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空的她,是不可一世的豪門千金
這個時空的她,是一無所有的貧窮少女
她的人生將在這個落難時空悽慘夭折,
或者柳暗花明,磅礡重生?
晉江專欄積分破億大神級作者Priest
囂張公主病患穿越貧窮打工少女的青春勵志奮鬥史
燈塔在時空的縫隙中,掌管著每一個平行時空。
燈塔病毒則蟄伏在時空法則中,奪取無數犧牲者的人生。
因為一場意外,江曉媛被換到平行時空,取代了另一個自己。
本來是不可一世的富家千金,驟然成了一無所有的打工妹。
沒有專長、對未來茫然無措的江曉媛只能在這個世界艱難地活下去,日復一日與病毒對抗。
在她最落魄的時候,祁連出現了。
看起來像個有點帥的黑道大哥,身家闊綽,
卻彷彿知曉她的祕密,主動伸出援手。
她卻懷疑,他把她當成累贅、麻煩,還是無藥可救的公主病患?
江曉媛在凜冽的寒風中走上街頭,
病毒的誘惑,反而令她想起另一個時空放棄的彩妝夢想。
她要在凜冽的寒風中殺出一條血路──
「聽說賣火柴的小女孩就是這麼凍死的,不過賣妝容的大女孩還活著,因為她心裡還有一碗不肯熄滅的岩漿。」
作者簡介:
Priest
廣譜二次元的摳腳大漢,無恥無節操無下限的「三無」人員。
除間歇性神經外,無重大違法亂紀情節,病史二十年,精分略嚴重,腦殘志堅地致力於為小黃書事業添磚加瓦。
挖坑填坑勤奮,可比專業喪葬從業人員,從2007年至今,先後寫過古代小黃書,現代小黃書,宮廷爭鬥小黃書,武俠攪基小黃書,神經病小黃書,鬼故事小黃書,以及各種無法歸納無法總結的胡編亂造系列小黃書。
章節試閱
這個時空好像知道她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外人,待她也不客氣,暈過去的一瞬間,江曉媛有種自己被推出了這個空間的錯覺。
她恍惚間好像回到了時空交錯處的燈塔裡,面前除了黑,還好像還罩著一層霧,看見的與聽見的都與她隔了一層什麼。不遠處傳來細碎的聲音,好像非常痛苦,間或夾雜著一兩聲慘叫,鑽進耳朵,像銼刀推到骨頭上。
江曉媛有些疑惑,屏住呼吸,大著膽子向著聲源處靠近。
轉過了幾個拐角,江曉媛將自己隱藏在黑暗裡,小心翼翼地放出目光,看見一根好像中世紀火刑柱一樣的大柱子,她瞳孔狠狠地收縮了一下,猛地咬住了自己的手,以防自己發出什麼動靜。
大柱子上有一個人……儘管此時看來已經不大像人了。
那人身上連著無數根好像電線一樣的線繩,人皮被剝了一半,露出皮膚下面大片的電線和機械元件,黑洞洞的眼眶和臉上掛著明明滅滅的感測器。
通過剩下的一半臉皮,江曉媛勉強認出他是燈塔助理。
一個人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江曉媛連忙將自己縮成一團,直到那腳步聲停下,才膽戰心驚地悄悄探出一點頭。
她看見明光面前懸著一面透明的螢幕,不慌不忙地走過來,把那螢幕展示給奄奄一息的燈塔助理看:「偷偷警告『釘子』?沒用的,看,她還是回覆我了,根本沒有人會相信你。一個人從高高的雲上跌落到泥土裡,你跑去告訴她,別費力了,你不可能回去的,你說她會是什麼感受?放在你身上,你相信嗎?」
燈塔助理微微動了一下,目光冷冷地注視著他。
江曉媛心裡一陣狂跳——原來那一系列聳人聽聞的警告是燈塔助理發的,怎麼會被發現的?她頓時想起第一條資訊前面的「收到勿回」四個字,對了……當時她心煩意亂,忍不住回了一條「你是誰」,難道他是因為這個被抓住的?
