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增影劇版書衣,兩本包裝不拆賣。定價與原版本相同不漲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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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瑤接了一個古怪的翻譯工作。
性窒息、弒親……這都是些什麼「專業」的單字啊!
更詭異的是,她的老闆薄靳言從不露面,
每天關在走廊深處的鐵門中,不知做什麼研究。
傳言中的薄靳言是個瘦骨如柴、穿著個性都很古怪的怪人,
可當簡瑤第一次與他見面,才發現他比聽說的更自大孤僻,
但卻高大清俊,一點都不像聽說的骷顱樣。
原來她的老闆薄靳言,竟是世界最年輕的犯罪心理學專家,
曾經在美國協助 FBI 破獲許多大案,如今只不過是回國靜養罷了。
而大學剛畢業的她,竟在翻譯工作結束後,
被欽點為薄大教授的助手,
開始她一連串犯罪心理分析的道路……
作者簡介:
丁墨
女性網路文學超人氣大神,其作品文思巧妙大膽,以獨特的甜寵懸愛風格自成一脈,被讀者讚譽:「又甜又刺激,又萌又感動」、「開創了全新的言情小說模式」。所著作品多次橫掃女性網路文學網站年度排行榜冠軍、銷售金榜冠軍,並被多家知名讀者論壇全民票選為年度十佳言情小說冠軍。
代表作:《如果蝸牛有愛情》《他來了,請閉眼》《梟寵》《你和我的傾城時光》等。
章節試閱
第一章
鴉青色的天空掩映著遠山,薄薄的雪堆積在林間小徑上。空氣微寒而清爽,人行走其中,很快會感覺到身體彷彿被松枝和雪的氣息填滿,冰冷卻愜意。
簡瑤在大路旁下了公車,又拐上石板小徑走了十多分鐘,終於看到前方山坡上,一幢灰綠屋頂的歐式小別墅。
自簡瑤有記憶起,這幢別墅就矗立在城郊的山腰上。二十多年過去了,即使拿今天的審美眼光來看,這幢雅致的建築一點也不過時。只是多年來,這裡都是無人居住的,小樓孤零零的坐落山間,永遠黑燈瞎火。簡瑤小時候,還有人嚇她說這裡是鬼屋。長大了才隱約聽說,這裡曾是某位海歸知識分子的家邸,後來那人的妻子病死,他也帶著襁褓中的兒子,再度遠赴重洋。
而今天,別墅的燈光卻重新亮起來。原本斑駁的外牆,新刷了漆,滿牆綠色的爬山虎。門口的青苔和野草,不知何時清理得乾乾淨淨。
簡瑤是英語系大四學生。今天來這裡,是因為中學老師介紹的一份兼職翻譯工作。酬勞不錯,但是據說這裡的主人很挑剔,之前介紹了不少人,都沒看上。所以她一放寒假,老師就找上了她這位得意弟子。
簡瑤摘下絨線手套,上前敲門。應門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穿著薄毛衣黑西褲,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看到她,男人面露笑意:「簡瑤?」
她的臉頰凍得有些發紅,一呵氣全是白霧,顯得眼睛濕漉漉的:「是,我是簡瑤。您好。」
「快進來。」男人側身把她讓進屋子裡。
這完全是一間歐式古典風格的屋子。層層疊疊的暗紫金線窗簾、大弧形靠背的絲絨沙發、銀漆扶手的長椅,還有壁爐裡熊熊燃燒的火焰,顯得老派而靜謐。波浪一樣的深褐色木樓梯通往二樓,樓上安安靜靜,似乎沒有人。唯一有些突兀的地方,是所有窗戶都裝上了[金呈]亮的金屬欄杆,窗簾遮蔽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陽光透進來。
這時男人已經在洗臉檯前洗好手,挽起袖子,給簡瑤泡了杯熱茶,在她對面坐下。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氣味,挺熟悉的,但簡瑤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聞過。
