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試閱
第一章
這一夜似乎特別漫長。
也不知是因為周圍的草觸碰到他的身體,還是因為有七、八隻白狐在他身上竄跳撕咬,他感到渾身麻癢疼痛。
身上的衣裳已被扯成一條條扔在一旁,四肢被縛仙索綁住,兩邊的大腿和小腿甚至被分開綁到一起,下體被巨大的陽物進進出出,疼痛得幾乎麻木。拖著三條尾巴的白狐一口咬在他胸前的乳首上,一邊用尾巴掃著他的下腹,試圖撩撥他的欲火。
他想大叫,但嘴巴被強迫張開,兩隻白狐用爪子按住了他的頭,他的口腔被塞滿了灼熱的液體,幾乎直達喉間,眼睛也被白狐柔軟的身體蓋住,無法睜開。
白狐是青丘之國中最尊貴的血統,自狐王以降,即是白狐一族,向來極為稀少,留在青丘之國的,也不過一百多隻。此時那些原先看來極為尊貴美貌的生靈,宛如化作惡魔,要將他身上的所有純陽道行吸收殆盡,讓他陷入地獄。
「啊──」他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過來。
「寂桐師兄,你又作噩夢了?」睡在旁邊通鋪的兩個小道童揉著眼睛打著呵欠,略有些不耐煩。
「夢到以前的事,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你們先睡吧,我出去走走。」
如果只是偶爾作噩夢也罷了,偏偏三五不時地將別人吵醒,而明天還有更重的活要做,睡眠不足實在讓別人的心情難以愉快。
他向師弟們道了歉,披了衣裳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出門外。此時已是四更,到丹房接替師弟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時辰,但現在已睡不著,不如早些過去守丹。
一路行著,便想起夢中的過往。
那已是前生的事了,原本不應記得,卻由於他兵解後輪迴,記憶未失,那些事情彷彿還發生在昨日。上一世他身為清修無心派掌門,本已到達元嬰之境,飛升有望,卻愛上青丘之國的狐王,被騙得元陽盡失,道行盡毀,兵解之後肉身還被野狐分食,屍骨不剩。
清修無心派將這一件事祕而不宣,視同千古醜聞,只對幾個入室弟子告誡,不可妄動情欲,否則就會慘遭二十一代掌門玄真子魂飛魄散、屍骨無存的下場,但魂飛魄散之前發生的醜事,仍然被人含糊不清地帶過了。
他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或許清修無心派的同門並不知道,他並沒有魂飛魄散,而且陰差陽錯,再次回到清修無心派,作了一個最下等的守丹看火的弟子。
兵解,即是死後元神得到解脫。
修道時若非迫不得已,絕不兵解,只因兵解乃是肉身損毀,將功力注入到元神上,重新投胎,這其中危險重重,也許功力盡失,也許記憶全無,也許就連根骨也會變得下乘,不宜再修道,便如他一般,當年兵解後重生,除了記憶之外,功力全失,根骨奇差。雖然托生到一戶富人家裡,卻因天生殘疾,行走時一瘸一拐,雖然找過大夫,但大夫都說他腿上並沒有疾病,乃是因為心疾。一個兩、三歲的孩子有什麼心疾?又加上他出生時不哭不笑,家裡的人都當他是妖物,於是將他偷偷扔到了清修無心派所在的彌清山下。
清修無心派見他根骨不好,即使修道也難有大成,原來是想將他養到十六歲成人,便將他送下山去,隨他做個樵夫或是農民,也可安穩度日,後來見他做事認真勤快,雖然修道不成,但對同門師兄弟習得上乘道法也從無嫉妒之意,便也一直沒有將他趕走。
