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護主途中,契約妖首度擅離職守,
竟是為了去找他的「男」粉知己!?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曖昧關係?
前往雍佑城的途中,不知為什麼,
她家最有責任心的「老大」竟然拋下主人、兄弟,說要離開一陣子,
雖然深知他做事向來有分寸,一定是有理由才會這樣做,
可是心裡的好奇和莫名湧起的煩躁感,
卻逼得她跟著不告而別,尾隨他去一探究竟——
不會吧?話說,打「妖」還要看主人,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大膽妖孽,竟敢欺負她家「老大」!?
不讓他嘗嘗她這把妖刀的厲害,怎麼行呢?看招——
人物介紹
(一)超級無良女醫:宮明玨(葉羽翔)
(二)無敵花美「妖」:璿
(三)小小惹人愛兔妖:玉蔚兒
(四)史上最俊美豹妖:昭晨
(五)道貌岸然狠心阿爸:宮琿
(六)氣質出塵「男」粉知己:源
咦……不對,這氣質出塵的美男妖好像認識她家「老大」,
而且,瞧他那副曖昧不明、狀似有「男」言之隱的模樣……
難不成他們是所謂「打是情,罵是愛」的「男」粉知己,
是她這個冒失鬼擅闖了他們「幽會」的祕密基地!?
作者簡介:
楓飄雪
一直喜歡寫文,喜歡文裡的喜怒哀樂,喜歡體驗裡面的不同人生,現居天津。相信付出終有回報,相信世上有真摯的情感,所有作品都是傾盡心血,投注了全部情感,讀來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繪者簡介
Orepot
橙香酒(Orepot裡負責上色和背景):D君的線稿和人物非常好看,能和她合作很幸福。一直都在畫少年風的東西,少女風讓我覺得十分新奇有趣(個頭啊),雖然在作畫時有很多問題,但是修改的過程也是學習的過程(妹啊),如果在看到配圖時覺得喜歡,那就是我的榮幸。
Departed(Orepot裡負責草稿):全依賴橙君為此書配圖,希望未來有更好的表現,也希望觀者能賞文愉悅。
章節試閱
第三十四章 懸崖
等到宮明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睡了整整一天。
懶洋洋地靠在車廂內,宮明玨不想動一下。三天的時間,體力嚴重透支,現在就是讓她動下手指,她都會覺得很費力。
「主人,要吃點東西嗎?」玉蔚兒關心地湊了過來,看到宮明玨滿臉的疲憊,心裡有些難受。
宮明玨搖了搖頭。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靠在這裡休息。
溫熱的水送到她的嘴邊,對上的是昭晨妖嬈的面容,她一點一點飲盡,潤澤了她乾啞的咽喉。
璿一直坐在一旁,定定地注視著宮明玨,突然,他彷彿是下定決心似的,淡淡地開口:「後面的路,讓昭晨和蔚兒陪妳,我要去辦點事情。」
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璿的身上。
昭晨和玉蔚兒十分明白,璿是從來不會輕易離開宮明玨的,他突然要離開,到底是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而璿最在意的當事人宮明玨,卻僅是一愣,很快就恢復正常,慵懶地說道:「好。」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再也沒有多餘。
一聲好,聽得璿心裡一沉。她為什麼就不問問他要去哪裡做什麼?莫名的情緒湧動,讓他陷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煩躁之中。
不知道是因為煩躁,還是因為宮明玨平靜無波的眼眸,璿起身,打開車門,快速地跳下馬車。
玉蔚兒大吃一驚。看璿這個架式,不會是現在就要走吧?他巴著門,大聲叫道:「哥,你去哪裡?」
璿頭都沒回,夜風中涼涼地送來他冰冷的聲音:「我會去雍佑找你們。」只此一句,腳步卻不停。
宮明玨推開小窗,靜靜地看著璿頎長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與夜色融為一體,再也看不清楚,她依舊還是呆呆地望著。
心裡突地一跳,好像那黑暗的森林裡蟄伏著一隻巨大的怪獸,璿在一步一步地走入怪獸的口中,直到哢嚓一聲,大嘴闔上,那尖銳交錯的利齒瞬間就會將璿撕成碎片……
「怎麼了?」昭晨注意到宮明玨臉色異樣的蒼白,不解地蹙眉。她身體不舒服嗎?
