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演好人見人愛的皇家基友?第一守則:別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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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克有個小祕密。
他是美國總統之子、政界的明日之星,私下卻看英國的亨利王子不順眼。
幸好,兩人分居大西洋兩端,碰面的機會屈指可數──直到一次小口角意外造成國際風波,他們不得不高調裝成好朋友來挽救公關災難。
——這都是亨利的錯!
沒想到越是相處,亨利越是出乎亞歷克的意料。兩人不只假戲真做,甚至逐漸萌生超越友誼的情感。
但現實不是童話故事,他們的身分不容許任性而為。當王子愛上王子,該如何才能寫下幸福結局?
作者簡介:
凱西.麥奎斯頓 Casey McQuiston
作者在路易斯安那南部的沼澤地成長,在那裡培養出對小圓餅以及好故事的熱愛。現居於科羅拉多北部的群山之間,與她收藏的牛仔外套及混血貴賓犬「胡椒」為伴。
譯者簡介:
曾倚華
國立台北教育大學語文與創作學系畢業。
喜歡看書,喜歡寫作,走上翻譯的路是最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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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媒體好評|
看著亞歷克愛上亨利,很難不跟著愛上兩位主角、以及這本精彩美妙的絕讚好書。——《紐約時報》書評
讓人能逃離現實喘口氣的大師級傑作。——《Vogue雜誌》
感動催淚、緊扣時事,又浪漫到不行。—— Natasha is a Book Junkie 書評
這本書就像只有在必須慶祝或亟需慰藉時才會允許自己享用的點心,令人滿足又香甜可口。——Julia Whelan,《My Oxford Year》作者
媒體推薦:|媒體好評|
看著亞歷克愛上亨利,很難不跟著愛上兩位主角、以及這本精彩美妙的絕讚好書。——《紐約時報》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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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催淚、緊扣時事,又浪漫到不行。—— Natasha is a Book Junkie 書評
這本書就像只有在必須慶祝或亟需慰藉時才會允許自己享用的點心,令人滿足又香甜可口。——Julia Whelan,《My Oxford Year》作者
章節試閱
王室婚禮大典彷彿永遠不會結束,但至少氣氛還不錯。亞歷克並不是不相信愛情或不認同婚姻,只是瑪莎是個完美的貴族之女,而菲力是個王子。這個組合的性感程度大概就跟商業交易差不多,其中既沒有熱烈的感情,也沒有戲劇化的轉折。亞歷克喜歡的愛情故事,應該要更有莎士比亞的風格一點。
等到他終於能和茱恩及諾拉一起在白金漢宮舞廳裡的長桌邊坐下時,感覺已經過了好幾年。他坐在在諾拉和茱恩中間,累積的煩躁開始讓他變得不謹慎。當諾拉遞給他一杯香檳時,他便快樂地接了下來。
「你們兩個知道什麼是『子爵』嗎?」茱恩的嘴裡塞滿了小黃瓜三明治。「我剛剛大概遇到了五個吧,只能一直禮貌微笑,假裝我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亞歷克,你不是有上什麼國際政府關係比較之類的課嗎?子爵到底是什麼?」
「我記得應該是指用自己創造的瘋狂性奴大軍建立新政權的吸血鬼。」他說。
「聽起來滿正確的。」諾拉正在把桌上的餐巾摺成複雜的形狀,黑色的彩繪指甲在水晶燈下閃閃發光。
