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狼女的威脅、橫越危機重重的冰原,
愛拉與喬達拉終於回到了故鄉。
但喬達拉的族人能接納曾被穴熊族收養的愛拉嗎?
繼驚心動魄的《橫越冰原》壯闊之旅,邁向最終回的愛拉傳奇第五部磅礴上市。中文版終於趕上英文世界的進度。
「愛拉傳奇」系列簡介
珍奧爾曠世巨著 史前三萬年,冰河奇女子的愛情與冒險
三萬年前的石器時代,人類孤兒愛拉被自稱穴熊族的部族收養,他們古老保守,男尊女卑,視這人類小女孩為怪胎。愛拉不僅要學習生存技能,還要獨自抵抗嚴苛的禮教、雄性的暴力。在如此險峻的環境下成長,愛拉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她會被穴熊族接納嗎?
珍奧爾創造了文明蒙昧之初,新舊人種遭逢碰撞的虛擬歷史。她讓愛拉置身種族歧視、雄性暴力的雙重威脅中,但也讓她以知識和先天生理優勢為武器,在困境中求生;以愛和勇氣做她最堅強的盾牌,抵擋一切橫逆。
堅強孤女的冒險與成長、草原上驚心動魄的狩獵、迷幻狂野的巫術祭儀、纏綿的愛情,交織成一部石器時代的壯闊史詩……
第五部簡介:石造庇護所
被穴熊族扶養長大的愛拉,在十七歲那年遇見久違的人類。她愛上旅人喬達拉。在他鼓勵下,愛拉鼓起勇氣,踏上重返人群的旅程。然而,她奇怪的口音、歧異的觀念、駭人的身世,讓愛拉備受考驗。不過友善的猛獁象獵人接納她成為部落一份子,她再也不是沒有族人的愛拉。離開猛獁象獵人火堆地盤後,兩人橫越美麗卻變化莫測的大陸,歷經狼女的威脅與危機重重的冰原,終於抵達喬達拉的故鄉。
愛拉深受喬達拉家人的熱忱歡迎,並準備迎接即將出世的孩子。但不是所有族人都能接納這位曾被穴熊族收養、能馴養馬與狼的奇特女人,尤其是那位曾與喬達拉有過婚約的美麗女子。愛拉能否在這複雜的人際關係中找出一條自己的路,又是否能接受新的挑戰,在齊蘭朵妮氏人的未來命運中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
愛拉傳奇第五部《石造庇護所》,延續這系列一貫的愛情與冒險,珍奧爾女士帶領我們重回人類的初始時期,趕快翻開書頁,進入愛拉和喬達拉精采迷人的故事!
*書腰上的隨書附「《石照庇護所》古地圖」即是(上)冊書中P2-3之地圖。
作者簡介:
美國知名作家。她原本還是個家庭工作兩頭燒的職業婦女,中年時偶然嘗試寫作,竟一出手就是長篇巨著,從此連續寫了五本,一本比一本暢銷,在全世界擁有無數書迷。這些粉絲跟著主角愛拉一起成長,忠實追隨她將近三十年。
1977年,珍奧爾四十歲,好不容易拿到MBA學位,想換好一點的工作。五個孩子也都大了,不須她操心,她想趁這換工作的空檔,為自己做一點事。她偶然得知在石器時代地球上曾有兩種人類並存,一是現代人的祖先,另一個就是接近猿人的尼安德塔人,「愛拉傳奇」的靈感便由此而生。為了充實寫作基礎,她上圖書館鑽研古人類學的資料,向專家請教如何在雪洞中做床過夜、如何狩獵、用皮革製作器具,並且實際製作。她跟先生還到歐洲的史前人類遺址實地考察。
三十年來珍奧爾寫作熱情始終不減,持續創作愛拉傳奇第六部。在她筆下成長的愛拉,從幼弱的少女,漸漸變成堅強勇敢的新女性,甚至成為大地之母的化身。
章節試閱
人群聚集在石灰岩壁的平台上,心懷戒備地俯瞰著他們。沒有人表示歡迎,有些人還以預備姿勢握著標槍,雖然他們沒有真的遭受威脅。年輕女人幾乎可以感受到這群人的恐懼不安。她從路的盡頭望去,愈來愈多人擠到平台上盯著下方,人數多到超出她想像。在旅途中她已經碰過一些不願歡迎他們的人。不只有他們如此,她告訴自己。一開始總是這樣,但她還是感到不自在。
高個子男人從小公馬的背上跳下來,他既沒有不情願也不會不自在,不過他還是握著韁繩遲疑了一會兒。他回頭,發現她退縮不前。「愛拉,妳可以握住快快的韁繩嗎?牠看起來很緊張。」他說,又抬頭望向平台。「我想他們也是。」
