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口相聲
最想做的事
作者／葉怡均
演出／郭志傑（甲）‧王周允（乙）‧謝鎮遠（丙）‧朱軒廷（丁）‧洪子晏（戊）
甲：臺北曲藝團18歲了！這些年我們除了演出，還成立了「練功房」，培養了不少孩子，為什麼培養孩子呢？因為我「最想做的事」是把傳統文化傳承給下一代、把說唱藝術延續下去……
眾：郭團長！您好啊！
甲：啊？好好好！來來來！你們都來了！我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
眾：好！
甲：洪子晏！你是……高中了吧！
戊：是！高二了！
甲：長大了！又高又壯！幼稚園我就認識他了！那時候又瘦又小！
戊：是！小時候我比較瘦小一點！
甲：瘦小「一點」？是！以前是牙籤，現在，成牙刷了！
戊：啊？
甲：朱軒廷！
丁：有！
甲：練功房第一屆結業的學員！我記得……你是國中吧？
丁：今年剛考上高中！
甲：長大了！以前圓呼呼的！現在苗條多了！
丁：以前我比較胖一點！
甲：是！以前是麵糰，現在，成油條了！
丁：啊？
甲：謝鎮遠！
丙：嗯！
甲：練功房第二屆的，你是……國小？
丙：我剛升國中！
甲：都國中了！也長大了！結實多了！
丙：以前我比較文弱一點！
甲：是！以前是吸管，現在，成鋼管了！
丙：啊？
甲：王周允！
乙：在！
甲：練功房第三屆的！你是……小三？
乙：啊？
甲：國小三年級？
乙：我小六了！
甲：是嗎？大家都長大了……怎麼就你一點都沒變啊？
乙：沒變？我長高了一大截……你們沒發現嗎？
甲：有嗎？
丁：有！兩年前，我們搭檔說《終極三國》那時候他更矮。
乙：從那時候到現在我整整長高了八毫米啊！
眾：八……毫米？不到一公分？
乙：是啊！你們說，我是更壯了？更胖了？還是更結實了呢？啊，說啊！
丁：我覺得你離我更遠了！
乙：啊？
甲：你們來了正好！我剛才說到「我們」最想做的事是把文化傳給「你們」！
眾：嗯！
甲：現在「你們」來了，正好聽聽「你們」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眾：「我們」最想做的事啊？
甲：是啊！
丙：您想聽實話呢？還是假話呢？
甲：當然是實話。
眾：我們「最想做的事」？
甲：啊！你們「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丙：（甲：啊？你呢？）睡覺！
丁：（甲：你呢？）睡覺！
戊：（甲：你呢？）睡覺！
乙：我啊，我最想……睡覺！
甲：睡覺？！這是實話！那假話呢？想做什麼？
眾：我們回家……（甲：嗯！）……睡覺！
甲：啊？都一樣啊！去去去！你們不能有點建設性嗎？
乙：建設性？有！其實我們最想做的事是……
眾：吃飯、睡覺、打冬冬……
甲：什麼打冬冬？
丙：冬冬是一隻企鵝！
丁：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最想做的事是吃飯、睡覺。
甲：你不打冬冬？
丁：我就是冬冬！
眾：哈哈！
甲：什麼意思？
戊：這是網路流傳的笑話，團長，您不知道？
甲：我對網路沒興趣！
戊：你不推特？（甲搖頭）
丁：不微博？（甲搖頭）
丙：不噗浪？（甲搖頭）
乙：不上FB？（甲搖頭）
甲：我連電腦都不用！
戊：哇……郭團長！那你還活著幹麼？不！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活下來的？
