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奏』
要表現出有個性的音樂很簡單,只要隨心所欲地演奏就行了。
相較之下,照譜演奏才困難。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讓你「眼」看、「耳」聽、「心」想的感動佳作!
★ 榮獲2009年日本各大書店店長最推薦的十大好書
★入圍2010年日本本屋大賞作品之一
和她在一起是多麼幸福啊!
再悲嘆的命運也無法拆散我們,
就算死神降臨也不怕!
~摘自《魔笛》~
一場家庭音樂會拉近了小智和南的距離,不但相偕觀賞莫札特的曠世巨作《魔笛》,小智也在集訓時向南明確表達愛意。原以為幸福的樂聲會持續演奏下去,沒想到一趟德國進修之行卻讓兩人的關係橫生變數,人生從此變調……
面對一連串突如其來的打擊,小智開始變得自暴自棄,成了終日抑鬱的獨行俠。原以為再大的衝擊也會有個停損點,沒想到心中滿是怨恨的小智卻讓自己成了不折不扣的劊子手,而且扼殺的對象不是別人,竟是他最喜歡的金窪老師……!峰迴路轉的第二集又會以什麼樣的樂章畫下句點呢?
這套小說一共分為三部曲,分別為《合奏與協奏》、《獨奏》、《合奏協奏曲》。書名雖然與音樂無關,(取自尼采《欣悅的學問》一書),卻是一套結合音樂與青春戀曲的青春勵志小說。
出身音樂世家,主攻大提琴的津島智,是個喜歡閱讀,熱愛古典樂的少年。一向自視甚高的他,報考明星高中音樂班卻意外落榜,只好屈就外祖父任教的三流大學附屬高中音樂班。甫成為高中新鮮人的小智,認識了主攻長笛的美少年伊藤慧,活潑外向的馬尾女孩鲇川千佳,還有隔壁班主攻小提琴的南枝里子。
人生就像一艘行駛在海上的船,有時風平浪靜,有時波濤洶湧。完成學業、工作、成家立業……,都只是行到一個目的港,暫時喘口氣。終究還是得回到船上,繼續駛向下一個目的地,所以一如尼采所言:「乘船吧!」這是這套作品結尾的註腳,也是作者希望藉由這部作品傳達給世人的人生哲理。
作者簡介:
藤谷 治
一九六三年生於東京,畢業於洗足學園高中音樂科、日本大學藝術學院電影系。二OO三年以《行板‧莫札瑞拉起司!》步入文壇。二OO八年以《棺材總有一天會來到》入圍三島由紀夫文學獎,備受矚目。
《乘船吧!I合奏與協奏》、《乘船吧!II獨奏》、《乘船吧!III合奏協奏曲》青春三部曲,更獲選日本二OO九年書店大賞,蔚為話題之作。目前除了持續創作,也在東京下北澤經營一間名為「ficciones」的個性書店,推廣各種藝文活動。
譯者簡介:
楊明綺
東吳大學日文系畢業,赴日本上智大學新聞學研究所進修。因為本身就是古典樂迷,所以翻譯此書可謂「樂在其中」。代表譯作有:《在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一個人的老後》、《無印良品 家》、《君空》等數十本。
E-mail:mickey3.yang@msa.hinet.net
個人部落格:http://blog.yam.com/mickey1036(東京兔跳格子)
章節試閱
和去年不一樣的是,我們抵達清里時,鏑木老師已經到了。
至少大提琴和小提琴的團員們,在母夜叉的嚴密監視下,認真地練了一學期的晨練。從「暴風雨的快板」開始,雖然還有幾處不太熟練的地方,但比起四個月前已經進步許多,也比較聽得出是什麼曲子了。但還是沒有達到鏑木老師的要求。
