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在手臂上刻下「五行合縱,破萬年鎮,破羅刹陣,切記」,卻無人知曉目的為何?「五行合縱,必折其二,更有甚者,五行均毀」的傳說,火小邪要如何面對?
火小邪前往木蠱寨參與木王鬥蠱大會,卻木媻異變,身陷其中,且身中劇毒,身體內的火盜雙脈將產生變化……
1.令人無法自拔的故事情節,小人物與大歷史的結合,亦莊亦諧,亦動亦靜,皆在作者運籌帷幄之中,不由讓讀者與人物同呼吸共命運。讓讀者深陷其中,難以割捨。
2.整部小說結合傳奇故事與時代背景,緊張刺激,亦真亦幻,此類傳奇小說正為時下年輕人所熱捧。
3.作者張海帆被網友驚呼為金庸、古龍的傳人,但他更擅長「邏輯複雜,架構龐大」的傳奇小說,深得讀者喜愛。多部作品已被拍攝成影視劇。
作者簡介:
張海帆(老夜)
張海帆(老夜)
眾多網路、電視媒體稱「海中帆」為中國神祕文學第一人,卻不知真人是誰。其實就是張海帆寫的《冒死記錄》(《冒死記錄中國神祕事件》)一書,網路流傳如果有受害強迫症、妄想症、精神分裂症、憂鬱症以及腦控武器武器受害者,請不要閱讀此書。因為此書在流傳的過程中造成了多人病情加重甚至復發,已經得到證實,絕無虛言,許多地方的精神科醫生是嚴禁精神病患者讀這本書的。也因此得到了「中國神祕小說第一人」的稱號。
張海帆是中國本土新一代作家,IT高管出身,現任慈文影視劇本中心總編。山東威海人,異常神祕。為人低調,不善交際應酬,但喜和三兩好友把酒言歡,酒後才思泉湧,語出驚人。
曾用多個網名發表作品,每一個名字都極受線民追捧,但沒有人想到這都是同一個人。除上述筆名:「海中帆」以外,還有:
筆名:「第三個宇宙的沉思」。由於文章太過於真實,至今仍有人認為此人已經神祕失蹤,所寫的文字都是自傳。
筆名:「老夜」。很多人懷疑此人乃偷盜世家的後人。掌握無數祕密。
其中老夜這個筆名在天涯論壇非常出名,許多張海帆作品的讀者,仍然喜歡稱呼其為老夜。
線民驚呼金庸、古龍後繼有人,但張海帆不寫武俠,只寫傳奇。尤其擅長「邏輯複雜,構架龐大」的小說。《五大賊王》系列,還未出版,已被慈文影視重金購入電視劇改編權,將拍成傳奇電視劇集。《五大賊王》,將是經典。
主要著作:《冒死記錄》(《冒死記錄中國神祕事件》)、《青盲之越獄》、《五大賊王》、《啟示》(冒死記錄續篇)、《大魔術師》(麥田出版)等書。
老夜的胡說九道的微博http://www.weibo.com/imlaoye
相關著作
《五大賊王1:落馬青雲》
《五大賊王2:火門三關》
《五大賊王3:淨火修練》
《五大賊王4:地宮盜鼎》
《五大賊王5:身世謎圖》
《五大賊王6:逆血羅剎》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1. 《冒死記錄》被譽為中國神秘小說第一人,獲得第四屆新浪原創大賽最具人氣獎。
2.《青盲之越獄》獲得第五屆新浪原創大賽軍事歷史金獎。目前已經被慈文影視公司重金投拍同名電視劇「青盲」,作者本人親自參與編劇。
3.《啟示》(冒死記錄續篇)被譽為新幻想小說扛鼎之作。
4.著有《大魔術師》,本書被譽為中國首部魔術小說,開創了先河。構思階段即被多家影視公司搶購改編權。大魔術師影視改編全被保利博納買下,爾冬陞導演,梁朝偉、周迅、劉青雲等主演,2012年2月上映。
5.《五大賊王》在大陸最具影響力的文學網站——天涯論壇創下有史以來點擊量最高紀錄,單貼8000萬次點擊,網路流覽人數已經破億次,被網友認為是金庸、古龍的接班人,目前《五大賊王》的電視劇改編權已經售出。2010年天津電臺劉傑工作室獨家製作暢銷書《五大賊王》廣播小說(慈文傳媒授權)。
名人推薦:
御我(名作家)、鄭丰(陳宇慧)(名作家)、骷髏精靈(名作家)、謝哲青(文史工作者)、譚光磊(灰鷹)(知名版權經紀人)熱情推薦!
得獎紀錄:1. 《冒死記錄》被譽為中國神秘小說第一人,獲得第四屆新浪原創大賽最具人氣獎。
2.《青盲之越獄》獲得第五屆新浪原創大賽軍事歷史金獎。目前已經被慈文影視公司重金投拍同名電視劇「青盲」,作者本人親自參與編劇。
3.《啟示》(冒死記錄續篇)被譽為新幻想小說扛鼎之作。
4.著有《大魔術師》,本書被譽為中國首部魔術小說,開創了先河。構思階段即被多家影視公司搶購改編權。大魔術師影視改編全被保利博納買下,爾冬陞導演,梁朝偉、周迅、劉青雲等主演,2012年2月上映。
5.《五大賊王》在大陸最具影響力的文學網站——天...
