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回王國,或是擁有彼此,
所有選擇都必須付出代價──★好讀網破萬讀者五星盛讚,歐美日臺瘋狂熱銷的禁忌話題大作!
★《紐約時報》初試啼聲,傳奇暢銷作者!
★特別附錄:萬字番外短篇
他們必須在國家及彼此之間做出抉擇,
深埋的昔日血仇卻步步進逼……
北國維爾及南方阿奇洛斯的情勢暗潮洶湧,羅蘭是阻止戰爭的唯一希望。
然而,他遭攝政王設計,不但被遣至邊境駐守,隨行軍隊更是不聽指揮的烏合之眾。
從王城到南境,羅蘭與戴門不得不相互依靠,抵禦層出不窮的凶險殺機。
隨著信任萌芽扎根,兩人的防備逐漸瓦解,當他們終於承認對彼此的情感,戴門的祕密卻威脅著顛覆一切──
作者簡介:
C‧S‧帕卡特C. S. Pacat
《墮落王子》三部曲的作者,出生在澳洲,畢業於墨爾本大學,曾居住東京與佩魯賈等城市,現於墨爾本工作及定居。
歡迎追蹤作者推特:@cspacat,或造訪個人網站:cspacat.com。
譯者簡介:
朱崇旻
曾在美國居住九年,畢業於臺灣大學生化科技系,是以小說為食的謎樣生物,時時尋覓下一本好書。喜歡翻譯時推敲琢磨的過程,並認為無論是什麼題材的書,譯者都應該忠實傳達作者的立場。興趣包含寫小說、武術、室內布置和冬眠。
欲聯絡請洽:joycechuminmin@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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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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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激情撩欲及架空宮廷爭鬥,令人坐立難安又欲罷不能。──出版人週刊
這套書絕對會成為男男羅曼史的經典。──好讀網讀者L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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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任務完成後,戴門進城堡向城守報到,城守領著他走上樓,進入羅蘭今晚的臥房。
這座城堡不如王都雅雷斯的宮殿豪華,牆壁是粗糙的石牆,窗戶是霧面玻璃製成的格子窗。由於戶外天色已暗,玻璃只反映著室內的陰影,看不見窗外的景色。複雜的藤葉裝飾環繞整個房間,生著火的壁爐上方是精雕細琢的壁爐檯,房裡還有油燈與掛在牆上的布幔。戴門在地上看見給奴隸用的軟枕與絲布睡墊,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房內最搶眼的家具,是一張奢華的床鋪。
床周圍的牆壁鑲了深色木板,上頭刻著山豬被長矛刺穿脖頸的狩獵圖。戴門沒看見王儲的藍色與金色星芒徽飾,映入眼簾的只有血紅色的帳幔。
戴門說:「這是攝政王的房間吧。」一想到自己將睡在羅蘭的叔父專用的房間,感覺就像破壞了某種規則。「王子殿下常常住這裡嗎?」
城守誤以為戴門指的不是這個房間,而是這棟城堡。「殿下不常來。瑪拉斯決戰過後一兩年,他常和他叔父來夏思提隆。不過殿下長大之後就對這裡失去興趣,這幾年很少來了。」
在城守的命令下,僕人為戴門準備麵包與肉。他吃完後僕人將餐盤收走,接著端著形狀優美的酒壺與酒杯再次進門。戴門不知這是不是粗心的意外,但僕人並沒有收走餐刀。戴門看著那把刀,回想自己囚禁在雅雷斯的王宮時,一把不慎遺落在他房間的餐刀簡直是美夢成真,它象徵著逃出王宮的無限可能。
戴門坐下來,靜靜等待。
他面前的桌上鋪了一張維爾與阿奇洛斯地圖,每一座山丘與山峰、每一座小鎮與城堡都鉅細靡遺地記錄在紙上。蜿蜒的瑟瑞茵河流往南方,但他知道他們不會沿著河流前進。戴門將指尖放在夏思提隆,描繪一條穿過維爾南部到德爾法的路線,直到他觸及祖國的邊界。所有地名都是他看不慣的維爾語:阿奇洛斯寫成「阿琪駱絲」,德爾法寫成「德爾芙」。