她點點頭,抬起腿跨過馬背,從母馬身上滑下來,拿起韁繩。縱使見到陌生人,情緒緊繃的小棕馬還是興奮地繞著母馬轉。母馬發情期已過,但之前遇到公馬群時所殘留的氣味依舊縈繞不去。愛拉緊抓著棕色公馬的韁繩,但放長黃褐色母馬的繩子,站在兩匹馬中間。她考慮解開嘶嘶的韁繩,牠雖然已經習慣了大群陌生人,不容易焦躁不安,但看來還是很緊張。面對蜂擁而至的人群,任誰都會緊張。
沃夫出現時,愛拉聽到陣陣騷動,驚恐的聲音從洞穴前的平台上傳來,如果那也可以稱之為洞穴的話。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洞穴。沃夫緊貼著她的腿,又稍微往前走了一些,遲疑地防備著;她可以感覺到牠微弱嗥鳴所發出的顫動。現在的牠比起一年前他們展開漫長旅途時更提防陌生人,當時的牠只不過是隻幼狼,而歷經數次危險後,牠對愛拉更加保護。
男人大步走上斜坡,朝憂心忡忡的人群走去。他絲毫不害怕,然而女人卻慶幸能在見面前先在後方觀察他們。對於這一刻的到來,她已經在擔心害怕中期待了一年多。不管是對哪一方而言,第一印象都很重要。儘管其他人躊躇不前,一個年輕女人卻衝了出來。雖然在他離開的五年中,那可愛的小女孩如今已長成為美麗的女人,喬達拉還是馬上認出了他的妹妹。
「喬達拉!我就知道是你!」她說著奔向他。「你終於回家了!」
他張開雙臂擁抱她,抱起她熱情地轉圈子。「見到妳真開心,弗拉那!」他雙手搭著她的肩,仔細端詳她。「妳長大了。我走的時候妳還是個小女孩,現在正如我預料的,妳變成美麗的女人了。」他說著,眼神裡閃過一絲稍多於手足間的關切。
她對他微笑,凝視著他炯炯有神的藍眼睛,深受其魅力吸引。她覺得自己臉紅了,看在旁人眼中一定以為那是因為他讚美她,然而卻不是如此,而是因為她感覺自己受到這久違多年男人瞬間的吸引,無論他是不是她的哥哥。他的故事她已經聽說了許多,這位有著與眾不同雙眸的英俊兄長能迷倒任何女人。然而她記憶中的他,卻是個教人崇拜的高大玩伴,任何她想玩的遊戲或想做的事他都願意奉陪。這是她頭一次以年輕女人的身分,沉浸在他不自覺的強大魅力之下。察覺到她的反應,喬達拉對她甜美而迷惑的表情報以溫暖的微笑。
她的眼光轉向靠近小河邊那條路的盡頭。「喬迪,那女人是誰?」她問道。「還有,那些動物是哪來的?動物看到人總會逃跑,為什麼那些動物不躲她?她是齊蘭朵妮嗎?是她召喚牠們的嗎?」接著她皺了皺眉。「索諾倫呢?」喬達拉眉頭深鎖的痛苦表情,令她倒吸了一口氣。
「索諾倫已經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弗拉那。」他說。「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我就沒命了。」
「噢!喬迪!發生什麼事了?」
「說來話長,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說,但聽到她喊他的那個名字,不由地笑了。只有她才用這個名字喚他。「我走之後就再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這下我曉得我回到家了。大家都好嗎,弗拉那?母親好嗎?威洛馬呢?」
「他們都很好。兩年前母親嚇壞我們了。不過齊蘭朵妮施展了她特殊的魔力,她現在應該不錯。你自己去看看。」她一邊說,一邊牽著他的手,帶他走向路的另一頭。
喬達拉轉身向愛拉揮手,讓她知道自己很快就回來。他很不想留下她和動物獨自在一起,但他必須親眼看看母親是否無恙。「嚇壞了」這個字眼困擾著他,而且還得告訴大家動物的事情。他們兩個都了解,對許多人來說,看到動物沒有躲著人,是多麼奇怪又教人害怕。
