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英國間諜在中國竊取植物，007一般的植物冒險

◎間諜植物學家

要怎麼描寫我們的故事主角呢？商業間諜和偷竊都不是那麼光彩的事蹟。不過，福鈞可說是植物界的紳士怪盜亞森羅蘋。他充滿野心、意志堅定、癡迷植物學，並為祖國盡心盡力。我們也可以這麼說：福鈞顛覆世界經濟秩序、改變世界的面貌，並促使大不列顛成為世界強權。他出身蘇格蘭農家，接受大筆報酬前往中國，因此福氣滿滿地大賺千鈞（譯註：原文以福鈞的姓氏「Fortune」玩雙關）。不過，這趟冒險極端危險，吸引他上路的並非財富，而是對冒險的熱愛。

他毫不遲疑地接下這項任務：前往栽種最優良茶葉的中國南方取得種子和植株，目的地包含福建省的武夷山和安徽省的黃山。當時這些地區禁止歐洲人進入，只有少數耶穌會士敢於前往冒險。福鈞大可付錢找中國人幫他完成這樁差事，但這麼做並無法證明得到的茶樹真的來自目標地區。於是，只剩下唯一的方法：親自前往福建和安徽。不過他並非獨自前往，因為他面臨巨大的阻礙：當地語言。當時世界各國沒有華語課程，也還沒有漢語拼音。福鈞必須找到嚮導，而且要兩位：一位做為僕從和翻譯，另一位則是苦力（背負重物的人。或者取廣義：農工）。這兩人將帶著福鈞見證五光十色！

◎來自長城之外、遠道而來的一國之主

成為完美間諜的第一步，就是要融入背景。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進而引發不那麼宜人的事態（譬如死亡），福鈞決定要偽裝自己。請試著想像裝扮成清朝官員、剃髮束辮的蘇格蘭人，可笑嗎？這個偽裝可謂相當成功！福鈞的剃髮體驗稱不上有趣：笨手笨腳的苦力無法阻止自己劃破福鈞的頭皮，令福鈞留下痛苦的淚水，一旁則是船工訕笑的眼光（船工在福鈞的旅程中非常重要，因為當時中國的主要交通模式便是船運，而且並不輕鬆寫意）。兩名跟隨福鈞的搗蛋鬼並未讓他的冒險更輕鬆。福鈞這樣描寫他的苦力：「一個粗壯、遲鈍、笨拙的傢伙。除了身在我要去的國家之外，一無是處。」至於他的王姓僕從，福鈞則認為他「是個愚笨且固執的人，幾乎把我們搞得一團糟。」這兩名旅伴不斷彼此爭吵，並用計從主人身上詐取盡可能多的錢財。他們經常犯下蠢事，但福鈞總能化險為夷，後人也不曉得福鈞究竟如何脫離險境。即便這兩人在某一天不犯些遊手好閒的勾當、不假裝在自然中迷路、不與船工瞎攪和，其中一位也可能向船工告密船上有外國人，而另一個人則向福鈞轉述海盜與盜賊的可怕故事，使福鈞睡不著覺。當中國人詢問這位看似外國人的旅人是誰（福鈞唯一會說的華語句子是「我的名字是福鈞」），答案始終如一：來自長城之外、遠道而來的一國之主。這種答覆令人印象深刻，有些人會因此過度以禮相待。

通常，為了脫離這種境地，這位精明的探險家有一種處世之道：不主動出擊，讓事情自然發生。

平靜處事，不失冷靜。這應該成為所有旅人的座右銘，尤其是前往中國的旅人。這是最好的做法。

福鈞有著英國人的冷靜沉著。當苦力帶著他穿越一座「不知名」的大城市時（儘管他希望繞過這座城市以免引來注目），這種沉著的態度便發揮了作用。不過，當挑夫之間起衝突時，這種態度便沒什麼作用了。有些挑夫將借來的錢用來購買茶葉和菸草。為了緩和爭執，福鈞只得替他們付了錢，以便避開他人的目光，同時開始尋找其他可雇用的挑夫。