他對自己去哪裡倒是十分無謂。別人或許會說他是因為經歷了前世的事,讓他道心不堅,但他卻覺得,修道成仙與否,其實已經不再重要。這一生就此渾渾噩噩地過了便也罷了。況且他勘不破情關,仍然記得前世的事,即使根骨不壞也必然是修不成的,也不必浪費時間了。不如多煉些丹藥,也可接濟山下無錢醫治的貧苦百姓。
※
清修無心派的丹房設在彌清山的落霞峰上,據聞可接天上之水,採擷日月之精,乃是煉丹的絕妙所在。
落霞峰上的丹房一共有三個。由於所煉製的丹藥藥材不同,各種不同的丹也要放到不同的丹爐裡。最好的丹藥甚至可起死回生,但也自然需要有道行的修道人用法術加持。
寂桐所看守的丹房裡煉製的自然是最普通的丹藥,二十日便可出一爐,有醫治跌打損傷,也有醫治風寒雜症,而看火也極為簡單,分丹砂,燒水劈柴,檢藥,二十年來所做的也不過如此而已。
清修無心派目前只有五個字輩,按「清、空、無、寂、塵」而分,如今的掌門叫做空瑩,老一輩的清字三師都已到達混元期,大多閉關入定,不理俗世。
寂桐入門雖然早,但拜在無波道長門下,是寂字輩,比入門才十年的空葉晚了兩輩,算起來要叫空葉太師叔。叫年紀比自己小很多的人師叔或者太師叔,這種現象在清修無心派和金蓮寺等道法正派中都很常見。因為有天資的人均由門派中的長輩教導,而清修無心派中又多長壽之人,很多太師祖都還健在。
修道有正邪之分,清修無心派分屬正教,下又分太一道和正一道,其一偏重於丹道,另一偏重於符道。都是循序漸進的道術,且清修無心派講究無欲無求,對修身養性極有好處,因此長壽的不少,前幾年甚至還有「玄」字輩的太師祖,可惜畢生未曾到達元嬰境界,雖然活了一百三十多歲,卻是無法兵解。
算起來那人還是他當年的師兄。
當年舊識,隔世再見,實在是極為尷尬,於是便也沒有相認。何況重生之後變得太多,仔細想來,也不過作了一場大夢,夢中的那人,彷彿並非自己。
三年前煙浮宮宮主淡月痕上門求丹不成,一怒之下燒了清修無心派的琅嬛閣,大量經書長卷被損毀,他曾想過憑藉自己的記憶查缺補漏,修繕琅嬛閣,但最終還是沒有毛遂自薦。
一來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沒念過什麼書,大字不認識幾個,竟會知道琅嬛閣眾多經卷,自然會引起別人懷疑,二來修道即使有大成者,大多在渡劫上死於非命,過不了情劫雷劫這兩關。甚至大部分人根本到不了情劫這一關就已老死。
清修無心派自稱順天應人,天命所歸,但修道成仙本來就是逆天而行,經卷中很多修道法門都是誘人挑戰自身極限,甚至遊走於生死邊緣。即使修道有成,也不過多活些乏味日子,還不如讓人都放棄修道,下山去痛快活這一生。
也許他的想法過於消極,而且多少修道的人前仆後繼,自然是聽不進他的勸解。
臥房離丹房也有一刻鐘路程,是因為有時丹砂的成分配得不對,會引起炸爐,波及無辜的人。炸爐發生時,如果有弟子就在丹房中守丹,則必然死於非命。因此在太一道中,守丹的弟子不在少數,不過大多都是剛入門的「塵」字輩的師侄。大多數「寂」字輩的同門再怎麼天資不足,也已脫離尋常人的根基,達到辟谷的初窺境界。而其餘的一部分,則已在多次炸爐中不幸殞命。
他在丹房門外站定,推開門時,一陣熱浪襲來。
「師父。」見到在丹房內打坐練功的無波子道長,他打了個稽首。
無波道長點了點頭,說道:「這一爐乃是掌門要用的的生筋易骨丸,你們小心謹慎一些,切莫出了差錯。寂桐,你給我好好看著,出了什麼事,唯你是問。」
