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曾經陷入生命低谷,或想要浴火重生的你。
每個人的內在都有兩個「我」,幫助我們走過生命的不同階段。
在人生的第一階段,我們追求現實的成就和個人的身分地位,這個由我們自己和周遭期待所創造出來的自我形象,就是「假我」。到了第二階段,我們開始探尋生命的真正意義與價值,想獲得永恆的平靜與自由,而達成這一切的靈性根基,就是「真我」。
在人生第一階段時,假我是必要的存在;但是到了第二階段,它卻會成為靈性成熟的障礙,使我們的生命無法再前進。那麼,與假我相對的真我又是什麼?它為何對我們很重要?我們要如何發現它?它在靈性的旅途中又扮演什麼角色?羅爾神父以他四十年來擔任靈修導師的經驗,帶領我們理解每個人都擁有的假我和真我,並領會兩者之間復活與轉化的奧秘。
本書將「真我」比喻成埋藏於內在深處的「不朽的鑽石」,它在生命的壓力下成型,值得我們去尋找,從一層層「自我」的偽裝下將它挖掘出來。你必須先經歷假我的死去,才能迎來真我的重生,這個靈魂最深處的轉化,就像耶穌的復活,這個過程所帶來的苦難,便是人生完整旅程的必要磨練。達到真我的路途絕非康莊大道,但更大的生命與愛的管道,卻隱藏在那過程中。
本書提供了清晰的洞見和實際的操練工具,引導我們檢視自己的真實身分與生命意義。羅爾神父以其獨特的風格點亮了恩典、死亡和復活的意涵,它將轉化所有的傷痛與裂痕,讓我們重歸喜樂、滿全的生命。
【內容特色】
★極受好評的《踏上生命的第二旅程》作者全新力作!
★本書可獨自研讀,更適合讀書會討論,或作為生命教育的讀物
★每個人都有假我和真我,也一定會經歷生命的陷落與轉化,本書是這段探索之旅的必備指南
作者簡介:
理查.羅爾 Richard Rohr
美國的方濟會神父,也是百萬銷售作家和國際知名的演說家。一九四三年出生於堪薩斯州,一九七○年晉鐸,一九八七年在新墨西哥州的阿布奎基市創立了「行動與默觀中心」(Center for Action and Contemplation),目前擔任該中心的主任。
他至今已出版二十多本著作,包括極受好評的《踏上生命的第二旅程》、《默觀,看見生命的實相》與《放下對立,遇見喜樂的內在世界》。他經常造訪世界各地演講,講授主題包括基督宗教靈修學、政治與靈修、自然與地球保護、方濟神學、跨宗教對話、非二元思考以及九型人格。他也常受邀參加廣播節目,例如知名的「歐普拉節目」(Oprah and Friends)與「奧茲醫師秀」(The Dr. Oz Show)等等。
他運用多種不同平台來溝通以福音改變生命的世界觀,以許多影音教學和文章著稱,作品散見於各媒體,在《赫芬頓郵報》(The Huffington Post)也常見他的文章。
相關著作
《踏上生命的第二旅程》
譯者簡介:
李純娟
台灣高雄人,天主教聖功修女會修女,美國夏威夷大學哲學博士。多年來從事宗教交談和靈修輔導工作,著譯《飲水錄:由釋道悟基督》、《吉光片羽:靈修新探》等書,譯作有《永恆的朝聖者》、《愛在光中》。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靜山靈修中心主任 吳伯仁
聖功修女會靈修輔導 李純娟
教育部政務次長 林思伶
台大哲學系教授 孫效智
羅東聖母醫院精神科醫師 郭約瑟
輔仁聖博敏神學院教授 潘永達
──熱誠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列)
【各方讚譽】
本書能夠幫助我們跟隨著羅爾神父的腳步,一起踏上探尋真我的旅程。從人生的第一個階段走向第二個階段,從「非此即彼」二元化對立的世界走向「兩者皆是」全然包容的境地。
──吳伯仁,靜山靈修中心主任
本書的課題,是關於今生、來世的起點和終點,即每一個人的「假我和真我」。書中也具體指出修得真我之境的方法與途徑,以及從假我變化升華到真我的你我,要如何造福他人、為眾生提供庇蔭。
──李純娟,聖功修女會靈修輔導
假我痛苦地死去,讓真我喜樂地復活,並因此接上天主源源不絕愛的活泉,與萬有結合為一個整體,完全修補人神、人境、身心與理情之間的鴻溝,最終呈現出幸福與圓滿的真理。
──郭約瑟,羅東聖母醫院資深精神科醫師
羅爾神父說的好,每個人生命的深處,都隱藏著一顆閃亮不朽的鑽石,它不斷地在我們的生命歷程中以不同的記號或標記(假我)呈現來召喚個人自己,吸引我們去挖掘。
──潘永達,輔仁聖博敏神學院教授
在基督教會中,越來越多人覺得閱讀羅爾神父的書,就像是圍坐在篝火旁,聆聽村中長者述說我們一直都知道、卻不知怎麼說出來的真實道理。
──貝羅伯(Rob Bell),美國巨型教會「火星山」(Mars Hill Church)主任牧師
本書是關於一個真誠、勇敢地過活的人,所結成的成熟生命的果實。書中以如此簡樸的語言,表達了如此深邃的智慧。
──辛西亞.柏吉特(Cynthia Bourgeault),靈修導師、靈性成長作家
羅爾神父以外科醫生的精準切入點和方濟會的心靈,表述了塑造我們信仰的錯誤概念和虛假之處。本書的力量絕非誇大,書中的每一個字,都出自一位真正的長者和值得信賴的導師。
──寶拉.達西(Paula D'Arcy),《曠野中的龍捲風:當我找到我》作者
名人推薦:靜山靈修中心主任 吳伯仁
聖功修女會靈修輔導 李純娟
教育部政務次長 林思伶
台大哲學系教授 孫效智
羅東聖母醫院精神科醫師 郭約瑟
輔仁聖博敏神學院教授 潘永達
──熱誠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列)
【各方讚譽】
本書能夠幫助我們跟隨著羅爾神父的腳步,一起踏上探尋真我的旅程。從人生的第一個階段走向第二個階段,從「非此即彼」二元化對立的世界走向「兩者皆是」全然包容的境地。
──吳伯仁,靜山靈修中心主任
本書的課題,是關於今生、來世的起點和終點,即每一個人的「假我和真我」。書中也具體指出修得真我之境...
