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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榮幸(資深新聞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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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儒門(248農學市集召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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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力推薦(依姓名筆劃排序)
逸卿以生動文筆書寫的十一個新聞現場,藏有很多電視鏡頭裡看不到的故事,這些新聞現場的第一手觀察與漏網鏡頭,往往是新聞工作者學習成長的重要養分。……很高興逸卿能書寫屬於她們這一代記者的心路歷程。
──何榮幸
黃逸卿小姐這本書《我的新聞是這樣跑出來的》說明著新聞工作背後的辛勞與甜美,也串連起她過去十年來的心情練習,如何在不同事件中自我反詰;如何帶著新聞的重量,在自己的心情中練習自在飛行。
──張文強
逸卿在《我的新聞是這樣跑出來的》這本書中,平實地記錄和書寫出採訪過程中的自我感受,這些或許不是新聞中所呈現的內容,但就是一種真實自我的表達。……「做對的事,把事情做對!」這不只是記者的責任,也是我們該有的認知。
──楊儒門)
逸卿的書《我的新聞是這樣跑出來的》是誠懇之作,呈現電視記者的真實思考。透過她一次次的採訪經歷,可以看見一個記者的生活、學習與成長。很高興從她的紀錄與分享中,看到一位願意盡力且持續反省的電視記者。
──詹怡宜
那些新聞現場教會我們的事
何榮幸(資深新聞工作者)
每個記者都有難忘的新聞現場。這是我們這一行的最大幸運,因為我們能夠為歷史做見證;這也是我們這一行的最大挑戰,因為我們的報導與解讀將會成為明日的歷史。
為了探索台灣新聞記者的心路歷程,我曾經和台大新聞研究所師生合作,採訪出版《黑夜中尋找星星──走過戒嚴的資深記者生命史》一書,深度呈現十七位記者前輩在威權時代追尋新聞理想的軌跡。
這些資深記者的生命都很沉重,我一度以為是部分受訪者的性格使然。但一、兩位受訪者的生命沉重也就罷了,當所有受訪者幾乎呈現類似的生命基調時,我終於了解,是因為他們生活的那個時代太過沉重,他們記錄的多數新聞現場在威權體制下難以翻轉時代,以至於他們的生命再怎麼樣也無法輕鬆起來。
後來我讀到日本知名評論家川本三郎所寫的《我愛過的那個時代──當時,我們以為可以改變世界》,更加印證了記者生命史無法自外於社會氛圍的結論。川本三郎當記者的時間雖短,卻深受六○年代日本學運的重大衝擊,那種濃烈情懷從此一輩子揮之不去。
我自己是在解嚴後的一九九一年七月踏入新聞界,雖仍帶著在戒嚴時期成長的歷史記憶跑新聞,但記者生命已不像資深前輩們那麼沉重。
一九九二年四月民進黨發起的「四一九總統直選大遊行」,是我記者生涯初期最難忘的新聞現場。當時黃信介、許信良、施明德、林義雄等人率領數萬群眾遊行,走到台北車站前突然「占領忠孝西路」,就地靜坐抗爭整整三天兩夜,首都交通樞紐也為之癱瘓。
這場遊行的背景,是政壇陷入總統「直接民選」與「委任直選」之爭。從戒嚴時期以來,黨外人士到民進黨一貫主張直接民選,部分國民黨人士也已表態支持;國民黨中央傾向的修憲方案卻是委任直選,也就是人民選出各政黨國大代表後,再由國大代表依政黨意向選出總統。
記者資歷還不滿一年的我,在理念上相信直接民選才能落實國民主權,但也同情因為這場抗爭而嚴重影響生活秩序的市民。當時根本還沒有手機通訊、電腦寫稿,我和其他報紙同業們仍處於「手工業時代」,我們在現場進行觀察與採訪後,必須用稿紙寫下一頁頁報導,然後到附近的餐廳借傳真機付費傳回報社。
隨著抗爭變成持久戰,我在台大社會系課堂上所理解的社會運動,全都在街頭實驗室中得到印證。儘管這場遊行具有推動民主改革的正當性,但在違反集遊法、耗費社會成本的抨擊聲中,最後仍以警方強制驅離收場。我們這些見證歷史現場的新聞工作者,則必須以冷靜態度忠實記錄過程中發生的各種火熱場景。
與戒嚴時期資深記者沉重生命不同的是,我們這一代記者已身處「改變是可能的」嶄新時代。我們知道,這場遊行雖然耗費了所謂的社會成本,讓許多市民生活遭受不便,但台灣民主化的腳步不會再回頭,總統直選不再是遙不可及的目標,國民主權也不再是冰冷的憲法名詞。媒體報導成為台灣民主發展與社會進步的重要推手,我們的薪水不高卻充滿熱情,雖然每天被繁重的採訪任務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深深覺得新聞工作具有使命感與意義。
