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讀和仔仙

暝頭佇霧霧的冊房轉踅

我淡薄仔精神的靈魂

䖙佇壁角吐氣

目睭皮小可褫一巡

拍開「台灣新文學」的門扇枋

鑽入烏鬼鬼的磅空

和仔仙！我捌做過一个夢

夢見菜市仔攑一支秤仔的

講話大範閣有力頭

市仔尾鬧熱的戲棚頂

咧唱〈南國哀歌〉搬家己

我點薰，lai-tah khiat 一下，你就烌-- 去

親像飛出窗仔外的煙

新時代的監牢有〈獄中日記〉草紙味

和仔仙！我當咧想像你海翁的骨格

予戒嚴的海湧捆縛、侮辱

想像不義佇你的頭殼頂生湠

正義佇你的心肝窟仔生囝，想像

你鐵拍的手股

用懸壺濟世的手尾力

起造闊莽莽的原汁夢

起造長落落的在地城，你講：

文學無應該是知識貴族的𨑨迌物

薰頭仔揤予化

思考一倒落隨塌底

順手掀開一頁一頁倒爿的意念

文字的虛佮實攏已經暗唸過

這是一款按怎才吟會出來的形體

據在一港一港的舊冊味

寬寬仔侵入我上幼路的神經

凡勢我會為〈不如意的過年〉向腰

凡勢我會替〈鬥鬧熱〉暗爽

凡勢我會感受〈一個同志的批信〉的憂愁

凡勢我會懷疑〈未來的希望〉閣會當擋外久

我恬恬聽你講：

莫躊躇、莫秤文學的重量

莫擱底、莫量文明的長度

予夢展開筋韌的搖櫓

划予遠、划向深落

歷史火烌稀微的光

共我對眠夢搝轉來現實

我若像聽著你兩撇喙鬚下底喝一句

「舌佮筆合一」的聲調

佇流血流滴流膿結疕了後

吐出一 ínn 鮮沢的新穎

和仔仙！暝尾已經收擔

窗仔外飛來一隻火金姑，微微仔

擛新文學的翼股

佇心版推予金大步踏出的所在

有 tshāi 一仙人道主義的靈魂

時到攏會佇街仔路、巷仔尾

都市、庄跤、教室、灶跤，流湠

流湠對土地掘出來的芳味

——得著二〇一七年教育部「閩客語文學獎」 現代詩教師組第三名

【華語版】

夜讀賴和

入夜在濛濛的書房盤旋

我略為清醒的靈魂

斜躺在牆角嘆息

眼皮微微張開一線

打開「台灣新文學」的門板

鑽入黑漆漆的隧道

和仔仙！我曾做過一個夢

夢見菜市場拿一桿稱仔的

講話大方且力道十足

市場邊熱鬧的戲棚上

吟唱〈南國哀歌〉扮演自己

我點菸，打火機嘎一下，你便化成灰

彷彿飛出窗外的煙

新時代的監牢有〈獄中日記〉草紙味

和仔仙！我正在想像你鯨魚般的骨骼

被戒嚴的猛浪綑綁、侮辱

想像不義在你的頭頂蔓延

正義在你的心深處撫育，想像

你鐵打的手臂

用懸壺濟世的勁道

打造廣闊的原汁夢

打造深長的在地城，你說：

文學不應該是知識貴族的玩物

捻熄菸屁股

思考一躺下立即脫底

順手掀開一頁一頁左翼的意念

文字的虛與實都已默唸過

這是一種怎樣才吟得出的模樣

任由一陣一陣的舊書味

緩緩侵入我最細膩的神經

也許我會為〈不如意的過年〉哈腰

也許我會替〈鬥鬧熱〉暗爽

也許我會感受〈一個同志的批信〉的憂愁

也許我會懷疑〈未來的希望〉還能撐多久

我靜靜聽你說：

別猶豫、別秤文學的重量