男人的笑容很親和:「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傅子遇,這裡的主人叫薄靳言,我是他的朋友。我們在尋找一名翻譯,將他的一些文章,翻譯成中文。」
簡瑤點點頭,她聽老師大致介紹過工作內容。原來屋主叫薄靳言,不知跟當年的主人是否有關,抑或已經物是人非。
傅子遇從茶几下抽出一疊紙和一枝筆遞給她:「那就開始吧。坦白的說,我們需要測試一下,妳是否勝任這份工作。半個小時的時間,請把這篇英文文章翻譯出來。」
簡瑤翻了翻資料,抬頭問:「有電腦嗎?」
傅子遇搖搖頭,露出無奈的笑容:「靳言喜歡手寫的東西。」
「行。」簡瑤拿起紙筆,埋頭開始翻譯。傅子遇起身去洗了洗手,沒再管她,一個人靠在窗邊喝茶去了。
「死者被性虐殺,手足均有捆綁痕跡,下體多處撕裂性傷口……」簡瑤翻譯了幾句,有點意外,抬頭望去,傅子遇一臉淡然。
簡瑤以前翻譯過的偏門資料不少,所以也沒有太驚訝。只是過了一會兒,就遇到了不認識的片語,而且放眼全文,這種生僻詞彙還不少。於是她開口:「有專業詞典嗎?」
傅子遇笑笑,指指一旁的書架:「隨意使用。」
簡瑤很快找到幾本詞典,眉目舒展,開始對照翻譯。
「sex hanges,性窒息;parentiside,弒親……」她認識才怪。
終於翻譯完全文,又檢查了一遍,時間剛過去二十五分鐘。傅子遇似乎有些意外她的速度,接過掃了眼,說:「妳等一下,我拿給他看看。」說完轉身上樓。
原來薄靳言人就在樓上。
簡瑤坐在沙發裡,安安靜靜的等。
很快傅子遇又下了樓,他在水池旁又洗了洗手,拿出手絹擦拭乾淨,這才在她對面坐下:「他還在看,需要點時間。」
「好的。」
兩人閒聊起來。傅子遇微笑問:「妳在B市念大學?」
簡瑤笑答:「對,明年畢業。」
傅子遇點頭:「不錯。聊了這麼久,妳還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他頓了頓,笑呵呵望著她:「猜猜看?」
他比簡瑤年長幾歲,又彬彬有禮,簡瑤對他第一印象很好,笑答:「醫生?」
傅子遇眼中的笑意陡然更深:「妳是怎麼看出來的?」
簡瑤能猜對也挺愉悅,目光落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我也是瞎矇的──我看你洗了好幾遍手,很愛乾淨。你身上還有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而且你的手指看起來……很像醫生。」
「謝謝!我把這話當成是誇獎。」他說。隨即雙手十指相抵,快速翻飛,就像兩隻靈巧的蝴蝶在起舞,直看得簡瑤眼花繚亂。
這麼一來,兩人倒是熟絡不少。又聊了一會兒,話題回到薄先生身上,傅子遇歎了口氣,說:「我過些天就離開這裡,有些不放心薄先生。說實話,他性格有點古怪孤僻。」
聽他評價素未謀面的薄先生,簡瑤只禮貌的笑笑,沒搭腔,也不追問。
傅子遇看她一眼,又說:「他回來這麼久,一個朋友也沒有。我敢打賭,你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簡瑤笑意不變,還是沒打算接話。可傅子遇似乎聊興正濃的望著她,等她回答。如此熱絡的態度,令她驀然心頭飛快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但她也無暇深想,順著他的話題答:「他是去年回來的吧?」
傅子遇:「妳怎麼知道?」
「去年我放假回家,路過這裡的時候,沒看到有爬山虎。剛剛進來的時候,爬山虎已經有四五公尺高了。我家爬山虎一年大概就長這麼高。」
不知不覺,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傅子遇低頭看了看手錶,微微一笑:「這樣吧,時間不早了。妳先回去,我再跟靳言商量一下,晚點給妳電話。
很感謝妳今天能過來,如果他決定用妳,會跟妳簽一份工作協議。妳需要在這裡連續工作二十天,所有翻譯工作必須當場完成,資料不能帶進也不能帶出,內容必須保密。另外,他最近在靜養,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未經允許,妳也不能上二樓。其他細節,簽協議的時候再說。」
