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試閱
一.事態突變
「寶寶,妳回來了啊?在外面吃過晚飯了?」
「嗯,吃過了……嗚啊,我好睏,媽媽我去睡了啊,最近睡得不好,不要來叫我哦,我要一覺睡到天亮。」
「好,不叫妳,我和妳爸要去妳大姑家搓麻將,可能很晚回來,說不定就在那住下了,妳一個人睡不怕吧?」
「不怕不怕。」
媽媽對我點點頭,低頭清點著皮包裡的東西。爸爸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口等她了。
我回屋坐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客廳傳來媽媽的聲音:「我們走了啊。」
「外面黑,路上小心~」我憑記憶模擬出已經鑽進被窩的睏倦的聲音,「我睡了……」
「晚安~」
防盜門嘎吱地拉開又闔上了。
「呼……」我走出房間看看人確實走了,就走回房間關好門,拉開窗戶,「解決啦。」
裹著一身白光的人影從外面的樹上露出頭來,接著跳過來踩上了窗臺。
「花了這麼久才好,老子都快被凍死了,」劉屠龍抓抓單薄的睡衣,皺眉低聲道,「妳也真麻煩……說完了?」
「其實只是哄了哄他們,騙他們我在睡覺,不然我夜不歸宿他們就要報警啦,」我緊張地看看他,「你蹲在窗臺上這姿勢好危險啊……我不敢從正門出去免得碰個正著,現在怎麼去和法爾會合呀?」
他忽然對著我的臉伸出手……然後一把抓住了我的後脖領。
「扛妳跳下樓去啊。」
「哎呀——?!」
劉屠龍很有餘裕地用另一隻手反手關了窗戶,然後摀住我的嘴,直接往地面跳了下去。
我還沒來得及閉眼睛當鴕鳥逃避現實,就已經看到自己在樹枝和遮陽棚之間墜落,然後腳底踩到了堅實的地面。
他鬆開我拍拍手:「這不就行了……嗯?妳怎麼哭了?」
我用力拽開領口咳嗽了好一會,這才用力推他:「嚇死人了!你怎麼可以提我的領子!剛才差點勒死我了!」
「哎呀,我夠溫柔了,提蠢龍的時候我都直接揪頭髮的。」
「……」
他無視了我憤怒的瞪視,轉身往路邊的計程車那邊走。我歎了口氣,只能竭力忽視掉高空墜落帶來的下腹的痙攣感,一邊咳嗽一邊跟在後面。
看我們上車,副駕座上的法爾轉頭:「金幣,事情辦完啦?家人放行了?」
「欸……」我揉揉勒痛的脖子,無奈地擺手,「總之應付過去了,走吧。」
由於計程車內還有司機,不好說話,我們都自覺地閉上了嘴,等待車子到達目的地。
沉默地待坐了一會,瞌睡就找上門來,我瞇著眼睛一晃一晃,決定就這麼睡一會……
「喂!」
劉屠龍忽然伸手過來一把攥住我的右手腕:「別睡!」
「欸?」我頓時嚇醒,「什麼?哇你的手好冰!」
「自己看,」他低聲道,「難道說妳一睡覺就會變成這樣?」
我茫然地看看他,又順著他的目光看看自己的手,這才嚇了一跳:「哇!這戒指怎麼又這樣!」
緩慢但很明確的,手上的戒指又開始「吃」我身上的光元素了!因為手指一直有持續的隱痛,這種輕微的程度我幾乎都沒感覺到!
「妳的回禮元素不是都叫回來了嗎?」劉屠龍皺眉道。
「是都叫回來了,所以你問我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曉得啊……」
「嗯……」
劉屠龍抓起我的手腕,拿到眼前看看。
「啊,好噁心,」過了一會他露出聞到垃圾臭味的表情,摀著鼻子把我的手扔開,「好重的暗系的臭味。還有龍息的味道。」
「……我好歹也是女生,你居然就這麼直白地說我噁心……」我無力地揉著被他捏得血流不暢的手腕,看看司機正在跟法爾討論路線,就壓低聲音,「你說暗系的……是黑法術的味道嗎?」
「大概吧,我沒和黑法術打過幾次交道,總之是比一開始要強烈多了。」
「喔……」
我甩著發痛的手,忽然覺得左手和右手都溼黏黏的,低頭看看發現手和大衣上都沾到了什麼東西,車內太暗了,看不清楚。
唔……難道是劉屠龍的手汗?
