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我、操縱我、塑造我,讓我成為完美、理想的情婦。
引誘、讓年長的男人啟蒙她稚嫩的身軀,不過是一堂晉身小魔女的實習課,
怎料到「先生」的親臨指導,會令她墮入敗德的索求、無法自拔……
她叫艾莉,二十歲,是個喜好情色文學的女大學生;而已婚Mr(先生),四十五歲,則是一位鑽研情色文學的外科醫師。透過FB,艾莉引誘舅舅的同事Mr與她討論喜愛的情色作品;露骨的電子郵件、鹹濕的手機簡訊是兩人文學性的交流——最後不可避免地進入實務課程,兩人決定在巴黎十五區一處旅館碰面。
“你看到我是什麼德性了嗎?我的身體墮落到不聽我使喚;
你不該再聽我的話──如果你任憑我抗議,我就永遠不曉得怎麼做,
不曉得怎麼做才能像這些書裡提到的女人——最關心高潮,先於其他,
不是想看起來漂漂亮亮或端莊。
人做愛的時候,不可能還能看起來端莊。
這行不通的。”
一段不倫戀由此展開。一邊是想在現實生活實踐情色文學性的年輕女孩,一邊是將女孩創作的呢喃與字句當作性催化劑的情場老手……想當然爾,這是場不會有結果的戀情,而原本只是想體驗人生的艾莉,這下卻深陷其中……
「我已經開始想念您的聲音……」
「我說您的聲音很年輕是讚美。您的音色很美,既清脆又沉著,而且年輕──不過您也很年輕啊!當然沒我這個奶娃年輕啦,特別是我現在又讓美容師整治過。」
「嗯嗯,我喜歡……我的嘴唇在發抖,好想壓在那個地方……」
「別再傳這種訊息給我了啦!我被香菸嗆到了!」
「您想要我別再傳哪種訊息?」
「講我的不毛之地那種。」
「我沒辦法停止想像這塊最近受到照顧、還有點發紅的部位。」
「您這個魔鬼。我才剛跟您說我以後都會光禿禿的,您就用簡訊占起我的便宜來啦!我希望至少面對我的時候,您得寸進尺的功夫還是一樣厲害。」
「我會的……毫無節制……您會感覺到我硬梆梆地貼著您……硬挺……在您嬰兒般的肌膚邊……」
「您擦什麼香水啊?」
「嬌蘭的『紅裳』(Habit Rouge),再加上我自己的味道。」
——甫出版即獲得英國、德國、義大利、荷蘭、捷克……十餘國青睞;令人臉紅跳的法式情挑……適合與你的情人唸出書頁裡的對話,或是互傳簡訊……
作者簡介:
愛瑪‧貝克(Emma Becker)
作者的第一本小說。一鳴驚人,不僅攻占各大媒體版面,作者也屢屢接受專訪。
譯者簡介:
張喬玟
一九七八年生,畢業於淡江大學法國語文學系。曾任職於國內出版社兩年餘。譯有《在我媽媽家的三天》(天下文化)、《塔拉的奇想冒險》系列(高寶)、《左撇子的殺意》(寂寞)、《調香師日記》(漫遊者文化)等十餘本。現居法國。
章節試閱
每每閱讀妳的信,我都會驚跳起來……我有時會有種感覺,好像您是我的無意識和記憶結合起來的絕美創造物……彼得潘……是我第一個有意識的色情心理反應,永生難忘……
「昨天我先是把您部落格上的每一行字,津津有味地讀完了……同時一張張瀏覽您在臉書個人檔案上的照片……我承認這些東西都對我夢裡的內容有一定的影響。我迫不及待等您起床……但是我並不討厭想像您孑然無依的冶蕩睡相,想著不曉得您穿著什麼衣服,就為我帶來應受譴責但美妙的戰慄……」
「我慢慢醒過來──房間裡都紅通通的。冶蕩……您對字很有感覺噢,先生。我很冶蕩,才剛起床,等著修理鍋爐的工人。」
「我現在後悔花了十四年唸外科,今天只要有修理鍋爐的證書就夠了……」
