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事件改編
*橫跨國際的驚悚作家 璇兒 最新力作
*內附驚聲尖叫插圖,隨時都有驚嚇
每個地方都有傳說,每個地方都有禁忌。
此地電影,僅限死人收看,冒犯禁忌者,命留現場!
多年前的一場大爆炸,波及附近的電影區。
但案發現場毫無悲鳴,僅剩殘肢斷臂與焦黑肉塊,娛樂場所就此成了死地。
當地居民為了慰藉亡靈,此地每到半夜便會播映電影,但僅限死人,活人勿進。
多年後的忌日當天,七名參加公益的人聚集於此。
等待期間,他們將當地禁忌與靈異事件視為滑稽的玩笑,不以為意。
但當詭異傳聞成為血腥序幕,犧牲者接連出現時,讓眾人不禁陷入恐慌。
這一連串的血腥慘劇,到底是惡鬼索命,還是人為陰謀的殺戮──?
由真實存在的詭異事件為基礎,衍伸出一連串的驚悚情節。
禁忌的背後,往往隱藏不為人知的駭人真相。
作者簡介:
璇兒,從十年前用到現在一直沒變過的ID,毫無創意、含義及特色,不過我是個戀舊的人,所以還是打算一直用下去了。
星座:天蠍座
愛好:旅遊
FB主頁: https://www.facebook.com/icedreamsissy
曾出版《第十二夜》系列(11本),《鬼遊記》系列(7本),《鬼營日記》系列(3本),《雲頂學院—天才法醫少女》系列(5本)。其中《第十二夜》系列在大陸出版同名簡體版,並製成有聲書在「喜馬拉雅FM」上架(http://www.ximalaya.com/)。《鬼遊記》系列在大陸以《隔世偵緝檔案》系列名出版簡體版,後又更名為《噬魂師之印》、《彼岸花之殤》再版簡體版。
繪者簡介:
成岡
◆台灣近起的新銳漫畫家,關心社會時事,
也善以細膩手法,深刻而諷刺性的描繪社會現實,
作品整體風格蘊藏著濃濃台灣味的各種設定元素!
◆人氣作品「鐵火野郎HELLISH」單行本1~3集完結發售中。
◆目前於尖端出版〈ComicStar漫畫之星〉網站線上誌連載「殤之鴉-掛失事務所-」中。
章節試閱
老舊的公車,穿行在一條小路上。路不平,隨時都會被重重地顛上一下。白燁一路上雖然夠瞌睡的,卻仍然睡不著。好不容易快要睡著的時候,就又被顛一下,又醒了。他昏昏沉沉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卻實在是沒什麼景色可看,從傍晚到天全黑,就只有黑漆漆的樹,也沒見著什麼村子。
白燁伸手摸了一摸自己的背包。通知書在裡面。他要去的這所R大學,實在是地處偏僻,坐了飛機換大巴,大巴換中巴,已經坐了好多個小時了。白燁扭頭看了一眼車裡,只有五六個乘客,都低著頭,要麼在擺弄手機,要麼在打瞌睡。
只有一個年輕女孩,在那裡織毛線。車這麼抖,她還織個不停。白燁看著她手裡銀色的毛線針,在偶爾掠過的路燈裡閃一下銀光,有點擔心她會戳著自己。女孩全神貫注在她的毛線上面,白燁雖然不太懂這些,但是仍然覺得她織的是一隻手套。
現在自己織東西的人,已經很少了吧。
司機一直在放歌,可卻是重複的一首歌。
是首很老的歌,白燁隱約有點印象,自己很小的時候常常聽。看起來,這司機還真是懷舊。
「下車了!」
司機突然一聲斷喝,嚇了白燁一跳。司機也不回頭,只是揮了揮手說:「要去R學校吧?就在這裡下車了!」
白燁遲疑地朝車外面看了一眼。連路燈都沒有,黑漆漆的一片,自然,更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他又朝車上的乘客們瞧了瞧,仍然是在各做各的,也沒一個人抬頭看他。白燁拖著自己的大行李箱,背著背包,艱難地挪下了車。
「你就站在這裡等,有接駁車的!」