「你們給我認真點!」
第一天練了兩小時後,鏑木老師忍不住怒吼:
「第二百小節,沒看到從號角獨奏的第一小節開始就移調成A-Dur嗎?中提琴與大提琴是B,第一小提琴是B的八度和音,第二小提琴是E和﹟G!音程沒一個是準的!拜託你們認真點嘛!從三小節開始的漸慢,根本沒人看指揮!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漸慢不就是速度逐漸慢下來嗎?已經提醒過兩、三遍了!」
鏑木老師啪的一聲,用指揮棒敲了一下譜架。
「這就是你們跟別人的差異!不管是藝高還是桐朋(日本一所以音樂教育聞名的私立高中),高中管弦樂團剛開始都很癟腳,和你們一樣遜,但他們只要提醒過一遍就不會忘記!像這種地方早就會啦!你們卻還要別人反覆提醒,你們說,這不是差異是什麼?!為什麼反應這麼遲鈍?我真的不懂!」
鏑木老師步下指揮台。
「『暴風雨』和最後的marziale(莊嚴的)這兩個地方給我練到會為止,不然別想看到我的臉!」
隨即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二、三年級早已熟悉鏑木老師那頭也不回的身影,一年級似乎遭受莫大打擊,有人甚至低聲啜泣。沒想到清里集訓的第一天,天都還沒黑,我們就被老師嫌到不行。雖然比之前進步多了,但還是不盡理想,只能默默懊惱。
「你們這些主修的!」
換母夜叉站上指揮台,朝我、戶田學長、手房、南和鲇川怒吼。
「你們到底有沒有責任感啊?我們是樂團耶!不是自己會就行了!況且你們自己又好到哪去了?」
不只弦樂器,銅管、木管和打擊樂器等,也被各分部老師叫到排練室角落訓話。清楚聽到在大學教單簧管的講師大聲斥責:「伊藤!你到底聽進去了沒?!」
之後便各自帶開練習。從鏑木老師交代的「暴風雨的快板」,還有第三百四十四小節的Allegro marziale animato(勇武的快板)到最後,從小提琴到低音大提琴都得逐一驗收,猶如個別指導課程。我們這些「必須負責帶其他人」的主修團員都能奏出像樣的音色,但輪到副修團員接受驗收時,不但奏出來的音色萎靡不堪,不熟練的地方更是駭人。森千鶴子連弓都握不穩,上野真由美則是邊抽咽邊演奏,我忍不住背對母夜叉看著她們。後來聽她們說,那時我惡狠狠地瞪著,感覺我跟老師是同一陣線。搞什麼鬼啊?晨練的時候不是很OK嗎?我在心裡碎念著。不過就算身為大提琴首席,也不能代替任何一位團員演奏。聽完十幾個團員個別演奏後,竟覺得精神異常疲憊。
和去年一樣,男生全集中睡一間。第二小提琴首席,也就是坐南旁邊的一年級淺井敬助睡在合田學長旁邊,兩人不曉得在聊什麼。剛洗過澡的淺井穿著留有明顯摺痕的水藍色睡衣,濕濕的頭髮旁分,正襟危坐聽著合田學長說話。
「那傢伙是樂團首席啊……」我盤腿坐在棉被上,邊瞅著正在聊海飛茲演奏的「吉普賽之歌」的合田學長,邊想:「明明自己也有一堆問題……。」
不過想想,要是沒有合田學長,小提琴與大提琴的晨練肯定無法持續。至少總是第一個到的他會盯那些不太想參加晨練的團員,因此就管理方面來說,蠻值得信賴。就算他超會察顏觀色,個性也比較拘謹,但這個性還蠻適合當領頭羊。
然而因為那件事,合田學長與我們之間有道很難修補的裂痕。缺乏幽默感,總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加上去年鮎川糾舉他偏袒南的事件以來,女孩子們就盡量避免和他打交道。結果學長變得越來越愛拍老師馬屁,雖然盯晨練盯得很緊,卻一點也不關心誰有明顯進步,整體表現如何。