章節試閱
最古老的福音書〈馬爾谷福音〉(馬可福音)結束在一個令人失望、卻非常貼近現實的地方:「她們一出來,就從墳墓那裡逃跑了,因為戰慄和恐懼攫住了她們,她們什麼也沒有給人說,因為她們害怕。」在天使告訴她們耶穌已經復活,並且叫她們不要害怕之後,她們反而逃走了,這是多麼奇怪的回應!
然而,就如這些古卷所記述的,這樣的「逃離復活」預言了基督宗教和其他諸多宗教的景況。對此我的解釋是,人類不只傾向於逃離、否認神聖的臨在,也傾向於逃離我們真實的自己--我們的靈魂、我們內在的命運,以及我們真實的身分。所謂的「真我」(True Self)就是知道你是誰、你屬於誰的那個我,只是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沒有察覺到它的存在。你的「假我」(False Self)則是你所想、所認為的那個我,可是「想像」和「以為」並不會成為事實。
我們是為了邁向超越和無限的境界而生的,然而「小我」卻常常阻礙我們,直到我們看破它微不足道的技倆,才能去探尋更深的真理。就如同鑽石的開採,我們必須往深處挖掘才挖得到,但我們似乎挖得心不甘情不願,甚至根本不敢這樣做。
回到〈馬爾谷福音〉的結尾。請注意,即使在前述那段文字的後面還有幾段才結束,但這短短幾段,還是三次提到門徒不相信耶穌復活,耶穌卻「顯現給他們,責斥他們的無信和心硬」。對一個新興宗教而言,這絕不是一個令人振奮、喜悅的結局,最初的門徒也不像我們今天努力要成為的「真信徒」那般。我們只能假設歷史上的事實便是如此,否則他們不會這麼說(也可能他們是想藉此認定:懷疑乃是邁向真實信仰的必要夥伴)。
在耶穌即將復活的那個清晨,那三位婦女在墓前所問的問題,至今也仍然是我們在問的問題:「誰給我們從墳墓門口滾開那塊石頭呢?」誰會協助我們挖掘真我呢?為了找到真我,該做些什麼呢?甚至,我們怎麼知道在小我、生活經驗和社會文化層層堆疊的石塊下,真的隱藏了一顆「不朽的鑽石」呢?
直到今日,一般人在理性辯論上或宗教信仰上,都可以輕易地相信耶穌的肉身能真的「復活」,因為那遠比問自己「我們能真正地改變或復活嗎?」來得容易。然而那樣的做法,卻會使我們脫離成長和探索真我的重要旅程。
在長青哲學傳統中,許多人用不同的方式說了同一件事:當「不善的人」用了正確的方法,那麼正確的方法也會被誤用。相反地,「良善的人」即使用了錯誤的方法,也會知道如何在途中予以修正。就我而言,我寧願與第二種人合作。你得先把「自我」導正,否則就算是看起來良善、道德的行為,也會沾有苛刻、傷人、侵犯的味道。相反地,只要「自我」是正確的,即使犯了錯,也能從錯誤中走出來,獲得正面的結果。
從自己的經驗中,我們便能知道這一點。我們必須要知道在行動、在反省的是誰,是你的「自我」嗎?是神嗎?或者你總是在兩者之間變來變去? 這個問題的答
案,便是所有靈性成熟的基礎。
我們對於事物的「復活」並不熟悉,除了春季時萬物的更新復甦、傷病的身體被治癒復原、發現生活中某樣事物展現了新面貌之外,我們很難感受到「復活」的氣息。我很難過要這麼說,「萬物皆有死滅」的層面倒是緊緊束縛了我們的想像力,恐懼、消極總是令我們心神不安。我們得學習如何尋找無限、積極或美善。看看我們耗費了多少個世紀,試圖以哲學來解答「惡的難題」? 但我認為更令人困惑、難解的是「善的問題」:要如何解釋世上存在的一些毫無理由而不求回報的純淨善意?探究一下這個問題,或許會有更好的結果。
事實上,從某方面來說,復活(接下來我會把它視同於「真我的展現」)對我們建構的世界而言,是一項冒險和威脅。無論何時,真我的展現都會使我們與諸多族群、甚至與我們所屬的宗教社群格格不入,因為他們慣常沉迷、放縱於假我,他們所知道的也只有假我。
無論我們承不承認,對於現狀和往事,我們總是執迷、陷溺其中,即使那會傷害我們也一樣。「復活」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未來--我敢說,那是一個永恆的未來--然而,那未知的未來卻令人心生恐懼。人們覺得耗費心神在死亡、痛苦和難題上,遠比在喜悅的事上用心還來得容易。我知道自己也是這樣。為了某些不幸的理由,我們總是忽略了喜樂,反而喜歡自認為受害者。
被重新發現的那個澄淨的我,稱之為「真我」,那是所有宗教的穩固基礎和清楚的根本目標。你無法建造任何靈性寓所,除非你先在自己內心尋找某種扎實穩健的根基。尋找的原則便是「心有靈犀一點通」(like know like):你內在的神聖已經知道、愛慕,並在萬有中服侍了神,你所能做的只是躍入其境--我將之稱為「躍入覺察之境」。我也相信,復活的基督便是完整覺察的典型。
