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的工作不是對家長有求必應!」
《從謊言開始的旅程》作者
日本百萬國民作家喜多川泰首度探討親師生關係震撼力作。
在對孩子保護過度的家庭裡,在功課成績至上的校園中,我們的教育到底是要教出什麼樣的孩子?值得我們深思。
知名作家/陳安儀
在學校不可以讓學生受傷。在學校不可以讓學生打架。在學校不可以發生問題。不可以讓學生功課不好跟不上。不可以讓學生因為考試受到挫折。不可以讓要升學的學生受到挫折。不可以讓學生受到大挫折。不可以讓學生受到小挫折。
這樣對嗎!?
作為一個小學老師,日高博史低調度日,所有行為以不接到家長投訴為最高準則,校長關愛的眼神也請不要看過來。但是,新來的轉學生石場寅之助,似乎不想讓他這麼好過……
奇特的穿著(拿剪刀將大人穿的卡其褲剪短再反折)、談吐(敢問我可有何奇特之處?)以及對武士道的堅持(打架前居然會下挑戰書),這個石場寅之助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有,不知道蛋糕是什麼?少騙人了!博史在心中吶喊。
看似難搞的轉學生,作錯事時卻會坦率道歉,對比自己厲害的人也不吝讚美,行事端正不虛偽,面對挫折與失敗也不逃避。在他的影響下,六年三班開始有了轉變,博史心中被現實澆熄的小火苗也重新燃起……
「學校是個體驗『失敗』的地方。遇到失敗的時候,要把失敗變成『教訓』。只是這樣而已。只要能夠從這次經驗中學到東西,和過去的自己有所不同,這樣就夠了。」
從今天起,再也不要被家長牽著鼻子走了!趁還來的及,得讓孩子們多跌倒幾次,我才能將他們扶起來,告訴他們怎樣才不會再摔倒啊!
作者簡介:
喜多川泰
1970年生於東京,在愛媛縣西条市長大。東京學藝大學畢業。98年於橫濱市創立「聰明舍」補習班,不斷追求新式的教學法。2005年開始寫作。獨特的文學筆觸深受讀者喜愛,作品內容多為勵志激發人心之作,是日本暢銷與長銷皆備的心靈作家。目前仍持續不斷在全日本巡迴演講。作品有《從謊言開始的旅程 熊本少年一個人的東京修業旅行》、《從謊言開始的夢想 相聲少年與演講少女的奇蹟尋夢之旅》(以上為野人出版),2013年《從謊言開始的旅程》改編的同名電影亦被選為最想推薦給中學生的電影NO.1,此兩書也同時被日本文部省選為中學生必讀的課外讀物。
譯者簡介:
劉姿君,台大農經系畢,輔仁大學翻譯學研究所碩士課程修畢。曾任職於日商及東立出版社,日文翻譯相關經歷超過十五年。現為專職譯者。譯有《白夜行》、《幻夜》(獨步文化)、《春宵苦短,少女前進吧》(麥田出版)、《錯誤》、《女神的逆鱗》(野人文化)等書。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專文推薦─陳美儒(親子教育家/建中資深名師)、
盧蘇偉(親子作家)、
陳安儀(知名作家)
李偉文(知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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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序幕
「史郎同學,惠比神有鬼,這件事你聽說了嗎?」
朝陽下,黑岩史郎走在開了一半的櫻花行道樹下,赤木健一從後面趕上來,以這句問話代替了招呼。
「哦,聽說了。你看到了?」
史郎把雙肩背的書包從肩上拿下來,邊揚下巴邊遞給健一。意思是你來背。
健一連忙接過書包,雙手穿過背帶,把書包掛在胸前。於是他的身體被兩個黑色的小學生書包前後包夾。
「沒有。我沒看到,可是聽說信二的哥哥看到了。」
