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達文西密碼》!
西班牙熱賣突破500,000本!即將拍成電影!
他們是沉默的死士,誓言奪回原本屬於他們的聖物!
一場腥風血雨的千年之謎,即將揭開最駭人的真相……
義大利杜林大教堂傳出火災,這已是近代所發生的第三次大火。第一次在二次大戰期間,現場找到兩具死於槍殺的燒焦男屍;第二次則發生在一九九七年,一名縱火犯當場被逮捕,但他卻拒絕招供,他的指尖更被燒成疤痕,沒有指紋,完全無法查出身分;而這次的大火,又再度發現一個身穿黑衣的無名男子葬身火海。令人駭異的是,這些人竟然全都被割掉了舌頭!
藝術犯罪局局長馬爾科懷疑這幾起看似巧合的『意外』,都和教堂裡收藏的聖物──『耶穌的裹屍布』脫不了關係,而且背後應該有某個秘密組織在策劃這些行動。傳說中包裹過耶穌聖體的裹屍布具有強大的神聖力量,曾屢次拯救全城居民免於瘟疫災禍,更曾治癒無數信眾的病痛。但裹屍布的真偽卻引發許多爭議,至今仍為未解之謎。
馬爾科與機智聰慧的女記者安娜積極展開調查後發現,『耶穌裹屍布』不但與古拜占庭帝國、土耳其,乃至法國、西班牙、葡萄牙和蘇格蘭都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還必須上溯到中世紀聖殿騎士團的歷史謎案。而隨著調查的逐步深入,更有越來越多的政府官員、商界精英、文化名流和知名學者都捲入其中。但他們越接近『耶穌裹屍布』的真相,那段橫跨二千年的血腥歷史,也將向他們反撲襲來……
本書以歷經千年、跨越歐亞的『耶穌裹屍布之謎』為主軸,以過人的想像力將歷史和現實交織成一部讓人無法喘息的冒險小說,而抽絲剝繭、高潮迭起的解謎過程,以及掩藏其間的龐大陰謀和脆弱人性,在充分享受閱讀的快感之餘,更帶給讀者強烈的震撼與衝擊,不愧是在西班牙能夠打敗《達文西密碼》的最高懸疑傑作!
作者簡介:
茱莉亞.娜瓦洛 Julia Navarro
1953年生於馬德里,曾任報紙、電視及廣播記者,現為OTR歐洲媒體中心的政治分析員。她的『每週政治分析』專欄在西班牙五十多個媒體上連載,同時她也擔任多家報紙與雜誌的專欄作家。《沉默同盟——耶穌裹屍布之謎》是她的第一部小說,一推出即一鳴驚人地打敗《達文西密碼》,在西班牙已熱賣超過53萬本,並即將被改編拍成電影!
◎茱莉亞.娜瓦洛官方網站:http://www.julianavarro.es/home/home.asp
譯者簡介:
彭臨桂
彰化師大英語系畢業。熱愛閱讀、嗜聽音樂、沉迷電玩、彈吉他。譯作有《神鬼傳承》、《一觸即發》、《莉西的故事》、《無間任務》等。
章節試閱
教堂的那場大火,讓他改變了自己只要坐辦公室的想法。雖然他告訴記者這只是巧合,但他心裡很確定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所以現在他才會在這裡,調查杜林大教堂再度出現的另一場大火。不到兩年前,他才來這裡調查過一件意圖竊盜的案子——這些年來,教堂不知發生過多少次竊案了。教堂的人可以算是不小心抓到竊賊的,雖然他身上沒有任何屬於教堂的財產,但他們確信這是因為他來不及把東西拿走。在放置裹屍布的棺材四周,藝術品跟其他物品都被翻得亂七八糟,一位正好經過現場的神父,就看見他很顯然被比教堂鐘聲還吵的警報給嚇得逃跑。神父追在他後面,一邊喊著『停下來,小偷!停下來!』後來兩個在附近的年輕人抓住了他,一直等到警察抵達為止。竊賊沒有舌頭,而且是動手術割掉的,此外他也沒有任何指紋,指尖全部燒成了疤痕。截至目前,相關單位完全查不出這個人的國籍跟姓名,於是只能把他關在杜林監獄。經過一次又一次審問,他始終保持冷淡,不理不睬。他們根本問不出任何端倪。
不,馬爾科不相信巧合。杜林大教堂的所有『竊賊』全都割了舌頭,指紋也都燒掉,絕對不是巧合,這種模式簡直古怪到了極點。