「喔不,不然詩怎麼辦?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職業比您的更美。而且我覺得外科醫師也派上用場啊。您看嘛,我剛扭到手,急需您過來探望我。來治療我,當然。」
「那當然……去治療您……可是您一個人在家嗎?」
「我爸在書房工作……為什麼問?您想過來嗎?」
「……好難抗拒……老實說,我的思想被入侵了……星期二好像太遠了……」
「等待,就好像誰在輕咬我的腹肉。」
「好愉快……探索您而留下的咬痕……您身上的肉等得不耐煩了,顫動不已……在看診的我有點不太舒服,祈禱整個候診室裡的人,看不到我樸素的深色長褲幾乎遮不住這失禮的緊繃狀態……」
「等一下!您這樣讓我幾乎想把手扭碎了!」
「把您那隻可愛的小手扭碎太可惜了,這樣您就不能到我辦公室來解開我的皮帶了……您那雙令人無法抗拒的淡色眼睛放肆地盯住我的眼睛……」
「親愛的,我正在跟一群記者朋友開會,別再害我臉紅了。」
(事實上,我正躺在床上,像個突然被人撞見的騷貨,找不到同樣無恥的話來回嘴,甚至想像不出自己盯著他,一邊拉下他西裝長褲的拉鏈。)
「我就愛讓您臉紅……您也是,您也……非常……觸動我……這樣也不好嗎?這些都不好嗎?如果是,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能打電話給您嗎?」
□
這個在巴黎另一邊、電話線另一端、離我有好幾個光年遠的男人,只要知道他成人男性的放肆用詞驚嚇到我的時候,就會表現出一種老派的體貼。現在我把自己交給他,透過字句,一部分一部分,震震盪盪傳到他外科醫師的手機裡,他想聽我的聲音。至於我,想到不用付出就能讀到他對我的身體或嘴巴──他從來沒看過──的鹹溼讚美,我簡直嚇破了膽。我不去想像他的嗓音;我不去想像因為我的俏皮話,或者單純因為知道我突然臉紅了很開心,而從喉頭溢出來的笑聲。不過我已經料到他會有魔鬼的嗓音,無論是低沉還是清朗。我懷著少女在網路聊天室拐男人上鉤的罪惡感,看著先生打來的未接來電,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吊魔鬼胃口。
稍後的下午,因為閒著也是閒著,我到多梅尼大道上一家美容中心除毛。我告訴美容師我要巴西式除毛時,她露出憂慮的臉色,我便推測這裡只有小老太婆才會光顧。我的手機在旁邊發出低沉的震動聲。私人來電。私人來電。私人來電。
全部毛髮一脫落,我又有膽子接電話了。
「艾莉?」
我知道是他。來電的可能是任何一個人,但是這個聲音已經有了名字。我在一汪陽光中靜止不動,Wayfarer太陽眼鏡架在鼻子上:
「先生,您好。」
我有說那天的空氣聞起來多香嗎?夕陽把所有建築物的表面抹上橘彩。我杵在杜高米耶街心,囓著指甲,怯怯地掂量這個聲音的音色、笑聲的深意。我周遭的人們踩著只在夏天才會染上的懶洋洋節奏,磨磨蹭蹭走著──渾然不知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什麼樣的私情正在結成。雖然除毛造成了隱隱的灼熱感,我仍感覺到裙子底下有一種奇異的蟻走感在蔓延,我怕先生會──以某種方法──察覺,便把他帶到無邪的話題上。他回答得慢條斯理,彬彬有禮,甚至諂媚,但是某方面來說,幾乎比聊那檔事還糟糕。這男人知道。這男人把我讀透了。或許是出於紳士風度,他樂得假裝相信我受驚女大生的好戲。他從來都不知道我多膽小嗎?不知道我一直以來都那樣嗎?