見到寂桐應聲,無波道長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吩咐了幾句,緩步出了丹房。
會在末等丹房中度過漫長的三十年,無波道長的天資也有限,或許這就是他對寂桐特別關照的原因。
「師叔,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麼過來了?」無波道長一走,剛入門最小的塵昕就蹦蹦跳跳地過來抱住了他。這孩子方得十四歲,是幾個月前一位師叔在路上從煙浮宮手裡救下的少年,生得花容月貌,雌雄莫辨。煙浮宮修煉的方法是合籍雙修,所收的弟子大多貌美俊逸,相貌都是上上之選。但由於修煉方法實在過於邪氣,向來為正道不齒。這位塵昕就是被煙浮宮的弟子強行掠奪回宮,被一位師叔救下後,再回家鄉,發現唯一的母親因思念他而亡故,於是拜在了寂桐的師兄寂滅的門下。
「來看看你有沒有搗亂。」他愛憐地揉了揉塵昕的頭髮。又朝丹爐看了一眼,此時看守丹爐的還有兩個師弟,爐火也燃得正旺。
「師叔,我聽說,今天有一位散仙在大殿講經,這位散仙已到了渡劫期,只要順利渡劫,就能飛升了。剛才太師叔一定是跑去瞧了,我們偷偷去瞧瞧罷!」
「渡劫期的散仙不閉關渡劫,怎地還有空閒下山?怕不是騙子吧?」
「太師叔祖們都見過那人,還切磋過道法,對那人心服口服,那人還送了三本失傳已久的道門絕學。而且他和我們當年的其中一位曾太師祖是至交好友,怎麼可能是騙子……」
他微微一震,輕笑道:「他道號叫什麼?和哪一位曾太師祖交好?」
「好像是叫做什麼懷真道人的,和哪一位曾太師祖交好他也沒說,只說誠心講經而來,講完一部《太元經》便即刻離開。」
《太元經》是道家修煉的經書之一,難以領會,琅嬛閣經卷大量燒毀後,更是令人難以琢磨,偏偏這一卷經書尤為重要,也難怪清修無心派的主事者不顧危險面子,召集所有的弟子,讓一個外人在大殿講經。
如果是那人,多半是自稱姓白,姓胡,或者複姓塗山,白狐雖多騙術,但在自己的來歷上卻極少隱瞞,因為源於對自身血統的高傲吧。
他還在沉思,塵昕已扯了扯他的衣袖:「師叔,你到底去不去嘛!」
「不去了,去了也聽不懂。你去吧,回來再講給我聽。」他微笑道。
塵昕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好強拉著他去,囑咐他不可告訴太師父,見他點頭,這才歡歡喜喜地去了。
此時當值守丹的兩個弟子都是寂字輩的,看著塵昕的背影,都是又嫉又羨。塵字輩的或許前途光明,但他們這些寂字輩的守丹弟子若無奇遇,怕是一輩子都要過著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寂桐看到他們被火光映得微紅的面頰,略一沉吟,便笑道:「天氣炎熱,丹房內難以久坐,二位師弟不如到外面走走歇息,此地就讓我一人看守足矣。」
寂念和寂因對視一眼,猶豫道:「多謝寂桐師兄,但這丹爐……」
「生筋易骨丸只是用來治跌打損傷的,難道還會有人來搶?不必擔心,你們去吧。」
寂念和寂因當下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禮,便即奪門而出。
寂桐只是一笑,盤膝坐到了其中一個蒲團上,捏了一個辟火訣。上丹房裡的弟子大多都學會辟火訣,但在末丹房卻沒幾個人會,他也只是這個小法術練得最為純熟。他根骨雖差,成不了大道,但悟性奇佳,下乘法術在他也並不為難。
才過了半晌,,寂念就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師兄!不好了,塵昕被煙浮宮的妖人擄走,寂因師弟也被打傷了!」
