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的香奴,總是重複置身同一夢境——
那名壯碩偉岸的男子,溫柔又霸道的欺近她,
極盡挑逗煽惑之能事,引誘她對他交付自己……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卻每每瞥見他指上那枚戒環,
時而放射森冷光芒,時而顯現詭譎異相……
一次偶然機緣下,她竟真的遇見了夢裡的男子!
他粗獷、熱烈而奔放,第一眼看見她,
便不由分說、立即將她半哄半騙的拐進家門!
這可口的女子太教他動心!他決定要縛住她,
更要讓她的旖旎夢境,從今而後,日日上演……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好冷……
迷茫、悠惚中,李香奴不覺環抱住自己的雙肩。
周遭迷霧翻湧,她看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何方?
忽然,團團迷霧中,出現了一道高大、壯碩的人影……
她圓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眸,盯著前方的人影,驚懼地微退半步。
人影拂開迷霧,愈走愈近……終於出現在李香奴眼前!
只見他英姿剽悍,穿著短衫窄袖、寬褲,全然一襲北方服飾。
香奴正想開口,那人倏地露出整齊發亮的白牙——他居然笑了。
那人面容豐滿,五官輪廓分明,一雙深遠如潭的黑瞳,溫柔的直望著李香奴。
他伸長猿臂,輕柔的搭上香奴纖細的肩胛,手一緊,將她攬入懷裡。
香奴嚶嚀一聲,伏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中,心口怦然亂跳。可是內心卻充滿纏綿密意。
他不過是個陌生人,但是,香奴由他的眼神、厚實的手掌、壯碩的胸膛中,接受到他的情與愛。
他一手托起香奴的下頷。兩對黑瞳,癡然相對……
他俯下身,香奴迎上前——兩人展開一場柔婉、纏綿細膩的熱吻。
如果時光可以停留,希望這就是永恆;如果真能融化,他和她,都願意融化在彼此懷中。
結束甜美、細膩的長吻後,兩人還是捨不得分開,四片唇瓣相互追逐糾纏,他抱起她嬌小的身子,走了幾步,再輕輕的放下她。
香奴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方軟榻上,而他……正仔細地、專注地欣賞她閉月羞花的容顏。
兩道柳葉似的細眉,水汪汪的大眼,娟秀的瑤鼻,小唇不點自紅。
溫厚的大手輕撫過香奴紅潤的面頰、俏鼻、紅唇……香奴閉上眼,深深的沉溺了!
他沒有停手,繼續向下撫去,撫過她的下頷、白皙柔嫩的頸項、粉嫩的肩肌……
接著,他雙手並用,撤去香奴的腰帶、坎肩、上衣、下裙。
等到只剩下遮不住春光的褻衣時,他反而停手,只是不斷地撫摩香奴細緻、白皙、光滑的肩膀、柔荑……
然後,他倏然一笑,翻身而起,動手脫掉自己的衣服。
喝!好一副壯碩、結實的偉岸身軀,強健的臂肌,濃烈的顯露出剽悍的氣焰。好美!美得令人心折!
香奴輕吸一口氣——
他輕柔的覆壓住她,吻雨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俏鼻、紅唇……以及那早已為他綻放的兩朵紅豔……
在他充滿魔力的撫觸下,她渾身酥麻,嬌弱的反抱住他的熊腰,挑逗似的扭擺嬌軀……而他的唇仍在她身上不停地肆虐。
他撐起身子,看著眼前橫陳的玉體,與那情慾氤氳的雙眸,他的呼吸開始濃濁急促起來……
她反射性的伸出纖手,輕撫他雄壯、紮實的胸肌和熊腰。
這感覺是多麼的美妙,身與心共達舒暢……
忽然一道閃光,吸引她的注意。
他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只晶亮的環戒,正閃著熠熠光芒。
晶亮的戒環光芒,竟照得見他的骨頭——好詭異的景象哪!