在這裡,我所依據的遠古傳承和密契傳統告訴我們,所有人的心中都渴求著神聖的實相,也有著與神相似之處,更有能力去追尋。我們所渴求的,其實就是我們自身的本質,這也是為什麼耶穌會說「凡是找的,就必找到」的原因。遠古的傳承最後總是說:「你看不見你所尋覓的,因為你所尋覓的正是尋覓者。」不像我們尋找某個東西那樣,神從來不是我們要去尋找和擁有的客體物件,而是與我們分享最深處自己的那位主體--你內在的那個「我」--通常我們稱之為靈魂,而宗教上稱之為「進駐的神性」。
我相信,基督是奉獻給歷史的真我之原型(archetypal),在此原型中,心物一
如,神人一體,「不再分猶太人或希臘人,奴隸或自由人,男人或女人」。這位基督在我們之前進入了新的領域,他進入了加里肋亞(加利利)--那被羅馬帝國和猶太宗教所遺忘的荒僻之地。「的確,你也是他們中的一個,因為你的口音把你露出來了。」或許,如同這些經文所說的,「真我」和整個「基督奧秘」(與組織性的基督宗教不一樣)將會永存於帝國的荒僻之地和宗教的深礦之中。
或許有些人會認為我在傲慢地大談「個人神性」,因而要迫切地消除對復活的這種說法,並認為這樣說是異端、傲慢、泛神論。然而,福音的精微玄妙遠遠超乎那些。耶穌的生命和他復活的身體已說明了一件事:發現我們的神性基因,乃是人類唯一、完整的終極意義。「真我」既不是神也不是人,而是兩者同時皆是,而這兩者的完整,便是全然的恩典。
如此激烈而新穎的說法,啟示了我們最古老、最真實、最深層的「我」,但它仍然具有威脅性。耶穌的復活拒絕受害者的身分,也拒絕用迫害創造出受害者。這是歷史上嶄新的一頁,耶穌的復活對人類歷史而言是永恆而決定性的。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
以下這段優美的文字摘錄自〈他們以復活威嚇了我們〉(They Have Threatened Uswith Resurrection),這是瓜地馬拉詩人茱麗葉.耶絲葵爾(Julia Esquivel)的詩作,此詩傳達了我所要說的:
是那存於我們內在的什麼東西使我們無法安眠,
不停地在我們內在敲打,叫我們無法歇息,
它是印地安寡婦們沉默的熱淚,
它是孩子們失憶而無奈哀傷的眼神……
是什麼東西使我們失眠,他們以復活威嚇了我們!
雖然每個夜晚已因殘殺而精疲力盡,
從一九五四年以來的無盡清單,
而我們仍然活得好好地,
不接受他們的死亡!
因為在這希望的馬拉松長跑中,
總會有別人來釋放我們,
他們有精力抵達超越死亡的終線。
請來參與我們的守夜,
你就會知道什麼才是夢想!
然後活在復活的威脅下,
又是多麼地棒!
在清醒時保有夢想,
在睡眠中維持警醒,
在死亡中擁有生命,
認識我們自己,已是復活!
只有「真我」才能說得如此赤誠。對於由有限自我所主導的「假我」來說,以上詩句也不過是一首詩,寫在便宜的卡片上,易於被遺忘,只是在黑暗中脆弱地試著吹響的哨聲。然而,在其中卻有真我,一種復活的臨在,而且它便是「那存於我們內在、使我們無法安眠的什麼東西」。所以,現在讓我們把石塊推開,清除破瓦殘礫,從中挖掘出自己的真我。你會找到鑽石的。
(以上文章摘自:開場白/真我,永恆不朽的鑽石)
保守派尋找絕對的真理;自由派尋求可靠的「真實」;夫婦追求「至死分離」的婚姻;信徒尋覓那永遠不叫他們失望的神;科學家探索普遍性的理論。他們都走在同樣的探尋之路上。
我們都在尋找一顆永恆不朽的鑽石--某個絕對可靠、忠誠、真實、可以一直倚賴、令人難忘並且閃耀亮麗的東西。對於這些族群的人,若望(約翰)有封短短的邀請函,他寫道:「這愛的因由,就是那存在我們內,並永遠與我們同在的真理。」然而,大部分的人都不太知道這一點,所以我們總是如同聖奧斯定在他的《懺悔錄》(Confessions)中所說的:「我,相愛恨晚,如此古老的美,萬古常新,相愛恨晚! 你就在我內,而我卻在外面。」
漸漸地我們就放棄了,甚至連試都不試,不再去尋找這個真理,而撤退到自以為是地認為「只有我是自己的基準」--這是個人主義和自我中心最普遍的問題。我想兩者是一樣的。當我們分裂、撤退到自己之內的那個「我」時,就不可避免地進入(或形成)了「自我」(小我、假我),因為那是我們所熟悉的東西。
一般來說,「自我」採取不參與的立場,所以在大部分情況下我們是不自覺的,然而它卻時時掌控我們,使我們的「分裂」變得更加嚴重,也讓原本普通的生活模式--包括美好的婚姻、長久的友誼,以及絕大部分的承諾--都變得遙不可及。像這樣撤退到個人的「自我」之中,既是絕對的正確,也是徹底的錯誤。藉著這本書,我希望能指出是什麼使得這兩者同時存在。
深入內在是正確的;否則,我們就會迷失在外,陷入聖奧斯定所說的「鏡子的旋轉廳」。但問題是「哪個內在」?我用來解釋的詞彙是「真我」和「假我」,因為不少人發現,談到這問題時,這兩個用語很有助益。隱退、回歸到「真我」是好的,並且是必要的,但是如果退回到「假我」太久(更糟糕的是永久居留),那就慘了。「真我」和「假我」看起來都像是你自己,所以你會感到混亂。我們可以稱一個為真實的「中心」,另一個則是通俗所說的「自我中心」--由此就能看出問題的核心所在。