而且經過那件事後,他還是沒記取教訓。眾人皆知合田學長之所以熱心晨練的理由是為了接近手房菖蒲,聽說他為了追手房,總是藉機去一年級教室晃晃。
我想手房應該多少聽說過那件事,卻毫不在意合田學長的刻意騷擾。
「學長……學長……」
關燈後,走廊傳來蚊子般的叫聲和竊笑聲。
生田開門,只見手房和一個一年級女生、森同學、澤同學以及鲇川等一票人忍住笑聲,衝了進來。她們全穿著睡衣,嚇了我一跳。
「妳們在幹什麼啊?要是被老師發現就死定了!」
「老師不在啊!」鲇川笑嘻嘻地說,「他們都去喝一杯了。只剩根本老師留守。」
根本老師是教單簧管的。
「拜託!他超兇耶!」
「剛才我偷看到他開著電視,呼呼大睡呢。」澤同學鼻哼一聲,因為吹長笛的她,對根本老師超不爽,「那樣子真是有夠邋遢。」
就怕根本老師隨時會醒來,其他老師突然跑回來。一旁的淺井裝睡,生田則是真的睡著了。戶田學長、伊藤和我,還有這幾個追求無聊刺激的女孩子們在只有走廊流瀉進來的微光中閒聊,合田學長坐在棉被上聽我們聊天,並沒有摻一腳。
「怎麼辦?還練得下去嗎?」
森說。瞞著老師,偷溜到男生房間的確很刺激,不過除了好玩之外,也是來發牢騷的。
「我真想退出,不想練了。」
「我也是。」
森同學和澤同學並肩坐著,兩人都將臉埋進膝蓋之間。
「這次的曲目超難。」鲇川的口氣難得正經,「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可能練得好。」
「就是啊!」澤同學說,「那串全是臨時記號的十六分音符,就算是主修團員也不見得練得好啊!」
「更何況我們是副修耶!」森同學抬起頭,雙眼閃著淚光,「副修耶!」
「安啦!」戶田學長依舊一派悠哉口吻,「津島會想辦法的啦!」
「學長你別說風涼話啦!」我斜睨戶田學長,「我是真的很煩惱耶!」
「就是啊!學長說得太輕鬆了。」森同學聲音太大,大夥一起噓聲制止,「這次三年級的都靠不住。」
「沒辦法啊!」戶田學長說,「誰叫二年級和一年級都那麼優秀,伊藤是長笛王子,津島也快飛去德國留學了。我哪比得上他們啊!」
「我們是指樂團的事。」鲇川的聲音頗認真,「學長應該更發揮領導力啊!」
「話是沒錯啦!可是……」
「總之,我會好好想想今後該怎麼做。」一直默默聆聽的伊藤突然開口,「總不能全靠老師吧。我想明天大概一整天都會分部練習,只要我們主修的多加把勁,整體應該多少會進步。」
只見澤同學和森同學出神地望著伊藤。
「好!」鲇川站起來,「我們就相信長笛王子說的,回去睡覺吧!」
「啥?要回去了?」戶田學長十分驚訝,「我還想說來玩撲克牌呢。」
「不是說你們三年級的都靠不住嗎?」
森同學這麼說,澤同學則是威嚇地揮著拳頭。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啦!」
「什麼目的啊?」
聽到我這麼問,鲇川用眼神示意合田學長那邊。手房正和合田學長說悄悄話,還塞了張紙條給他。
「搞什麼鬼啊!」戶田學長忿忿地捲起棉被包住自己。
「鲇川,」我盡量不露出失望的神色,叫住準備離開的鲇川,「南呢?」
「我有叫她,但她不想來。」
鮎川說,隨即和其他人一起回房。
不想來?什麼意思啊?是怕被老師活逮嗎?還是太累想睡覺呢?難不成不想看到我?