史郎邊走邊踢裝有白色營養午餐工作服的袋子。
還以為他在想什麼,只見他回頭對健一說:
「吶,今天我們去看看吧。放學後,到惠比神集合!」
「……知道了。可是,我想一定什麼都沒有。春假大家就開始這樣傳,我去看了好幾次,結果什麼都沒有。」
「有沒有鬼不重要。問題是那裡是我們的地盤耶。要是大家都聽說有鬼跑來看,我們的院子可能會被搶走啊。」
其實,惠比神正好位於兩所小學學區邊界。兩所小學的孩童都會在這裡聚集,有時候會互搶場地。
健一擺出一個無奈的姿勢。
「一放學,就用跑的集合。」
史郎再次叮嚀。
健一朝著史郎的背影想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個地方,是佔地僅約一個網球場左右的小公園,南側只有三件老舊的遊樂器材--生鏽的單槓、溜滑梯、唧唧作響的鞦韆。這就是被大家稱作「惠比神」的地方。
西側孤伶伶地佇立著一個又老又小的神社般的建築,正是這個地方的名稱由來,但誰也沒放在心上。
「那裡就是惠比神。」
當別人這樣告訴我們,從這一刻,我們也開始稱之為「惠比神」。每個人都是這樣。
春假期間,大家很少有機會聚在一起,但學期中,放學後在惠比神集合玩到天黑,這是史郎他們五年級時每天的慣例。
然而,這個春假期間,健一開始補習了。
早上出門時,
「今天要補習,一放學就要馬上回來哦。」
母親寬子這樣叮嚀,健一雖然記得,卻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史郎。
健一已經看過好幾個同學因為惹史郎不高興,於是在班上被孤立,學校從此成為「苦行」之地。
「我才不要變成那樣。」
回家以後一定會被媽媽罵,但把被媽媽罵和在學校被大家當空氣放在天秤上量一量,挨幾句罵根本不算什麼。
回到家,
「今天去補習了嗎?」
就算媽媽這麼質問,
「不小心忘了。」
只要這麼說,今天應該可以混過去吧。
升上六年級的第一天,健一的心情就很沉重。
他把下巴擱在胸前史郎的書包上,嘆了一口氣。
清朗的陽光下,櫻花搖曳生姿,與健一的心情正好形成對比。
六年三班的新同學
日高博史看著前一天從學校帶回來他所負責的六年三班的點名簿,一邊啃著吐司。
在青柳信二、赤木健一等熟悉的名字底下,發現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石場寅之助……。轉學生啊……」
博史服務的小學,五年級升六年級不重新編班。因此新學年獨特的緊張感在博史心中沒有那麼強烈。
博史為了使自己缺乏緊張感的心有所警惕,挺直了背脊,重新看了一次轉學生的名字之後,又再次將點名簿的名字從頭到尾確認一遍。
「一個新同學啊……」
耳中聽到女兒七海下樓的聲音。博史主動招呼:
「早啊。」
七海沒有回應。
「要出門了?」
七海穿過客廳,走向玄關。
「喂,好歹要吃過早飯再去。這是奶奶特地為我們做的。」
「我不要吃。我來不及了。」
說完,只聽她急忙地穿鞋的聲音,反手關門就出去了。
七海出門之後,家裡像暴風雨過後般寧靜。
「真是的……」
博史不知道該如何和升上國三的青春期女兒相處。
若是她母親在,也許狀況會有所不同。博史三年前離了婚,當時七海念小六。也是上班族的妻子說光是和博史在一起就感到窒息,不想待在家裡,這樣的時期持續了一陣子,最後終於提出離婚,但其實當時妻子在職場上已經有了對象,事後博史聽說她一離婚便搬進那個對象家裡。
因為這個緣故,獨生女七海留在了博史身邊,但那正是七海最多愁善感的時期。她心裡受的創傷一定很深。對此,博史深感歉疚。同時,平日他便覺得自己的教師身分,可能也對女兒的行動和態度造成了許多限制。
因為離婚,博史搬離了住慣了的地方,搬來和母親信子同住。那裡並不是博史原本生活的家,而是外婆家,但對經常不在家的博史而言,一方面有人幫忙照顧七海令人安心,另一方面也不放心高齡的母親獨居,所以事情很快就決定了。
