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之際,漾漾被及時拉入夢的空間,
在夢中,竟然見到了許久不見的伊多和雅多!
等等,他不是被捅了嗎?
如果需要靠連結夢來維繫生命,他應該不會變成植物人吧!?
──可以想見,腦殘的結果就是在夢裡被學長猛踹。
結果,挽救漾漾一條小命的是意外相遇的治療士越見,
在越見的幫助下,終於平安回到契里亞城,
卻驚見契里亞城城主與夜妖精賴恩有所聯繫勾結,
闖出城主府的時候,魔使者腳下突然出現了移動陣法──
是說,你們在順手帶走我的時候,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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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 返回
『不要死。』
模模糊糊之際,我似乎聽到這樣的話語,有點吵雜,好像有很多東西在上面說話,那種程度就很像是一大清早根本還沒睡醒時,住家外面樓下有一些婆婆媽媽在那邊碎碎念,吵到我的頭都跟著痛起來了。
『睜開眼睛,聽到聲音的話、就逐漸跟著我而清醒。』
某種很像是水一樣的響聲就在我耳邊滴滴答答的不斷傳來,然後是清涼的水氣、某種霧氣,不斷充斥著四周。
『該醒來了。』
順著對方的聲音,感覺好像真的應該起床,我也慢慢的睜開眼睛。
逆著光,周圍都是水,上面慢慢有黑色的人形輪廓出現、還不止一個。
『你的視覺並未受損,在光之下,能看清楚我們的樣子。』講話的那個人伸出手,在我臉上抹了把,接著視線就整個清楚了。
很熟悉的聲音,但是人更熟。
「伊多!」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幾乎是一秒就從原地彈跳起來,沒想到應該要休養的人居然出現在這種地方……是說這又是哪裡?
『這是夢裡。』指著水面上的綠草,坐在一邊的伊多露出了往常熟悉的微笑,『連結夢,因為你的身體太衰弱了,只好先在夢裡喚醒你。』
「呃、我又怎麼了?」抓著臉,我連忙看著我的身體,沒缺沒少……我想起來了!完全想起來了!
我應該是跟五色雞頭從山妖精那邊要離開,然後好像被啥東西捅了一下,接著就出現在這裡了。
意識到剛剛伊多講的話,我現在突然有點害怕。難道我被捅死了嗎?
不對,他說的是衰弱,應該還半生不死,希望醒來不要變成植物人啊……
『你是又在腦殘什麼!』
就在我想跪下來先幫自己身體默哀時候,更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出來,接著根本不給我逃走和反應的時間,就一腳踹上我的後腦勺,把我踩進水面裡。
學長……我不想外面被捅死還在夢裡被淹死……
『可以不要再增加我們的負擔嗎?』
從水裡掙扎爬起來之後,我才發現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是羽裡,另外一個是拿著水鳴的雅多,後者閉上眼睛握著長刃,明顯就是正在使用幻武兵器中的狀態。
為什麼伊多和雅多會出現在羽裡的夢連結裡?
難到最近流行夢境一日遊嗎?發行套票或什麼的,目前正在體驗試乘……
「學長對不起,我閉腦了!」
在第二腳踹下來之前,我連忙保護自己的頭部。雖然這是在夢裡面,但是學長的腳還是很有殺傷力,會從夢裡痛到現實外。
『這次是例外,你到底記不記得你重傷這件事情?』看起來很像是想再把我揍一頓的學長露出一種看白痴的表情,高高在上的鄙夷我。
「……有想起來了。」沒想到被捅之後進來還會被揍,我應該是受害者吧!好好體諒一下受害者的心情啊!
