡」堡主關山河也會出手代女兒狠狠教訓雷剎托,雷剎托得罪了在江湖中頗具分量的「關家堡」,想要全身而退可非易事。
本料雷剎托心知闖下大禍,便會遠避躲藏,豈知今日卻見雷剎托悠悠哉哉地上「悅來客棧」喝酒吃肉,彷彿從未將「關家堡」放在眼裡,教包打聽很難按捺住心底的好奇,非得親口問問雷剎托是如何看待此事不可。
眾人聽見包打聽在向雷剎托打探同樣令他們好奇的奪珠釵事件,瞬間壓低談話的聲音,有的索性不聊了,拉長耳朵,聽聽他怎麼說。
「客棧本來就是讓人喝酒吃肉的地方,老子為何不能悠哉地坐在這裡吃喝?」雷剎托眉也不挑,理所當然地說完後,再以雪白好看的牙齒咬下一塊鮮嫩多汁的牛肉。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你真不擔心關山河與關紅綾尋你晦氣嗎?你來自關外,或許不知道,那『關家堡』可不是好相與的地方,你既得罪了關紅綾,就得給個交代不是嗎?」包打聽提醒他,別不把「關家堡」放在眼裡。
想那關山河年輕時憑著手中的皮鞭縱橫天下,打敗江湖上許多惡名昭彰的高手,建立起好名聲,使「關家堡」在江湖上頗具威望,這可不是僥倖來著,關山河絕對有足夠的實力讓人對他心存畏懼。
「老子出手搶了就搶了,要尋老子晦氣就儘管來,要啥交代?」雷剎托未將包打聽的話放在心上,粗魯地回道,仰頭再豪邁地灌了一口酒。
「那……你可真將關紅綾的珠釵送給了『花滿樓』的柳詩詩?」雷剎托的狂妄,讓包打聽益發興奮。
髮上珠釵被搶,對關紅綾而言已是奇恥大辱,而珠釵再被贈給名妓柳詩詩的話,擺明了系出名門、潔身自愛的關紅綾瞬間和一雙玉臂千人枕的柳詩詩落得同等地位,這無非是狠狠地刮了關紅綾一耳光,踐踏了她的自尊,莫怪關紅綾會嚥不下這口氣。
眾人屏氣凝神,等待雷剎托說出答案。珠釵最後究竟有沒有送到柳詩詩手中,一直是眾說紛紜,唯有雷剎托親口說明,方能證實。
「老子有沒有送她,關你什麼事?」雷剎托橫了包打聽一眼,覺得包打聽的問題挺多的。
「嘿嘿,好奇嘛!」包打聽乾乾地笑了兩聲,他自認武功不如人,可不敢惹怒雷剎托。
眾人聽雷剎托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一顆心就這麼被吊在半空中,更加垂涎好奇了。
「呿!」雷剎托啐了聲。
「咳,雷剎托,我瞧你是條血性漢子,所以就告訴你一個我剛得到的消息。」雷剎托的輕啐,使包打聽想起了曾聽聞雷剎托的彎刀如何厲害,取人性命快若閃電,他畏懼地打了個冷顫。為了避免雷剎托一個不高興,揚起腰際的彎刀將他大卸八塊,於是他刻意討好,趕忙提供最新消息。
雷剎托悶不吭聲,對包打聽口中的消息不大感興趣。
「據說關紅綾已經和『飛雲山莊』的『玉面郎君』訂了親,也就是說,你要面對的棘手敵人又多了一個。」
「飛雲山莊」以卓越的劍術聞名江湖,「玉面郎君」白君豪是莊主的長子,雷剎托得罪關紅綾就等於得罪了整個「飛雲山莊」,包打聽光是想像與「關家堡」及「飛雲山莊」同時為敵便腳底發冷,深深同情起不懂廣結善緣的雷剎托。
「『玉面郎君』?這稱號還真像個娘兒們,他不會也長得像個娘兒們吧?」「玉面郎君」四個字引起雷剎托的興趣,他無法想像一個大男人會擁有如此嬌弱的稱號,如果他被人叫做「玉面郎君」,會乾脆一刀抹斷自個兒的脖子,免得到處丟人現眼。
眾人聽見雷剎托指稱「玉面郎君」的稱號像個娘兒們,差點將口中的酒水噴出。倘若風采翩翩的「玉面郎君」聽聞雷剎托這麼說他,肯定會比關紅綾還要痛恨雷剎托。
「那『玉面郎君』貌比潘安,所以才會被稱為『玉面郎君』,並不是長得像娘兒們。」包打聽忍著笑說明「玉面郎君」稱號的緣由。
「潘安?誰?」雷剎托蹙眉,不懂他們明明在說那個像娘兒們的「玉面郎君」,怎麼又會冒出個叫潘安的人來?
