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你不將我逼到死路就不肯甘休嗎?你是皇帝,是天下之父,本該是這世間最懂得慈悲的人,可為何卻一次次殘殺自己的子民,即便他們是賤民,那也是生命,也是你的子民啊!」
熹妃再次被迫出宮,這次對付她的,竟然是大清皇帝、她的枕邊人,愛新覺羅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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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熹妃能超越熹妃!不用等甄嬛再戰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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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進度:
//康熙駕崩,胤禛繼位,是為雍正皇帝→凌若封為正三品熹妃,賜住承乾宮→妹妹伊蘭背叛,攀扯她與徐容遠舊情難忘→熹妃被迫離宮!
曾經,胤禛對她說過一世不疑;而今,她已被迫亡命天涯。
伊蘭被休,越發痛恨起凌若當初阻了她的青雲之路。一母同胞,憑什麼她嫁的是家境平常的修撰小官,姊姊卻成了皇帝後宮錦衣玉食、萬人之上的熹妃娘娘?她不好,凌若也別想好!
轉投皇后那拉氏的伊蘭,口口聲聲說凌若與徐容遠有私情,再加上石秋瓷臨死前的遺書作證,不只凌若百口莫辯,就連弘曆都被懷疑血統!雍正一怒之下,決心將她與容遠一起除掉!如今凌若流落在外,因無權無勢卻貌美如花而惹來滅頂之災,更對胤禛絲毫不顧十多年夫妻情分派人追殺她心痛難耐。
就這麼恨,恨到連君父的身分都不顧,讓她所到之處,一片生靈塗炭?這些因她而死的無辜之人同樣是大清百姓,是胤禛發誓要護衛的子民啊!京中還有爹娘手足,宮中她牽掛的只剩下兒子,她好想他們,但眼下她只能逃。
當刀砍在她背上,導致她血流如注、氣息將絕,胤禛,是否會後悔對她痛下殺手?
作者簡介:
解語
江浙女子,平生別無所好,只愛於飛揚的文字間述盡世間一切美好。喜愛沉澱了五千年文化的歷史,仰望故宮紫禁,常會想那四面紅牆中究竟掩藏了多少女子或榮耀或寂寞的一生。遂有動筆之念,盼能以此描繪出紫禁一角。
二○○七年,解語以一部《清宮‧宛妃傳》成名於網路,與《后宮‧甄嬛傳》並稱為當時兩大後宮經典。
新作《熹妃傳》系列醞釀數年,幾度修潤,終成稿,再續清宮女子傳奇!
章節試閱
熹妃傳 第二部(一)試閱
「主子!主子!」出去打聽消息的安兒急匆匆跑進來,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色。「暢春園傳來消息,說皇上已經駕崩,並傳位於咱們王爺。主子,王爺他做皇帝了!」
「當真!」凌若霍然起身,眸光死死鎖定在激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安兒身上。
「嗯!」安兒用力點頭,語無倫次地道:「皇上,傳位皇四子,王爺他真的做了皇帝!」喘了口氣她又道:「這是從暢春園傳來的消息,不會有錯的。還有,王爺,哦不,應該是皇上才對,他現在已經從暢春園過來了!」
成功了,四爺他真的成功了!凌若用力攥緊雙手,藉此平復心裡重重疊起的激動。十餘年的努力與辛勤,終於換來今夜豐厚的回報!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包括安兒在內的一眾下人全部跪地道喜。任誰都曉得,胤禛繼位之後,他所有妻妾的身分都會徹底轉變,從此成為真正的人上人,封妃、封嬪指日可待。