之前在雅雷斯,攝政王派刺客刺殺他的姪子,死亡躺在下了藥的杯底,站在出了鞘的劍尖。現在的情況與過去不同:羅蘭與攝政王的人馬明爭暗鬥,衛隊隊長又是個偏心、小心眼的傢伙,最後一切都得由毫無領導經驗的王子處理……這群人肯定會鬥得四分五裂。
面對這樣的問題,戴門實在幫不上忙。這個隊伍的士氣將逐漸瓦解,等這群忙於內鬥、缺乏領導者的烏合之眾抵達阿奇洛斯邊境,攝政王埋伏在那裡的人馬必定能一舉擊潰羅蘭等人。只有羅蘭一個人能與攝政王抗衡,戴門雖承諾要盡己所能保護他,此時卻感覺這次前往邊境的長征,是勝負已分的棋局中無濟於事的最後一招。
羅蘭找戈瓦爾不知做什麼,到深夜還未回房。城堡的種種聲音逐漸減弱,壁爐的火焰與細微風聲越來越清晰。
戴門鬆鬆地交握雙手,坐著等羅蘭。自由――或者說,自由的假象――激起他心中奇怪的情緒。他想到喬德、愛默里克與羅蘭其他的部下必須熬夜工作,一行人明日清晨才能準時動身。戴門不期待羅蘭回房的時刻,他知道城堡裡有其他僕人,不過還是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靜靜等待。他傾聽火焰的劈啪聲,目光掃過地圖細緻的線條,意識到自己此刻是獨自一人,這在他淪為階下囚之後十分難得。
羅蘭走進房。戴門站起身,瞥見歐爾蘭站在房門外頭。
「你可以走了,我不須要守衛站在門口。」羅蘭說。
歐爾蘭點點頭,關上房門。
羅蘭說:「我把你留到最後了。」
戴門說:「你欠馬童一枚銅幣。」
「那小子應該學會先拿錢再辦事。」
羅蘭泰然自若地提起酒壺,為自己倒一杯。戴門忍不住瞟了酒杯一眼,回想自己上一回在羅蘭房間和他獨處的窘境。
金色眉毛微微上揚。「別為你的貞節操心,不過是水罷了。大概。」 羅蘭啜飲一口後垂下手,優雅的手指輕輕握著酒杯。他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椅子,儼然是請客人就座的主人風範,然後以消遣的語氣說:「坐吧,你今晚就留在這裡。」
「你不把我綁起來?」戴門說。「不怕我逃出去,路上順道把你殺了嗎?」
「在我們接近邊境之前,這不會是問題。」羅蘭平靜地對上戴門的視線,房裡除了壁爐的劈啪聲外靜謐無聲。
「他們說得對,你真的像座冰山。」戴門說。
羅蘭輕輕將酒杯放在桌上,拿起僕人遺落的餐刀。
那是專門切肉的銳利小刀,羅蘭拿著刀走近,戴門不禁心跳加速。不久前的一天深夜,他親眼看見羅蘭割開某人的喉嚨,和這間房間的絲綢床罩同樣殷紅的鮮血灑了滿地。他震驚地感覺到羅蘭的手指碰上他的手,將刀柄按在他的手心。羅蘭握住金銬旁的一截手腕,緊緊抓著戴門的手將小刀往前伸,讓刀尖對準他自己的腹部,輕輕按在深藍色的王子服飾上。
「我剛才叫歐爾蘭離開,你也聽到了。」羅蘭說。
戴門感覺到羅蘭的手從他的手腕滑到手指,用力握住。
羅蘭說:「我不會為了無聊的威脅和裝腔作勢浪費時間,我們何不現在講明你的意圖?」
刀尖對準羅蘭的肋骨下緣,位置恰到好處,戴門只須往前再往上推。
羅蘭自信地證明自己的論點,令人莫名火大。戴門胸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他不只渴望暴力相向,還渴望一刀插死羅蘭鎮靜的態度,強迫他露出冷淡與漠然之外的表情。
戴門說:「我相信有一些僕人還醒著,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尖叫求救?」
「我看起來像是會尖叫的人嗎?」
「我不會用這把刀殺你。」戴門說。「但你要是願意把它放在我手裡,你就太低估我殺死你的慾望了。」
「不。」羅蘭說。「想殺死一個人卻不得不靜待良機是什麼感覺,我非常清楚。」
戴門退後一步,垂下持刀的手,但手指仍緊緊握著刀柄。兩人對視半晌。
羅蘭說:「等這場遠征結束,我想――如果你是個真男人而不是軟弱的蟲子――你會為了我對你做的一切來找我報仇,這我也明白。到了那一天,我們再來擲骰吧,看命運為我們安排了什麼樣的未來。在那之前,我是你的主人,我在此聲明一件事:我要你服從我。我是你的上司,假如你對我的命令有意見,可以私下和我據理力爭,但要是你在我下令後抗命,就等著鞭刑伺候。」
「我有違抗你的命令嗎?」戴門說。
羅蘭又凝視他許久,彷彿在他眼底尋找什麼。「沒有。」羅蘭說。「你成功把戈瓦爾拖出馬廄做正事,也救了愛默里克。」
戴門說:「你命令其他人熬夜準備軍備,那我在這裡做什麼?」