別擱淺、別測量文明的長度

讓夢想展開堅韌的船槳

划得更遠、划向深邃

歷史灰燼裡稀微的光

把我從夢裡拉回到現實

我依稀聽到你兩撇鬍鬚底下喊出一句

「舌頭與筆尖合一」的聲調

在遍體鱗傷化膿結疤後

吐出一片新鮮的初芽

和仔仙！深夜已經打烊

窗外飛來一隻螢火蟲，微微地

揮動新文學的翅膀

在打亮心版大步邁進的地方

有豎立一尊人道主義的靈魂

屆時都會在街道、巷弄

都市、鄉村、教室、廚房，傳承

傳承自土地挖掘出來的香味

夜讀和仔仙

暝頭佇霧霧的冊房轉踅

我淡薄仔精神的靈魂

䖙佇壁角吐氣

目睭皮小可褫一巡

拍開「台灣新文學」的門扇枋

鑽入烏鬼鬼的磅空

和仔仙！我捌做過一个夢

夢見菜市仔攑一支秤仔的

講話大範閣有力頭

市仔尾鬧熱的戲棚頂

咧唱〈南國哀歌〉搬家己

我點薰，lai-tah khiat 一下，你就烌-- 去

親像飛出窗仔外的煙

新時代的監牢有〈獄中日記〉草紙味

和仔仙！我當咧想像你海翁的骨格

予戒嚴的海湧捆縛、侮辱

想像不義佇你的頭殼頂生湠

正義佇你的心肝窟仔生囝，想像

你鐵拍的手股

用懸壺濟世的手尾力

起造闊莽莽的原汁夢

起造長落落的在地城...

【推薦序】

共墜落的靈魂釘根佇台灣土地——讀柯柏榮詩集《記持開始食餌》

文 / 向陽



這是詩人柯柏榮的第四本台語詩集，離進前三本詩集《娘仔豆的春天》（台南：海翁，二〇〇七）、《赤崁樓的情批》（台南：台南市立圖書館，二〇〇九）、《內籬仔的火金姑》（台南：台南縣文化局，二〇一〇）的出版，時間算來已經不止仔久矣。

柯柏榮是國內誠出名的台語詩人，自二〇〇三年開始自修台語文學的創作，伊佮別人仝款是伊對詩有熱情、有向望，寫作真勤；佮人無仝的，是伊的詩頭起先攏是佇內籬仔（監牢）寫的，前三本詩集就是監牢內底的產物。用監牢經驗做底蒂，伊寫出一般詩人無法度寫出來的詩，所以嘛予人稱呼做「監獄詩人」。

台灣上早的「監獄詩人」是日本時代的楊華（一九〇〇——一九三六），佇一九二七年因為涉嫌違反日本政府「治安維持法」入獄，就捌佇獄中寫出予人真感動的詩集《黑潮集》。柯柏榮卻是因為少年時錯誤的認知，一時懵懂袂曉想， 兩擺觸犯強盜罪入獄，頭尾加起來倚十七冬，到二〇〇九年才假釋出獄。

好佳哉伊佇內籬仔遇著貴人，參加合唱團，綴黃南海學聲樂，唱台灣藝術歌曲，讀台語詩集，才來徹底改變伊的個性參人生。詩，特別是台語詩的創作，予伊佇絕望的內籬仔揣著希望的光。就親像伊彼時寫的詩句所寫：「鐵窗邊一枝柑仔樹葉尾溜 / 垂吊一粒必巡的娘仔豆 / 我靜靜等待 / 等待雨停 / 等待出日 / 等待美麗的蝶仔 / 破繭而出 / 飛向藍天。」

自二〇一〇年出版詩集《內籬仔的火金姑》到今，十冬過去，柯柏榮攏無閣出詩集，毋過伊猶原有咧寫，有咧發表，嘛參加過誠濟文學獎，有著獎，嘛有落選，總是遮的詩篇攏是伊性命的印記，會當看出伊想欲用詩來救贖家己的決志，家己栽一欉台語詩的樹欉，共墜落的靈魂釘根佇台灣土地。這本詩集《記持開始食餌》，在我來看，就是柯柏榮這十冬來用這款決志，寫出來的詩集。

