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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聲音蘊含了無限的生命力,只要用心聆聽並加以開發,配合書中所教導的發聲和吟誦練習,就可以體會到聲音具有轉化生命狀態的力量,由內而外,達到減輕壓力、自我療癒的效果。
在嬰兒和孩童時期,我們會用聲音來表達自己的需要和情感;長大後,發聲便侷限變成語言。由於我們擔心以聲音來表達情緒,會被認為太孩子氣或不夠莊重,因此經常加以壓抑。但是如果我們能拋棄矜持,在大笑、呻吟、低哼、慟哭、嘆息時多注入一些活力,便有機會發現,這裡面蘊含著強大的療癒力量,可以調節自己的身體狀態,使之更加和諧、健康、平靜。
在這本書中,作者介紹了聲音治療的相關概念,並提供了簡單實用的練習,例如如何找到自己的基本音,以誦咒、吟唱祈禱文及發種子音等方式,與身體的動作結合在一起,配合呼吸和觀想,便能更專心的投入於發聲中,增強情感上的力度,身體、心理與靈性得到最好的整合,也可藉此排除脈輪受阻的情況。
隨書附贈的光碟中,示範了所有主要的發聲技巧,包括來自各大宗教傳統的咒語、頌曲,以及種子音節、泛音等,在閱讀之外可深入輔助練習。
章節試閱
人聲共鳴所具有的力量
人的聲音可說是我們所擁有的最重要天賦之一。我們的聲音與心意相連,並以說話、歌唱,以及種種自然流露出情感的聲音等型態,呈現出一種頗為不凡的溝通面貌。然而,我們有意識地以對自己有利的方式來使用聲音,這樣的情形又有多常發生呢?聊天時,我們的聲音受到善變的心念所支配,無益地浪費了許多時間。在聲音可做的事情中,歌唱是更為不凡的,但我們之中又有多少人會去做?至於自然流露情感的聲音,多半在很早便已受到壓抑。
我們都親身感受過說話的力量,知道說話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即使說話者未必有意針對我們。從別人話語中,可以聽出各種情緒及心理狀況,這些都影響我們的情緒和心理上的平衡狀態。舉例來說,如果我們被人辱罵,或目睹極度悲傷的人宣洩情感時,常會感覺耗損許多力氣。憤怒、愉快、幽默、憂傷、恐懼、淘氣、敦促、勸說、同情,要將這些不同的心念模式以聲音表達出來,並不需要特別花力氣。但即使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如「我必須現在就滿足所有的慾望」,若說話時變換聲音和語調,其意義便可能產生許多變化。從潛意識層面看,我們都可算是演員,因為我們會改變說話的聲音,以便得到有利於自身的效果,而且往往不是故意的。那麼,請你想像一下,若能有意識地加以引導,人的聲音會具有多大的力量呢?或許可以觀察一下政治領袖人物如何運用聲音將自己投射出來,以達到說服群眾的目的。這方面的一個重要例子就是希特勒,他藉由演說來煽動並迷惑了德國人民。
要了解一個人的個性與所處狀況,聲音是一條主要途徑。在不知情的狀態下,我們便在聲音的性質中,透露了自身的感受。在談話中,我們反映出自身是放鬆或緊張的狀態。我們的本性在所有的話語中留下了印記。我們都聽過會令神經緊張的聲音(不論所說的內容為何),以及似乎能讓人平靜的聲音。以全世界來看,語言和說話方式會反映一個國家的特質;如歌唱般、母音要張大嘴巴講的義大利語,聲調流暢、性感的法語,閉著嘴說話、像被上了夾子般的英語,還有慢聲慢氣的美國南方腔。在這些型態中,還有許多的變型,個人的類型還可根據說話的頻率高低、速度、音量來加以分類。若要察覺這些特性,在聽的時候不要太關心話語本身的意思。說話會有型態出現,就表示大多數人都可被劃入幾種基本型;也就是在個性上屬於土象、火象、水象或風象。