江曉媛胸口好像落下了一塊冰,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明光湊近燈塔助理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那個女人的時空座標點,是我的。」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燈塔助理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人好像被燒著了一樣,周身都沸騰了起來。
江曉媛的腳步情不自禁地往前挪動了半步,就在這時,燈塔裡一個機械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時空擾動,警告,時空擾動——」
江曉媛心裡「嘎嘣」一聲,幾乎不會跳動了,燈塔助理與明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她躲藏的地方射過來。
無意中聽到別人要害自己,還在偷聽過程中被發現,這新鮮的人生經歷在江曉媛短短二十幾年的生命中絕無僅有,她一瞬間不知道何去何從了。燈塔那種彷彿能橫掃一切的光亮掃描一樣地橫削而過,江曉媛被迫雙臂護住頭臉——
強光掃到她的一瞬間,江曉媛的恐懼在愧疚的幫助下度過了頂點,急轉直下地盛極而衰了。她豁出去了,將心一橫,想著:「反正我也跑不了,乾脆跟那娘娘腔拚了,搞不好還能把人救出來。」
明光那小白臉,居然真打算給她來個李代桃僵,為了一個所謂的「合法身分」,他一個大男人,竟肯假扮女人!
他也打算過上每天花三個鐘頭梳妝打扮,每一季集中惡補更新時尚資訊,天天惦記著從國外帶聖誕限量版腮紅和衛生棉的日子嗎?
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江曉媛惡向膽邊生,儘管強光掃得她什麼都看不見,她還是不閉眼,用力攥緊了她手中那遙控器一樣的手機,一邊暗自祈禱這雜牌玩意能像當年的諾基亞手機一樣砸核桃擋子彈,一邊做好了客串動作戲的準備。
就在這時,她的雜毛舊手機忽然爆出一片柔和的白光,逐漸以她為中心脹大,像一個肥皂泡將她裹在其中,從「泡泡」裡往外看,那橫掃而來的強光好像被調暗了幾度,變得不那麼刺眼了。
然後她看清了明光那驚慌失措的臉,也看見了燈塔助理彷彿無機質的眼睛……好像他早就知道她在那裡一樣。
裹著她的泡泡突然水波一樣地擾動起來,江曉媛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捧涼水包圍了,耳畔充斥著雜亂無章的絮語,彷彿有一千個人同時在她耳邊念緊箍咒。她一動也不能動,大腦突然一陣尖銳的刺痛,像有一根錐子從她的太陽穴直接穿了過去,一份陌生的記憶潮水般湧入她的大腦。
江曉媛看見一個少年運動員,打乒乓球的。
當他微微含胸,手裡拿著球拍的時候,就像是握著整個世界的手,小球在球桌上東奔西跑的身影彷彿開了凌波微步,江曉媛遲鈍的目光一分鐘要跟丟七八次,然而那少年卻似乎能和球心意相通,每一個角度、每一個力度,甚至落點……他全都把握得那麼精確。
一場練習結束,揮汗如雨的少年拎起自己的運動衫擦了擦汗,回頭對江曉媛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鮮活得濃墨重彩。
江曉媛忽然若有所感,她抬起頭來,極目遠眺,在少年身後的世界盡頭,燈塔助理那雙無悲無喜的眼睛好像在與她遙遙對視。
江曉媛想問一句:「這孩子是你嗎?」
可她說不出也動不了,只能睜著眼睛看。
看著看著,江曉媛發現,這個乒乓球少年居然是國家隊的。小球運動從來是國人強項,競爭有多激烈可想而知,這小孩刨除天賦以外,從小到大吃過多少苦,是江曉媛這種鮮少在中午之前起床的人無法想像的。
不知道是不是燈塔助理將這些記憶直接打入她大腦的緣故,江曉媛的感受格外身臨其境,一個靠請老師吃飯才能通過中學體能測試的人,居然能感受到那種職業運動員的拚搏和夢想,這種感覺實在不可思議。
然而她的血還沒來得及跟著沸騰起來,就隨著少年遭遇了一場意外——
