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系小說新銳作家—神寐 強棒出擊/知名插畫家 原若 森 封面繪製
老人、管家、大學生、企業家、警察,這一次,死神選擇的下酒菜是……
職場精英的兼職祕辛大揭露──
人心安頓、靈魂淨化、超度進化……專業服務好品質!
所有的一切,都因為回來的D……
曾找沈鍾朔與厲伯鬱去進行房屋裝潢的豪門客戶,
突然因為五年前的問題重新找上兩人,
要他們一次解決多年來造成騷動的禍源!
為了私人原因,沈鍾朔獨自進到「危機重重」的大莊園。
緊張不安的屋主、態度怪異的管家、
雜亂無章的家具擺設、把剛死去兒子的房間當成客房……
一切的一切都透露著詭異的訊息,
還來不及整理線索,
會說人話、吃人血肉的「牠」及負責異道案件的特刑組的「加入」,
讓這件「售後服務」的Case困難度MAX!
室內設計師雙拍檔只得超時加班,
展開職場精英私底下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人物介紹
沈鍾朔:
在十七歲那年失去所有記憶,行事較理性冷漠,擅長觀察與判斷,面對外人時沉默話少,討厭和人作肢體接觸,只有面對熟人時會比較自在的吐槽。
能力:自癒能力、陣法、槍技
厲伯鬱:
沈鍾朔的好友兼搭檔。說話夾槍帶棍不會留面子,出身除靈世家,有用假名額外做製符師兼職,但不是正統術士,最多只接小案做符驅鬼。
能力:手工製符、雷火系攻擊術法
常笙:
身兼法醫的首代特刑組成員之一。工作狂,據說可以整天都跟屍體待在一起。專長是蒐集情報、幻術。
羅一洋:
住在長水莊園的羅氏企業掌管人,情緒起伏不定的冷漠老人。
羅文傑:
大學生,羅一洋的三子,竭盡全力的想維持羅家的父子關係。
林管家:
長水莊園的新管家,來歷不明。
作者簡介:
神寐
品種從高中的夜貓子發展到現在的夜獅子,除了風格一變再變七十二變以外,也越來越喜歡嘗試各種題材背景來創造每個孩子們的新故事。
所以填坑的速度永遠比不上挖坑的速度。(無誤)
此生最大的願望:研發腦波影像打字機,讓我有多少坑就把每個坑全部填完!!!(瘋了)
章節試閱
四天後,天色深的只有車燈和路燈能照亮視線的夜晚,沈鍾朔在國道上開著車,有些心神不寧的打量著後照鏡裡的路況。
大半夜開車向來不會太安全。雖然車流量會較平時減少很多,但同理,因為路很空,亂開車甚至是飆車的人也不少。所以沈鍾朔其實不喜歡開夜車,如果不是明天一早得去看另一個快要結束的案子,沈鍾朔也不想這樣趕回家。
尤其他今天一上國道,左眼皮就不停的跳,像是在警告他正在開往什麼不祥。
想到這一路上在腦子裡盤據的不安,沈鍾朔就不禁想到羅一洋。
他後來還是答應了那個案子,但也扯了個藉口,和羅一洋說厲伯鬱沒辦法一起去--反正羅一洋不知道他和厲伯鬱除了是同事,還是從大學就認識、現在依然住在一起的好朋友,隨他想怎麼掰都行。
羅一洋很明顯非常失望,可是也沒再死纏爛打要厲伯鬱也去,只請他「儘快」排出時間過去,還表示關於吃住長水莊園都會安排。
沈鍾朔是沒有打算住在那裡的。他還沒忘記五年前住在長水莊園時,不管床怎麼柔軟每晚睡覺都仍像是在受刑。
細碎的耳語、惡意的笑聲每晚都會折磨淺眠的他,以致於沈鍾朔不得不戴上厲伯鬱縫過符咒的耳機才能入眠。
厲伯鬱不說,他也曉得羅一洋不是什麼好人。
黃金底下特別容易生泥垢。羅家累世經商已經第九代,他們日子有多豪奢,那些藏汙納垢的就一定不會比別家少。