甲：不用電腦就活不下去嗎？
乙：此時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是把網路文化「傳承」給郭團長您！
甲：請注意你的用詞！由上向下那才叫作「傳承」！
乙：現在流行逆向操作！
丙：郭團長，像您這樣什麼都不懂，要怎麼教育小孩啊？
甲：我不需要教育小孩！我小孩大了！
丙：那你怎麼教育我們呢？
甲：基本上，教育你們是你們爸媽的事！
丙：我爸媽說，教育我們，基本上，是你們老師和社會的事！
甲：去！叫你爸媽來，我好好教育教育他們！
眾：團長生氣了！惱羞成怒，翻臉了！
甲：愈大愈沒大沒小了！
乙：團長，來！你是不是想知道他們「最想做的事」？
甲：是啊！
乙：告訴你！他們那種年紀，要他們說出真心話，比便祕拉屎還困難！
甲：是嗎？那怎麼辦？
乙：想套出真話，你得動心機！
甲：啊？動心肌？……我心肌梗塞！動不了！你來動動吧？
乙：好！不然……我先說！我一說，他們一定七嘴八舌，跟著就說了！
甲：瞧！果然是小的貼心！你看他這小心機多─靈活啊！哈哈！來來來！你們來聽聽，小允說說最想做的事！
眾：好！
乙：我最想做的事，是……
甲：什麼？
乙：打籃球！我要成為籃球國手！為國爭光！
眾：啊？
乙：我要走上國際籃壇，成為「姚明」第二！
眾：姚明第二？可能嗎？
乙：我媽常說，人，只要肯努力，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戊：等你上高中你就知道「媽媽的話」是紅綠燈─僅供參考！
乙：那你媽的話呢？也是紅綠燈僅供參考？
戊：不！我媽例外！我媽是手電筒！
乙：照亮前途？
戊：沒裝電池！
甲：別理他！小允！既然有想法，不妨努力看看！
乙：所以你認為我有可能成為姚明第二嗎？
甲：這個……基本上，就算不當籃球國手，起碼打打籃球能長高！
乙：你的意思是我不可能成為姚明第二？
甲：基本上，人只要努力，還是有希望！
乙：那到底是可能還是不可能？
甲：這個……基本上……
丁：小允！相信我！當大人說「基本上」時，就表示他的話「基本上」不能相信！
乙：啊？是這樣的嗎？
甲：這個基本……啊……原則上……是！
眾：你看！果然是吧！
甲：不是！我看你做別的什麼，都比做姚明第二好！別夢想做姚明第二啦！
乙：為什麼？你懂得「姚明」是什麼嗎？姚明，那是美國NBA打的一張中國牌！透過姚明參賽NBA打入大陸市場、又是直播重播，賺進了大筆鈔票！我要是能運用「姚明模式」打入國際市場，能為台灣賺進多少外匯？做多少國民外交？這筆帳你算過嗎？啊？你懂嗎？
眾：說得好！
甲：嗯哼！我說……小允啊，雖然你說得有點見地，但是當「籃球國手」實在太遙遠啦！
乙：噢？
甲：你還是，趁著年輕做點別的吧！
丙：小允！你不要當籃球國手啦！去當立法委員吧！
眾：為什麼？
丙：古有名訓：「攘外必先安內」，國手在外爭光，國內吵得亂七八糟，運動比賽違規、作弊、賭博……說要培養選手，什麼法律機制都沒有，就算得到奧運金牌，也不過是一時的虛榮，有什麼用？
甲：看不出來你很關心社會上發生的事啊。
丙：當然。我最想做的事是當一個立法委員，把社會整理得井井有條。
甲：那很好啊！造福全民！
丙：可是我爸不許！我爸說凡是有立法委員的地方便不可能井井有條！所以他叫我去考音樂班，彈古箏，先把琴弦整理得井井有條！
甲：這個……你爸說的沒錯，你做別的什麼，都比當立委容易！這立委你幹不了！
丙：為什麼？
甲：因為……你太有氣質了！當立法委員先要競選，競選首先你得練中氣！
丙：練中氣？
