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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對舊書
都擁有一份特殊的情感,
而這些情感 也成為人與人之間的羈絆──
座落於鎌倉街道一角的文現里亞古書堂,
表面上看似寧靜,卻有著各式各樣的來客登門造訪,
有吵鬧的常客,也有懷抱煩惱而來的稀客。
古書堂美麗的女店長就像翻閱書頁般,
解讀出埋藏在舊書中的「話語」。
而當面對這份奇妙的羈絆時,她與菜鳥店員青年又會如何看待?
這是一段關於「舊書與羈絆」的故事。
而或許所謂的緣份就近在眼前——
舊書背後蘊含的故事
遠遠超乎書籍本身價值所能衡量——
日本最受歡迎的書籍推理小說!
沒有死亡、陰謀、詭計
僅憑一本舊書,解開人們埋藏的祕密與心意
作者簡介:
三上 延 EN MIKAMI
2002年以電擊文庫《ダーク.バイオレッツ(DARK VIOLETS)》一書正式出道。
以解開與舊書有關謎團的書本推理作品《古書堂事件手帖》系列,一躍成為暢銷作家。
其作品從恐怖驚悚橫跨至奇幻類型,以多元風格活躍於文壇。
譯者簡介:
黃薇嬪
翻譯時,一面想著那位也叫栞的書店店員朋友,
同時打定主意,下次去鎌倉,肯定不會再讓老鷹叼走她的便當肉!
譯有《火目的巫女》等書。
章節試閱
第三話
宮澤賢治《春與修羅》(關根書店)
「我請喝咖啡。」瀧野蓮杖開口第一句話就這麼說。
距離我們約好見面的時間遲到不過五分鐘,我認為他不需要請客,他卻充耳不聞,一邊說:
「反正又不貴,別放在心上。」一邊領著我前往車站附近的連鎖咖啡店。
「很少有咖啡館這麼早開,即使車站附近的也是。」
我們坐在能夠眺望外頭的窗邊座位。這是我第一次來本鄉台。這裡的馬路很寬,車站前面也有不少商店。
這個市鎮放眼可見新建大樓,視野開闊,市容整潔乾淨,與隨處都是參差不齊老建築的大船相去甚遠。
二月就快結束了。窗外的超市前,幾名女士在寒風中等待超市開門。今天也是看來會下雨降雪的陰天。
「抱歉,難得休假還把你找出來。」
「沒關係,反正我本來也沒有其他計畫……而且也不遠。」
我說。我居住的大船與本鄉台只有一站的距離,只是我沒有親朋好友住在這一帶。
瀧野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我,說:「我終於有空了。如果方便的話,要不要見面聊聊?」聽到他這麼說,我一開始很猶豫─這麼說來,上次提到栞子小姐的母親時,他曾說過「改天有空我再慢慢告訴你」。
於是我們約在距離瀧野書店很近的本鄉台。
「篠川最近如何?她好嗎?……啊,抱歉,我可以抽菸嗎?」
拿出香菸含在嘴上後,他才突然想到要問。我點點頭。
「她很好,腳似乎也復原得很不錯。」
「是嗎?那就好。」
瀧野喀嚓一聲打開打火機蓋子,點燃香菸。
栞子小姐的腳已經比之前更能夠自在行動了。雖說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總有一天能夠脫離拐杖生活。
「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我想應該……沒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
我訝異地回答。說得精確些也不是全然沒有,只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自從上個月我們協助坂口忍找書之後,她變得偶爾會主動談起自己的母親。與其說是談,其實多半是「突然不見讓我們不知所措」、「她就是這麼自私」諸如此類的抱怨而已,不過自從她懂得把情緒表露出
來,整個人似乎也開朗許多。也許是見到幾十年不曾好好溝通的坂口忍與母親之後,領悟了些什麼吧。