水秀跪在那裡激動得忍不住落淚,忽地,有一隻柔軟的手接住她滴落的淚水。「傻丫頭,這樣大的喜事,為何要哭?」
水秀抬頭,望著那雙深邃若星空的眼眸,哽咽道:「奴婢是替主子高興,主子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旁人不明白,凌若卻是曉得的,她在說石秋瓷。隱忍十九年,今日的她終於擁有了與石秋瓷對決的資格。
她頷首扶起水秀,隨後對還跪在那裡的眾人道:「都起來吧。」
這個時候,一名小廝快步奔進來,凌若認得他,是那拉氏身邊的小廝三福,手裡還捧著一大疊孝衣。看到這些,凌若心中猛地一沉,想起安兒初進來的那句話,皇上駕崩!那位慈祥的老人終於是沒能熬過這個冬天,撒手離去……
「奴才給凌福晉請安。」三福磕了個頭後道:「大行皇帝駕崩,奉嫡福晉之命,請凌福晉與淨思居上下換上孝衣,為大行皇帝守孝。」
這孝衣是胤禛被急召去暢春園後,那拉氏連夜命人趕製的,為的就是防著這一刻。所以消息一傳到府中,她即刻命人將趕製好的孝衣送到各院各處,務求在胤禛回府之前,讓所有人都換上孝衣。
「謹遵嫡福晉之命。」凌若一邊說著一邊命人從三福手中接過那一大疊孝衣。
「奴才告退。」三福見話已帶到,也不多留,快步離去。
凌若等人剛將孝衣換上,便聽得尖細的聲音一重接一重傳來:「皇上駕返潛邸,所有人跪迎!」
因為胤禛不是以太子身分繼位,而是屬於自藩邸承大統者,其原來的居所便改稱為潛邸。
等凌若快步趕到前院的時候,那裡已經站了許多人,那拉氏、年氏等人皆在,一個個都換上白色的孝衣,神色激動莫名。
府門洞開,在無數侍衛的拱衛下,同樣身披重孝的胤禛走進來,不過孝衣下的服飾已從親王制式換成了帝王制式。
在漫天大雪中,所有人皆跪了下去,齊聲道:「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胤禛攏著手走進來,在旁的周庸小心地打著一盞氣死風燈。
「謝皇上!」如此叩謝皇恩後,眾人才敢起身。明明是同一個人,此刻卻有無上的威嚴,壓得眾人不敢直視,一個個都垂目盯著腳尖。
那拉氏還算鎮定,畢竟她與胤禛多年夫妻,又是嫡妻,當下用手絹壓了壓眼角的淚,上前一步道:「皇上怎麼回來了,不是該在園裡為皇阿瑪守靈的嗎?」
胤禛看到眾人身上的孝衣,猜到是那拉氏所備,對她的細心與善解人意頗為滿意,當下嘆了口氣道:「皇阿瑪遺體正在運回紫禁城途中,經過此處,我……朕便來看看妳們可都還好。」初登大寶,胤禛尚不習慣自稱朕。
「皇上放心,妾身等人盡皆無事,皇上還是趕緊回宮替皇阿瑪守靈要緊,妾身等人便在府裡為皇阿瑪守孝,以慰皇阿瑪在天之靈。」
「也好,過幾日,朕再派人來接妳們。」其實胤禛自己也是千頭萬緒忙得不得了,只是心裡惦念凌若,想親口告訴她一句,自己平安無事。所以趁著送康熙遺體回宮的機會回來瞧瞧,無奈眼下的情況根本說不得體己話,只能以目光示意凌若安心。
看著胤禛望過來的目光,凌若淺淺一笑,胤禛的心意她已明瞭於胸,此時無聲勝有聲。
「起駕吧。」
隨著胤禛的這句話,隨行的太監大聲道:「皇上起駕!」
大行皇帝康熙的遺體被連夜運回大內,而胤禛也在步軍衙門與豐臺大營將士的護衛下趕回紫禁城,哭臨大行皇帝梓宮,隨後發喪天下,是為國喪。
康熙的離去,令天下同悲。大雪紛飛,連下三日,這三日,胤禛與諸皇子皆守在靈前,寸步不離,渴了餓了,便在偏殿中胡亂吃一點兒;累了,就在偏殿用木板搭成的簡床將就一晚。諸皇子哪一個不是養尊處優,如今卻在這裡受凍受餓,連一個睡安生覺的地方都沒有,皆是憋了一肚子怨氣。只是胤禛身為皇帝都這樣了,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暗忍。
作為後宮中位分最高的妃子之一,德妃跪在最前面,她並沒有因兒子的登基而歡喜,只是扶柩哀哭,不能自己。胤禛勸了好幾次,皆勸不住她,只得由著去。
「宜妃娘娘到!」太監的一聲高呼,將眾人目光引向門口。宜妃這些日子一直臥病在床,倒是沒想到她會頂著風雪過來。