司機在慢吞吞地把公車開走之前,總算是好心地扔下了這句話。白燁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一個藍幽幽的東西,飛快地朝他的方向掠了過來。
白燁嚇了一跳,在黑暗裡,那東西像是一輛小車,但是藍幽幽的發光,簡直像是一輛鬼車,裡面似乎坐了一個人,但那人也是藍幽幽的,像是連皮膚都沒有,只有藍色的骨髓在發光。
那一瞬間,白燁真是連血液都快凝固了,直到那小車開到他面前,發出了「叮鈴」的清脆一聲響,一個男人的聲音招呼他說:「坐車嗎?」
這時候,白燁才看清楚車裡的景象,他啼笑皆非地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車主人想法與眾不同,在車上裝著藍燈,還是那種老鬼片裡常見的那種幽藍的顏色。還放著歌,這歌是個細細的女聲在唱,還是之前公車上司機放的那一首,白燁都聽得發膩了。
車主人的臉部輪廓,漸漸地出現在白燁的面前。這是個圓臉小胖子,白燁打量著他,應該年齡已經不輕了,眼角有輕微的皺紋,但是這種圓臉愛笑的人,總是不顯老的。看到對方「溫暖」的笑容,白燁表情又放鬆了些。
「我去R學校。」
「上車吧!」車主人拍了拍車門,「東西拿好!一會要上坡!」
裝上了白燁的大背包和大旅行箱,這接駁車就顯得過於擁擠了。白燁只得把東西都緊緊抓住,以免飛出去。
車主人把車開得飛快,往坡上一個勁兒地沖。他的聲音,在噪音裡顯得很微弱,白燁只有支著耳朵去聽,才能聽得清。
「去上學嗎?這不還沒開學嗎?」
「哦,不是上學。是這個學校的一個公益活動……」白燁後面的話,淹沒在風聲裡了。大概司機也聽不見了,白燁也就去看路了。
白燁在來之前,是認真看過他要去的地方的地圖的,其實,就在他手機裡呢。可是,GOOLGE地圖似乎也沒表現出來,當地的地形如此奇怪。
他要去的地方是在平地的一個學校,按地圖和照片看,應該是在一塊很開闊的窪地裡。大約,學校是在這個山頭的另一邊。
山不僅高,而且修得特別的陡。他坐在接駁車上,感覺自己都斜向上成了九十度。偏偏那接駁車還開得飛快,旁邊幽暗的夜色裡,風景像風一樣地掠過去。這一路上去的山坡,旁邊什麼都沒有,只有茂密的樹。
樹影如鬼影。
接駁車還在往上面爬,越爬越快。
「慢一點!慢一點!」白燁敲著接駁車的玻璃隔板,大聲地叫。但是接駁車開得太快,風聲太大,司機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喊聲。白燁又叫了兩聲,正打算放棄的時候,忽然之間,他的右側,有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個小土坡。旁邊一棵樹都沒有,光禿禿的。
搭著一個簡陋的棚子,棚子裡面,放著一套看起來十分老式的機器,絕對是幾十年前的古董。
白燁又一回頭,跟這棚子對著的左側,居然有一座道觀。
對,不是寺廟,是道觀。
一條金燦燦的龍,盤踞在道觀正門前。旁邊有一個老虎的浮雕圖案。
「龍盤虎踞」。
白燁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他的頭已經扭到了最大的角度,但也抵不過開得像風一樣的接駁車。
他聽到接駁車「嘀滴滴」地按了三聲喇叭,短促而均勻。白燁一瞬間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但又想不明白哪裡不對。
對了。他突然明白了。
這裡的司機好像都沒有按喇叭的習慣。從他來到這裡開始坐車起,還從來沒有聽過誰按喇叭。這裡的人開車並不著急,挺磨蹭,不愛按喇叭。這前後並沒有特別的情況,接駁車司機似乎沒有必要特意來按喇叭。
白燁又敲了敲車窗玻璃。「司機大哥,能停一停嗎?」
「不能停!」司機頭也不回地說,「這裡是不能停的!」