章節試閱
◆一、火魂斷續
火小邪撿著沒人之處,一路呼喚癟猴他們的名字,也還不敢大聲,卻始終無人答應。再走一段,已經出了密林,前方豁然開朗,已到了山腳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落就坐落在眼前不到二裡遠的地方。
村落裡一道炊煙升起,火小邪張望了一下日頭,正是午時。
一見有人,火小邪頓時覺得腹中饑餓難耐,灼的胃火燒火燎的疼痛。
「我這個樣子,再找下去恐怕也要死了,先去村莊裡討碗飯吃,包紮一下傷口才好。」火小邪心裡想著,便從密林中鑽出來,撿著低窪處,向村莊中摸了過去。
走了一段,火小邪回頭一看,只見身後群山巍峨,連綿不絕,又是心頭一驚:「奉天附近百十裡,也沒有這麼高大的山啊……我到底是在哪裡啊?」
儘管一肚子全是疑惑,但饑餓感是實實在在的,火小邪看著不遠處的村落,連吞口水,恨不得能吃下一頭牛去。
正想著能討到什麼吃的,突聽到頭頂上嗡嗡作響,仿若雷聲。
火小邪趕忙退後一步,鑽到草堆裡,向天上觀看。
只見一間金燦燦的單槳飛機,從雲層裡急墜而出,在空中翻了個筋斗,又忽的拉高,再度鑽進雲層中,很是輕盈。這架小飛機消失之後,雲層中又先後鑽出兩個大塊頭的飛機,機身上畫著日本膏藥旗,似乎正在尋找先前的那架金色小飛機,嗡嗡的聲音巨大,兩架大飛機盤旋一番,沒有找到小飛機的下落,在火小邪頭頂盤旋不止,不肯離去。
火小邪看的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暗叫道:「日本的零式戰鬥機!」心裡剛剛叫完,火小邪又是一愣,「啥?這東西叫啥?零式戰鬥機?我,我我我我,我怎麼會給這兩個怪鳥起這個名字?」
火小邪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記憶中,壓根沒有見過能在天上飛的鐵鳥,怎麼一張口,想也不想的稱這東西是「零式戰鬥機」?
天空中,那兩架零式戰鬥機盤旋了一會,突然一架飛機拉起了機身,向著遠處直線飛去,就見到遠處有一個金色的小點,從雲層中繞出來,正越飛越遠。兩架零式戰鬥機發現了蹤跡,緊追而去。不一會,三架飛機全部消失在遠處的雲朵裡,看不見也聽不見了。
火小邪顛顛倒倒的從草堆裡爬出來,看著三架飛機消失的方向,罵道:「操,真夠嚇人的,老子到底在哪?怎麼全是些怪事!」
火小邪罵了幾聲,想也想不通,還是抖擻抖擻精神,儘量加快了腳步,向村莊趕去。
好不容易進了村,火小邪舉目一看,原本期待的心情一下子沉入谷底,滿口口水咕咚一下,咽回肚子裡。
這裡一看就是個許久無人居住的廢棄村莊,雜草蔓延,蛛絲遍佈,道路上落葉鋪了厚厚一層,無人打理。
火小邪見狀,心裡雖涼了半截,但看到村落正中央,那道炊煙還是慢慢升騰,還是懷著一絲希望,撿著牆根處,向前趕去。
走了幾步,火小邪又覺得不妥,從牆上抹了一手灰塵下來,使勁塗在臉上,讓人認不出自己的相貌,這才放了心。火小邪的理由很充分,萬一點火做飯的是張四爺家的人,我自己找上門去,一眼把我認出來,不是羊入虎口了嗎?火小邪自覺得意:「看來我大難不死,變的更聰明了啊!」火小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衣服全部撕掉,僅穿條內褲,又從一處大門洞開的廢棄宅院裡,撿了一條爛麻袋,撕了個開口,穿在身上。
這回沒人認得出我!火小邪心想道。
等走到冒出炊煙的那一家,一股子米飯香味撲鼻而來,激的火小邪口水直淌,三步並作二步的奔上前去。努力吞下口水,輕輕叩了幾下院門。
無人應答。
火小邪不死心,又加大力氣敲了幾下院門,還是無人作答。
那股子米飯香味,直鑽心肺,火小邪再也按捺不住,伸出一推,門竟沒有插上,應聲而開。
火小邪嚇的退了一步,瞅了瞅院門內,好像真的沒有人,便鼓起勇氣,裝作潦倒異常的乞丐摸樣,慢騰騰走入院內。
還是個廢棄的院子!門窗破爛,毫無人氣。
火小邪憋著嗓子叫了聲:「大爺,大爺,有人嗎?」
沒人應他。
那股子米飯香味愈加濃烈,如同勾魂的法術一般,讓火小邪不由自主的覓著香味,不管不顧的向房間裡走去,魂不守舍的一直走進了伙房。
伙房裡灶台下,還有柴火在燃燒,蒸飯的大鍋蓋的死死的,米飯香味正是從鍋裡透出的。
火小邪暗叫一聲:「不管了!老子先吃了!」一步便跳到灶台邊,將鍋蓋一把揭開。
米飯香味猶存,卻只剩了一層鍋巴……
就算只是鍋巴,火小邪也驚為珍饈,眼睛瞪的滾圓,恨不得一腦袋紮進大鍋裡去,一邊摳鍋巴塞進嘴裡嘎嘣嘎嘣猛嚼,一邊嚎道:「鍋巴好吃,好吃鍋巴,我就愛吃鍋巴!」
風捲殘雲一般,火小邪三下五除二,便把剩下的鍋巴全部吃光,總算覺得肚子裡舒服了許多,算是吃了個半飽。
火小邪吃完,環視一圈,又想道:「看來這間屋子,剛剛還有人在做飯,不知怎麼就又跑了?奇了怪了?也罷也罷,我先在這屋子裡四處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衣服藥物。」
火小邪在屋子裡飛快的翻找一圈,空無一物,覺得不太甘心,繞到後院去。
一進後院,火小邪眼前一亮,一個樹杈上,明晃晃的晾著一套衣裳。
火小邪心頭一樂,邁步上前,正要取下,又覺得不好意思,後退一步,鞠躬拜道:「我不是偷衣服,我不是偷衣服,大爺兄弟姐們,原諒原諒,等我有錢了,一定回來還錢。」
這樣自我安慰一番後,火小邪方才上前將衣服取下。
火小邪剛剛把衣服取下,耳朵突然一晃,明明白白的聽到身後十步開外有人的腳步聲傳來。
火小邪心中一緊,驟然回身,低喝道:「誰?」
半晌無人回答。
火小邪聽的真切,就在圍牆角落裡,有人躲著,不禁盯著此處,又低喝道:「聽到你了!」可轉念一想,恍然大悟,「一定是做飯的人,躲在那裡,怕我是壞人哪!」
火小邪趕忙口氣緩了許多,將衣服放在腳下,高舉雙手,懇求道:「我是落難到此,落難到此,我不是想偷衣服,我是沒辦法,我這就走,這就走。」
火小邪拔腿便走,就聽到身後悉悉索索作響,有脆生生的女子說話:「慢著!你站住!」
火小邪連忙站定,不敢回頭,只道:「大姐別生氣,我這就走。」
那脆生生的聲音說道:「回過頭來!」
火小邪扭捏一番,頭皮一硬,扭扭捏捏的轉過身來,向說話的那人看去。
這一看,火小邪又是愣了,不遠處分明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姑娘,打扮普通,可長相氣質,分明是城裡丫鬟摸樣,好看的緊!
