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試閱
第一章
沈眠把手放到嘴邊,輕輕地呵了口氣,青蔥一般的手指,骨節分明。即使已經是開春的天氣,清晨仍是凍得人發顫,身上的青布衣衫本就不厚,經年累月的洗滌以後更舊得單薄。
沈眠心無旁騖地清掃著滿地的銀杏葉,直到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眠哥兒,老爺喚你去大廳!」
沈眠口中應著:「來了。」心下暗道,想必是少爺又出了什麼事情了。
沈眠原是季家一戶佃農家的次子。八歲那年,因天災人禍,他們家交不出租。正逢小少爺出生,季家需要添幾個丫鬟小廝,他模樣生得清俊,便被來催租的管家給挑了出來,進了季家。
他本名沈二,因聰明伶俐,被老爺欽點了,說以後他是要陪著小少爺讀書的,便隨季家的教書先生開始習些文字。先生喜他不若一般孩童那樣浮躁,說他聰明沉靜,賜了個眠字。自此他總算是有了沈眠這樣像個讀書人的名字。
直到少爺三歲,季家才發現,長得冰雪可愛的少爺居然是個白痴。隨著年紀增長,雖季少爺天生是個白痴,終究是家裡的獨苗,被寵著、慣著,脾氣卻越發地大了。
雖說腦子不大靈光,老天爺像是要從另外一方面補償他般,吃得好,睡得好的季家少爺,從小就長的比同齡小孩高大,十四歲時身長已經超過了服侍他的沈眠,力氣也奇大無比。這麼個力氣大的白痴主子,發起脾氣來經常會傷及僕役,漸漸地他身邊的丫鬟小廝傷的傷,走的走,竟只剩沈眠一人。
沈眠畢竟陪伴了季隱十八個年頭,所以但凡老爺要找他,自然都是與少爺有關。
踏進大廳,卻見季老爺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飄忽,季老爺身旁站著個郎中打扮的人。
季老爺見沈眠進來,肥得幾乎看不到眼睛的笑開了:「眠哥兒啊,這十八年來,我們季家可曾虧待過你?」
沈眠低著頭,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答道:「老爺待下人一向都是極好,待奴才更是不薄。」
季老爺座在太師椅上,輕輕地抿了口茶,隨後點了點頭:「眠哥兒既是如此說,這些年總算沒白栽培你,沒白照顧你們一家。」
聽季老爺如此說沈眠心中湧起了強烈的不安,知曉必有下文,跪著沒有動。
果然季老爺繼續問道:「自小到大,隱兒這孩子與你最是親近,也只聽你的話。如今他有難了,想必讓你犧牲些,救他一救,你總不會拒絕。」
雖然該是懇請的說辭,季老爺卻以命令的語氣說了出來。沈眠茫然不解,自半年前,季老爺就因為季隱只肯親近自己,把他調離了季隱身邊。如今季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季老爺一改初衷?
心裡雖然在揣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嘴裡卻應了聲:「是!」
「隱兒誤食了龍果,卻不肯讓他人近身。」
一旁站的那個郎中接道:「那龍果是至陽之物,不知道小少爺從何處誤食,如今需要個人為他洩去體內淤積的純陽之火,方可救他性命。」
沈眠臉騰地紅了,他雖然已經二十六了,可是自身情慾一向淡薄,光伺候著那小祖宗都在透支他本就單薄的身體,哪裡知道如何去引導他人發洩情慾。
那郎中見季家老爺才說了一句話,底下那小廝已經羞得耳根脖子都紅了,眉毛一挑,對季老爺說:「這個小哥恐怕自身都還沒嘗過葷腥,哪還能疏導令公子?令公子的體內的純陽之氣若再得不到疏導,恐怕再拖延幾日,身子便垮了。不如隨便找個清俊的小倌替公子洩了火。」
季老爺嘆了口氣:「我這孩兒天生痴呆,力氣卻奇大,你說的法子我也曾想過,今早找了個清風院的頭牌小倌,卻被他打了出來,根本近不得身。只有眼前的眠哥兒,才近得了他身。」
