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徵求有驚喜
柒拾參 物似主人形
黑色的身體、扭曲的面容，眼前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正常的人，甚至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
這就是要他付出的代價麼？
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麼？！
「哇啊啊啊——！！！！」
洛炎突然放聲狂叫著，讓所有人都覺得喉嚨會被撕裂般的狂叫著。
天地都在崩裂，陌生的記憶在腦子裡瘋轉著。
殺！殺！殺！殺！殺！
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出去！在身體裡逼得他快發瘋的東西，出去！全都出去！
一道寒光突然在他背後劃過。洛炎猛然止住了狂叫往前跌撞了一步，鮮紅的血液滴滴從後背濺出落到地面。
背後的青袍老頭一劍得手，抽出長劍就想再補上一劍。然而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陣血花飛舞，漫天落下就像下了一場血雨。一雙漠然的眼睛出現在他面前，伴著身體撕裂的痛，老頭突然醒悟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洛炎就像突然失去了神智，眼神沒有聚焦的劈開了青袍老頭的身體。然後，略微抬起的視線似乎掃了遍院內的其餘幾個人。手中的長劍張開，全身若有似無的散發著跟他的眼神一樣空洞的殺氣。
「殺了他！」
不知道是誰叫的一聲，所有人都幡然醒悟，做的事都出奇的一致，全都準備起了自己最強的招數。所有人都感覺到這恐怕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因為沒有人的殺氣能像這樣平靜卻無法抑制的讓他們感到恐懼。那不是殺氣，他們從洛炎身上感覺到的，是死亡正在接近的預感。
這些人雖然沒有鬼手老道那麼難以應付的鬼手，也沒有像天塵玉青那樣頂極的冰陣玄陣，不過一起發動的時候卻另有一番駭人的氣勢。
然而這些東西都是沒有意義的。
這些人，都是多餘的……
那個怪物，也是因為他們吧……
繚亂的各種技能組成了一幅壯麗的畫面，而這張畫面卻無聲無息的被一把紅色長劍劃成了兩半。
不過是眨眼功夫，還站在場上的幾個人動作同時一頓，然後「噗」，鮮紅的血噴灑而出。一切快的甚至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像一切都是幻覺。
完成了這一切的洛炎也茫然的，好像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握著長劍，看著已經變成廢墟的四合院，躺了滿地的人和血，還有遠處的那些身影。
那是什麼東西？那個怪物是什麼東西？莫苦呢？莫苦到哪去了？
那個是什麼東西？應該在裡面的莫苦呢？
黑色的怪物突然動了一下，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皮條立刻尖叫著拖著小鈴和小宮遠遠的避開了。那個怪物卻恍若未覺，看著自己的手，五根利爪如花綻開……
下一秒卻不見了黑色鬼影。
「鐺！」
紅色長劍架住了五根利爪，也讓洛炎終於面對面，清楚的看清了那張臉。
如墨的髮、漆黑的膚色，卻隱隱有著讓他覺得熟悉的輪廓。只有那對眼睛，完全被黑色填滿，就像兩個深不見底的空洞。
那個怪物似乎沒想到洛炎會攔他，被擋住以後也沒有生氣。好像對他來說，不管是攻擊皮條他們，或者是跟洛炎對峙，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瘋子，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離開這！」沒有回答，洛炎只是大聲的對背後的皮條吼道，一邊全力跟那個怪物對峙著。
「啊？」離開？到哪去啊？
邊上的小鈴突然用力一拽，拖過他和小宮就朝大門口跑去。
一陣冷風吹過，整個四合院的廢墟中頓時只剩下了洛炎、小宮和那個怪物。就連受了重傷的莫石和莫白也被小鈴他們一起拖走了。
角力對峙間，下盤突然有什麼一晃而過，洛炎就感覺腰側一股劇痛。手上的力氣一洩，五根利爪就到了眼前，洛炎只能順勢滾地。但是頸側還是被爪刃帶過，劃出了三道長長的血痕。
落勢未定，洛炎就感覺背後勁風又起。手中長劍反身就朝身後揮掃，勁風未到，長劍卻已經掃到了東西的感覺。洛炎一驚，幾乎同時，左後肩竄起了一陣把他生生撕裂般的劇痛。
