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女人一樣去戰鬥：王毅萍隨筆集

標題：說小資道小資　誰是小資？

幾年前，你若是被人稱為小資，很可以沾沾自喜一番──好歹與時尚接了一回軌。而如今，要是還有人叫你小資，那是在罵你矯情呐！
當我第一次喝那一塊錢一包的即溶咖啡的時候，就無可奈何地被人烙上了「小資」的烙印，天可憐見，俺這個出生貧苦人家的孩子怎麼能算小資？就是那杯廉價的咖啡，也是我用來提神的，希望它能讓我支撐住沉重如石頭的眼皮，活躍一下呆滯如死水的思維，寫完那無聊枯燥的文案。
喝咖啡，向來被認為是小資的典型標誌。而我一直說不清是「卡其布諾」還是「卡布其諾」，影視明星袁泉在舞臺上唱：「一個人的晚上喝著拿鐵……」咖啡名叫拿鐵，很奇怪，但過癮，我把它想像成有質感的飲料，柔軟的心與堅硬的拿鐵相遇，一段都市情感故事就此鋪開。
關於小資，世人有不同的定義。有人居然把李漁和袁枚都劃到小資陣營裡去了，因為據他們說，《閒情偶記》和《隨園食單》裡記錄的生活太講究太顯擺。而我所能接受的是張愛玲所說的：「錢太多了，就用不著考慮；完全沒有錢，也用不著考慮了，我這種拘拘束束的苦樂是屬於小資產階級的」。我不能否認，當我盤算著口袋裡的錢，準備用它在新百或者商之都降價的時候，給家裡每個人都買上一套柔軟暖和的名牌保暖內衣，我那種苦樂就是拘拘束束的！那種計較是甜蜜的，熨帖的，因為錢是自己辛苦賺來的，所以換回的物質所蘊涵的情意也重些似的。
每天上下班，只要不下雨，我都要穿過被辦公樓包圍著的一個小小的、寂靜的天井院子，那裡有兩株小小的桂花樹，沿著彎彎的石徑栽了許多茶花、杜鵑花，院角還有顆大而肥的芭蕉。桂花開的時候，我從樹下走過，有時候會抬手輕輕從花枝上抹下一把金色的桂花，然而貼近了聞，花香卻是淡了，不如在風中飄蕩的時候更怡人。這幾天，一朵朵嬌豔的粉色茶花也悄然開了，在墨綠的樹叢裡，這裡一朵，那裡一朵，看著它們，我的心是欣喜而羞慚的。欣喜，是因為被花草四季更替的自然力量而折服；羞慚，是因為我想起一位哲人說的──想想鄉下農民困苦的生活，那些城裡人風花雪月的小資情調是多麼淺薄！我不能不同意他的觀點，又無法拒絕自然的美，所以，即使對於精神上的享樂，我也是拘拘束束的，既想扮高尚，本質上還是自私——在快樂的時候，沒有想到天下還有千萬的受苦人。
有人說，蕪湖是江南小城，有小山小水小瓜子，有許多小文人在寫小資文章，我很不服氣這樣的說法。但，從我個人來說，既沒有苦難沉重的童年，又沒有驚心動魄的閱歷，更沒有王小波憂患意識的高度和廣度，所以，我只能寫點小情小趣的小資文章去小度自己——起碼能賺點稿費。寫文章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掌握了一種話語權，當他們的筆鋒指向世間不平事的時候，其自身都儼然一個思想和行為的聖者，事實如你我所知，我們的皮袍下面都能榨出一個「小」字來，我希望，我自己能正視自己的「小」。