「不好意思,我問了怪問題。」
瀧野苦笑著將菸灰敲進菸灰缸裡。
「篠川店裡的客人沒有增加嗎?或者她經常在主屋那裡會客?」
「我想沒有,怎麼了?」
據我所知沒有這種情況。但如果他們是挑像今天這樣的公休日會面的話,我就不可能知道。
「《蒲公英女孩》被偷時,我就注意到了。我想大約是從你開始在店裡工作時開始的吧……
篠川是不是會接受上門光顧的客人諮詢,並且解決舊書相關的問題?」
「……嗯,偶爾會這麼做。」
「果然沒錯。我去鎌倉到府收購時,曾經聽客人說過,北鎌倉的舊書店又開始接受這類委託了之類的話。當時我還沒當一回事。」
瀧野表情晦澀地看著地面吐出煙。
「又開始……意思是之前也做過嗎?」
「是的,篠川伯母做過……你沒聽說過嗎?」
我沉默搖頭。栞子小姐也不曾告訴過我。
「我也是開始做這一行才聽人說過。聽說篠川伯母經常幫人尋找被偷的舊書……不過好像即使找到犯人,也不一定會送去警察局。」
瀧野的說法頗委婉,不過我馬上心裡有數。幾十年前被偷的藤子不二雄《最後的世界大戰》初版書─篠川智惠子當時就是以此威脅犯人,取得其他珍貴的初版書。
「……意思是她利用這種方式做生意,是吧?」
瀧野的唇角緊繃了幾分,似乎注意到我對文現里亞古書堂內情的了解程度。
「或許吧。」
他將變短的香菸捻熄在菸灰缸裡。
「我想說的是,這件事情如果廣為流傳,很可能有惡質的委託找上門。你最好也要小心一點……嗯,不過篠川她應該不至於涉險就是了。」
「……」
想到她為了保護太宰治的《晚年》初版書所做的事,我無法這麼樂觀。想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擁有─她也具備這種瘋狂書迷的特質。即使不至於構成犯罪,但是仍有可能做出違背道德的行動。
(嗯?)
我突然抬起頭。
「從我加入古書堂開始?意思是過去就算遇到書籍相關的委託,她也不會接受嗎?」
真意外。我還以為只要與書有關,無論如何她都會義不容辭。
「……我是這麼認為。」
瀧野回答。
「她應該不希望做出與篠川伯母一樣的事。再說,那傢伙雖然對書很拿手,但是卻不擅長與外人接觸。」
確實如此,所以她才會在店裡築起書牆,躲在牆後。但若真是這樣,又為什麼改變了?
「也許是認識你的關係吧。」
「咦?」
「她只要一談起書,你就會聽得很興致勃勃,對吧?不擅長說話的人遇到這種情況會很開心,想要和你多說些話、多親近些的感覺也會愈來愈強,所以對於這類委託也變得更積極……」
我嚥了口口水。真是這樣嗎?或許吧,畢竟她的青梅竹馬都這麼說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這麼想啦,如果真是這樣就有趣了。」
哈哈哈─瀧野大笑。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很明顯他是在耍我。
「栞子小姐的父親知道自己妻子的所作所為嗎?」
我換個話題,瀧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點燃手中第二支菸,整理自己的思緒。
「這個嘛……話說回來,我們既不曉得也不確定篠川伯母做到什麼地步……嗯,不過做丈夫的不太可能對自己老婆的作為一無所知才是。」
「難道……他也有涉入?」
我戰戰兢兢地詢問。這樣一來,表示整家店都在進行與找到《最後的世界大戰》時一樣危險的買賣。
「不清楚。」
瀧野搖頭。
「不過,先不論好壞,篠川伯父這個人很一板一眼,不像是會從事詭異買賣的人。再加上文現里亞古書堂裡經手網購業務的人是篠川伯母,採購也幾乎由她獨立執行。或許篠川伯父隱約察覺到情況,但我想他大概基於某些原因,選擇視而不見。」
我喝下一口已經涼了的咖啡。文現里亞古書堂的謎團愈來愈多了。篠川智惠子在文現里亞古書堂裡實際做了些什麼?為什麼離開?現在人在哪裡?又是透過什麼方式取得我們的資訊呢?
