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試閱
前情提要:
劉屠龍隨手送了據說是從他母親那裡得來的戒指給金幣,原本號稱是擁有增幅法術效果能力的法術道具,豈料真相竟然是帶有黑法術的詛咒戒指
自從得到這只戒指後,金幣就開始大事小事狀況不斷,最後竟然連一直跟金幣相處融洽的暗元素小托斯都失常了!
突然遭到暗元素的攻擊,引發金幣身上回禮元素暴衝,最後甚至導致一場聲勢浩大的元素失控,耀眼光芒籠罩半天邊,甚至連附近居民和媒體都驚動了!
第一章 臨時解散
不遠處的門半開著,潮溼的冷風吹進來,我這才有了點真實感──
剛才……我經歷了一場惡鬥?
不不,與其說是惡鬥,倒也沒有什麼特定的對象,好像只是在暴走的光元素的洪流中死裡逃生而已。
轉頭看看,裴熹冉還裹著隊服,躺在我旁邊的地上昏迷著。我想抬手拍拍他,卻發現右手不能動,想換左手時發現左手又抓著光雞,我只好就這麼保持呆坐的姿勢。
那邊嚴晴空終於打完了電話,轉頭問我:「金幣,那個增幅體還在吐嗎?」
我低頭看看手裡的東西:「嗯,在……」
「你把它放在詩人身上試試。說不定有助於恢復體力。」
「呃,是嗎?這樣也可以?」
我愣了愣,按他說的將還在「吐」的光雞放到裴熹冉的頭上。
果然,光雞蔫蔫地還在繼續吐,湧出來的光元素有一部分滲入了裴熹冉的身體裡。分量比湧進我身體的要少些,但好像也能起作用。裴熹冉的面色漸漸紅潤,過了好一會,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到我,他有點摸不清狀況,眨眨眼愣了下:「……我死了沒?跟妳一起死的?」
「呃,你沒死啦……」
我指指正在門口向外張望的嚴晴空:「你看,那邊還有個絕對不會死的怪物呢,他都活著我們倆肯定也活著啊。」
「哦,說的也是……」他抬起手拍拍頭。
「你剛才昏過去了,現在覺得怎麼樣?身上難受嗎?」
「感覺還行啊……」他試著站起來,忽然腿一軟打了個趔趄,「哎喲,腰沒力了。」
「慢點慢點,」我被他踩到腳,痛得嘶了一聲,「你快坐下吧。我也好沒力,沒法幫你。」
「嗯……」
裴熹冉吃力地扶著牆坐下,忽然「唔啊」一聲叫出來,後知後覺地轉頭看我:「我們不是在天臺嗎?剛才不是妳的光盾放出來了?後來呢」
「呃……」
「啊,我的手一碰妳的肩膀就被吸住了!」他恢復了恐怖的回憶,一邊摸著額頭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我好像模模糊糊看到隊長翻牆上來……後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們現在這是在哪?」
「嗯……只是從天臺下到了一樓而已,還是這幢樓,」我忍著右手傳來的鈍痛感解釋道,「其實我有點被嚇過頭了,當時的情況記不太清楚了……」
「別逃避現實了,」頭頂傳來嚴晴空的聲音,「妳被暗元素體攻擊,導致周圍的光元素暴走,妳的『拒絕』都飆了半邊天了,這麼大的事,妳這個當事人怎麼可能不記得啊。」
「嗚啊!」我痛苦地扶住額頭,「師父,你放過我吧,我這會精神已經在臨界點快要崩盤了,不要再引導我回想那個恐怖的經歷啊!」
「沒有多恐怖吧,大部分的虧可是我吃了啊,」他很無所謂地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啊對了,剛才法爾打電話來,說在訓練韓嘉的過程中,來幫忙的暗元素體忽然不見了,勇者的老師也打電話來說在附近看到了天上的光……看來這次的事情鬧挺大的。」
「欸,我當時看到那北極光一樣的大場面,就知道肯定要鬧大,只是沒想到傳那麼遠……」
「勇者出去看情況怎麼這麼久不回來,我也去看一下啊,你們等著。」
看嚴晴空推門出去了,我頓時感覺全身無力,歪頭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哎喲,我的右手好痛……會斷掉……要截肢了……」
「很痛?」裴熹冉忙著檢查了一下旁邊地上的吉他是否完好,這才轉頭看我,「看起來很正常啊,一個血口子都沒有。」
「是啊,我師父說是什麼元素結構紊亂。看不出傷口還這麼痛,我才更錯亂……」