簡瑤從別墅出來時,已經鄰近傍晚,太陽終於從雲層中露臉,金黃的陽光遍灑山嶺,滿目都是晶瑩剔透的樹葉和落雪。
簡瑤對自己的翻譯心裡有數,這份工作十拿九穩。雖然雇主至今未露面,挺神祕,也隱隱透著古怪。但到底是老師介紹的工作,應該可靠。
走到數公尺外的山坡上,簡瑤又回頭看了一眼,微微一怔──二樓的窗前有個人。那人穿著純黑的西裝,筆挺如刀裁,身體高[身兆]修長,十分醒目。只是背光,看不清臉長什麼模樣。
簡瑤一走,傅子遇就「登登登」上了二樓。比起樓下的溫暖優雅,這一層只有一條狹長幽深的走道,通往數個密閉的房間,白生生的牆面沒有任何裝飾,顯得陰森又清冷。
盡頭的房間門虛掩著。傅子遇一把推開門,就往門板上大剌剌一靠,全無面對簡瑤時的優雅斯文,而是大吼了一聲:「Fuck!」
這一嗓子吼得響亮又暢快,令窗邊原本低頭看書的那人,挑眉看他一眼,然後……繼續專注看書。
傅子遇也不在意,先從桌子上拿起簡瑤翻譯的那疊資料,往那人懷中一丟,說:「翻譯準確、文筆優美!」又從口袋裡掏出樣東西,那是張細白光滑的紙,上面赫然用黑墨水手寫了幾行字:
(***換字型***)
Question1:傅子遇的職業?
Question2:我搬來這裡多久了?
……
(***換字型***)
正是傅子遇跟簡瑤閒聊時,讓她「猜」的一些話題。
他把這紙往桌上一拍:「你的這些問題,她也全分析對了。這回這個翻譯,你滿意了吧?」
那人嘴角浮現淺淺的笑,卻不置可否。傅子遇怕他又挑剔其他的,幾乎是斬釘截鐵的說:「你要是還不滿意,自己翻譯得了。還有,我不是你的助手,過幾天就要回B市,別再指望我給你跑腿。」
那人這才從書後抬頭,十分怪異的看他一眼,慢條斯理的答:「我的時間,不是用來做這些無聊的事。」
傅子遇被他說得一堵,又無可奈何,轉而嘟囔道:「你是鑽研殺人的專家,她只是個小翻譯,幹嘛還要考察人家的觀察能力和思維能力?害得我繞著彎問問題,估計那姑娘心裡覺得我是個話癆……」
那人朝他露出個特別溫和的笑:「顯而易見,我不能讓太蠢的人翻譯我的作品。一個思維不敏銳不細緻的人,註定只能翻譯出字面意思,無法理解細節的精妙和文字背後渾然一體的靈魂。」
傅子遇有些無語,但也習慣了,又好氣又好笑的問:「這個簡瑤能理解你的靈魂嗎?」
那人兀自出了一會兒神,低頭繼續看書:「沒人能理解。」
◎
這次放假回來,簡瑤一個人住在員警大院的老房子裡。那是父親生前全家人的住所,母親再嫁後,就一直空置著。
已是傍晚時分,院子裡許多人家都亮起燈火,飯菜的香味遠近縈繞。而不遠處的警局辦公大樓,也有不少窗戶亮著燈,警員們還在忙碌。
簡瑤一打開家門,就見妹妹簡萱咬著個蘋果,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扭頭一見她,嘟囔:「妳怎麼才回來?我都等半天了。」
簡瑤隨手把包丟在她身上,在她身邊坐下:「我去面試了,剛結束。妳不是下午才到家嗎?我以為妳要在那邊多睡會兒。」
她說的「那邊」,是繼父單位分的房子。事實上,姐妹倆絕大部分的童年和少年時光,都是在那幢房子裡度過的,她們跟繼父的關係也很好。只是那邊房子不大,簡瑤成年後,就提出住到這邊來。有時候簡萱也會兩頭跑,不過逢年過節,全家人都是在一起。
簡萱也在外地念書,今年大一。今天剛挨了十多個小時春運硬座回到家裡,渾身懶散得不行。可一聽姐姐提到「面試」,她來精神了,翻身坐起盯著簡瑤:「我聽媽說,妳去『那裡』面試了?」
簡瑤微微一笑:「嗯,我去『那裡』面試了。」她把面試經過簡單說了遍,只是因為保密要求,沒提翻譯的具體內容。
誰知簡萱的神色卻變得有些高深莫測:「所以──妳還沒見過那個……薄先生的真容?」
「沒啊。」簡瑤望著她,「怎麼了?」
「唉。」簡萱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用非常凝重沉痛的語氣說道:「姐,妳要有心理準備。我應該是見過他的──他長得實在太嚇人了。」
簡瑤一怔,腦海中條件反射浮現出二樓那個挺拔男人的身影。
長得嚇人?
