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孝順的程若希,為了籌得祖母的醫藥費,
甘願出賣自己的身心,到風月場所裡賣笑。
她知道這個決定,讓她失去了愛人與被愛的資格。
因此,當冷恕這個像暴君般霸道的男人找上她,
用千萬買下她的自由時,不奢求幸福的她答應了。
她很清楚,他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他不信任愛情、婚姻,將女人視為美麗的裝飾品,
他需要她,只是要她產下子嗣,以繼承龐大家業,
這些責任、這些義務,她都很認分地去遵守。
但她不明白,為何在感情上逾矩的,是這個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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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豪華、陰暗的房間內,飄散著濃厚的死亡氣息。
老人虛弱地躺在床上,望著兩個站立在他床前,他最感到驕傲、卻從未稱讚過他們的兒子。
兩名身材高大挺拔、俊美無儔的年輕人,冷漠地望著彌留狀態的老人,臉上沒有一絲悲傷,彷彿眼前即將死去的不是一個血濃於水的親人。
他們關心的不是他回天乏術的病情,而是他死後留下的企業繼承權。
「你到底決定將繼承權交給誰?」
長子冷冷地看著床上的孱弱老人,連對父親該有的尊稱也省了。
「你儘快做出決定,我可不希望再浪費時間聽律師宣讀遺囑。」次子英俊非凡的臉孔上,亦冷漠得沒有一絲感情。
多年前,老人在遺囑中將名下財產平均分配給兩人,但唯獨企業的繼承權遲遲沒有做下決定,因此這幾年,兩兄弟一直不擇手段想贏過對方。
他們不希罕繼承權以外的家產,只希望主宰冷氏企業,龐大的財產像是對失敗者的憐憫,對這兩個驕傲自負的男人來說,他們根本不屑一顧。
看著眼前兩張冷酷得毫無感情的俊美臉孔,老人絕望地緩緩閉上眼。
他怎能怪他們對他無情?是他這個失敗的父親,將他們教育成冷血無情、不懂情愛的魔鬼。
他已無法改變過去的事實,但是他知道,他必須做點什麼來彌補自己曾犯下的錯誤。
或許,愛會改變一切!
他衷心希望有好女孩能改變這一切,於是他在臨死前的這一刻,訂立了一條新的遺囑,那就是——冷家的繼承權,將由冷家的長孫承繼!
他們當然都想得到這個多年來虎視眈眈的繼承權,但卻對這個荒謬的遺囑嗤之以鼻。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說笑,顯然還死不了。」長子譏諷地勾唇一笑。
「我們不會被你這個愚劣的玩笑擺布!」次子的語氣冷酷得嚇人。
要他找個女人生孩子?!不如殺了他比較快!
「這是獲得冷氏企業的條件,你們必須聽從!」老人虛弱地搖頭。
他的體力正一點一滴,從生命的沙漏中流失,他知道自己沒有力氣支撐太久,但他必須把遺囑的內容全部說完。
老人再度艱難地開口道:「我先警告你們,別企圖抱別人的孩子來充數,我會託張律師延請醫師比對DNA,作假的人將被取消繼承的資格。」
次子心急地發問。「如果我們兩人都生兒子,或是都沒生兒子,那該怎麼辦?」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而是極有可能發生!
「我會預先做好安排,到時冷氏就由你們兩人共同繼承。」
共同繼承?!冷恕和冷珣互瞪對方一眼,他們可不願意成為彼此一輩子的事業夥伴,他們要獨攬大權!
「只要是兒子就行了嗎?」長子瞇起黑眸,別有用心地問。
「沒錯,只要血統確定是我冷家的,我在九泉之下就能安心了。」
老人以為,那時他們必然都已找到心中的真愛。
「兩位少爺,老爺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嗎?」張律師嚴肅地望著他們。
「再明白不過!」兄弟倆不約而同地說,眼中有勢在必得的光芒。
對於冷家的繼承權,他們都志在必得。因此,不論使用什麼手段,他們都會搶到繼承權,絕、對、不、會輕易讓給對方。
當晚,老人辭世,而這場繼承權的龍虎之爭,也激烈地展開了……
第一章
深夜 金風玉露酒家
冷恕坐在酒店的包廂裡,沉默地喝著高級水晶杯裡的白酒。
老頭子今天下葬了,繼承權的爭奪戰也正式開啟。
他煩躁地蹙著眉頭,思考該如何才能比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更早搶得冷家的繼承權。
他是嫡傳長子,而且他的母親是父親冷權的正室,他絕對比那私生子弟弟更有資格獲得冷家的一切!