四名小太監抬著一頂肩輿進來,不知是因為生病還是適才一路過來凍的,宜妃的臉慘白一片,看不到一絲血色。她在宮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下了肩輿。
望著擺在正中的梓宮,宜妃嘴脣不住發抖,一步步上前,越過跪在地上的一眾妃嬪乃至德妃,來到最前頭。撫著冰冷的棺木,宜妃隱忍許久的淚終於悉數落下,雙膝緩緩滑倒跪在地上,口中一聲聲地喚著「皇上」,臉上皆是悲戚之色。
胤禛一直都站在旁邊,在看到宜妃越過德妃跪在靈柩最前面時,濃濃的不悅在眼底一閃而過。
他已繼位為帝,那麼登基大典過後,德妃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后,宜妃至多不過是一名太妃,焉有太妃跪在太后前面的道理,這宜妃也太不識相了些。
康熙六十一年在一片哀聲素服中走到終點,而屬於康熙的統治也走到了終點。翌年元月十七,在持服二十七日後,胤禛正式即皇帝位,這一年亦被稱為雍正元年。
正式即位後,胤禛本應搬到乾清宮住,但他沒有,而是解釋道:「朕持服二十七日後,本該居乾清宮,但朕思乾清宮為皇考六十餘年所御,朕即居住,心實不忍。朕意欲居於月華門外養心殿,守孝二十七個月,以盡孝心。」
雍正元年二月初二,龍抬頭的日子,原康熙帝遺妃,除卻隨兒子去藩府的,其餘一概移居壽康宮。至於德妃,則移居慈寧宮。
二月初十,胤禛下旨:冊封那拉氏為皇后,居坤寧宮。
冊封年氏為正二品貴妃,居翊坤宮。
冊封鈕祜祿氏為正三品熹妃,居承乾宮。
冊瓜爾佳氏為正四品謹嬪,居咸福宮。
冊溫氏為正四品惠嬪,居延禧宮。
冊耿氏為正四品裕嬪,居永和宮。
冊戴佳氏為正四品成嬪,居景仁宮。
冊武氏為正五品寧貴人,隨成嬪居景仁宮踏雪軒。
餘下,便是一些平日不太受寵的格格,或封為常在,或封為更衣。
是夜,一身正三品后妃服飾的凌若在水秀與水月的攙扶下,一步步走進燈火通明的承乾宮。
東六宮之一的承乾宮為兩進院,正門南向,名承乾門。前院正殿即承乾宮,面闊五間,黃琉璃瓦歇山式頂,簷角安放走獸五個,簷下施以單翹單昂五踩斗栱,內外簷飾龍鳳和璽彩畫。
門窗皆是雙交四菱花扇。室內方磚墁地,天花彩繪雙鳳,殿前為寬敞的月臺。東西有配殿各三間,明間開門,黃琉璃瓦硬山式頂,簷下飾鏇子彩畫。
承乾宮的制式在東西十二宮中僅次於坤寧宮,連年氏被封為貴妃後所住的翊坤宮都略有不及,可見胤禛對她的寵愛。
「奴才們給熹妃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著凌若踏入正殿,原本垂手站在那裡的一眾宮人皆跪下叩首。在這響徹浮雲的請安聲中,凌若在正當中的紫檀木椅中坐下,手用力握住冰冷堅硬的扶手。
從這一刻起,承乾宮的一切都將屬於她,她亦不再是雍王府的側福晉,而是這大清後宮的熹妃。
抬頭,目光緩緩掃過一眾跪在跟前的眾人,靜默片刻後,凌若淡淡道:「都起來吧。」
「謝熹妃娘娘!」如此謝恩後,一眾宮人才各自站起。
最前頭一個面貌精幹的太監上前打了個千兒,陪笑道:「奴才承乾宮正八品首領太監楊海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又有一個鵝蛋臉的宮女上前行禮。「奴婢承乾宮正八品管事姑姑南秋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在聽到南秋的名字時,站在凌若旁邊的水月輕「咦」了一聲道:「咱們大清還有姓南的人家嗎?」
凌若微微一笑,戴著鏨金翡翠護甲的手指在剛端上來的青花纏枝茶盞上輕輕撫過。「商王的妃子姜氏生了一個兒子,名南赤龍,他的後代就以南為姓。只是這個姓氏很少見,僅在河南一地有人以此為姓。我說的對嗎,南秋?」
「娘娘博學,奴婢正是河南鄭州人氏。」南秋對於凌若能一言道破自己姓氏的由來頗有些驚訝,看向凌若的眼中也多了幾分好奇。
