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試閱
第一章
「我真恨不得迎面給他一拳,把那傢伙臉上的假笑打得四分五裂!」夏禹這麼說著。握緊拳頭虛晃了一下,從出拳的力道看來,真是帶著相當程度的恨意。
「啪!砰!嘿!」他在高腳吧椅上扭動著身體,一拳接一拳地去揍那個假想中的敵人,然後又假裝那個人正在躲閃,淒慘地抱著頭叫:「哎喲!啊!求求你別打了!」
他身邊的朋友笑得肩膀用力抖動,手中的酒都灑出來了。
「哼!你說不打就不打了嗎?說,還跟不跟我爭這單生意?」夏禹把臉湊到吧台的酒瓶前,惡狠狠地質問。酒保伸手想把酒瓶移到安全的地方,卻被夏禹一把抓住,兩個人開始爭奪起瓶子來。
「好啦好啦。」朋友拍拍夏禹的肩膀,掰開他的手指,讓酒保把酒瓶拿走。他遞給夏禹一支菸,又幫他點上火。
「說起來那個安大少這幾年沒少惹你生氣啊!」
「哼,什麼安大少,是安大便!」夏禹憤怒地捶了一下吧台,酒保皺起眉頭,雖然是熟客,但今天他的表現也實在有點過分了。
「算了,不說他,一說起來你就滿肚子怨氣,還是說點兒高興事兒吧。」朋友把話題帶開,兩人邊聊邊喝酒。不知不覺夜深了,明天還有工作的兩個上班族一起離開了酒吧。
夏禹是開車來的,雖然有了幾分醉意,但他覺得自己沒問題,也不認為會運氣不好遇到警察,於是一踩油門便上路了。
事實證明運氣並沒有眷顧他,才開出不到五百公尺就被一個警察給攔住了。酒後駕車罪證確鑿,夏禹很悶地被開了罰單。
等警察離開後,他低低地罵了幾句粗話,滿肚子怒氣沒處發洩。突然旁邊一輛銀灰色的車子平穩地超過他,向前馳去。夏禹一怔,認出那是被他罵了一個晚上的「安大少」的車,頓時有點興奮。這麼晚了,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想到今天競標會上那傢伙成功之後的虛偽笑臉,夏禹的怒火便冒了上來。兩人分屬於兩家競爭公司,這幾年經常發生業務摩擦,互有成敗。不過只要是安平負責的案子,夏禹總會輸給他,所以極其厭惡他。
看看錶,已經過了零點,這傢伙要去哪裡?難道去情婦家?夏禹咬緊了牙齒,安大少這個稱呼不是白叫的,他是和曦公司董事長的長子,跟他這個草根出身、靠自己奮鬥接近成功的白領階級不一樣。光看他那輛車,不用炫耀也掩不住華貴,跟他這輛分期付款買的車根本是天壤之別。
他下意識地開車跟在那輛寶馬後面,保持著一定距離,為什麼要跟他?夏禹其實沒想這麼多,不過反正也是順路。深夜的大街上已經沒有行人,路燈灑下昏黃的光,完全不見白天車流擁堵的狀況,真是開車族的福氣啊!車窗敞著,微涼的晚風吹在臉上,真是爽快!
寶馬從高架橋上盤旋而下,夏禹注意到的時候,發現自己跟著那輛車走,已經偏離了回家的路。怎麼搞的!他懊惱地罵了一聲,只要碰到這小子肯定就沒好事,這下得多繞好大一段路才能回去了。乾脆跟著他走,在他停車的地方惡搞一下他的車子!夏禹笑了起來,早就想這麼幹了,只不過因為太顯孩子氣才一直忍著。此時深更半夜,他又喝了不少酒,心裡輕飄飄地,也就不考慮太多,一踩油門,興高采烈地尾隨上去。
安平的車轉入一條左右都是高大梧桐樹的街道,突然減速停了下來,似乎車前出了什麼狀況。夏禹心虛地一打方向盤,把車悄無聲息地停在樹蔭下面的黑暗裡,離安平的車大概有一百多公尺。他看到安平打開車門出來,走向車頭前,接著突然從兩旁黑暗的樹影裡躥出三個人撲向他。安平掙扎了沒幾下就被制伏了,那幾個人抬著他迅速跑到路邊的陰影裡,接著汽車聲響起,一輛車從對面的車道上離開了。
綁架!夏禹的心跳得像是要從嘴裡蹦出來。嘿!有錢人就是這點不好,動不動就要面臨被綁票的危險!怎麼辦?報警?還是……在還沒有下決定之前,夏禹已經踩下油門,追了上去。
那輛車開得不慢,還經常轉彎變換路線,夏禹小心翼翼地跟蹤著,直到看他們停在路邊一個賓館的門口。那三個人從車裡扶出安平,他似乎失去了意識,被連拖帶抱地弄了進去。除了挾持安平的三個大人,還有一個瘦小的身影,手裡抱著一團毛茸茸的什麼東西,一起跟了進去。
夏禹把車停在稍遠一點的地方,這附近都是紅燈區,治安混亂。他警惕地鎖好車門,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那個賓館門口。進去一看,燈光昏暗的櫃檯裡,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在講電話,看到夏禹進來,明顯一愣。
夏禹立即意識到自己一個人來這種愛情賓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於是笑瞇瞇地過去打招呼,要了一個最好的房間,然後一邊在手指上轉著鑰匙,一邊掏出電話來打,語氣曖昧地告訴對方自己現在的地址和房間號碼。好在他對這一帶不算陌生,剛才進來前也看到了賓館的招牌,說起話來有條有理。櫃檯小姐聽他說了幾句就不再操心,向他拋個媚眼,又接著煲自己的電話粥。
夏禹看了看指示牌,向昏暗的走廊裡走去,一樓沒有房間,二樓長廊的兩邊都是緊閉的房門。夏禹突然後悔起來,覺得自己捲進了一場麻煩。如果是綁架案,對方肯定早就準備好了藏匿點,自己這麼冒然闖進來,想必會面臨相當大的危險。他可不覺得自己有必要為安平冒這種風險--最多幫他報警就好了嘛!