半大孩子畢竟少了點穩重,一天,他半夜和隊友溜出去找宵夜吃的時候,在一條少有人煙的窄巷裡遭遇了是一個持刀入室搶劫犯,剛捅過人的刀刃上血跡還沒乾。
刀捅進少年身體的時候,江曉媛嚇得忘了尖叫,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像她開車撞樹的那一刻一樣,接著,她和那少年運動員一起感覺到了熟悉的時空震盪。
原來他和她一樣,來過這座時空交疊的燈塔裡,聽過同一套說辭,做過同一個生或者死的選擇,最後簽了同一份不平等條約,前往另一個平行空間避難,等待所謂的「通道」建成。
時空轉換,把江曉媛從一個揮金如土的富家女,變成了一個窮困潦倒的打工妹,也把那少年從一個前途似錦的職業運動員,變成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
江曉媛越看越覺得渾身發冷,她發現了這場時空轉換是怎樣挑選受害人的——他們年齡性別與身分各不相同,但都對原本時空的生活無法割捨。
職業運動員就像蒼鷹折翼,沒有了腿,他人生只能同夢想一起支離破碎,活不長的。江曉媛恰恰相反,她像個名貴的家養寵物,天生帶著純種的基因缺陷也就算了,從小就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根本不具備「野外生存」的能力。要是不能回到原來的時空,可能也就是死路一條——這一點上,他們倆是一樣的。
少年被迫簽訂合約,來到平行時空的時候明顯是懷疑明光的,一開始,他不回覆來自明光的任何資訊,拖著殘疾的身體在無比的痛苦和無盡的懷疑中熬過了五十天。從第五十一天開始,每一天,他都會收到一條來自明光的資訊:「通道已經準備完畢,是否啟程?」
一開始是簡訊,如果他關了手機,資訊就會發到他的電腦、電視……甚至家門口的看板上,像一道道追命的詛咒,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他周圍,只要他心裡有一點鬆懈,一點脆弱,立刻就會趁虛而入,誘使他選擇那個致命的「是」。
這個拉鋸的過程整整過了三個月,期間,少年無數次地試圖用殘疾的身體創造奇蹟,但一次又一次地以失敗告終後,終於有一天,現實耗光了他的堅持,他帶著僥倖向明光投降了。
後面就沒什麼懸念了,僥倖的期冀永遠不會被滿足。
少年被兩個相斥的平行時空碾碎,燈塔主人如願以償地取代了他在原本時空中的身分,成了那名被歹徒刺傷的少年運動員,被送往醫院搶救後,幸運地「活」了下來,取代了他的人生。
至於那少年本人……他很幸運,腦電波即將消散的時候,燈塔裡一個機器人正好出了故障,讓他鑽了空子,苟延殘喘地寄居在那機器人身上,成了一個時而像人、時而不像人的「燈塔助理」。
江曉媛突然明白,為什麼她第一次進入燈塔時,燈塔助理不由分說就要把她送回那可怕的車禍現場中,回去,她還有一線希望不死,不回去,她一定會生不如死。記憶逐漸淡出,江曉媛看見明光向她撲過來,驚世駭俗的容顏也因為猙獰而扭曲了,他被罩在她身上的保護膜反彈了出去。
江曉媛連忙抬起頭去看燈塔助理,發現他已經垂下了頭,裸露的感測器上那些不知道幹什麼用的燈都滅了。
江曉媛嚇了一跳,心想:「他不會死了吧?」
正在焦急時,她忽然聽見耳邊有人說:「別看了,我在這。」
那是燈塔助理那平平淡淡、帶著點機械感的聲音。江曉媛連忙四下尋找,沒看見人,感覺那聲音縈繞在側,彷彿無處不在。
「他不斷利用時空震盪尋找像我們一樣的犧牲品,」燈塔助理在她耳邊說,「老是這一招,屢試不爽,偷了無數個人的身分,上一個身分自然死亡後,他就回到燈塔,找下一個犧牲品,男女老少不忌,這回終於到頭了。」
江曉媛:「到頭了是什麼意思?明光到底是什麼東西?」
「妳可以把他理解成一種病毒,像電腦木馬那種,」燈塔助理淡淡地說,「妳已經不會再上當,他策劃到現在,根本沒時間去尋找下一個犧牲品,他多次鑽時空法則的空子,現在就等著被法則清理吧。」
江曉媛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難得的愉快,可她卻沒辦法跟著高興:「那你呢?那我呢?」
燈塔助理沉默了一會,回答她:「妳會在新的時空裡好好地生活下去。」