簡萱立刻講了來龍去脈。原來她去年清明節回家,有一次跟同學去山澗釣魚,路過那幢別墅,看到了站在二樓的男人。那時簡瑤人在B市沒回家,所以不知道。
時間過去將近一年了,簡萱還對那「驚鴻一瞥」記憶猶新。她有點惡寒的說:「他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睛凹下去,皮皺巴巴的──好像個骷髏……不,像妖怪!後來還有一次,我同學說好像在街上又看到他,戴著口罩,看不到臉──估計他也是怕嚇到別人吧。」
簡瑤聽完,只是沉默不語。簡萱意猶未盡的說:「總之良心建議:如果那個人就是薄先生,以後妳遇到了,不要看他的臉。」
簡瑤失笑:「那也不用。既來之則安之,他也嚇不到我。」
又聊了一會兒,簡瑤看時間差不多了,抬頭望向對面的警局辦公樓。某個她熟悉的窗口,燈還亮著。她說:「晚上叫李熏然一塊吃飯。」
簡萱卻說約了同學,風風火火走了。
於是簡瑤走到窗口,給李熏然打電話:「熏然,是我,簡瑤。我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幾秒鐘,然後簡瑤就看到對面那個窗口,遙遙出現個人影。
『先把腦袋伸出來,驗明正身──我有望遠鏡。』他不緊不慢的說,但聲音裡已經有了笑意。
這頭,簡瑤也笑了。
李家和簡家是世交,李熏然比簡瑤大三歲,兩人從小玩到大,可謂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後來李熏然考上警校,見面就很少了。他畢業後又分配到外地,正好簡瑤也念大學,就更難見面。算起來,已經有三年沒見了。
天色已經全黑,一盞盞路燈像浮動的明珠,一直點綴到長街的盡頭。夜色暗柔而朦朧,李熏然就靠在警局門口的那根燈柱下,一身筆挺的警服,似笑非笑望著她。
簡瑤微笑走近他。
到了跟前,正要說話,他頎長的身體卻忽然往前一傾,伸手把她抱進懷裡。
「好久不見,簡瑤。」他輕聲在她耳邊說。
簡瑤沒想到他會突然抱自己,微微一怔,笑著伸手回抱住他。
兩人就在附近找了個小餐廳,李熏然挑了個靠窗的位置,一扇雕花屏風與外間相隔,自成幽靜獨立的空間。他嘩啦嘩啦翻著菜單,簡瑤就看著他不說話。
他也不抬頭,一邊指揮服務生下單,一邊說:「怎麼?外國語學院見不著帥哥啊?」
簡瑤非常認真的答:「的確。」
李熏然嘴角浮現笑意。
他的長相是那種很端正的英俊,眉目烏黑、唇紅齒白。也就是人人看到他,都會覺得小夥子很精神漂亮。但他從小就是個挺跩挺傲的人,這使得他的英俊看起來不那麼好親近。簡瑤覺得,當了幾年員警後,這種氣質更明顯了。他看起來更硬朗,也更冷峻。
點好了菜,他一隻手扶著椅背,一隻手指點著桌面,盯著她一會兒,又笑了:「過幾天帶妳去釣魚?」兩人小時候就經常漫山遍野的跑,釣魚挖菜,不亦樂乎。
「好啊。」簡瑤也雙手支著下巴望著他,「我在學校還加入了釣魚協會,我的技術現在非常驚人,你做好心理準備。」
李熏然大笑。
過了一會兒又問她:「找男朋友了嗎?」
「沒。你呢?」
「也沒,忙死了。」