標題：三八芸娘

其實我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把「中國文學及歷史上一個最可愛的女人」稱為三八的，嗯，我的本意是想在三八節的時候說說好女人芸娘。
清代沈復所著的自傳體散文集《浮生六記》，歷來被古往今來的文人雅士所推崇，古有曾國藩等名流續作校點，現有林語堂等大家的翻譯推薦，林語堂在為此書作序時雲，要把這對中國夫妻恬淡美好的生活介紹到西方去。沈復和芸娘的感情更被羨豔者賦予了「迴腸盪氣、蝕骨消魂、生死不渝、伉儷情深」等眾多溢美之詞。
讓我們先來追念一下芸娘的典型事蹟吧，按下其溫柔、恬淡、聰明、善良、孝順、賢良等諸多美德暫且不表，她嚇我一個跟頭的是看中了一個年輕貌美的歌伎憨園，心心念念地想讓丈夫納她為妾，其夫沈復自然半推半就，孰料，憨園中途被「有力者」奪去，芸娘激憤成病，活活把自己小命搭上了。賢慧至此，自然博得天下男人一片讚譽之聲，卻讓天下女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其實為夫納妾並非芸娘一人能為，君不見《紅樓夢》裡，邢夫人就屁顛顛地親自去找賈母的大丫鬟鴛鴦，想讓她給大老爺做姨娘，結果臊了一鼻子灰去，還被賈母一針見血地指出「賢慧過了頭」，其實那榮寧二府誰不知道邢夫人順從老爺是以求自保。我就尋思那芸娘和邢夫人都是為夫求妾，口碑差別咋那麼大呢？依我的小人之心，那芸娘固然和邢夫人不是一個檔次，但取悅丈夫的心多少有一點類似的吧？從推素雲入夫懷任其摸索到為夫尋妾，都有點為自己「稻粱謀」的意思，我就不信她那如白雪般晶瑩的心裡沒有一點酸意？一點不酸的那還叫女人嗎？
我的案頭就有一本《浮生六記》，裝幀得很精美，有幾分古意，有幾分意趣，通篇意境之飄逸、辭藻之清麗讓人賞心悅目，可是我就像條蛇，被文中那句話打中了七寸，再也抬不起頭來仰望沈復和芸娘那被奉為經典的夫婦感情，古往今來的雅士們為什麼從來就沒有人在這本薄薄的小書裡，看出過芸娘的可悲與委屈來？芸娘的七情六欲在這本言情聖品裡被壓成扁平的白紙，且看芸娘臨終托孤、勸夫再娶那段吧，她的痛腸欲裂和慘然大慟，其中雖然有生離死別的痛楚，但多少也有心不甘情不願的無奈，深知其心的沈復安慰她說：斷無再續之理……果然說到做到，且看：「芸只有一子，不得延其嗣續耶！亦為之浩歎，贈餘一妾，重入春夢。」不娶妻，納妾，還是別人送的，且理由充分──為了多子多孫。中國的文字與倫理被用到極致，想來芸娘死也瞑目了，到底占了個正房太太的牌位。
還是紅樓裡的藕官說得明白：死了老婆再娶也是常情，只是不要把那死了的丟了不提就是情深意重了。沈復對其妻的感情自然有知己之重，只是，嫖妓與納妾一樣沒耽誤的他，也可以被奉為中國古典愛情的楷模，足見那時婦女地位之低下了，女人們沒有自己的經濟地位和社會地位，再怎麼聰明賢德，也永遠都只能是男人的影子吧。


