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葬
這裡的習俗,人死後第一個晚上就得入井,封井六日後,在頭七那天晚上才能開井一天,之後就封井直到七七(就是四十九天),七七回門後再開井一天,然後就封井一直到對年(就是死後的整整一年),到那時才能開井撈屍重葬。
以前這裡的人家,每戶後院都有一口井,其實就是挖一個深洞,裡面不是真的有井水,只是一個象徵而已。然後人在死掉那天的午夜前,就要先把屍體放到井裡面,接著蓋上木蓋再用石頭壓住,這就叫封井,主要是讓那個人的魂魄不要出來,免得它見了家屬會捨不得走,就是幫它斷恩念的意思;一直到頭七那一天,才會開井,讓魂魄能去地府報到。
心跳加快 指數 ★★★★★
後遺症 指數 ★★★★☆
催淚 指數 ★★★☆☆
閒嗑牙 指數 ★★★★★
作者簡介:
小白
通稱:小白
本名:啥?
生日:五月十號的金牛(人生目標:錢、錢、錢!)
喜歡的東西:不討厭的都喜歡
討厭的食物:會噎死人的東西和紅蘿蔔
小白守則第一條:錢是萬能的,沒有錢萬萬不能!
喀喀!有興趣更認識我嗎?
歡迎寫信給我!
我的mail︰artemis0510@yahoo.com.tw
◆在明日已出版作品
《禁咒》2006.10
《心魔》2007.03
《索魂》2007.06
《鬼話》2009.04
《投胎》2009.09
《陰狀》2010.10
《生死籤》2011.12
《童話初章之八陣圖》2012.01
《童話終章之永恆童話》2012.01
《駭命》2012.04
《棄神》2012.05
《守護神》2012.06
《偶戲(上)》【異色民俗】2012.08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Hana推薦序
那天,編輯問我要不要寫篇書序。
寫序這件事在我心中一直是「好像很偉大的事」,因為每本好書若是要找人來寫序,必然要找個「好像很偉大的人」來寫。當這個念頭閃過我的腦子時,其實我有點想跟編輯講,我好像不太適合……(其實是人家暑假作業─《航海王》進行到了魯夫要去救艾斯了,很熱血的說。)
接著編輯說是小白的新作,我呆了兩秒,然後就像被下藥一樣答應了。
之後我著實苦惱了兩、三天,因為我跟小白實在不熟,到底要怎麼幫一個不熟的人寫序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啊啊啊啊──。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怕在文章裡講錯話,萬一造成讀者的誤解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我的腦子裡出現一個電燈泡(很古老的比喻,我知道……),對嘛!我想這麼多幹嘛,我本來就是小白的讀者了!
所以這篇是以讀者的角度來寫的。(嘿嘿嘿,我比大家都還早一些看到這篇故事讓我覺得很爽。)
第一次看小白的作品是在2006年,那是他在明日工作室所出版的第一本書(到現在我還沒搞清楚小白是男是女。)
當時的作品裡帶有漫畫式的設定,人物描寫仍然是直線,故事背景沒有邊際。但各位知道嗎?初出茅廬的小白第一本書就打敗了一竿子前輩輝煌的銷售數字,成為當年最暢銷的一本書,跌破一堆人的眼鏡,當時他已經有暢銷作家的穩穩架式了。
經過這些年的洗練,小白的寫作風格有了完全不同的面貌,不管是角色的設定,劇情的張力及故事的合理性都非常鮮明的模樣,而且沒有破綻。
尤其是對於劇情中要求專業的方面刻劃更是絲絲入扣,如果各位看過他寫的《童話初章之八陣圖》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大部分的作者並不會太著墨於此(沒辦法,愛找碴的讀者多到爆表,看小說當作在玩大家來找碴,老是喜歡抓作者的破綻。)誰都不願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可是小白在這方面下了很多苦功,消化了很多資料,轉變成另一種令人耳目一新的方式讓讀者了解故事發展並引導其中,這得要相當的功力才能做到的呢。
來談這部作品吧。
我必須要說,故事本身很有創意,讓死去的人在人間最後的時間扮演夢想的角色,直接以破題的方式切入故事中心,再穿插意外的數個角色,以及錯綜複雜的謎團層層包裹,讓原本很單純的喪禮儀式變成了生存遊戲(呃,這樣應該不算破梗)。
完全就是一部可以直接拍成電影的故事了。(我分好幾天才能看完它,老實說我也很怕偶人,尤其我在半夜看,三不五時就找魯夫來陪我。)
好了,我不打算說太多,我怕我會不小心把故事情節像拔地瓜一樣一股腦兒的全都拉出來!