但父親臨終前不知是病糊塗了,還是存心不讓他好過,竟然想出這種方法來惡整他。
要他生個孩子?!
天!只要一想到這件事,他嘴裡昂貴的進口名酒,就變成苦澀的膽汁,讓他幾乎難以下嚥。
他不會忘記,女人是多麼貪婪、可怕的動物。
已逝的母親從小給他的教育,以及這些年來和女人接觸的經驗告訴他,女人是一種只能用來發洩慾望的美麗動物,絕對不能過分親近,否則她們便會得寸進尺,搖身一變成為趕都趕不走的吸血蝙蝠。
輕則整日糾纏、令人厭煩,重則挖光你的家產、吸乾剔淨你的骨血,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不清楚那個私生子弟弟怎麼想,但他絕對不想娶這種可怕的吸血蝙蝠為妻!
幸好老頭子的遺囑只要他們儘快生子,並沒有強迫他們必須結婚,所以他大可免除這種折磨。不必娶吸血蝙蝠為妻,直接用一個兒子來換取自己的繼承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冷少爺,您當真確定嗎?」
一名徐娘半老、尚有風韻的中年女子與冷恕相對而坐,再次確認她沒有聽錯他的意思。
「我以為我已經表達得夠清楚了,莉莉,妳若不是心不在焉,就是理解能力退化了。」冷恕淡淡地嘲諷。
「哎喲!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您明知道我年紀大了,腦筋不好,還這樣笑我,不來了啦!」
莉莉隱約感覺出冷恕的煩躁不悅,隨即圓滑地陪笑以安撫他的情緒。
她是這間酒店的大班,與冷恕相識多年,兩人相當熟稔。不論他上酒店消費或是帶女人出場,都是經由她代為安排,常使他極為滿意。
「只是——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恐怕對您的名聲不太好呀!」
「我不在乎!不過——那些惱人的媒體的確很令人心煩,所以妳最好確實保守祕密,只要有任何一絲風聲張揚出去,我就會當作是妳說的。」
「啊呀!這種事,莉莉我怎麼敢胡亂宣揚呢?」
冷氏企業的第二代找代理孕母產子!這消息要是傳了出去,冷氏企業的大門鐵定被媒體擠破。
「不敢最好。」
冷恕諒她也沒膽在他背後搞鬼,畢竟與他作對的人,下場都很慘。
「那麼冷少爺,您心中已經有合意的人選了嗎?」莉莉問。
「我要是有合意的人選,還用得著來找妳?」他不耐地冷掃她一眼,怪她明知故問。
「當然!當然!不過我的意思是——冷少爺您想要什麼類型的女人?譬如說,成熟美豔型、清純百合型、或是——」
「都可以。那些我都不挑剔,不過記得一點,那女人原始的相貌不能太難看,我可不想天天看見一個醜得像猴子似的孩子。」
他很清楚,這些酒家女美豔的皮相有幾分真實性。
「呵呵,您說得是。」莉莉只能嘿嘿乾笑。
在酒店上班的女人,的確有很多整過型,不過,她們的「廬山真面目」也都不算太醜,所以算是勉強符合要求啦。
「那麼我馬上替您物色適當的人選,請您再耐心等候幾天。」
「妳最好快一點,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
「是!我一定儘快為您辦好。」
「妳多費點心,事情若是辦成了,絕對少不了妳的好處!」
「是、是,我知道!冷少爺,您既然來了,要不要留下來坐坐?我馬上去找珍珍過來伺候您。」珍珍是她們金風玉露酒家的當紅王牌,也是冷恕的新寵。
「嗯。」冷恕點點頭。他最近累積了一肚子的怨氣,正需要個女人伺候,因此也就沒有拒絕。
「請您稍坐一下。」莉莉笑得合不攏嘴,隨即轉身離開包廂。
「冷少爺,這瓶酒您喝得差不多了,再開一瓶酒嘛!」
酒女珍珍緊貼在冷恕身旁,撒嬌地用柔軟的軀體摩挲他強壯的手臂。
這種高級洋酒,一瓶市價大約兩千多元台幣,但在酒店消費的話,光是開瓶費就要上萬元,貴得令辛苦賺取血汗錢的小老百姓搖頭咋舌,直呼天價。
一瓶酒的利潤,酒店小姐可以抽取好幾千元的佣金,有些大方的客人還會賞賜小費,因此她們當然卯足勁地勸客人開酒。
她們的規矩冷恕不是不知道,他的嘴角忍不住鄙夷地勾起,更堅定自己認知中的鐵一般的事實。
女人,都是貪婪虛榮、一無可取的動物!