「璿……」宮明玨只是說了一個字,就再也沒有出聲,因為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有一種感覺,好像璿要離開她,不只是去辦一點點事情,而是要徹徹底底地離開她,再也不會回來。
無力的失落感,好似滔天巨浪般,剎那間席捲而至,將她捲入絕望的漩渦中,無力反抗,只能隨波逐流。
「怎麼?」鮮少有如此脆弱的神情出現在宮明玨的臉上,昭晨擔心地問著。
聽到昭晨的聲音,宮明玨用力地甩了甩頭,彷彿要從自己虛構的幻覺中掙扎出來。
可是,不知為何,那奇異的無力感,就好像融化的瀝青般,黏稠地吸附在她的身上,無論怎麼甩都甩不掉,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好像一個溺水的人,只能在驚濤駭浪中浮浮沉沉,任憑那冰冷的恐懼將她團團包圍。
「沒事。」宮明玨依舊定定地注視著窗外。
幽深的夜色,豈是一輪明月可以穿透的?那無邊的黑暗一直延伸再延伸,彷彿蔓延到了世界的盡頭……什麼都看不到,一片黑暗的森林中,什麼都看不到。宮明玨知道,那片黑暗之中,璿獨步其中,踏上了他自己的道路。
「我只是累了……」宮明玨幽幽開口,長嘆了一聲。
她真的是累了,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璿豈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他離開一定有他的用意,她只要相信他就好了,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想法呢?還是好好睡上一覺,補充補充體力吧。
自嘲地笑了笑,宮明玨離開小窗,蜷縮在車廂內,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
她怎麼了?昭晨皺眉看著宮明玨莫名其妙的情緒起伏,一時摸不著頭緒。抬眼看了看玉蔚兒,玉蔚兒也是不解地搖頭。
「主人累了吧。」玉蔚兒最後只找到這麼個理由。
此時,獨自離開的璿,正在一條黝黑的道路上行走。
這不是普通的山間小路,身邊更沒有茂密森林,只有一片黑。黑得那樣的純粹,彷彿是在無月無星的夜空下踽踽獨行,沒有起點,沒有盡頭。
黑色的衣衫服貼在他修長有型的身上,隨著他的走動而輕輕搖擺,沒有風,沒有聲音,彷彿是陷入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極致的黑、極致的靜,足以把任何一個人給逼瘋。可是,璿依舊是一臉的冷漠,安靜地走著,根本就看不出他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可是,有誰知道,璿的心裡早已是波濤洶湧,天翻地覆,只有他自己明白,這一去,自己到底要面對的是什麼。
值得嗎?他不由得暗中苦笑。他其實是可以等的,等他的傷勢好轉,等他準備妥當,再去進行他的計畫,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吧?可是,為什麼他等不及了呢?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宮明玨的笑臉,一向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好像有些無奈,又好像雜糅著欣喜,矛盾到極點的笑,此時正綻放在他的唇邊。
真是想不到自己這麼大的年紀,怎麼還會有這種衝動的決定?
罷了,偶爾瘋狂一次,就當是對自己的放縱吧!
當冰冷的藍色光芒出現在黑暗的盡頭,璿也收拾好全部的心情了。
踏入那一片冰藍之中,清爽的涼意立刻拂面而來,讓人神清氣爽。
伸手出去,感受那無形的涼意,彷彿有細細的雨絲滴落在手心,沁涼的濕意一直透進心裡。此時,舒服的清涼與剛才空洞的黑暗形成強烈的對比,讓人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暢快。
不過,璿卻深知,真正的危險,才剛要到來。
黑暗的夜色過去,驕陽直射而下,所有的寒意全被驅逐。
馬車慢悠悠地前行著,昭晨坐在車外,腿懸在外面,隨著馬車的前行而輕輕晃動。