用一句最簡單的話來說,這個故事已經讓我發毛了……
名人推薦:Hana推薦序
那天,編輯問我要不要寫篇書序。
寫序這件事在我心中一直是「好像很偉大的事」,因為每本好書若是要找人來寫序,必然要找個「好像很偉大的人」來寫。當這個念頭閃過我的腦子時,其實我有點想跟編輯講,我好像不太適合……(其實是人家暑假作業─《航海王》進行到了魯夫要去救艾斯了,很熱血的說。)
接著編輯說是小白的新作,我呆了兩秒,然後就像被下藥一樣答應了。
之後我著實苦惱了兩、三天,因為我跟小白實在不熟,到底要怎麼幫一個不熟的人寫序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啊啊啊啊──。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怕在文章裡...
章節試閱
<第一話> 井葬
來到神岡,海御放慢車速,環視人事全非的景象。這裡變得熱鬧多了,農地日益減少,工廠逐日增多,另外也新建交流道,許多貨車來來回回穿梭在小路上,看起來險象環生。
他多久沒回來了?二十幾年了吧?在他的印象裡,這裡原本全是農田,小路邊還有一個馬場,溪邊有幾戶養鵝人家;但現在馬場已經消失,只剩下水泥畜房,鵝場和農地也不復見,改建成工廠,一切都變了樣。
雖然他幾個月前曾回來過,但那天抵達已是半夜,根本無心留意周遭的景象,這次再走一趟,才發現早已滄海桑田。
憑著腦海裡微薄的記憶和手上一張簡易的地圖,海御邊找路邊問人,最後才終於找到他這次要來的地方。
這是一棟紅磚和泥土搭成的平房,平房的後方是一座矮山,前方是一大片農田,房子外邊有塊占地不小的水泥空地和倒了一半的紅磚圍牆;海御將車停到平房前的空地,下車後,望著這棟已有近百年歷史的房子。
灰色破裂的屋瓦有一塊沒一塊的覆蓋在屋頂上,房子呈現L形,內側兩扇門成九十度角,主門,是兩片外拉式的木製紗窗門,說是「門」,也稍嫌勉強,其實就是以四根木條釘成一個框,下方再多擺上一塊木片固定,中間再多釘上一條木條加上綠色的紗網,讓它看起來像門罷了;而側門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側門只有一扇而已。
海御看著這棟伸手就能碰到門頂的矮房,在他的印象中,這裡是很可怕的地方,也是他外公的家。
小時候聽媽媽說過,屋子後面的整座山是外公的,前面放眼所能見到的田也都是外公的,只是外公很愛簽愛國獎券,簽著簽著,山就沒了,只剩下面前的幾塊農地。
原本外公家旁邊,沿著矮山的山腳邊,住有很多戶人家,組成小小的村莊,但隨著大環境的變遷,這個小村莊早已不存在,僅留下幾戶農舍和破舊的空房。
海御望著這棟看起來隨時會倒塌的平房,輕嘆一口氣;紗門上的把手早已生鏽,把手上掛著一道U型鎖,海御拿出鑰匙開鎖後,才拉開門進到屋內。