雷剎托不曉得潘安是何等人物,教在一旁竊聽的眾人忍俊不禁,有的為了忍住到口的笑聲,咳個不停,有的則掩唇顫抖著肩膀憋笑。
嘖嘖!這雷剎托果真是來自關外的蠻子,沒受到半點中原文化薰陶,才會連潘安的大名都不曾聽聞過哪!
「那潘安是指樣貌長得非常瀟灑俊逸的男子,已經作古了。」包打聽不敢當面嘲笑雷剎托連潘安是誰都不知道,連忙作解釋。
「嗝屁就嗝屁,說啥作古?也就是說,老子剛剛說的沒錯,那『玉面郎君』就長得像個娘兒們!」雷剎托粗聲粗氣地說,更加肯定「玉面郎君」就是個和娘兒們沒兩樣的軟弱男人。
「是,是嗝屁。總而言之,若『玉面郎君』為關紅綾出頭,就等於整個『飛雲山莊』都會和你過不去,你最好小心為上。」包打聽本來想要做更多解釋,但料想他說得再多,恐怕雷剎托也不懂,因此就順了雷剎托的意,讓「玉面郎君」委屈點,成為像個娘兒們的男人。
「這倒有趣了,老子為何要小心為上?要老子說,真正需要小心的人該是那個『玉面郎君』,畢竟關紅綾那女人又嗆又辣,碰到人不是喊打就是喊殺,誰娶她誰倒楣,老子還真同情那個『玉面郎君』啊!」雷剎托語帶譏嘲,腦海中卻又不經意地浮現出關紅綾那張明豔動人的臉龐。
「……」那是因為你搶了關紅綾的珠釵,她見到你才會不是喊打就是喊殺啊!包打聽將到口的話硬生生地吞下。
「她可是江湖上人稱『北紅綾,南若兮』的關紅綾,她的美貌天下皆知,雖然脾氣有點……悍,但『玉面郎君』能娶個像她那樣的大美人為妻,也算是祖上積德,不是嗎?」包打聽想了想,覺得有必要讓雷剎托知道,關紅綾為人稱頌的過人美貌足以彌補性情上的不足,總的來說,「玉面郎君」該是令人稱羨而非同情的。
「說不定『玉面郎君』未娶她為妻之前是這般想,娶了她之後,便承受不住她又嗆又辣的性情,要終日悔恨不已啊!」雷剎托愜意地說著風涼話,想到她的潑辣,不禁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呃……那『玉面郎君』是否會終日悔恨,我就不得而知了。」包打聽搔了搔頭,還沒發生的事,他可不敢像雷剎托那樣說得篤定。
「總之,不管是姓關的或是什麼山莊那個勞什子的『玉面郎君』要找老子麻煩,老子都不放在眼裡,他們要來就儘管來吧!」雷剎托滿不在乎,繼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包打聽搖了搖頭,這雷剎托未免對自己的武功太有自信,才敢在此大放厥詞,他相信待雷剎托命在弦上時,肯定會為今日的狂放悔不當初。
雷剎托對關紅綾的評論與對「玉面郎君」的同情皆清楚地傳達進眾人耳裡了,每個人不禁默默在心中記下雷剎托今日於「悅來客棧」所說的狂妄言詞,以便日後對他人重述。
嘿嘿,看來江湖上又會因雷剎托的桀驁不馴而鬧騰好一陣子,實在有趣啊!
楔子
獵人——雷剎托蟄伏於高處,等待獵物出現。
他慵懶地坐在客棧二樓欄杆旁的座位,嘴角勾起一抹閒散的笑容,銳利的雙眸不動聲色地盯著下方日出大街上的動靜。
他身穿以動物皮革縫製的衣袍、皮褲,腳穿皮靴,腰束皮帶,右側懸佩一把刻有紅色異族聖獸的彎刀,漆黑如墨的長髮並未全部束起,僅隨興以皮繩綁繫一小部分,整個人看起來落拓中夾帶著一絲狂野,最教人注目的是,他那如以刀刃刻鑿出的異族深邃輪廓上鑲了一對如天空般湛藍的雙瞳。
「莫非老子看起來就是一臉賊相,不然柳詩詩那女人怎麼會對老子提出那樣的要求?」思及「花滿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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