克制不住出於本能的衝動,我脫口喊出:
「您的聲音聽起來好年輕!」
他啞然失笑,我也跟著笑了,但是隨即尷尬起來,趕緊笨口拙舌地解釋:
「我不是說您很老啦!只是您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比……怎麼說……我想我本來期待的是……」
「是糟老頭的聲音!」先生笑著幫我把話說完。
「不是啦,是比較低沉的聲音啦!」
在我的絲質罩衫底下,我的背已然溼透。
□
「我已經開始想念您的聲音……」
「我說您的聲音很年輕是讚美。您的音色很美,既清脆又沉著,而且年輕──不過您也很年輕啊!當然沒我這個奶娃年輕啦,特別是我現在又讓美容師整治過。」
「嗯嗯,我喜歡……我的嘴唇在發抖,好想壓在那個地方……」
「別再傳這種訊息給我了啦!我被香菸嗆到了!」
「您想要我別再傳哪種訊息?」
「講我的不毛之地那種。」
「我沒辦法停止想像這塊最近受到照顧、還有點發紅的部位。」
「您這個魔鬼。我才剛跟您說我以後都會光禿禿的,您就用簡訊占起我的便宜來啦!我希望至少面對我的時候,您得寸進尺的功夫還是一樣厲害。」
「我會的……毫無節制……您會感覺到我硬梆梆地貼著您……硬挺……在您嬰兒般的肌膚邊……」
「您擦什麼香水啊?」
「嬌蘭的『紅裳』(Habit Rouge),再加上我自己的味道。」
「您會說話嗎?我是指做愛的時候。您很聒噪嗎?」
「我會說話啊,但我也會聽。」
「太棒了。」
(在我們五歲的時候,聖誕倒數月曆裡的巧克力就形同早晨勃起,乖巧地等人來拆封。十五年後有了先生會讓人心臟病發的簡訊。)
「我剛抵達荷蘭……滿腦子都是金頭髮、淘氣的笑容和少女的私處……您把我迷住了,小姐……我在算時間……我不會發出聲音……我會脫掉衣服……我的舌頭會貼在您沉睡的腹部上……我好奇的雙手會入侵您……我的陰莖會狂熱地尋找您……您假裝睡著了……但是當我的舌頭探索完您柔軟的皺褶……我會一口啣接住幾滴從您雙腿間滴落的淺色美味液體……我會感覺到您的呼吸加快……您的雙手絞著床單……我會咬您的脖子,幾乎讓您尖叫出來,但您會在把我硬梆梆的老二急吞進您美妙的小雞掰裡時,暫時忍住……同時間,我的手指搜索您戰慄的小屁股……我的老二會探得更深……讓您吶吶說出非常骯髒的話來……您的請願太不雅了,不能被寫下來,但是我願遵從所有請願……您忍著不達到高潮,彷彿身受酷刑……但是您期望更激烈的爆發,所以繼續忍住……您發出嘶啞的喘息聲,再也顧不得羞恥了……刺穿……搖晃……興奮得出汗……眼神驚恐……您粉紅的小舌頭微微伸出微啟的雙唇……」
□
「您有收到昨晚的簡訊嗎?會不會太下流了?」
「不會……沒這回事!是有點下流啦──但是回味無窮。我在忙,不能馬上回訊。請再等一下下。」
「我等不下去了,小姐……您蠱惑了我……我可以打電話給您嗎?」
「我在我爸車上。絕對不可以害我臉紅啦!」
「我將會有必要讓您臉紅,我的念頭全都變得無法形容了!」
□
「告訴我您星期一會是什麼樣子,在我踏入房間之前……也跟我說說您的胸部吧……我到冷的地方去讓牛仔褲的形狀變得沒那麼……明確……」
「我胸部很小,但是渾圓,很快就可以變尖、變硬。您看吧,大自然有多不公平!因為尺寸的關係,男人老是忽略它們。我真倒楣,因為小胸部才是最敏感的說。」
「我絕對不會忽略您的胸部。我會崇拜、撫摸、擠壓、舔它們……也許您會讓我射在它們上面。」
「射在胸部上面真的滿有趣的,跟顏射一樣。」
「我被古斯古斯嗆到了……」
「看吧,這就是為人太淫邪的下場。您會說是我害的。」
「跟我說說您的屁股。」