香奴一愣,忘情的伸手,想摸摸戒環,當她正想碰觸時,冷不防,戒環乍然激出一道強光——
「啊——」
驚叫一聲,李香奴醒了過來。窗外閃電連連,接著,雷鳴大響,滂沱大雨直落了下來。
「小姐!妳醒了?」小桃捧著一碗湯藥,推門跨了進來。
「噢!原來是一場夢啊……」香奴悵然若失地喃喃自語著。
雖然是夢,夢境裡的溫柔、纏綿與快意,卻依稀殘留著,被香奴帶出夢境,只見她桃腮紅豔,心口怦跳不止,香汗淋漓……
「小姐,妳說什麼?」小桃將湯藥放在桌上,轉身走向床畔。
「哦,沒……沒有。」
「哎!妳發燒還沒退,快!把這碗湯藥喝了!」說著,小桃又立刻轉身,準備拿湯藥服侍香奴。
「等一下!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香奴環視周遭陌生的環境。「這又是哪兒?」
「瞧妳,冒了一身汗。」小桃拿著汗巾,小心替香奴擦著汗。
「我爹呢?」
香奴記得,她跟著大軍隊伍,迤邐往北走……
「李大人領著軍隊,繼續朝西北方去了。」
「我們怎麼沒跟上去?」香奴拉掉汗巾,著急的問。
「小姐!妳都不記得了嗎?」小桃十分驚訝。怎麼小姐全忘了?
香奴蹙著眉,細細回想。
「我們跟著軍隊走了好幾天,可是小姐開始不舒服,昨天終於支持不住,昏了過去。」
香奴點了點頭,她記起來了,那種記起頭暈目眩的感覺,真令人不舒服,現在……又頭暈哪!
昨天中午,大軍抵達張垣,李宗道將香奴安頓在這驛館養病,請大夫來診治。原來香奴是水土不服,又受了風寒才發高燒,好在休息幾天,吃幾帖藥,就沒啥大礙了。
原來,南北氣候截然不同,愈往北,風沙大,日夜溫差更大,嬌弱的香奴不堪旅途勞累才病倒。
「不行!我們得趕上大軍!」香奴焦急說著,掀開被褥,就要下床。
不料,強烈暈眩侵襲而來,她站不住腳……
小桃慌忙扶住她。
「小姐!想趕上大軍,妳也得養好身子!」
「我擔心我爹……」
「李大人用兵如神,屢戰屢勝,妳不必擔心他,還請先擔心妳自己的身體吧!」
五年前,父親李宗道奉令討伐雲南南詔,香奴獻計,意外的一舉攻破南詔,因此,南詔臣服於大唐。
而這次李宗道率兵往北漠征討薛延陀、敕勒等部族,香奴費心費力說服她爹,才得以同行。
「妳不懂!北方的敕勒、薛延陀很強悍的!」香奴搖搖頭。
小桃扶著她,躺回床上。
「小姐,小婢不懂這些,只懂得照料好小姐!來,先吃藥吧。」
藥汁很苦,香奴還是皺緊柳眉,勉強將它喝光。
香奴倚在窗邊,望向樓下街市。
雖然病體初癒,她人瘦了一圈,但一雙眼眸依然水汪汪、晶亮美麗。
這裡的風光,不同於內地。因為是邊塞城鎮,有更多的行旅、商賈,穿梭來往於市街。
有趣的是,除了漢人,還有西羌人、突厥人、回紇人,更有膚色黝黑的崑崙人,形成此地大雜燴似的特殊景象。
香奴看到驛館樓下,有大唐士兵站崗,想必是爹不放心她,加派士兵保護她吧。
這趟隨軍北伐,原想幫忙爹爹,不料反成累贅,香奴輕嘆一口氣,正想抽身。忽地,眼角餘光,瞥見一抹身影。
對面斜角,挺立著一道高頎人影,這人足有七尺,穿著短衫窄袖、寬褲,仰首望向驛館……
香奴只覺得這道身影十分熟悉,但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看他衣著,分明不是內地人。香奴自忖,平常很少出門,根本不可能認識或見過這麼特殊的人,如果有,她一定會記得。
偏偏這人以頭巾包住頭、臉,只露出一雙深潭似的大眼。哦⋯⋯連這眼神,香奴都覺得非常熟悉。
搜遍枯腸,香奴依然想不起在哪見過此人,但是,由他的大眼,她依稀可以聯想起他的長相。應該是……臉容豐滿,五官輪廓分明……
忽然,那人轉身,雙眼往香奴方向看來。
眸光乍然相對,香奴頓感渾身一震——
那人似乎也很驚訝,炯亮神目,居然瞬也不瞬地,與香奴對望著。
他動了一下,雙手交叉在胸前,閒適的靠在牆角,但黑眸仍沒離開過香奴的容顏。
倏然,亮光一閃,吸住香奴目光,她循光看去,只見他左手無名指上戴的那只戒環。
香奴嬌軀陡地震了一下,她慌亂的扶住窗沿,俏臉刷白。
她想起來了——但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不正是在她夢裡出現的人嗎?!