標題：像女人那樣去戰鬥

自黃健翔在世界盃上飆出那海豚音後，他的那本《像男人一樣去戰鬥》立馬就擺上了暢銷書的書台。有人詮釋「像男人那樣去戰鬥」，需要的是血性、創造性和平常心。而黃健翔自己則說──在生活這個戰場上，並非只需要舞刀弄槍或赤膊上陣，「戰鬥」也包含著隱忍、克制、寬容與從容不迫，有時，微笑著面對一切，也是一種戰鬥。
這些話讀來，似乎與戰鬥者是男是女關係不大，男人如是，女人不是嗎？要說中國的男人不容易，中國的女人其實更不容易。做女強人吧，怕照顧不了家庭；家務操勞得多，老得也快；有條件做全職太太吧，又怕將來只是一場空；單身吧，伴隨的只有孤獨和寂寞。
男人戰鬥是——敢怒，敢言，敢做，敢當。
女人的戰鬥呢——孩子、家庭、事業，一個都不能少。
女人的戰鬥，沒有硝煙，但更加殘酷，在職場上，她不會因為是女性而可以讓自己的工作完成的比別人遜色，在家庭裡，也許她要比男性分擔更多的家庭事務；在心理生理上，她也許會比男人衰老的更快。
池莉在日記中寫道：「一個女人，應該細緻地與一切美好事物共度時光。包括小小的成就感，包括從容的態度，包括能夠把事情做得漂亮而產生的自我滿足與自豪感。」這是只有女人自己可以心領神會的小小得意。池莉出道以來，受到的批評並不少，小市民文學、市井作家等等，包括那本毀譽參半的《有了快感你就喊》，而她則對自己說：無論別人說什麼，堅決不回應，任人評說。這種從容淡定的定力，是多少鬚眉男子都做不到的。這也是女性特有的韌性戰鬥，池莉用自己的實力，在文壇裡為自己爭得了一席之地。女人在職場，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不如意，「一哭二鬧三上吊」是行不通的，此時女性內心如果充滿自信、從容、大度，就能保持內心的平衡和進取的方向，這樣的戰鬥不凌厲，溫柔的招式下，玉女劍、蘭花指，依然能登上光明頂。
喜歡張艾嘉那內斂沉靜的微笑，嘴角噙著的那份自信讓人過目難忘。在電影界打拼出一片天地的她，忽遇愛子別綁匪搶劫的非常事件，沉著冷靜的她與綁匪鬥智鬥勇，最後愛子成功地被解救，這驚心動魄的智慧之戰，讓女人的母性光輝照耀到極致。
常常會被一些平凡的或者不平凡的女性所感動，她們對工作的負責，她們對孩子的盡心，她們對愛情的執著。或許，我們有時候都不會認為自己是個成功者，黃健翔在序中說：「一個人，只要戰勝自己，做好自己，他就是勝利的。」我感覺，這段話裡的「他」完全可以換成「她」。在我看來，「戰鬥」是一種不放棄的姿勢，是一種面對生活形式的勇敢態度。千變萬化的生活絕不會只有一個模式，內心的安寧恬靜滿足，我想是女人戰鬥的終極目標。

標題：說小資道小資　誰是小資？

幾年前，你若是被人稱為小資，很可以沾沾自喜一番──好歹與時尚接了一回軌。而如今，要是還有人叫你小資，那是在罵你矯情呐！
當我第一次喝那一塊錢一包的即溶咖啡的時候，就無可奈何地被人烙上了「小資」的烙印，天可憐見，俺這個出生貧苦人家的孩子怎麼能算小資？就是那杯廉價的咖啡，也是我用來提神的，希望它能讓我支撐住沉重如石頭的眼皮，活躍一下呆滯如死水的思維，寫完那無聊枯燥的文案。
喝咖啡，向來被認為是小資的典型標誌。而我一直說不清是「卡其布諾」還是「卡布其諾」，影視明星袁泉...