江曉媛:「我原來的時空呢?卡在我被車撞的一瞬間不動了嗎?」
燈塔助理笑了起來:「我跟妳解釋過的,當妳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上,每一個方向都是一個平行空間,妳撞車的一瞬間就像一個十字路口,下一秒會有無數個平行空間以此為起點分道揚鑣,有些空間裡的妳死了,有些空間裡的妳被救活了,整個世界除了妳以外全都會有條不紊地沿著不同空間的時間線繼續走下去——只有妳終結在這裡。」
「一個人的一生,就是一條獨一無二的時間軌跡,」他說,「妳的軌跡來到了這裡,從此和那邊沒有一點關係了。」
江曉媛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的偷渡有點悲壯。
燈塔助理:「別哭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淚流滿面。
「我來送妳離開,」燈塔助理說,「我還要把我的記憶和夢想一起送給妳,妳以後要連著我的份一起活著。」
江曉媛忍了一會忍不住,乾脆放任自己哽咽起來:「我怎麼可能完成你的夢想,我八百米要跑七分鐘,還不如你那個沒有腿的呢!」
燈塔助理:「我知道,我沒有讓妳完成我的夢想,妳有妳自己的,我只是把能抵達那裡的腿送給妳……明光選擇了我們,是因為他覺得我們都很脆弱,必須有所依仗才能活下去,其實不是的,再脆弱的人也有強大的一面,對不對?」
江曉媛心想:「別做夢了,夢想是什麼狗屁東西,我就沒有。」
她只會花錢敗家,混日子才是她的常態,即便有了飛毛腿,她能走哪條路呢?她既沒有夢想,也不知道自己強在什麼地方。
可是還不等她提出異議,燈塔助理就率先開口說:「時間到了,我們走。」
江曉媛:「等……」
她眼前一片光影飛轉,再也聽不見那個機械冰冷的男聲的隻言片語,只是有種陌生的感情湧入她心裡,並不是十分激烈,但堅韌而綿長。
江曉媛一瞬間有種錯覺,好像她真的即將無堅不摧,能抵達任何一個彼岸。
她清楚這種感情不屬於她,是另一個比她強很多的人的,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被感染,半推半就地下了個擲地有聲的決定——
江曉媛想:「我會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的。」
即使再也回不去了。
下一刻,江曉媛感覺自己正被人輕輕推著,她睜開眼睛,瞳孔被光猝不及防地晃了一下,立刻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淚。淚眼朦朧裡,她看見一圈人圍著她,一個有點眼熟的人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我說妳沒事吧?剛離開醫院又要進去?妳是低血糖還是怎麼回事?」
祁連?
江曉媛還沒從燈塔助理生命的最終餘韻裡回過神來,迷迷糊糊地想:「怎麼每次倒楣都碰上他,什麼孽緣?」
這個時空好像知道她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外人,待她也不客氣,暈過去的一瞬間,江曉媛有種自己被推出了這個空間的錯覺。
她恍惚間好像回到了時空交錯處的燈塔裡,面前除了黑,還好像還罩著一層霧,看見的與聽見的都與她隔了一層什麼。不遠處傳來細碎的聲音,好像非常痛苦,間或夾雜著一兩聲慘叫,鑽進耳朵,像銼刀推到骨頭上。
江曉媛有些疑惑,屏住呼吸,大著膽子向著聲源處靠近。
轉過了幾個拐角,江曉媛將自己隱藏在黑暗裡,小心翼翼地放出目光,看見一根好像中世紀火刑柱一樣的大柱子,她瞳孔狠狠地收縮了一下,猛地咬住了自己的手,以...
目錄
脫軌(上)
第一章意外
第二章平行空間
第三章美髮店
第四章廢柴的奮起
脫軌(上)
第一章意外
第二章平行空間
第三章美髮店
第四章廢柴的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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