於是,今年是博史在目前的小學任教的第三年。
「我對不起七海。」
越是這樣想,越是不敢嚴格管教女兒。
想教訓幾句時,七海刺人般瞪著博史的眼神,甚至令博史感到她在責備自己:「你以為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
每次看到她那種眼神,想到曾經那麼溫柔善良的女兒竟會變成這樣,便不禁感到自責。
博史嘆了一口氣,啜飲咖啡。
靜悄悄的客廳後面的房間傳來哼哼唱唱的聲音。博史的母親信子,難得在化妝。
「我要去看戲呢。好久沒看了,好期待呀。」
信子說著,心情一反往常好極了。
平常信子都待在家裡,代替七海的母親負責所有的家事,平日的娛樂也只有傍晚重播的時代劇。所以雖然不知道母親要去看什麼戲,但偶爾這樣出去外面喘口氣,博史的心情也為之一鬆。
博史看了看表。
「喔,我得走了。媽,門窗麻煩妳關一下喔。」
博史邊站起來邊向後面高聲說。
「好、好,我知道。」
信子盯著鏡子,邊繼續化妝邊答。
博史將點名簿收進公事包,穿上外套。
今天是個適合新學期的好天氣。窗外,開了一半的櫻花正隨著春風起舞。
*
「日高老師,請到校長室。」
在教職員辦公室整理重新分配的辦公桌時,又高又瘦的教務主任佐佐木雙手背在身後,從博史頭頂探頭過來說。
「啊,好的。我知道了。」
博史立刻起身走向校長室。
校長室就在教職員辦公室隔壁,中間有一扇門相通,但那扇門只有校長和教務主任可以走。這是上一個學校沒有的不成文規定,但也沒辦法。博史先走出辦公室,經過走廊,敲了敲校長室的門。
「請進。」
中川校長那與他圓滾滾的體型不符的尖銳聲音響起。
「打擾了。」
博史大聲說了之後,打開門。
坐在沙發上的校長中川映入眼簾。
等門大開,便看到一個少年與一位老人隔著茶几坐在對面的黑色皮沙發上。
兩人站起來打招呼,中川也連忙跟著站起來。
看到那個少年的模樣,博史倒抽一口氣。
「這……這是……」
博史因為太過驚訝,連打招呼都忘了,當場呆立。
可能是沒有帶室內便鞋來吧,少年穿著學校來賓用的拖鞋。
連襪子都沒穿的赤腳曬得很黑,小腿肌肉緊實發達得令人不敢相信是小學生。不合身的褲子如五分褲般,感覺像是拿剪刀將大人穿的卡其褲剪短再反折,以皮帶束緊,在腰際形成了許多縐折。看起來也像日本傳統男用褲。褪了色的T恤都拉長變形了,舊得看不出本來是白色還是米色。這大概也是大人的吧。尺寸不對。
「簡直就像從二戰後的世界來的……」
這是博史的第一印象,但犀利的眼神、端正的長相強調了如仁王像般挺立著的這個孩子非比尋常的氣質。
最具特徵的是他的髮型,不受控制的鬈曲長髮在腦後綁成一束。用來綁頭髮的東西看似繩子,不是橡皮筋。
「日高老師。這是今天要加入日高老師班上的石場寅之助同學。」
被介紹的這名少年緩緩將身體轉向博史,視線確實注視後,略略朝下,慢慢行了一禮。
這一連串的動作美得令博史看出了神,他驀地回過神來。
因為事出突然,反而是博史慌了。
「啊,寅之助同學,你好。我是級任導師日高。」
這幾句招呼慌張得令人感覺不到一絲老師的威嚴,博史內心大感羞愧,差點就要嘖出聲。
即使如此,在校長室、而且是校長也在場的情況下介紹轉學生,這還是頭一次。
「他的母親很忙沒辦法來,所以由我帶他來。」
站在少年身旁的高個老人發出低沉的聲音。從氣氛看得出這位老人正是少年獲得特別待遇的原因。
「這位是寅之助同學的監護人之一,根來先生。」
看似一臉緊張的校長補充說明。博史雖想不出這位老人是誰,但他對這個老人有印象。也許曾經在哪裡見過……。
「敝姓根來。這孩子就麻煩老師多關照了。」
這位體格結實的老人深深行了一禮。
抬起頭之後,老人面向校長說:
「中川老師,那麼我就此告辭。」
校長挺直背脊,有禮地行禮,邊說:
「謝謝您特地前來。請代我們向寅之助同學的母親問好。」