「真希望我也是個子爵,」茱恩說。「這樣就有性奴幫我處理電子郵件了。」
「性奴有辦法處理工作郵件嗎?」亞歷克問。
諾拉的餐巾漸漸變成一隻鳥。「這種方式應該滿有趣的,他們的回信會又可憐又放蕩。」她裝出上氣不接下氣的沙啞嗓音說:「噢,拜託,求求您帶我走——帶我去午餐會討論布料樣品吧,你這禽獸!」
「搞不好會意外有效率耶。」亞歷克評論道。
「你們兩個都有病吧。」茱恩柔聲說。
亞歷克正張嘴準備回擊,一位皇家侍從卻突然現身在他們的座位旁,像隻腦袋空空的陰鬱幽魂,還戴著難看的假髮。
「克雷蒙—迪亞茲小姐。」侍從深深一鞠躬,長了一張可能會自稱雷金納德或巴夫羅謬這種拗口名字的臉。亞歷克很意外那頂假髮竟然沒掉進茱恩的盤子裡,他和茱恩越過侍從的背對望一眼。「亨利王子殿下想知道,您是否願意與他共進一支舞。」
茱恩嘴巴半開地愣住了,未出口的話半含在嘴裡。諾拉則露出興災樂禍的微笑。
「喔,她當然樂意了。」諾拉熱心地替她回答。「她整晚都在等他開口呢。」
「我——」茱恩頓了頓,嘴角露出微笑,眼睛則斜斜地瞄向諾拉。「當然了,我很樂意。」
「太好了。」雷金納德—巴夫羅謬說,接著轉身示意。
然後亨利就出現了,活生生的真人,穿著量身訂做的三件式西裝,頂著一頭瀟灑金髮,顴骨高聳,唇線柔軟親和,一如往常的帥氣逼人。他的儀態氣質也無可挑惕,感覺不像真人,彷彿是直接從某座白金漢宮的浮誇花園裡走出來的藝術品。
他和亞歷克的視線交會,某種像是煩躁或腎上腺素的東西在亞歷克的胸口擴散開來。他大概有一年沒有和亨利說到話了,那傢伙的臉還是對稱到令人生氣。
亨利對著他敷衍地點頭,好像他只是另一個尋常的客人,而不是青少年時期搶了他在VOGUE專欄首次亮相機會的人。亞歷克眨了眨眼,一股怒火湧上心頭,然後看著亨利將他愚蠢的屁股下巴轉向茱恩。
「哈囉,茱恩。」亨利對茱恩紳士地伸出手。茱恩臉紅了,諾拉則假裝自己快被電暈了。「妳會跳華爾滋嗎?」
「我⋯⋯相信我學得很快。」她回答,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手搭在他的掌心,好像他可能會耍她一樣,但亞歷克才不相信亨利具備這種幽默感。他領著她走向舞池中一對對旋轉的貴族。
「所以現在是怎樣?」亞歷克怒視諾拉折的餐巾鳥。「他打算藉由搭訕我姐來叫我閉嘴嗎?」
「噢,小朋友。」諾拉拍了拍他的手。「你覺得每件事都跟你有關,這點也是滿可愛的。」
「說實話,的確應該要啊。」
「就是這種精神。」
他瞄了一眼舞池,觀察茱恩隨著亨利翩翩起舞的樣子。她的臉上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禮貌微笑,亨利的視線卻始終落在她的身後,這讓人更不爽了。茱恩是個完美的女孩,至少亨利可以多分一點注意力給她吧。
「但妳覺得他喜歡她嗎?」
諾拉聳聳肩。「誰知道?貴族都很奇怪。也許他只是為了禮貌,或是——喔,出現了。」
一名皇家攝影師冒了出來,開始狂拍他們共舞的畫面,亞歷克知道這些照片下週就會被賣給《時人雜誌》。原來是這樣嗎?利用美國第一千金來散播愚蠢的約會傳聞,好譁眾取寵?菲力王子也才占據新聞頭版一個星期而已耶。
「他其實看起來滿不錯的。」諾拉評論。
亞歷克招來一位服務生,並決定把接下來的舞會時間都用來系統性地灌醉自己。
亞歷克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他第一次見到亨利王子,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他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會回想這件事。
他很確定在那之前自己也在新聞上看過他的臉,但直到那一次,他才真的看見了他。
茱恩當時剛滿十五歲,拿自己的生日禮金買了一期五彩繽紛的青少年雜誌──她對八卦雜誌成癮的壞習慣很早就開始了。雜誌的中間有附贈幾張可以撕起來貼在置物櫃上的小海報,如果小心地用指甲把釘書針撬起來,就可以不撕破地拆下來。而其中一張海報的正中間,是一位男孩的照片。