火小邪依稀覺得這個女子有點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只好高舉著手,可憐巴巴的說道:「大姐,你你你,別生氣啊。」
這個女子打量了火小邪一番,看不出他的長相和身材,便厲聲道:「你是誰?」
火小邪吞吞吐吐道:「我是個叫花子,沒名沒姓的……」
女子又問道:「你怎麼聽到我的?你耳朵很好使?」
火小邪說道:「一般好使,一般好使,讓人攆的次數多了,耳朵就靈光了。」
「你從哪裡來?又到哪裡去?」
「嗯,這個,這個,我從那個山裡面來,回奉天去。」火小邪指了指遠處的大山,只好這樣回答。
「哦?呵呵?」這個女子笑了聲,表情輕鬆了不少,轉頭叫道,「爹,沒事了。」
就聽拐棍聲響,從後院的籬笆門後,又莫名其妙的鑽出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
火小邪見來人是個老頭,一個女子,一個老頭,除了那女子嘴巴有點凶以外,兩人應該沒有什麼威脅,也放寬了心。
老者看了眼火小邪,顫顫巍巍的走道女子身邊,對火小邪說道:「這位小兄弟,也是逃難出來的吧?」
「是,是是!」
「相見是緣啊,我看小兄弟的打扮,也是受了不少罪,來來來,請進屋一坐。」
火小邪慚愧道:「老人家,不好意思哦,我剛剛,剛剛把你們的鍋巴吃了。」
「沒事,沒事,我們剛才躲起來,是怕碰見壞人,請,請進。紅兒啊,給客人打盆水,讓客人洗洗臉。」
女子應道:「是,爹爹。」
火小邪不好推辭,便跟著這老頭,進了內屋。
老頭腿腳不便,慢騰騰走到廳堂裡,指點火小邪坐下。
火小邪心裡踏實,慶倖自己碰到了好人,便沒有推辭,坐了下來。一坐下來,身子一彎,斷裂的肋骨處,又疼的鑽心,不禁哎呀一聲。
老頭問道:「小兄弟,怎麼,受傷了?」
火小邪摸著胸前,說道:「是啊,斷了幾根肋骨,老疼老疼的!沒事沒事!哈哈!對了,老人家,這個村子怎麼?」
老頭歎道:「日本人來了,在山裡修工事,到處抓人殺人,這個村子裡能走的,都走了,荒廢了好多年。我和我閨女,在外面過不下去,偷偷的回來看看,誰知還是一個人沒有。我倆剛回來也就兩三天,打算再過幾天,還是離開去外面謀生,這個村子,是呆不下去了。」
火小邪張口便罵道:「天殺的小鬼子!我恨不得見一個就殺一個!」
說話間,那個女子已經端著一盆水進來。
火小邪趕忙站起,疼的呲牙咧嘴,勉強著笑道:「辛苦辛苦!」
女子遞給火小邪一塊乾淨的毛巾,也不說話,退到老者身邊坐下。
火小邪連聲道:「感謝感謝,麻煩了,麻煩了。」說著,沒敢用那塊乾淨毛巾,空手兜起水來,將臉上灰塵抹去,覺得舒服了許多,便繼續擦拭自己的脖頸等處。
火小邪露出了真容,他倒是沒有覺得怎樣,卻聽到老者輕輕哦了一聲,咳嗽道:「聽小兄弟的口音,是奉天的?」
「是,我是奉天的,唉,一言難盡,我正納悶呢。」
「小兄弟怎麼稱呼?」
「哦,我叫火小邪。」
老者又咳嗽道:「這名字挺好。」
「老人家貴姓啊?」
「我,姓水。」老者看著火小邪眼睛,慢慢說道。
火小邪笑道:「姓水啊?這個姓也挺有意思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姓水的呢。」
「呵呵呵呵,小兄弟不也姓火嗎?」
「哈,這個火啊,是我自己給自己瞎起的,我從小沒爹沒媽,覺得火字好聽,就姓火了。」
火小邪洗的高興,正想著把自己身上的破麻袋摘下來,卻想起還有一個女子在,趕忙住手。
老者對女子說道:「小紅,你再去燒點熱水,讓客人洗洗,換身衣裳。」
火小邪忙道:「唉唉唉,不麻煩水大伯和小紅姐,水缸在哪裡?我洗洗涼水就好。衣裳嘛,真不好意思啊,能借我一套嗎?」
「沒關係,火小邪,今天遇見你,是我老漢的福氣,你萬萬不要客氣。」
「那,那好,哈哈哈。」
那位叫小紅的女子問道:「你多大年紀啊,我應該比你年紀小,你怎麼叫我姐。」
火小邪一直不太清楚自己年齡,便說道:「我今年大概有十六歲吧,小紅姐你看著怎麼也比我大兩三歲的。」
小紅看了老者一眼,說道:「爹,我去燒水。」
老者揮手道:「快去吧快去吧。」
小紅喏了聲,快步離去,不忘回頭偷偷看了眼火小邪。
老者看向火小邪,笑了一笑,說道:「火小邪,不瞞你說,老漢我是個郎中,我看你全身傷痕累累,你要不嫌棄,讓我給你瞧一瞧。」
火小邪一聽,心裡又高興了,念道:「哎呀,我真是運氣好!我這身傷,嗨!正想問您有沒有藥水啥的呢!謝謝水大伯!謝謝水大伯!」
老者摸了摸鬍鬚,站起身來,說道:「小兄弟請隨我來。」
火小邪隨老者進了內屋,老者將炕上一塊木板一拉,揭起一個地窖入口。
東北地區有挖地窖儲存過冬所用蔬菜的習慣,所以從炕上下到地窖,並不奇怪。
兩人慢騰騰下了地窖,老者將一隻蠟燭點著,指著一張木板床說道:「寒磣了點,老漢我晚上就睡在這裡,還算乾淨,你脫去上衣,躺下吧。」
火小邪應了聲是,將根本不算上衣的麻袋脫下,慢慢平躺在床上。
老者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打了開來,坐在火小邪身邊,說道:「老漢家傳傷藥,止血消毒,去炎止疼還是有不錯的效力,剛剛敷上時,會刺痛,你忍住。」
「哎!是!謝水大伯!」
老者一邊給火小邪上藥,一邊輕輕按壓火小邪的身子,歎道:「大小劃傷百多處!好在全是皮外傷。看傷勢,均在兩天之前,現在大部分已經癒合,未見炎症,神奇!但你的肋骨斷了五根!右肩曾嚴重的脫臼過!除非你體質超乎常人,應該寸步難行。」
「我是人賤命硬吧,現在躺下了,還真是不想再動彈了呢。」
老者抓起火小邪的手腕,正要把脈,忽然看到火小邪手臂內側刻著的「五行合縱,破萬年鎮,破羅剎陣,切記」這十四個字,微微吸了一口涼氣,說道:「火小邪,你手臂上刻著有字。」說著輕聲念了一遍,又問,「何意?」