這……這……
香奴禁不住芳心震顫,俏臉紅得像桃子一般,偏偏雙腿像被釘住了,離不開窗口、更離不開他的視線。
而他似乎也很有興味地,與香奴目光膠著在一起。
正當兩情繾綣時,忽然,他身旁探出一個人,身高還不及他肩膀,與他低聲說了幾句話,同時,也抬頭望向香奴的窗口。
那男人點了點頭,戀戀不捨的收回眼光,和那人走了。臨走前,還頻頻回頭看著香奴。
夢境應該都是虛幻的。但幻境中的人,竟真實的出現了?
香奴驚疑中,不斷回想著夢中人的面容,可是,記憶卻模糊一片。
「哎呀!小姐!妳怎麼了?」
小桃跨進房內,一見香奴衣衫單薄的愣在窗前,擔心地喊道:「妳臉色好蒼白!是不是又犯病了?」
小桃扶香奴回到床畔,香奴卻不肯上床休息。
「我問妳,一個全然陌生的人,會不會突然出現在夢中?然後,他又出現在面前?」
小桃疑懼參半的看香奴,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際,又探向香奴額頭。「唔?燒退了。」
「唉!我病好了啦!」香奴無奈的看著小桃。
「我怎麼聽不懂妳在說什麼?」
「就是……我夢見一個人,這個人我不認識,可是,他後來又突然真實地出現在我面前——」
「小姐!您別胡思亂想了!大人派陳副將來傳話了!」
「人呢?」
「在樓下等著呢!」
「妳怎不早說?」說罷,香奴快速地往房外衝。
陳副將朝香奴躬身抱拳。「見過小姐。」
香奴手一揮,示意陳副將不必多禮,忙問:「陳副將,我爹呢?」
「大人領兵朝西北繼續前進,他派小的向小姐傳話!」
「快說!」
「大人命令小姐立刻回關內。」
「什麼?」
「大人擔心小姐身子弱,禁不起路途乏累,命小的親自護送小姐離開張垣,並親見小姐踏上回關內的路後,立刻趕上大軍覆命!」
「如果我不回去呢?」香奴嘟起小嘴,佯怒道。
「小姐,請妳不要為難末將,是大人吩咐末將這麼做!」陳副將滿懷歉意,對李香奴說道。
香奴像洩了氣的皮球,無話可說。
「小桃,去收拾一下,準備回關內!陳副將,你去吧!」
「是!謝小姐!」
望著陳副將背影,香奴突然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沒想到這麼匆促就要回關內,那麼,夢中的他,也只好……別了!
陳副將護送香奴到定羌縣時,已是晌午時分。
大夥在定羌縣用罷午膳,等香奴的馬車踏上往內地的官道後,陳副將才領著小隊步兵,回去與大軍會合。
不知是情緒低落?抑或是大病初癒、不堪旅途勞累,香奴臉色蠟白的直按胸口。
「小姐!妳不舒服?」小桃忙問。
「嗯。」
「要不要停車休息一會兒?」
香奴搖搖頭。
隨著馬車一路顛簸,香奴小臉更加蒼白,而胸口也愈來愈難受。
「小姐!我看妳還是躺下來休息一下。」小桃說著,移近香奴,就要扶她躺下。
香奴正要開口,馬車突然急遽停下,迫得香奴主僕兩人雙雙翻跌,而車外馬匹同時開始嘶聲長鳴。
「哎!車把式的,你在幹什麼?」小桃揉著摔疼的臀部,揚聲叫道,並立刻扶起香奴。「小姐!妳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不礙事……」
好在車上墊著被褥,否則這一摔,哪是疼痛二字足以形容。
讓香奴坐定,小桃掀開車簾。
「喂!車把式的!你……」
話說一半,小桃突然縮回車內,臉色變得慘白無比。
「怎麼了?小桃,出了什麼事?」香奴擔心的詢問。
「盜……盜……盜……」
小桃結結巴巴的回答,面色卻愈發難看。
「稻米?到了下一站?」
小桃連連搖頭,嘴唇哆嗦著指向車簾外。香奴不明所以,正準備探頭查看,小桃一把抓住她。
「小……小姐!危……危險……」
正在此時,車簾掀開,小桃驚叫一聲,往後跌倒。
「小姐……」車把式哭喪著臉喚李香奴。
「出了什麼事?」香奴似乎忘了方才車子顛簸的痛苦。
「小姐!請……妳出來……一下……」車把式結結巴巴地說。
香奴正要舉步往前走,小桃猛地拉住她。
「不要!小姐!危險……」
香奴皺著眉心,不悅地說:「究竟是什麼危險,妳也說不清楚,還是讓我出去看看吧!」