他有著厚重的金髮和大大的藍眼睛,帶著溫暖的微笑,一邊肩頭扛著一支板球棒。那一定是抓拍的,因為那種快樂又陽光的自信是不可能擺拍出來的。海報下方的角落用粉紅與藍色的字體寫著:亨利王子。
直到現在,亞歷克仍然不知道是什麼吸引了他,但當年的他不斷溜進茱恩的房間,翻出那張海報,用指尖輕觸那男孩的頭髮,好像只要想像得夠用力,就能真的摸到頭髮的觸感。
而後,隨著父母的政治地位越來越高,他逐漸意識到這個世界很快就會知道亞歷克是誰。於是有些時候,他會回想那張照片,試圖讓自己學會亨利王子那種信手拈來的自信。
(他有想過直接把海報拆下來帶回自己房間,但他從沒這麼做。他的指甲太短了,不像茱恩或是其他女孩的長指甲那麼好用。)
然而,當他第一次面對面見到了亨利本人——第一次聽見亨利對他說出那些冰冷、疏離的話時,他覺得自己全搞錯了。那個漂亮、開朗的男孩並不存在,真正的亨利王子美麗、遙不可及、無趣又封閉。這個不斷被八卦媒體拿來和他比較的人、這個他不斷拿來和自己比較的人,自認為比亞歷克或其他人都更優越。亞歷克不敢相信自己曾經希望能夠變得像他一樣。
亞歷克不停灌酒,不停在沉浸和拋下這些思緒之間切換,在他混進人群和與美麗的歐洲貴族共舞時,都在糾結這件事。
當亞歷克腳步翩翩地離開某位貴族小姐時,他看見一個孤零零的身影站在結婚蛋糕和香檳噴泉旁──又是亨利王子,一手拿著酒杯,看著菲力王子和新娘在舞池地板上迴旋。他看起來彬彬有禮但心不在焉,像是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卻不得不待在這裡。亞歷克最討厭他那種態度了,忍不住想過去拆穿那層表面工夫。
他擠身穿越人群,從經過的托盤上拿起一支酒杯,一口氣喝掉一半。
「辦婚禮的時候,」亞歷克走到他身邊。「應該要擺兩座香檳噴泉的。只有一座香檳噴泉的婚禮像什麼話嘛。」
「亞歷克。」亨利王子用那種讓人抓狂的矯情口音回應。從這麼近的距離一看,才發現他西裝外套下的那件背心原來是奢侈的金色,上面大概縫了一百萬顆小釦子,看起來超可怕的。「真是我的榮幸。」
「你今天運氣不錯。」亞歷克微笑道。
「的確是個值得紀念的時刻。」亨利同意。他的微笑唇紅齒白,無懈可擊,隨時準備被印在鈔票上。
最討厭的一點就是,亨利明明也討厭他——他一定討厭他,他們可是天生的勁敵——那傢伙卻拒絕表現出來。亞歷克大概知道,政治這回事就是得在自己討厭的人面前惺惺作態,但他希望至少一次,就算一次也好,亨利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而不是某個閃亮亮的玩具兵,放在宮廷紀念品店裡供人觀賞。
他實在太完美了,亞歷克只想戳破他的偽裝。
「總是假裝自己高人一等,」亞歷克說。「你到底會不會累啊?」
亨利瞪大雙眼,轉頭看著他。「我想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你躲在這邊,讓記者追著你團團轉,好像不喜歡被關注一樣。但你明明就喜歡啊,不然有這麼多人可以挑,幹嘛偏要來請我姐跳舞。」亞歷克說。「每次都一臉你重要到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樣子,不累嗎?」
「我⋯⋯應該沒有你形容的這麼膚淺。」亨利說。
「哈。」
「喔,」亨利瞇起眼。「你喝醉了。」
「我只是想說,」亞歷克抬起一隻手肘,裝熟地靠在亨利肩上,但這個動作可不容易,因為亨利大概比他高了該死的十二公分。「你可以試試看假裝樂在其中的樣子,一次就好。」
亨利自嘲地笑了笑。「我想你應該改喝水了,亞歷克。」
「是嗎?」亞歷克說。也許他就是藉著酒意跑來嗆亨利,但他決定不去想這件事,睜大雙眼,一臉人畜無害的無辜模樣。「我冒犯到你了嗎?真抱歉,我不像其他人那樣為你神魂顛倒,這一定讓你很困惑吧。」
「你知道嗎?」亨利說。「我覺得你和他們一樣。」
亞歷克的下巴掉了下去,亨利的一側嘴角則勾起得意的微小弧度,看上去甚至有點苛薄。
「我是這麼想的,」亨利的語氣斯文。「你有沒有發現,我從來沒有主動找你搭話過?而且每次我們交談時,我都極度以禮相待?可是現在你又開始了,一來就找我的碴。」他啜了一口香檳。「只是個小小的觀察罷了。」