「這麼說來我也是全身沒力,心口很悶,今天得回去多睡會。」
「嗯,快過年了你要好好休……啊嚏!」
我捂著臉打了好幾個噴嚏,越打越想打,只好用說話來驅散鼻子中的癢感:「啊對了!很快就要過春節了,給你拜個早年哦。」
「……哦,」他遲疑了一下才興致缺缺地哼了聲,「嗯。」
我眨眨眼,覺得他的反應有點出乎意外:「你怎麼沒精打采的?還是不舒服?」
「我想起來我爸發傳真回來說他明天要坐飛機回來,」他聳聳肩,「回來肯定又要吵架,煩死人。」
「呃……你家人很忙哦?現在才回來呀?年貨有時間置辦沒?」
「置辦啥啊,回來出去吃個年夜飯就又飛走了,辦了也沒意義。」
「呃,」我驚覺氣氛變得惡劣了,急忙換話題,「話說剛才……你半途中昏過去了吧?最後我的光盾變得超誇張的……你看到沒?」
「啊?是嗎?我沒看到,」他愣了下,接著有點遺憾地努努嘴,「我就看到隊長翻牆上來,後來就沒知覺了。」
正說著嚴晴空匆匆進來了,走到面前把我們拉起來:「金幣,有人目擊到妳那個『拒絕』最早是從這個學校的上空出現的了,現在門口有很多圍觀的人,快點起來,我們從後門走。給你們倆放假啦,回去好好過年去。」
等我回家的時候,大姑一家人已經來了。
屋裡滿是紅燒肉的香氣,我探探頭,就看到媽媽正在廚房裡忙活著走來走去。
「回來啦?」爸爸拿個毛巾過來撣我頭上的雪花,「妳不是帶傘了?怎麼還搞了這一身白?」
「呃,看到下雪了,一激動就忘了,」我信口胡謅,「晚飯有肉吃?」
「有~還有魚,大魚大肉一桌子,」爸爸撣完了我,開始幫我把凍硬了的外套脫下來,「妳最近瘦過頭啦,過年努力吃養肥一點。」
「好的好的我一定努力。」
「妳右胳膊怎麼啦?怎麼好像動不了似的?」
「呃!」我吃了一驚,急忙艱難地讓右手活動了下表示沒事,「只是凍僵了。有沒有熱水喝?」
「過來過來大姑給妳倒,」沙發上的客人終於瞅準機會開心地對我揮揮一個紅紙袋,「拜個年就給妳紅包。」
「啊!新年好!」我急忙跑過去和客人打招呼。
大姑一家人在我家待到很晚,還和爸媽搓了幾桌麻將才走。幸好有他們的造訪,讓我把中午遇到的那個「生死一線間」的可怕記憶硬是拋到腦後去了。
他們走了後,媽媽忽然叫我到客廳,爸爸過來拿了一個漂亮的袋子給我:「來來,新年禮物,打開看。」
「……嗯?」我茫然地接過來,「什麼東西啊?好神祕。」
「代替給妳的壓歲錢,」媽媽很樂的樣子,「這東西不便宜,好好收著。」
「……也就是說我今年沒有壓歲錢?」我愁眉苦臉地接過紙袋子,打開一看忽然驚呼起來,「欸這不是我上次想要的那個摺紙圖鑒嗎貴得要死的那個!」
「妳老爸去逛書市場三折淘到的。好東西吧?」
「哦哦──沒有壓歲錢我也很甘心了!」我滿心歡喜地把書拿出來用臉蹭蹭。
「嗯,嗯,喜歡就好,」爸爸滿意地點點頭,接著端詳起我拿書的手,「妳還戴著這戒指呢?」
「戒指……?」
我看了眼自己的手,這才想起自己手指上還套著那個要命的東西,頓時覺得興奮之情涼了半截:「買來好玩的,可是買小了,怎麼也摘不下來,就乾脆戴著了。」
「挺漂亮嘛,反正是寒假妳就戴唄,」媽媽看看表,把我往臥室推,「今天早點睡。明天早上跟我出去買新衣服。」
「明天……哎喲,後天行不行,我好累……」
「不就出去跑跑社團,累個啥啊,妳身體還沒好?睡覺去睡覺去。」
被媽媽趕回房裡,我坐在床上忽然感覺右臂悶痛無比,根本沒有睡意,只好用左手翻翻爸爸送的圖鑒。
周圍一片安靜,看了一會書我就跑神了,腦海裡逐漸又浮現出下午的驚悚記憶來。
忽然捲上手指的暗元素,全身的劇痛,巨大的光膜覆蓋頭頂的天空……最後像肥皂泡一樣毫不遲疑地破碎消失。
「小托斯……」我自言自語道,「它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忽然撲過來?」
想起它被憤怒的光元素撐起來的光盾彈飛出去的樣子,我一邊很生氣為什麼它忽然襲擊我,一邊又有些擔心。
而且在襲擊我之前,它忽然變得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呆站著也不聽我說話,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它應該沒事吧?」