飯剛吃到一半,李熏然手機響了。他接起講了幾句,神色變得凝重。掛了電話,他就拿起外套摸出錢包:「局裡有事,我得走了,妳自己慢慢吃。服務生,結帳。」
簡瑤也拿出錢包:「我來吧。」
李熏然笑笑,服務生過來了,簡瑤剛想掏錢,他一把摁住她的手,力氣大得驚人,動都動不了。
等服務生找零的時候,李熏然想起正在辦的案子,朝簡瑤招招手,讓她腦袋湊過來,低語道:「最近咱們這兒,可能有個拐賣組織在活動,專拐青少年。妳和妳妹雖然超齡了,不過還是當心點。這事兒還在查證,沒有公開。」
簡瑤一愣,又聽他說:「這事兒是這樣的,也是妳哥兒們我發現的。上個月我整理案件檔案,發覺去年全市,還有下邊區縣,一共失蹤了九個人,數字比往年高一倍。」
簡瑤聽得蹙眉,接著問:「然後?」
「然後我就做了個統計。九個人裡,居然有八個是十三至十八歲的青少年,而且失蹤地點都是在市裡。這事兒就玄了。」他低聲說:「根據局裡記錄,我又問了老刑警,這幾年的確有拐賣組織在附近活動。他們很可能是被拐賣到黑工廠了。」
簡瑤眉頭蹙得更重,李熏然拍拍她的肩膀:「我會破案的。」
簡瑤把他送到店門口。李熏然走出一段,一回頭,發覺簡瑤還站在原地,安安靜靜望著他。此時夜色已經深了,天上的月色和地上的燈光,朦朧交織彷彿已融在一起,路上行人稀稀疏疏。李熏然看著簡瑤,她穿著淺黃色毛衣、深色褲子,烏黑的長髮披落肩頭,越發襯得整個人白皙而娉婷。
「趕緊回去!」他遠遠吼了一聲,簡瑤點點頭。他轉身,搓了搓雙手,嘴裡呵出口冷氣,邁著大步走了。
晚上簡瑤向妹妹轉述了李熏然的話,只聽得她緊張兮兮,連說明天就去買防身工具。
姐妹倆說了半宿的話。臨睡前,簡瑤想,刑警一忙起來昏天暗地,跟李熏然的釣魚之約,只怕要無限期推後了。再想到白天的面試,眼下把這份工作做好最重要。
第二天早上,簡瑤還在廚房做早餐,快遞就上門了。簡萱簽收了拿給她:「同城的。」
簡瑤打開一看,果然是傅子遇寄來的工作協議。她仔細看了遍,沒什麼問題,翻到最後簽字頁,卻是一怔。
甲方的名字已經簽好了──「薄靳言」。
簡萱探頭過來:「薄妖男字寫得怎麼樣?」
簡瑤答:「字如其人。就算他是妖男,也是個很有風骨的妖男。」
簡萱:「哦哦哦──」
簡瑤從包中拿出簽字筆,剛想簽名,筆尖觸到紙面,又停下。她拿過來張白紙,演練了十多遍,這才提筆一揮而就,將自己名字簽在他邊上。
第一章
鴉青色的天空掩映著遠山,薄薄的雪堆積在林間小徑上。空氣微寒而清爽,人行走其中,很快會感覺到身體彷彿被松枝和雪的氣息填滿,冰冷卻愜意。
簡瑤在大路旁下了公車,又拐上石板小徑走了十多分鐘,終於看到前方山坡上,一幢灰綠屋頂的歐式小別墅。
自簡瑤有記憶起,這幢別墅就矗立在城郊的山腰上。二十多年過去了,即使拿今天的審美眼光來看,這幢雅致的建築一點也不過時。只是多年來,這裡都是無人居住的,小樓孤零零的坐落山間,永遠黑燈瞎火。簡瑤小時候,還有人嚇她說這裡是鬼屋。長大了才隱約聽說,這裡曾是某位海歸知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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