呃,這麼一想好噁心,不對不對,大概是之前「跳樓」或者什麼時候沾上的吧……
「劉屠龍,你有帶手帕或者面紙之類的東西嗎?」
「哈?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我又不是副隊。」
「呃,那法爾你……」
「前面要往右轉嗎?」司機大叔看著路向法爾問道。
「不用了,停在這裡吧。」法爾掏出錢包來。
付清了車費後我們鑽出了溫暖的計程車,我頓時被寒風吹得噴嚏連連,一邊吸鼻涕一邊想起了之前被打斷的話:「法爾,你身上有手帕或者面紙嗎?」
「唔,我可能帶了手帕吧,」法爾一邊掏口袋一邊轉頭看我,「怎麼,凍得流鼻涕了嗎?」
「嗯,而且手上還黏答答的,不知道沾上了什麼,我想擦一下。」
法爾點點頭,正要走忽然想起什麼:「剛才在車上不好問妳,妳的戒指又出問題了嗎?」
「只是普通的吸了點光元素,斷斷續續的,」我抬起手來看看,「欸?我手上沾的東西怎麼黑糊糊的,這是油漆嗎……」
法爾忽然臉色大變地衝過來,抓起我的手臂仔細看。
「欸?怎麼啦?」我被他嚇了一跳。
「……這是血啊!」他大聲叫道。
下車以後一直在東看西瞧的劉屠龍愣了一下,也湊過來看:「我就說哪有血腥味……坐車上的時候就聞到了,我還以為我鼻子出問題。」
……血?
我茫然地走到路燈能照到的比較亮的地方抬起手看:「哪來的血……」
不看還好,一看嚇得我胸腔背後全都涼了——
嗚哇真的是血!滿手都是!
紅得悚人的液體順著手掌分股流淌著,滴得衣袖和前襟都是殷紅一片!
欸?我不覺得痛啊,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哪裡劃傷了?
「還在向外流呢,這不是小傷,妳哪裡被割到了嗎?動脈沒問題?」法爾將我的袖子挽起來,「我怎麼沒找到傷口?金幣,是不是很痛?」
「其,其實不怎麼痛,不然我早就發現了,」我驚愕地看著滿手的暗紅液體,一股不真實感湧了出來,「其實這不是血吧?我是不是在哪沾了其他很像的東西……」
「妳想說是番茄醬嗎,鼻子不靈光嘛,明明這麼重的血腥味,」劉屠龍抬手抹掉我手上的液體,抓起來反覆皺眉看,「……不是哪裡受傷了,是從皮膚裡冒出來的!就像出汗一樣的。」
「啊?開什麼玩笑,那是什麼情況……」
我反覆摸自己的手,也沒看到哪裡有劃出來的傷口,答答地往地上滴的血怎麼也看不出來源,只是不斷地從毛孔往外湧,手都變成紅色了。
……出,出汗?血汗嗎?!
「這樣下去不行,」法爾掏出手絹,綁住了我的上臂,「小屠,你能給她治療一下嗎?我們快送她去醫院吧?」
「她這看起來不像是動脈大出血,你這樣綁大概也沒用吧……」劉屠龍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靜,像是看烤箱裡的火雞烤好了沒有似的,捏著我的手腕提起來挑剔地看看,「嗯……這個我治不了,好像不是物理性傷害。」
「那我到底……」
還沒等我說完,他另一隻手抬起來,又抓住了我的後衣領。
「……欸?」我頓時湧出不好的預感,「你要幹什……」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他拎著領子提起來扔在了肩上,視野瞬間從正常的街道搖晃一變成了飄著垃圾的彩磚路面。
「我先去我家了,我爸可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從我的左後方傳來,「法爾你一會跟來吧。啊,替我買罐熱咖啡,老子昨晚通宵打遊戲現在好睏。」
「好的你快點去!」法爾大喊道。
「等……」
我還沒出聲,視野中的地面猛然退遠了,我嚇得差點咬到舌頭。由於距離的變化,法爾的聲音從「好的」兩字開始驟然變小,等他那句話說完時,劉屠龍已經扛著我跳上了旁邊店鋪的屋頂,接著躍上了附近的一棵老樹。
「哇呀呀呀——」
「妳再叫我就把妳直接扔出去啊喂!」
我忍著頭朝下帶來的眩暈感慘叫:「那你就用不會讓我叫出來的方式移動啊!」
「妳明明在一秒減300點HP,居然還敢叫我慢點走?我這就是所謂抄近路啊,難得有個體驗飛簷走壁的機會,妳給我心懷感激一點!」
「我很感激啊噗,」我說話的過程中又被他的肩撞到肚子,「可是你能不能用背的……或者公主抱我也沒有意見……」
「哈?老子身上穿的衣服什麼顏色妳沒看到?不這樣扛等到了我家我就被妳弄成殭屍了!」
……原來你只是怕我弄髒你的衣服而已啊你個混蛋!