不過警察問起來的話,怎麼說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目擊綁架現場呢?明明兩個人不是朋友,甚至還是死對頭,深更半夜的,為什麼尾隨對方直到目擊綁架呢?一想到這裡,夏禹覺得挺頭疼的。
算了,還是不管他了,反正綁匪不就是要錢嗎?安家有的是錢。夏禹轉身想走,不過心中卻擔心他會不會遇到危險?走到樓梯口的夏禹又停住了,也經常有勒索了贖金卻又撕票的事啊!安平會不會遇到這種狀況?他猶豫了。
可是安平會在哪一間房裡呢?兩側至少有十幾間房,而且全都關著門。夏禹沒有透視眼,怎麼看得出來安平被關在哪一間?
突然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咚」地響了一聲,似乎有什麼從內側撞在門上,聲音並不大。夏禹快步穿過走廊,趴在門上側耳傾聽,裡面隱約有搏鬥的聲音,他又趴在另外幾間房門前聽了一下,全部都靜悄悄的。
應該是這裡沒錯了!他回到最後那扇門前,一眼看見旁邊的滅火器箱,伸手抄起一個滅火器,拔下保險栓,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裡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夏禹在這一瞬間看清了形勢。房間裡燈光很亮,兩個小混混模樣的人正把安平按在地上扒他的衣服,安平在掙扎,但不知為什麼使不上力氣。床邊架著投射燈,一個大鬍子的男人正在架設攝影機,床上躺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渾身赤裸,光潔的皮膚在燈光下反射出微光。
所有人都朝夏禹這邊看過來,隨即雙方都開始動作,夏禹揚起滅火器的噴頭,扣下開關,強烈的乾粉滅火劑把朝他撲來的兩個人嗆得拚命咳嗽,逃到房間裡面去。夏禹並未停下動作,繼續用滅火劑把幾個人都趕到了床角邊,然後把滅火器扔向他們,一把撈起地上的安平,衝出房間。
安平似乎被麻醉過,神志不是很清醒,走路幾乎沒有方向感。夏禹焦急地拖著他向外跑,聽到後面追來的腳步聲,心跳得像打鼓一樣。下樓梯時安平偏偏又摔倒了,夏禹一把拉起他,大吼道:「清醒一點!」
安平迷濛的眼睛看向他,這還是夏禹第一次看到他不戴眼鏡的模樣,摘掉那個標誌似的寬邊眼鏡,原來安平長得相當清秀。見他半死不活地倚在自己身上,夏禹抬手給了他一記耳光:「振作起來!跑!」
強烈的刺激終於讓安平清醒了一點,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樓梯,夏禹回身抓起樓梯拐角的垃圾筒,用力向追來的人扔過去,那幾個人被撞得摔成一團。夏禹兩步跳下十幾級台階,在櫃檯小姐的驚叫聲中衝出門外。
安平已經連滾帶爬地跑出十幾公尺遠,卻跟夏禹停車的方向相反,夏禹咒罵了一聲,衝過去開動自己的車,迅速倒車、掉頭,向安平追去。那幾個人已經追出門來,眼看就要追上安平,卻被身後瘋狂衝來的汽車嚇得亂竄,夏禹將車逼近安平,用力踩住煞車,輪胎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上車!」夏禹探身推開副駕駛座的門,安平幾乎是摔進了車裡。車門還沒關上,夏禹就猛踩油門衝了出去,把追上來的幾個人遠遠甩開。
路燈在靜夜裡連成一串串明珠,寬闊的柏油路面伸展向無盡的遠方。已經離開那條賓館街很遠,後面沒有追來的車,夏禹的心平靜下來,一邊開車,一邊打量身邊座位上始終垂著頭的安平。
他頭髮紊亂,西服外套不見了,襯衫被解開了一半,領帶半掛在脖子上,朝向夏禹的半邊臉紅紅的,夏禹想起來了,那是剛才被自己打的。他忍不住悶笑起來,早就想打他了,沒想到還真打到了,真是爽啊!