火小邪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在山林中昏迷了,醒來後就見到這些字。」
「你在山中昏迷?老漢我有點糊塗了。」老者一邊把脈,一邊問道。
「水大伯,其實我現在比你還糊塗呢,我只記得我在奉天城裡被人打昏以後,一睜眼就躺在山裡了,全身是傷,還被人刻了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啊。」
「被人打昏?好端端的打你幹什麼。」
「哎!實在不願說假話瞞你,我是沒吃過啥好東西,便大著膽子,偷了奉天張四爺家的幾塊點心,想分給我幾個小兄弟吃,結果還沒吃到嘴裡,就被他家的管家帶著家丁追上暴打,打著打著,我就昏了……水大伯,我這麼說,你不會覺得我是壞人吧?」
「不會不會,老漢我形形色色的人見的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奸惡。什麼世道!為了幾塊點心,就要把人往死裡打,人心不古啊!」
火小邪算是心裡完全踏實下來,他同樣覺得這個老者和他的女兒不是壞人,甚至覺得與他們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火小邪實在是累了,眼皮子直打架。
老者一邊上藥,一邊緩緩說道:「你的脈象穩健的很,只是體力透支巨大,身體較為虛弱,精力不續,你大可放心,多休息兩天,便可康復……火小邪,你要是困了,就閉上眼睛睡吧……」
火小邪低低的嗯了一聲,聽著聽著,便墜入夢鄉。
離火小邪目前所在的村落五十里開外,乃是一個小鎮,因為是大的官道所在,日本人的各類物資運輸途徑此地,所以不大的鎮子上,倒是車水馬龍。成隊的日本兵穿行在大街上,馬車汽車混成一團並行,路邊的各類軍需物資也是堆積如山,許多日本軍人指揮著中國勞工,正在分揀轉運。小巷拐角處,有不少塗脂抹粉的妓女,穿著不倫不類的和服,不斷揮手招攬日本人的生意。
即是貨運集中之地,過客眾多,自然有留人住宿的客棧。
穿過主街,向巷子內走不了多遠,便能看到一家破敗的客棧,生意冷清,門可羅雀,一個衣衫破爛,滿臉爛瘡的瘸子正坐在門口曬太陽,不時的在身上抓撓,捏起蝨子往嘴裡送,嚼的津津有味。稀稀落落有途經尋店住宿的腳夫,見到這個客棧如此殘敗,紛紛搖頭,快步走過。
說話間,有五個窮苦打扮的人,看著像是一家老少,推著個板車,向這家客棧走來。這五個人在客棧門口張望一番,其中一個中年人小心的問道:「請問大兄弟,這裡可以住店嗎?」
那門口的瘸子眼皮也不抬一下:「上好的客房,一人一天二毛,大通鋪一人一天二分,熱水另收。」
中年人歎了聲,又問:「可有再便宜一點的?」
瘸子不耐煩的罵道:「馬棚,一人一天半分!」
中年人對身邊的老少說道:「就這裡吧,屬這裡最便宜了。」
眾人紛紛應了,中年人便客氣的說道:「大兄弟,麻煩你帶路。」
瘸子很不情願的站起來,打著哈欠便招呼眾人向裡走,中年人帶著家人,推車入內。
這一行人一走入院子,那瘸子突然眼睛一眨,神色大變,哪像剛才的那副半死不活的摸樣,瘸子低聲道:「速請!甲三丙四!」
中年人的表情一晃,不再是老實巴交的樣子,點頭答道:「過門!」
這兩人快速的對話完,又恢復到之前的摸樣。
瘸子不再管他們,一扭頭退回到門口,依舊坐在門前曬太陽抓蝨子去了。
客棧內的一間普通客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剛才進來的中年人和他的家人,小心翼翼的提著一個碩大的包裹入內,小心放在地上,立即將房門掩好。
房間裡神不知鬼不覺的迎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教書先生的打扮,看著斯文的很,而他身邊,則是一個夥計打扮的精瘦漢子。若論相貌氣質,實屬平常。
可中年人一行見兩人出來,立即全部跪拜在地。中年人低聲道:「東北道赤水爻五人,參見水王大人!」
教書先生並未答話,快步走到包裹前,眼中如一潭深水,低喝道:「打開!」
中年人趕忙返身,將包裹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面竟蜷縮著一個男子,鐵色鐵青,氣若遊絲,這男子的長相,竟和喪身在萬年鎮要塞的鉤漸,一模一樣。
教書先生眉頭緊皺,立即俯身到此人面前,握住他的手腕脈搏,臉上陰沉不定,半晌才抬起頭來,對中年人說道:「萬年鎮如何?」
中年人立即答道:「我們潛在萬年鎮裡的兩個長弦,為保妥當,救出這位先生,已經自斷了……現在任何山裡面的消息都傳不出來。」
「好!你們退下!」
「是!」中年人應了,帶著其他人快速的退出房間,再無聲響。
教書先生和精瘦夥計,將包裹裡和鉤漸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抬出,抱至床上平躺。教書先生面色平靜,輕輕說道:「水華子,速延他一命,先讓他醒來。」
叫水華子的夥計一點頭,應道:「是,水王大人!」說著,他手也沒停,從袖中抖出幾枚細長針,麻利的紮在「鉤漸」的身上幾處重穴,雙手齊齊轉動細針。
「鉤漸」身子一顫,眼珠微動,水華子立即俯身,拉開「鉤漸」的嘴巴,塞了一粒暗紅藥丸進去,然後繼續施針。
片刻之後,「鉤漸」眼睛動了動,突然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教書先生趕忙叫道:「大哥!」
這位長的和鉤漸一摸一樣的人是誰?正是在羅剎陣內獨鬥忍軍五影宗主的假鉤漸!