車廂內,此時極靜,宮明玨坐在那裡,透過車廂的小窗看著外面的樹木一點一點地後移,每一寸的移動,都讓她的心跳加速,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突然,馬車停下,昭晨在外面說道:「我去弄些吃的回來。」聲音落下,人已離開。
玉蔚兒打開車門,嘆息一聲:「原來都到晌午了。主人,下來走走吧,一會兒用過午飯再趕路。」
「好。」宮明玨跳下馬車,伸了一個懶腰。一直在車裡悶著,確實很不舒服。
「我去附近弄些枯枝來。」玉蔚兒左右看了看。
「嗯。」宮明玨點頭,靠著馬車揚起頭,感受著陽光的撫摸,暖洋洋的,異常舒服。
璿到底去做什麼了?自從璿昨晚離開後,她心裡就沒有一刻平靜,再也忍不住在腦海裡叫著璿。
可是,任憑她怎麼呼喊,卻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應。
宮明玨猛地站直身體,雙眼大睜。
契約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為什麼璿沒有回應?是不想,還是不能?不好的預感就像是打翻的水瓶,恐懼的情緒肆意流淌。
緊握成拳的手臂微微地顫抖,她在腦海中叫著昭晨和玉蔚兒:「昭晨、蔚兒,立刻回來。」
「怎麼了?」一聽宮明玨的聲音不對,昭晨急忙往回趕,一邊趕,一邊問著。
「我感覺璿出事了。」宮明玨在腦海中跟昭晨他們交流著,看到玉蔚兒前腳趕了回來,昭晨也幾乎是後腳就出現。
「我們現在就去找璿!」宮明玨急急地說著,同時將馬匹從馬車上解了下來,飛身上馬,吩咐道:「昭晨、蔚兒,進隱藏空間。」沒有時間耽誤,她只想快些趕去。
光芒一閃,昭晨和玉蔚兒進了隱藏空間。
玉蔚兒與宮明玨交流著:「主人,到底怎麼回事?」
「我叫璿,璿一點卻反應都沒有。」宮明玨一邊騎馬飛奔,一邊解釋著,「你們說,璿突然離開,到底是去做什麼?」
昭晨和玉蔚兒面面相覷。他們哪裡知道?
「不管璿要做什麼,都太奇怪了。為什麼不回應我?」其實不回應,她還沒有那麼害怕,只是從璿離開後,她心頭的不安就一直沒有消散,讓她越來越煩躁,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主人,別著急,哥不會出事的。」玉蔚兒安慰著宮明玨,心裡卻有些擔心。不過,以哥的能力,應該不至於出事。
「別自己嚇自己。他那麼厲害,誰敢動他?」昭晨沉聲說道。
縱然宮明玨心裡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她還是放心不下。為什麼自己不問清楚?要是問清楚了,恐怕就不會這麼煩擾了吧?
都怪璿,為什麼不說明白他要去哪裡?
好在只是一個上午的路程,馬車又走得極慢,不一會兒,宮明玨快馬加鞭就趕回昨晚他們和璿分手的地方。
森林中不適合馬匹行走,她跳下馬來,身邊光芒一閃,昭晨和玉蔚兒同時出現,三人順著昨晚璿的腳步,直往森林深處狂奔。
「璿,你在嗎?在就回應我一聲。」宮明玨雙手合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地喊著。
「笨蛋!這樣他聽得到嗎?」昭晨白了宮明玨一眼。在心裡溝通,璿都沒有反應了,這樣直接喊,璿能聽到才怪!
而宮明玨卻像沒有聽見一樣,又大喊著:「璿、璿……」一聲一聲,沒有間斷。
宮明玨慌亂失措的樣子,看得昭晨和玉蔚兒心裡百味雜陳。
什麼時候見過她做事如此沒有章法?璿對她來說,一定很重要。
兩人壓下心頭泛起的酸澀,繼續陪著宮明玨尋找。有什麼事情,等找到璿之後再說。
直到他們找到盡頭,還是沒有發現璿的蹤跡。
昭晨左右看了看,說道:「難道我們走錯路了?」隨即,他自己否定了這個答案。
路只有一條,根本就沒有岔路,就算璿往旁邊走去,也不可能,因為那些雜草根本就沒有人走過的痕跡,也就是說,璿要是進了森林,只能沿著這條路走。
可是……昭晨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邊上,忽地一股冷風由下而上捲起他的衣袍下襬,眼前是萬丈深淵。
別告訴他,璿跳了下去。
只是用眼睛看,懸崖下煙霧繚繞,根本就深不見底,下面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不得而知。
隨手拾起一塊石頭扔了下去,咚咚咚響了幾聲,之後就沒了聲音。
昭晨回頭看了看一直盯著他的宮明玨,說道:「他總不會在這裡。」
宮明玨抬眼望了望,對面的山崖離這裡有好遠的距離,沒有岔路,也就是說,他們走這裡沒錯,璿不在懸崖下,難道還飛天了不成?