那怪物的手臂比普通人的要長，不過再長也不可能長過洛炎的手臂再加長劍的距離。所以這回身一掃，洛炎更多的是為了逼退對方。但是在他掃到什麼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有退，而是以小博大！
後肩受了傷，洛炎又滾出兩步才翻身起來。而那個怪物也退後了幾步站定，左手臂上一道傷痕正淌著黑色的液體。
這東西，要遠比自己想像中的清醒。躲避攻擊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只有在不得以的情況下才會選擇傷人傷已。但是這東西不但懂得計算得失，而且完全不在意自己受傷。
就像……就像一個為了殺戮而存在的殺人機器。
那就是個怪物，是個怪物！
這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從石球裡出來？為什麼？為什麼？
怪物的神情依然木然，但是靈活的動作卻快如迅雷。不等洛炎喘口氣，想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那個黑色的身影又猛地俯身衝了過來。十根利爪在眼前咄咄逼人的揮舞著，洛炎卻只能左一下右一下的抵擋開。
不是莫苦！不會是莫苦！他不相信會是莫苦！
這是個怪物！不可能會是莫苦！
但是陌生的記憶在腦子裡面叫囂，莫苦就在那個石球裡，他清楚的記起了為什麼他會帶著這顆石球回來，記得裡面應該是什麼！莫苦呢？他答應過要帶莫苦回來的！莫苦呢？眼前這個怪物是什麼東西？他要帶回來的莫苦呢？
這就是個怪物，他要帶回來的是莫苦，不是這個怪物！
血色的長劍怒然揮起，迎頭就朝那怪物劈去。
忘川河的一頭是黑暗，一頭才是純淨，而莫苦卻是他從忘川河半途硬攔截下來的。
整個世界好像都在瞬間靜止了。洛炎舉著長劍，長劍卻在劈下的前一刻在半空靜止。洛炎咬著牙，壓抑著心底所有快崩潰的恐懼，顫抖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就算他能不承認，但是眼前這張變了樣的臉卻讓他騙不過他自己，那張臉該死的讓他感覺熟悉……
那個漆黑的怪物聽著洛炎的話，一瞬間臉上也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但是很快，他就像是想起了什麼緩慢的四下望著。
「……莫……塵……」
粗啞的聲音，模糊的吐出兩個字，卻像是一道落雷直劈洛炎的大腦。
——我要去救莫塵。
所以，你只記得莫塵，不記得我了？
不等洛炎從震驚中回神，那個黑影突然就順著廢墟竄上了房頂。不過眨眼的功夫，黑影就融進了夜色沒了方向。
難道他去找莫塵了？
但是他又是怎麼知道莫塵在哪的？他離開的那個方向，確實就是白荷小樓的方向。
莫苦……你真的是莫苦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腦海裡突然的出現了白荷那熟悉的笑。初看之下平淡，看久了卻會讓人不寒而慄。
——瘋子，你真的以為這世上已經沒有東西能傷害你了麼？
那時候，對於白荷的話他並沒有多想。但是那之後沒多久，白荷就給了他引魂香。
她一定還知道什麼，一定還有什麼她明明知道卻沒有告訴他！
白荷……白荷！
如果讓他知道是真的，他絕不會放過她的，絕對不會！
收起長劍，雙手緊緊的握拳，洛炎也縱身朝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隔著半片樹林，幾乎與世隔絕的小樓前，此時卻是滿眼的驚世駭俗的奇異景像。
半人高的巨大火球漂浮在半空，細看下前端竟然還凸起著一張由火焰組成的巨大獸臉。而火球的四周，卻被一道道濃白的寒氣纏繞著。獸臉不停的掙動著，那一道道的寒氣也時而濃密時而稀薄，卻一直都沒有消失。
就在貼近著火精獸的地方，煙頭的手掌中兩團冰藍色的光忽明忽暗的亮著，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寒氣不斷的從這裡產生，然後立刻纏繞上火精獸。
就連煙頭頭上冒出的汗，都結成了一層冰霜。但是這些汗不是因為熱，而是他的力量和體力都已經接近極限。他放出的寒氣，再加上莫塵的控氣，才勉強暫時的牽制住了火精獸。但是煙頭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元素正隨著這一道道的寒氣飛速的消耗著。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必須放出比前一刻更多的力量，才能維持住這僵持的局面。
另一邊，紅麟和段析都只是站在那看著。只不過，紅麟是被眼前的狀況搞到想抓狂，段析卻是純粹的看熱鬧。
「到底搞什麼？為什麼連煙頭也扯進來了？」糾著自己滿頭的紅毛，紅麟完全搞不懂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種狀況。他們不是來找白荷的嗎？他們不是來找獸人的嗎？為什麼現在卻是跟自己人打起來了？