人類了解動物。他們在旅途中遇到的每個人都會獵殺動物,而多數人卻又以各種方式尊敬動物或向牠們的靈致敬。從很久以前,人類就開始仔細觀察動物,知道牠們偏好的環境與喜愛的食物、牠們的遷徙模式與季節性遷徙,以及牠們的生育周期與日常作息。然而,從來沒有人曾試著以友善的方式碰觸活生生的動物,將繩子套在任何一隻動物的頭上牽著牠走。也從來沒有人曾試著馴服動物,甚至去想像這種可能性。
縱使這些人很開心能見到家族裡的男人從遙遠的旅途歸來,更何況沒幾個人期待能再看到他,不過馴服動物是一種未知的現象,他們的頭一個反應還是害怕。這件事十分離奇難解,遠超出他們的經驗或想像,這不可能是自然現象,一定是違反常理、超自然的。許多人沒有跑走、躲起來,或殺了這些可怕動物的唯一理由,是他們所認識的喬達拉和這些動物一起出現。他和他的妹妹一起從木河的小路上大步走來,豔陽下的他看起來再正常不過。
奔上前去的弗拉那勇氣十足,但這是因為她年紀輕,有著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她很高興見到最喜歡的哥哥,她一刻也不能等。喬達拉絕對不會傷害她,而他並不害怕那些動物。
愛拉從路的盡頭看到人群圍繞著他,以微笑、擁抱、親吻、拍打、雙手互握等方式,還有許多話來歡迎他。她注意到喬達拉擁抱一個棕髮男人和一個極其肥胖的女人,還熱情地問候一位年長女性,用手臂環繞著她。那可能是他的母親,她想,而且忍不住想知道她對自己會有什麼看法。
這些人是他的家人、朋友,他是在這群人中長大的。自己卻像是個打擾他們的陌生人,不但帶著動物,還知道其他具有危險性的異地風俗與一些令人難以容忍的想法。他們會接受她嗎?如果他們不肯呢?她不能回頭,她的族人住在離這裡往東步行一年多的地方。喬達拉答應,如果她想走或被迫要走,他會和她一起離開,但這是在他看到所有族人與受到熱情問候之前說的。現在的他會有什麼感受?
她覺得背後被輕推了一下,因此伸出手撫摸嘶嘶結實的頸子,感謝她的朋友提醒她自己並不孤單。當她離開穴熊族住在河谷時,有很長一段時間馬兒是她唯一的伴。她沒注意到嘶嘶靠近她時韁繩變鬆了,但她把快快的繩子放長了些。母馬和小馬通常尋求彼此的友誼與慰藉,但是當母馬在發情期時,牠們的相處模式就被擾亂了。
有更多人往她的方向看過來。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喬達拉和棕髮男人熱烈地交談,然後對她揮手微笑。他開始往回走時,年輕女人、棕髮男人和其他幾個人跟著他。愛拉深深吸了口氣,等待著。
他們接近時,沃夫叫得更大聲。她放低身子讓狼靠近她。「沒關係,沃夫。他們不過是喬達拉的親人罷了。」她說。她表示安慰的觸摸,示意牠停止嚎叫、不要表現得太有威脅性。這種暗號很難教,但卻很管用,特別是此刻,她想著。但願她也曉得一種能安撫自己的碰觸方式。
和喬達拉同行的人停在稍遠處,試著不露出驚慌的神色,或盯著那些毫不掩飾瞪著他們看的動物。就算眼前有陌生人靠近,這些動物也文風不動。喬達拉站在眾人前面。
「我想我們應該先來個正式介紹,約哈倫。」他看著棕髮男人說道。
愛拉放開兩匹馬的韁繩,準備進行需用雙手互握的正式介紹。馬兒向後退,沃夫還留在原地。她發現男人眼裡閃過一絲恐懼,雖然她不認為這男人是膽小之輩。她又瞥了喬達拉一眼,心想他是否有什麼原因想要立刻進行正式介紹。她仔細端詳這陌生男人,突然間這人令她想起家鄉的穴熊族頭目布倫。威嚴、自負、聰明、能幹,除了靈的世界之外一無所懼。
「愛拉,這位是齊蘭朵妮氏第九洞穴頭目約哈倫,第九洞穴前頭目瑪桑那之子,生於前第九洞穴頭目約科南的火堆地盤。」高個子金髮男人一本正經地說,接著又咧開嘴大笑。「更別提他還是雲遊四海的旅行者喬達拉的哥哥。」