怎麼想也沒有結果,我試著對空氣呼喚了兩聲,也沒有得到回應,只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第二天早晨,我打嚴晴空和劉屠龍的電話都沒人接,也沒法再詳細問昨天的後續情況,只能發簡訊試著慰問了一下裴熹冉。
過了好久回訊才來,他自稱除了非常瞌睡外沒什麼異狀,我總算放心了點。
那之後,雖然我哀嚎著很累很疲軟,媽媽還是不由分說地將我拖出去購物了一整天。晚上大包小包地回來,我癱在沙發上,累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在這裡躺,會著涼,」媽媽過來把我拽起來,「累了就回房好好蓋被子睡,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了。」
「嗯……」
揉著眼睛回房裡,拿出手機想看看需不需要充電,忽然注意到有條未讀簡訊。
拿起來看看,是劉屠龍發的:『看到了回電話,有事找妳。』
「啥、啥事啊……」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試著打了回去。
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喂?金幣?妳看簡訊也看得太晚了吧,我可是中午給妳發的。』
「嗯,下午在街上嘛,沒聽到。什麼事呀?……哦對了,給你拜個早年。」
『哦,新年好……就是我媽啦,她要請妳吃飯那事,她讓我問妳哪天方便。』
「哦……那個啊,」我頓時湧上來一陣頭痛,「那個怎樣都好啦,不請也完全沒關係……啊對了!早晨我要給你打都沒人接,現在正好問你,我師父不是說要和你查小托斯的下落?找到它了嗎?」
『小……哦,那個暗元素體?沒找到,去問法爾,他說怎麼也叫不出來了,誰知道那玩意去了哪,』劉屠龍不耐道,『所以我說暗元素體都不是好東西……』
「是誰原來大喊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啊,你對友誼的忠誠度也太低了吧,」我歎了口氣,「那算了,你去睡覺吧。別讓你媽請我啦,過年你家肯定也忙得很。」
『喔,知道了,那晚安了。』
闔上手機,我忽然感到手指又是一陣刺痛。嚇了一跳抬起手來看,我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回想起來,它這段時間吞了我身上好多光元素,昨天又似乎吞了不少小托斯身上的暗元素,怎麼還是沒什麼動靜?
「欸……你主人還要請我吃飯呢,萬一你再也摘不下來,我可怎麼把你還回去啊。」我看著它哀歎道。
這天晚上下雪了。
一夜過去,等到我睡覺起來看,外面已經白茫茫一片,雪下得挺厚了。
「哦哦──堆雪人堆雪人!」我興奮地從床上跳下來。
走到客廳時,媽媽正在揉麵,看到我後就叫我:「寶寶啊,妳要出去呀?回來的時候看看街口那個藥店還開門不,給我帶點感冒藥回來。」
「……欸?」我吃驚地停下來看她,「媽媽妳生病了呀?」
「我覺得可能是感冒吧,」媽媽自己也很茫然,用沾滿麵粉的手碰碰額頭,「從昨天晚上開始就頭痛。」
「哦哦──那我去給妳買,馬上就過年,萬一變重就糟了。」
跑到外面,一陣乾淨冰冷的風撲面而來。雪地踩起來嘎吱嘎吱響,還真是有點過年的氣氛了。藥店人很少,我摸摸身上帶著的錢包,買了些常用藥去付錢。
掏出錢包時,我發現裡面只有從壓歲錢裡抽出的整鈔,只好心痛地掏出一張嶄新的大鈔讓收銀員找零。看到她遞出的一疊零鈔,我便摘下手套想接過來點一下數目……右手的手指剛碰到鈔票,我猛然覺得一陣刺痛。
奇怪的痛感電流一樣直衝過手臂竄進胸口,嚇得我手一抖向後跳開,鈔票撒了一地。收銀員阿姨也被我嚇到了,睜大眼睛看著我。
「呃……沒事,我忽然抽筋,」我甩甩手發現又不痛了,窘迫得不行,低頭去撿鈔票,「錢沒錯,我把藥拿走囉。」
「哦……不要緊吧?外面滑小心點。」阿姨愣愣地點頭道。
抓著鈔票走到門外,我噴著白氣低頭看手,發現捏著鈔票的手指還在不斷地刺痛,急忙把錢塞進衣服口袋。等到我再度戴上手套,手指的刺痛好像又消失了。
……這又是怎麼了?