所以,耶穌和許多偉大的靈修導師都清楚地指出:有一個「我」必須要尋找,而另一個必須要捨棄、甚至「喪失」。在這一點上,佛法是不妥協的,也不容許在這關鍵訊息上有所鬆懈,這也是許多人會被這種徹底的正直所吸引的原因。
◆內在的兩個「我」
在遠古的傳統中就有兩個「我」的觀念,雖然不同族群的用語不一樣,但其意義仍然相當一致;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分辨其中的相異。那些否認宇宙至聖根源(也就是「神」)的人無法命名那個真理,只好訴諸心理學、哲學、民俗文化規範以作為權威。而到目前為止,它們還是很不錯的。
有些「不否認」自己是神的子女、但更愛自稱「相信神」的人,常常鑄造一些變化無常的鐵環要自己穿過去,但只要他們夠誠實,就會承認成功的次數並不多。如此一來,那隨時都在改變的「道德的我」便成了標準,於是我們又失去了絕對的準則。假我寧可贏得不多,也不要讓神贏得眾人──這是我一生在許多不同的地區與教堂服務後,所得到的悲哀結論。總之,這可以用一段被不少宣教師和翻譯者大量使用過的經文來表達:「被召的人多,被選的人少。」
我們會以不同方式來談論「兩個我」的課題。如同蘇格拉底的漫遊法,我們會在這書中來回漫遊。在現今這個比較心理學導向的世代,我們似乎可以找到一些比較恰當的字眼,來清楚表達我們所要尋找的靈魂。我們可以稱「假我」為我們的「小我」或「自我」,而稱「真我」為我們的「靈魂」。
當你越來越清楚你的真我時,你的靈性就已經奠基在它最根本的任務上了,你也已經獲得了最好的諮商輔導。我常常告訴人們:「你剛剛省下了根本不需要花費的一萬元諮商費!」為什麼呢?因為找到了真我,你的內在就有了一個既徹底、同時也超越徹底的絕對基準。這使靈魂奠基於廣大而可靠的基礎上。
現在,我們可以用較客觀的聖經和成熟的傳統等外在權威,來和內在真我的健康權威做個平衡。你的經驗不只是你的經驗,換言之,這是在告訴你「你並不是瘋了」。神徹底地超越我,同時也完完全全地在我之內,依我的觀點,很少宗教能達到這樣精緻的平衡。
找到這種完整性的人,通常都能身心平衡、生命豐盛;相反地,沒有這種完整性的人不是固守舊習,就是為叛逆而叛逆,遇事只會選邊站,毫無智慧可言。想想可憐的伽利略,他在教會的壓力下,否認了地球繞著太陽旋轉,臨死前只能悄聲地說:「它仍然在旋轉!」他明智地知道如何在專橫的制度下存活,而今,他以現代科學之父的身分存在,深受尊崇,當代的教宗們也一致為他平反。我們既是基督奧體,同時也是基督奧體的一部分;我們既是世界的圓心,同時也是世界的圓周,就如神學家聖文德(St.Bonaventure)所說的:「處處皆圓心,無處是圓周。」
外在的靈修信仰傾向於說:「神只有在這裡或那裡。」而真實的內在領悟說:「神到處都在。」肯恩.威爾伯則補充說:「神一直在!」我們白白領受到的,我們也要自由地給出去,如同〈瑪竇福音〉(馬太福音)所說的。
外在的權威告訴我們,我們確實是特殊的(那是開始的唯一道路),成熟的內在權威則容許我們看見每個人都是特別、特殊的。只是這樣的成熟,通常是到人生第二階段才能領略的度量和宏觀,年輕的狂熱者仍然會想:「傑出、獨特是專為我們存在的形容詞。」
我向你們許諾:發現真我,會如同從你背上卸下一百磅的重擔。你不再需要建構、保護,或把自己託付給任何一個理想化的自我形象。雖然我們不一定能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活在真我之中,但那境界卻相當單純,且更加快樂。如此一來,你就有個「地方」隨時可以回去,你終於有了假我以外的選擇。就像雅各伯(雅各)從睡夢中醒過來,與世世代代的密契者為伍。
◆自我認識的線索與證據
我們誰沒問過「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是什麼」、「是否存在著所謂『我』的本質」這樣的問題?這些問題似乎成了關於自己的極大秘密,無論多麼模糊不清,我們也得去尋找線索。這段尋覓之旅從不停止地吸引著我們,甚至直到我們有了年歲也一樣(如果它對我們不再有魅力,那表示我們的成長確定是終止了)。
任何關於自我認識的講座或課程都會吸引很多人,即使是身心疲憊和只看表面的人也會受到吸引。每當我們告訴孩子關於他們出生的日子,或小時候的種種,或將來會是怎樣的,我們就可以看到充滿驚喜的眼神。你可以試試看,注意孩子們是多麼安靜而專注地聽著自己故事的每個環節。他們以帶著興奮與好奇的眼神注視著你,總是想多聽一點。對他們而言,你給他們的信息似乎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神諭,也是通往目前仍然隱藏著的秘密之門。