人群裡發出陣陣笑聲,他這番話多少減輕了緊張氣氛。嚴格說來,在正式的介紹中,某人應該完整說出他的稱謂與親屬關係,以便驗證他們的身分地位,也就是他們所有的稱謂、頭銜與技能,還有所有親屬關係和這些人的頭銜與技能──有些人是這麼介紹的。但實際上,除了在大多數正式典禮上需要如此,否則只要說出基本的介紹即可。然而年輕人在一一列舉冗長而又繁瑣的親屬關係時,也很常在最後加上些玩笑話,兄弟之間尤其如此。喬達拉使約哈倫想起他在擔負領導重任之前的那段時光。
「約哈倫,這位是馬木特伊氏的愛拉,獅營的成員,猛獁象火堆地盤的女兒,被穴獅之靈選中,受穴熊保護。」棕髮男人走向年輕女人,伸出雙手掌心朝上,擺出想要展現歡迎與大方情誼的姿態。他認不出她任何一項頭銜,也不太確定哪一個最重要。「以大地母親朵妮之名,我歡迎妳,馬木特伊氏的愛拉,猛獁象火堆地盤的女兒。」他說。
愛拉握住他的雙手。「以大地母親馬特之名,我問候你,齊蘭朵妮氏第九洞穴頭目約哈倫。」
約哈倫首先注意到,她能流暢地以他的母語說話,但卻帶著一種特別的口音,然後他意識到她奇異的服裝與外地人的面貌,不過她笑時他也報以微笑。部分原因是她表示她了解喬達拉的介紹詞,並讓約哈倫知道他弟弟對她的重要性,但主要還是因為他無法抗拒她的笑容。
不管從誰的眼中看來,愛拉都是個迷人的女性:她很高,有著結實勻稱的身材,深金黃色微捲的長髮,清澈的藍灰色眼珠,以及與齊蘭朵妮氏女人特色略微不同卻很精緻的五官。她微笑時,就如同陽光在她身上撒下一道特別的光束,從身體裡照亮臉龐。她閃耀著令人驚豔的美麗,令約哈倫屏住氣息。喬達拉總說她的笑容很引人注目,他笑著看他的哥哥,同樣無法抵擋她的笑容。
接著約哈倫注意到公馬緊張地朝喬達拉躍起,他注視著這隻狼。「喬達拉跟我說我們得安排這些動物的住處……我想應該在這附近比較好。」可別太近,他想。
「馬兒只需要一塊靠近水源的草地,不過我們得告訴大家,除非有喬達拉和我在場,否則一開始別太靠近牠們。嘶嘶和快快在習慣與人相處之前會很緊張。」
「我想那不是問題,」約哈倫說。他眼光隨著嘶嘶的尾巴移動,又看著愛拉。「如果這小山谷合適的話,牠們可以待在這裡」「這裡很好,」喬達拉說。「不過我們可能會把牠們牽到上游,離遠一些。」「沃夫習慣睡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愛拉接著說。她發現約哈倫皺著眉。「牠相當保護我,如果沒待在我身邊的話,牠可能會很浮躁。」
她看得出他和喬達拉長得很像,特別是他煩惱時眉頭糾結在一起的樣子,令她想笑。但約哈倫非常介意,雖然他的表情給她一股溫暖的熟悉感,不過這不是該笑的時候。喬達拉也看到了他哥哥擔心地皺著眉頭。「我想這是把沃夫介紹給約哈倫的好時機。」他說。
約哈倫一臉慌張,然而在他拒絕之前,她已經在這隻肉食動物旁彎下腰來,抓住他的手。她的手環抱著體型龐大的狼的頸部,安撫開始嚎叫的牠。她都能嗅出這男人的恐懼,她相信沃夫一定也能。
「先讓牠聞你的手,」她說。「這是沃夫正式介紹的方式。」沃夫從過去的經驗學到,並接受愛拉用這種方式介紹給牠的周遭的人群,這對愛拉而言很重要。牠不喜歡恐懼的氣味,但還是嗅了這個人,好和他更親近。
「約哈倫,你有沒有摸過活狼的毛皮呢?」愛拉抬頭問他。「你會發現它有些粗糙,」她邊說邊牽著他的手去觸摸這隻動物頸部的粗毛。「牠還在脫毛發癢,牠喜歡有人抓牠耳後的毛。」她說著,做給他看。
約哈倫撫摸了狼的毛,發現它是有熱度的,他突然間了解到這是隻活生生的狼!而牠似乎不在意被人摸。
愛拉看出他的手沒那麼僵硬了,他甚至還試著去搔她所指的那個地方。「再讓牠聞聞你的手。」
約哈倫將手移向狼鼻子附近時,他又驚訝的睜圓了眼。「這隻狼舔我!」他說道,不確定之後會有更好的事,或更壞的事發生。然後他看到沃夫舔愛拉的臉,她看似樂在其中。