「什麼?我沒有——」亞歷克結巴地說。「你是——」
「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亞歷克。」亨利簡短地說,然後轉身離開。
亞歷克的理智斷了線。這傢伙居然覺得他可以這樣講完就走?他想也沒想就伸出手,抓住亨利的肩膀把他扳回來。
然後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亨利轉身回頭,動作突然,幾乎把亞歷克甩開,而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亞歷克被對方眼底閃現的熱度、那無預警爆發的真正本性燙了一下。
而他意識到的下一件事,就是他絆到了自己的腳,向後摔向離他最近的一張桌子。他太晚才驚恐地發現桌上擺了壯觀的八層大蛋糕,於是抓住亨利的手臂試圖站穩,但這只讓他們雙雙失去平衡、一起撞翻了蛋糕架。
蛋糕在他眼前像慢動作般傾斜、搖晃、顫抖,然後翻倒。他完全無力阻止,看著巨大的蛋糕在地上摔成一整坨的白色鮮奶油,變成一場價值七萬五千美金的甜膩膩惡夢。
室內彷彿心臟停跳般鴉雀無聲,動力則帶著他和亨利繼續往後倒,摔進地毯上慘不忍睹的蛋糕殘骸裡。他手中仍然拽著亨利的袖子,亨利的香檳灑在他們兩人身上,酒杯也碎了。亞歷克的眼角瞄到亨利的顴骨上出現一道割傷,開始滲血。
有那麼一秒,當他全身覆滿糖霜和香檳,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時,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至少亨利和茱恩的那支舞不會成為王室婚禮上最大的新聞。
他的下一個念頭是:他媽媽一定會殺了他。
在他身邊,他聽見亨利緩緩低聲說:「哦幹。」
他遲鈍地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聽見王子殿下罵髒話。然後某人的相機閃光燈便亮了起來。
*
啪的一聲,薩拉將一疊雜誌重重砸在西廂房簡報室的桌上。
「這還只是我在上班的路上看到的喔。」她說。「我應該不用提醒你,我就住在兩條街之外吧?」
亞歷克低頭盯著眼前的頭條。
一跤摔壞七萬五
皇家之戰:亨利王子與第一公子在王室婚禮上大打出手
蛋糕門:亞歷克.克雷蒙—迪亞茲引爆第二次美英戰爭
每一條都伴隨著一張他和亨利躺在蛋糕殘骸裡的照片,亨利可笑的西裝亂成一團,沾滿壓爛奶油花的手腕被亞歷克緊緊握住,臉頰上帶著一條細細的血痕。
「妳覺得這個會議在戰情室開會不會比較好?」亞歷克試探道。
薩拉和坐在他對面的媽媽都不覺得這句話哪裡幽默。總統大人從她的眼鏡上方瞪了他一眼,他便乖乖閉上嘴。
他並不是真的怕薩拉,儘管對方兼任第一管家和他母親的左右手。薩拉的外表十分銳利,但亞歷克敢發誓,她內心還是有柔軟的地方。
他比較擔心媽媽會怎麼做。從小到大,他們家總是鼓勵大家發表內心的感受,但自從媽媽成為了總統,他們的生活焦點便從個人情感變成了國際關係。而現在,他不確定哪一種狀態比較糟。
「『參與皇家舞會的知情人士指出,在⋯⋯蛋糕危機發生前不久,兩人正在爭執。』」愛倫用極端嫌惡的聲音大聲讀出手中《太陽週刊》的內容。天知道她到底是從哪裡弄來這本英國八卦雜誌的,總統媽媽的運作方式真的很神祕。「『但是王室內部的消息來源表示,美國第一公子與亨利之間的戰火已經延燒了好幾年。消息來源告訴太陽週刊的記者,亨利和第一公子自從第一次在巴西奧運碰面之後就一直不合,而這種分歧只隨著時間逐漸成長——最近已經演變成兩人無法共處一室了。所以如今亞歷克採取了非常美國式的暴力手段,這種發展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我真的不覺得絆到桌子摔倒可以稱之為『暴力』——」
「亞歷山大,」愛倫開口,聲音平靜得詭異。「閉嘴。」
他閉上嘴。