但……偏偏沈鍾朔他們現在能買得起房子和車子,是因為羅一洋後來幫他們拉了好幾個大顧客,才能讓他們的事業到一個平順的局面,於情於理,這個人情是不得不還的。
何況羅一洋那天的口氣,怎麼聽都是要走投無路了……厲伯鬱也不想想,狗急了都會跳牆,羅一洋一個大活人能做的絕對比狗還多,真的拒絕了也不曉得對方會做出什麼事。
沈鍾朔心煩意亂的想著,突然意識到自己車子似乎越開越偏,都要超出車道了。他皺著眉把心思收回,開出通明的隧道,並打了燈跟著前方的銀色賓士變換車道,準備要接高速公路。
開了近三個小時的車,一路都沒有任何會激發腎上腺素的突發事件發生,過於平順的路讓沈鍾朔開始有些恍神,只好又是捏臉又是揉太陽穴的努力集中注意力。
前方銀色賓士的駕駛大概也睏了,沈鍾朔注意到對方打開了車內燈,似乎正在拍打自己的臉頰來維持清醒,至於沈鍾朔後面的……他猜對方已經恍神了,車子時不時的左搖右晃一下,幸好還沒開到別的車道去。
沈鍾朔輕輕的打了個哈欠,放下車窗讓外頭十一月冰冷的寒風和呼嘯的巨響灌入整個車內,讓他能夠驅走瞌睡蟲,不致於將眼皮拉下。
但打開窗戶沒多久,他突然聽見一種奇特的怪聲,在狂亂的風中逐漸清晰起來。
像是有一群人在竊竊私語、參雜興奮的高亢嘲笑,直接無視狂風與引擎的噪音,霸道的鑽進他的耳膜。
注視著前方景色,沈鍾朔的眼皮又跳了下。
有什麼,不對勁。
分不清楚那陣詭異的能勾起他雞皮疙瘩的聲音是從哪裡傳來,沈鍾朔在前方賓士開上交流道時,有幾分逃避現實的把窗戶關起。
他不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聲音……但這個聲音不該在這裡出現。沈鍾朔怔怔的想,這裡可是高速公路--
幾乎是在那瞬間,他看見前方的賓士車內全然的暗了下來,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瞬間吞噬了光芒。
沈鍾朔連怔愣的時間都沒有,就看見那輛賓士在髮夾彎道上狠狠的往左一偏、猛地又衝向右方,就在沈鍾朔眼前失控的撞上了柵欄!
在看見賓士往左偏的那一刻,沈鍾朔已經反射性的打開警示燈、同時放油門踩煞車,要避免自己直接用時速九十公里的速度撞上那輛賓士,卻沒想到賓士撞上右方後打了個彎,帶著車身摩擦出的火花直直往他撞了過來!
車子刺眼的遠光燈瞬間奪去沈鍾朔的視覺,下一秒,連續兩撥的巨響和強大的衝擊,撞得他彷彿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虛無的黑色彷彿一頭凶獸迅速撕裂了他的腦海。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整個腦袋都暈的什麼也想不到的沈鍾朔意識終於與視覺連結時,只看見破碎的紅光,像是黃昏的陽光穿過教堂整片不規則的彩繪玻璃窗,濃豔的照在自己身上。
後知後覺的,他發現那是一大片灑在擋風玻璃上的鮮血,被賓士的車燈照得瑰紅。
整個視野裡的景物都是紅的,連透著光的血好像都比平時更亮了幾分。
在不知道哪裡傳來的窸窸窣窣聲響中,沈鍾朔瞟了眼已經被夾死在門與座位間滿是鮮血的左手、幾乎無法動彈的左半身,緩緩抬起發疼的右手,抹掉額頭上的血,而後因為這一點小小的動作扯到了胸口,忍不住咳了幾聲,滿口的腥味都漫上了知覺。
本來還想要找手機的沈鍾朔只得暫時放棄這項舉動。
早知道有經濟能力的時候,就乖乖換輛配有安全氣囊的車了。
不過居然大半夜出連環車禍……這是流年不利嗎?他記得今年初厲伯鬱還特地替他去安太歲,怎麼只是開個夜車他也能被搞的這麼慘?