沈眠聽他們的談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下卻慘然。自己早已經是賣身給季家的,當年隱忍了多少踢打才與季隱建立起來的信任,如今卻落得成為季隱的洩欲工具的理由。
正在悲憤之時,卻聽得老爺好似得了什麼極好的主意,拍了下桌子喜道:「那小倌還沒走,既然眠哥兒也未經得人事,便讓他們三人一起在房中,讓那小倌在一旁教導!」
那沈姓郎中皺了下眉,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眠,雖然只是個小廝,卻透出了些清冷堅毅的韻味,想必如此行事,他定會反抗。但這位老爺救子心切,必定不會理會這些。
沈眠雖一向情慾淡薄,畢竟跟先生念了這麼多年的書,何謂廉恥,心中還是有個衡量的。如今聽老爺和郎中如此討論,竟是要把自己當做妓院的小倌一般對待,臉上除了羞憤而起的紅色,早已是一陣青白。
他的嘴唇已經咬破了,他很想大聲說不,很想就這樣逃出這個令人窒息的大廳,可是他沒有動,他們一家受了季家太多恩惠,他的弟弟妹妹、年老的雙親,經不得自己反抗後所有可能的遷怒。
他終於緩緩的站了起來。抬起了頭,藏著悲哀與絕望的眼黑亮得讓人驚悚,盯著季老爺。
「不要第三個人在一旁!我去學!」沈眠緩慢而堅定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被迫去做這樣的事情已是羞恥到了極點,若是還有妓院的小倌在一旁看著,他絕對不能夠忍受那樣的屈辱。
季老爺滿意的點了點頭:「小紅,帶眠哥兒去清風院那小倌那處,過半個時辰再把眠哥兒帶去少爺那。」
小紅憐憫地看了眼沈眠,示意他跟著來。這大概就叫做奴才命吧。
沈眠隨小紅來到西廂房,如同一個正被押解的犯人。
沈眠到達的時候,青哥兒正差遣派來伺候他的小廝擦著藥酒,生著悶氣。早些時候接到這樁生意,其他小倌還都羨慕他運氣好。季家的財大氣粗,在整個木崖縣是有名的。他也思量著,只要讓那個白痴少爺洩幾次火,就有不知多少白花花的銀子在等著自個兒,心裡也自然是樂開了花。想來隨便用手伺候那白痴幾次,沒准贖身的銀子都能到手。
可萬萬沒想到,到了季家,剛進那少爺的門,自個兒整個人就被摔了出來。那白痴力氣可真不小,他肩膀手臂都摔破了皮,手上亦是瘀青。看來好一段時間都消不掉,接不了客了。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心中帶著氣的青哥兒,聽小紅把來意說完,氣更是沒打一處的來。瞅著站在自己跟前叫眠哥兒的小廝,看他眉目也只是清秀,並未見出色幾分,倒是眼角透著清冷堅毅的韻味。皮膚雖然白而細膩,身體卻是瘦得伶仃。腰板挺得很直,整個人散發著清澈而堅強的氣息。
青哥兒咬了咬下唇,心下卻惡意的想著,這麼個清澄、見得到底邊的人,我卻非要看看你能清到何時,堅強到何種地步。心裡這麼想著,原本用手即能解決的情事,卻偏偏不想教於眼前人知道。
於是揮了揮手:「這樣私秘的事情,我自己說來都覺得臉紅,想必這位小哥臉皮更薄,你們兩個先且退下,我才好細細的說與他聽。」
小紅和那給他擦藥酒的小廝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打發了下人,青哥兒半褪了衣衫,走到沈眠跟前,輕佻地挑起沈眠尖細的下巴,輕浮情色的調笑道:「那季少爺要不是個白痴,模樣倒也算得上人中龍鳳,看他那身軀,倒不知眠哥兒你這樣單薄的身子,等會受得了受不了。」
沈眠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小倌,一動不動的挺直了腰站著。