「對了對了,差點忘記。」
瀧野突然想到,從口袋拿出一只褐色信封遞給我。
「給你,看看裡面。」
我聽從他的話打開信封,從裡頭拿出一張黑白照片。地點是文現里亞古書堂前面,照片中有父母親和女兒們一共四人。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站在鐵製旋轉招牌旁邊的麻花辮少女。聖櫻女學園國中部的制服很適合她。聖櫻女學園位在鎌倉市郊區,屬於國高中一貫的天主教女校。
少女看起來比現在還嬌小纖細,不過看得出來那是以前的栞子小姐。大概是攝影師敦促她微笑的關係,她拚命揚起嘴角,樣子看來很可愛。
站在她身旁的是父親,亦即前任店主。外表看來約四十幾歲,比我印象中略顯年輕;國字型的堅毅輪廓上帶著笑容。他身旁站著一位身形修長的女性,懷中抱著一名四、五歲的女孩。
這個人一定就是篠川智惠子了,而小女孩大概就是篠川文香吧。小女孩抱著母親的脖子,面對相機露出雪白牙齒微笑。篠川智惠子的臉埋在女兒的手臂下,只露出一半,不過能夠清楚看見她笑得很開心。她身穿素色女用襯衫與裙子,留著一頭長髮,外型與現在的栞子小姐很相似。
「這張照片是我在伯母失蹤前一年拍的。我想這大概是那家人唯一拍過的全家福照片。」
這個時期的栞子小姐和母親還不太像,一方面也是因為服裝不同,最重要的是這時候的栞子小姐沒戴眼鏡。
「栞子小姐這時候的視力很好嗎?」
瀧野往前探出身子,湊近看著照片。
「不,那傢伙從小就有近視。我記得她唯一戴隱形眼鏡的時期就是這時候。」
原來如此。少了眼鏡,感覺完全不同。
「你說他們沒有全家福照片是什麼意思?」
「篠川伯母很討厭拍照。聽說連結婚照也沒拍……唉呀,女兒也一樣討厭拍照。有兩個討厭拍照的人在,所以這張照片當時很辛苦才拍成。只拍到伯母側臉也是她故意的……不過,這張照片拍得很棒,對吧?」
「……的確。」
我明白他很自豪。這張照片捕捉到幸福的一瞬間。
「為什麼要把這張照片給我?」
「我想你應該會想要篠川以前的照片。不要嗎?」
瀧野笑得很故意。但我也不想逞強說「不要」,因為我的確想要。
「……謝了。」
道謝後,我把裝著照片的信封收進外套內袋裡。
與瀧野道別後,我完全忘了照片的事。
等我再次想起已經是幾天後的下午,我從平交道對面的便利商店買回午餐時的事了。我在書店旁邊停下腳步,拿出忘在口袋裡的照片,比對眼前的風景。看來我所站的地方正好就是照片拍攝的位置。
照片中的季節似乎是初夏,綻放的繡球花溢出鄰居柵欄縫隙。這種花在這一帶隨處可見,即使現在是冬天也能看見它的枝葉。
景物依舊固然令人驚訝,可惜照片中的家庭人事已非。女兒們已經長大,父親過世,母親則失蹤了。
我凝視著篠川智惠子那張半遮的臉。這張照片雖然拍得不清楚,不過從篠川家主屋二樓那幅畫,我知道她的長相。畫中女子神似正在讀書的栞子小姐─這麼說來,不曉得那幅畫究竟是誰畫的?
「……大輔先生。」
從店裡出來的栞子小姐不曉得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招牌旁邊,正好與照片上的位置相同。
「你在看什麼?」
「啊,瀧野先生給我的照片……」
我很隨性地把照片拿給栞子小姐看,怎知她的臉立刻像燙熟般漲紅,拄著拐杖飛快靠近我,搶走我手中的照片。
「這……這是從哪裡拿到的……」
她翻過照片緊貼在自己胸口。看到照片被深埋在穿著毛衣的胸前,我忍不住轉開視線。
「剛說了……是瀧野先生給的。」
我這才發現自己做錯了。瀧野說過這個人也討厭拍照。
「我不曉得拍照時應該擺什麼表情……」
栞子小姐垂頭喪氣地說。
「這張照片也是,每次拍照都很不自然,所以我討厭照相……而且我原本就不喜歡自己的長相……」
「照片裡的栞子小姐很可愛啊。呃……我是很喜歡啦。」
我努力說出這句話。無人的巷道裡瞬間一陣沉默。她戰戰兢兢地瞥了胸前的照片一眼,呼地嘆了口氣。
「……謝謝。」
她鄭重其事地道完謝,晃著腦袋回到店裡,大概是顧慮到我的心情。然後她似乎也沒打算把照片還給我。
「啊,對了。」
走在堆滿書的走道上,她回過頭。
「大輔先生,今天晚上有事嗎?」
「是沒有。」
她低著頭想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猶豫。
「……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陪我一個小時?」
「咦?」
「有個地方我今晚非去一趟不可。」
她說。
結束打烊工作,走出店外,夕陽早已西沉。
栞子小姐說,我們要去的地方沒有那麼遠,因此無須開車。我配合她的步調,走在月台旁的小巷裡。這裡位於北鎌倉車站驗票口的反方向,幾乎不見人跡。
我們走過穿山闢成的洞穴隧道,頭上就是岩石直接裸露的隧道頂。我一如往常地縮起脖子。
「媽媽的同學早上打電話來。」
栞子小姐邊走邊說。
「同學?什麼時候的同學?」
「好像是國中和高中同學。對方住在北鎌倉,從父親那一代就經常光顧我們書店……現在要去的就是那位同學的家……」
「請等一下。」
我打斷她的話。
「妳母親念的是哪一所學校?」
「聖櫻女學園……啊,我沒提過嗎?」
第一次聽聞。聖櫻女學園也是栞子小姐的母校。母女都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嗎?