自古以來,裹屍布一直跟火災脫離不了關係,就馬爾科知道,裹屍布在薩伏依王室保管時,就曾經歷過好幾次。一五三二年十二月三日的夜間與隔日清晨,位於尚貝里的聖禮拜堂存放室中,突然發生大火。由於存放室被四個大鎖鎖著,等聖禮拜堂的人把鎖撬開時,由奧地利瑪格麗特公主所訂製的銀製聖物盒已經被高溫熔化,讓裹屍布燒焦。更糟的是,一滴熔解的銀還滴到上面,燒出了一個洞。
一五七八年,薩伏依王室將裹屍布移至杜林大教堂保管,但事件還是繼續發生。在一五三二年大火的一百年後,另一場火差點又燒到裹屍布的存放處。兩個男人在禮拜堂的犯罪現場被發現後,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抓住,竟然就直接衝進火焰中,活活被燒死,而且還忍受著極度的痛苦,完全沒叫出聲。馬爾科納悶這兩個人的舌頭是不是也割掉了?但他永遠也查不出答案。
從那時起,這裡就屢屢出現意圖竊盜的案子或火災,沒有一個世紀是完全安然度過的。近年來,只有一位竊賊被活捉——就是現在關在市立監獄的那個人。
馬爾科的一位組員走過來,打斷他的沉思。
『老大,主教到了。他剛從羅馬回來,非常不高興……他想要見你。』
『不高興?我一點都不意外。他任內發生了太多事——不到十年前,教堂差點燒垮,兩年前有件意圖竊盜案,現在又是這場大火。』
『對啊!他說他很遺憾自己接受勸說,同意整修教堂,而這是最後一次了——這座教堂已經建立好幾百年,但他覺得修繕工作草率,加上發生這麼多事件,幾乎可以說是毀得差不多了。』
馬爾科從側門進入教堂,門上有個小標示,說明教堂裡各辦公室的位置。兩個年紀較大的女人共用一間小辦公室,她們看起來非常忙碌,還有三、四位神父從旁邊走過,看起來十分焦慮。另外,馬爾科的幾個手下按照他的命令,不斷進進出出,有些檢查牆面,有些則在火災現場採樣或拍照。有位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年輕神父走向馬爾科,伸出一隻手。他的握手有力而堅定。
『我是伊維斯神父。』
『我是馬爾科.瓦隆尼。』
『是的,我知道。請跟我來,主教正在等你。』
神父打開一道厚重的門,門後是一間又大又豪華的辦公室,牆面全是深色的木頭鑲板。牆上掛著文藝復興時期的畫作——有一幅聖母像,一幅基督像,還有許多聖徒的畫像。桌面上擺著一個有浮雕圖案的銀色大十字架,馬爾科知道這至少有三百年的歷史。
主教平常總是和善的臉上,現在流露著擔憂的神色。
『請坐,瓦隆尼先生。』
『謝謝您,主教。』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查出死者身分了嗎?』
『目前不知道死者是誰,也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閣下。我們推測可能是整修工作引發電線短路,造成了火災。』
『又一次!』
『是的,主教,又一次了。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希望能徹底調查這件案子。我們會在這裡多待幾天,我要仔細檢查教堂的每一處,而且我的手下會跟過去幾小時到幾天前曾來過教堂的人約談,希望您能完全配合。』
『當然,瓦隆尼先生,當然了。我們絕對會配合,就跟以前一樣,儘管去調查你覺得必要的任何人事物。這次事件真是災難——有個人死了,無可取代的藝術品被燒壞,有些甚至無法修復,而且大火還差點燒到裹屍布。如果聖物毀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主教,關於裹屍布……』
『瓦隆尼先生,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根據碳十四年代測定法,裹屍布曾包覆的不可能是耶穌基督,然而對數百萬的信徒來說,不管碳十四測定的結果是什麼,裹屍布是真實的,而教會也同意讓它接受崇拜。當然了,有些科學家確實無法解釋包裹在裡面的人是不是耶穌,還有……』
『不好意思,主教,我並不是想質疑裹屍布在宗教上的重要性。我第一次見到它時,就留下了永難忘懷的印象,一直到今天還是如此。』