窩在棉被裡的我始終輾轉難眠。
果然如伊藤所說,隔天從早到晚都是分部練習,但他沒料到之後也是整天各自帶開練習。
看來情況比我們想像來得嚴重。雖然一開始怎麼練都練不好,但大家團結一致,想說絕對可以撐到最後,可惜奇蹟並未發生。已經練了四個月還未見起色,短短兩、三天怎麼可能起死回生呢?其實只要這段期間集中精神練習,任誰都能練熟從b B上行到bc、bd、be,再下行bB,再拉兩個be,一直下去就對了。必須在一秒內完成這四百一十九小節中的區區一小節。當母夜叉站上指揮台,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鏑木老師時,上野突然將樂器放在地上,走出大門對著蒼鬱山巒大叫:
「啊------!!」
隨即又默默回座,身後傳來她慌亂的喘息聲。母夜叉和鏑木老師並沒多說什麼。也許在他們眼中,上野的怒吼就是集訓的一種象徵吧。他們很清楚那種明明做得到,卻怎麼也做不好的無奈與壓力,只好藉怒吼宣洩一下對自己的苛責。
第二天晚上那群女生並沒溜過來。就算有,也沒察覺吧。因為足足練了十小時的我們早已精疲力盡。隔天早上吃早餐時,才曉得鲇川她們之所以沒過來,是因為被母夜叉留下來訓話的緣故。
第三天下午所有弦樂器一起練習。我趁母夜叉沒注意時,找機會偷瞄南。集訓開始後,我們一直沒機會交談,但我並沒忘記要向她清楚告白一事。看到南那張因為疲憊而緊繃的臉上浮現一抹惹人憐愛的微笑,我知道她並未躲著我,也就不再煩惱了。可是真的好想和她獨處喔。不知不覺,已經是集訓最後一晚了。
男生澡堂位於食堂後方,三年級先洗,再來才輪到二年級和一年級,這是不成文的規定。我和伊藤、生田、淺井步出房間時,南碰巧下樓。
「你要換睡衣了嗎?」
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不過應該隱含什麼意思才是。
「都行吧!」我曖昧地回道。
「等一下要不要去散步?」南說。
洗澡時間結束後,老師們開始巡房。關燈後約莫三十分鐘到一小時,他們會出去喝一杯。也就是說,要是不趕快洗完澡,趁巡房前偷溜出去的話,就得等到關燈後,老師們不在時溜之大吉了。
「好啊!」
我邊在意一旁伊藤、生田和淺井的眼神,邊回道。
「那等一下過去找你。」
南丟下這句話,隨即上樓。
「你們,」我紅著臉對其他人說,「絕對不能說出去喔!」
我可不想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只見伊藤露出從未見過的詭異笑容說:
「這我就不敢保證囉!」
「你很欠扁耶!」我又羞又焦急,「前天晚上大家不也和那群女孩子聊天嗎?」
「那個和這個嘛……」伊藤看向生田,生田也竊笑地說:
「根本是兩碼子事啊!」生田的反應從沒這麼機靈過。
「要是被三年級知道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三年級指的就是合田學長,「我們因為那件事結下樑子,他肯定會報復的。」
「哪件事啊?」搞不清楚狀況的淺井,這麼問。
「一年級的,沒你插嘴的份!」
洗完澡的戶田學長和合田學長碰巧從我們面前走過。伊藤和生田泡澡時又揶揄我。
「我不會說,」伊藤說,「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條件就是你要站在這裡一動也不動地唱『Sento Nel Core』。」
「開什麼玩笑啊!」
「Sento Nel Core」是收錄於「義大利歌曲集」,史卡拉第做的曲子。拜主修聲樂的同學常常哼唱所賜,大夥都記住了。
生田聽到伊藤的提案,顯得很興奮。不管我怎麼求饒都沒用,只好裸著身子站在澡堂高歌。
「Sento~~Nel~~」