福鈞的整趟旅程由各種爭執點綴，因而，他偏好保持頭腦冷靜。為了不吸引他人目光、避免與可能揭穿偽裝的陌生人談話，他無所不用其極。有一天，他已經挨餓一整天，迫切想找到一間舒適的旅店，但卻假稱稍後才會跟僕從一起用餐，推辭了一頓美味的晚餐。原因其實非常簡單：福鈞不曉得如何使用筷子……

◎英國紳士的中國蒙難記

一天早上，這位來自長城之外、遠道而來的一國之主在旅店遭爭執聲吵醒。十多名勇猛的彪形大漢正在攻擊他的僕從，因為這名僕從稍早用燒焦的木棒推開這群大漢。房內的福鈞匆忙裝備好自己的小手槍，卻發現潮濕的環境早已使手槍生鏽、無法使用，真遺憾……我們的冒險家回去瞄了眼這群「表情果敢堅毅」的傢伙，隨後理解這群挑夫希望從僕從身上索取三百銅錢。顯然故事並未因此告終：隔天起，便沒有挑夫再願意為福鈞一行人效力。因而，僕從胡興便決定如同騾子般挑起所有的行李，直到挑行李用的竹棍斷裂、所有行李灑落泥濘之中。今天看來，這種情景十分古怪滑稽，像是美國喜劇演員勞萊與哈台（Laurel and Hardy）出演的電影情節。但當下的福鈞可不覺得有趣，他幻想懲罰犯下這一切差錯的混帳東西。然而，身為一位紳士，福鈞只得可憐這名髒兮兮的可憐東西。

另一天，有四個人匆忙上了船向船長找碴。原來船長偷了幾袋米，而不願讓船長得逞的失主便花錢找人鬧事。有些醉意的船長不願付錢了事，於是這些人便帶走了船帆，造成福鈞旅程的另一道阻礙……

無可避免地，我們這位來自長城之外、遠道而來的一國之主也在旅程中見到了鴉片吸食者。福鈞不吸鴉片，他比較常喝茶。福鈞對鴉片吸食者的描述，或許會讓人不再願意把著名漫畫《丁丁歷險記》系列的《藍蓮花》改編成劇目（譯註：《藍蓮花》的故事背景為中國上海的一間鴉片館）：

過量吸食鴉片對這名男子的影響可謂悲慘無比。他的臉乾癟而瘦削，臉頰蒼白且令人驚恐，皮膚有種特殊的顏色。光是這種皮膚色澤，便能讓人辨識鴉片吸食者。顯然他已來日無多。

經常吸食鴉片的人，會在五到六年內死亡。除了鴉片煙霧令人不悅之外，睡在鴉片吸食者身旁也有其他困擾。曾有一次，福鈞投宿的房間樓下住著一名年老的中國官員。他遭異常的聲音吵醒，並如此描述：

他的鼻腔發出可怕的不和諧聲響。這些聲響再加上這人沉睡時的哀號，便把我吵醒了。

福鈞的這趟旅程遭遇了各種倒楣事。如果你前往中國旅遊，想從事一些與眾不同的活動，請務必避開鴉片。可以試試危害較少的豆腐或狗肉。

◎綠茶與紅茶

儘管蒙受旅伴的欺瞞拐騙，福鈞仍然享受自己的旅程，並不停驚嘆於中華大地的壯麗景色。但他並未因此忘記旅行的初衷：了解茶的一切！他觀察到，四處都種滿茶樹，即便是非常陡峭的山坡上。他記得曾經看過一本書，作者說人們會派出猴子來採收茶葉。方法並不是訓練猴子，而是向猴子丟擲石塊、激怒牠們，讓猴子採摘茶樹枝葉向人類拋來！這可能只是傳說而已。

不過，福鈞仍然有個有趣的發現，證實他前次中國之行的觀察：紅茶與綠茶來自同一種樹。當時的歐洲人並未發現這件事。紅茶與綠茶的唯一差別，在於發酵的程序。綠茶在採摘後，很快便遭人中止發酵，而紅茶則經歷了完整的發酵週期。至於不同品種的茶，福鈞很高興自己還記得英國漢學家戴維斯（John Francis Davis，1795-1890 ）的觀察。戴維斯在《中國人》（1836年出版）一書中便解釋，中國茶百百種，其中白毫（西方至今仍以「pekoë」作為紅茶分級的一種）採摘的是初發的嫩芽，彷彿白色絨毛。