不過這算不算救他一命?所以打一巴掌的事,應該可以忽略不計吧?夏禹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喂,你怎麼樣?」這傢伙從坐上來就一直沒抬過頭,除了隨著車子大幅度轉彎而晃動身體,基本上看不出清醒的樣子,他不會沒注意到是誰救了他吧?
安平呻吟了一聲,微微抬起頭卻又垂下去,夏禹覺得深受打擊。希望他不要一直昏迷不醒,要是就這麼把他送回去,說不定明天他就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夏禹救了他,那可多沒意思!
再說夏禹也不知道他家的地址,於是他又開了一會兒,找到一個汽車旅館停下來,要了間房,把安平半扶半抱地弄進了房間。
房中有兩張床,他把安平扔在其中一張上。自己走到窗邊,掀起窗簾的一角向外觀察。不遠處高架橋上不時有車經過,但一直沒有車再接近這個偏僻旅館,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放下心來。回想剛才的狀況心中又覺得奇怪,剛才那夥人明明捉到了安平,卻好像不是要勒索贖金的樣子。而且架著攝影機要幹什麼?他們還脫安平的衣服……
突然他明白過來,唾棄了一聲,然而又有新的疑惑--床上躺著的明明不是女人啊?雖然年紀小,但明顯是個男孩子,他們究竟想拍什麼?
床上的安平呻吟了一聲,這是他進屋以來第一次出聲,夏禹回頭看看,那個人蜷曲在白色的床單上微微地顫抖。
哼,你也有這種落魄的時候!夏禹有點惡意地想著,不再理他。走到房間內小小的浴室去解決生理問題,順便沖了個澡。等他穿著浴袍回來的時候,看到安平正在床上蠕動。他似乎不舒服,低低地呻吟著扭動身體,在床單上摩蹭。
「喂,你怎麼了?」夏禹關心地拍拍他肩膀,卻被用力甩開,安平的手出奇地熱,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異樣地潮紅。
「搞什麼嘛!對關心你的人這麼沒禮貌!」夏禹氣憤地念了一句,走到另一張床邊坐下。安平翻過身去面朝牆壁,仍然蜷縮著身體,夏禹發現他在不停地顫抖,卻不知道原因,也不想再問。乾脆關了燈,拉開被子鑽進去,折騰了這麼一回,他真的有點累了。就在他差不多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覺得有個熱源靠近,他驚覺地睜開眼,看到一個黑影站在床邊,嚇了他一跳。
「安平?」
安平沒有回答,他的呼吸聲很急促,煩躁地用手撕扯了幾下自己的衣服,又轉回身去撲倒在床上,夏禹奇怪地問:「你怎麼了?難受得厲害嗎?」
安平沒有回答。
夏禹本想問他要不要緊,不行的話就送他去醫院,但安平完全不理他,又讓他覺得很受傷。
「活該,難受你就忍著吧,反正我救了你一命。」夏禹不甘心地想著,翻了個身接著睡,只是再也睡不著。耳朵裡聽見安平在床上翻來覆去,呼吸聲越來越急促,正想著他該不會是舊疾復發吧?自己可別救人不成反而變成殺人犯,突然聽見安平又下了床,走到自己床邊來。
他要幹什麼?才剛這麼想著,被子就被掀了起來,接著一個滾熱的身體壓了下來。
「喂!你幹什麼?!」夏禹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因為他發現安平居然沒穿衣服!赤裸的、高溫的肉體壓在他身上,非常沉重。
夏禹從來沒有被成年男子壓在身下的經驗,不但大大地吃了一驚,也覺得無法忍受,一把推開了他。沒想到安平卻立刻又壓了回來,噴出灼熱氣息的嘴唇同時湊過來,在夏禹身上胡亂親吻。兩人拉扯間夏禹當睡衣穿的浴袍散開了,安平的嘴唇吻在他的胸膛上,像滾水灼過一樣,讓夏禹大叫一聲。
「滾開啦!」夏禹一腳踹開安平,他滾落到地上去,又很快爬起來,再次撲到床上。只見夏禹已經從床上跳起來,哆嗦著靠住牆壁。安平爬過去抱住他的腿,夏禹踢開他,跳到床下去,安平又追了過來,兩個人糾纏著倒在地上。多虧地上鋪了廉價的地毯,兩人摔下去的時候沒發出太大聲響,不過夏禹被砸在下面還是痛得不得了。
「怎、怎麼回事?」夏禹又氣又急,用力想擺脫身後壓制著的男人,卻驚恐地發現一個滾熱的、硬邦邦的東西頂在自己的大腿上!