「對,你真乖,沃夫。」她笑著撫摸牠,把牠的鬃毛揉得亂亂的。然後她站起來拍拍牠的肩膀。沃夫跳了起來,把腳掌放在她所指的地方,她露出喉頭時,牠舔她的頸項,咬她的下巴與下頜,發出溫柔無比、呼嚕嚕的嚎叫聲。
喬達拉發覺約哈倫和其他人驚訝得倒吸了口氣,這才明白沃夫表示情感的習慣動作,在不明就裡的人看來一定很嚇人。他哥哥看著他,表情混雜著懼怕與驚訝。「牠在對她做什麼?」
「你確定這樣做沒關係嗎?」幾乎在同一時間,弗拉那忍不住問他。其他人也一副不知所措的緊張模樣。
喬達拉笑了。「是的,愛拉沒事。牠愛她,牠絕對不會傷害她。這是狼表現情感的方式。我也是過了好一陣子才習慣,而且我和沃夫相處的時間和愛拉一樣久,從牠還是隻毛茸茸的幼狼時我就認識牠了。」
「那可不是隻幼狼!那是一隻很大的狼!牠是我見過最大的狼!」約哈倫說。「牠可以撕爛她的喉嚨!」
「沒錯,牠是可以撕爛她的喉嚨。我見過牠撕爛一個女人的喉嚨,一個想殺掉愛拉的女人。」喬達拉說:「沃夫會保護她。」
沃夫從愛拉身上跳下來時,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沃夫回到愛拉身邊,舌頭垂掛在張著的嘴巴外,露出牙齒。喬達拉覺得這是沃夫露齒而笑的表情,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牠常這樣嗎?」弗拉那問。「……對任何人都會嗎?」
「不,」喬達拉說。「只有對愛拉,有時候如果牠特別高興,也會對我這樣做,而且只有在我們的允許之下。牠很規矩,不會傷害任何人,除非愛拉有危險。」
「那小孩子怎麼辦呢?」弗拉那問道:「狼通常攻擊體弱與年幼的人。」提到孩子,站在一旁的人面露關切的神色。
「沃夫喜歡小孩子,」愛拉急忙解釋:「牠很保護他們,特別是最年幼而弱小的。牠和獅營裡的孩子們一起長大。」
「獅營火堆地盤有個體弱多病的小男孩,」喬達拉幫著說明。「你該看看他們玩在一起的樣子。沃夫在他身邊總是特別小心。」
「真是隻特別的動物,」另一個男人說:「很難相信狼會表現得……這麼不像狼。」
「你說得沒錯,索拉邦,」喬達拉說。「他在人類面前的確表現得很不像狼,但如果我們是狼的話,就不會這樣想了。牠是被人養大的,愛拉說牠認為人是牠的同類,牠把人當作狼來看待。」「牠會狩獵嗎?」被喬達拉喚做索拉邦的人想知道這點。「會,」愛拉說:「有時候牠為了自己的需要獨自去打獵,有時候牠幫我們打獵。」
「牠怎麼知道什麼動物該獵,什麼不該?」弗拉那問:「比如這兩匹馬兒。」
愛拉笑了。「牠們也是牠的夥伴。你看,牠們不怕牠。而且牠從不獵殺人類。除此之外,除非我們阻止牠,牠會獵捕任何牠想獵的動物。」
「如果你說不,牠就不做?」另一個男人問。「沒錯,盧夏瑪。」喬達拉很肯定地說。男人不解地搖搖頭。無法置信有人能控制一隻這麼有力氣的獵食動物。「那麼約哈倫,」喬達拉說:「你覺得帶愛拉和沃夫進去安不安全呢?」
男人想了想,然後點頭。「不過,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
人群聚集在石灰岩壁的平台上,心懷戒備地俯瞰著他們。沒有人表示歡迎,有些人還以預備姿勢握著標槍,雖然他們沒有真的遭受威脅。年輕女人幾乎可以感受到這群人的恐懼不安。她從路的盡頭望去,愈來愈多人擠到平台上盯著下方,人數多到超出她想像。在旅途中她已經碰過一些不願歡迎他們的人。不只有他們如此,她告訴自己。一開始總是這樣,但她還是感到不自在。 高個子男人從小公馬的背上跳下來,他既沒有不情願也不會不自在,不過他還是握著韁繩遲疑了一會兒。他回頭,發現她退縮不前。「愛拉,妳可以握住快快的韁繩嗎?牠看起來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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