自序 讓歲月白髮蒼蒼去吧

轉眼又是歲末，正是冬寒襲人的時節。早晨，伴夫攜子，在古刹新宇的銀杏樹下，在香火繚繞的廟宇殿堂裡，看幾樹蠟梅浮香，聽數聲鼓磬迎新，千頭萬緒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還是借林清玄的《茶三味》，就從眼前的這一味，當下的這一念契入吧。此時，空靈純靜，舉家團圓，雖是尋常百姓平淡的日子，但家和人安，心中便常懷感恩之心，也願天下人都幸福平安。
一年的歲月匆匆過去了，回首去年，雖然有心浮氣躁的迷茫，但是，人生的態度始終是積極向上的。還是林清玄的話：茶的滋味、禪的滋味、詩的滋味、生活的滋味是等無差別的，對於心靈的更細膩、更柔軟、更提升，從那一個入口處進去都是好的。
　　行走在黃葉滿地的寂靜公園裡，不由想起殘疾作家史鐵生的一篇散文〈我與地壇〉。史鐵生搖著輪椅在荒蕪的地壇裡留連了好多年，他苦苦思索的是：為什麼活著？無情的殘疾讓作家心灰意冷，他要為自己的生存和發展找到理由。思緒萬千的史鐵生終於突破了感性的瓶頸，在親人和朋友的幫助下，他悟到了活著和寫作的理由，他後來在文學上的成就證實了他作為一個人的價值，從這個意義上講，他的思索決定了他的成功。
　　想想自己，轉眼間走進社會已經十幾年，屈指算來，從事過的行業也算是不少，曾在棉紡廠看織布機織出經緯，曾在台虎鉗上讓銼刀磨去凹凸。無論是企業興衰還是工作的變遷，人生的履歷翻起來也有了幾張的內容。可我一直無法整理、無法記錄、無法思索，只因我離生活太近太近，身在其中而無法面對，零距離是審視不清的，無論是看自己還是看社會。在現實生活裡來來往往，總會有一些思想的碎片在腦海中浮動，但是它們就像落如水中的花瓣，很快就隨著歲月的河水漂流而去，盪起的只是一絲漣漪。浮躁地行走、浮躁地閱讀、浮躁地生活，什麼時候能靜下來，聽聽心的聲音？
　　每天早晨，急急忙忙趕時間去上班，去車庫取車時，總能見到看車庫的女人在門口洗洗涮涮。綠色的塑膠盆裡，有時候是女兒粉紅色的外套，有時候是丈夫的牛仔褲，看著她那麼靜靜的用清水漂淨一切塵埃，彷彿讓人感覺到歲月的流淌是那麼的平靜和從容，心中不知為何竟會泛起一絲絲的羡慕。想起那段兼職的生涯，那忙碌讓人如陀螺一般轉著不能停，不是為了讓那薄薄的錢包變厚一點，只是為了讓自己的人生軌跡劃出一段不同以往的弧線，讓自己在白髮蒼蒼的時候有一些值得回味的地方。
　　前不久去參加了一個「文學青年」的聚會，「文學青年」這個詞在現實生活中已經帶有貶意了，有點酸，還有點迂。雖然沒有美酒佳餚、咖啡香茗助興，有同樣愛好的人在一起還是快樂的。可是，不合適宜的我說起了李肇正的小說《永遠不說再見》，彷彿一語成讖，李肇正寫完這篇小說竟英年早逝了。在這本小說裡，文學青年的精英代表淪落到城市的貧民區，和三陪女們為伍。天天吃速食麵，渴望著三陪女能請他吃上一頓火鍋，吃了軟飯還要靠三陪女們用對文化人的景仰來支撐著自己的精神世界。做著文學夢的文學青年可以看看這本小說。好在，來聚會的文學青年們都是業餘愛好，都有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那麼，就讓我們奢侈一回，來談談文學吧。
在這寂靜的公園裡，我讀史鐵生，也讀自己。公園的一角，有人把落了滿地的枯葉掃到一起，點起了一把火，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飄來歌聲：「我坐在這裡看時間流過……」，心無端地被牽了一下。雖然沒為自己的惰性找到藉口，但是我還是對自己說，活著就是給歲月留下一首歌，不管是壯懷激烈還是淺吟低唱。日子總會如水一般流去不返，就讓歲月白髮蒼蒼去吧 ！
謹以此文代序。

自序 讓歲月白髮蒼蒼去吧

轉眼又是歲末，正是冬寒襲人的時節。早晨，伴夫攜子，在古刹新宇的銀杏樹下，在香火繚繞的廟宇殿堂裡，看幾樹蠟梅浮香，聽數聲鼓磬迎新，千頭萬緒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還是借林清玄的《茶三味》，就從眼前的這一味，當下的這一念契入吧。此時，空靈純靜，舉家團圓，雖是尋常百姓平淡的日子，但家和人安，心中便常懷感恩之心，也願天下人都幸福平安。
一年的歲月匆匆過去了，回首去年，雖然有心浮氣躁的迷茫，但是，人生的態度始終是積極向上的。還是林清玄的話：茶的滋味、禪的滋味、詩的滋味、生活的滋味是等...