抬頭望了眼已經歪了位置的後照鏡,他隱約能看見撞在他車尾的車子,但那輛車的門沒有打開,估計對方已經被撞昏了還沒醒。
在似乎是失血的迷茫中,沈鍾朔聽到了細微的私語,帶著一股能夠蘊染四周的興奮,朝他而來。他知道那是什麼。
「走開。」沈鍾朔喃喃、幾近無聲的說著,視線落在自己前方扭曲車身上、像浪潮般湧向他的模糊黑影。
沈鍾朔迷迷糊糊的有種感覺,要是真讓它們靠近了自己,然後把他整個人都包起來吞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閉上眼,他只聽見細微的劈啪聲響,已經破碎的擋風玻璃忽然轟地重重砸在他身上,大力劃開了他的身上的衣服與皮膚。
溫熱的血滑過冰冷的皮膚,吞下口裡的腥血,沈鍾朔再張開眼時,只看見一片黑壓壓的東西到了他眼前。
明明那片黑色裡只有一堆像蟲子的東西,沈鍾朔卻聽見彷彿人聲的尖笑和不懷好意的低語傳來。
「走開。」低聲的又說了一遍,他閉上眼,彷彿放棄了抵抗、任憑宰割。
黑色的蟲爬過了歪傾的方向盤,落在沈鍾朔的大腿上,迅速的包圍上他的胸口……
就在牠們碰到沈鍾朔胸膛的那一刻,他染血的衣服下陡然爆出一陣刺眼的金光,當場將幾隻蟲子燒成了灰燼。
其他的蟲被金光照得驚慌四竄,紛紛從沈鍾朔的身上離開、逃出車子,好像牠們準備要進食的大餐變成了凶惡的野狼要吃了牠們一樣。
沈鍾朔聽著耳邊娃娃似的尖銳哭聲逐漸遠去,睜開眼望向自己的胸口,嘴角使勁的弧了弧想扯出個微笑。
厲伯鬱給的護身符果真不錯,那麼多的蠱蟲都能驅散。
可惜他現在沒辦法分出更多精神去讚賞同居人製作護身符的功力。
以指拭去快要流進眼睛裡的血,他漆黑的雙眸眨也不眨的看向對面車裡好像羊癲瘋發作般,全身不斷抽搐著、發出哀鳴的男人。
沈鍾朔沒有出聲叫喚對方,只是盯著在賓士車內燈下顯然愈來愈痛苦、都要縮成一團的的男人,同時用相當不利索的動作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手往副駕駛座收納箱探去。
腦袋裡有個清楚到冰冷的聲音告訴他,那些還不成氣候的蠱蟲走了,但真正要命的東西還在。
驀地,那個男人仰起了頭,滿是鮮血的面孔糾結的彷彿被人狠狠擰過的毛巾布滿青筋,讓沈鍾朔完全看不清楚對方的眼睛在哪。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一對黑色、比任何沈鍾朔所知道的昆蟲都還要大的節肢,猛然從男人的左眼裡冒出。
「糟糕!」看著眼前的景象,沈鍾朔低聲喃喃道,加緊打開收納箱拿東西的速度。
繼觸角後,兩隻細長如樹枝的腳緊跟著穿透了突出的眼珠子,攀在眼窩邊,將烏黑的身軀撐了出來。
沈鍾朔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停下了動作,他瞪著眼,看著一隻黑色、像極了蜘蛛的巨蟲從男人眼裡爬出。
男人陡然發出一聲模糊叫聲後,徹底沒了動靜。
那隻黑色大蜘蛛爬出了男人的眼眶或是頭(那跟腦袋一樣的大小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從眼睛裡鑽出來的),沈鍾朔血紅的視線中依然能清楚的看見牠帶著水晶體或血液的身軀,和垂在肥大身軀兩旁被血沾得溼漉漉的翅膀。
不知不覺的放緩了呼吸,沈鍾朔望著那隻怪異大蜘蛛停在男人臉上、彷彿將目標對準了自己,伸出去的手握緊了掌中的物體。
似乎沒注意到沈鍾朔動作,大蜘蛛抬起反射著寶石色澤的腳,往沈鍾朔的車子爬了過來。
就在沈鍾朔都準備好要用手上的東西對付牠時,大蜘蛛忽地展開了翅膀振動幾下。
下一刻,牠的身軀陡然暴漲了好幾倍,而後好像是外殼被撐破的爆開!