假鉤漸低低嘿了一聲,一臉蔑視的說道:「忍軍的五影宗主有點手段!竟能傷我至此!嘿嘿!只不過他們也不討好,讓我殺了二人,重傷一個!」
教書先生說道:「大哥此次太過自信了!」
「不親見羅剎陣開陣,我怎會甘心!嘿嘿,好個羅剎陣,未開陣之前,就有將人想法化為現實的能力,多虧我提早料到,不斷轉化人格,才未被侵擾,只是開陣之後,又是如何?現在難以預料!嘿嘿嘿,炎火馳真是個奇才,居然能化五行之力,做出此等邪陣!怪不得父親也懼他三分!」
假鉤漸眼睛不睜,又念道:「水華子!」
水華子應道:「是,水王大人吩咐!」
假鉤漸說道:「我中毒頗深,除非木王林木森那個老混蛋在,只怕我活不過明日午時,你發八百里飛信給林木森,告訴他,他早年咒我必中毒而死,應驗了!」
教書先生說道:「大哥先別說喪氣話,金家少主金潘就在附近,以他的能力,足夠將你在明日午時送至林木森那裡。」
假鉤漸哼道:「他本就記恨我們明明知道火小邪的下落,卻不肯告訴他,現在火小邪下落不明,金潘寧肯看著我死,也不會幫手的。而且欠金潘一個人情,以他的做生意的本事,至少要找我們要三條情報!他這個奸商,尤勝金家乾坤兩王!」
教書先生說道:「大哥稍安,我自有辦法。」
「嘿嘿,二弟啊,水王三身,三個流川,同心共感,這秘密天下沒有幾人知道,林木森也不過知道有兩個流川,我這個流川死了,依舊有兩個流川,無妨無妨!你大可不用費心!你去求金家金潘,想想便覺得憋氣,還不如死了。」
「不用我去,水媚兒去便可。」
「哦?她也來了?她不給水妖兒當替身,好好做孩子的娘,來此作甚?」
「大哥啊,你總在外面遊蕩,都快忘了吧。這幾年來,水媚兒總覺得她能替代水妖兒,包括水妖兒對火小邪的癡情,她認為她也能繼承。」
「哼,老三的兩個女兒,和老三一樣風流,喜歡感情用事!我當這兩個丫頭的爹,當的快煩死了!水家未來要交給這兩個丫頭,肯定亂套!」
「大哥,你先別說話了,水華子還在施針!」
教書先生向水華子看了一眼,水華子點了點頭,對假鉤漸說道:「水王大人,見諒!」說著又拿出一根針,向假鉤漸頭頂一刺。假鉤漸低哼了兩聲,昏了過去。
教書先生長身而起,背手踱到窗邊,遙望遠處的群山,平靜異常的自言自語道:「哼哼,炎火馳,伊潤廣義,火小邪,有趣啊,有趣!有趣嗎?」
教書先生自己和自己對話一番,眼神一斜,正見到有個小黃點正在房頭盤旋。
教書先生手一伸,那個黃點低低叫了聲,直落到他手中,竟是一隻小巧玲瓏的黃雀。
這只黃雀似乎通人性,落在教書先生手中,向自己腳踝處啄去,叼下一個小紙筒來,銜在嘴上,蹦蹦跳跳沿著教書先生的手臂上來,似乎要讓他過目。
教書先生微微一笑,將小紙筒拿過,伸手一揮,那只黃雀便騰起雙翅,飛出屋外不見了。
教書先生退回室內,不緊不慢的找了張椅子坐下,將紙筒展開,紙上密密麻麻寫著蚯蚓一樣的文字,不是漢字,更不是外國文字,像是密語一般。
教書先生慢慢將紙條看完,丟進嘴裡,咀嚼了幾下,便咽了下去,接著露出笑容,站了起來,說道:「找到火小邪了,水華子,我和你說個有趣的事情。」
水華子剛給假鉤漸施完針,正在檢查假鉤漸身上是否還有其他傷勢,聽教書先生叫他,趕忙起身,問道:「水王大人,請講。」
教書先生慢條斯理的說道:「火小邪現在活生生的躺在地窖裡,已經睡著了。」
「啊!他真是命大!」
「這是其一,更有趣的事情是,火小邪失憶了。」
「失憶了?」
「不錯,火小邪現在的記憶是十多年前,他偷了張四爺家的點心後,被水信子劉管家追打昏迷,一睜眼就是現在了。呵呵,他竟然忘了與五行世家有關的所有事情。」
「哦?水王大人,火小邪是炎火馳之子,天生邪性,會不會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他裝不出來,他一身的盜術還在,而他卻不清楚他有多大本事,以為平常。」
「水王大人,火小邪能逃出羅剎陣,實屬不易,怎麼落得個失憶的下場?」
「水華子,你沒有見過炎火馳,你有所不知,我早年與炎火馳交往,知道他是個說一套卻做另外一套的人,他絕對不會放棄羅剎陣!炎火馳選擇退隱在萬年鎮大山中,正是因為此地有個水龍眼,乃是重新佈陣的絕佳場所。按我們現在收集到的線索,羅剎陣是炎火馳自己也破解不了的,以他的性格,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存在。另外,非常有趣的是,我父親淩波,許多年前,在萬年鎮碰到恢復盜術的炎火馳時,淩波說破了自己的身份,他卻只記得水家,而不記得淩波是誰。呵呵呵!好個羅剎陣啊,這個陣會讓修建之人,也就是有火盜雙脈之人失憶,故而炎火馳一直破解不了自己的陣法。原本我也以為,當年的炎火馳是故意裝的失憶,現在有他兒子火小邪來親自證明,不禁豁然開朗,解了我心頭多年的疑慮啊!」
「水王大人,屬下還是不明白,按您這麼說,火小邪和炎火馳一樣受了羅剎陣刺激,喪失記憶,怎麼火小邪會忘了十多年的事情?」