美國「極向整合」(polarity therapy)治療師薄惹(John Beaulieu)曾開發一項技術,稱為「語音能量學」(Voice Energetics),可根據基本型態的缺乏或過多的情況來診斷健康方面的問題。西方世界的蘇菲派(Sufi Order)[1]創建者,同時也是印度音樂大師,印納亞•杭(Hazrat Inayat Khan)在提到三種基本語音類型時,也同時寫出個別的特質和基本屬性:一種是顯示有力量(jelal),一種有美(jemal),第三種有智慧(kemal)。通常會發現,在這些類別中,會有一種基本調性型態是最主要的,同時混有其他型的情況:
•土象:讓人有盼望,給人勇氣,誘人
•水象:讓人沉醉,使人平靜,治療,鼓舞
•火象:給人深刻印象,使人奮發,激動,驚嚇,喚醒
•風象:鼓舞,安撫,超然
• 以太:給人啟發,治療,帶來和諧,令人信服
有時我們會特意改變原本的聲音,好投射出某種形象。我們會裝出這種不自然的聲音,可能是因為職業上的需要,但不論理由為何,都可能造成當事人在個性上出現確切的轉變。另一方面,在情況需要時做出聲調的調整,對我們而言可說十分熟悉老練了。事實上,由於演戲與說話的聲音相關,若能加以研究,將會有助於我們解放個性,並與自我的深層產生聯繫。然而,就算連這些調整過的聲調都考慮進去,我們的聲音仍舊像指紋一樣是獨一無二的,這是因為聲音中的泛音部分具有獨特的型態(請看第十二章)。這些型態可用現代的光譜分析技術1來偵測得知,因此,人的聲音甚至可以作為保全上身分辨識之用。
1例如,光譜分析在「生物聲學」(Bioacoustics)或者稱為「振動方面的再訓練」(Vibrational Retraining)的聲療法中,可用來幫助診斷。請參看「人聲以外療法選介」項的參考資源。【*隨文註】
歌唱是人在發聲時自然想做的事,從療效上來看,歌唱要比講話更好上一級。早期人類的語言就好比現代孩童用來表達的話語,本質上就是唱歌,且在音調的變化上可能更接近鳥兒鳴唱的歌聲。直到今日,我們仍可在非洲及遠東的語言中聽到這種聲音。這些語言的說話型態比英語更豐富,涵蓋了較寬的頻率範圍,也包含了較多泛音。毫無疑問的,歌唱是件有益健康的事,因為歌唱時喉頭所製造的共鳴效果,要比說話時大得多,而且講話時如果遇到感覺不自然的型態,通常也可用歌唱的方式跳過。想想看,以往各行各業的工作者會以歌聲相伴的方式來工作,讓原本的勞動負擔得以輕鬆許多。再想像一下團體所能產生的療癒力,如合唱團表演,能夠使原本單人的共鳴得到上百倍的加強效果。整體來看,不論採用何種型態,社團歌唱活動都在持續減少中,尤其是西歐國家與美國更是如此。回想一下,上一次在聚會中圍著鋼琴唱歌(不管唱什麼歌)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如果曾發生的話)?太多人變得只是被動地接受音樂,而不再彈奏歌唱了。未來的世代若將歌唱都讓給演藝人員(他們可不一定都是能彈唱出「好的共鳴」的榜樣),那麼,也就切斷自己與某種自然療癒源頭的聯繫了。
我們因情感自然流露而發出的聲音,是位屬說話和歌唱之間的某處,型態上有大笑、哭泣、呻吟、慟哭、尖叫、嘆息、打呵欠、吹口哨、哼曲子等,這些聲音是我們的天賦人權,本來就是讓我們可以淨化身心、釋放感情的,包括正面與負面。要記得,英文中情感(emotion)的字面意思就是「從某處離去」。常見的例子就是媽媽對著襁褓中的嬰兒低吟著歌,以及吹口哨的工人。孩童就像是能發出自然聲的泉源一般,許多聲音都是因為喜悅而發出,是不含意思的音節。或許這些音節並非沒有意義,而是某種古人所知道語言的片段,但這些就像許多童年的其他東西一樣,被我們放到一邊去了,因為我們的父母、師長、社會環境要把我們塑造成大人的模樣,我們心靈與情感運作過程之間的連結,因此被切斷了。很可能因為身為大人必須支撐自我形象的緣故,我們很少能夠完全釋放這些情感,任其抒發,如大笑、呻吟、慟哭,因此過程本身無法達到治療的效果。所以,若能誘發這些在情感方面具有滌淨作用的聲音,確實具有重大價值。我們無須等到巨大情緒將我們淹沒後,才去接收這些情緒所能產生的治療效益(參看第八章)。