「妳母親原本就住在這一帶嗎?」
「是的,聽說娘家在深澤。」
她回答。早聽說她母親以前是文現里亞古書堂的常客,因此也不覺得大驚小怪,但是─
「妳母親的家人呢?」
既然有家,應該有家人才是。但是栞子小姐搖搖頭。
「聽說現在沒人住在那個家裡。媽媽曾說過自己沒有家人……詳細情形我不清楚。我和文香從來不曾見過她那邊的親戚……」
她說到這裡停住,只有拐杖的聲音迴盪在傍晚的昏暗中。就算親兄弟姊妹都過世了,完全不曾見過任何親戚也未免太不自然。或許另有隱情吧。
在平交道的這一側右轉後開始上坡。這條路我很熟悉,從以前就讀的高中走到北鎌倉車站必定會經過這條路。
「那麼,妳母親的同學為什麼打電話來?」
我回到原本的話題。
「……我也不清楚。」
「咦?」
「對方只說詳細情形等見面再談。」
「只有這樣嗎?」
「對方說是重要的事情……」
真是喜歡故弄玄虛,莫非事情與篠川智惠子有關?我明白了她希望我陪同的原因,因為她對於這樁詭異的委託感到不安。這種時候至少我還能夠派上用場。
斜坡到了中段,路突然變窄。這一帶是環繞鎌倉山群的一部分,從過去就屬於高級住宅區,不過停車場裡幾乎都是小型房車,因為這裡道路狹窄。
最後,我們來到窄路盡頭,接下來是通往山上的階梯,從這裡往上走約五分鐘就是我的母校。畢業後我就不曾回去過。
「對方的家還要繼續往上走嗎?」
「不……就是這裡。」
栞子小姐阻止正要繼續走上階梯的我。以高柵欄包圍的古老宅邸就聳立在我們眼前。牆壁上爬滿一整片的常春藤,只是冬天這個時節,常春藤的葉子全都掉光了。
帶著裂痕的水泥門柱上掛的門牌寫著「玉岡」。鐵門那一頭只有面對庭院的房間孤零零亮著燈。景象看起來有幾分寂寥。
「……」
栞子小姐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帶頭打開門。庭院整理得很整齊,不過這個季節似乎沒有花朵綻放或樹木結果。
我站在負責按門鈴的栞子小姐身後,等待屋裡的人現身,同時望著沿柵欄種植的繡球花枝葉。高中時代走過這戶人家門前時,我曾見過繡球花盛開的樣子。
聽見開門聲,我反射性地挺直背脊。門後出現一位身穿黑色高領毛衣的嬌小女性,頂著一頭日本傳統妹妹頭,瀏海整齊剪成一直線,頭上到處摻著白髮,脖子上也有與之呼應的皺紋。年紀大約五十多歲。
「很……很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呃,我是早上接到來電的文現里亞古書堂……」
栞子小姐的招呼話語結巴到令人同情的程度。
「……妳是智惠子的女兒吧?」
女士露出很有氣質的溫和微笑說。
「我是打電話過去的玉岡聰子……來,請進。」
她表示有間房間希望我們看看,於是我們跟著她來到一樓走廊盡頭的西式房間。那裡是書房,牆面上成排的書櫃上裝著霧玻璃門扉,掛著厚重窗簾的窗前擺著有扶手的木製椅子和小桌子。想必書房主人就是在這裡享受讀書樂趣。
「這裡面全都是家父的藏書……兩年前他過世後,便由我繼承管理。」
玉岡聰子說。部分藏書堆在桌上和地上。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外國的大開本畫冊與零散的老舊個人文學全集,看樣子過世的書主擁有相當深厚的日本文學與美術造詣。
(嗯……?)