「這就是更有趣的地方!炎火馳可能失憶過許多次,但他有所準備,應該很容易恢復,而火小邪不同,他不明其間的道理,控制不住,不自覺的選擇一忘到底,忘到底的結果就是,所有與五行世家有關的事情,無論人、事、物,全部遺忘,一切重頭開始。」
「那火小邪還會恢復嗎?」
「這個十分難說,要看火小邪自己的悟性了……水華子,你儘快安排將我大哥送至金家,告訴金潘,火小邪被水王流川捨命救出,為他的安全,請金潘暫時不要見他。金潘必須先救水王流川,要不然,我們救的了火小邪,也能殺了他,為流川祭旗。」
水華子點頭稱是:「水王大人放心,我立即去辦。」
水華子快步退出屋外。
教書先生,也就是水王流川,淡淡一笑,看著床上的假鉤漸,亦是另一個水王流川,說道:「大哥啊,伊潤廣義想下一盤大棋,大到他自己都控制不了了吧,呵呵呵,只有這樣,這個世界才更有趣了。火小邪失憶前,給自己刻下要五行合縱破羅剎陣呢!更加有趣了不是嗎?難道不是嗎?」
此時此刻,火小邪正昏睡入夢,夢境十分的奇怪,形形色色的人在他眼前穿梭往來,一個個都向他遞來眼神,有的恨,有的愛,有的惋惜,有的木訥,只是,火小邪在夢中沒有一個人認得,連面孔打扮是什麼摸樣,也全是模糊一片。在夢中,火小邪想追逐著這些走過他身邊的人,可是無論怎麼發力奔跑,都邁不出腳去,整個人如同被釘在地面上似的。
朦朧間,卻有一個叼著煙的男人,一把摟住了火小邪肩膀,嬉皮笑臉的說道:「火小邪,發什麼呆呢?」
火小邪在夢中氣的大罵:「你們是誰?你們認識我嗎?找你爺爺我幹甚!!」這樣罵了一氣,又突然間場景變幻,自己正在被張四爺的劉管家和家丁暴打。火小邪抱著頭大叫:「不就是偷了你們兩塊點心嗎?至於往死裡打嗎?」可是棍棒不停,敲在腦袋上嗡嗡作響。
只聽到有女子清脆的叫道:「劉管家,別打了!」火小邪從人堆裡一望,正看到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跑上前來。火小邪不知為何,好像對這個小丫鬟很是熟悉,伸手呼救,誰知那小丫鬟眨眼不見,劉管家也統統消失,身旁多了一個背對著他的女子,看不到面目,哀怨不已的說道:「火小邪,天殺的火小邪,你忘了我是誰嗎?」說話間,這女子轉過身來,火小邪看在眼裡,居然是這個荒村中那位姓水的大爺膝下名叫小紅的女子,而火小邪,絲毫不覺得吃驚。
夢到這裡,火小邪便慢慢的醒了。
火小邪醒是醒了,卻沒有動彈,只是隱約聞到女子的體香味,火小邪精神一緊,已然完全清醒,立即感覺到正有一個女人擦拭他的身體,而自己上身纏滿了綁帶,下身是赤身裸體。火小邪本想睜眼,但一想到自己什麼衣服都沒有穿,這一睜眼,難免尷尬,便還是繼續裝睡。
可是那女子擦完了火小邪全身,就往他兩腿間擦來。
火小邪暗叫道:「媽的,這下要糟糕!忍住!忍住!」
那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火小邪下體慢慢擦淨,拿出一條褲衩給火小邪穿上,已經提到火小邪膝蓋上,卻不知為何又緩了一緩,一隻柔軟的小手慢慢伸上,將火小邪的命根輕輕握住,很是愛憐的把玩了幾下。
火小邪暗罵道:「見鬼!玩上我的鳥了!放手!放手啊!」
可是火小邪那根話兒不聽使喚,蠢蠢欲動。
那女子察覺到異常,低低哎呀一聲,趕忙放手,將火小邪內褲提上,一把拉過被單,將火小邪身上蓋住。
火小邪暗暗松了一口氣:「萬幸萬幸!這種豔福還是少來的好!我這個童子身可消受不起啊!」但轉念又緊張起來,「不好不好,剛才我的鳥有反應,不會被人當做是流氓裝睡吧!唉!完蛋了完蛋了,說不清了!」
好在這女子並未有異常之舉,很是平靜的退開一邊,默不作聲的從樓梯上離去,接著床板一響,地窖木板打開關上,留下火小邪躺在地窖內。
火小邪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借著燈光打量一番,確實室內無人,便伸出手向身上摸索。凡是傷重之處,全部被塗上藥膏,用細絹布包紮,很是周到,看的出花了不少功夫。火小邪摸了半晌,又覺得奇怪:「奇怪啊,我的身體好像強壯多了,胳膊全是腱子肉,胸脯也寬厚了不少。」
火小邪又伸出手,放在臉前觀看,動了動五根指頭,若有所思:「我的手也變大了,怎麼這麼靈活呢?」火小邪不自覺的使了一個「小指勾」的偷摸招式,小指隨心而動,靈敏異常,而且勁力十足。
「嘿!邪門!這一招我練了一年,還不聽使喚,怎麼一下子靈光了?」火小邪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恍然大悟,「看來,他姥姥的,小爺我是失憶了!忘了不少東西!我就說張四爺他們要拋屍滅跡,也沒必要把我弄到深山老林,大山腳下來這樣折騰!」
火小邪翻腕一看,手臂上「五行合縱,破萬年鎮,破羅剎陣,勿忘」這些字清晰在目,火小邪眼睛一眯,露出一絲笑容。