隨之噴出了數不清的小蠱蟲,趁勢嗡嗡的從沈鍾朔車子旁飛竄過去,搧起一片帶著血腥味的風。
過了很久,在高速公路颯颯的冷風中,被風吹的臉都有些僵的沈鍾朔才扭動著劇痛的身體,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去開自己頭頂的車內燈,然後硬是將自己已經被臂骨刺穿皮膚的左手拉出來,在一片玻璃碎片中找出手機撥電話給119求救。
「你好,我在交流道口這裡發生連環車禍。」
用冷靜的口氣把目前狀況報告給電話彼端的人,他知道自己口吻一定很不像是出嚴重車禍的人,以致於讓對面的轉接聲口氣也沒有很急切。
「三輛,至少有三人受傷。傷勢?不清楚,他們都沒有走出車子……對,我被卡住、鑽不出車裡。我的傷勢?」
聽見彼端的男人終於有些警覺的詢問,沈鍾朔瞟了眼自己外露的臂骨,望著血液從尖端一點一滴的向光照不到的下方滴落,淡淡的說:「抱歉,我開不到燈,看不清楚自己的狀況。」
說著,他放下手機開了免持聽筒,手指往上方的車內燈開關輕輕一撥。
車裡重新陷入了陰暗。
常笙坐警車到交流道時,救護車和國道警察都已經到了現場圍起封鎖線。
她跟著顏衍下車,將羽絨衣的拉鍊拉到最上方,拉起立領微微擋住一半打在臉上的冷風,用掛在頸上的證件向現場人員點頭示意後就踏進封鎖範圍內。
黑眸打量了現場三輛扭曲的車體和被撞扁的護欄,常笙見過的死亡車禍不算多,但是……能讓三輛車都撞的車頭車身幾乎全毀了的場面,就她所知還真的挺難見到。
通常一輛車在高速公路上出車禍,即使失控了在車道上亂衝,也不至於讓三輛車同時變成這副德性…….而在轉彎處出的車禍更難造成目前的場面。
後面兩輛車明顯是先後追撞,但第一輛賓士……一百八十度掉頭直接和第二輛福特對撞,乍看之下常笙還覺得應該是第一輛和第二輛有仇才撞成這樣。
正在現場採證的鑑識人員剛好認得常笙,看見她來了,不禁露出了訝異的表情,「常法醫?妳現在不是在特刑組嗎,什麼風把妳吹來了。」
常笙勾了勾嘴角,打趣的說:「說的好像我只在特刑組活動一樣。」她是不常來經手這種車禍案件,但也不是不會接的,「剛好在顏隊長那裡聊天,順道就過來。」
鑑識人員看了一眼手錶,真誠的說:「這麼晚真是辛苦妳了。」
帶著手套的手指向賓士,他順便也跟簽完名的顏衍報告道:「死者是第一輛賓士的車主,目前現場評斷左右兩側的護欄都是賓士撞凹的,預測是先撞左側護欄而後撞到右側,最後死者踩到剎車……」他遙指不遠處放上黃立牌的地面,「留下剎車痕跡,一百八十度掉頭撞上第二輛福特,福特車主沒閃過、讓第三輛BMW也撞上去。」
常笙看那輛被前後夾攻到成為夾心壓縮餅乾的福特汽車,為車子淒慘的模樣搖了搖頭。
顏衍問:「兩名傷者呢?」他看見旁邊的兩台救護車上,只有一人坐在車裡給急救人員包紮,另一輛卻是空蕩蕩的,只把擔架和帆布袋放在外面,顯然是等著要把屍體移走的。
「另一個已經暈過去的先送走了,剩下那個還醒著的是報案人。」員警說:「剛才看了下,只有手腕些微脫臼跟拉傷,就請他待會協助做一下模擬。」
「BMW的車主?叫什麼。」顏衍隨口問。依他的經驗,開賓士的死了、福特的車主傷勢十之八九也不會好到哪去,只有BMW的最可能安然無恙。
「呃、姓沈,不過不是BMW的……」員警尷尬的指著救護車裡的人說:「他是第二輛福特的車主。」
此話一出,不只是顏衍瞪大了眼,連戴好醫療手套要走向賓士車去檢查屍體的常笙都停下了腳步,訝異的回頭看向連擋風玻璃都全碎了的福特,忍不住走回來問:「外傷呢?嚴不嚴重?」
如果是因為撞擊才造成玻璃破裂,那車主不可能僅僅是淺淺的割傷這麼簡單。
員警搖頭,「有被碎玻璃割到,不怎麼嚴重。」
「玻璃是你們破壞的?」顏衍問。
「不是不是!我們來的時候早就破了。」員警連忙澄清,「我們到現場的時候沈先生已經自行脫困了……身上的割傷應該是鑽出副駕駛座車窗時弄到的。」
常笙皺著眉又看了眼福特,對顏衍說:「顏隊,我跟你過去吧,順便看看他的傷勢。」她擔心對方可能沒外傷卻受了內傷。
知道常笙在擔心什麼的顏衍點頭,便領著常笙走向了救護車。
沈鍾朔坐在救護車裡的擔架上,披著一件擋冷風的厚毯。
原本身上穿的那件沾滿他鮮血的襯衫,早在救護車與警車來前被他塞進了行李包裡,換了另一件。簡單清理過身體後,稀少的血跡營造了他只是輕傷的表象。
他低頭盤算著自己這樣的傷勢,不去醫院也不會有太大的阻力,待會坐救護車或警車到市區後,他就打電話讓厲伯鬱載他回去。
之後好好休息幾天,他就該去處理那個本來還想拖一段時間再處理的麻煩事……
只是當沈鍾朔閉上眼、舉著左臂讓護理人員幫他固定手腕時,閉目養神的他驀地沒來由的心神一震。
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前,他就睜開了眼,一眼就跟常笙對上了視線。
他看著於此同時也停下腳步的女人,一頭紮成馬尾的烏黑長髮在夜風中像旌旗似的飄動,暗茶色的羽絨衣版型樣式是今年某名牌的新品冬裝,襯得那張年輕面孔更多了幾分沉靜的氣質。
沈鍾朔總覺得自己彷彿在那個夜中的身影裡看見了誰,但怎麼也想不到會是誰。
短短幾秒間,他看見女人又邁開了步伐跟上著新來的警察走向他,迷茫一瞬間後沈鍾朔很快的斂起心神,猜測應該是要讓自己做事發模擬了,便將目光轉到了顏衍身上。
不過顏衍走進救護車裡時,沒急著問筆錄,反而是向護理人員確定他的傷勢,而後徵詢道:「方便讓常醫生看一下嗎?」
醫生?沈鍾朔微愣,不明白的看向也進了救護車裡的常笙,不解的想怎麼會有醫生特地來到車禍現場?