這房間的景象讓我感到有些不對勁,裡頭的某個部分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不可能,應該只是錯覺,因為這是我這輩子頭一次踏進這間房間。
「家父移居到這塊土地已經是將近五十年前的事。當時他經常前往文現里亞古書堂。他在貴店買下許多書,也賣給貴店不少書……妳沒有從父母親那裡聽說家父的事嗎?比方說他都買哪些
舊書等等。」
聽到這個問題,栞子小姐輕輕搖頭。
「很抱歉……家父、家母沒有特別提過……」
「這樣啊。」
玉岡聰子微笑以緩和尷尬。
「這也難怪呢,畢竟家父從十年前身體行動不便後,就無法再到店裡去了……不好意思,我說了奇怪的話。」
「不……不會……沒那回事……」
看樣子對方曾經是店裡很重要的客人,只是十年前栞子小姐還沒開始在店裡幫忙,不認識也是理所當然。
「請……請問您今天要我們過來,為的是什麼事呢?」
栞子小姐問。我也想知道。如果只是為了處理掉這些藏書,大可直接在電話上說明。如果是為了談談父親的回憶,似乎也沒有必要特地把素未謀面的栞子小姐叫來。
「一般找智惠子商量的事情,應該也可以找妳處理吧?」
一聽到母親的名字,栞子小姐的表情變得僵硬。
「您是指?」
「智惠子經常接受上門光顧的客人委託。只要是與舊書有關,再難的委託她都會接受……我最近聽說妳也接受這類委託。」
我屏住氣息,想起瀧野曾說過我們店裡開始接受舊書相關委託的傳聞已經廣為周知一事。
沒想到真的會出現這種形式的委託。
「……我沒辦法做到母親那個地步,不過……」
考慮一陣子之後,栞子小姐回答:
「如果方便的話,請說給我聽聽。」
看樣子她沒有打算拒絕。我感到一抹不安。雖然不曉得有沒有危險,不過這件事情與她過去解決的事件性質上似乎有些不同。或許該像瀧野所說的,小心一點比較妥當。
「謝謝妳。」
玉岡聰子道謝,壓低聲音繼續說:
「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找回從這間書房被偷走的書。」
我們移動到書房隔壁的小客廳,面對面坐在榻榻米上的舊家具前。
「開始詳細說明之前,我希望你們看看這本書……這本書,你們知道吧?」
玉岡聰子將包在石蠟紙中、裝在書盒裡的舊書擺在桌上。栞子小姐的眼睛瞬間發亮,而隔壁的我當然是一頭霧水。
褐色書盒外貼著一張白紙,上頭以難以辨識的字體印刷著書名與作者名字。
《春與修羅 心象素描》
作者是宮澤賢治─這個名字連我都知道。國語教科書上還收錄了幾篇他所寫的童話及詩。
我記得為了瀕死的妹妹外出採雪這首有名的詩,應該就是出自宮澤賢治之手。
「這是關根書店出版的《春與修羅》初版書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狀態這麼好的書……可以翻閱書頁嗎?」
栞子小姐突然變得口齒流利,一如往常好像變成另一個人。
「好,當然。」
對方還沒說完,栞子小姐已經拿起書盒,從書盒裡取出書。由舉動也可看出她十分興奮。
以粗布裝幀的書封上只大大印刷著某個類似植物的圖樣。書背上寫著「詩集 春與修羅 宮澤賢治著」。即使是門外漢如我,也看得出那設計的精緻用心。
第三話
宮澤賢治《春與修羅》(關根書店)
「我請喝咖啡。」瀧野蓮杖開口第一句話就這麼說。
距離我們約好見面的時間遲到不過五分鐘,我認為他不需要請客,他卻充耳不聞,一邊說:
「反正又不貴,別放在心上。」一邊領著我前往車站附近的連鎖咖啡店。
「很少有咖啡館這麼早開,即使車站附近的也是。」
我們坐在能夠眺望外頭的窗邊座位。這是我第一次來本鄉台。這裡的馬路很寬,車站前面也有不少商店。
這個市鎮放眼可見新建大樓,視野開闊,市容整潔乾淨,與隨處都是參差不齊老建築的大船相去甚遠。
二月就快結束了。窗外的超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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