『因為太過於嚴重,所以我們在第一時間先透過夢連結制住你的身體和毒素,希望你那邊的人能夠儘快回到城裡,找到醫療班。』看著我,唯一還有良心的伊多稍微解釋了下:『用水鏡與水鳴,經過羽裡和黑山君的力量能暫時這樣辦到,不過時間不能拖太久。』
「該不會你們跟黑山君又交換什麼吧?」聽到他的名字,我有點害怕。
『這點請不用擔心,黑山君並沒有開出令人為難的條件,只要了些妖精的工藝品而已。』微笑著,伊多這樣告訴我。
我記得黑山君每次要代價好像都是對等的吧?
原來我的命跟幾樣工藝品差不多價值啊……默默的總覺得似乎哪邊有點哀傷……但是又覺得好像應該慶幸他沒有開太高,心情真是有點複雜。
「不過為什麼會是伊多跟雅多?」要說治療的人,也不應該是他們兩個幫忙吧,而且伊多還在調養,這樣讓我良心有點痛。
『因為米納斯的關係。』伊多給了我個完全聽不懂的答案。
『他們都是水系相關者。』學長白了我一眼,『當初米納斯不是有幫忙重整過破碎的先見之鏡嗎,那時候彼此力量有往來,所以藉由雅多和伊多從夢連結使用水系力量,透過米納斯暫時先穩住你的傷勢。』
這、這真是好遠的關係。
沒想到我被捅這短短時間學長他們這麼快就有動作,真是讓人感到溫馨,我還以為被捅死學長都會隨便我去死說。
『不過山妖精的作為太過火了,身為妖精一支,我會派出使者前往替你討回公道。』瞇起眼睛,伊多有點不太高興的開口。
「不、我想還是不要派出比較好。」我怕你的使者也會跟蒂絲他們一樣被剁成肉醬,看著伊多不解的目光,我連忙轉移話題:「是說學長你們應該也已經出發了吧?」算時間,應該也走很遠一段路了。
『少了拖油瓶快很多。』伴著冷哼的回答丟在我臉上。
……我不應該問他的。
『你們這次旅途的變數還真多。』中途才插進來的伊多用一種不知道是在幸災樂禍還是在同情的語氣說著:『感覺十分精采。』
這種精采我並不想常常遇到啊!
『到了。』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閒聊的雅多突然睜開眼睛,『已經接觸到醫療班。』
我突然鬆了口氣,幸好五色雞頭真的有記得要把我送去急救,我好怕他走到一半不知道哪根神經又燒到、覺得我死定了,突然就這樣把我就地埋葬,還說他要去報仇雪恨之類的把山妖精給屠滅了。
『應該會痛一陣子,劇毒不太容易清理。』經驗豐富的學長和伊多都很有感觸的一起點頭。
『暫時不要清醒比較好,我會讓你進入深層睡眠,等到身體好點後你自然就會醒來了。』鬆了口氣,一直緊繃精神的羽裡這樣告訴我,『幸好剛剛來得及。』
「來得及啥?」難道除了控制毒素之外還有什麼更危及的嗎?
羽裡看了我一眼,『你剛剛差點踏進黃泉你自己沒感覺嗎?』他笑得有點猙獰,看起來就跟學長要踹我時候那種表情差不多。
「這真的沒有感覺耶……」我不是每次都會先常態性的看到我阿嬤嗎?怎麼這次沒有?這麼迅速就要往生了嗎!
等等,該不會是我阿嬤終於去投胎了吧?
『所以才請伊多透過水鏡和夢連結去帶你回來,不是有聽到聲音嗎你!』直接往我後腦一巴甩下去,學長笑得更猙獰,大有抓我腦袋去撞牆的意味。
我看向旁邊,伊多還是衝著我微笑,「呃、謝謝你的幫忙。」這是第幾次被他們救了?總覺得這些友情越來越難還得清了啊。
『不用客氣,只是我們能力有限,我和雅多最多只能幫到這邊了,接下來的旅程只能靠你們自己了。』拍拍我的肩膀,伊多這樣說著:『這件事情其實已經傳進公會了,不過兩邊都未求援、也未到了公會能出面的地步,所以根本無法正大光明的前往幫助,請一定要解決。』
「呃、我儘量,而且我也答應蒂絲會處理的。」我想,大概可以做到吧。
『笨蛋。』
站在一邊看著我,學長冷笑了。
***
四周一片黑暗。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又睡過去,完全沒有知覺的就突然又醒來。
周圍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沒有人、沒有水也沒有草,感覺就很像是無重力飄浮在半空中,甚至也摸不到底。
還有點印象我暫時不會醒,所以這裡還是夢嗎?