「到了到了,別鬼叫,」他將我流血的手臂嫌棄地抓到離自己的衣服遠一點的地方,「我不想進電梯了,妳別給我亂動啊,滾下去HP跌到零了我可沒有復活藥給妳喝。」
「不想進電梯是……」
話還沒說完我就感到一個大力擠壓著我的腹部,對抗地心引力將我推上半空。
啊啊啊我忘記了這傢伙住在十四層啊——!
身上放出耀眼的白光來,在住宅樓的外牆上跳了一會後,他扛著我單腳落在某一扇窗旁的空調臺上,抬起手一把拉開玻璃窗,反手先把我塞進去,然後自己跳進屋。
雖然他把我放下的手法還算和氣,我也還是失去平衡跪撲在了地上,眼前和之前頭朝下看到的沒什麼兩樣,都是地面和別人的鞋子……
鞋子?!
我狼狽地抬起頭,看到一個穿著西裝,腳踩拖鞋的大叔正一臉愕然地咬著牙刷低頭看我。
「喔,老爸你又這麼早刷牙,」尷尬無比的氣氛中,只有劉屠龍的聲音淡定如常,「這是我的法師,中劇毒了,你這有解藥沒?」
果然是劉屠龍的爸爸啊!
等等,這種含混的解釋誰能聽得懂啊,你老爸會混亂掉的啦!
大叔退後了一步,從我這個角度往上看顯得有點扭曲的臉還是那副愕然的表情,過了會發出了悶悶的聲音:「中劇毒的是她的右手嗎?」
溝通成功了!完全跳過了求證答疑部分直奔主題了!這下我想不信都不行了這兩人果然是父子!
「嗯,她手上戴的就是我媽的那個戒指,」劉屠龍說著扳扳我的肩,「妳還要趴到什麼時候啊,快起來。」
我這才想起自己的姿勢很有問題,急忙吃力地爬起來。手撐地的時候,右手把潔白的地磚抹得一片殷紅怵目驚心,嚇得我急忙把手收回來:「啊對不起……」
「對不起啊,」大叔卻先一步發出了道歉聲,「我刷著牙不好說話,等我十秒鐘。」
接著兩隻棉拖鞋啪啪地挪出了視野,不遠處響起嘩嘩的流水聲和漱口聲,過了一會劉爸爸拿著一條雪白的毛巾一邊擦著臉頰一邊跑了回來。
「妳是金幣吧?」他蹲下來看我,「我是劉恩,劉屠龍的爸爸,妳之前已經見過他媽媽了吧?」
「……」我盯著他的臉愣住了。
「嗯?怎麼了?啊,難道是我牙膏沒有漱乾淨?」
「好……好像……」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連手上的疼痛都忘了。
記,記得之前羅叔曾經說過什麼比起媽媽來劉屠龍長得更像爸爸之類的話吧?
可是這……這也太像了吧!和劉屠龍一模一樣的臉,就是稍微老了點,懶散了點憂鬱了點……簡直就像把劉屠龍身上所有的戾氣和不正常的部分都抽掉,然後在置換上裴熹冉或者嚴晴空的人格以後的樣子啊!