甲：你得中氣十足的喊口號：「凍選！」（眾附和），「你們說好不好啦？」（眾附和）「對不對啦？」（眾附和），你喊喊？
丙：「好不好啦？」「對不對啦？」……
甲：你看！你喊得……
丙：為什麼選舉非得要這樣喊呢？太不優雅了！
甲：優雅怎麼選舉？
丙：我若是參選就不喊口號！我主張清淨選舉風氣、提倡環保、降低噪音、杜絕浪費，我不插旗幟、不印傳單、不做廣告、不嗆聲不買票，我在政見會上彈古箏、在立法院裡說相聲！我用藝術淨化人心！大家說這樣好嗎？你們願意投我一票嗎？
甲：太棒了！恭喜你！你鐵定落選！─看我們的票房就知道！
丙：落選又如何？「做事的價值比成功更重要」，成功了卻遺臭萬年遠不如失敗了卻名留青史！
眾：說得好！
乙：太棒了！
丁：鏗鏘有力！
戊：擲地有聲！
甲：那麼「你當立法委員」這件事的價值是什麼？
丙：我爸是法官！我當立委以後，在家我立法、我說了算！
眾：好！有志氣！
甲：嗯哼！我說……鎮遠啊！雖然你的想法很有創意，但是幹立委太糟蹋你了！
丙：是嗎？
甲：你還是，趁著年輕做點別的吧！
丁：鎮遠，我要是像你這麼多才多藝，我才不當立委哩！我去當「明星」！
甲：怎麼？你想當明星啊？
丁：我……我哪裡當得了「明星」？我頂多當個「童星」！
眾：童星？
甲：你也太大了吧？
丁：大童星嘛！反正我最想做的事就是當個明星！
甲：你為什麼想當「明星」呢？
丁：明星多好啊！走到哪裡都有人跟拍、報紙攤開來都是他們的新聞！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是大家學習模仿的對象，可以「為人表率」！
甲：你不要看明星外表光鮮亮麗，當明星很辛苦的！成名的代價是很大的！
丁：有多辛苦？
甲：你每天通告滿檔！日以繼夜、沒得休息！
丁：沒關係！
甲：你八卦滿天飛！緋聞一大堆！你都得忍耐！
丁：沒關係！
甲：我的意思是，你做別的什麼，都比做明星合適！你還是別做明星夢吧！
丁：為什麼？
甲：你……你做明星你得減肥、得整容、鼻子墊高、眼睛拉大！你失去自由、不能邊走邊吃，不能逛夜市……
丁：我願意！「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只要能成名，再苦再累、受罪受氣我都甘願！
甲：你怎麼……那麼想出名啊？
丁：團長，您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像周杰倫那樣有名，我們公演的票多好賣哇！
甲：這個……
丁：您相聲說了二十幾年了吧？您就算說個五十年、說得再好，也不見哪家媒體來給您報導一下，哪個記者來給您專訪一下。不如周杰倫往這裡一站！「哇！周杰倫耶！」…… 他嘴皮子都沒有動一下喔！就這樣站著……他的相聲都說得比您好聽一萬倍！
甲：我幹麼比周杰倫啊？
丁：是啊！您也別比他！您就比他養的狗好了！
甲：狗？
丁：嗯！我說實話，您可別傷心啊。
甲：我不傷心！
丁：就連他養的狗下蛋都比你下蛋有賣點！記者都搶著要報！
甲：啊？你這話說得……我能下蛋嗎？啊？
丁：是啊，更何況你還下不了蛋呢！
眾：對！有道理！
甲：嗯哼！我說……軒廷啊！雖然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當明星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丁：是嗎？
甲：你還是，趁著年輕做點別的吧！
戊：唉呀！你們想太多了！什麼「為國爭光」、「淨化人心」、「為人表率」！說得多偉大！等你們到我這年紀就了解「人生」不是「作文」！你的「作文」拿六級分，你的「人生」卻不一定及格！