空空的,也太過安靜。
莫名的突然整個清醒過來,連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羽裡,這就是傳說中的工作瑕疵嗎?我還以為深沉夢就是一睡不醒之類的……
好像也沒有人說過如果在夢裡突然清醒要怎麼辦耶?
繼續清醒到人醒嗎?
我總覺得再這樣被他們這票人現實和夢境兩邊搞下去,遲早會錯亂的。
就在我思考著夢境有沒有辦法再給他弄睡時,一點點光芒從附近傳來,在我注視時候,那個東西已經慢慢清晰看得出形體。
「……瑜縭?」
我一直以為再也不會看見的人。
蛇身的青年同樣飄浮在下方,仰望著我,然後形體慢慢的淡去,像是退色一樣,消失在黑暗當中。
然後,另外一端又出現了人,這次是學長的臉……仔細一看,好像是他老爸的才對,像瑜縭一樣慢慢的又消失。
難到我真的往生了嗎?
居然在看很像跑馬燈的東西!
「你的心底深處還真無聊、枯燥到不行,沒什麼特別有趣的東西嗎?」
就在連續出現好幾個人影之後,我聽到非常清晰的話就從我後面傳來,一轉過頭,看見了那個應該要在妖魔地裡面度假的水妖魔懶洋洋的看著我,「白跑一趟,還以為可以吃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真抱歉我的心底就是這麼枯燥寂寞啊。
不過為什麼妳會出現在這邊啊!
看著水妖魔,貌似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而已,她的連尾同伴並沒有一起出現,蛇鱗的尾巴消失在黑暗處,彼端看不出來有什麼東西。
「為什麼妳會在這邊?」這應該是我的夢吧,你們已經連我的夢都不給自主權了嗎!這樣隨意入侵真的可以嗎!
給我尊重一下主人的意願啊!
「既然都已經有門路了,多少來補一下才不會對不起自己。」講的很理直氣壯的水妖魔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在入侵別人的腦袋跟夢境。
「可以請問妳拿什麼在補嗎?」難道是我的腦漿嗎!我沒聽過可以用夢境吸腦漿這回事喔!
「一點點的記憶、一點點的生命力跟一點點的情報。」水妖魔用兩根手指比了個很渺小的尺寸,意思好像是叫我不要太計較。
但是加起來就變成很大點了妳知道嗎!還有不要隨便吸我的生命力,我沒有要給妳命吧我說!命已經夠短了還要被妳剝一點,難道我活不過二十歲了嗎!
「不過原來你也見過死精靈。」環著手,擅自闖進別人夢裡還吸別人生命的水妖魔用一種怪異的表情打量我。
「應該不算是我見過,以前因為一些事情……所以看過一點點別人的記憶。」當時看見的真的不是我,而是藉由別人眼睛知道以前的事情。
一想到那個記憶,就覺得有點難過。
不過,為了我自己的生命安全,我是死也不會跟他們講這件事情,不然要是他們知道學長他老爸死因跟我祖先有關,百分之兩千絕對會遷怒到我們身上來。
「這樣嗎?」帶著不太相信的表情,水妖魔冷笑了兩聲。
「就是這樣。」看來她應該沒有吸到太多東西,但是到底為什麼妖魔會突然跑來吸我的記憶跟生命力?路過好玩嗎!那給我去吸學長的啊!再怎樣看他都比我豐富肥沃吧可惡!