向各位分享一則小故事：茶樹在獲得正式的學名「Camellia sinensis」之前，曾由造訪中國及日本的德國醫師坎普法（Engelbert Kaempfer，1651-1716）命名為「Thea japonica」（日本茶）。著名的瑞典植物學家林奈（Carl von Linné，1707-1778）則將其命名為「Thea sinensis」（中國茶）。然而，如同福鈞在書中所說，當時的人們不清楚綠茶及紅茶的差別，以為是兩種不同的物種。當時，綠茶稱為「Thea viridis」（綠茶），紅茶稱為「Thea bohea」（武夷茶，譯註：得名自福建武夷山，bohea為閩南語發音）。直到1887年，德國植物學家昆策（Carl Ernst Otto Kuntze，1843-1907）才將茶劃歸山茶屬，並賦予茶樹今天的名字。

福鈞還有另一個令人倒盡胃口的發現：中國人一直在毒害英國人！為了應對茶葉的高需求量以及從中牟利，中國人毫不猶豫地將過老的紅茶用普魯士藍的顏料染成綠茶。反正，平淡無味又富含毒性的茶葉正合英國人的胃口！

福鈞也說明茶葉如何運輸：裝在箱子裡，用竹竿撐起來，千萬不可以放到地上。他也利用這趟旅行來採集其他植物，但有時很難說服中國人一起搬運這些植物，因為他們認為這些是雜草。福鈞也發現了棕櫚樹，他將棕櫚樹送到英國，交給植物學家胡克（Dalton Hooker,1817-1911. 他是達爾文的好朋友），胡克將棕櫚樹命名為「Chamaerops excelsa」。在改隸別的屬之後，棕櫚樹便更名為「Trachycarpus fortunei」（這個細節或許令你覺得無聊。但如果你是個吹毛求疵的人，絕對不會覺得什麼名字都差不多。畢竟植物學家決不會拿拉丁文學名開玩笑！）。福鈞曾在一間旅館的花園中看到一株令他倒吸一口氣的柏木。這株柏木令他驚豔不已，迫使他必須克制自己切勿爬上牆壁、採摘柏木果實：這位英國間諜必須表現得像名紳士，務必抑制植物獵人般的衝動。最後……他更需要確保自己不引人注目，假裝自己只是名平凡的中國官員！他也曾經醉心於小檗，並將這種植物引介到歐洲。

在中國旅行期間，福鈞從未停止工作。他從1848年起開始向印度送交茶樹，但幾乎所有種子都在抵達印度前腐爛了。後來，他發現運送種子的好方法：將植物裝進迷你溫室「華德箱」。三年後，任務達成！兩萬株茶樹抵達印度的港口，即將栽種到印度的山脊上。這些植物還有旅伴：福鈞設法雇用了八名專精於種茶和製茶的中國工人，一起抵達印度。

直到今天，茶葉的成功從未中斷，仍舊是全世界最多人飲用的飲料，當然僅次於水，但勝過啤酒和咖啡，甚至法國酒也得甘拜下風。現在，想必你在品茶時會以全新的眼光看待茶葉。你或許會想像杯中的茶葉來自世界的另一端。如果喝到來自印度的好茶，可別忘了這位來自長城之外、遠道而來的一國之主。

第一章英國間諜在中國竊取植物，007一般的植物冒險

◎間諜植物學家

要怎麼描寫我們的故事主角呢？商業間諜和偷竊都不是那麼光彩的事蹟。不過，福鈞可說是植物界的紳士怪盜亞森羅蘋。他充滿野心、意志堅定、癡迷植物學，並為祖國盡心盡力。我們也可以這麼說：福鈞顛覆世界經濟秩序、改變世界的面貌，並促使大不列顛成為世界強權。他出身蘇格蘭農家，接受大筆報酬前往中國，因此福氣滿滿地大賺千鈞（譯註：原文以福鈞的姓氏「Fortune」玩雙關）。不過，這趟冒險極端危險，吸引他上路的並非財富，而是對冒險的熱愛。

他毫不遲疑地接下這項...