「欸,管他呢。」我蔫蔫地搖搖頭往回走。
由於買藥的詭異經歷,回家後我盡量少摸東西,吃完午飯洗碗時都是戴著塑膠手套洗的。也許是保護措施夠多,所以沒有再出現過那種刺痛的感覺,我總算是鬆了口氣。
爸媽出去串門,家裡就剩我一人,終於可以享受假期了!
「欸,上網去!」
我抱了一大堆零食用下巴抵著回到屋裡,艱難地用腳後跟把門關上,就在這時……
「嘎啦啦,嘎啦啦。」
哪裡傳來這樣細碎的聲音。
「嘎啦啦,嘎啦啦。」
……欸?什麼聲音啊?
我一邊抱著零食包艱難地往前走,一邊擺頭看到底是哪裡發出的這種奇怪的響聲,目光落到書桌邊,忽然嚇得一聲大叫哆嗦了下,零食稀里嘩啦撒了一地。
我我我我的桌子前面坐著個人!
「誰啊──」我驚叫起來。
聽到我的叫聲,那人把轉椅轉了半圈抬頭看我,嘴裡一邊嘎啦嘎啦地嚼東西,一邊含混地發出聲音:「叫什麼叫,連我都認不出了啊。」
「嚴……」
我結巴喘氣了好一會才叫出來:「嚴晴空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嚴晴空穿著他那身最常穿的金色運動衫,腳上一雙拖鞋,居家得不行蹺著二郎腿,膝蓋上攤開著我都捨不得翻的那本摺紙圖鑒,就像他本來就住在這屋裡,我才是客人一樣──剛才那個怪聲是他嚼東西的聲音啊啊啊啊!
看著我扭曲著臉後退的樣子,他手伸進桌上我放的脆皮花生袋裡抓了一把塞進嘴裡嚼嚼嚼:「我來敲妳窗戶,妳不在,我就自己進來了唄。」
我反射地抬頭看窗戶,窗戶關得好好的,他非法入侵還記得不留犯罪痕跡。
「你……」我這時才從震驚中緩過勁來,「你……你來我家做什麼不是說要給我放假嗎?」
「居然問我做什麼……我要是沒事到妳家來幹什麼啊,我又不是閒得發慌,啊對了妳放心啦我知道妳家人出去了才現身的,」嚴晴空不客氣地說著,把嘴裡嚼的東西嚥下去,「……真難吃。」
「難吃你就不要吃啊!這個很貴的!」我一把將袋子搶回來,「有事就快說!」
嚴晴空抬手抹掉嘴角的花生碎屑,揚起下巴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很有膽量嘛,敢和一頭黃金龍這麼說話?」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舉雙手過頭頂立刻示弱,「如果只是覺得一個人過春節孤獨寂寞想來我家蹭飯也是沒有問題的,我這就去給你拿餃子……」
「我又不是人類,我對過節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我最討厭的就是帶餡的食物,」他拿起厚厚的圖鑒用書脊的尖角指指我,「我給妳打電話妳不接,我以為妳出了什麼事才過來看看。」
「……」我愣了會,轉頭看看桌上忘了帶出去的手機,裡面有兩三個他打來的記錄,「呃……我沒事的啦。這樣你放心了?能回去了不?」
「妳讓我回我就回?好歹我也是妳師父妳不會端杯茶來的嘛,」他毫不為所動地低頭繼續看圖鑒,「手還痛了沒?還被吃了沒?」
「……」雖然很想脫口而出什麼「這裡是我家吧你這不速之客」之類有骨氣的話,我忍了忍還是蔫蔫地去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食品袋,「沒事……」
撿東西的時候手指被鋒利的密封口刮了一下,一痛之下我忽然想起買藥時的怪事,急忙起身改口:「不對不對!還是有事的!剛才我去藥店……」
聽我一邊撿東西一邊講摸零錢摸到「觸電」的經歷,嚴晴空聽著聽著把圖鑒放回了桌上站起身。手插口袋裡在我屋裡看了一圈,他忽然轉頭看我:「摸屋裡的東西有反應嗎?」
「沒有啦,只有摸錢會有。」
這麼說著我撕開一包薯片:「你看,這樣也沒事。」