「我的背太駝,所以屁股看起來很大,可是我覺得我的屁股超讚的,是我最喜歡的部位。我的屁股也許有點大,但至少很翹,而且很圓。」
「我想要您四肢撐地……打開您的屁股……讓我的舌頭緩緩鑽入您那扇小門……它會顫抖地微微開啟……因唾液而溼潤……像個神妙的吸盤吸住我……把我帶往您情慾的幽暗深處……」
□
「收到這種訊息,接下來怎麼辦?」
愛麗絲在浴室窗邊抽菸,我把手機拿給她看。
「好髒喔!」她大叫,幾乎把手機扔進洗手槽。「髒死了!」
「我怎麼辦?我要回答什麼?」我邊問邊往身上抹肥皂,找不到適合這種大爭議的回答。
「說妳在洗妳神妙的吸盤?」
※ ※ ※
《蘿莉塔》,納博科夫著。讓我踏入歧途的,應該就是這本書。歸根究柢,我不認為我還能在書櫃裡找到另一名嫌疑犯。我走過薩德,行經塞皮耶里和馬那哈,經過蒙帝亞格,再行經寶琳‧瑞芝,但是這個讓我向先生投懷送抱的惡行,不是從他們那裡學來的。現在我心頭一片雪亮。老早就該把這本丟在客廳裡、狀若無害的泛黃舊書,和我陰陽兩隔才對。這本書教會我某一種男人的一切,這種無趣至極的世俗類型總把他們的目光、泛灰的額角,往少女的方向急匆匆轉過去,我還學到他們如何把情慾凝聚在這些兒童以上、女人未滿的肉體上。我從書裡學到他們的十字架,還有永恆地拖著十字架走在那些充滿了「小魔女」(Nymphet)的路上所需的力量。我也能從這些負責任的男人高貴的眉毛下,讀出他們受罪惡強烈吸引,以及對他們稱為蘿莉塔的女神的尖挺小乳房、亂髮的喜愛。
蘿莉塔。她們的標準高得難以理解,占有慾強又善妒,投入對抗人類其他各類型女性的永無止境的戰鬥中(總是未戰先勝),她那一百四十公分的身高和一隻襪子、修長纖細的四肢,讓她睥睨群雌。值得注意的是,虛構情節搬到現實世界後,我這個小魔女誕生的年齡,恰好是蘿莉塔讓納博科夫賜死的年齡(他認為小魔女上高中,其實比死還恐怖):十五歲。我們談的這些男人哪,經常行不踰方,西裝革履,道貌岸然,卻為了一些不見得壞,但似乎對一般人來說很齷齪的理由,在這些「小親親」跟前急切地屈膝下跪。為了嬌嫩的肌膚。為了嘲弄地心引力的翹臀和尖挺的酥胸。為了誘人負罪的無辜。為了那些天真得不知羞恥的手指、那雙小巧得令人動心的手,但是老天爺才知道是什麼奇蹟,她們以未脫稚氣的大膽來操縱的那雙小手,竟然能夠含有讓她們自己無動於衷的激情──想像一下,除此之外,她們的手拿過最大的東西,是Magnum杏仁冰棒(她們吃這新式甜點的樣子散發出些微貪得無厭的臭氣)。為了她們恣肆拋擲、猶如魚叉的眼波。為了她們碰上男人的態度;無論在街上、家庭聚餐、她們父母的眼皮底下,在四處各地撐起男人們迷戀的眼神,因為興趣讓她們忘掉靦腆,背離任何禮教。
男人對這種生物的好奇心,我現在摸得一清二楚──但誰又曉得小魔女在尋覓什麼?什麼東西讓她們匆匆遠離長髮披肩的小伙子身邊,來到她們父親的淫蕩複製品的芳香雙臂和床單中呢?納博科夫從未提及蘿(Lo)在那個夏日的蒼白清晨,騎在韓柏特(Humbert Humbert)身上時,腦袋裡可能轉著哪些念頭。前幾頁裡也沒有說明她為什麼跳上韓柏特的膝蓋,一邊玩弄她的蘋果,內褲迎著風,同時盡情嘓嘓噥噥,而她那位自覺罪孽的愛慕者正企圖悄悄克制那個幾乎是青少年的反應。就是少了這個對照,我不可能知道如果讓蘿莉塔發言,故事會如何變化。我不是在找藉口,感覺找也沒用,我覺得似乎是為了證實我的信念,我才會在十月首度上了一個四十歲男人的床(我沒把十五歲時和一位年輕公司老闆那幾次幾乎意外的嬉戲算進去,因為四十歲的男人自成一國,剩下的男人則屬於另一國。那些覺得這個區分太草率的人,極度有欠細膩──我們小魔女這族可從來不曾混淆過,我們都有最先進、之後無疑會失去的分析能力。小魔女和四十歲男人都是彼此的圖騰,真是個美妙的偶然。)