自序　讓歲月白髮蒼蒼去吧

一 感悟人生

面對世界的獨唱
從諾貝爾到奧斯卡
說小資道小資　誰是小資？
三八芸娘
像女人那樣去戰鬥
人生如雨不堪滴
近觀于丹
借屍還魂的「畫皮」
林黛玉和劉姥姥誰快樂
隨緣花草
誰能享齊人之福？
天下第一怨婦
鬢微霜，又何妨
對著春天微笑
幹什麼都是好的
寫好千字文
用誰的酒杯倒自己的酒
從「小瀋陽」走紅說起
點火燃冰的李銀河
河莉秀觸動了國人的哪根神經
肥姐沈殿霞，福相也薄命

二 美食人生

但喜紅椒一味辛
茼蒿的馬甲
春日滋味
「膾炙人口」跳水魚
重陽百事「糕」
福光祿影裡的湯包
當豬頭遇上玫瑰花
抹茶心情
青綠一生
茄子的華麗轉身
夕餐秋菊之落英
綠豆糕的格律美
蘿蔔「假燕窩」
徽州餜
櫻桃滿市璨朝暉
持螯更喜樹陰涼
何物解鄉愁

三 閱讀人生

名和利那雙善良的手―讀《病隙碎筆》
四個人的秋天
名士風度
張愛玲的是與非
浮花浪蕊
離歌
吹斷簷間積雨聲
打開《天窗》、《學其短》
古今笑
煙雨墩上瑩如雪
金花紙寫清秋詞
眉低月色花枝高
不看海子
口紅的前世今生
一方素帕寄心知
絲情襪意
雲縷心衣
說著蕪湖是勝遊
一個人，一個湖
孤光自照張孝祥
相逢雖是未嫁時
鏗鏘黃鉞
看李賀的精神飛天
你的思緒穿過歷史的髮
遠眺許崗
茶　緣
當閱讀成為速食
閱讀的「沙拉」

四 行走人生

五月青島五月風
玄武湖的溫暖與憂鬱
烏鎮的春夜
桃花二十鋪
在李府喝茶
一路向北，天門山
為一樹桃花鼓掌
五華山水多奇蹤
尋古滴翠軒
丫山風景幾軸畫
甄山尋梅
無中生有的湖
奎湖糯
九月桃紅
春風沉醉

五 印象人生

風向標
城市土著
歲月的深處
人才市場
秋霜似雪
山裡的妹妹
最後的印象
高山上的稻田
溫潤如玉
故園無此聲
把酒笙歌
買房前奏曲
遊戲裡的流年
我去找芙蓉姐姐了
憂鬱的洋蔥
文學沙龍的式微
十年
食憶
記憶不在現場
水木年華
茶意
雨，一直下
半季春色在九蓮
春望
文喜波瀾，人樂一平
碧瓦新過徽州雨
領異標新二月花
徽州夜夢
今日立春
大地上走過我的姐妹
親愛的，你好嗎？

自序　讓歲月白髮蒼蒼去吧

一 感悟人生

面對世界的獨唱
從諾貝爾到奧斯卡
說小資道小資　誰是小資？
三八芸娘
像女人那樣去戰鬥
人生如雨不堪滴
近觀于丹
借屍還魂的「畫皮」
林黛玉和劉姥姥誰快樂
隨緣花草
誰能享齊人之福？
天下第一怨婦
鬢微霜，又何妨
對著春天微笑
幹什麼都是好的
寫好千字文
用誰的酒杯倒自己的酒
從「小瀋陽」走紅說起
點火燃冰的李銀河
河莉秀觸動了國人的哪根神經
肥姐沈殿霞，福相也薄命

二 美食人生

但喜紅椒一味辛
茼蒿的馬甲
春日滋味
「膾炙人口」跳水魚
重陽百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