這位姓根來的老人,不等校長說完,便已邁步走向出口。
他在門口回過頭來,對寅之助露出笑容。
寅之助也報以笑容,緩緩點頭。
在門碰的一聲關上的同時,一臉解除緊張的中川朝寅之助瞥了一眼,對博史下了指示:
「開學典禮就要開始了。請帶這孩子一起前往體育館。」
「好的。」
博史回答。
「那麼,寅之助同學,跟老師一起來。我們到體育館去吧。」
寅之助點了一下頭,跟在博史身後離開了校長室。
大人穿的拖鞋在走廊上啪嗒啪嗒作響。
「實在穿不慣。」
才說完,寅之助便脫下拖鞋插進腰間。
「這樣才好。」
自言自語般說完,便光著腳愉快地邁開腳步。
博史本來想說點什麼,卻因為太過突然,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是看著寅之助。看著寅之助邊發出啪啪腳步聲,臉上笑咪咪的表情,他就什麼都不好意思說了。
博史的心情很複雜。
五年三班從去年便問題不斷,在那群學生裡加進這個學生會有什麼變化?若樂觀地想,也許能意外地相處融洽。
另一方面,卻也擔心他無法順利融入班上。
「五年級的家長打電話來的,幾乎都是日高先生班上的家長。」
教務主任時不時都要這樣叨念,而這個班上又要多一個個性鮮明的學生了。
博史再次偷眼看笑咪咪地走在身旁的這個嬌小而穿著特異的少年。
寅之助發覺了博史的視線,並沒有放慢腳步,看著前方便問:
「敢問我可有何奇特之處?」
「沒有……只是,明天起別忘了帶室內便鞋來哦。」
博史維持著笑容這麼說。
寅之助嗤地一笑。
「所謂的室內便鞋,便是老師腳上所穿的那鞋嗎?不巧我沒有此物。明日也將赤腳前來。由衷感謝老師關懷。」
寅之助古人般的說話方式害博史差點笑出來。
「真是個怪人。」
心裡這麼想,但忍住了沒說。
所有的學生都已經在體育館裡排好隊。
博史將寅之助帶到轉學生排的最後一排。
「你先待在這裡。開學典禮後,我會把你介紹給同學,你先想想要說什麼。」
博史這樣告訴寅之助,然後走到學生們排的行列前端,邊要他們排好隊,警告幾個講話的孩子,邊走到班級隊伍的最後就定位。
學生們的視線投向寅之助。
黑岩史郎回頭,跟排在他後面的青柳信二說話。
「信二,你看看那個。那是不是轉到我們班的?」
「哦,好像是。他是怎樣啊。」
兩人對寅之助異樣的穿著笑出來。
「頭髮還留長綁起來耶。跟女的一樣。」
史郎右手背貼著左臉頰,做出女生的姿勢。
看到他這樣,信二大笑。
「而且他穿的衣服……那什麼東西啊。」
明知看來怪異,但兩人沒有足夠的語言能力來表達。所以互相說著:
「那什麼東西啊!」
在那裡竊笑。
博史從隊伍後面感覺到孩子們的氣氛。
黑岩史郎和青柳信二正看著轉學生寅之助取笑。身為級任導師,不可能沒發現。話雖如此,卻不能光憑想像便如此認定。就算博史的直覺應驗,
「我們在講完全無關的另一件事。」
如果他們這樣講,話就接不下去了。當然也就無法教訓他們:
「不要以穿著外表來評斷一個人!」
「真是前途多難啊……」
博史心中咕噥。
開學典禮感覺比以往更長。
序幕
「史郎同學,惠比神有鬼,這件事你聽說了嗎?」
朝陽下,黑岩史郎走在開了一半的櫻花行道樹下,赤木健一從後面趕上來,以這句問話代替了招呼。
「哦,聽說了。你看到了?」
史郎把雙肩背的書包從肩上拿下來,邊揚下巴邊遞給健一。意思是你來背。
健一連忙接過書包,雙手穿過背帶,把書包掛在胸前。於是他的身體被兩個黑色的小學生書包前後包夾。
「沒有。我沒看到,可是聽說信二的哥哥看到了。」
史郎邊走邊踢裝有白色營養午餐工作服的袋子。
還以為他在想什麼,只見他回頭對健一說:
「吶,今天我們去看看吧。放學後,到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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