「哇!」夏禹用力一挺身體,那個東西狠狠戳了他一下,恰好頂在他的囊袋上。好痛!但比身體更受驚的是他的心靈,這傢伙要幹什麼?強姦?男人?
「滾開!」夏禹拚命掙扎,狠狠揍了安平幾拳,趁他疼痛鬆手的時候跳起身來。他奮力跑向房門,剛打開門馬上又關住了,外面昏暗的走廊燈提醒他那裡可是公共場合,像他這樣只披著一件衣不蔽體的浴袍,春光乍洩的模樣可不能出去。
身後的衝擊突然地把他頂在了門上,差點喘不過氣。安平急切地摟住他,嘴裡說著意義不明的話,熱乎乎的嘴巴不停地往他臉上親吻過來,不管他怎麼掙扎就是不肯放手。夏禹覺得自己要瘋了,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安平演的是哪一齣啊!
「混蛋!快放手!」他感覺安平充滿慾望的身體正急切地想要侵犯自己,氣得他快要抓狂了。救人救出這麼個結果來,要是被男人強姦了,那他也不要活了!
兩個人身高相似,體格也差不多,夏禹平時常去健身房,對自己的體能還滿有自信,沒想到一向文質彬彬的安平,發起瘋來也這麼有力氣!他以手肘用力撞了安平一下,撞得安平往後退兩步,接著隨即轉過身來,一腳踢在他小腹上,安平痛苦地倒地呻吟,夏禹這才有機會喘一口氣。他小心翼翼地拉開房門,探頭而出。看來自己屋裡的騷亂似乎沒有引起外面的注意,深夜的走廊上也沒有任何人,他放下心來,鎖好門。回頭看到安平正往他這裡爬來,趕緊又給了他兩腳,然後扯下自己浴袍的帶子,把他兩手反綁起來。
安平暫時安靜了下來,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夏禹也坐在床邊大口喘氣,心臟的狂跳好一會兒才放緩下來。看看地上的安平,氣憤地又踢了他一腳。安平痛哼一聲,蜷縮起身體,但不一會兒又掙扎起來,並且斷斷續續地呻吟著。
「混蛋!王八蛋!瘋子!」夏禹低聲地罵道。安平似乎意識不清,只是不停地呻吟,身體在地毯上摩擦著。從窗簾縫裡透進的一縷路燈光線照在他赤裸的身上,讓夏禹的嘴裡一陣發乾--他、他竟然一絲不掛!
想想他剛才做的事,夏禹心頭便湧起了一陣厭惡感。這傢伙不是瘋了吧?居然對男人做出這種事,難道他是同性戀?不過他馬上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想起被救的時候安平就意識不清,可能是被人下了藥--對了!明白了!原來他們打算這麼辦!
夏禹突然明白原來那幾個綁匪是想拍下安平跟小男孩發生關係的鏡頭,以此來威脅他吧?這可比拍到跟女人上床的鏡頭還要勁爆。只要有點自尊心的男人,都不會願意把這種鏡頭公諸於眾吧?嘿,這種威脅手法還真新穎哪!