他話還沒落音,白燁就看到前面的路上猛然竄出了一道黑影。那黑影眼看著就要撞上他們的接駁車,司機一個急刹車,硬生生地把車在路中央刹了下來。慣性讓白燁的頭,重重地撞在了隔板玻璃上,撞得他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至少過了一兩分鐘,白燁才慢慢地回過神來,才能再看清周圍的東西。
一張放大的臉,正對著他的臉,正在沖著他笑。
白燁只驚得大叫一聲,又一頭撞上了玻璃。他又一次被撞得頭昏眼花,本能地伸手去揉頭上撞出來的腫塊。
他聽到一個男孩的聲音,笑嘻嘻地對他說:「哎呀,不好意思,害你撞上了。」
這一回,白燁總算把面前這個男孩看清楚了。這是個個子不高的男孩,比他小好多歲,大概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膚色白淨,長相清秀,一雙眼睛滿是笑意。男孩背上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手裡還拎著一個大口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搭個車而已。」男孩笑嘻嘻地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白燁雖然頭上的腫塊疼得厲害,卻也不好意思發作了。「能不能讓我擠一擠?要不,我一個人得走好久。」
白燁打量著他。「你要去哪?」
「去下面的R學校啊!」男孩說,「我是去參加它的公益活動的!」他又看著白燁,問道,「你也是吧?也是選上的?」
他伸出一隻手,「我是薜葉。」
白燁跟他的手握了握,「我叫白燁。」
薜葉老實不客氣地擠上了接駁車。原本座位就不寬敞,加上薛葉背著的和手上的包,白燁已經被擠到了最邊上,只得歎了口氣。
接駁車又開了,繼續往上爬。
這條路實在是修得很陡,白燁都有眩暈的感覺了。
「你剛才看見那個道觀了吧?「
白燁自然看見了。他心裡的疑問,本來就很大了。「是啊,為什麼在這裡會修個道觀?感覺裡面也沒有人。」
薛葉聳了聳肩。「哦,那個道觀本來就不是住人的。」
白燁問道:「那是幹什麼用的?」
薛葉瞅了他一眼。白燁發現,薛葉的眼珠眼睛有點怪,好像瞳仁上有層薄薄的白膜,離他太近,感覺就像是看著個瞎子一樣。
白燁的心裡,升起了一股寒意。他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下,但是接駁車廂裡實在太狹窄,他也沒處可退。薛葉反而又朝他擠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繼續說:「是鎮邪用的。這個地方非常邪門,你沒聽說嗎?」
「邪門?」白燁問道,「哪裡邪門?」
薛葉那仿佛蒙了一層白膜的眼珠,左右轉了一轉。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真像是個瞎子。他仿佛是害怕有人偷聽他們說話,聲音放得更低了,白燁都得豎起耳朵才聽得到他的說話聲了。
「你有沒有發現,這裡的車,都不會按喇叭?」
「發現了。」白燁說,「不過,剛才在經過那個道觀的時候,司機鳴了三下喇叭。」
薛葉這一次,雙眼直盯著他了。白燁跟他的臉,相距不到半尺,他實在是很不願意跟薛葉的眼睛對上,但又退無可退。
「不,他不是在對著道觀鳴笛,他是在——對著旁邊的電影放映棚鳴笛。」
那個草棚裡面,確實有一台笨重的舊機器。現在白燁是想起來了,剛才匆匆一瞥,棚裡確實有塊像幕布一樣的東西,掛在那裡。
他十分疑惑地問:「在這裡放電影?放給誰看?前沒村,後沒店的,哪裡有人來看?」
薛葉笑了。他笑的時候,聲音卻像是很遙遠,蛛絲一般,細細的,時斷時續。
「幾點了?」