話罷,香奴鑽出車外。
馬車前有三個蒙面人分騎著三匹駿馬,一字排開,擋住官道。
「你們……」突然,香奴頓住了,她看到中間的男子,雖然蒙著面,可是,所散發的氣質,依稀與她的夢中情人相似……
香奴這一心虛,氣勢弱了,她側臉問車把式:「他們這是幹什麼?」
「小的……不知道……」車把式愁眉苦臉。依他想,應該是遇上了強盜,可是對方的裝扮看起來又不像……
「喂!請你們讓讓路,好嗎?官道很寬,請不要擋住我們的路!」香奴嬌脆的揚聲說。
中間的蒙面人手一揮,身旁的兩人立刻策馬繞到馬車後座檢視,小桃被這兩人嚇到,也鑽向前座,站在香奴身旁。
等兩人再回到原位,香奴忍不住又問:「喂!你們在盤查什麼?」
其中一人,低聲向中間那人說著話。
「喂!喂!你們讓不讓路?」
這時,中間的那名蒙面人策馬走近,車把式的略顯緊張,香奴也直勾勾的盯著蒙面人瞧。
蒙面人雙手抱拳,沉聲問:「李小姐要往哪裡去?」
香奴心弦一顫。他、他怎麼知道我姓李?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為什麼?」他外露的眼神,有一股懾人氣勢。
香奴似乎被他這股氣勢震懾住,竟不由自主地回應他,連語氣也輕柔了起來。「我要回關內,因為爹爹不讓我跟,命令我馬上回去。」
眨著深潭似的黑瞳,他微微頷首,又問:「想不想去找妳爹?」
「這……」乍聽有人願意帶她去找爹,香奴有些心動了。
「我可以帶妳去!」
「真的?」
他再輕輕頷首。
香奴看看小桃、再看看車把式的,一時猶豫起來。
「小姐!他不是歹徒嗎?」小桃輕拉香奴衣角,聲音低得不能再低。「況且我們又不認識他!」
一句話點醒香奴。
他是誰?為什麼她毫不保留的,認定他值得信賴?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姓李?」
蒙面人長笑一聲。「我不但知道妳姓李,還知道妳叫李香奴!」
香奴心弦再次震顫。難道,他⋯⋯
「你呢?你怎麼稱呼?」
「烈木真。」說著,他轉頭面對車把式的,霸氣地說:「調轉馬車,往回走!」
車把式驚疑的看著香奴。
小桃也驚慌的拉著她。「小姐!」
「等一下!」香奴喚住烈木真。
烈木真盯住她,等她下文。
「我很想去找我爹,可是,跟你走,不會有危險嗎?」
「鏘」一聲,烈木真右手抽出腰間彎刀,左手由馬鞍旁拿出角弓弩,雙手並揚地喝道:
「有這個,還怕危險?」
迎著陽光,他左手指金光一閃。
香奴清晰望見他指上戴著的戒環,正與她夢中所見一模一樣!
這使香奴興起一股一探究竟的決心!她香唇綻開清麗如花般的笑靨。
「我說的危險,是、指、你!」
烈木真卻讓香奴的笑顏給勾了魂似的,兩眼直愣愣地盯著她。
「我又不認識你!」被看得不知所措,香奴舉袖掩口說道。
「哦!」烈木真迅即收斂神色。「想跟我走,妳就得信任我!」
「我甚至——不知道你的長相!」
烈木真大笑一陣。
「這不重要!況且,跟著我,早晚總是會見到的!」
香奴張口,還想再問,烈木真已揮手策馬,一馬當先往關外走。
第一章
好冷……
迷茫、悠惚中,李香奴不覺環抱住自己的雙肩。
周遭迷霧翻湧,她看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何方?
忽然,團團迷霧中,出現了一道高大、壯碩的人影……
她圓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眸,盯著前方的人影,驚懼地微退半步。
人影拂開迷霧,愈走愈近……終於出現在李香奴眼前!
只見他英姿剽悍,穿著短衫窄袖、寬褲,全然一襲北方服飾。
香奴正想開口,那人倏地露出整齊發亮的白牙——他居然笑了。
那人面容豐滿,五官輪廓分明,一雙深遠如潭的黑瞳,溫柔的直望著李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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