『這樣啊!那麼,你想說的是?』
『我想問您,在過去幾天或幾個月中,是否發生過不尋常的事——不管多小的事,只要任何不尋常都算。』
『老實說,什麼事也沒有。在兩年前他們侵入教堂,試圖偷走主祭壇的東西之後,到現在都非常平靜。』
『再想想看吧!閣下。』
『你要我想什麼呢?我在杜林時,每天上午八點都要主持彌撒,星期日則是十二點。我偶爾會去羅馬,像今天接到火災的消息時,我人就在梵蒂岡。朝聖者從世界各地前來瞻仰裹屍布,像是兩個星期前,一個由法國、英國、美國科學家組成的團體到這裡做了些檢驗,然後……』
『他們是誰?』
『啊!一群教授,全都是天主教徒。儘管碳十四測定的證據明確,他們還是相信這真的是耶穌的裹屍布。』
『他們之中有讓您特別注意到的人嗎?』
『應該沒有。我在主教院的辦公室親自接待他們,談了大概一個小時吧!我還替他們準備午餐。他們提出一些理論,認為碳十四測定法並不是完全準確的……其他就沒說什麼了。』
『這些教授中,有沒有誰跟其他人不太一樣的?譬如說讓您覺得比較有壓迫感,或者特別氣勢逼人的人?』
『瓦隆尼先生,好幾年來,我不知道接待過多少前來研究裹屍布的科學家了,教會對此保持盡可能開放的態度,也提供給他們最大的方便。這些教授都很和藹可親,可以說是十足的「好人」。其中只有一位叫伯拉德博士的,似乎比他的同事更含蓄,話也比較少,不過我想這是因為我們整修教堂這件事讓他格外緊張的緣故。』
『為什麼?』
『這是什麼問題啊?瓦隆尼先生。因為伯拉德教授花了好幾年時間幫忙我們保存裹屍布,他很害怕我們會讓這件聖物暴露在不必要的危險之中。我認識他很久了,他不但是位認真嚴肅的科學家,也是世界知名的學者,還是個很棒的天主教徒。』
『他常來這裡嗎?』
『哦,來過無數次了。正如我剛才所說,他幫忙教會做保存裹屍布的工作。他是我們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而且其他科學家來研究時,我們還常請他到這裡,確定裹屍布不會受到任何損害。我們保留了所有前來研究裹屍布的科學家資料,有從美國太空總署來的,還有一個俄國人——他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總之,所有知名的學者——巴耐特、海內克、坦布雷利、泰特、葛尼拉——他們全都來過。哦,還有華特.麥孔恩,他是第一個主張裹屍布並非包覆耶穌屍體的科學家,但在幾個月前過世了。願上帝讓他的靈魂安息。』
『我想知道這位伯拉德教授來過教堂的所有日期,以及來過這裡研究的科學團體名冊,跟他們待在杜林的日期。要是您覺得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團體,也請將資料提供給我們。』
『需要到多久以前的資料呢?』主教問。
『如果可以的話,我要過去二十年間的紀錄。』
『二十年?你到底要查什麼?』
『我也不知道,主教,我真的不知道。』
主教堅定地注視著他。『這些年來,你一直認為裹屍布跟這些事件有關,但是,親愛的瓦隆尼先生,我實在無法相信這一點。誰會想要毀掉這樣聖物?為什麼?至於那些意圖竊盜的案子,你也知道教堂裡的藝術品大部分都很珍貴,因此儘管這裡是神聖之地,還是有許多肆無忌憚的人會覬覦。』
『您說的沒錯,閣下,可是您一定也得承認,這些事件不可能是隨機發生、毫無相關的,它們都有非常古怪之處——犯案的人全都割掉了舌頭。這是某種持續的計畫,在我看來,只有裹屍布會引起這麼大的動機。』
『沒錯,這種古怪的確令人憂心,而教會也非常非常關切這一點。其實,我見過兩年前試圖搶我們東西的那個可憐人,而且去看過他好幾次。但每次他都只是坐在我前面,什麼反應也沒有,彷彿完全聽不懂我說的話。』
馬爾科意識到從主教身上已經問不出其他有用的訊息了,所以他小心地將話題轉回他需要調查的情報上。
『那麼,閣下,您能夠提供我要的名冊嗎?這只是個例行程序,不過我還是得做。』