對自己的這份好奇,在青少年和青年時期最為強烈。當我們嘗試著穿不同的戲服、扮演不同的角色時,當然渴望獲得賞識和讚美。我們會緊緊捉住這些戲服不放,一件件試它的大小,想著「這一件可能就是我!」。也有一些人,可能永遠脫不掉他們的戲服。
太早或太成功建立起來的「我」,會成為一輩子的問題,它也可能偶爾是好的,但多半是個問題。想想許多年輕的運動家、音樂家和詩人,著迷於自己的身分,被膚淺的成就所蒙蔽,即使成功了,也伴隨著許多不幸福的故事--陷入失落、自我毀滅。如果我們身陷於任何一個「成功」的角色,對於真我的持續好奇就會淡化,我們會容許他人從外面來界定我們,但我們自己不會意識到這一點。我們會為自己做外在的裝扮,而不再回到內在。我在這書中探索真我,要談的是「第二次的裝扮」,其實,感覺比較像是卸下裝扮。
真我與假我的混亂,比較屬於人生第一階段的幻覺,雖然大部分的人並不覺得自己當時有經歷那樣的問題。7或許要等到年事稍長了,我們才有可能與多瑪斯.牟敦為伍,他寫下了我最喜愛的一段話:「如果我有什麼話要向我同時代的人說,確定是這些話:成為你真正喜歡的你,一個瘋子、醉漢和任何模樣的討厭傢伙都行,但要竭盡可能地避免成功……如果你太著迷於成功,那你就會忘了生活。如果你只學了如何獲取成功,你的人生大概都白費了。」
成功不會是你的真我,它只不過是你早年櫥窗中的服飾,它給了你一些踏上旅程的動力,但它總不會是你真正的目標,只是你對這點毫無自覺。在當時,你只會感覺到它是正確且必須要做的事;沒錯,是如此。但它是短暫的。
記得我聽過這麼一個故事,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對年輕夫婦把他們新生的嬰兒放在嬰兒房裡過夜。他們四歲的兒子說:「我要跟小嬰兒說話。」他們回答:「今天過後,你隨時都可以跟他說話。」孩子卻堅持道:「我現在就要跟他說話。」夫婦既驚訝又好奇,就讓孩子進了嬰兒房,並且把他們的耳朵緊緊地貼在門上,想偷聽兒子要跟小嬰兒說些什麼。接著他們所聽到的,是他們的孩子對嬰兒說:「快,告訴我你從哪裡來?快,告訴我誰創造了你?我已經開始忘了!」那會是真的嗎? 然而我們大部分的人都忘了不是嗎?每當耶穌教導我們要像小孩子一樣才能進入天國,這就是他要說的嗎?
大多數靈修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告訴我們同一件事:我們若不是「開始遺忘」,就是「完全忘了」我們是誰,這種失憶似乎是個普遍的問題。宗教唯一的任務就是要告訴和不斷地提醒我們,客觀上我們到底是誰。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信息?許多神職人員為了頒發獎章的小小比賽,把聖體聖事弄成行善的賞報,而錯過了福音的核心。宗教的任務就是要提醒我們「現在所認識的,只是局部的」,我們應該要去認清全部。這本書希望用你不會忘掉的方式提醒你「你知道的」、「你到底是誰」,然後,無論你說或做什麼,都會來自於聖善、深邃、寬廣的空間。真我總有好事可說,假我卻總是胡言亂語,只談自己。
我們可能在某個層次上認識真我嗎?我們能從一開始就知道嗎? 我們內在的某個部分是不是知道(至少有幾分確定)我們真正是誰? 真理隱藏於我們內在嗎? 人生的主要任務,是不是要有意識地發現和成長為我們本該成為的模樣,或是我們模模糊糊地、無意識地知道的模樣?
我相信是的。人生並不是要為自己創造出什麼特別的名望,而是去揭開我們原來已經擁有的實名。許多原住民文化在新生兒誕生時,要尋找一個承襲的象徵,而那就成了孩子的名字。可能這就是相愛之人為彼此所做的,為對方取個甜蜜的小名吧。
我們的真我確實如耶穌所說,是「藏在地裡的寶貝」。它是屬於你自己的那顆不
朽的鑽石。耶穌說我們應該要「高興地去賣掉所有的一切,買了那塊地。」--因為那鑽石是我們的! 還有什麼更值得我們去變賣一切呢?
(以上文章摘自:第一章/「真我」是什麼?)
最古老的福音書〈馬爾谷福音〉(馬可福音)結束在一個令人失望、卻非常貼近現實的地方:「她們一出來,就從墳墓那裡逃跑了,因為戰慄和恐懼攫住了她們,她們什麼也沒有給人說,因為她們害怕。」在天使告訴她們耶穌已經復活,並且叫她們不要害怕之後,她們反而逃走了,這是多麼奇怪的回應!
然而,就如這些古卷所記述的,這樣的「逃離復活」預言了基督宗教和其他諸多宗教的景況。對此我的解釋是,人類不只傾向於逃離、否認神聖的臨在,也傾向於逃離我們真實的自己--我們的靈魂、我們內在的命運,以及我們真實的身分。所謂的「真我」(Tr...