房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進門就看到一張神桌,上頭的神像、香爐都佈滿灰塵,結上蜘蛛網,神桌邊疊了幾張鐵製的圓頭椅;仰頭就能發現屋子的所有牆壁都等高,約莫兩公尺,海御伸手就能碰到牆頂,而主牆,也就是神桌後方的那一面牆,比其他的牆面厚上一倍,三根粗木柱從主牆裡延伸向上半米左右,木柱頂端嵌了根木頭主樑,橫過整個房子;從主樑分釘出來的木頭,斜斜地搭釘在外牆上,在空中組成一個斜角的三角形,瓦片就覆蓋在這外頭成了屋頂;前廳的橫樑中間則吊著一盞手拉式的日光燈。
神桌的後方有個小房間,只比雙人床大一點,整個房間用木板架高,就好像放了一張大床,木板就在膝蓋略高的位置,房間內沒有窗戶,因此顯得格外陰暗。
這間房的對面是廁所,門口吊著四十瓦的燈泡,廁所中有小小的綠色洗手台和馬桶,最裡面放有四腳浴缸,內側貼上藍色的馬賽克磁磚,外側和底部則是長滿了黑黑的霉。
再往裡面走,又是一間房,長度和整個屋子一樣,但只有雙人床的寬度,房門剛好在正中央,將房間分成兩邊,靠著廁所的那邊,放著一台傳統附拉門的黑白電視機,電視前方有一張搖椅;而另一邊就和神桌後的小房間差不多,床是木板架高釘做而成,共用的牆面上突出三根短木柱,支撐著斜斜而下的屋頂,看起來很低矮,等於整間房子的上空都是互通的;床邊放有著一張梳妝台,梳妝台旁擺著一只衣櫃,都是年代久遠的木製家具。
海御退出房間,來到前廳,前廳旁邊是廚房,方型的木桌貼牆而放,桌邊疊了幾張鐵製圓頭椅;餐桌的對面是古老的灶房,似乎已經很久沒人用,灶口被木板封住,上頭擺上瓦斯爐,沒有餐具,只剩下幾個白鐵鍋放在牆角邊,而灶房的另一端連接著側門。
整幢房子的窗戶都是木條製,中央嵌上刻有印花的厚玻璃,歷經長年的風吹雨打,讓外圍的木條因潮濕發脹,無法打開窗戶,整個屋子滿是塵味和霉味,讓海御很難受,他走到外頭,呼吸稻田和山中的自然清香,才感覺舒服了些。
吸滿久違的新鮮空氣,他拿出手機,播了通電話:「喂?你還沒到嗎?」
話筒另一端傳來低沉男音:「到了,我已經看到你了。」話完,電話就掛斷了。
海御抬起頭,果然見到一輛休旅車沿著山邊的小路駛進來,最後車子彎進屋前的空地中,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
「虧你還找得到這裡。」海御抓了抓頭,對著剛下車的江流道。
「怎麼會找不到?這裡是你外公家,更是我爺爺家。」
「我們一定要住在這裡嗎?」海御翻了個白眼。
江流是他表哥,兩人才差一歲,由於年齡相近,所以感情還不錯,一直保持連絡。
江流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過依照祖訓,林家人去世後的七七都得回來,你忍著點吧!」
海御嘟嚷著,「我又不姓林。」
江流微笑道:「我知道你不姓林,可是姑姑是啊!無論她有沒有嫁,她都是林家的人。」
海御不滿地皺起眉,「哪是啊!依傳統,我媽既然嫁給我爸,就是方家的人,應該要入方家的牌位。」
江流搖搖手指,「這個我們已經討論過了,你就別再抱怨。姑姑生前也親口說要回來,而且她已經葬在這裡了。」
海御無奈地嘆口氣,是啊……他媽的墳……不,是屍體,就在這幢房子後面的井裡!