眾：好有深度啊！
甲：是啊？那你說說，你的「人生」最想做的事是什麼呢？
戊：我想做「我想做」的事！
甲：你想做什麼事？
戊：我想「不做事」！
甲：啊？不做事？
戊：人為什麼都「想做事」呢？你想做就能做到嗎？不想做就能不做嗎？
甲：這個……不然你先說說你不想做什麼？
戊：多了！我不想背書、不想考試、不想念英文、我不想……我不想長大……
甲：那不行！不長大不行！你想做什麼呢？
戊：我想做的事……說了也沒用？我做不到！
甲：你說說，也許我們大家能幫你！
戊：真要我說？那好！我想─帶給大家快樂！當你不滿、憂愁、痛苦、恐懼時，只要看到我，滿天的烏雲、滿臉的陰霾便一掃而光，我讓大家心情開朗、笑逐顏開！
甲：我知道了！你想成為相聲演員！
戊：我想成為憤怒鳥！ Angry Bird！
（眾：好！Wii─呴─）
甲：這什麼玩意兒！
戊：您不知道？憤怒鳥是時下最夯的遊戲─一隻鳥坐在彈弓上等著被彈出去撞牆……
甲：夠了！幼稚！無聊！你都高幾了？
戊：高二了！
甲：高二了！想法還那麼天馬行空、不切實際！
戊：「想什麼」本來就不實際！「做了什麼」才實際！你是問我「想做」什麼，又不是問我「做了」什麼？所以我的回答天馬行空、不切實際！有錯嗎？
甲：你……算了！說真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戊：我不說！免得你們告訴我媽！她現在「中年發福身材走樣」，又瀕臨「空巢期」，情感脆弱！不能受刺激！
甲：是嗎？說吧！我保證不告訴你媽！
眾：噓─
戊：我最想……去圖書館！
甲：看書？
戊：交女朋友！
甲：啊？
丙：什麼？你還沒女朋友啊？太遜了！
乙：我女朋友多，介紹你幾個？
甲：我的「女朋友」跟你們的女朋友不一樣！
乙：怎麼不一樣？
丙：你女朋友是男的？
戊：當然不是！唉呀！我「女朋友」交往的層次不一樣！你們國二以後就會懂啦！
乙丙：朱軒廷你高中了，你懂嗎？
丁：我當然─不懂！你說哪種「女朋友」？你交到什麼層次了？
甲：喂喂！停了！再說就限制級了！
……你呀！才幾歲，交什麼女朋友！你做什麼不比交女朋友重要啊？
戊：我認為交女朋友才重要咧！
甲：那有什麼重要？
戊：人類社會由兩個一半所組成的：男人一半、女人一半！交女朋友，是開啟一扇窗去認識這世界的另外一半！我們長大了、異性相吸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交女朋友讓我學會尊重女性、與異性相處、讓我更認識自己、懂得選擇適合自己的伴侶，這樣不對嗎？
甲：好像也沒錯……不過……總是怪怪的！
戊：哪裡怪？
甲：你交女朋友為什麼要上圖書館呢？
戊：不上圖書館，難道上賓館？真是！你們大人真奇怪！腦子裡不知道想些什麼？怎麼一說起交女朋友就想到限制級？
甲：這個……嗯哼！我說……子晏啊！雖然交女朋友很重要，但那得看緣分，不是你想交就交的！
戊：嗯。
眾：你還是，趁著年輕做點別的吧！
甲：是啊！我告訴你們，這一路聽下來，我有了新的發現！
眾：這一路說下來，我們也有了新發現！
甲：你們發現什麼？
眾：你又發現什麼？
甲：我發現你們年紀愈大，格局反倒愈來愈小，從打開國際市場、到進入立法院、到當個明星多賣幾張票、到打個憤怒鳥、交個女朋友，啊？年齡愈大，質感愈差、純度愈低、人愈自私，這簡直……一路下滑啊！
乙：是啊！我也發現無論我們想做什麼你都會說……
眾：你還是，趁著年輕做點別的吧！
乙：你打擊我們的信心！（甲：我沒有……）