「也好,妳就再去開——」
他正想叫她再開一瓶酒,反正他還沒喝夠,就讓她高興一下,等會兒在床上才會更加賣力地伺候他,讓他獲得更大的滿足。
沒想到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斷。
「珍珍姐?」一個身材稍嫌單薄、但面貌相當清秀可人的女孩推門進來,低下頭,以小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畏怯地說:「鑽石包廂有位客人指名要找珍珍姐,莉莉姐請珍珍姐先過去一趟……」
「妳到底在說什麼?不會說大聲一點呀!還是妳是啞巴,嘴巴裡根本發不出聲音?」珍珍走過去,毫不客氣地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她這一走,開瓶費就賺不到了。可惡!
纖瘦的女孩不明白她是故意找碴,當真稍微加大了音量說:「鑽石包廂有位客人……」
「知道了!囉唆!」珍珍不高興地打斷女孩的話。
她轉向冷恕媚然一笑。「冷少爺,您在這裡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喔!」一扭頭,卻朝女孩喝斥道:「妳擋在這裡做什麼?妳這副死人臉,我一見到就討厭!哼!」
她趾高氣揚地走了,女孩還低著頭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冷恕啜飲杯中的酒,冷眼凝視女孩手足無措的模樣。
他發現她相當年輕,應該不超過二十三歲,身材雖然瘦削了點,但還算玲瓏有致,清秀的臉上化著極淡的妝,給人一種柔柔弱弱的氣質,與她身在的場所——酒店相當不搭調。
他的心中霎時浮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稱之為心疼,陌生、又令他厭惡的柔軟感覺。
於是他刻意用倨傲的眼光來打量她,存心令她難為情。膽怯的她果然被他瞧得直低著頭,滿臉通紅,連抬頭覷他一眼都不敢。
良久,他終於決定放過她。
「妳去替我開瓶酒。」
「咦?我……我嗎?」程若希抬起頭,略顯驚訝地問。
「不是妳還有誰?」冷恕眸中閃過一絲不耐。她以為這裡還有第三者存在嗎?
「可是珍珍姐……」
如果讓珍珍姐知道,自己搶了她賺取開瓶費的大好良機,天曉得會怎麼樣。
「如果想賺錢就去替我開酒,不想替我開酒的話,就給我滾出去!」她輕咬紅唇、無辜可憐的模樣令他火氣更旺。
女孩微喘一聲,眼眶裡似乎含著淚珠,大大的眼睛變得水霧又迷濛,更加教人憐愛。
冷恕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欺負女人的混蛋,荒謬的內疚感令他連聲爆出詛咒。
「對……對不起,我馬上去!」
女孩以為他憤怒的詛咒是針對自己,嚇得雙唇顫抖,連連道歉之後轉身逃出包廂。
那一刻,冷恕有種更荒謬的念頭,他想要她留下來。
「該死!」他生氣地彈跳而起,暗罵自己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
難道他被烈酒燒壞了腦子?