「什麼?在哪?」寂桐立時站起身來,問了寂念遭襲的方向,又讓寂念去告知清修無心派的掌門,往落霞峰下急行而去。
塵昕若是落到煙浮宮的弟子手裡,結局可想而知。被人連番凌辱過後都會有生不如死的感受,塵昕又與他交好,他拚死也不會讓這個少年再次落入魔掌。
山道上一個弟子伏在階上,身上血流汩汩,奄奄一息,正是寂因。看到他來時,指著右邊一條山道,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師兄,那妖人受了傷,往那邊去了……」
煙浮宮和清修無心派世代為仇,清修無心派的弟子若是遇到煙浮宮的弟子,大多都是燒死,而煙浮宮的弟子擒到清修無心派的弟子,遇到容顏俊美的,則大多都是姦淫至死。只因清修無心派大多以童子之身修煉,一身元陽多年不洩,實是邪教練功的上好材料。他當年正是因為一身千百年未遇的純陽功體,所以才會遭到狐王欺騙。
寂桐見他傷勢無礙,從身上摸出一瓶傷藥,囑咐他好好療傷,隨即往山道上行去。他學道不成,便習武功,也可勉強算得上是武道雙修,雖然走路的姿勢難看了點,但並不慢。幾乎過了一炷香時分,他才聽到似乎有人在樹林間掙扎喘息。
原來那煙浮宮的弟子行到僻靜處,便想行那苟且之事,破了塵昕的元陽,好絕了他的清修之念。
他疾步趕去,只見塵昕已被撕破了衣衫,正在大哭大叫,那煙浮宮弟子相貌甚為清秀,眼角略帶些許妖豔之態。
他再不遲疑,拔出長劍,向那人刺去,那煙浮宮的弟子冷冷一笑,伸出兩指,便把劍身夾住,扭頭對塵昕說道:「你看,這人本事那麼差,你還要拜在清修無心派門下嗎?」
塵昕滿面淚痕,被他用腰帶縛住手腕,仍在掙扎不休:「我寧死也不願與你這妖孽為伍!」
「同是修道,你又何必囿於門戶之見?清修無心派是修,難道煙浮宮就不是修?」那煙浮宮弟子一邊與塵昕爭辯,一邊與寂桐鬥得旗鼓相當。
「你們煙浮宮是邪魔歪道,我才不聽你的話!」
「小孩子知道什麼。天地生萬物,萬物分陰陽,像清修無心派這種斷情絕欲的修道就是倒行逆施,若是一朝被人破了功法,幾十年上百年的苦心都會付之東流。你知道清修無心派十三代掌門是怎麼死的嗎?就是被人破了功法,吸了所有純陽之力,枯竭而死,哈哈哈哈,枉費他天縱奇才,到最後不過弄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胡說!你胡說!」塵昕大叫道,「師叔,你快殺了這個妖魔!」
寂桐聽得他二人爭論,正在吃驚此人不用法力便已不弱,聽了對話後,心神微微一分,右腿劇痛,原來竟是被這人長劍刺中。他知道此番無法善了,一躍到塵昕身旁,割開他手腕上的綁縛。
「快走!」
此時那煙浮宮弟子伸指一彈,一道綠光從他指尖射出,在自己的長劍上繞了幾繞,長劍斷成幾截,落在地上。
綠光陡然消失。
這是御劍術。功力越是精純,速度越快。能到御劍的地步,這個煙浮宮的弟子至少已是混元期。
煙浮宮竟有這等高手?他吃了一驚,那煙浮宮弟子一腳踏在他胸前,扯下他腰間所繫的腰帶,亦是將他反綁住雙手,扔在一旁,右邊小腿上鮮血淋漓,疼痛入骨。
塵昕此時要逃跑已是來不及,被那煙浮宮弟子用剝下的衣裳撕成一條條地,綁住了手腳。
那煙浮宮弟子看看塵昕,又看看寂桐,微微一笑,說道:「他是你師叔?莫看他一副道心堅定的樣子,若是享受過情欲,定然樂不思蜀。」說話時拿出一個瓷瓶,晃了一晃,拔開塞子,忽然捏開他的嘴巴倒了進去。