青哥兒也不在意他的冷然,保養得細滑的手指先是點了點沈眠薄而粉淡的唇,接著緩緩地下滑,隔著粗布衣衫抓住了沈眠那要緊的地方,卻見那地方即便被握著也沒什麼動靜,輕淺一笑,改去扯沈眠的褲頭。
沈眠皺了下眉頭,甩開了那做亂的手,低喝道:「我只是來學如何救少爺的方法,並非來與你行這淫亂之事的。」
青哥兒噗哧一笑:「我這便是在教你啊,要不你如何引導你家少爺進入你內裡呢?不進入你內裡,又如何讓他洩去體內純陽呢?」
沈眠聽了如此露骨的說辭,平素裡不見顏色的臉瞬間染上了霞色,禁慾的氣息中添上了少許的羞赧,看得青哥兒心頭一跳:「罷了,你既然不願意親試,我便做給你看,等會兒你進了少爺房間照樣做就是了。」
於是青哥兒拉著沈眠的手,到了床邊,沈眠只是僵了下,沒有掙扎。
卻見青哥兒脫去身上衣物,躺在了床上,赤裸著把自己打開在沈眠眼前。他手指深入了自己的口中,沾了些唾液,雙腳大張,雙手用力的掰開粉臀間的密閉窄門,沾了唾液的手指探入那窄縫。眼神幽怨的盯著沈眠:「呆子,你也不來幫我下。」
沈眠實在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麼,依舊沒有動。
青哥兒看著眼前的木頭人繼續道:「等下你要伺候的是個白痴,也得學我這樣自己開拓。」
沈眠自小到大那裡經歷過這樣的仗勢,臉已經紅得媲美煮熟的鴨子,硬著頭皮看了下去,心中卻默念,自己等下也要做這等事情,不看不行。
青哥兒的手指已經在自己的菊穴中如魚得水的抽插起來,看著臉色因害羞而緋紅的沈眠,覺得此時的他格外地可愛,惹人心憐,看著看著竟真的動起情來。他慾望已然勃起,卻不想沈眠知道其他的方法可以洩去,也不套弄,手指探索到自己體內那一點突起,死命的按壓,堅硬的慾望在緞子的床單上不斷的磨蹭,濃重地喘息著,眼卻直勾勾地盯著沈眠清冷的眼,越發動情,終於輕叫一聲,釋放在沈眠的面前。
稍歇息了一會兒,情事後慵懶的聲音穿過沈眠的耳際:「你只要讓季少爺的物件進入你體內,就是我手指方才抽插的地方,便成事了。」
看著沈眠恢複了常色的臉,依舊挺得筆直的腰,青哥兒又酸又嫉:憑什麼如此淫靡的情事非但沒讓眼前的人沾染上一點汙穢,而自己卻在此人眼前顯的更加的骯髒。心中念頭一轉已經有了主意。
「眠哥兒是初次,必然不若我們這風塵裡混的小倌一般能自個兒得趣,我便好人做到底,送你個好膏藥,你等下塗抹些在秘處,也好減緩些痛苦。」語畢,下了床,從地上的衣服中掏出個精緻的盒子,隱約能聞到一股妖媚的香氣。
青哥兒誠心想要眼前這不識情慾的清澈人兒沾情染慾,哪裡是真的為沈眠好。他遞給沈眠的只是妓院裡調教不聽話小倌用的春藥。
沈眠從小伴隨季隱長大,接觸最多之人除了季隱也就是教他讀書習字的夫子了,這兩個人,一個傻,一個迂,心性卻都單純。沈眠雖然聰明,與季隱相伴的日子和與世隔絕沒有多大差別,性子雖冷然卻也是單純過頭。因此並不知曉人心險惡,只是感激的看了青哥兒一眼,默默地收下了那小鐵盒子。
見沈眠收下盒子,青哥兒邪笑了下,慢慢地穿上那散了一地的衣服:「若實在疼得慌就深呼吸,放鬆。若然還是不行,你便讓下人來這裡尋我,我在這裡等著。」語畢在沈眠小巧細白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沈眠卻低了眉,輕輕的喊了聲:「小紅,進來吧,帶我去少爺房裡。」
季隱老遠就聞著了沈眠身上的清香,身下的東西更是腫脹得發痛。他一直想著沈眠,以前只要他一發火,沈眠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卻不知哪天起,沈眠突然不見了。他一直一直的發火也沒見著沈眠。