給火小邪擦拭包紮的正是小紅。她出了地窖,快步走過廳堂,來到後院,那自稱姓水的老者正站在院中若有所思。老者見小紅來了,趕忙抱拳鞠躬,低聲道:「水媚兒,辛苦了!」
小紅臉色也一變,再不是一副鄉間姑娘的摸樣,雙眼嫵媚,眉角含嬌,身段也婀娜起來,分明就是水媚兒!
水媚兒嬌聲道:「水信子,人還在呢,別露陷了。」
水信子笑道:「就算火小邪盜術不失,也聽不到我們說話。」
「水信子,你的催眠術,能讓他睡多久?」
「至少到今天晚上!」
「我剛才給他擦身子,好像他身體有反應呢。」
「哦?怎麼個反應?」
「嗯……嘻嘻……那裡啊。」
「哪裡?」
「那裡就是那裡!明知故問,你這個老不正經的!」
「哦哦哦哦!明白了!這算是正常,大凡健康男人,在睡夢中,如果被人按壓揉搓那裡,那裡,也有反應。如果再激烈點,還會……」
「好了好了!說這麼詳細幹什麼!」
「啊,不說了不說了。」
「這裡的情況傳出去了嗎?」
「已經辦好了,我驅使黃雀找水王大人了,細細告知此處情況,若無意外,日落之前,便有人過來,護送火小邪離去。水媚兒,這次您立了大功,水王大人不會再責怪你了。」
「啦啦啦!」水媚兒顯得十分開心,「我爹若不會責怪我,除非日頭從西邊出來。」
「水媚兒,但你十分開心啊,不像假的。」
「因為我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
水信子微微一愣,忙道:「水媚兒,你切不可打火小邪什麼主意,水妖兒她……」
「什麼水妖兒!你到底站在哪邊?」水媚兒柳眉一瞪,立即不悅。
「哦……自然是你這邊多些……」水信子恭維道。
「水妖兒欠我的多了!憑什麼總是我陪鄭則道睡覺!我和鄭則道又不是夫妻!煩死了!」
「呵呵,呵呵,是啊是啊。」
「水信子,你別一副劉管家的嘴臉,你當管家真是當習慣了。」
「呵呵,是啊,是。」
「還管家樣!」
「啊,好,好,水媚兒,那你希望我怎麼樣?」
「還是裝回我爹那樣吧!看到你一副管家樣就煩,我不吩咐,你就不能當水信子。」
「好,好!」水信子抹了把臉,果然又換成老態龍鍾的樣子,咳嗽一聲,叫道,「小紅,我們去看看客人,他既然上完藥了,應該睡的更沉一些,以免驚醒。」
水媚兒眼睛眨了眨,也神色驟變,再變成小紅的那副鄉下姑娘的勁頭,說道:「是,爹。」
水信子、水媚兒兩人下到地窖,火小邪還在酣睡,顯得十分的香甜。
水信子摸了摸火小邪的額頭,又探了探火小邪的頸部脈搏,對水媚兒笑道:「小紅,客人睡的很熟,他太累了,讓他再睡的沉一點吧。」
水媚兒點頭稱是。
水信子從懷中摸出一個紙包,打開了取出一粒藥丸,將火小邪的嘴巴拉開,正要把藥丸丟入。
水媚兒拉了一把,問道:「爹,你給的可是睡一天一夜的劑量?」
「是啊。」
「半天的就可以,他早點醒,我還有話要對他說,要不一睜眼看到的是別人,我白辛苦了!」
「乖女兒說的有理。」
水信子重新取了一粒較小的藥丸,塞入火小邪的嘴中,將火小邪嘴巴合攏,說道:「入口即化,這回睡的沉了。」
水信子、水媚兒看了火小邪幾眼,未見他有異樣,兩人退後兩步,水信子說道:「小紅,爹在外面值守,你自己,呵呵,你自己照看著他吧。」
水媚兒狠狠瞪了眼水信子,嬌笑道:「爹爹放心,我吃不了他。」
水信子還是保持著老頭子的摸樣,悠悠然歎了口氣,轉身便走。
水媚兒嬌聲道:「爹爹慢走。」
話音剛落,忽見蓋著火小邪床單驟然卷起,向著水媚兒罩來。
水媚兒好身手,雖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她身子滴溜溜一轉,如同泥鰍似的滑開。
只見床單亂舞,晃的眼花,風力一緊,便將豆大的油燈刮滅,地窖內漆黑一片。
水信子跌跌撞撞,要攔也沒攔住,就覺得身邊一個人電光火石的滑過身邊,直朝地窖外沖去。
水信子暗念了一聲不好,拔腿要追,卻被鋪面而來的床單蓋住,一時看不見去路。
等水信子扯下床單,就聽到嘣的一聲悶響,地窖的蓋子已經蓋死,插上了栓子。
火小邪噗的一聲,將嘴裡的一塊絹布吐掉,絹布裡包著水信子塞進嘴裡的藥丸,壞笑道:「水大爺,小紅姐,謝謝你們為我包紮上藥,還玩我的鳥,告辭了啊!改日再謝啊!」
◆一、火魂斷續
火小邪撿著沒人之處,一路呼喚癟猴他們的名字,也還不敢大聲,卻始終無人答應。再走一段,已經出了密林,前方豁然開朗,已到了山腳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落就坐落在眼前不到二裡遠的地方。
村落裡一道炊煙升起,火小邪張望了一下日頭,正是午時。
一見有人,火小邪頓時覺得腹中饑餓難耐,灼的胃火燒火燎的疼痛。
「我這個樣子,再找下去恐怕也要死了,先去村莊裡討碗飯吃,包紮一下傷口才好。」火小邪心裡想著,便從密林中鑽出來,撿著低窪處,向村莊中摸了過去。
走了一段,火小邪回頭一看,只...