「她說好像,是被你這張臉嚇到了吧,」劉屠龍繞到正面,蹲到他老爸旁邊,「反正每個人第一次見你不都要這麼喊一句的嘛。」
「啊,真的有那麼像嗎?」劉爸爸茫然地摸摸自己的下巴,接著搖搖頭打算把這個話題無視過去,伸手小心地抬起我的手腕,「哎喲,看起來真嚴重。多長時間了?」
「嗯……」劉屠龍皺皺眉頭,「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不知道,發現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從發現到現在我估計不超過十五分鐘吧。」
劉爸爸點點頭:「你不是打電話回來說要查家譜的事嗎,是我搞錯了?」
「你沒搞錯,本來正題是那個,這個才是半途忽然出的意外,」劉屠龍看來是才想起來有這回事,皺皺眉道,「啊對了,法爾也來了,在後面呢,大概一會就到吧。」
「嗯……」
劉大叔看看我的手,忽然用剛才擦臉的雪白的毛巾擦我的手,一邊擦一邊歪頭查看:「唔,元素結構不是很紊亂啊,金幣,妳覺得痛嗎?」
「呃……不痛……應該說不是很痛,就是普通的手指痛而已,戴了戒指以後就一直這樣了。流血這事,要不是被提醒我自己都沒發現。」我震驚地看他毫不憐惜地把乾乾淨淨的洗臉毛巾擦成了紅色,不由得有點心疼:「呃,叔叔,別用這毛巾……」
「沒事沒事,一會洗了把它降格成擦地板的。」
劉大叔毫不在意地繼續擦著我的手,拿到眼前繼續看。他不說話了我也不敢說了,只能茫然地看看四周。
看的過程中我注意到他說不定是剛剛下班回來不久,衣服很明顯就是西裝脫了外套的樣子,馬甲和襯衫都穿得整整齊齊的,領帶都沒摘,就是拽鬆了點,解開了領口的釦子而已。
……咦?敞開的襯衫領子裡,大叔的脖頸上好像沾了什麼東西?
「小屠啊,」劉大叔一邊低頭看一邊說道,「去叫你媽,她應該在廚房。」
「喔……我媽在啊,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在購物嘛,」劉屠龍頭痛地抓抓頭髮,「她一會看了肯定又要唸我。」
「她唸你才好,反正你也不聽我的,」劉大叔冷哼了聲,「你老是把別人害成這樣,她怎麼可能不訓你。」
「喂喂,這次的事也怪我?你偏袒老婆也得有個限度啊!」劉屠龍忿忿地說著走出去了,「明明是因為她給的戒指才有這麼一大堆事……」
「好啦好啦,你跟你媽就是半斤八兩,要爭去找她爭。」
對著門口不耐煩地揮了下手,劉大叔忽然轉頭看我,正和我目光對上。
「呃,」正面看這張就像證明「基因遺傳這現象果然存在」的鐵證一般的奇妙臉孔,我被震得哆嗦了下,「叔叔,怎麼了?」
「啊,妳在看這個嗎?」他卻抬起剛才對門口揮的手,勾開自己的領口,「被嚇到了吧?」
「呃?」我還沒來得及吃驚他是怎麼注意到我的視線的,就已經沒有防備地看到了之前那個「沾到東西」的奇怪畫面到底是什麼了——
好嚴重的一條疤痕!
左側的鎖骨附近,橫著一條就像大手術或者燙傷之類的造成的又寬又驚悚的疤痕,就跟一條怪蟲一樣!
「嗯,好多年前了,保護小屠的時候被小小地燒到了一下,」他好像覺得我的反應很有趣,一邊笑一邊把領子的釦子繫回去,「小屠腰上也有一道類似的。」
「哦……」為什麼給我看這個?呃,一般的大叔會給第一次見面的少女看這麼驚悚的東西嗎?!