安平的呻吟聲稍微大了起來,泫然欲泣的樣子似乎是控制不住藥效了。夏禹嚥了口唾沫,站起來打開了頂燈,突然明亮起來的光線刺激了安平,他一下子靜了下來。夏禹走近他,用腳把他的身體翻過來,看到他溼潤的眼睛,心裡悸動了一下。
平心而論,安平的身材相當好,跟夏禹同年的他是二十六歲,正是一個男人身體發育得最完美的階段。結實的肌肉不會像少年那樣纖瘦,也完全沒有三、四十歲男性的多餘贅肉。他的皮膚比較白,幾乎看不出體毛的痕跡,掩蓋住腿間的毛髮倒是烏黑濃密,將那個一柱擎天的部位襯托得非常顯眼。
夏禹轉開眼睛,感覺有點尷尬,但很快又被那兩條白皙長腿的扭動給吸引住目光。安平抑制不住地蜷起身體,夾緊兩腿想要摩擦自己的性器卻無法辦到,他低低地抽泣著。眼淚一顆一顆滲出來,潤溼了睫毛,滑進頭髮裡去。他沒有睜眼,似乎在刺眼的燈光下無地自容,卻又不能控制自己身體的動作。
被他這種神情吸引了的夏禹情不自禁地蹲在他的身邊,用手推了推他,安平哆嗦了一下,身體向後躲去。夏禹覺得他還是有意識的,不禁產生了一種優越感,乾脆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揶揄地問:「安大少,您不舒服嗎?需不需要特殊服務?」
安平的臉本來就很紅,現在更是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他緊閉著眼睛,睫毛卻不停地顫抖。夏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時候,他像被燙到一樣抽搐了一下。
「哎喲,現在知道害羞啦?剛才還那麼大膽呢?」見自己佔到上風,夏禹心情大好,更想開他的玩笑了。天知道這四年來他被這個安大少欺壓得有多慘,不知被自己的上司罵了多少次。雖然上司也知道他能力卓越,但就因為對手更加卓越,所以讓他一直以來的努力顯得毫無價值,以至於到現在都沒混上個部門經理當當。
哼!都是你害的!夏禹咬著牙給了安平一拳,對方的胸膛相當寬闊,肌肉的觸感很不錯。安平挨了一拳後皺起眉,但仍然不肯睜眼。
夏禹覺得欺負一個不能還手的人很沒骨氣,放棄了打他的願望,轉而望著他越發腫脹的腿間,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問道:「要不我幫你服務一下吧?」
不管安平的意願如何,他把手伸向那個挺直的部位,突然又覺得彆扭,眼光掃了一下四處,床邊地上散落著幾件衣服,看來是安平剛才自己脫下的。他扯過離自己最近的那件白襯衫,搭在安平小腹上,然後隔著布料握住了他的身體中心。
安平劇烈地震動了一下,扭動著身體想要逃走,夏禹一手按住他,另一手開始運動。雖然自己打手槍並不陌生,但替別的男人弄還是頭一次。他的手勢有些生硬,安平的身體卻非常敏感,激烈地掙扎起來,夏禹不得不壓在他身上制止住他,低吼道:「別動!」
安平終於哭泣起來,低聲叫:「放開!」
「咦,放開你可以嗎?你不會又像剛才那樣想侵犯我吧?」
安平不說話,眼淚一顆一顆地往外冒,呼吸相當急促。夏禹還沒見過成年男人在自己面前哭,特別是這個他一直討厭的男人在他面前示弱,讓他覺得很新鮮。於是他惡意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一會兒安平就張大嘴喘息起來,頭來回地擺動,身體不停掙扎。
「很爽吧?被男人摸也這麼爽,安大少你還真是淫蕩啊!」明知道他現在意識不清,夏禹放肆地說著打擊他的話,感覺他的身體已經不再躲閃,反而挺動腰身向自己手中插進來,實在有種很好笑的感覺。
這個男人,這個向來假惺惺一本正經的男人,現在居然在他手裡扭動身體,靠他的手尋求快感,是不是很諷刺?夏禹差一點就要哈哈大笑了。突然間他把手拿開,安平的身體僵住了,焦急地繃緊著。夏禹知道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最會讓男人發狂,果然安平很快就撐不住了,喘息著扭動身體,想要尋求解放。他睜開眼睛,濕漉漉的眼眸顯得格外黑亮,閃動著一層晶瑩的光澤,形狀端正的嘴唇顫抖著張開,似乎要發出懇求。
夏禹忽然很想聽他向自己懇求,一想到這個向來強勢的傢伙向自己低頭服軟,哭泣著求自己給他幫助,幫助他……達到高潮,哈哈!真是不可思議的事啊!夏禹的心情十分興奮。安平全身都泛起了潮紅,緊緻的肌膚上布滿了細微的汗珠,在灰色地毯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求我啊,求我摸你啊,安大少,你從來沒有求過我呢,是不是?你也沒想到會有求我的一天吧?」跟赤裸的、神志不清的對手同處一室,這是完全陌生的經驗,完全想像不到的事。夏禹並不覺得自己這種口吻很可惡,簡直跟三流電視劇中的惡霸沒什麼兩樣,只是覺得很爽。可以好好地侮辱這個傢伙,讓他在自己面前尊嚴掃地,讓兩個人的地位一下子顛倒過來,這種感覺真是爽快啊!
安平用牙齒咬住了下唇,堅決不肯說出懇求的話。夏禹想到他可能還有清醒的意識,心裡的惡意頓時升級,又伸手握住他的慾望開始套弄。在安平再一次呼吸急促,弓起身體快要達到高潮的時候,突然又拿開了手。
「啊……」安平忍不住發出一聲悲鳴,兩腿劇烈地蹬動著,上身拚命掙扎想要坐起,夏禹一掌把他打倒,滿意地聽到他發出啜泣的聲音,並且惡劣地笑了起來,湊過去在他耳邊說:「怎麼樣,不肯求我嗎?那你就自己解決吧。」為了配合自己的話,他伸出舌頭在安平耳邊舔了一下,安平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身體彈起又落下,熱乎乎的鼻息噴在夏禹的脖子上,引起一種莫名的顫慄。
怪了,夏禹覺得自己也渾身發熱,那個部位蠢蠢欲動,他伸手一摸,果然站起來了。怎麼回事!看一個男人發情引發自己的情慾了嗎?夏禹尷尬地退開一點,惱火地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
安平又呻吟起來,迷亂地搖著頭,側過身體在地毯上摩擦。他應該已經完全喪失了意識,不然不可能在別人面前露出這種淫亂的樣子,要知道他可是個極為嚴謹的人呢!