不一會兒,第二瓶酒送來了,但送酒來的不是剛才那個女孩,而是另一位酒家女。
冷恕面無表情地將小費付給開酒瓶的酒女,難以克制心底那股失望的感覺,第二瓶酒只喝了一杯,便獨自離開酒店。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他對濃妝豔抹的酒家女失去了興趣。
他想著一張薄施脂粉的清秀面孔,那雙水盈盈、彷彿訴說著千言萬語的晶瑩瞳眸,始終盤旋在他心底。
久久不去……
「對不起,莉莉姐,我……我想領今天的薪水。」
程若希低著頭站在大班莉莉面前,小聲地開口要求。
她才剛進酒店不到一個星期,目前還算是見習階段,照理說是不能像那些紅牌小姐一樣每天支領薪水的,但莉莉體諒她家境有困難,所以還是每天付薪水給她。
「好,妳等等,我去拿。」
莉莉二話不說,轉身去酒店的辦公室拿薪水,幾位眼紅她受到特別待遇的小姐立刻圍過來,妳一言、我一語地奚落她。
「喲!妳挺了不起的嘛,才剛來沒多久,就能像我們一樣領日薪,妳還真是有本事。」珍珍冷言譏諷道。
她把今天少賺一瓶開酒費的帳,全算在她頭上。
程若希唯唯諾諾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我是真的有困難……」
「誰沒有困難?妳以為我們喜歡待在這種地方,陪著笑臉任人罵呀!要是有人願意抱著大把鈔票,娶我們回去享福,我們早就離開這種鬼地方了!」
「說得對!說得對!」其他幾位小姐紛紛點頭附和。
像她這種只是薄施脂粉,就美得引人注目的年輕女孩,是她們所有人的公敵。
「可是我……」
「還有可是?妳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如果以後再隨便闖進我服務的包廂,我就要妳好看!」
珍珍用力將她推倒在地,便高傲地扭頭而去,其他幾位小姐見狀,也順腳踢了倒在地上的程若希幾下,然後訕笑著離去。
她們一走,一名同樣年輕稚嫩的女孩,立刻奔到她身邊喊道:「若希,妳不要緊吧?」
程若希在她的攙扶下,緩緩爬起來,搖搖頭說:「我不要緊的。別擔心,盼愛。」
她們是在酒店認識的,兩人有著相同的際遇——都是為了改善家裡的困境,不得不到酒店工作,因此兩人惺惺相惜,很快就成為知心的好友。
原以為只要做些打雜的工作,就能賺到錢解決家裡的困境,但後來她們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僅僅這樣並不能夠解決問題,只靠她們微薄的薪水,仍不足以支付家人動手術的龐大費用。
想起病情一刻也無法拖延的祖母,程若希就有種想哭的無力感。
究竟要怎麼做,才能籌到這麼大一筆錢呢?
「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到底該怎麼辦?」程若希哭倒在唐盼愛懷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唐盼愛年輕的瞳眸中沒有光采,有的只是茫然與空洞。
殘酷的現實將她們逼入絕境,她們已經失去與現實抗爭的鬥志了。
「我想……我們只能……只能出賣自己了。」
這是籌到錢最快的方法,她們別無選擇。
程若希與唐盼愛相擁而泣,為自己即將失去的清白身軀痛哭。
過了今天,或許她們將永遠失去它,以及——愛人與被愛的資格!
楔子
豪華、陰暗的房間內,飄散著濃厚的死亡氣息。
老人虛弱地躺在床上,望著兩個站立在他床前,他最感到驕傲、卻從未稱讚過他們的兒子。
兩名身材高大挺拔、俊美無儔的年輕人,冷漠地望著彌留狀態的老人,臉上沒有一絲悲傷,彷彿眼前即將死去的不是一個血濃於水的親人。
他們關心的不是他回天乏術的病情,而是他死後留下的企業繼承權。
「你到底決定將繼承權交給誰?」
長子冷冷地看著床上的孱弱老人,連對父親該有的尊稱也省了。
「你儘快做出決定,我可不希望再浪費時間聽律師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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