這場三天兩夜的街頭抗爭結束後,跟著群眾一起日曬雨淋的我,拖著無比疲憊的身驅到附近騎樓下尋找機車,準備好好回家睡場大覺。沒想到車子鑰匙孔竟被抗爭民眾塞進口香糖而無法啟動,讓我也成為這場遊行的「受害者」之一。當下又好氣又好笑,只好坐計程車先回家補眠,隔天重回現場將車子牽到附近機車行更換鑰匙孔,這才恢復我的交通工具與生活秩序。
從上述歷史脈絡來看這本《我的新聞是這樣跑出來的》,讀者可以清楚發現,黃逸卿這一代記者已展現了截然不同的生命情懷。
黃逸卿是在二○○○年政黨輪替之後踏入新聞界,與她年齡相仿的新聞工作者已沒有前幾個世代記者所殘留的歷史包袱。不論是在電子抑或平面媒體,這一代的新聞工作者已視民主自由、政黨輪替為常態,她們所處的社會環境已更加多元開放,她們的生命情懷也因而更加海闊天空、自由自在。
當然,記者這一行有若干本質永遠不變,例如迄今新聞工作仍是耗損率最高的行業之一。黃逸卿在書中提到的資深攝影記者「恆爺」,只是我這一代新聞工作者諸多英年早逝的一例。儘管台灣新聞工作者的專業形象不斷下滑,但很多新聞工作者仍在惡劣的勞動條件中堅守崗位,黃逸卿寫給「恆爺」一張張無法寄出的明信片,因而格外令人動容。
此外,記者在新聞現場所學到的事情,也永遠比名嘴在攝影棚裡看圖說故事來得重要與深刻。黃逸卿以生動文筆書寫的十一個新聞現場,藏有很多電視鏡頭裡看不到的故事,這些新聞現場的第一手觀察與漏網鏡頭,往往是新聞工作者學習成長的重要養分。儘管時空背景不同,每一代記者都在新聞現場學會很多功課,讓記者的筆下或鏡頭能夠呈現更多生命的廣度與厚度。
我認識黃逸卿時,她還是TVBS新聞台記者,我們一度是住在石牌附近的鄰居,這些年看著她努力工作、結婚成家、認真思考人生課題,彷彿也看見自己年輕時的身影。很高興逸卿能書寫屬於她們這一代記者的心路歷程,也期盼更多不同世代的新聞工作者書寫「那些新聞現場教會我們的事」,為台灣社會留下更多歷史觀察與見證。
帶著新聞重量自在飛行
張文強(輔仁大學新聞傳播學系教授)
記者,經常需要練習如何擱置自己的感覺、情緒與心情。這種擱置練習,讓他們可以在重要時刻冷靜、抽離地思考,如實、多元地報導。只不過微妙地是,很多好新聞題材是透過感覺看到的,很多好採訪是需要情緒支撐的,好記者更需要有對的心情作為堅持的理由。因此,擱置練習的關鍵在於收放間的拿捏,而不在於壓抑。完全壓抑太過沉重,也違反人性。
黃逸卿小姐這本書《我的新聞是這樣跑出來的》像是練習之作。幾個故事說明著新聞工作背後的辛勞甜美,也串連起她過去十年來的心情練習,如何在不同事件中自我反詰;如何帶著新聞的重量,在自己的心情中練習自在飛行。
好記者有種流動的優雅美感,但也是認真、自我反詰、有著思考重量的。另外,所有工作都有辛苦的成分,記者工作也是。我們需要好新聞,所以讓我們期待好記者,也為所有認真記者加油。
新聞之外的真實表達
楊儒門(二四八農學市集召集人)
自從關出來之後,陸續有與記者接觸的機會,也和逸卿聊過幾次,發現記者也是人生父母養大的,為了生活而工作。或許在採訪過程中不見得大家都很開心,但期待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讓「事實」能夠「真實」地呈現出來。或許有很多人認為少部分人會亂寫,但記者也不是老闆,盡力去做到能力範圍內的公正,不就是一種努力?
以前和記者的關係一直是緊張的,從來不會站在彼此的立場多想一點,只會覺得:問這種問題是吃飯太閒是不是?久了之後才發現,當我們一直要求記者要專業、要正直、要正義、要有社會責任……的過程中,我們自己又做到了多少?
逸卿在《我的新聞是這樣跑出來的》這本書中,平實地記錄和書寫出採訪過程中的自我感受,這些或許不是新聞中所呈現的內容,但就是一種真實自我的表達。大家可以透過逸卿的筆觸,進入一個熟悉卻陌生的新聞行業。
「做對的事,把事情做對!」這不只是記者的責任,也是我們該有的認知。
電視新聞仍然令人期待
詹怡宜(TVBS新聞部總監)
每回見到電視記者被批評,常覺得不忍,畢竟置身其中,我太了解電視記者的壓力與困難。但面對各方的指點也常無言、無法反駁,因為電視這工具太強大,局限與失誤也格外醒目。
逸卿的書《我的新聞是這樣跑出來的》是誠懇之作,呈現電視記者的真實思考。透過她一次次的採訪經歷,可以看見一個記者的生活、學習與成長。
很高興從她的紀錄與分享中,看到一位願意盡力且持續反省的電視記者。只要我們仍珍惜這份能透過採訪學習與傳達的幸運工作,並總是虛心面對社會教我們的功課,電視新聞還是令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