丙：你踐踏我們的夢想！（甲：我沒有……）
丁：你唱衰我們的未來！（甲：我沒有……）
戊：你唾棄我們的愛情！（甲：啊？）
甲：這……我沒那意思，我這是一番好意……
眾：好意？
乙：雖是好意，用錯方法，一樣壞事！
丙：是啊！你難道不知道讚美的力量嗎？
丁：你難道不懂得用正增強來激勵人嗎？
甲：不懂！
戊：好！那請問郭團長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甲：這個我一開始就講了！我想傳承文化給……給你們！
乙：你憑什麼傳承文化給我們？
甲：憑……憑我年紀大！我比你們老！
丙：按照你的說法，年齡愈大，質感愈差、純度愈低、愈來愈自私！
丁：所以在我們當中，你！質感最差！
戊：你！純度最低！
丙：你！最自私！
丁：你！最光滑！（眾：啊？）
甲：光滑？下滑！
乙：你不下滑、也不光滑！你老奸巨滑！
甲：我？
丙：你說，這樣的你，能傳承什麼樣的文化給我們呢？
甲：我傳承說唱……
乙：算了吧！我爸早就看透你啦！你不過是打著傳統的招牌，賣賣老臉、多找幾條生路！
丙：你收收學生、多賣幾張門票！
丁：再搞搞活動、多拉一點贊助！
戊：再攀攀關係、多撈一點好處！
乙：再送送急診、多動幾次手術！
甲：啊？我是這樣嗎？啊？你爸坐哪？你們家人坐哪？（指著台下）啊？你們說我是這樣嗎？啊？
戊：唉呀！你們怎麼說話的！太不公平了！你們這叫什麼？叫作「以小孩子之心度老頭子之腹」！去去去！走開！……團長別激動！小心您的心肌……動不了！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說的哪裡是您呢？那是別人！您不一樣！您為了傳承文化搞好說唱，嘔心泣血、掏心掏肺、爛腸爛腎、爛肝爛胃……
甲：我還有一處好的沒有？
戊：您為了想做成這點小事付出太多、犧牲太大了！委屈太多了！太不值得了！
甲：還是大了懂事！
戊：我看您還是……趁著年輕做點別的吧。
甲：啊？好好好！我聽懂了！你們教育了我！我領悟了一個道理：我想傳承文化給你們，這想法根本是我一廂情願！因為我並不了解你們想什麼？想做什麼？我該先了解你們才是！
眾：對！你想通了！
甲：嗯！你們的想法讓我有了新的衝動、新的決定。我想做的事改了！
眾：哦？
甲：我不傳承文化了！
眾：那你做什麼？
甲：我呀！回家睡覺！
眾：啊？
甲：我─不─幹─了！再見！
眾：團長！別走！你還得教我們啊！（眾追出）
乙：我付了學費！
丙：我要考試！
丁：我有演出！
戊：我還比賽呢！
眾：團長！
抖八卦
現在，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呢？
葉怡均從生活中觀察人到了不同的人生階段，「最想做的事」是會改變的。她發現每個人對自己想做的事，似乎都能侃侃而談、說出一番大道理，但這些道理中卻也往往洩露出一廂情願的荒謬性，是故寫下了這段《最想做的事》，提醒大家互相尊重、溝通與體諒之外，也應覺察到自身的局限性。
在相聲家族中，群口相聲較為罕見，它熱鬧但不好講，大家得湊在一起排練才能培養出默契。這次多虧了郭志傑不厭其煩接下重任，參加演出的四位少年演員王周允從土城、謝鎮遠住新竹、朱軒廷在桃園、洪子晏居台北，每次排演他們都全家動員，工程浩大，但是收穫卻也格外豐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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