大家笑成一團,往我身上拚命潑水,伊藤還用蓮蓬頭朝我狂噴。
不過最挺我的也是伊藤。生田一進房間就倒頭睡在最靠近房門的位置,關燈時間一到,房裡一片昏暗,我換上外出服,躲在棉被裡伺機行動。這時戶田學長突然說:
「這次是我高中最後一次集訓了。大家要不要喝一杯啊?我有帶酒來哦!」
沒想到伊藤卻說:
「不好意思,今天真的很累了。我想睡覺。」
瞬間澆熄戶田學長的興頭。不到三十分鐘,學長、淺井和生田都睡著了。
我聽到外頭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好像是南想來敲門。我輕輕打開門,步出房間。
南站在昏暗的樓梯下方。
看到我,隨即示意我別出聲,指指外頭。我們默默穿上鞋子,從後門偷溜出去,牽著手漫步在灑滿月光的小徑。
那是之前就走過的小徑。這條蜿蜒小徑晚上真的很暗,要是沒有月光的話,恐怕連走路都有困難。幸好今晚月色皎潔,還是空前未有的明月,彷彿能驅走濃霧似的強光領著我們往前走。
這條小徑僅容兩人通行,不久便來到那處小廣場,去年發現的那張夢幻白色長椅還在。只有廣場和長椅沐浴在陽光下,四周林子全沒入黑暗中。南緊拉著我的手,坐上椅子。
「好溫暖喔。」南說。
「嗯。」
我們就這樣靜靜坐了一會兒。
「那個,」南說,「我不會去機場送你。」
「嗯,」我點點頭,「為什麼?」
「因為還是很不甘心。」
我看著南,南對我微笑。
「不管我去哪,」我說,「還是最喜歡枝里子。」
「我也是。」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總覺得要是被討厭的話,我們之間就結束了。只見南主動湊向我,我們緊張地摒息,心跳急促,雙唇輕觸。
傳來蟲鳴聲。
「你聽過韓德爾(注)的帕薩加利亞舞曲嗎?」
沉默半晌後,南突然這麼問。
「沒聽過。」
「高大宜(注)的二重奏呢?」
「沒聽過。」
「沒想到還有專為小提琴和大提琴寫的重奏曲呢。」聽得出來南的情緒很興奮,「我是請教學姊才知道的,韓德爾的帕薩加利亞舞曲很不錯喔!」
「是喔。」
「我們要是上藝大的話,要不要組個二重奏呀?」南伸手搭著我的肩,「大多是弦樂四重奏、三重奏,很少有小提琴和大提琴組成的二重奏,不是嗎?我們可以演奏拉威爾、韓德爾和高大宜的曲子啊!也可以找鋼琴家來搭檔,來個三重奏,舉行世界巡迴演奏會。」
「聽起來超讚的!」
我只回了這句,便沒再多說什麼。南的手和髮梢輕觸我的肩膀和臉頰,頓覺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強烈慾望,我們再一次深情擁吻。
傳來一陣聲響,不是車子發出的聲音。忘了已經坐在那裏多久的我們,捨不得鬆開彼此的手,默默地循著來時路回去。我站在樓梯揮手向南道別後,悄悄回房鑽進被窩。
始終輾轉難眠,感覺嘴唇麻麻的。一閉上眼,腦海浮現我們站在舞台上靜靜奏著從未聽過的帕薩加利亞舞曲,以及浪漫的拉威爾二重奏。
和去年不一樣的是,我們抵達清里時,鏑木老師已經到了。
至少大提琴和小提琴的團員們,在母夜叉的嚴密監視下,認真地練了一學期的晨練。從「暴風雨的快板」開始,雖然還有幾處不太熟練的地方,但比起四個月前已經進步許多,也比較聽得出是什麼曲子了。但還是沒有達到鏑木老師的要求。
「你們給我認真點!」
第一天練了兩小時後,鏑木老師忍不住怒吼:
「第二百小節,沒看到從號角獨奏的第一小節開始就移調成A-Dur嗎?中提琴與大提琴是B,第一小提琴是B的八度和音,第二小提琴是E和﹟G!音程沒一個是準的!拜託你們認真點嘛!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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