夏禹突然更恨他了,都是他!為了救他才讓自己陷入這種麻煩裡來,不但要幫自己的死對頭手淫,還弄得自己也起了反應!哼,乾脆用他消消火算了!
夏禹把安平拖起來丟在床上,然後甩掉半掛在身上的浴袍,撲上去壓住他。肉體接觸的感覺讓兩個人都哆嗦了一下,很陌生但不討厭。男人的身體硬邦邦的,一點都沒有女性的溫柔,而且那個部位緊緊壓迫著夏禹的肚子,提醒他被壓在身下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有著跟他一樣的下半身!這種感覺可真不舒服,夏禹支起身把安平翻過去,雖然他反綁在身後的雙手壓起來也不舒服,但總比那個部位好一點。他再次壓在安平身上,把勃起的分身夾在他兩腿中間,快速摩擦起來。
安平的頭被壓在枕頭裡,幾乎喘不上氣,斷斷續續地呻吟,他腫脹的分身被壓在身體和床單中間,隨著夏禹的動作來回摩擦著。雖然痛苦,不過也解決了他的需求,兩個人暫時都陷入了性慾的快感中,專心致志地運動著。
安平的皮膚很光滑,夏禹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肩頭,用身體跟他摩擦,為了追求被夾得更緊的效果,分身從他兩腿間上滑到臀縫處。安平突然間低叫了一聲,用力掙扎起來,夏禹按住他的肩膀,發現自己的寶貝刺進了一個非常緊的地方。
他低頭一看,腦子裡嗡地一聲,心想「這、這不行吧?」然而身體卻自動地向前挺動,刺得更深了一點。安平痛得拚命掙扎,手臂上綁著的浴袍帶子深深勒進了肉裡。夏禹無措地親吻著他光滑的肩頭,想要安撫他,但身體卻沒有退出。兩人僵持了片刻,安平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夏禹一挺腰,又深入了一點,安平的身體抽搐著,卻沒有更多反應。於是夏禹又向前挺動了一下,安平又掙扎起來,從枕頭裡發出明顯的沉悶哭聲。夏禹心軟了,拔出自己的凶器,低頭看了看,還好沒有流血。
怎麼辦呢?這麼不上不下的,真叫人抓狂哪!夏禹懊惱地在眼前渾圓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安平的身體彈跳了一下,雪白的皮膚上泛起紅暈。嗯,真是比女人還敏感,夏禹惡意地想著。
他伸手握住自己的分身開始搓弄,跟上一個女友分手已經兩個月了,最近一直沒有合適的女伴,他忍很久了。今天徹底被這個傢伙挑起了慾望,卻無法得到滿足,使他對眼前這位安大少的厭惡達到了一個新的顛峰!
他盯著眼前被綁縛的人體,喘息著自慰,心裡實在有一股壓抑不住的衝動,想要去侵犯他、傷害他、讓他像女人一樣用身體來滿足他的慾望……不過理智阻止了他的行動。雖然安平現在神智不清,但他可不同,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出這種卑鄙的事,那就不是所謂的報仇雪恨,而是不道德的行為。
夏禹轉開頭,盯著有點發黃的牆紙,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然而不知為什麼,今天遲遲達不到滿足,自己的手似乎有點失去功能了。夏禹焦躁了起來,猛然翻身騎在安平腰上,在他雪白光滑的背上摩擦自己的分身,安平被綁的手臂被推得更高,痛苦地喊叫掙扎。他的聲音被枕頭摀住發不出來,身體的扭動更刺激了夏禹,他激烈地摩擦著,大口喘息。然後用力挺直腰身,一股一股的濃稠液體連續噴射而出,灑在安平緊繃著肌肉的背上,有的甚至濺在了他烏黑的頭髮上,空氣中瀰漫開來的味道和眼前荒誕的景像,使夏禹目瞪口呆。
過了好半天他才覺醒似地慢慢從安平身上退下來,跌坐在床上。安平掙扎著轉過了頭來喘息,他的臉仍然很紅,被布料壓出了一些皺痕,神情顯得很痛苦。夏禹因為利用了他的身體覺得過意不去,伸手把他翻了過來,讓他能順暢地呼吸。安平張著嘴喘氣,胸膛用力起伏著。夏禹突然發現他那裡還是高高立起,居然一直都沒有解放!他咋了一下舌,真是可憐哪,就這樣緊繃著,還被自己騎在身下欺壓,真是……
他滿懷歉意地伸手握住安平的分身,開始認真摩擦起來。安平很快就被征服,挺起腰身向他手中衝刺,呼吸也狂亂起來,臉上的表情……夏禹有點被迷住了,看慣了他那張不動聲色的臉,最多掛上面具式的微笑,沒想到現在會有這樣複雜的變化,就像大海湧起了波濤,激烈得似乎要將人吞噬!