「這是迷情散,過了一陣你便能看到你師叔妖嬈求歡之態,當真妙不可言。」那煙浮宮弟子輕輕一笑,對寂桐說道:「倒是忘了這位道長道號如何?你道法武功雖然都不成,又是個瘸子,但相貌生得一本正經……想必在床上別有一番滋味……」這人沉吟著品評,似乎渾然看不到寂桐微微蹙眉,把頭扭到一旁的表情。
這春藥的藥性並不甚烈,再烈十倍的春藥他也被人灌過,但不受控制地在外人面前發情,實是他二十年的夢魘。
「煙浮宮和籍雙修的修道之法的確有獨到之處……」他緩緩開口說道。
「你看,你師叔都不得不承認煙浮宮比清修無心派強上幾分,你還不隨我回煙浮宮嗎?」
「只是強迫別人做他不情願之事,的確是小人行徑。」他雖然中了春藥,聲音仍然是輕輕淡淡地,「你說與你歡好之後,便會樂不思蜀……我們便來打一個賭如何?」
「什麼賭?」
「若我……被你強過之後,仍然道心不改,你便放了我師侄,如何?」
塵昕聽到這話,已吃驚得大叫起來:「師叔!」
「這個賭倒也有趣。」那煙浮宮弟子沉吟。
此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長笑,一個聲音略帶低沉地道:「清修無心派弟子竟然自甘以身侍人,沒地辱沒了千百年清名!」
聽到聲音時,他已覺心神大震,待到這人出現,他整個人都似乎已完全呆住。這個男子年約二十餘歲,眉飛入鬢,唇如朱砂,依舊宛如當年模樣,星移斗轉,世易時移,他竟然從未變過。
「閣下似乎並非清修無心派中人,與閣下無關之事,還請不要插手的好。」
渡劫期的修道中人實力形之於外,沒有刻意掩飾時,身上籠了一層極輕極淡的光暈,一看便知。那煙浮宮弟子看到這人時,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但看看塵昕的美貌,又難以放棄。
「閣下是煙浮宮的嚴晴嵐嗎?前段時間我與貴派宮主蕭祈玉曾把酒言歡,說到貴派中有四人均已到了混元之境,而其餘三人都有了和籍雙修的伴侶。嚴晴嵐,他既然不喜歡跟你離開,你放棄吧。」他態度十分溫和,但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盛氣凌人。
嚴晴嵐怒從心起,冷笑道:「你是何人?他乃是我遍尋多年的美質良才,上次本已到了我手,卻被清修無心派的牛鼻子搶走,豈容你一句我就放棄?」
「在下是散修之人,自號懷真。原先的姓名自是已忘記……今日前來,只為與清修無心派的高手切磋一番,適逢閣下在此,又是舊友下屬,所以多說了幾句。清修無心派與我有一段舊緣,既是我在,便不能讓你放肆。」
「原來梅雁山的山主懷真道人,失敬失敬!」嚴晴嵐冷笑一聲,「今日相逢也是有緣,在下也想討教一下,渡劫期的高手到底有何高招,請!」他伸指一彈,一道綠光閃過,射向懷真的眉心。
那懷真袍袖一拂,瞬間光華大作,幾乎遮天蔽日。
第一章
這一夜似乎特別漫長。
也不知是因為周圍的草觸碰到他的身體,還是因為有七、八隻白狐在他身上竄跳撕咬,他感到渾身麻癢疼痛。
身上的衣裳已被扯成一條條扔在一旁,四肢被縛仙索綁住,兩邊的大腿和小腿甚至被分開綁到一起,下體被巨大的陽物進進出出,疼痛得幾乎麻木。拖著三條尾巴的白狐一口咬在他胸前的乳首上,一邊用尾巴掃著他的下腹,試圖撩撥他的欲火。
他想大叫,但嘴巴被強迫張開,兩隻白狐用爪子按住了他的頭,他的口腔被塞滿了灼熱的液體,幾乎直達喉間,眼睛也被白狐柔軟的身體蓋住,無法睜開。
白狐是青丘之國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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