「雖然沒有仔細讀你的記憶,但是不代表我們真的是笨蛋。」睨著眼睛,水妖魔勾起了某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記清楚喔、人類,我可是妖魔,你以為我們真的會什麼都不曉得嗎!」
那瞬間水妖魔的臉似乎扭曲起來,背後的黑影形體漲大好幾倍,幾乎快填滿大半個空間,四周也跟著不斷發出某種令人不快的奇異聲音。
我整個人也跟著毛起來,突然想到學長他們都不在,這些妖魔如果想做什麼,我是根本沒辦法求救的。
這樣一想,突然真的開始害怕了。
「因為跟死精靈有承諾在先,所以我只拿了一點你的命,身為那個渾蛋妖師的後人,你們應該要有覺悟遲早會遇到報復。雖然錯不是你們引起,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只要有報復的對象就可以。」指著我,身後慢慢又恢復原本大小的水妖魔眨著眼睛,「至少這樣總算可以消口氣了。」
看著她,我突然想到她之所以會在這邊動手,是因為學長不在這邊吧。再怎樣說他們似乎很看重學長跟他老爸,所以才會私下來處理我……但是我一整個莫名奇妙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原罪嗎?
不知道為何,我突然有點感受到其他妖師到處被喊殺的那種心情了。
以前雖然也很多人來找麻煩,不過真的被傷害倒是第一次,在沒有其他人幫助下、自己一個人要承受這個。
感覺蠻難受的。
「這次就這樣算了,下一次,當我們問你話時候,最好老實乖乖的回答。」妖魔銳利的長指甲從我的臉邊劃過,帶著刺痛感,「懂嗎,自以為是人類的半妖師。」
「懂……」我連忙點頭。
「那麼先來測試一下。」
「測試?」愣愣的看著水妖魔,我完全不知道她還想怎樣。
「死精靈的小孩三圍多少?」很認真的水妖魔問了我這個問題。
「……」
妳問錯人了。
***
從一堆混亂中醒來時候,其實我整個腦袋很痛。
感覺上似乎有休息、但是又根本沒有休息到,整個頭殼裡面嗡嗡的都是雜音。
……好吧,連四周也都是噪音。
「混蛋蒙古大夫,為什麼一整天了本大爺的僕人還沒醒!該不會隨便治一治把本大爺的僕人搞死了吧!既然這樣,本大爺就讓你們一命還一命,一個賠一打!」
超大的聲音就在我附近亂吼,本來很痛的頭整個更痛了,接著還有肌肉痠痛、腹部痛,整個身體都還麻麻的沒有什麼力氣,連叫隔壁的雞閉嘴都沒辦法。
勉勉強強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魔使者的大臉,他面無表情由上往下盯著我看,有瞬間會錯覺好像是某種水鳥在看魚、等著啄起來。
那隻水鳥當然不可能是我。
注意到我醒來之後,魔使者從旁邊的位置站起身,一把抓住正要去殺醫生的五色雞頭,硬是把他轉過來我這邊。
看著四周,這裡好像不是妖魔地,也不是我認識的其他地方,上面的屋頂跟牆壁都是木頭……應該是某種木造房子裡,有可能是什麼民宿還村落之類。
「漾~你終於醒來了,要是再不醒,本大爺都已經要幫你挖墓穴了。」直接走過來,顯然鬆了口氣的五色雞頭照樣發出讓我想揍他的話:「不過忘記問你比較喜歡土葬還是火葬、天葬、水葬,這樣本大爺好幫你處理後事。」
「免了、謝謝。」雖然全身都沒力很難出聲反駁,但是我並不想現在就被人家決定要怎樣處理屍體,所以還是很努力擠出四個快要聽不見的字。
別擅自決定別人要後事啊!
「漾~既然醒了就起來吃飯喝水,吃飽了就差不多會復原了。」五色雞頭粗魯的拍拍我的肩膀,接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大盤的飯菜,完全不清淡還非常油膩,根本不是傷患病人該吃的那種東西。
你以為我是你嗎!