推薦序
以愛推動生命長河
文/郭約瑟(羅東聖母醫院精神科主治醫師)
想像一條原本滾滾浪濤的江河,順暢地蜿蜒流過大地,直奔大海而去,交織成一幅生生不息的美麗圖像。有一天,因嚴重旱象使得來自山上的源泉耗竭,乾涸的河床浮現一塊塊裂解的硬土,原本享受其中的生物奄奄一息。再經過一些時日,所有的土塊與生命變成了粉塵,隨著風而四處飛揚。許久之後,上主垂憐,普降甘霖,源泉(生命的源頭)再度豐沛,江河再度浪濤起,大地的生命也重新熱鬧非凡,這是大自然最典型的生、繁榮、死,接著復活的循環戲碼。
將俄國大文豪托爾斯泰(Leo Nikolayevich Tolstoy)一生中的四階段,以縮時呈現,也觀察得到這樣依時序變化的景象:
.14歲之前:純真且充滿靈性與熱情。
.14~34歲:對傳統充滿懷疑與不確定性,一方面信仰自然主義與自我實現;另一方面卻縱慾敗德、放浪形骸。
.35~52歲:逐漸認同大自然情感的可貴,但還是難以擺脫對道德善惡與人生 意義的不確定感,甚至深陷虛無感與自殺的誘惑。
.52歲之後:從對大自然累積的信靠、目睹農奴的樸實信仰,並從自己的生命經驗出發,重新建立屬於他所驗證過的宗教與人生的堅定信念,並且在安貧與守貞方面,力求有如聖徒般的潔淨。
經過生命歷程的磨練與轉化,托爾斯泰為世人留下《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和《復活》等跨時代的經典長篇小說,被認為是世界最偉大的作家之一。
至於令人景仰的理查・羅爾神父這本書,則是用神的愛子耶穌基督出現在人世間的四大歷程,來清楚描繪類似上述大自然與大文豪的演進階段,成為現代人探索真我之旅的珍貴引導地圖。
從因聖神受孕、道成肉身開始,是最初始的真我,有如鑽石原礦的純樸模樣;經歷「神之愛子」的身分,有如假我(外在的認同)的建立過程,增加原礦的外在色彩與華麗裝飾,也掩飾了原礦的風采;被釘在十字架上,猶如假我的死去過程,風起雲湧,如浴火鳳凰、煉盡殘質;直到復活、經過轉化,永垂不朽的鑽石璀璨登場,成為世界的永恆之光。
羅爾神父重新提醒人類心中早被賦予的神性,也是真我的本質:「真我的純淨、原始之本質,可說是全部或局部地等同於神,甚至與神同等,這終極實相是一切現象的基礎和起源,也是你所渴望的。事實上,那是所有渴望的起源。」
這也是耶穌所稱只啟示給小孩子的奧秘:「父啊!天地的主宰!我稱謝你,因為你將這些事瞞住了(自以為)智慧和明達的人,而啟示給小孩子。」(瑪竇/馬太福音11章25節)也就是,一位無限的神主動尋求與人的靈魂建立親密關係。小孩子因為純真且充滿靈性與熱情,很容易就接受耶穌所開示的真理、走上耶穌所引導的道路,並順利得到永恆的生命。
只是人類因自由選擇吃了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獲得理性的能力,建立了許多外在世界的名利權勢,以作為堡壘;然而,因為眾多難以克服的理性盲點,加上放縱情慾,而逐步異化,最終集體走向個人主義及自我中心的道路。加上外在物質條件多變的本質,除了傲慢、貪婪、虛榮、爭奪成為顯學之外,也讓人時常深陷焦慮、不安、憤怒與憂鬱等負面情緒當中,造就一個表面繁榮富庶,實際上卻是貧富差距超大與精神疾病盛行率超高的矛盾年代。甚至逐漸形成一幅末世的圖像:「人與神分離、人與環境分離、人際分離、人自己的身心分離、理性與情緒分離,最終將完全解離。」
於是耶穌說;「縱然賺得了全世界,卻賠上了自己的靈魂,為他有什麼益處?」(瑪竇/馬太福音16章26節)
是的,假我的本質就是多變、易朽,終究是要毀壞的。毀壞過程帶來必要的苦難,那是人生完整旅程的必要磨練。達到真我的路途,絕非康莊大道,通常是墜入深淵,進入自己不再能掌控的飄忽之境,令人恐懼與綿延的痛苦,但更大的生命和愛的管道,卻隱藏在那過程中。
耶穌說:「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裡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若望/約翰福音12章14節)
假我痛苦地死去,讓真我喜樂地復活,並因此接上天主源源不絕愛的活泉,與萬有結合為一個整體,完全修補人神、人境、身心與理情之間的鴻溝,最終呈現出幸福與圓滿的真理。我們因此成為江河永流的一份子,以耶穌基督的心為心,共同以愛推動生命長河。
一首經典的詩,令人讚嘆與感動,但詩人簡潔有力的描述,常讓人覺得意猶未盡;一本好書,能讓人覺得作者飽讀詩書、引經據典,恨不得把一生的智慧與體驗全部傾洩給讀者,但有時卻會讓人迷失其中。我期待,一篇有質感的推薦文,能幫助讀者們快速領略全書的架構與節奏,進而願意探索與細細品味作者蘊含在其中的秘境及寓意。
能替這位世界級的現代神學名師,為文推薦這本經典著作,我個人感到非常榮幸。因為他一系列的著作,總是那麼貼近聖經中耶穌的教導,為讀者點出各式各樣的理性盲點,能讓人更深層地體會耶穌帶給世人的恩典與智慧。
讓「假我」生命轉換成「真我」鑽石
文/潘永達(輔仁聖博敏神學院教授)
第一次讀羅爾神父的前作《踏上生命的第二旅程》時,就感覺到他是一位相當具有靈修生命的人(spiritual person),如今再看《不朽的鑽石》,更讓我印象深刻。