這幾日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難受的厲害,越發地想沈眠。他不會認人,只知道他的眠眠身上是香香的,於是只要有人接近他的屋子,不是那股子香味,他便把人砸將出去。
這會兒他終於又聞到了那股子香,他雖然智力極低,可是碰上極喜歡的事情了,情緒波動也是很厲害。
沈眠才踏進裡屋,就被季隱抱住了,那傻子一高興,力氣用得極大,沈眠已是瘦了,更是被他抱得發痛。
剛想叱喝那傻子放手。
卻聽見季隱不斷的呢喃著:「眠眠……眠眠……」
那聲音裡透著極度的思念,喜悅,激動,仿彿被主人拋棄的小狗般嗚咽著,沈眠不忍。
沈眠打量著眼前的傻子,這個連爹爹娘親都不會叫的傻子,今生唯一會說的兩個字就是:眠眠。心中酸澀不已。
這個季家的少爺,從小被寵著、愛著、慣著、伺候著,無論多大年紀,無論做了多大的錯事,永遠用這三歲孩童般無知又無辜的眼神看著你。
無論他有多麼的痴傻,畢竟也是自己一手伺候大的主子,而今天自己卻被逼迫到如此地步,這般的作賤自己。讓這個如同自己的孩子,如同自己弟弟一般的人進入自己的身體,苦澀的淚無聲無息,浸潤了乾澀的唇。
沈眠正想著種種的往事,門外卻傳來被落了鎖的聲音,沈眠的心一沈,知道季老爺怕自己反悔逃跑,今天除非完事,必定是出不去這間屋子了的。
季隱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他緊緊地摟著沈眠,絲毫不知道懷裡的人被他摟得發痛。他只知道自己的下面漲得難受,只知道不斷的磨蹭著沈眠,只知道如小狗般猛嗅著沈眠清冷的體香。
沈眠墨玉一般的眼瞳狠狠地盯著季隱,潔白的牙齒死死地咬著粉色的唇,緩慢而堅定的推開了季隱,他學著青哥兒教他的方法,解開了季隱的褲頭,那隱藏的巨大如同巨獸一般的猙獰彈跳了出來。沈眠倒吸了口冷氣,想到等會這樣的巨大要進入自己的身體,不禁瑟縮。
季隱不知道沈眠想做什麼,只用渴望的眼牢牢的盯著他的眠眠。失去了沈眠清冷體溫的他,急忙的又把沈眠拉了回來,抱在懷裡。
沈眠覺得用手拓開自己的秘處實在是過於羞恥,他情願痛死也不願像青哥兒那般的淫蕩,於是便想直接的把季隱身下猙獰的巨大引入體內。可是他們兩個對於性事,實在是沒有半點經驗:一個痴傻,一個冷淡。沈眠自身更對於此事沒有一點經驗,季隱也是不懂要如何進入。
過了半晌,兩人皆出了好一身冷汗,卻都不得其門而入。
沈眠咬了咬牙,暗道,實在沒有辦法了。取出了青哥兒給他的藥盒子,青蔥般的手指胡亂搗了點膏藥,閉著眼睛拉開了自己的雙腿,手指就著膏藥的滑軟探入了窄門,拉開了一條細縫,引著季隱的頂端進入。
季隱才進了一點便覺得那處又熱又緊,說不出的舒坦寫意,於是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都壓了上去,整個巨大全鑲嵌了進去。季隱此時如同發情的野獸,憑借著動物的雄性本能,在沈眠的體內狠狠地撞擊著,年少的身體,從來沒有經歷這樣暢快淋漓的快樂,持續著不肯稍停。
沈眠卻只覺得身體仿若被撕裂了一般,又是疼痛又是屈辱,但他心裡明白季老爺定有派人在門外聽著,他倔強地咬著唇,始終不肯發出半點痛呼。
直到季隱胡亂的衝撞,撞到了要緊的那一點上,青哥兒給的膏藥的藥力也發揮了出來。沈眠突然間覺得痛中帶著一股子奇異的酥麻,強烈的快感竄過腰際,直達腦髓。沈眠駭然的掙扎了起來,痛與恥辱都不曾讓他如此的羞恥和害怕。此時的他極度驚駭於自己的淫蕩,看著自己勃起的地方,沈眠不顧一切的掙扎起來。
那樣激烈的掙扎在力大無比的季隱面前如同螻蟻,隱約感覺到往某一方向的衝撞,能引起那令人銷魂的地方一陣收縮,季隱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般,堅決地撞擊著他找著的好玩地方。