這個問題,讓白燁覺得有點轉變得太快。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剛好十二點。」
一聲巨大的鐘響,帶著金屬的回音,回蕩在黑夜的山上。
一聲,又一聲。
白燁瞄著自己的夜光錶。秒針在走動,跟鐘響完全一致。
「哦,電影開場了。」
白燁不自覺地想回頭,雖然從他們現在的位置,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剛才的草棚了。他脖子還沒有轉過去,就聽到薛葉大聲說:「不能回頭!」
「為什麼?」
薛葉凝視著他,輕輕地說:「午夜的時候,在這裡回頭,你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白燁怔怔地望著他,這時候,這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鐘聲,響完了最後一聲。薛葉說:「這是R學校的大鐘。」
就在這時候,接駁車猛地沖上了一個斜坡,又突然地往下斜沖。這是接近斜邊三角形的地勢了,他們剛才經過了這個山坡的最高處,現在在往下走了。
就在下面,有一塊很大的凹地,裡面建滿了房屋,雖然是在半夜,也一樣的燈光明亮。從白燁的角度看下去,像是天上的街市,被搬到了地上。
最顯眼的,在學校的中心,有一座鐘樓。鐘的指針,剛指到十二點。
他怔怔地看著那鐘樓,突然聽到身邊坐著的薜葉,輕輕地說:「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學校。時間正好啊……」
白燁注視著那個占地相當大的學校。其實現在他已經就在學校的上方了,沿著這條斜坡一直下,就會到達學校的週邊。他很清楚地看到,在學校旁邊,有一堵很高很高的圍牆,還有電網。
這堵圍牆把整個學校都圍在了裡面。
白燁喃喃地說:「這圍牆,就像監獄一樣。」
「哦,這是有原因的。」薛葉聽到了他的話,在旁邊說,「是因為以前的一件事……一件很悲慘的事。」
白燁回過頭,問道:「什麼事?」
就在這時候,接駁車已經停了下來。他們已經到了學校的門口。有一道巨大的鐵門,照白燁看來,這門用炸的都炸不開。
他把自己的大旅行箱和背包拖了下來,打算給司機車費。司機卻搖了搖手,說:「我本來就要回來,順路搭你們一程,有什麼大不了的?」
白燁一怔,問道:「你是學校裡面的……」
「我是宿舍的門衛老殷!」老殷笑嘻嘻地說,「一會你們還得來我那裡住呢!好了好了,進去吧!你們的通行卡呢?」
跟通知書一起寄來的,還有一張通行卡。白燁拿著那張卡,在鐵門一個很顯眼的打卡區比劃了一下,「滴」地一聲輕響,鐵門緩緩地向一旁滑開了,不過只滑開了一個大約只容一個人進出的小門。
白燁剛走進門,就有光對著他閃了一下,大概是類似攝像頭的東西。他剛走進去,門就關上了,過了片刻,又開了,薛葉才走了進來。
這時候,老殷推著他的接駁車,已經走遠了。
「這裡也太誇張了。」白燁抱怨地說,「又不是監獄!」
薛葉站在他身後,輕輕地說:「雖然不是監獄,但是,這裡曾經發生過比監獄還嚇人的事啊。」
白燁回過頭,詫異地看著他。這個學校,除了外面這堵奇怪的圍牆,和這扇過於誇張的大門,別的都跟普通的學校無異。占地很大,中心是那座鐘樓,旁邊都是高矮不一的房子,有的是教學樓,有的是宿舍,也有圖書館,體育館。都是相當新的,淡藍色和白色的色調為主。
這些看起來,都再平常不過了,但是白燁總覺得有哪一點不對勁。他向四周細看了片刻,終於明白了。
沒有樹。
按理說,學校裡面總是會栽樹的,有些比較有點歷史的學院,會有不少的老樹,林蔭道,特別適合散步。可是這學校裡面,他一眼望過去,光禿禿的,一棵樹都沒有看到,也沒看到草叢,花圃。天色太黑,他沒法仔細地去察看,地上是不是連青草和野花都沒有?