以人的聲音來產生具有療癒效果的共鳴,最高等的類型就是特定音調發聲 和吟唱,這兩種型態具有比歌唱還大的力量,因為雖然歌唱有益健康,但是作曲者並沒有把心思放在要使所呈現的聲音重複樣式能對歌唱者達到特定的治療效果上,更不用說對於聆聽者了。從這個角度來看,歌唱的限制是來自於音樂型態的持續變化,並且常常充滿了對比:音高起起落落,調子改變,節奏始終在變化,力度的變化,以及文字的效果。那麼,請想像一下,僅只是把巴哈《B小調彌撒曲》當中的一句重複多次,讓這個聲音有充分的時間進入歌唱者的身心靈深處,會產生多大的力量?這就是特定音調發聲和吟唱時所發生的事,當中所用的聲音組合集中於極少數且不斷被重複,好讓這些聲音有充分的時間和空間,達成原本希望達到的目標。
人的聲音能產生精巧有力的共鳴,對於激發、淨化及平衡能量而帶來人的完整(身心靈的整合)來說,是十分理想的共鳴力量。人聲的所有面向,不論是說話、自然聲、歌唱、特定音調發聲、吟誦,或是泛音發聲,都有助於上述過程。儘管聲音療法常會使用到各種電子樂器,但真正能夠跟著我們到處走,可以用意識控制並使用的,就只有我們的聲音了。我們的聲音讓我們可以做自己的聲音治療師,只需要少量的指導,就可在應用這種聲音的功法上獲得成效。運用知識、用心引導,我們可以把自己的聲音當成自我療癒的有力工具。
在應用聲音治療時,語言本身是不可缺的一環,我們稱為「字」的玩意,是由母音和子音所構成,而每一個字都具有意義。《聖經》所提到的巴別塔故事告訴我們,在太初之時只存在一種語言,後來人散開了,也就互相隔離了,每個群族因而有了自己的語言。我們是否能夠找出這個「初始」的語言?它如何演變?這些恐怕始終會是個疑問。或許我們所能找到最接近的語言會是梵文(尤其當我們考慮到必須是神的語言時),也就是今日還有人在說的、印度教典籍所用的語言。不論地球上這些語言是如何演變的,始終存在一個主要疑問:每個聲音組合(或說「字」)在振動發聲狀態下,是否對等於所指稱的動作或物件?是否發出某個聲音才帶來其意義,還是說,某個字的意義是內含的,就算沒有被振動地發出聲音也是如此?若「字」是最早且是第一個能夠發出特定共鳴、能帶來振動的構造元件,那麼「字」對我們的能量場所產生的是什麼效應?從這個觀點來看,主要的母音和次要的子音又有什麼關係?在考慮這些問題時,深入想想自己名字的音,因為根本上來說,這些音連起來並沒有意義;然而,組合起來之後,這些聲音卻以某種型態具體的代表了你。當我們更了解自己的個性後,甚至可能對名字做一些聲音上的變化[2],而乾脆將名字整個改掉。古代的神傳文化有個觀點,知道某人的真名就可以對那個人產生影響力。我們在聽某個聽不懂的外語時,也會產生「語言就是一串聲音的組合」這樣的領悟,對於這些語言,我們就如同對待音樂那樣來獲得整體感受,並沉醉其中。
在從事這些特定音調發聲、吟誦、泛音發聲的儀式活動中,可培養對母音、子音所擁有的特性、頻率階層、共鳴量的鑑別力,並了解它們對自己的影響。舉例來說,在子音R(/r/或/ɝ/)中有一股大能量及熱力,這是無法否認的,並且可刺激人的腹部。印度教徒將R音與火元素、以及他們稱為「激質/變性」(Rajas)的活性力量連結在一起。而與R恰為反面的M(/m/)音,則是向內而被動的振動,可以在低聲哼唱中聽到,主要是從頭殼裡感受到。類似的例子還有,大多數人都可以感受到AH(/ɑ/)音所代表的敬畏之意,且好奇這是否發自心臟所在的胸口。母音相當於語言中的載體,與我們的情感緊密相連。子音會以各種方式改變母音所產生的氣流,與心靈層面的關係更加緊密。或許可以考慮一下,與母音相比,發出子音時所用到的舌頭動作會多上多少?