看海御似乎沒話要說,江流問道:「姑姑的牌位?」
海御指指自己的車,「還在車上。」
「走吧!」江流從自己車上拿出一把黑傘,「要請姑姑進房了。」
海御臭著臉,從副駕駛座捧出一個竹籃,竹籃裡放著一個木牌和小小的香爐,江流撐著傘,海御則是邊走邊喊:「媽,回家了。」
進到屋子後,海御將牌位放到神桌上,接著點起三柱香拜了拜後,才對江流道:「我們今晚不會真的睡這裡吧?」
江流搖搖頭,「我們睡車上。」
海御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真的要睡在這裡。」他根本無法想像躺在那張老舊木床的感覺。
江流隨手拿了兩張圓頭椅到屋外,一人一張坐在車旁,「我不是跟你說過,只要在這裡,不管是哪一戶的人,七七回門時都不能見人嗎?」
海御皺起眉頭,「你幾百年前說的啊?我早就不記得了!況且我那時候還很恨你耶!」
「恨我?」江流不可置信地睜大眼,「我做了哪樁事讓你恨我啊?」
「還不就是你講那個布袋戲的鬼故事!嚇得我好幾年都不敢碰人偶。」
江流歪著頭想了想,「噢!我想起來了!也難怪,你那時候還小嘛!」
「不說這個了!每次想到那種有人臉的東西,心情就很差。」海御擺擺手,「先說正經事,你們這些人還沒跟我商量,就自動處理我媽的後事,等到她被你們『下葬』才來通知我,到底是我是她兒子,還是你是她兒子啊!」一想到這兒就有氣,母親去世,他不但最晚知道,而且光是聽到外公家這邊的人把他母親的屍體直接丟到井裡,他氣到差點放火燒了每一戶姓林的人家!要不是看到母親親筆寫的信,他早就和所有姓林的老死不相往來。
江流無奈地看著海御,「沒辦法,這是這裡的習俗,人死後第一個晚上就得入井,封井六日後,在頭七那天晚上才能開井一天,之後就封井直到七七,七七回門後再開井一天,然後就封井一直到對年,到那時才能開井、撈屍、重葬。你說沒通知你,是因為時間真的太趕了,姑姑身體本來就不好,在醫院走的時候是晚上十點,我們連夜趕路,才將她送回老家,差一點就趕不上入井日。」
海御壓壓太陽穴,「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封井開井的?」
「你還記得嗎?以前這裡的人家,每戶後院都有一口井,其實說是井也不怎麼正確,就是要挖一個深洞啦!裡面不是真的有井水,只是一個象徵而已;人過世那天的午夜前,要先把屍體放到井裡,接著蓋上木蓋再用石頭壓住,這就叫封井,主要是讓那個人的魂魄不要出來,免得見了家屬會捨不得走,就是幫它斷恩念的意思;到頭七當天,才會開井,讓魂魄能去地府報到。
頭七過後,又會把井封住,因為七七這段時間算是審判期,我們除了做法會超度,也會燒些東西給亡者,讓它們能領沾功德;但同樣的,也是封住井口不讓魂魄出來,不要讓它們因為思念罣礙而對人世還有留戀。
七七之後,審判就定了,這時我們才會開井請亡者回家,讓它看最後一眼,但是也不能讓它見到親人,要不會更難過;接著魂魄就會依審判結果,去它該去的地方。
不過這期間已經過了四十九天,屍體已經開始腐爛,所以就保留到對年,讓屍體該爛的爛光,因此想要撈屍改葬,必須等到對年才行。」
聽完江流一大串解釋,海御不客氣地翻白眼,「拜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信這個?」
「以前的人信啊!以前沒有冰箱,屍體放在家中七天,還得天天有人守夜,就怕什麼奇怪的動物跳過去會屍變,所以這邊的人才會封在井裡,就算真的屍變也不用害怕;況且一年後要撈屍時,也能觀察屍體是不是真的完全腐爛,不像一些土葬的,屍體在棺中沒爛完全,最後變成陰屍、乾屍什麼的,埋了幾年沒人知道,等到家運敗壞,請來風水師看了,才曉得事情大條,比起來我們這邊好多了。」
海御再次壓壓太陽穴,他根本不相信江流這段話,「拜託!你們也太迷信了吧!現在什麼都有,請個禮儀公司來,大大小小的事都幫忙處理,而且現在都採火葬,哪來的土葬?你以為台灣地很大嗎?」
井葬
來到神岡,海御放慢車速,環視人事全非的景象。這裡變得熱鬧多了,農地日益減少,工廠逐日增多,另外也新建交流道,許多貨車來來回回穿梭在小路上,看起來險象環生。
他多久沒回來了?二十幾年了吧?在他的印象裡,這裡原本全是農田,小路邊還有一個馬場,溪邊有幾戶養鵝人家;但現在馬場已經消失,只剩下水泥畜房,鵝場和農地也不復見,改建成工廠,一切都變了樣。
雖然他幾個月前曾回來過,但那天抵達已是半夜,根本無心留意周遭的景象,這次再走一趟,才發現早已滄海桑田。
憑著腦海裡微薄的記憶和手上一張簡易的地圖,海...
目錄
楔子
<第一話> 井葬
<第二話> 亂鬥
<第三話> 七七回門夜
<第四話> 撈屍
<第五話> 借屍還魂
楔子
<第一話> 井葬
<第二話> 亂鬥
<第三話> 七七回門夜
<第四話> 撈屍
<第五話> 借屍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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