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去了?──雖然沒有給我一個爽到疲憊的早晨,但是表現還不至於有損我對他絕大多數同類的興趣。我甚至確定就是他的無能,還完全撩不起情慾,逼得我展開追尋。也許我要求太多了吧,也許我太執著要完美落實少女的劇本──任由一位年紀理想的師長型男人用他的雙手和話語支配我,百無禁忌,還十分擅長如何在我的身體做得到的範圍內,操縱我的身體。我不想要有表達意見的權利──而且說真的,一直到四點也沒人說話,我厭倦了只感受到他的老二像個可憐的幽魂,跟充盈我想像空間的蓬勃亢奮,簡直是兩極化的反應。我是在用一隻有力的手幫他手淫時才明白,感謝老天,能給我相當的致敬的人,比聖誕老人的名單還長:他高潮的時候,我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去了,不知不覺已經想著沒跟我預約,卻執意等我的男性有多少了。隔天我因為睡眠不足,疲憊不堪,拖著腳步走向地鐵,我覺得比起昨晚來的時候,我的見識顯然也沒有增長多少。我一直都知道年長的男人會有不舉的問題。這和我期待的心理刺激、我夢想聽到的話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我沒有在那具身體裡,認出比二十歲小伙子更精力旺盛的熟男的情慾記號。我只要一看見他的電話號碼顯示,就怯懦地停接電話,經過幾個星期先是內疚繼而是被惹毛的緘默之後,我接到這通簡潔扼要的訊息:「我累了,不想追著妳跑,艾莉。我們可不是在演蘿莉塔──要玩這個遊戲,妳還嫌太老,而且我沒有要當韓柏特的意思。」
在別人拒絕封我當蘿莉塔之前,我本來就不覬覦這個頭銜。
我當時還不認識先生。我不想傷害他──也不想對他好;我根本不在乎。和我舅舅菲利浦吃飯的時候,不下數千次聽過他的名字──這也難怪,因為他們在成為朋友之前,曾經是同事,而且先生的名字勾起我醫院的臭味。我當時還不認識先生。老實說,這全都是我媽的錯。是今年二月的時候,我想;我沒向誰要求,我從我位在地下室的臥室爬上樓,腋下夾著我的聖經(路易‧卡拉斐爾特的《女人的機械》),在這段罷課的時期中,伺機等候某些可以拯救我的活動。我壓根不知道媽跟我提起這位外科醫師的名字時,腦子在想什麼,根據她的說法,除了我之外,也只有這位醫師會欣賞這種淫書了──那人是個色胚。起初,我還只是很誠懇地表達我的漠不關心:反正是菲利浦的同事,管他是不是色胚,都代表了一個我這種年齡和出身的女生絕對進入不了的世界。我很難想像自己腋下夾著我的文章,突然跑到醫院去跟一個四十五歲的傢伙暢談性愛。
四十五歲。
四十五歲。
每每閱讀妳的信,我都會驚跳起來……我有時會有種感覺,好像您是我的無意識和記憶結合起來的絕美創造物……彼得潘……是我第一個有意識的色情心理反應,永生難忘……
「昨天我先是把您部落格上的每一行字,津津有味地讀完了……同時一張張瀏覽您在臉書個人檔案上的照片……我承認這些東西都對我夢裡的內容有一定的影響。我迫不及待等您起床……但是我並不討厭想像您孑然無依的冶蕩睡相,想著不曉得您穿著什麼衣服,就為我帶來應受譴責但美妙的戰慄……」
「我慢慢醒過來──房間裡都紅通通的。冶蕩……您對字很有感覺噢,先生。我很冶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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