『好的,當然了,我會告訴我的祕書——就是剛剛帶你進來的那位年輕神父——讓他盡快準備你要的資料。伊維斯神父辦事非常有效率,自從我前一位助理過世後,他就一直跟著我,到現在已經七個月了,我得說他的出現真是個恩惠。他既聰明又謹慎,是個虔誠的教徒,而且會說好幾種語言……』
『他是法國人?』
『是的,你猜對了,不過你剛剛也聽到了,他的義大利語非常標準。他會說英語、德語、希伯來語、阿拉伯語,另外還會讀阿拉姆語……』
『是誰向您推薦他的,閣下?』
『我的好友奧布里閣下。他是個卓越的人,目前是梵蒂岡國務次卿的助理。』
馬爾科突然想到,他是主教,認識的教會人士當然大多非常卓越,尤其是在梵蒂岡的那些人。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靜靜凝視著主教——他認為主教是個好人,博學睿智,而且很有外交手腕。
主教拿起話筒,要伊維斯神父進來。這位年輕神父幾乎馬上就出現在門口。
『進來,神父,進來吧!你見過我的好友瓦隆尼先生了,他希望我們能提供過去二十年間前來看過裹屍布的科學團體或其他重要團體名冊,以及他們在這裡停留的日期。請你替他準備好嗎?他想馬上拿到資料。』
伊維斯神父看著馬爾科好一會兒,然後才開口說話:『不好意思,瓦隆尼先生,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想查什麼呢?』
『伊維斯神父,就連瓦隆尼先生也不知道自己要查什麼,可是他要過去二十年間任何跟裹屍布有關係的人名,而我們則要提供他這些資料。』
『當然了,閣下。雖然現在要準備並不容易,但我會盡快整理好資料。我會親自查閱檔案,但要把它們輸進電腦可能得花不少時間。』
『別擔心,神父,』瓦隆尼答覆,『我可以等個幾天,不過希望你能愈快給我愈好。』
『閣下,我能請問裹屍布跟火災有什麼關係嗎?』
『啊!伊維斯神父,這個問題我已經問瓦隆尼先生好幾年啦!每次有類似事件發生時,他都認為對方的目標是裹屍布。』
『我的天哪!竟然是裹屍布!』
馬爾科仔細端詳伊維斯神父。他看起來不像神父,至少不像馬爾科所認識的大部分神父(馬爾科住在羅馬,認識不少這類的人)。伊維斯神父很高,臉孔英俊,體格健壯,說不定他會固定花時間做某種運動,因此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一般神父的柔和感。倘若伊維斯神父脖子上沒有那一圈代表為神職人員的衣領,他看起來就會像個每天早晨上健身房的總經理,而且每個周末還會去打壁球或網球。
『沒錯,神父,』主教說,『是裹屍布。幸好,上帝保護著它,讓它從來沒受過嚴重損害。』
『我會查清楚任何能對案情有幫助的線索,』馬爾科向他們保證,『就算是枝微末節的事也一樣。教堂已經發生太多事件,是該做個結束的時候了。這是我的名片跟手機號碼,神父,要是你準備好名冊就通知我,如果你想到任何能幫助我們調查案件的事,也請隨時打給我。』
『好的,當然了,瓦隆尼先生。我會的。』年輕神父說。
馬爾科離開教堂辦公室時,手機響起了。驗屍官說的結果又簡短又乾脆:死者是年約三十歲的男性,中等身高,差不多五呎八吋至五呎九吋間,身材細瘦。另外,他沒有舌頭。
『你確定?』
『就一具燒成木炭般的屍體來說,對,我確定。這個人沒有舌頭,而且並非被火燒掉——是以手術切除的。不要問我什麼時候切掉的,因為屍體燒成這樣,實在太難判斷了。』
『還有其他的嗎?』
『我會把整份報告送過去。我剛驗屍完,就馬上打給你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順路過去自己拿吧!』
『也可以,我整天都會在這裡。』
藝術犯罪局在杜林的軍警總部裡有個小辦公室,馬爾科回到這裡,跟一位待在他身邊很久的屬下碰面。
『好了,吉斯比,目前有什麼進展?』
『首先,沒任何東西失竊,他們什麼也沒偷。安東尼諾跟蘇菲亞仔細核對了整份清單——繪畫、燭臺、雕刻,全部都在。所有東西都完好地擺放在原位,不過有一些倒是因為濃煙或水而受損。火焰燒毀了右方的講道壇跟長椅,而那尊十六世紀的聖母像也燒成灰燼了。皮耶卓正跟負責裝設教堂新線路的工作人員會談,顯然這場火是因為電線短路引起的。』