《記持開始食餌》，按照柯柏榮的整編，分做五系列，頭一卷「著等詩」收入的作品攏是這十冬以來得著文學獎的作品。無論是頭獎抑是佳作，論真來講，攏會得通看出伊寫詩的功力。伊寫賴何先；寫家的老母、外公；嘛寫南庄老街、打狗；閣寫監獄所想、所見……。遮的詩篇攏有誠深刻的思考，伊運用圖像思考、台語的聲韻，帶領咱綴伊的詩句，進入台語詩參台灣土地上媠的境界，「佇街仔路、巷仔尾，都市、庄跤、教室、灶跤，流湠 / 流湠對土地掘出來的芳味」（〈夜讀賴和〉）這卷的每一首詩，就攏親像這句詩句仝款，予人入迷，予人感動！

第二卷收的詩，柯柏榮共號做「摃龜詩」，自我消遣，嘛誠心適。摃龜，就是無著獎，總共有十一首。文學獎本底就有侷限，也有缺憾，無仝的評審組合，選出來的得獎者佮作品就會無仝。無著獎的作品，未必然就是歹作品。柯柏榮將遮的詩抾倚來、抾做伙，檢采有伊的用意，囥佇詩集內底，會當予讀者做公親、做比較，有可能是伊的想法；將這卷參頭卷提來比並，無定著嘛會用當做是讀詩、論詩的一種趣味。

第三卷「山風聯寫」收十九首詩，多數攏是用自然生態表達詩人心境的好詩。遮的詩佮柯柏榮的監獄詩、參加文學獎的詩，毋但氣口無相仝，風格嘛無仝。比如〈秋芒初白〉這首寫秋天的菅芒花，嘛寫詩人家己的處境，「弄腰、伸勼、敧身 / 每一款舞步 / 每一捾音符 / 攏咧刺憂頭結面的紋路」，菅芒佮詩人的身世相佮鬥做伙，用菅芒譬喻身世，外景佮內心互相呼應，是誠媠氣的寫法。這也會當看出柯柏榮的柔情，毋是干焦會曉寫監獄詩的詩人。收佇落尾兩卷的「短情詩」參「零星詩」，嘛攏透濫有這款抒寫感情的大才情。

誠歡喜有這个機緣，代先拜讀柯柏榮這本詩集。這是一本共墜落的靈魂釘根佇台灣土地的好冊。向望柯柏榮繼續寫落去，寫出閣較濟好作品，用伊佮別人毋相仝的命運做底，用伊紲拍的台語，寫出新閣有味的景緻！

【自序】

自二〇〇三年佇臺南監獄自修創作台語文學，親像久年倒佇病床的半瘁--的，雄雄醒--起-來，拼勢咧學行路， 一屑仔一屑仔徙，一步仔一步仔動。嘛若像食佮睏攏佇桑仔葉的娘仔，佇白紙頂面綿死綿爛吞食烏色的鉛字，予性命膨大，吐出金閃閃的詩。

到二〇〇九年五月初七出獄，這六冬外所創作的台語詩量，百逝長詩到三逝短詩， 超過兩百首，予我出三本台語詩集，正港是青盲-- 的毋驚銃！讀過這三本詩集--的， 加減仔會摸著我創作的筋脈走向: 初冩期的形成模仿、實驗期的文句修辭、探討期的中心思想佮內容厚薄------。

二〇〇九年五月初出獄到二〇一九年尾溜，倚十一冬，我寫無夠一百首詩，抾去家己認為無上範-- 的， 總共六十六首。算--來， 出獄了後，我毋是「蓋骨力」的創作者。不管是工課、環境經濟種種的壓力，攏袂使成做我卸身離的藉口。

坐監吸收的肥底，化做寫詩的基本功，佇無停跤的實驗佮思考，閣加上家己「孽（gia̍t）」的本性，煞行出一條孤人有的詩風！（台語小說家林美麗捌講過這號做「榮式寫法」，就是：佮人無仝款）。