「怎麼說莫塵也是三生門的人，他不可能當沒看見的就讓你把他們的人殺了吧？」段析倒是覺得煙頭的行為可以理解，只是莫塵的就有點奇怪了。看著場上莫塵和煙頭滿身的狼狽，抵擋的力量也是越來越弱，段析忍不住問道，「你還這麼悠哉的站在這好麼？要是煙頭有個三長兩短，你會很麻煩吧？」
怎麼說煙頭現在也是程家唯一的繼承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紅麟下意識的就是一個冷顫——鳳姐會把他做成麒麟刺生的！
「紅龍，你快給我回來！」
一聲氣勢十足的大吼，結果段析卻看見紅麟自己衝了上去……
火精獸眼角瞄到紅麟也衝了過來，頓時不再跟那兩個人僵持，頭一扭就對著紅麟吐出了一團拳頭大小的白亮火球。
「靠！造反了你！」紅麟一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雙手一合再分，手掌中的空間就似水面般起了層層漣漪。隨著他手掌間的距離越來越大，那層層漣漪也一圈圈的往外擴展，像張網一樣的網住了那團明亮的火球。
「轟——！」
誰也不知道那團火球和紅麟做出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在火球陷進漣漪中心的時候，猛然爆烈開的瞬間卻如末日之災一般整個大地都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拳頭般大小的一團火球，爆出的火焰卻把紅麟整個的吞噬了進去。
那簡直就是毀天滅地的力量。所有的異能者只感覺一陣熾人的熱浪撲面而來，幾乎就要把他們都烤焦了。還好那火焰卻在爆烈到他們身上之前就突然被阻了下來，就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氣牆，猙獰的火舌就在那道無形的牆上瘋狂的舔打著。
爆烈產生的火焰就在那封閉的空間裡燃燒了短短的幾秒鐘，一隻被煙火薰黑了的手掌忽的從裡面伸了出來，然後是另一隻。被那團火球搞到狼狽不堪的紅麟氣急敗壞的從裡面跳了出來，全身上下都還燃著還沒熄滅的火焰。
一跑出來，紅麟就回頭對著段析怒吼了起來，「你什麼意思？連你都跟我過不去？你們全都說好了一起整我啊？」
「我怎麼了？」段析很無辜的揚著眉。
「這裡會做琉璃壁的人只有你，別說那不是你做的。」
段析已經是用看白痴的眼神在看他了，「那你知道剛剛要是沒有琉璃壁，現在會是個什麼局面嗎？」
紅麟一愣，開始認真的想千極炎珠在人道應該能毀掉多少東西來著。
「這裡是人道，你如果燒了半個H市，我看你這輩子就別想回獸道了。」
「……」為什麼他明明感覺被人欺負了，卻說不出有什麼不對呢？
說不過段析，紅麟只能回頭怒視罪魁禍首的火精獸，卻赫然發現那傢伙正咧著嘴角在笑。竟然……竟然……竟然連隻精獸都敢嘲笑他！
「紅龍，你給我過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到底誰才是主人！」
怒極了的紅麟直接就把段析的話扔在了腦後，一頭紅色的捲髮中竟忽的就冒出了兩根樹杈般的白色麟角，接著手腕和腳踝都各冒起了一簇雲紋火焰，全身的皮膚也跟著變了顏色。
「這個白痴！」看這樣子段析就知道，這白痴氣極了竟然想變回原形。
獸道和餓鬼道，還有阿修羅道，這三道因為在外形上跟人類差太遠，所以來人道的時候都會變成人類的樣子。但是這種外形上的改變，無形中也制約了他們本身的力量。因為變形本身就需要力量來維持，所以力量越弱的變成人形後對力量的制約就越大。雖然對紅麟這種神獸級的來說，變形所耗的力量微小得根本就等於沒有，但是人類的外形卻是有極限的。其實這個極限對人道來說就已經是很可怕的力量了，但是對紅麟來說，那個極限之後，他還有遠遠比這更強大幾倍的力量。
簡單來說，就是在紅麟還是人形的時候，他如果做出一個千極炎球可以毀掉三條西梅大街。那麼他變回原形之後扔出的千極炎球就足夠讓整個H市從此在人道消失，只留下一個一眼都望不到底的深坑。
一旦他變回原形，那就連他也沒辦法再阻止了。
當初受了天道神之命讓他來人道查看，段析是當成觀光旅遊來的。一來他天性懶散、麻煩的事情能少就少。二來，人道有三生門看著，就算他想幹什麼老太爺也不能同意。所以他真的是當成來放假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碰上紅麟這個災星。
暗自長歎口氣，趁他現在還沒有變身完成，還是要早點阻止他。
就在段析認命的想要聚起力量阻止紅麟的時候，一個人影卻突然從暗處竄了出來。仔細一看，竟然是莫塵。