這是他嗎?是那個一直以來的對手安平嗎?這個發出像女人一樣的呻吟,神情誘惑得像海妖一樣的人,真的是他嗎?夏禹不知不覺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安平的呻吟聲更大了,頎長完美的身體緊繃著,他睜開朦朧的眼睛,那美麗而散發著妖異色彩的眼神,讓夏禹移不開眼睛。他在誘惑他嗎?為什麼這樣看他?他微張的嘴唇是那麼紅潤,彷彿在發出親吻的請求,夏禹慢慢地俯身過去,吻住了他。
接吻的感覺比想像中的好,清爽的味道、炙熱的迎合,兩條舌頭先是輕輕地互相碰觸,很快就不甘退讓地糾纏起來,似乎在比誰的吻功更好。在這方面很有信心和經驗的夏禹很快就發現對方在這方面的功力遠不如自己,被吻得喘不上氣來,不禁得意地笑了,就在他放開安平嘴唇的同時,手上傳來一股熱流--安平終於達到了高潮。
親吻產生的溫柔還留在夏禹心中,他輕輕啄吻安平汗溼的臉,感覺到他輕微的顫抖,安撫似地輕輕撫摸他的頭髮,吻他的下巴、喉結,兩具強壯的身體交疊在一起,胸膛壓著胸膛、腿壓著腿,甚至身體的中心部位也輕輕摩擦著--夏禹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又產生衝動了,而安平的那裡,雖然剛剛爆發過,卻又開始堅硬如鐵。
這傢伙被灌了多少春藥啊?夏禹驚訝地想,接著發現自己明明沒有被灌春藥,怎麼也這麼精力旺盛?難道春藥也會傳染?
姑且不論春藥會不會傳染,反正現在夏禹不打算放開安平,他繼續親吻他,安平似乎也沒有反對的意思,近乎熱情地回應著。兩個人的吻逐漸深入,夏禹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撫摸搓捏著安平的身體,從頭髮到臉頰,滑過脖頸、肩頭,平坦的胸膛,觸到了一個小小的突起,安平的身體悸動了一下,夏禹的手停下來,緩緩地揉弄著那裡,安平的嘴裡流瀉出幾聲低吟。
「這裡敏感是嗎?」夏禹貼在安平耳邊說話,溫熱的氣息使他縮了縮身子。
「這裡也敏感?」夏禹好奇地向他耳朵裡吹了口氣,安平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別開臉去,他臉上的潮紅一直沒有褪去,現在連耳根都紅了。
夏禹有趣地望著他,這麼近的距離,這個男人全部的弱點都展現在他眼前,無法躲藏也無法掩飾。他興起了強烈的慾望--征服這個男人的慾望,讓他在他的掌握下失去控制,哭泣、呻吟、掙扎……甚至射精!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現在的行為應該算趁人之危,不太道德,但夏禹真的很想把這個一向傲慢的男人狠狠教訓一下,出出自己多年積攢的怨氣。當然,促使他這樣膽大妄為的還有一點--安平現在神志不清。
嘿嘿,反正在他藥效過去之前就離開,說不定他什麼也不會記得吧?就算記得一點又能怎麼樣?他敢對別人說這件事嗎?敢對別人說是夏禹欺負了他嗎?夏禹吃定了他不會聲張,所以肆無忌憚地開始侵犯他的身體,親吻、撫摸、啃咬,完全隨心所欲。而安平在這樣強烈的刺激之下,居然勃起並且射精了!
夏禹無法置信地望著他連續不斷地噴射出好幾股白濁液體,像噴泉一樣落在自己身上,簡直是……太受打擊了!