作者序
五大賊王》是我很早很早就想創作的一部作品,最終於2009年初開始動筆連載,於2011年年底才全部寫完,歷時三年,其中艱辛,普普通通的言語已無法表述。只能說,這部作品,是我的心血之作,以及我個人的人文情懷的充分體現。
我所學、感興趣的東西頗多、頗雜,從五行、易經、紫薇鬥數等等,均有涉獵,雖說不精,但也能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方法。最早產生五大賊王的創作欲望,是因為看了《陰符經》。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天有五賊,見之者昌。
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天發殺機,鬥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火生於木,禍發必克,奸生於國,時動必潰;知之修練,謂之聖人。
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也。三盜既宜,三才既安。故曰:食其時,百骸理;動其機,萬化安。人知其神而神,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日月有數,大小有定,聖功生焉,神明出焉。其盜機也,天下莫能見,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輕命。
看了陰符經的一些段落,給我的震撼是莫名的巨大。特別是其中對於“賊”這個字運用,更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所以,《陰符經》是《五大賊王》這部系列小說的總綱和要義所在,五大賊王的男主角叫火小邪,也正是因為陰符經中的“九竅之邪”此句。
何謂“竊珠者誅、竊國者侯”?細細想來,有許多的歎息,正如莊子為“調侃”孔子的“聖人之道”,所寫的大盜盜蹠對孔子的一番呵斥,我簡而言之,無外乎是“聖人不死,大盜不止!盜亦有道,不正是你的儒家聖人之道的智,聖,勇,義,仁嗎?”
正因為此,《五大賊王》,雖說寫的是賊盜之事,並不是想為大盜們樹碑立傳,為偷逃行為正名、貼金,其實書中更想表達的卻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何為大義,何為尊嚴,何為無愧於心。
而且,《五大賊王》書中,就沒有描寫不為人齒的,日常生活中的小偷小摸行為,多的是構建一個“賊天下”,讓讀者瞭解到一種超乎想像又合情合理的新世界。
相信每一個願意細細品讀這部作品的讀者,都會體會到我的良苦用心。
我是很看不慣內地一些文人的創作態度的,自我呻吟的多,憂國憂民的少,內容空洞,言之無物,更別談什麼人文情懷和思想內涵。我說這些並不是我誇耀自己如何如何有,我承認我的小說未必有多麼優秀,而我覺得我至少在努力,在努力的告訴讀者們一些做人、做事、分清是非、評判天下的道理。
《五大賊王》在大陸地區,不是動輒銷售幾十萬、上百萬的暢銷書,我也壓根不想與這些所謂的暢銷書比較。因為說句老實話,這些暢銷書,其中的內容,我一個月就能寫一本出來。自然,我如此不屑,也就沒有什麼“圈子”,談不上有內地文壇“巨擘”為我“鼎力推薦”。
而能夠出版繁體版《五大賊王》,我是著實的持續興奮了許久的。
相比大陸地區,橫行著無數的毛賊,連“盜亦有道”的品格都沒有,卻都在自稱聖人君子,著實讓人噁心,而且很多讀者對四書五經一竅不通,對易經、五行理解為只能算命,偏愛神鬼怪力而不求甚解,只要“逼”字滿眼必受親睞。
正因為這些失望,讓我覺得臺灣、香港地區,看繁體書的讀者們,普遍的文學欣賞水準還是比較高的。
可,這是我的猜測,是我美好的願望,畢竟我對繁體書市場不是很瞭解。
不管怎麼說,希望繁體版《五大賊王》得到大家的認可!
張海帆(老夜)
草書於2012年4月5日
五大賊王》是我很早很早就想創作的一部作品,最終於2009年初開始動筆連載,於2011年年底才全部寫完,歷時三年,其中艱辛,普普通通的言語已無法表述。只能說,這部作品,是我的心血之作,以及我個人的人文情懷的充分體現。
我所學、感興趣的東西頗多、頗雜,從五行、易經、紫薇鬥數等等,均有涉獵,雖說不精,但也能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方法。最早產生五大賊王的創作欲望,是因為看了《陰符經》。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天有五賊,見之者昌。
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目錄
一、火魂斷續
二、木象生火
三、水態不定
四、情為何人
五、木蠱難進
六、木家糧隊
七、水火姻緣
八、鬥蠱大會
九、火性本邪
十、木媻異動
一、火魂斷續
二、木象生火
三、水態不定
四、情為何人
五、木蠱難進
六、木家糧隊
七、水火姻緣
八、鬥蠱大會
九、火性本邪
十、木媻異動
購物須知
退換貨說明:
會員均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換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辦理退換貨時,請保持商品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本身、贈品、贈票、附件、內外包裝、保證書、隨貨文件等)一併寄回。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退換貨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