「之前我聽說,妳幫小屠治好了他腿上的元素灼傷?」劉大叔低頭繼續看我的手,那裡還在慢慢地冒血,我都看麻木了,「真是了不起,要是那時候我們身邊也有妳這樣的法師,那就不至於會留這樣的疤了。」
「……啊,」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剛才的舉動,「也就是說這是元素灼傷留下的傷囉?」
「嗯,用我們的方法治療完後,就會留下這種消不掉的傷痕,」他一邊說一邊對我的手露出疑惑的表情,「唔,奇怪啊,妳出了很多血,卻沒出現失血的症狀。覺得頭暈或者呼吸困難嗎?」
「呃……看著這麼多血我有點嚇得呼吸困難,」我轉頭不敢看這一地的怵目驚心,「不過身體沒什麼不對勁的。」
劉大叔正要說什麼,忽然啪啪啪的拖鞋聲由遠挪到近,接著一個女聲響起來:「哎喲金幣妳來了啊,小屠那傢伙居然爬窗戶,太粗魯了……哇呀——!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小聲點,妳又沒有暈血症,」劉大叔被她的尖叫聲吵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她的手在從毛孔向外滲血,可是仔細看看並沒有血管破裂的症狀,她也不覺得失血……有點奇怪啊。」
「別別別說這個啦!你們這些老爺們是瘋了嗎,怎麼都沒有常識啊?!」紅髮的美阿姨衝過來一下就把我架了起來,「快點讓開,到亮一點的地方檢查傷口啊消毒啊,在陽臺上放血這不是讓她越來越嚴重嗎?!滾滾滾——」
說著她一腳踢開還蹲在地上的大叔,半拖半背地就把我弄到了客廳。我抬頭看到大門開著,法爾剛剛跨步進來。
「啊,金幣,妳怎麼樣了?」他一看到我就跑了過來。
「還在出血……」
美阿姨看著我的手愕然道:「難道是因為我給的戒指?這是黑法術?有這樣的黑法術嗎?」
「妳冷靜一點啊,」劉大叔跟著過來,無奈地拍拍她,「小屠你去換身衣服,這身衣服太冷了。」
「無所謂啦,屋裡暖氣很足……」
劉屠龍低頭拉拉自己的衣服,忽然睜大了眼睛:「老爸!」
「啊?幹嘛叫那麼大聲?」
「血!」
劉屠龍把自己的衣服都快拽得和身體成直角了,衝過來給我們看:「衣服上的血在動!」
我茫然地看他的衣服,接著被嚇得毛骨悚然!
他白色的睡衣的右肋附近,有一些之前被我濺上的血點子,現在這些暗紅的汙點正在慢慢地向這件睡衣的下襬移動!
沒錯,就是移動,保持著汙點的形狀,用很快的速度移動著,完全不受布料纖維的阻擋,看起來就像某種活的生物似的!
「哎喲喂,難道是黑法術已經開始運作了?」劉大叔驀地站起來,神情緊張地將我的手舉高仔細看,「羅語乾之前不是給我說就算激活也沒有那麼快嗎?」
被舉起來的手上,似乎和我無關卻又是從我體內湧出來的血液,還在向下淌著。就在我看著這隻手的時候,一滴血正好從掌側落下來。
落下來……落下來……
在落到離我的手三十公分左右的地方,它忽然停在了空中。
我抽了口氣以為看錯了,正要揉揉眼睛用手去摸時,它忽然又像影片倒放一樣升起來回到我的手上。
接著整隻手上流淌的紅色液體都開始倒放一般向回退,我衣服上被染紅的汙漬也像忽然活了一樣向我右手的方向移動,離開了布料的束縛後在空氣中飄著向手指湧來。
過了一會,那些血液都像沒有冒出來過似的,從我的手心手背退回了我的身體裡。散落在各處的血跡都向我湧來,甚至有血珠從地面和窗外飄進來,就像羊群迴圈一樣,爭先恐後地向回跑。
……這些都是我剛才流出去的血嗎?它們……都回來了?
「怎麼?怎麼回事?」我已經嚇得叫不出來了。
旁邊的人也都是驚呆的樣子,瞠目結舌地看著這言語無法描述的詭異景象。
一.事態突變
「寶寶,妳回來了啊?在外面吃過晚飯了?」
「嗯,吃過了……嗚啊,我好睏,媽媽我去睡了啊,最近睡得不好,不要來叫我哦,我要一覺睡到天亮。」
「好,不叫妳,我和妳爸要去妳大姑家搓麻將,可能很晚回來,說不定就在那住下了,妳一個人睡不怕吧?」
「不怕不怕。」
媽媽對我點點頭,低頭清點著皮包裡的東西。爸爸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口等她了。
我回屋坐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客廳傳來媽媽的聲音:「我們走了啊。」
「外面黑,路上小心~」我憑記憶模擬出已經鑽進被窩的睏倦的聲音,「我睡了……」
「晚安~」
防盜...
購物須知
退換貨說明:
會員均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換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辦理退換貨時,請保持商品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本身、贈品、贈票、附件、內外包裝、保證書、隨貨文件等)一併寄回。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退換貨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