傳統上重視「天主的肖像」,藉此凸顯出人是宇宙中最高級的存有。此肖像指的是人的「靈魂」(soul)或「精神」(spirit),而身體則不是,且對身體的評價比較消極,視之為阻礙靈性成長的絆腳石,這是受到希臘哲學人觀的影響。於是基督徒的靈修生活強調靈魂的重要性,卻忽略了身體也是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按希伯來人(聖經)思想,人是靈、肉不可分的整體,說人具有精神或靈魂,指的是整個的人在靈性生命上的呈現;同樣地,說人有身體,是指整個的人在具體生活上的彰顯或活動。即使現世生命結束了,兩者還是不分,因此保祿稱人死後依然具有屬神的身體(格林多/哥林多前書15章44節),這看法是對的。今日仍然有不少基督徒,甚至神學家,依然堅持人死後僅有靈魂的存在,必須等到末世圓滿時刻,天主重新再給人原來的身體(卻是一個完美的身體),才是一個完整而圓滿的生命。
但是,羅爾神父在詮釋人類生命發展的觀點時,沒有依循傳統的人觀,而是把人視為一個整體,同時也是一個在發展過程中逐漸邁向圓滿的整體。在此發展過程中,他提出「真我」與「假我」的觀念,但此分法不是說每個人生命中具有二個不同的我,還是只有一個我,只是境界與過程的不同階段之區分,此涉及到個人對生命追尋與認同之程度問題。事實上,我更願意用「過程中的真我」或「部分真我」來描述羅爾神父所說的「假我」。因為只有一個我,但它(部分真我/假我)是一個發展過程中不同境界的彰顯,假我提升或轉化之後,成為未來真我鑽石的部分。
假我事實上也不是虛假,應該說它是生命過程中真我的部分彰顯,但它不是生命的終向,僅是為了幫助或引導我們建構或尋找真我的生命過程標記,轉換後終將成為真我原質。但它之所以會變成假我(或說不真實的部分真我),是因為我們把它當作圓滿的真我本身,於是迷失在其中,無法找到真我或建構一個完美的真我生命。對羅爾來說,真我的生命是與天主合一的生命,以天主為生命的中心;相反地,假我是以自我為中心。
但這也是我們每個人生命的困境與難題:我們常把過程中的真我記號或標誌視為真我本身,於是生命就止步不動。一旦把真我的記號(假我)視為真我本身,如此真我的記號就變成了真正的假我(虛假的真我)。生命的發展過程一旦陷入此地步,是一個生命悲劇的開始,永遠都找不到真我。
沒有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會意識到或找到他的真我,連耶穌也不能。耶穌雖是天主子降生成人,但他同樣必須歷經生命成長的過程來尋找他的真我。新約〈希伯來書〉說的對,耶穌除了罪之外,完全跟我們一樣受過試探(4章15節)。耶穌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活在尋找真我(天主子)的過程中,且在尋找的過程中,他歷經了突破或越過假我的過程,如受洗後在曠野經歷三種誘惑──權勢、物質、名位或地位(瑪竇/馬太福音4章1~11節)。
在公開宣講的過程中,門徒們及群眾也一直期待耶穌將來也能當王,尤其是在最後榮進耶路撒冷,一群人對他有很深的期待,這一切對耶穌都會是一種誘惑,足以讓他止步,不再前進探索他的完整真我。但耶穌越過了這一切,所有人對他的擁戴,是因為這群平民在耶穌身上找到安身立命之處。同樣我們也可以說,從耶穌角度來看,他看到了當權者迷失在假我之中(權力與聲望),失去天主對他們的期待──為窮人服務。反過頭來說,若耶穌沒有全心投入關懷窮人,藉此越過他的假我,或使假我聖化,他便講不出天國的真諦──天主的愛藉由他生命的臨在。
羅爾神父說的好,每個人生命的深處,都隱藏著一顆閃亮不朽的鑽石,它不斷地在我們的生命歷程中以不同的記號或標記(假我)呈現來召喚個人自己,吸引我們去挖掘。於是每個人生命的基本職責即是藉由真我的記號或標記(假我),找出或建構生命的鑽石──完整的真我。很少人會在現世過程中找到完整的真我,因為真我一直也在成長,真我的完全呈現是在死亡的那一刻,因為此時天主的生命完全地彰顯,而我們也整合了現世假我,找到了生命不朽的鑽石。
回到生命的源頭
文/吳伯仁(靜山靈修中心主任)
欣喜羅爾神父的靈修著作《不朽的鑽石》即將與中文讀者見面。記得為羅爾神父的另一著作《踏上生命的第二旅程》撰寫專文〈生命的智慧〉時,在文章的結束寫下「使假的自我死去,真實的自我呈現,直到回到生命的源頭」。本書的出版實是能夠幫助我們,跟隨著羅爾神父的腳步,一起踏上探尋真我的旅程。其實這真我不在我之外,而在我之內,只是「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沒有察覺到它的存在」,就如同珍貴的鑽石隱藏在「生活經驗和文化層層的堆疊的石塊下」,就看我們是否有渴望去追尋,正如耶穌所說:「一個尋找完美珍珠的商人;他一找到一顆寶貴的珍珠,就去,賣掉他所有的一切,買了它。」
一直以來,不同的宗教、心理學家和靈修學家都有人提起「真我」和「假我」的主題,真是百花齊放、目不暇給,但有時也令人無所適從,到底「真我」和「假我」的定義為何?有些衛道人士甚至說這並非來自聖經,因為宗徒保祿(保羅)只提舊人和新人:「我們知道,我們的舊人已與他同釘在十字架上了,使那屬罪惡的自我消逝,好叫我們不再作罪惡的奴隸,因為已死的人,便脫離了罪惡。」;「誰若在基督內,他就是一個新受造物,舊的已成過去,看,都成了新的。」