序

在一次中國的旅程中，我駐足於雲南山谷間一個名為玉湖的村莊，附近就是奢華的麗江市。那是位在5,596公尺高的玉龍雪山山麓，當地的小房子使用名為「猴頭」的岩石建造。納西族的年老女性穿越街道，帶著藍色的帽子、穿著傳統服飾。周圍環境令人震懾，美得令人忘了呼吸。我馬上理解為什麼納西族人不願意離開故鄉。

我之所以來到這裡，是為了造訪某名人士的房子，他的故居、他的神祕住處。他是為古怪但傑出、魯莽又優雅的植物學家，深深著迷於中國的植物。這位植物學家就是洛克（Joseph Rock，1884-1962）。他發現非常多種植物，他本人的人生則相當荒誕離奇。

這棟魔法般的房子結合了不少我的熱情所在：旅行、植物和冒險。

說到旅行，我偶爾會想到法國科學家巴斯卡（Blaise Pascal，1623-1662）說過的話：「人類所有的不幸都只來自一件事：不曉得要怎麼在房間裡好好休息。」說得真好！

我的房間尚可稱為舒適，有著柔軟的羽絨被（不過掛毯需要重製）。然而，我從未體驗過西伯利亞火車三等艙座位既溫暖又殘酷的滋味，無法看著窗外世界最迷人的森林之一和無窮無盡的大草原。我也不曾體驗過吉爾吉斯旅館搖搖晃晃的床、或在潮濕的帳篷中體驗愛爾蘭雨夜的冷酷，進而在其中體會到自由。

然後……如果呆坐在房間裡，怎麼能認識世界呢？呆坐在房間裡的人會知道新鮮樹皮的味道和熱帶雨林的潮濕嗎？他會知道城市的臭味或破舊公車的氣味嗎？房間很棒，但只適合兩趟旅程間的休息！

人們常問我：為什麼要踏上旅程？答案既簡單有明顯：為什麼不踏上旅程呢？

這就是我前往世界各地的原因：眼見為憑，而不是相信新聞報導中的猜測。不謙虛地說，我之所以踏上旅程，就是為了追隨探險家的足跡，雖然我和他們仍然差得相當遠，畢竟當年的冒險還沒有地圖和GPS。

我熱切地希望，有一天能夠穿越中國，為洛克這位古怪的植物學家著書立傳。在他的無數功績中，其中一件便是發現神秘的牡丹。他發現牡丹的故事可以寫成一篇犯罪小說！我想要撰寫這株牡丹的故事，也想撰寫其他外來植物那些為人遺忘卻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這些花朵的美和獨特，以及偶爾的一些趣味故事都在在令我著迷不已。即便這些植物有不為人知的環境適應力和溝通能力，我也不著重描寫它們的智識，請不要勉強它們。

每種植物都有自己的故事。以大黃為例，這種葉片又大又醜的植物數世紀以來常見於人類的鍋盆中，難道只能用來製作美味的糕點？錯！大黃來自中國的偏遠地帶和西藏的山麓。大黃穿越西伯利亞，遇見了傑出的博物學家帕拉斯（Simon Peter Pallas，1741-1811）。當時帕拉斯受命於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正在俄羅斯最杳無人煙的地帶搜尋這種植物。大黃令人聯想到西伯利亞的景象，令我更加接近貝加爾湖及俄羅斯人的熱情。

還沒被說服嗎？想想美國加州的紅杉。淘金潮、牛仔、演員伊斯威特（Clint Eastwood）駕馬奔馳而來……好，我們離題了。紅杉高聳、雄偉、壯麗……拿起同義詞詞典，有數不盡的形容詞可以描述這些自然名勝，它們已經是美國西岸的象徵。紅杉的歷史與探險家孟雅斯（Archibald Menzies，1754-1842）緊密相關，他曾和溫哥華上校（George Vancouver，1757-1798）。當我第一次親眼目睹這些樹木時，它們遠比金門大橋更令我讚嘆不已。

請試著想像一朵巨大的花，而且是全世界最大的花朵！那是你或許從未聽過的大王花。在馬來西亞的叢林完成艱難的健行後，我見到了這株非凡的植物界奇觀。有人能不為這種……東西而感到驚愕呢？另外，你知道橡膠嗎？當然，這種樹木人盡皆知，但人們經常不知道橡膠奇特的故事，以及橡膠發現者的經歷。