有咧寫詩的人攏知影，詩是一款「生份的語言」，台語文閣是「聲音語言」，著愛唸--出-來，才感受會出台語的氣口，講較白-- 的，就是「口語化」。我堅持詩愛有詩的語言，佮散文、小說的語言無仝，甚至佮咱普通時仔講的話嘛無仝。按怎佇文句的排列組合過程中，揣出「口語化」佮「生份化」鬥搭的敆榫，就是我所追求的台語詩。佇這本詩集內底， 會當讀著我佮進前三本詩集較無仝的手路。

二〇一六年底，佇面冊揣著我國中時代死忠同窗--的（班長），伊真佩服我台語詩會當寫出這款成績，只是伊嘛誠老實咧講，伊讀無啥有。建議我共台語詩華譯，互相對照，講按呢一般人讀較有，嘛會使成做推捒台語的一條路線。我感覺這个建議袂䆀，自二〇一七年初，大量華譯我的台語詩，包含舊作佮新作，一華譯好隨貼起 lih 面冊。自彼陣，沓沓仔接觸華語詩壇，佮幾个華語詩社（比如：南方論壇的喜菡老師、野薑花詩社的詩人）有真正面、良性的交流。

其中「山風」詩社團的何絮風詩友特別邀請我入社做版主，每禮拜何詩友會招一寡世界各地的華語詩人，以仝一个詩題做伙聯寫，佇一、二十首華語詩內底，獨獨我一首台語詩兼華譯，佮台灣內外的華語詩人「以詩會友」。一禮拜交一首詩，逼家己寫，佇彼个流擺，我寫詩的題材佮手路有較無仝的伸勼。台語詩華譯雙語對照，佇面冊得著真大的肯定。有遮个因端，我才決定佇這本詩集採用「台華雙語」對照的方式，閣有加羅馬字註解，予一般讀無台語-- 的或者是略仔捌台語的讀者，讀了較順喙。

這本詩集我共分做五輯。第一輯「著等詩」，是這十一冬參加文學獎的得等作品，有十四首。第二輯「摃龜詩」，是這十一冬參加文學獎無得獎的作品，有十一首。第三輯「山風聯寫」是面冊「山風」詩社每禮拜的聯寫作品，有十九首。第四輯「短情詩」，是寫予一个查某舞蹈家的情詩，佮伊熟似二十冬，交往七、八冬，已經煞戲無做伙， 這系列較無仝，是先寫華語後--來台譯的作品， 有十首。第五輯「零星詩」，是前四輯掠外的作品，有十二首。總共六十六首。

我的第二、三本台語詩集，攏入選臺南市文化局( 合併進前的臺南市二〇〇九年，臺南縣二〇一〇年）作家作品集，這擺，第四本詩集猶原入選咱臺南市二〇二〇年的作家作品集，感謝列位編輯委員老師閣一擺的肯定。

我的偶像——華台語雙聲道資深詩人學者向陽教授、拼勢研究佮推捒台文台語詩人的學者何信翰教授，佇遮欲大力感謝 特別用心為這本詩集寫序文，予詩集加足重、加足有看頭。

「小雅文創」詩人陳皓、謝筠翁仔某佮美麗靈氣的女詩人愛羅，為這本詩集出力走傱，佇遮向 萬分說謝。猶有兩冬前（二〇一八年）注文這本詩集的朋友（有熟似佮無熟似--的），予恁等遮久，真歹勢，嘛感謝恁的支持。

詩集號作《記持開始食餌》（原名：坐清佇一首漲流的詩--裡），是掠二〇一九年臺南文學獎台語詩頭獎的詩名， 這首是我紀念外公「陳最」寫的詩， 掠來做詩集名號，是對外公上深落的數念。

這幾冬，孤心追求台語詩的美學懸度，生活煞過甲離離落落。猶原無棄嫌的文友程鉄翼、施俊州予我濟濟鼓勵佮創作的建議；閣有「府成舊冊店」潘景新、潘靜竹隨時攏咧共我灌風加油；當然猶有佇活動聚會遇著的前輩文友的鼓勵，算袂了盡！予我佇冰冷的現實社會，焐著一寡溫暖的燒氣。