「『這讓人忍不住好奇,』」愛倫繼續唸下去。「『這兩位權勢金字塔之頂的第二代之間的齟齬,是否加劇了近年來愛倫.克雷蒙總統的內閣與英國政府之間冰冷而遙遠的關係?』」
她把雜誌扔到一旁,雙臂在桌面上交疊。
「麻煩你,再開一個玩笑吧。」愛倫說。「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解釋給我聽,這件事到底哪裡好笑。」
亞歷克的嘴開開合合了幾次。
「是他先開始的。」他最後說道。「我幾乎沒有碰到他——是他先推我,我抓住他只是想保持平衡,然後——」
「寶貝,我很想告訴你,媒體他媽的一點都不在乎是誰先開始的。」愛倫說。「身為你媽,我願意相信這不是你的錯,但是作為總統,我現在只希望中央情報局能製造你身亡的假消息,然後靠人民對我喪子的同情票連任。」
亞歷克繃緊下巴。他以前老是喜歡惹他媽媽的手下生氣——青少年時期,他喜歡在氣氛友善的華盛頓特區募款活動上,正面質問他媽媽的同事為何跑票——他也為了比這更荒唐的事上過八卦雜誌。但是,造成這種災難等級外加國際影響程度的悲慘狀況還是第一次。
「我現在沒時間應付這檔事,所以我們只能這麼做。」愛倫從文件架上抽出一本文件夾,裡頭放了幾份非常官方的文件,用不同顏色的便利貼做了標記,而第一份的標題寫著:同意條款。
「呃。」亞歷克說。
「你,」她說。「要和亨利和好。你這週六要飛去英國,在那裡過週末。」
亞歷克眨眨眼。「現在選假死還來得及嗎?」
「薩拉會把剩下的內容簡報給你。」愛倫無視他,繼續說下去。「我現在還有五百個會要開。」她起身走向門口,在經過他時停下來,吻了一下自己的手後按上他的頭頂。「你這個小呆瓜,愛你啦。」
接著她就離開了。薩拉在媽媽原本的位置上坐下,臉上的表情像是她寧可想辦法讓他真的死掉。
「好,是這樣的。」她說。「我一整晚沒睡,和一群緊張兮兮的皇家顧問、公關妖怪、還有王子該死的侍從開會,好不容易才談出這個結果,所以你最好一字一句照著計畫走,不要搞砸,聽懂了嗎?」
亞歷克依舊覺得這整件事荒謬至極,但他聽話地點了點頭。薩拉看來一點也不相信他,不過還是繼續說下去。
「首先,白宮和英國政府要聯合發表一份聲明,表示王室婚禮上發生的事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意外和誤會——」
「的確是。」
「——而且,即使你們很少見面,但你和亨利王子在過去幾年一直是很親密的朋友。」
「我們是什麼?」
「聽著,」薩拉從巨大的不鏽鋼保溫瓶中喝了一大口咖啡。「我們雙方都得從這場風波中全身而退,而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你們在婚禮上看似大打出手的畫面,變成只是大學死黨玩過頭的小插曲,好嗎?所以隨便你要多痛恨王子都沒關係,或是在日記裡寫咒罵他的詩也行,但只要看到媒體,你就要表現得像是他最要好的兄弟,而且要有說服力。」
「你有見過亨利嗎?」亞歷克說。「我怎麼可能做得到啊?他就跟高麗菜一樣沒個性欸。」
「你是不是還沒進入狀況?我完全不在乎你的想法。」薩拉說。「只有這麼做,才能讓你的愚蠢行徑不至於影響你母親競選連任。你希望她明年上臺辯論時,還得解釋她兒子為什麼試圖癱瘓美歐之間的關係嗎?」
嗯,好吧,他不想。
「所以亨利現在是你最好的朋友了。」薩拉冷冷地說。
王室婚禮大典彷彿永遠不會結束,但至少氣氛還不錯。亞歷克並不是不相信愛情或不認同婚姻,只是瑪莎是個完美的貴族之女,而菲力是個王子。這個組合的性感程度大概就跟商業交易差不多,其中既沒有熱烈的感情,也沒有戲劇化的轉折。亞歷克喜歡的愛情故事,應該要更有莎士比亞的風格一點。
等到他終於能和茱恩及諾拉一起在白金漢宮舞廳裡的長桌邊坐下時,感覺已經過了好幾年。他坐在在諾拉和茱恩中間,累積的煩躁開始讓他變得不謹慎。當諾拉遞給他一杯香檳時,他便快樂地接了下來。
「你們兩個知道什麼是『子爵』嗎?」茱恩的嘴裡塞滿了小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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