「喂!不要騷擾病患。」就在五色雞頭想把一塊油膩膩的滷肉塞到我嘴裡時候,木屋房間的門終於被打開了,一個醫療班的藍袍走進來,直接阻止五色雞頭虐待傷患的動作。
一轉頭,我看到超眼熟的人。
「越見?」他不是在醫療班裡面關人嗎他?
「呦,看起來精神還不錯,雖然只能做即時處置,不過應該也是沒問題了吧。」大步的走上前來,屬於本部的治療士一邊幫我檢查一邊這樣說著:「你們應該很慶幸在半路遇到我,否則這樣跑回契里亞城,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半路……?」看著醫療班,我又有點想睡了。
「本大爺本來想先帶你回去城裡,結果在半路差點踩到這個醫療班。」指著對方,五色雞頭把肉塞進自己的嘴巴裡,「到城裡還有一些路。」
「我是出來幫我兄長找一些藥物,他要的東西醫療班裡面剛好用完了,不太好找,所以我出來比較保險,沒想到在半路差點被沒長眼的踩到,哼哼……」冷笑著,貌似把這筆帳記在心裡的治療士表情異常邪惡。
「走路不看路被踩到是正常。」五色雞頭居然還不知死活回他這句。
我打賭下次去醫療班就會看到五色雞頭被關禁閉關到不見天日了,連黑袍都能關的話,還有什麼是治療士關不到的呢?
「說話應該還是很不方便,你中毒時候全身機能都被麻痺了,如果不是因為在半路遇到我做緊急處理,這樣跑回去應該都已經往生了。」無視五色雞頭的廢話,越見抓起我的手不知道在看什麼,「我看你們兩個其中一個最好有空去選個醫療相關課程,不然總有一天會死在山溝裡面還不曉得。」
他說的十分中肯,但是我總覺得會被踢去學的人是我……
「那好啊,漾~你就去學,身為本大爺的僕人兼撘檔就是要十項全能的輔助本大爺。」五色雞頭朝我比了一個拇指。
不要擅自決定啊你!
「話說回來,這個又是什麼東西?」指著站在旁邊的魔使者,越見皺起眉。
「路人。」五色雞頭直接了當的回答他這兩個字。
「我是說這個,這應該不是活人吧。」繞著魔使者,身為醫療班的越見幾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狀況,「半死人……九瀾大概會有興趣,不過他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像九瀾啊?」
我不知道該說越見很敏銳還是很遲鈍,魔使者明明就跟黑色仙人掌長的一樣吧!那張臉幾乎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他,畢竟我自己也沒看出來,可能是因為黑色仙人掌長期蓋住臉,以致於大家對他的面部印象都只有『一堆頭髮』而已。
躺在床上,我看著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不過你們是不是惹麻煩了,山妖精的飛使一直在追你們,雖然剛剛試圖做了驅逐,但是還不死心喔。」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來,越見從自己貼身的腰包拿出一小段褐色的草枝塞到我嘴巴裡。
就在那根草莫名一碰就溶時候,我嘴裡一整個像是咬到超級辣椒一樣差點辣到噴火,「哇啊--」
沒給我太多亂叫時間,醫療班拿了杯水往我嘴裡灌。
幾秒之後,劇烈的辣度慢慢退下來了。
「手段有點粗暴,不過這是好東西,應該比較有力氣了吧?」丟開杯子,越見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不快點移動,這種暫時旅人小屋大概也會被攻擊了。」
被他這樣一講,我才發現真的力氣變多了,「屋子怎樣……?」不過聲音變得很奇怪,大概是剛剛被辣出來的,有點像鴨子叫。
五色雞頭聽到我問句之後,完全不顧我是個虛弱的患者,一把抓住我的領子就往窗戶邊拖,本來坐在桌上的小飛狼跳下來,爬到魔使著的肩膀上盯著我們看。
「痛痛痛--」