基本上,人的聲音經由強力應用「母/子音系統」產生振動,便可作為一種共鳴器具,調整並改善身體、我們稱為「心靈」的心智能力,以及身體周圍能量場具有的其他面向。如此一來,也進一步釋放出某種特殊的能量(與身體原始的能量頗為不同),一種印度教徒稱之為「純質/悅性」(Sattva)的生命能量。這種共鳴若能接觸到上述各層面,便可以說「療癒」(healing)真的發生了。這個名詞源頭的意思是來自古英文的hal,翻譯成「全部/整體」,也就是「健全」之意。heal與「治療」(cure)是分別發展的,後者的意思是將某種疾病從身體或心裡永遠移除。當耶穌在處置痲瘋病患時,雖沒有做明白的表示,但確實將cure與healing做了區分。在已經治癒(cured)的十位痲瘋病患當中,只有一位回來找耶穌,並且讚美神,因為他因此完整了,也就是真的得痊(healed)了(路加福音17章12節)。印度有兩位知名的性靈老師──羅摩納•馬哈希(Ramana Maharshi)及拉瑪克禮希納(Ramakrishna),儘管他們都證得完全的自我了悟,身體卻仍受制於自然法則而死於癌症。當有人問馬哈希他是否覺得疼痛時,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不過,他同時也說了,在心理層面上,他並未承受執著之苦。我們每個人各自的身體狀況都有差異,要保證疾病總是能被擊退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人聲在治療上的應用,不大可能做到能夠治癒危及生命的重症,也不大可能將嚴重的心理問題根治。在身體層面上,人聲的應用可以減輕壓力及各種病痛的症狀,甚至解除,例如頭疼或胃腸不適。人聲的應用也可以激發內分泌系統,幫助身體克服感染的情況,或在神經系統因生病而負擔沉重時給予安撫,或者打通身體能量受阻的各個部位,這樣一來,像是喉頭緊縮這樣的狀況便得以緩解,說話也就可以溝通順暢了。在心理層面上,人聲的應用可以讓日常生活中因承受各種壓力所產生的焦慮得到減輕。但實際上,人聲最常被應用的,要數預防保健了,也就是讓我們的身體,不論是看得到或看不到的部分,都能保持在良好狀態下,並以正確的頻率振動。如此,便可以獲得以下好處,將我們帶往「康復」的狀態,也就是身心靈得以完美整合的狀態:
1.身體方面,細胞、內分泌、器官、循環系統的運作效能都能完全。神經系統的運作遭受較少的壓力,整個身體處於放鬆狀態,呼吸也沒有壓迫感。
2.心理上,心神得以平穩清明,意識面得以擴大,同時,情感得到淨化,並自負面中解脫,身與心兩種節奏得以整合。
3.靈性上,將會感受到無條件的愛與快樂,以及與一切生靈、所有物體的一體感。
人聲共鳴所具有的力量 人的聲音可說是我們所擁有的最重要天賦之一。我們的聲音與心意相連,並以說話、歌唱,以及種種自然流露出情感的聲音等型態,呈現出一種頗為不凡的溝通面貌。然而,我們有意識地以對自己有利的方式來使用聲音,這樣的情形又有多常發生呢?聊天時,我們的聲音受到善變的心念所支配,無益地浪費了許多時間。在聲音可做的事情中,歌唱是更為不凡的,但我們之中又有多少人會去做?至於自然流露情感的聲音,多半在很早便已受到壓抑。 我們都親身感受過說話的力量,知道說話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即使說話者未必有意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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