這傢伙居然自己先射了,他都還沒解放呢!豈有此理!他將安平掀翻過來,再次騎在他背上,安平雙手還綁著,痛苦地呻吟,夏禹把身體向後挪一點,不讓他那麼辛苦。然後把他的兩腿併攏,將自己的分身塞進他的腿縫裡抽插。
因為已經射過一次的原因,這次持久的時間更長,安平白嫩的腿間都被摩擦變紅了,夏禹還是沒有爆發,總覺得還不夠刺激。他暴躁地用力併緊安平的腿,用自己的腿夾著他並用力抽插。
安平難過地掙扎著,微微分開兩腿避開那種刺痛的攻擊。夏禹不滿地拍打他的臀部,看到那雪白豐滿的地方紅腫起來,他止不住地連續拍打著,聽到安平痛苦的喊叫,莫名覺得非常興奮。
難道他有暴力傾向?夏禹有些迷惑,不過他對女人向來溫柔,交往過的幾個女友從沒在這方面抱怨過他。那麼就是因為眼前的人是安平?對,應該是因為這個!一直以來強烈渴望擊倒的對手,現在以這種出人意料的方式屈服在自己身下,讓他有點失去控制。
他有點顫慄地翻身下來,掀起安平的肩膀把他翻過來,安平劇烈地喘息著,臉上一片潮溼,額頭上有汗、眼角有淚,但夏禹發現他又勃起了。
這是什麼狀況?即使明知道他是因為春藥的緣故身不由己,夏禹還是惡意地想這傢伙真是淫賤!
「你喜歡我打你嗎?嗯?寶貝兒,打屁股?哈哈,很舒服是嗎?」他握住安平的分身上下摩擦著,時輕時重、時緩時急,安平的呼吸紊亂、眼神迷離,情不自禁地大聲呻吟出來。夏禹閉上眼睛,想像那是女人呻吟的聲音,不過這明顯是男人的聲音,可是……仍然那麼媚惑動人……
「你這傢伙真是妖怪!」夏禹咒罵了一聲,他的胯下脹到發痛了,不解決不行。他收回手摩擦自己的分身,剛剛摸過那個人的再摸自己的,感覺還真有點奇怪,他鬱卒地想。
安平被扔在那裡難過地扭動,不一會兒居然挺動身子向他靠攏過來,滾熱的皮膚接觸在一起,兩個人都抖了一下。
「喂!滾遠點,我還沒有好!」夏禹罵著,挪動身體向後靠,差點掉下床去,連忙向前一撲,倒在安平身上。安平長喘一口氣,抬起兩腿夾住了夏禹的腰。
夏禹一口熱血險些噴出來,安平這樣子,簡直……他幾乎沒有抗拒那迎上來的熱情,抱住安平的頭跟他接吻,兩具滾熱的身軀摩擦著互取所需。沒有多久就爆發出來,而且這回是兩個人一起,幾乎沒有用手碰,夏禹感覺到他的精液噴在自己的小腹上,而自己的也射在他的胸膛上,真是刺激啊!他們都瘋狂地喘息著,緊緊相擁,傾聽著彼此雷動的心跳聲。
眼前的臉完全是一副意亂情迷的樣子,半張半閉的眼睛、溼潤的眼角、清秀而不失英挺的臉頰、紅潤腫脹的雙唇……不只是臉,安平的全身都散發著禁忌並且誘惑的味道,強烈地刺激著夏禹的神經。
他是第一次跟男人做,但完全沒有反感,只覺得無比興奮,跟女人從沒有過這樣頻繁而激烈的高潮,今天他第一次嘗到無與倫比的性快感!
值回票價!值回票價!今晚的見義勇為完全是超值享受,值得紀念啊!
想到紀念,夏禹的心突然跌回現實,安平現在完全被藥物控制,他能記得是臣服在誰的身下嗎?他試著拍了拍安平的臉,他迷茫地把視線落在他臉上,卻顯然沒有認出他來。夏禹湊近一點,低聲問:「我是誰?」
安平沒有回答,他的眼神沒有焦距,臉上一片茫然。夏禹感到有點洩氣,他既怕安平認得他,又不甘心他不認得他。搞什麼嘛!兩人都大戰三百回合了,這小子居然不知道在跟誰上床,這……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想之後他放開安平,跳下床去翻自己的衣服,找出手機。他新買的手機有拍照錄影功能,而且像素高達到八百萬,保證清晰。
嘿,得留點紀念是不是?夏禹望著安平仍然被慾望糾纏的臉,惡意地笑了。
第一章
「我真恨不得迎面給他一拳,把那傢伙臉上的假笑打得四分五裂!」夏禹這麼說著。握緊拳頭虛晃了一下,從出拳的力道看來,真是帶著相當程度的恨意。
「啪!砰!嘿!」他在高腳吧椅上扭動著身體,一拳接一拳地去揍那個假想中的敵人,然後又假裝那個人正在躲閃,淒慘地抱著頭叫:「哎喲!啊!求求你別打了!」
他身邊的朋友笑得肩膀用力抖動,手中的酒都灑出來了。
「哼!你說不打就不打了嗎?說,還跟不跟我爭這單生意?」夏禹把臉湊到吧台的酒瓶前,惡狠狠地質問。酒保伸手想把酒瓶移到安全的地方,卻被夏禹一把抓住,兩個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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