而真我和假我則來自東方宗教、泛神論和心理學家,例如約翰.布雷蕭的《家庭會傷人》書中提到,若孩子經常因著自己的行為受到父母親的羞辱或責罵,「由於這些內心掙扎和分裂的過程太痛苦,孩子便被迫發展出一個假我──一個按照文化或家庭需求而塑造成功的面具,或是一些僵硬的角色。認同假我久了以後,就會忘記自己真的感覺和需求,與真我逐漸分離」。因此衛道人士發出呼籲要摒棄這些用語,不要與舊人和新人的用詞混淆。
當然,這樣的振聾發聵是值得注意的,但也不能因噎廢食,不然許多的用語(例如:緣分、紅塵、解脫、覺悟、上帝等詞彙)運用起來就會綁手綁腳。因此,重點不是詞彙的問題,而是詞彙的意義為何。羅爾神父或許看到了這一點,本書的首兩章就探討了「真我」和「假我」的意義:
「真我」和「假我」看起來都像是你自己,所以你會感到混亂。我們可以稱一個為真實的「中心」,另一個則是通俗所說的「自我中心」。
我們可以稱「假我」為「小我」或「自我」,而稱「真我」為「靈魂」。
書中說,真我使你成為「你之所以為你」。若用馬克斯.歐里凡(Max Oliva)在《祈禱自由.愛也自由》書中的描述,則是:「真我是我的一部分,真我真實地相信我是被天主無條件所愛的。真我是天主願意我成為的我;也就是植根於天主的愛中,且在基督內的我。」
或許你已經注意到,我把「靈魂」與「真我」畫上等號,但是它們也有點不一樣。在某個層面上,它們都是我們的內在之中有能力認識真理的那個部分的「你」,兩者可以互換。然而我也必須說「真我」很可能大於「靈魂」,因為它包括了神靈和其具體化身。「靈魂」與「真我」都是神安置於我們內在不朽的鑽石,兩者常是合作無間。
你的假我是你所想的「我」,但你所想的並不等於真相。你的假我是由社會所建構的,那使你能開始你的人生旅程。它是由你的童年、雙親、家庭、鄰居、學校同儕、伴侶、配偶和宗教所構成的一種協議。它是承載「分裂的我」的「容器」。
這讓我們再度想起《踏上生命的第二旅程》書中所描述的,生命的第一階段的任務是為了創造適當的容器,以及回答生命中最首要也最基本的問題……而人生的第二階段,簡單地說就是要去尋找這個容器注定要承載、傳達的內容。」
羅爾更進一步指出這二個我:有一個「我」必須要尋找,而另一個「我」必須要捨棄、甚至喪失。更確切地說,「所謂假我,指的是當你死亡時會改變、會過去、會死去的那個我,只有你的真我永遠活著」。因此,「假我」必須死去,「真我」必須追尋。但這並不是說我們要去尋找並找到那顆真我的不朽鑽石,而是「在我們致力成長的過程中,它會自行展露」。這個死亡是必要的,羅爾神父強調說:「任何不論及假我之死的宗教,都是沒有用的宗教,真正的宗教始於假我的死亡。假我必須死,為了使真我活過來。」並且在《踏上生命的第二旅程》書中指出人生必須經過「必要的苦難」:「真理在解放你以前,會先讓你痛苦萬分。」
因此羅爾神父指出,邁向真我之旅的引導地圖,就是完整的基督奧秘,亦即「從『因聖神受孕』開始,經歷『神之愛子』身分,被釘在十字架上,直到復活。」這復活的基督「代表每一個真我的最終境界:在那時,你達到了『人神一體』,你由自身向外注視著神,同時也覺知到那是『在你之內的神』在注視(自視)那位『超越你的神』──兩者都是為了這樣的聖善與合一而相互喜悅。」
這樣就是從人生的第一個階段走向人生的第二個階段,從「非此即彼」二元化對立的世界走向「兩者皆是」全然包容的境地。「是一個包含另一個,而不是一個取代另一個」。換句話說,「物質與精神永遠相依;神聖與凡俗永遠相互依存、相互彰顯;無形者永遠取形為亞當(耶穌就是「新亞當」)。」因為,「在所有復活的記載中,基督依然帶著傷痕,也把手、腳和肋膀顯示給他們」。因此,基督的降生→死亡→復活→升天的歷程,這是有關於所有人類和一切萬有:萬物是因著他而受造,而後又回歸於神,進入萬有的根源,「復活的基督是人類終極圓滿的典範」。
最後,就以英國詩人艾略特(T. S. Eliot)的詩,作為本文的結束:
因著這聖愛的吸引和這召叫的聲音,
我們將繼續探索,永不中斷。
在探索的盡頭,我們回到了出發點;
於是,我們開始認識那地方。
以愛推動生命長河
文/郭約瑟(羅東聖母醫院精神科主治醫師)
想像一條原本滾滾浪濤的江河,順暢地蜿蜒流過大地,直奔大海而去,交織成一幅生生不息的美麗圖像。有一天,因嚴重旱象使得來自山上的源泉耗竭,乾涸的河床浮現一塊塊裂解的硬土,原本享受其中的生物奄奄一息。再經過一些時日,所有的土塊與生命變成了粉塵,隨著風而四處飛揚。許久之後,上主垂憐,普降甘霖,源泉(生命的源頭)再度豐沛,江河再度浪濤起,大地的生命也重新熱鬧非凡,這是大自然最典型的生、繁榮、死,接著復活的循環戲碼。
將俄國大文豪托爾斯泰(Leo Ni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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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啟示出版日期:2015-01-09ISBN/ISSN:9789867470966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裝訂方式:平裝頁數:272頁開數:14.80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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