『又是短路。』
『對啊!跟一九九七年那次一樣。皮耶卓還跟負責整修的公司談過,也請米娜華用電腦查出任何跟公司老闆以及維修人員相關的資料。他們之中有些人是移民,要查這些人的資料並不容易,不過她會盡力去做。』
吉斯比停了一下,看著馬爾科。『另外,我也請她查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教派,會將教徒的舌頭割掉。我知道這也許是額外的工作,不過任何有可能的線索都得查,對吧?而且米娜華在這方面簡直是個天才。』看見馬爾科點了點頭之後,吉斯比繼續說下去。『皮耶卓跟我約談了所有的辦公室職員。大火開始時,教堂裡完全沒人在。由於他們都會去吃午餐,所以三點鐘教堂一定是關閉的。』
『有個男人死了,他是獨自行動的嗎?』
『不確定,但我們認為他不是。光一個人獨自計畫,再到杜林大教堂偷東西,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有人花錢要他進去偷某件特定的藝術品。』
『如果他不是自己一個人,那麼其他同黨在哪裡?』
吉斯比沒有回答,馬爾科也不再說話。他對這場火有種不祥的感覺,而他胃裡的空洞感更加強了這種看法。寶拉說他對裹屍布太過著迷,也許她是對的。他一直覺得在杜林發生的事件很古怪,可是他們還無法找出『潛藏』在這些事件之下的關連。那些舌頭割掉的人只是冰山一角,他很確定他漏了某個重點,只要能找出線索,循著追查下去,就能解決這個案子。他決定要到杜林監獄去看上次被抓的犯人。他們完全無法從他身上問出任何端倪,甚至連他是不是義大利人都無法確定。兩年前,馬爾科訊問好幾個星期卻徒勞無功後,就把他交給了軍警。不過,這個啞子是他們唯一的線索,馬爾科覺得自己竟然把他丟著置之不理,實在太糊塗了。
他點燃另一根香菸,決定聯絡美國大使館的文化專員約翰.貝瑞。約翰跟世界上其他大使館的文化專員一樣,其實是中情局探員。美國政府顯然不太有想像力,才會讓他們偽裝成這種身分。但貝瑞是個好人。他不是特務,而是替中情局的情報評估處工作,負責分析解讀特務提供的情報,然後再送到華盛頓。透過工作,馬爾科跟他成了多年好友,因為許多失竊藝術品最後都會流入有錢的美國人手中。這些花錢買贓物而不會良心不安的人,有的特別喜歡某些作品,有的只想滿足虛榮心,而有些則是要迅速轉手變賣。這是國際貿易中一塊黑暗的區域,許多人的利益都會在此交錯,各取所需。
貝瑞並不像一般人刻板印象中的美國人或中情局探員。他跟馬爾科一樣都是五十幾歲,而且在哈佛大學拿了藝術史博士學位。他熱愛歐洲,娶了一位英國考古學家為妻,名字叫作麗莎,是位迷人的女性。馬爾科得承認她並不漂亮,但她充滿活力,渾身散發著熱情與魅力。她跟寶拉相處非常融洽,所以他們四個人偶爾會一起吃晚餐,甚至在週末去南方的卡布里島度假。
好,等他一回到羅馬就打給約翰。另外,他還要聯絡桑提亞哥.希梅尼茲,他是歐洲刑警組織在義大利的代表,辦事很有效率,是個很可愛的西班牙人,馬爾科跟他也有很愉快的合作經驗。馬爾科要請他們吃午餐,他心想雖然他不清楚自己該查些什麼,但他們也許能幫上忙。
教堂的那場大火,讓他改變了自己只要坐辦公室的想法。雖然他告訴記者這只是巧合,但他心裡很確定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所以現在他才會在這裡,調查杜林大教堂再度出現的另一場大火。不到兩年前,他才來這裡調查過一件意圖竊盜的案子——這些年來,教堂不知發生過多少次竊案了。教堂的人可以算是不小心抓到竊賊的,雖然他身上沒有任何屬於教堂的財產,但他們確信這是因為他來不及把東西拿走。在放置裹屍布的棺材四周,藝術品跟其他物品都被翻得亂七八糟,一位正好經過現場的神父,就看見他很顯然被比教堂鐘聲還吵的警報給嚇得逃跑。神父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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