「……」嚴晴空看了一圈,轉身捏起我的右手來,「碰人也沒事?」
「好像沒事。」
嚴晴空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錢來摁在我手上。
我還沒搞清怎麼回事,一股痙攣的悶痛快速竄過手臂衝進心窩,嚇得我哇的一聲就甩開他的手向後跳了一步:「你幹嘛」
「啊,我是看明白了,」嚴晴空倒是了然了似的把錢塞回口袋裡,「妳現在不僅沒有回禮元素的保護了,作為一個普通人類的防禦能力也在下降,鈔票上混雜的元素被妳吸引進體內,妳就不舒服了。」
「……錢上?」
「妳媽媽沒有教過妳嗎?摸完錢要洗手,因為錢很髒,」嚴晴空對我晃晃手裡的一塊錢,「細菌還不論,一張錢是被無數的人摸過的。各行各業,男女老少……」
說著嚴晴空就沒有耐心解釋了似的擺擺手:「也就是說這上面凝結了不知多少人身上的情感訊息呢。因為已經非常稀薄,以前的話就算妳是法師也沒事的,但現在妳的防禦機制已經被那個戒指減弱很多了,就感覺到了。」
「……」
我愣了好一會才忽然反應過來:「等等!等等……你說我感覺到摸過鈔票的人的心情了?不對吧,我不是只是在聽裴熹冉的吉他時……」
「妳當妳前幾天搞出來的那個大場面不存在呀?」嚴晴空瞥我一眼,「產生『拒絕』的光元素必須通過主人的身體,當時可是有把一片天都蓋掉的光元素的分量從妳的身體中流過啊,妳沒有四分五裂那是因為有我保護妳了,妳以為自己現在的元素結構還能和以前一樣穩定嗎?」
「……欸」
我愣了一會大驚失色:「意思是說我現在變成那種摸個東西就能感覺到一大堆訊息的……」
電影裡很常見那種嗎祕密地協助警員探長摸個證物就能看到案發現場的怪人
「感覺不到一大堆的,」嚴晴空立刻就明白我在說什麼了,「妳只會被模糊的情感濁流消磨精神力,最後崩潰掉。妳要真想有那種能力,要經過很久的學習,掌握了非常高級的法術才能應用自如的。」
「……不不不我一點也不想要這種能力,」我用力擺手,「那現在要怎麼辦啊?我一直戴著手套行不行?」
「不知妳的情況還會惡化不,現階段應該能行……沒有查清這個戒指的作用機理之前,也只能這樣了。」
「……我也要學那個阿爾文了,手套俠,」我忿忿地坐在床上吃薯片,「有一天就要用繃帶把自己纏成殭屍才能上街了。」
「放心啦,還有我在好不好,哪會真讓妳淪落到那個地步。」
「啊對了,」話題轉向了之前的事故,我才從各種驚嚇之中清醒過來,想起了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和劉屠龍不是說要去查小托斯的事,有著落了嗎?」
「唔,勇者沒有對妳講嗎?現在找不到它了,」嚴晴空努努嘴,「就像是忽然消失了似的。雖然我自己有考慮過原因,不過沒法確定,現在只能先以觀察為主,靜觀其變了。」
「……是嗎。」最可能給出有用答案的人都這麼說了,我只能歎口氣放棄追問下去。
前情提要:
劉屠龍隨手送了據說是從他母親那裡得來的戒指給金幣,原本號稱是擁有增幅法術效果能力的法術道具,豈料真相竟然是帶有黑法術的詛咒戒指
自從得到這只戒指後,金幣就開始大事小事狀況不斷,最後竟然連一直跟金幣相處融洽的暗元素小托斯都失常了!
突然遭到暗元素的攻擊,引發金幣身上回禮元素暴衝,最後甚至導致一場聲勢浩大的元素失控,耀眼光芒籠罩半天邊,甚至連附近居民和媒體都驚動了!
第一章 臨時解散
不遠處的門半開著,潮溼的冷風吹進來,我這才有了點真實感──
剛才……我經歷了一場惡鬥?
不不,與其說是惡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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