「你發現了吧?這裡沒有樹,也沒有花?」
薛葉說。白燁問道:「為什麼?」
他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這個聲音很迷人,有一點敲擊青銅器的迴響,也像是鐘響時候的回聲。
「因為這裡曾經是死地。」
白燁和薛葉都吃驚地望著聲音的來源。剛好一片雲移開了,露出了月亮的半張臉。一個穿風衣的修長男人的身影,隱隱約約地浮現了出來。白燁想,大概是光和影的特效吧,讓他顯得朦朦朧朧的,像個影子。
他的臉,仍然半藏在黑暗裡。
「你是誰?」白燁問。那個男人向他的方向走了一步,說:「我姓張,張遙。我是個員警。」
薛葉輕輕地「哦」了一聲。「你就是那位張警官啊。」他的臉上,綻起的笑意,相當的模糊不清。但白燁注意到了,他是非常認真地在看著這個男人,那眼光,可以說是「專注」的。薛葉這眼神,讓白燁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很明顯,張遙看起來,是完全不認識薛葉的。張遙的注意力,更多地都在白燁身上。
當然,薛葉的眼光,也引起了張遙的注意。張遙仔細地看了薛葉兩眼,問道:「我們認識嗎?」
薛葉這才好像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認識。」
張遙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對薛葉這個回答,張遙肯定是不會信服的。
白燁問道:「為什麼你說這裡是個死地?這不就是一個學校嗎?」
「十五年前,這裡曾經發生過一起慘案。這裡本來是個富裕的村子,綠樹成蔭。從那個晚上開始,這裡的河流乾涸,莊稼再也不會生長。這裡變成了老鼠的巢穴,而且流傳著無數的鬼故事。」張遙的聲音,帶著一股譏刺的味道,「好幾次翻修這裡的工程,都被突如其來的意外中斷。最後,在這裡蓋了一所學校,才算是蓋成功,從此也沒再發生什麼怪事。」
「不是沒有啊,張警官。」薛葉忽然插嘴說,他嘻嘻地笑著,「你忘了,有那個放電影的地方呢。死去的人,不但需要燒紙錢,也還需要精神上的享樂,才肯安息啊。」
白燁已經坐了很久的車,本來應該十分疲憊了,但這時候,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是什麼樣的慘案?」
「一次事故。」張遙回答,他的目光,遠遠地望著前方。「員警趕到的時候,看到遍地的鮮血和斷肢,血肉模糊的人頭……我的父母,我的弟弟,都在裡面。我甚至沒有辦法把他們的遺體拼好。大多數人都這樣。最後只能一起火化了,一起埋在一個大坑裡,在上面立了碑。」
白燁問道:「死了多少人?」
「三十三個。」張遙答得毫不思索。「那天正好也是中秋節,村子裡的人都聚在一起,死傷不少。——就在當時鐘樓那一片。」
白燁的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了高高的鐘樓。他聽到張遙的聲音,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他們也都被埋在這裡。就在這裡。我每年都會回來一次——祭拜。馬上就到他們的忌日了。」
幾個人之間的空氣,仿佛是凝固了一般。直到一個人突然的出現,才把這膠著一樣的空氣給刺破了。
老舊的公車,穿行在一條小路上。路不平,隨時都會被重重地顛上一下。白燁一路上雖然夠瞌睡的,卻仍然睡不著。好不容易快要睡著的時候,就又被顛一下,又醒了。他昏昏沉沉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卻實在是沒什麼景色可看,從傍晚到天全黑,就只有黑漆漆的樹,也沒見著什麼村子。
白燁伸手摸了一摸自己的背包。通知書在裡面。他要去的這所R大學,實在是地處偏僻,坐了飛機換大巴,大巴換中巴,已經坐了好多個小時了。白燁扭頭看了一眼車裡,只有五六個乘客,都低著頭,要麼在擺弄手機,要麼在打瞌睡。
只有一個年輕女孩,在那裡織毛線。車這麼...
商品資料
出版社:尖端出版出版日期:2016-03-15ISBN/ISSN:9789571064628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裝訂方式:平裝頁數:216頁開數:14.50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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