凌若笑而未語,之後楊海又一一將身後一眾宮人的名字指了一遍。凌若點頭示意知曉。
她初來承乾宮,對於楊海、南秋等人的心性一概不知,需往後慢慢觀察,眼下要緊的事依舊只能交給水秀她們去做。也虧得將她們幾個帶進了宮,否則身邊沒幾個可信之人,還真是難以安枕。
只可惜小路子是男人,想要入宮便得淨身為太監,她不忍心小路子挨這一刀,是以便在入宮前夕將他放出去,去六合齋幫毛氏兄弟做事。
待得一盅茶喝過後,凌若遣了楊海等人下去,只留下水秀與水月兩人在身邊。水秀夾了一塊銀炭放到正在燃燒的炭盆中後,道:「主子,夜色漸深,要不要奴婢們服侍您安寢?」
今日是冊立後的第一日,胤禛當在坤寧宮陪皇后過夜,不會來這承乾宮。
凌若緩步走到雙交四菱花扇前,這裡的窗紙都是新糊過的,牢牢貼著窗框,儘管外面夜風呼嘯,卻沒有一絲風能從窗間吹進來,令得屋中始終籠罩在銀炭焚燒所帶來的溫暖中。
胤禛並沒有如旁人所想的那般歇在坤寧宮,只是陪皇后那拉氏一道用過晚膳後便去了慈寧宮。
二月的夜雖然不再下雪,但依然很冷,尤其是今年,簡直要將人凍僵一般。李德全一路跟著胤禛,只覺得穿再多衣裳也擋不住那股冷意,凍得人渾身發涼,直到一腳踏進慈寧宮,才感覺冷意不再那麼強烈。
胤禛呵了口冷氣,對迎上來請安的宮人道:「太后還是不肯喝藥嗎?」
「是,不論奴婢們怎麼哄勸,太后都不肯喝藥,每次煎好的藥大部分都是倒掉,今兒個太后更是一口都沒喝過。」一名年長些的宮女在這般回了一句後又道:「這幾日太后胃口也越發不好,奴婢們擔心再這樣下去,太后身子會支持不住。」
胤禛一搓冰涼的雙手,沉聲道:「再去煎一碗來,朕親自給太后端去。」
「嗻!」不多時,一碗尚冒著熱氣的黃褐色湯藥被宮女端了上來。
胤禛正要接過湯藥,李德全在一旁小心地提醒:「皇上小心燙手。」
「不礙事。」胤禛忍著那份燙意,接過藥碗走進去。內堂燒了地龍又燒著炭盆,剛掀簾子進去就感覺到一股熱意迎面而來,溫暖如春。
烏雅氏正閉目靠在軟枕上,站在床邊的一眾宮人看到胤禛進來,待要行禮,卻被胤禛無聲制止,並示意他們都退下。
胤禛的進來,令得殿中瀰漫著一股藥味,烏雅氏皺一皺鼻子,眼也不睜地喝道:「我已經說過不喝,為何又端上來?快拿下去。」
「皇額娘不喝藥,這病又怎麼會好。」
烏雅氏沒有等來意料之中的答應聲,反而聽到胤禛的聲音,霍然睜目,這才發現端藥進來的人正是胤禛。只瞥了一眼,烏雅氏便將目光移開,淡淡道:「皇上怎麼過來了。」
「皇額娘身子不豫,兒臣自當來看看。」胤禛說著在床沿坐下,輕聲道:「皇額娘先把藥喝了吧。」
「我不想喝,拿走。」烏雅氏瞥過頭道。
胤禛對烏雅氏的冷淡並不在意,依舊好聲勸道:「良藥苦口,皇額娘不喝藥,這病又怎麼會好。」自從替康熙守完靈後,烏雅氏便一病不起,太醫前前後後來了數趟,卻始終沒什麼起色。
聽到他的話,烏雅氏臉上浮起一抹悲哀之色。「我是先帝的妃子,先帝已經走了,我好不好的還有什麼打緊,早些去陪先帝更好。」
胤禛聽她說得淒涼,心裡亦不好受,忙道:「皇額娘說的這是什麼話,您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哪會這麼早走,何況兒臣還要好好孝敬您呢!」說著他舀了一勺湯藥吹涼後遞到烏雅氏脣邊。「皇額娘好生把藥喝了,等您身子大好後,兒臣就正式下詔尊封您為皇太后。」
原本持服滿後,胤禛便該下旨尊封生母烏雅氏為皇太后的,尊封那日,皇太后要受百官朝拜,而烏雅氏一直在病中,所以這事便拖了下來。不過眾人皆曉得這不過是一個形式,宮中早以太后稱之。只是烏雅氏一直不肯將自稱改為「哀家」,就連「本宮」也不用,反倒與民間尋常女子一樣自稱為「我」。
烏雅氏並沒有接受胤禛的勸言,反而道:「不必了,我只是一介妃嬪,何德何能敢居太后之位,就是這慈寧宮也不敢久居,改明兒我便搬到壽康宮去,與姊妹們住在一道。」
「皇額娘!」說了這麼久,胤禛就是再好的脾氣也有些忍不住了,擱下藥碗道:「究竟怎麼了?若是兒臣有哪裡做得不好,您儘管說就是,何必要說這些掃興的話。」