阮阿母這幾冬失智症愈來愈食力，真濟代誌伊攏記袂牢，這擺出新詩集，我唸予伊聽了後，凡勢伊閣會一直問： 這咧寫啥物碗糕？我真佮意伊按呢問。——二〇二〇年七月寫

【推薦序】

共墜落的靈魂釘根佇台灣土地——讀柯柏榮詩集《記持開始食餌》

文 / 向陽



這是詩人柯柏榮的第四本台語詩集，離進前三本詩集《娘仔豆的春天》（台南：海翁，二〇〇七）、《赤崁樓的情批》（台南：台南市立圖書館，二〇〇九）、《內籬仔的火金姑》（台南：台南縣文化局，二〇一〇）的出版，時間算來已經不止仔久矣。

柯柏榮是國內誠出名的台語詩人，自二〇〇三年開始自修台語文學的創作，伊佮別人仝款是伊對詩有熱情、有向望，寫作真勤；佮人無仝的，是伊的詩頭起先攏是佇內籬仔（監牢）寫的，前三本詩集就是監牢內底的產物。用監牢經...

市長序
局長序　此時的文學 彼時的人生流轉
總序　堅持的力量
推薦序
自序
著等詩
坐清佇一首漲流的詩--裡
囚景
詩人
尾氣（組詩）
融合的聲音——去南庄拜訪客語文學家邱一帆
日頭較虛的所在——嘉義舊監
轉來南庄老街
桐油花牢佇看守所的 kha̋n-páng
夜讀和仔仙
打狗風雲
阿母的記持愈來愈汫
一粒重頭生的心咧跋允准的 siūnn 桮
戲唱迎曦門
記持開始食餌--ah——詩寫外公陳tsuē
摃龜詩
古蹟是徛佇世界邊墘的流浪漢
紅毛港崩--去的血跡
山跤的斑芝花
迵過光的黃昏——高雄玫瑰聖母堂思記
十八尖山踅踅唸
五月雪的傳說——桐油花
黃昏暗戀(組詩）
老歲仔
紅毛城悲喜曲
按怎回妳的批
懺悔準備開市
山風聯寫
鳳凰花開花謝
清風，用甘韻飼我
歲月的面框
緣分
飛去的時間
弱水三千一瓢飲
明仔載
跤跡
秋芒初白
紅塵這頭，我等一季秋
七夕情
春秋夢醒
紅塵歲月來去——詩寫面冊
若歌袂煞
一路風雪，過關夢袂醒
赤崁樓暝袂煞
閣見菊花開
夢內呔知身是客
若是想起，猶原美麗
短情詩
重逢
舞者
聽妳看妳
鏡
唚
熔合
思卿調
情栽
看舞
舞台
零星詩
劍獅的死忠
初戀一甲子的芳味——高雄六合夜巿
鄉愁是一枝油紙傘——美濃油紙傘
南塔的修行——高字塔
哈瑪星的天頂尾
台江十景 (三行組詩)
高雄十景 (三行組詩)
淡水速記（三行組詩）
壁角的性命 (三行組詩)
目屎(組詩)
鉸——寫予一个減我二十外歲的查某囡仔
激氣

市長序
局長序　此時的文學 彼時的人生流轉
總序　堅持的力量
推薦序
自序
著等詩
坐清佇一首漲流的詩--裡
囚景
詩人
尾氣（組詩）
融合的聲音——去南庄拜訪客語文學家邱一帆
日頭較虛的所在——嘉義舊監
轉來南庄老街
桐油花牢佇看守所的 kha̋n-páng
夜讀和仔仙
打狗風雲
阿母的記持愈來愈汫
一粒重頭生的心咧跋允准的 siūnn 桮
戲唱迎曦門
記持開始食餌--ah——詩寫外公陳tsuē
摃龜詩
古蹟是徛佇世界邊墘的流浪漢
紅毛港崩--去的血跡
山跤的斑芝花
迵過光的黃昏——高雄玫瑰聖母堂思記
十八尖山踅踅唸
五月雪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