「蔚兒、昭晨,你們往兩邊看看,是不是有路可以下去?」宮明玨極其冷靜地說道。她一定要找到璿,因為她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了。
玉蔚兒點點頭,立刻往左邊走去。
昭晨沒有離開,而是一把拉住宮明玨的衣襟,惡聲惡氣地威脅著:「不許妳做什麼危險的事,聽到沒有?」
「嗯,我知道。」宮明玨點頭,她還沒有急到發瘋。
見她答應了,昭晨才放開手,往右邊走去。
宮明玨慢慢地坐了下來,盯著懸崖,心裡一跳一跳的,有難受的心悸感。
突然來了一陣風,崖底的煙霧似乎被吹散一些,隱隱約約露出斜長的坡度。宮明玨立刻站了起來,雙眼大睜,死死地盯著那露出的斜坡,心裡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告訴她:璿就在那裡!就在那裡!
耳邊不知道是錯覺,還是風聲,竟讓她聽到了一絲低吟,極其的壓抑、極其的脆弱,可是卻在瞬間如一道炸雷般劈中了她。
她聽出來了,那是璿的聲音,璿一定遇到了大麻煩,不然不會這樣的!
左右看了看,她眉頭一皺。
不行,不能告訴昭晨和玉蔚兒,不然他們一定會著急。況且,璿都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她怎麼還能讓昭晨和玉蔚兒跟著去冒險?
打定主意,宮明玨小心翼翼地順著崖邊峭壁,慢慢地爬下去。
情況越詭異,她的心也就越沉。璿到底怎麼樣了?他突然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做什麼?
心急如焚,卻不敢有半分鬆懈,因為越往下,霧氣越重,陽光越是微弱,漸漸地,她再也看不清楚崖壁的情況,只能憑著感覺去摸索。
而攀附在崖壁上的濕氣也越來越重,濕滑滑的石頭,幾乎讓她無處下手,無處落腳,很多次都差點失手摔下去。
而這一幕,透過一片冰藍,看在璿的眼中,害得他心咚地跳了一下。就這麼一分神,身上的痛楚猛地加重,吃痛地悶哼一聲,身體一震。
「她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姑娘。」充滿戲謔的好聽聲音響起,惹得璿眉頭緊鎖。
「你何必要將她攪進來?」璿的聲音迅速地恢復成往日的冷漠,彷彿剛剛那一聲悶哼根本就不是他發出的一般。
「哦?」那好聽的聲音,明顯有了變化,在聽到璿的問話後,似乎起了興趣,「璿,你可是從來都不關心人的,怎麼,她對你來說很特別嗎?」
彷彿是被抓到了痛處,璿懊惱地低頭,不再理會那個聲音,而是運足了妖力,與束縛著他的力量相抗衡。
「璿,你現在傷勢未癒,根本就無法抗衡,真是不明白一向自制的你,怎麼會做出這麼失策的事情?」好聽的聲音裡似乎帶著淡淡的惋惜。
璿沒有說話,全力以赴地對付那些束縛。快一些,再快一些,那個笨女人不能掉下去,一定要在她掉下來之前辦完他的事情,離開這裡。
「呀,她掉下來了!」突然一聲驚呼發出。
璿心頭猛地一顫,驚愕地抬頭,卻看到冰藍的影像中,宮明玨依舊在攀爬著。
「哦,看錯了,不好意思啊,璿。」那好聽聲音的主人雖然在道歉,但是怎麼聽都感覺話裡不僅沒有半分誠意,反倒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可惡!」就因為那一分神,剛剛掙脫一點的束縛再次收緊,劇烈的疼痛襲來,惹得璿低聲咒罵。
「天吶,璿也會抱怨?我沒有聽錯吧?」
好聽的聲音中,帶著掩不住的戲謔,聽得璿一肚子氣,恨不得過去揍那傢伙一頓。可是,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力量,怎麼也無法與那個傢伙抗衡。
「閉嘴!」璿忍無可忍地低斥著。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那個傢伙是如此的聒噪?
「哎呀,生氣了。」好聽的聲音中帶著驚喜和玩味,「真是好玩。」
璿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那傢伙可以閉嘴嗎?
聲音終於停住了,似乎是感覺到了璿暴漲的怒意。不過,可不是因為膽怯,而是覺得好玩。
從沒見過璿有這麼大的情緒反應,就算被囚禁千年,他也僅僅是不甘而已。冰藍影像中的小小人影再次吸引了好聽聲音的主人的注意,難道是她讓璿變成這個樣子的?