有關植物以及植物探險家的故事，可說是說也說不完。我只能和各位讀者分享其中10則：10種植物、10名探險家、10場冒險。當然，植物的史詩總會提及人類的冒險，而每段故事的主角都來自一個充滿革新的年代。這些主角是知識的游牧民族、綠色黃金的獵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英雄、崇拜的明星、崇敬的偉人、景仰的真實人物或虛構角色。對某些人來說，景仰的對象是甘地或德雷莎修女；另一些人可能是麥可．傑克森或女神卡卡。另一群人則是雨果或曼德拉、小說《沙皇的信使》主角斯特羅哥夫或充滿爭議的法國名人鮑格達諾夫兄弟（對，不過，還是不要好了……）。

我喜愛冒險家，而且是真正的冒險家，是那些為了科學、知識和發現而踏遍世界各地的冒險家。他們不見得長得像印第安納．瓊斯的演員哈里遜．福特（Harrison Ford，1942-）或詹姆斯．龐德的第一代演員史恩．康納萊（Sean Connery，1930-2020）。但他們都是前無古人的重要人物，彷彿是小說中才會存在的人物。以福鈞為例。他肩負間諜任務，冒著生命危險前往中國的偏僻角落歷險，同時要保持英式的冷靜自持。至於萊佛士（Stamford Raffles，1781-1826），他為現代新加坡打下基礎，並為了探索自然奇觀而花上不少時間在叢林中長途跋涉。

人人盡知達爾文和庫克船長，而對自然科學稍有研究的人都知道林奈的大名。但有誰記得弗雷諾（François Fresneau，1703-1770）、特維（André Thévet，1516-1592）或薩赫贊（Michel Sarrazin，1659-1734）？我也希望能透過這本書向他們致敬。

由於人類每天都對植物世界有更多的了解，我也在本書的10個章節中分享新知，包括奇聞軼事、令人驚訝的科學事實，或新的科學發現。畢竟，認識植物的旅程永無止境！

序

在一次中國的旅程中，我駐足於雲南山谷間一個名為玉湖的村莊，附近就是奢華的麗江市。那是位在5,596公尺高的玉龍雪山山麓，當地的小房子使用名為「猴頭」的岩石建造。納西族的年老女性穿越街道，帶著藍色的帽子、穿著傳統服飾。周圍環境令人震懾，美得令人忘了呼吸。我馬上理解為什麼納西族人不願意離開故鄉。

我之所以來到這裡，是為了造訪某名人士的房子，他的故居、他的神祕住處。他是為古怪但傑出、魯莽又優雅的植物學家，深深著迷於中國的植物。這位植物學家就是洛克（Joseph Rock，1884-1962）。他發現非常多種植物，他本人的人...

導讀
推薦序
自序
第一章英國間諜在中國竊取植物，007一般的植物冒險
第二章由漂泊的海盜自智利帶來的豐滿水果
第三章中國牡丹的搖滾冒險
第四章加拿大人參的興衰
第五章來自亞馬遜雨林的成功故事：可以製作泳帽、輸尿管和緊身衣的植物
第六章由好奇的教士在巴西發現、卻不容於天主教的草本植物，以及一場煙霧繚繞的冒險
第七章聰明的耶穌會士在中國發現的綠油油小型水果，及其美妙的命運
第八章調查來自寒冷之境的植物
第九章全世界最大最臭的花的發現紀錄
第十章很久很久以前的美國大西部，有棵全世界最高聳的樹木
致謝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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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自序
第一章英國間諜在中國竊取植物，007一般的植物冒險
第二章由漂泊的海盜自智利帶來的豐滿水果
第三章中國牡丹的搖滾冒險
第四章加拿大人參的興衰
第五章來自亞馬遜雨林的成功故事：可以製作泳帽、輸尿管和緊身衣的植物
第六章由好奇的教士在巴西發現、卻不容於天主教的草本植物，以及一場煙霧繚繞的冒險
第七章聰明的耶穌會士在中國發現的綠油油小型水果，及其美妙的命運
第八章調查來自寒冷之境的植物
第九章全世界最大最臭的花的發現紀錄
第十章很久很久以前的美國大西部，有棵全世界最高聳的樹木
致謝
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