「您是皇帝,我怎敢說您。」烏雅氏表情古怪地道。
胤禛重重嘆了口氣道:「不管兒臣是什麼身分,都是皇額娘的兒子,皇額娘莫說是訓兒臣幾句,就是打責兒臣也是應該的,兒臣不敢有半句怨言。兒臣只是不明白,為何自兒臣繼位後,皇額娘對兒臣的態度就一日不如一日,每次兒臣來請安,受到的都是冷言冷語,究竟兒臣做錯了什麼,讓皇額娘如此不待見兒臣?」
烏雅氏盯著他半天沒說話,耳邊盡是窗外呼呼的風聲。
在這樣的靜寂中,烏雅氏終於開口道:「當初……你皇阿瑪究竟傳位給誰?」
胤禛大驚,握著翡翠十八子手串的手驟然一緊,脫口道:「皇額娘這是何意?」
「你不必問我是何意,只管回答我,究竟是誰?」烏雅氏緊緊盯著胤禛的眼眸,一字一句問道。
迎著烏雅氏質疑的目光,胤禛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哪怕全天下人質疑自己這個皇位得來正當與否,他都可以不當一回事;但萬萬沒想到,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這樣懷疑自己。
「皇阿瑪自是傳給兒臣,否則兒臣如何會做這個皇帝。」胤禛忍著自心底瀰漫上來的寒意,盡量平靜地說著。
烏雅氏緩緩點頭,眸中有揮之不去的嘲諷。「既然如此,為何宮裡一直在傳你這個皇位得來不正?」
「皇額娘從哪裡聽來的這無稽之談?」胤禛問,微瞇的眸光掠過森森寒意。「當日皇阿瑪病重,將兒臣等人叫到暢春園,當著眾兄弟的面傳位於兒臣,之後又有皇阿瑪留下的遺詔,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傳位於兒臣,何來不正一說。」
烏雅氏不言,只是臉上的神色顯示她對胤禛的話並不盡信。遺詔她也見過,不過上面的字跡與康熙平素寫字時並不太一樣,可能是病中無力導致字跡有些變形,也可能是……矯詔。當時步軍衙門和豐臺大營皆被胤禛控制,他要矯詔自是輕而易舉的事!
見烏雅氏遲遲不語,胤禛心裡又難過又傷心,不禁問道:「難道皇額娘連兒臣也不相信嗎?」
烏雅氏心中同樣不好受,澀然道:「我確實很想相信,可是若當中沒有事情,何以會傳得沸沸揚揚,連我這個病中的老太婆都聽到了。」
「皇額娘,究竟他們說了什麼?」胤禛眼皮微跳,心裡浮起幾許不好的預感。
胤禛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烏雅氏說話,心知她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只得道:「既然皇額娘累了,那兒臣先行告退,這藥……」他望了一眼早已涼卻的湯藥,無奈地道:「兒臣讓御藥房再煎一碗來,請皇額娘務必以身子為重。」
出了內堂,胤禛的臉色驟然冷下,對候在外面的李德全道:「去,將慈寧宮所有太監、宮女都給朕叫來。」
熹妃傳 第二部(一)試閱
「主子!主子!」出去打聽消息的安兒急匆匆跑進來,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色。「暢春園傳來消息,說皇上已經駕崩,並傳位於咱們王爺。主子,王爺他做皇帝了!」
「當真!」凌若霍然起身,眸光死死鎖定在激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安兒身上。
「嗯!」安兒用力點頭,語無倫次地道:「皇上,傳位皇四子,王爺他真的做了皇帝!」喘了口氣她又道:「這是從暢春園傳來的消息,不會有錯的。還有,王爺,哦不,應該是皇上才對,他現在已經從暢春園過來了!」
成功了,四爺他真的成功了!凌若用力攥緊雙手,藉此平復心裡重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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