沈眠沒能掙脫季隱的蠻力,修長的手握緊又放開,放開又握緊,青白的指骨像是要挖透掌心一般的用力。嘴唇早已經被咬得不成樣子,最終神智還是在強烈春藥的控制中漸漸遠離,只是眼中的淚水沒有停過。
季老爺聽得下人回報說,那房裡傳來成事的聲音,還說眠哥兒叫得那個叫媚人。心道:果然只是個下賤人家的奴才,看起來再清高也不過是裝裝樣子。本還有些愧疚的心思,也一掃而空。
於是賞了點銀錢,打發了請來的小倌,當下讓下人把少爺房門的鎖解了,把沈眠指給了季隱做專門的侍寢。
待沈眠從昏沈中清醒過來,已是兩日後了。
張開眼,卻只見小紅哭得有些紅腫的眼,抬起手,想如從前一般刮刮她的鼻子,卻是沒有任何力道。
無奈啞著嗓子安慰道:「別傷心了,傻丫頭,我不是還活著麼?」
沒想到,小紅一聽跳了起來,流著眼淚,輕喊到:「你都被少爺折騰成這樣了,大夫也說了一月之內絕對不可以再行房事。可是這會兒少爺又在發脾氣了,老爺見了只說你是他的侍寢,等你一醒了就去服侍。」
沈眠抬起的手一僵,老爺讓他做少爺的侍寢。他只覺得從小紅口中說出侍寢的這兩個字如同刀一般割著自己的心,那天那樣的恥辱,那樣的痛苦還不夠麼?
卻聽小紅流著淚繼續說:「那些奴才真是群狼心狗肺的東西。眠哥兒你平日裡幫著那幫奴才們做了多少的事,他們卻一個個都不念著你的好。見你在少爺房裡受那樣的苦,還跟老爺報告說你有多麼不知羞恥。他們平日裡嫉妒少爺只親近你,如今看你這般田地,還不知道要怎麼作賤你。我、我只是替你不值罷了。」
沈眠聽完面無表情,本想安慰小紅的手收了回來。
烏黑的眼冷冷的看著前方,腦中卻隱約想起自己在季隱身下不知羞恥的迎合,反問道:「我還能怎樣呢?」
小紅急道:「他們都不是人,你被糟蹋成這個樣子了,走路都不行,還叫你去服侍少爺。」說到服侍這兩個字的時候小紅的臉紅了紅。「我尋思著,你還是想個法子逃跑吧。」
沈眠苦笑著,抬起蒼白清秀的臉:「逃?不用逃。如果能死,或許死了比較乾淨。要不是顧忌著家裡還有年老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妹,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留下來遭這些罪。」
小紅張了張嘴,本想告訴沈眠,他那裡受傷的時候,她曾去他家裡,想讓沈家找個人來照顧他兩天。可沈家聽見沈眠的名字的時候,那如避蛇蠍的眼神告訴了她,想必哪個嘴碎的已經把沈眠的事情傳了出去。
沈眠從進季府開始,只要賞賜下來的東西,任何吃穿用度,一分不留的全送去給他家裡,自己卻過得清苦不已。如今沈眠出事了,他的家裡卻又如此嫌棄沈眠,季紅雖替沈眠不值,但看眼前沈眠的情形,卻是不敢再提了。
她現在只希望沈眠永遠不知道他家人的態度。這樣至少還能存著活下來的念頭。
沈眠拖著疼痛的身體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小紅一字一句的說:「季老爺現下不放過我,我是不能自己了斷的,但若是被活活折騰死的話,季家想必也不會為難我的家人了。」
沈眠說完挺直了身子,步履蹣跚地向季隱的房間走去。
小紅在後面看著,從小待任何人都是極溫柔的沈眠,幫自己或是其他剛進季府的小孩擋去欺負的沈眠,緩慢地消失在眼前,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落。
沈眠進季隱房間之前,暗自在手心藏了塊碎裂的陶瓷片。他想上次的事是因為不夠痛,如果當時有比那快感更痛的感覺的話,自己必定不會那麼羞恥地迎合季隱的侵犯。
他不知道青哥兒因憎惡他,給了他極烈的春藥,也不知道被碰觸到體內要緊的一點,動情動慾是必然的,只道若自己沒有情慾便不會感覺如此下賤骯髒。
沈眠一進季隱房間就被季隱急切地扯破了褲子,拉開了沈眠的雙腿把自己的腫脹猛地頂了進去。沈眠體內沒有愈合的傷口再次的被撕裂了,季隱卻因為有血的潤滑進入得很是順暢。