被他這樣一拖我整個麻麻的身體馬上痛覺恢復,像是被人毆打過還圍踹之類的整個身體痛到不行。
仔細一看,手腳根本整個又青又腫,到處都是黑紫色的瘀青,整個密密麻麻遍布皮膚、有點噁心。
「小心一點,山妖精的毒素還沒整個清理完畢。」越見毫不客氣的從五色雞頭的手巴下去,然後扶好我,「不要增加醫療班的工作!」
「嘖,本大爺的僕人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死掉。」
不、我會死,真的,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皮粗命厚。
站穩之後我看出窗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見很多像是鳥的黑色東西,將房子為成一圈……這是一個小木屋,周圍還算乾淨,就像每個故事一樣深埋在樹林裡。隱約的可以看見樹木上好像還有之前被五色雞頭放走的那種大型生物。
「這是旅人之屋,算是公用的歇腳小屋,幸好屋裡有些別人留下來可以暫時使用的解毒劑,不然我身上其實也沒帶太多東西可以救你。」靠在窗邊,越見這樣告訴我:「你看到那些,我想應該是黑黑的那東西就是山妖精的飛使,一路跟著你們過來的,在你昏睡的這段時間已經變很多了,如果我們不快點進城,這個小屋可能會消失吧。」
「……那現在可以移動嗎?」雖然還有點暈暈的,不過這種被包圍的狀況下我也不敢休息了,起碼回契里亞城還有五色雞頭他家的分部。
「可以,那個半死人好像不是自由活動的,我先再驅逐一次那些玩意吧,你們保留點力氣,脫身時候比較有利。」說著,越見又在自己包裡翻了幾些藥草塞給我,「還有點補力氣的,省著點用,不然就沒了。」
「嘖,這些本大爺來就行了。」五色雞頭磨著拳頭。
「喔,如果要消除乾淨我比較方便,你省省吧。」冷笑了聲,越見還是維持著很不客氣的回答:「真是的,這可不是我的任務,你們做好準備吧,等等要開跑。」
搔搔頭,翻過了窗戶後,直接落在外頭地面的越見按著肩膀。
看到有人離開屋子,原本站在樹上的黑鳥全都豎起身,集體發出不友善的尖銳嘯聲,一下子整個樹林迴盪著刺耳的聲響,讓人不舒服起來。
「染黑的生物,乖乖的離開吧。」伸出手,越見從空氣中拉出了一條金色的線,「不然就再見不送。」
說完,他直接在金線上一吹。
瞬間我看見了像是氣爆一樣的畫面,金紅色的火焰整個爆開來,轟然巨響之後,耀眼的金火把那些黑色的鳥全都燒得一乾二淨,但是樹林本身卻絲毫無損,連那些隱藏在樹上的生物都發出慘叫逃開。
「鳳凰族的淨化火焰。」五色雞頭嘖了聲,回頭抓住飛狼丟出窗外,眨眼飛狼就轉成原本大小,「閃人!本大爺主僕二人來去一陣風!」
還沒回神,我就被魔使者拽著一起跳上飛狼,最後上來的是剛剛引發爆火的醫療班。
「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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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死。』
模模糊糊之際,我似乎聽到這樣的話語,有點吵雜,好像有很多東西在上面說話,那種程度就很像是一大清早根本還沒睡醒時,住家外面樓下有一些婆婆媽媽在那邊碎碎念,吵到我的頭都跟著痛起來了。
『睜開眼睛,聽到聲音的話、就逐漸跟著我而清醒。』
某種很像是水一樣的響聲就在我耳邊滴滴答答的不斷傳來,然後是清涼的水氣、某種霧氣,不斷充斥著四周。
『該醒來了。』
順著對方的聲音,感覺好像真的應該起床,我也慢慢的睜開眼睛。
逆著光,周圍都是水,上面慢慢有黑色的人形輪廓出現、還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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