等他一看到常笙掛在胸前的證件上寫著「法醫」時,頓時有些無言的瞭然了。
他想也是……會到死亡車禍現場的醫生,除了法醫還會有哪種醫生。
注意到沈鍾朔的視線,常笙淡淡的說:「請放心,我平時也是醫活人的。」目光掃了沈鍾朔全身上下一回,落在了他的腹部。
沈鍾朔順著她停留的目光看去已經覺得不太妙,耳邊就聽見常笙說:「能讓我看一下腹部嗎?」
他的眼瞼顫了下,面上口氣不動聲色的說:「我不覺得那裏有傷。」
「這種車禍……造成內傷就不好了。」常笙的口氣也沒變,只是用著就事論事的態度說話,但字裡行間還是能聽出堅持,「現在不痛未必沒事,你曉得人腦會分泌腦內啡減緩痛覺,也許你受內傷了但沒注意到,容易出意外。」
像沈鍾朔目前的傷勢,最多去看骨科或外科,擦個藥固定一下手腕就不會再做進一步的檢查。可是因為車禍內傷沒注意到而致死的案件,往往就是因為死者以為自己只是皮肉傷,沒做詳細檢查才會造成死亡。
沈鍾朔沒說話,但一旁的護理人員已經在勸他躺下來讓常笙看一下了,在找不到什麼適當藉口的情形下,他只好認命的躺上擔架,把襯衫下方的扣子一一解開。
一看見沈鍾朔左腰上大範圍的紫色瘀青,常笙的目光頓時銳利了起來,在別人為了瘀青的程度倒抽一口氣時,已經說了聲「失禮」,接著小心翼翼的去觸碰那些遍布在該是臟器與肋骨上方的瘀青。
護理人員早傻了,這種程度的瘀青內傷絕對會有,剛才他碰那附近時沈鍾朔居然還能眉毛也不動一下的跟他說沒事,「你、你不痛嗎?」
沈鍾朔滿腦子都在飛快的想著有沒有辦法逃避去醫院的下場,一時沒管住嘴巴,就把腦中轉過的藉口吐了出來:「前幾天的舊傷,不痛--」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直覺的閉上了嘴。
「前幾天?舊傷?」
常笙停下手上的動作,面無表情的緩緩抬頭,四周的溫度頓時驟降了好幾度,連車外呼嘯的風都像是森然的鬼嚎。
她一字一頓道:「你覺得做醫生的我眼瞎了,連新傷舊傷都分不出來?」
那陰惻惻堪比夜半厲鬼索命的聲音,讓沈鍾朔沉默的低下頭,把嘴巴上了封條。
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果然難纏。
四天後,天色深的只有車燈和路燈能照亮視線的夜晚,沈鍾朔在國道上開著車,有些心神不寧的打量著後照鏡裡的路況。
大半夜開車向來不會太安全。雖然車流量會較平時減少很多,但同理,因為路很空,亂開車甚至是飆車的人也不少。所以沈鍾朔其實不喜歡開夜車,如果不是明天一早得去看另一個快要結束的案子,沈鍾朔也不想這樣趕回家。
尤其他今天一上國道,左眼皮就不停的跳,像是在警告他正在開往什麼不祥。
想到這一路上在腦子裡盤據的不安,沈鍾朔就不禁想到羅一洋。
他後來還是答應了那個案子,但也扯了個藉口,和羅一洋說厲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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