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璿,你是為了她,才來要東西的嗎?」
妖力滿貫的璿,在聽到這句話後,手上的動作突然一頓,半晌才低斥一聲:「無聊。」
那好聽聲音的主人突然笑了起來,「這麼長時間,璿,你終於說對了一句話,我是很無聊。」頓了頓,他氣人地說著:「要不是無聊,也不會在這裡碰到你。」
一聽這話,璿一頭的黑線。本來以為這裡不會有人守護,想拿到他需要的東西就離開,可是哪知道卻碰到了這個極其無聊的傢伙。
這傢伙不是應該躲在哪個地方沉睡嗎?怎麼反倒來這裡搗亂?
「不許在心裡罵我。」好聽的聲音低斥著。
突然,束縛著璿手腳的冰藍軟光猛地一亮,一聲慘叫硬是被璿生生壓在口中,只是身體因為這下突然的襲擊而痛苦地蜷縮著。
這個傢伙還是那麼睚眥必報……璿在心裡腹誹著。
「知道就不要在心裡偷偷罵我。」那傢伙似乎心情已經恢復,又很無聊地問了璿一個問題:「你真的就這麼想要那個東西嗎?」
璿深呼吸一下,壓下心中的怒火,忍下要破口大罵的衝動,不理那個無聊的傢伙,繼續跟束縛他的力量抗爭著。
「啊,小姑娘掉下來了!」好聽聲音的主人驚呼著。
這次璿頭都沒有抬一下,只是低斥一聲:「閉嘴!」同樣的把戲玩兩次,有意思嗎?
「真的,小姑娘似乎摔傷了。」
璿猛地抬頭,果然看到一片冰藍中,宮明玨軟軟地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她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連問了兩聲,急切的樣子害得那好聽聲音的主人也不敢再逗璿,老老實實地回答:「只是一時昏迷,應該沒有大礙。」
「應該?」璿的聲音倏地變冷,好似冰雪加身,讓好聽聲音的主人為之一顫。
「總之是沒死。」如今能肯定的,也只有這一點,剩下的他可是無能為力。
「她要是有事,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連璿都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是多麼的嚴厲,那發自肺腑的恨意,讓好聽聲音的主人為之一愣,定定地注視著璿。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璿如此認真的恨意。與璿相處這麼久,從來就沒有見過他有太多的情緒起伏,終日都是冷漠的模樣,就算千年前發生的那次變故,也僅僅讓他臉上出現嘲諷而已,從來沒有過恨意。因為璿說過,沒有人值得他去恨。
沒有恨意,並不是璿大度,只有他知道是因為璿從來都沒有將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裡,自然也沒有人有那個資格讓他去恨。
可是今天呢?僅僅是一個女人,竟讓璿出現了如此豐富的情緒波動!聲音的主人玩味地笑著。這個好像有點意思……
既然這個女人對璿這麼重要,那麼,要是……
「你想做什麼?」
璿的冷斥聲傳來,好聽聲音的主人才發現原來他不小心洩露了笑聲,連忙否認:「我什麼也沒想。」他不會笨得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要是讓璿知道,後果他可無法想像。
「最好是。」璿呵斥著。突然,冰藍的影像在他的面前消失,再也看不到宮明玨的情況。璿大吼著:「你做什麼?」
「沒做什麼。你要真的關心她,就趕快辦完你的事情離開,別再分心了。」好聽聲音的主人似乎在為璿著想。
「嗯。」璿點了點頭,繼續他的努力。
可是璿不知道,在他沒有察覺的地方,正發生著奇怪的變化,而罪魁禍首就是那聲音的主人。
第三十四章 懸崖
等到宮明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睡了整整一天。
懶洋洋地靠在車廂內,宮明玨不想動一下。三天的時間,體力嚴重透支,現在就是讓她動下手指,她都會覺得很費力。
「主人,要吃點東西嗎?」玉蔚兒關心地湊了過來,看到宮明玨滿臉的疲憊,心裡有些難受。
宮明玨搖了搖頭。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靠在這裡休息。
溫熱的水送到她的嘴邊,對上的是昭晨妖嬈的面容,她一點一點飲盡,潤澤了她乾啞的咽喉。
璿一直坐在一旁,定定地注視著宮明玨,突然,他彷...
目錄
Chapter33 了卻
Chapter34 懸崖
Chapter35 心疼
Chapter36 波瀾
Chapter37 王城
Chapter38 冥獸
Chapter39 療傷
Chapter40 轉折
Chapter41 低調
Chapter42 出手
Chapter33 了卻
Chapter34 懸崖
Chapter35 心疼
Chapter36 波瀾
Chapter37 王城
Chapter38 冥獸
Chapter39 療傷
Chapter40 轉折
Chapter41 低調
Chapter42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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