季隱舒服地喘息著,他只知曉前兩日身下的腫脹進入的地方,能讓自己有欲仙欲死的快感。哪知曉那天他操弄了沈眠一整日,沈眠那處傷得不輕,他如今不管死活的頂了進去,沈眠已是痛徹心扉。
那樣激烈的痛卻叫沈眠鬆了口氣,看著如同猛獸一般馳騁在自己身上的季隱,快活的喘息著,沈眠仿彿能把自己的神智抽離似地看著眼前的交合。
紅腫淫靡的花穴不斷地吞吐著季隱的碩大,紅白相間的淫液充斥在花穴周圍,季隱釋放後也不見有所萎靡的巨大凶器,無止境的抽插著;健壯的身體如巨石一般壓在沈眠細瘦得如皮鞭一般的身體上,無止境的律動著。太過淫靡的畫面,讓沈眠閉緊了一貫清冷的眼。
沈眠單薄的身體被季隱日日這般糟蹋,一日瘦過一日,默默地忍受著那樣痛苦的沈眠,沒幾日便病在榻上起不來了,倒是小紅每每幫他清理身體時,心痛的落淚。
這時已是晚春時節,季老爺見兒子氣色已是大好,便想給兒子物色個媳婦,好早早為季家開枝散葉。聽說臨城李記綢緞莊的二小姐到了出閣的年紀了,季老爺便想帶著季隱去提親下聘禮。
季老爺本想帶著沈眠一起去,關鍵時候也好安撫季隱。沒想見著病得奄奄一息的沈眠,也知道眼前之人半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
搖了搖頭,叮囑一旁的小紅:「眠哥兒這個樣子,看來是熬不過今年冬天了,你且看著他,就讓他在這偏院待著,別讓你家少爺再見著他了。」
小紅點了點頭,拿帕子擦著沈眠微微出著細汗的額頭:「老爺說的奴婢都記下了。」
那廂的季隱卻不懂什麼是生病,這幾日不見了沈眠,又在大發脾氣,旁人勸說的話,他又都聽不懂,整日裡喊著眠眠,眠眠。
季老爺看他如此這般痴傻,也是頭痛,遂派人在季隱喝的水裡添了些蒙汗藥,捆綁了起來,往轎子裡一塞,便啟程了。
季老爺才走了沒幾日,外頭便傳回了消息,說是老爺少爺一行才走到蘆山地界,就遭遇了當地十分凶悍的山賊,季老爺當場斃命,季少爺被踢下了山,傷得不輕,卻是把那痴呆的毛病給撞好了。
又過了幾日,重傷的季少爺居然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季家上上下下開始準備季老爺的喪事,忙碌起來。
第一章
沈眠把手放到嘴邊,輕輕地呵了口氣,青蔥一般的手指,骨節分明。即使已經是開春的天氣,清晨仍是凍得人發顫,身上的青布衣衫本就不厚,經年累月的洗滌以後更舊得單薄。
沈眠心無旁騖地清掃著滿地的銀杏葉,直到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眠哥兒,老爺喚你去大廳!」
沈眠口中應著:「來了。」心下暗道,想必是少爺又出了什麼事情了。
沈眠原是季家一戶佃農家的次子。八歲那年,因天災人禍,他們家交不出租。正逢小少爺出生,季家需要添幾個丫鬟小廝,他模樣生得清俊,便被來催租的管家給挑了出來,進了季家。
他本名沈二,因...
購物須知
退換貨說明:
會員均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換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辦理退換貨時,請保持商品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本身、贈品、贈票、附件、內外包裝、保證書、隨貨文件等)一併寄回。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退換貨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