羅蘭又頓了頓,再次示意桌邊的椅子。這回,戴門配合地入座,羅蘭也在對面的位置坐下。兩人之間的桌上,是精密細緻的地圖。
「那塊區域你很熟悉,是吧?」羅蘭說。
*
第二天一早,還未到出發的時間,戴門便深刻意識到攝政王選擇跟隨姪子遠征的部隊時,刻意挑了素質最差勁的隊伍。而他們之所以駐紮在夏思提隆,多半是為了不讓貴族大臣發現這批人壓根毫無紀律可言。他們根本不是受過訓練的軍人,而是傭兵,而且論戰鬥能力,他們大多是二、三流的貨色。
面對這群烏合之眾,羅蘭精緻俊美的容顏只會帶來更多麻煩,戴門從起床到幫自己的坐騎裝好鞍具的這段時間,已經聽了十多句關於羅蘭的汙言穢語。在這種情況下,愛默里克發怒也是情有可原,就連完全不在意他人如何批評羅蘭的戴門也開始感到煩躁。在他看來,軍人再怎麼樣也不該以這種口吻評判自家指揮官。遇到想要的屌,他就會張開腿了。戴門聽到這句,拉著鞍帶的手不由得用力一扯。
也許是他心緒不定的關係,畢竟昨晚隔著地圖坐在羅蘭對面回答種種問題,感覺實在很詭異。
昨夜,火爐只剩溫暖的餘燼。那塊區域你很熟悉,是吧?羅蘭說。戴門遲疑了,他知道自己必須將關乎戰略的地理資訊洩露給羅蘭,而他和羅蘭以後可能會以國王的身分――以國家之名――在戰場上兵戎相見。
而且那還是最理想的情況,前提是羅蘭推翻他的叔父,戴門平安回到阿奇洛斯,搶回被奪走的王位。
「你有什麼意見嗎?」羅蘭說。
戴門深吸一口氣。羅蘭越強,攝政王就越弱,若維爾內部因王位之爭而四分五裂,對阿奇洛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就讓羅蘭和他叔父爭個你死我活吧。
戴門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他們仔細地討論阿奇洛斯與維爾邊界的地形,以及此次前往邊境的路線。他們不會直線南行,而是會沿著維爾與瓦斯克兩國之間的山脈朝西南方前進,經過維爾境內的瓦蓮省與亞利葉省後抵達邊界,全程大約費時兩週。這比攝政王原先擬定的路線更迂迴曲折,羅蘭已經派信使先行通知各堡壘,看樣子他想儘量延長這段旅程,為自己爭取時間。
他們比較了拉芬奈與浮泰茵兩座堡壘在防禦方面的優劣,談話過程中羅蘭似乎毫無睡意,視線一次也沒飄向大床。
夜色漸深,羅蘭一改正式、筆挺的坐姿,像孩子似地曲起單膝,一條手臂抱著膝蓋。戴門發現自己的目光常不由自主地移向羅蘭放鬆的肢體,緊盯那條慵懶地掛在膝上的手臂,以及那身修長、細緻的骨骼。他注意到自己身上一股微弱但正逐漸攀升的緊張感,他似乎在等待……至於在等待什麼,戴門自己也不曉得。這感覺類似一人一蛇在坑洞中獨處,蛇再怎麼放鬆,人類也不能掉以輕心。
直到破曉前大約一小時,羅蘭才站起身。「今晚就討論到這裡。」他簡略地說,說完,他在戴門訝異的視線下走出房間,準備天亮後啟程所需的事物。羅蘭離開臥房前直截了當地告訴戴門,他若需要戴門,會派人來找他。
戴門踏著堅決的步伐走向睡墊,把握機會補眠,數小時後,他被城守叫了出去。他下次看見羅蘭時,羅蘭已經更衣完畢、穿上盔甲出現在城堡庭院,一臉冷淡地準備上馬。戴門不知羅蘭有沒有闔過眼,但即使有,他也不是睡在攝政王的大床上。
部隊沒有戴門想像中的拖沓,想必是羅蘭天未亮便開始準備,以及他因一夜未眠而更加冰冷惡毒的言語,促使攝政王的部下爬下床,在庭院中排成勉強說得上是行軍陣列的隊形。
一行人乘馬上路。
任務完成後,戴門進城堡向城守報到,城守領著他走上樓,進入羅蘭今晚的臥房。
這座城堡不如王都雅雷斯的宮殿豪華,牆壁是粗糙的石牆,窗戶是霧面玻璃製成的格子窗。由於戶外天色已暗,玻璃只反映著室內的陰影,看不見窗外的景色。複雜的藤葉裝飾環繞整個房間,生著火的壁爐上方是精雕細琢的壁爐檯,房裡還有油燈與掛在牆上的布幔。戴門在地上看見給奴隸用的軟枕與絲布睡墊,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房內最搶眼的家具,是一張奢華的床鋪。
床周圍的牆壁鑲了深色木板,上頭刻著山豬被長矛刺穿脖頸的狩獵圖。戴門沒看見王儲的藍色與金色星芒徽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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