其實在一開始，跟火精獸的對峙中，莫塵就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雖然表面上看著還好，但是身體裡肯定被自己的氣灼傷得厲害。這時候還勉強想阻止紅麟，不但是自不量力，而且是找死！
「紅麟，快回來！」一個太衝動，一個已經不要命了，再下去事情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還好紅麟只是一時氣上頭，不是真的氣昏了頭。他雖然衝動脾氣直，但是說到底光用閱歷就能壓死一大片，自然明白如果莫塵今天死在這，而且還是死在他手上，後面老太爺那裡就肯定不好交待了。所以這次紅麟忍了，重新變回人形，縱身一躍就退回了段析身邊。
莫塵追了個空，身後的火精獸卻是緊跟而至。趁著莫塵還沒回神，露出一對犬牙，飛快的從他身後擦了過去。
「……」
背後巨大的衝力，以及痛到讓他幾近昏厥的劇痛，讓莫塵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但是莫塵咬了咬牙，立刻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尖銳的獠牙從他的肩頭撕走了一片血肉，而周圍的皮肉，卻散發出陣陣燒焦後的難聞氣味。
一招得手，火精獸一臉淫蕩又猥瑣的笑，全身的火焰就像狼毛一樣越發的膨脹了起來。
「麻煩了，紅龍開始興奮了。」看那樣子紅麟就暗叫一聲糟糕。火焰本來就是越活動越旺盛的力量。一開始莫塵和煙頭都壓制著火精獸，牠動不了也就一直沒燃起來。現在動了起來又輕易一招得了手，正是火精獸興奮的時候，後面就會越來越麻煩。
果然，那火精獸身上的火焰越燒越烈，團狀的火焰中已經隱隱可以看見兩隻貓科動物般的前爪。尤如貓兒看著老鼠一般，火精獸滿眼發亮的看著莫塵，猛然又朝莫塵衝了過去。
眼見這火精獸來勢洶湧，莫塵也凝神定氣，全然是一副打算硬拚的架勢。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已經傷得很嚴重，再打下去就是必死無疑。
「紅麟，下次如果我再跟你一起出來，就讓我下輩子投胎去獸道！」低聲說完，段析就闔起了雙目，額間的藍色神印在黑夜中亮起了一陣炫麗如寶石般的光亮。
紅麟無語，額角掛著一排黑線。
那頭，正快速衝向莫塵的火精獸，卻突然止住了衝勢。就像被什麼東西包覆了起來，火精獸露出憤怒的神色奮力的掙扎著，就像在掙脫一張看不見的網。
與此同時，紅麟也不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就算有段析的幫忙，要對付火精獸也不是件輕鬆的事。紅麟雙手虛闔在自己胸前，臉上的紅色神印也如有火焰在下面湧動一般，亮起了明亮的鮮紅。
突然間，又是一道黑影從前面竄了出來。在誰都沒來得及看清的時候，那個黑影已經揮起手爪，從上而下，撕裂了段析包覆在火精獸身上的力量，也在火精獸的身上留下了清晰的五道爪痕。
隨著火精獸憤怒的咆哮，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但是他們並不是因為那個黑影所做的事，而是借著火精獸身上的雄雄火光，他們看見的竟然還是一個全身漆黑如潑墨般的黑影。
「吼——！」
來不及細想這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受到攻擊的火精獸已經惱羞成怒，全身的火焰都隨著牠的狂吼猛烈的燃燒了起來。一聲怒吼，四周的溫度就升高一次，以致於那些異能者都不得不或遠遠避開，或各自想辦法擋住這熾人的高熱。甚至於在火精獸周圍的枯枝殘葉，已經忍受不住這樣的高溫，冒出火星燒了起來。
這樣的高溫，除了絕對火系力量的紅麟之外，已經沒有一個人能靠近了。這時候紅麟的力量也已經充溢到了全身，飛快的撲了上去就一把糾住了火精獸身上火焰狀的皮毛。
但是已經被徹底激怒的火精獸卻不是這麼容易就聽話的，拖著身上的紅麟，火精獸卻執意的朝那個黑影猛衝了過去。
直到火精獸靠近，紅麟才震驚的發現，那哪是什麼黑影？那是個已經完全實體了的死靈。
然而讓紅麟更驚訝的是，那個死靈還跟普通的死靈不同。所有的靈體都是屬陰，就算是實體了的死靈也一樣。所以會本能的避開像火、新鮮的血液這些屬性向陽的東西。尤其是火精獸和他紅麟，他們完全就是火系的生物，天生就克他們。但是這個死靈不但會主動的攻擊火精獸，竟然現在還站在那沒有逃跑的打算。
那一擊雖然劃傷了火精獸，但是這樣的傷口對火精獸來說連癢都說不上，會發怒只是因為牠覺得太丟臉。而那個死靈剛剛用來攻擊火精獸的手爪卻正冒著縷縷灰煙。現在，那隻手爪應該是撕心裂肺般的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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