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招親變暗殺擂台,殘破海城變戰功地基,夏潯力抗權謀,絕地再起!
新世代磅礡巨作,月關是歷史長河中最讓人折服的文字掌舵手!
★ 金石堂 2012 年武俠歷史類暢銷小說排行榜 第一名
★ 起點中文網 2012 年書友收藏榜、VIP 收藏榜、作品盟主榜前十名
★ 起點中文網 2011 年讀者票選冠軍小說、Google 搜尋十大中文關鍵字
★ 起點中文網 2010 年讀者票選冠軍作家、累積點閱率突破 1800 萬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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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國事,事事憂心;鬥爭,鬥爭總是無奈。
茗兒想「婚」了!但呆頭羊夏潯心中暗喜卻不敢高攀,因此茗兒只好求助於自家姊姊,也就是大明朝的徐皇后,不過徐皇后再怎麼說也不敢讓高貴的郡主委身下嫁當妾,強逼休妻的結果反而讓夏潯對茗兒產生誤會,於是茗兒一氣之下竟然公開招親,說巧不巧,想要當駙馬的人選接二連三發生了事故,不過夏潯卻矢口否認作祟,這樣一來,會是誰在從中作梗呢?
日本倭寇侵犯海線甚久,從朱隸下令剿倭後一直未見成效,反倒是濱海縣城被破,百姓死傷逾萬。剿倭將軍丘福為了推卸責任,竟嫁禍雙嶼衛許滸一行人,連帶夏潯也一起揹了黑鍋。步步緊逼的宮庭密謀延燒到海上,棄暗投明的雙嶼衛已然陷入明朝政爭的角力漩渦之中。
只想好好在家陪老婆抱孩子的夏潯,卻因為位極人臣而不得不在朝政上使些手腕,但儲君未立,大明朝廷也因此充滿著洶湧的暗流,永樂皇帝如何不被朝臣蒙蔽而做出正確的決策?家事國事天下事,這個新年,永樂皇帝和輔國公夏潯,可得事事憂心了。
全系列共計 30 卷,預計每月出版 2 卷。
作者簡介:
月關
中國東北部某間國有銀行二級分支行高級業務主管,但已在網路發表文章多年,為起點中文網白金作家,自稱其名出自「秦時明月漢時關」,取其中二字,簡稱「月關」,
與酒徒、阿越並稱大陸三大新歷史小說名筆新秀,
作品有《回到明朝當王爺》、《大爭之世》、《一路彩虹》、《步步生蓮》、《狼神》。
中國大陸起點金鍵盤獎讀者票選冠軍作家
《錦衣夜行》一書在起點中文網所舉辦之「金鍵盤獎」中,以領先第二名整整一倍的優勢獲得讀者票選年度冠軍作品,粉絲追捧更勝《回到明朝當王爺》。作者也連續兩年獲得讀者票選第一、第二名作家,為目前大陸當紅的知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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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為了打開明代海市貿易,夏潯不畏剛上任的政治暗流洶湧,請纓出戰調解日本幕府的海盜之害,從軍艦兵史到日本文物介紹,以及明代大官嫁娶禮儀,都不著痕跡的融於精彩劇情當中。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為了打開明代海市貿易,夏潯不畏剛上任的政治暗流洶湧,請纓出戰調解日本幕府的海盜之害,從軍艦兵史到日本文物介紹,以及明代大官嫁娶禮儀,都不著痕跡的融於精彩劇情當中。
章節試閱
第一零六章 拈花為劍
刑部大牢,官監。
官監裡空空蕩蕩的,朱棣登基後,這裡的犯人也曾滿坑滿谷,全是犯官及其家眷,如今該殺的殺、該放的放、該流配的流配,家眷們的命運也大體相同,要嘛重新成為官太太、官小姐、公子少爺,要嘛淪為官奴習匠,雜差傭僕,或者教坊司裡唱小曲的。
當然,還有些分配到功臣家為奴的,因為功臣府邸還沒建好,仍然滯留在監獄裡,比如分給夏潯家裡的兩百多人,不過他們已經從官監挪到普通監去了。
唯一不同的,只是牢牆上的塗鴉又多了些,無聊的犯人可以看看解悶。那些詩詞和繪畫雖然雜亂不堪,卻是從洪武初年到現在,不同時間段不同犯人的傑作,其中有些人早已作古,有些人現在還高官得做,有些人已告老還鄉含貽弄孫……
可是當他們關在這裡的時候,沒有人知道自己明天的命運,所以那些詩作哪怕是一首打油詩,也包含著他們回首一生的感悟和生死關頭的體會,每一首詩,都是一個人一生的寫照,而這些人的人生莫不精彩紛呈,足以讓你花上許多時間去逐一品味、感覺。
吏部考功司郎中周澤文、通政司右通政張安泰、歸德知府孫廣和,就在那裡端詳著牆壁上凌亂的詩詞歌賦消磨時光,因為他們沒有別的事可做,他們不是政治犯,而是貪污犯,為了防止他們串供,影響案情的偵破,三個人的牢房隔得很遠,遠到他們看不見彼此,根本無法交談。
可是不久之後,張安泰的牢房前多了一名獄卒般打扮的人,可那神情氣質卻不像個獄卒,他和張安泰隔著柵欄,你一言我一語,悄悄地說著些什麼。
張安泰臉色慘白,雙手緊緊抓著柵欄,掌背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站在對面的人,面孔掩在昏暗的光線下,聲音幽幽,好像催眠的歌曲一般:「張大人,你想清楚,何去何從,全在你一念之間!」
張安泰嘶啞著嗓子道:「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駙馬現在也只能自保。你知道,我們對付的不只是一個陳瑛,他背後還站著楊旭,站著輔國公。」
「可是……」
「張大人!你也做了一輩子官,怎麼還不明白?要嘛你就甘於平庸,不要選擇。既然你選擇了依附,得到了榮華富貴,就必然得承擔可能的後果。成王敗寇,事已至此,何必再說一些無益的話?」
張安泰慢慢垂下頭,不語。
牢房外面的人似乎洞悉了他的心思,冷冷一笑,道:「張大人,不要心存僥倖了,太祖遺制,貪墨六十貫,剝皮揎草。你得了多少好處?你豈止是貪墨,那份奏章一壓就是兩個月,這是任何一個皇帝也不能容忍的,放任你這等作為,皇上豈不都成了聾子瞎子,任由臣子擺弄的傀儡嗎?」
張安泰嘶聲道:「我為駙馬出生入死,叫我向東不敢向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駙馬就不能伸手搭救於我嗎?」
牢房外面的人沉聲道:「你們這次出的事,可與駙馬沒有絲毫關係!張大人,這是你自己貪得無厭,自招災禍!」
張安泰啞然,他很想辯解,如果不是因為聽從駙馬的吩咐對付輔國公楊旭,這件事也不會被人揭發,可他已萬念俱灰,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
牢房外面的人道:「張大人,人生匆匆不過百年,早死晚死終須一死。如果你肯痛痛快快地去死,你的家人可以保全,而且會受到駙馬的照料,駙馬會保證他們衣食無憂,過上十年八年,這件事被人遺忘後,還會想辦法安排你的子嗣作官。
你不肯死,最後還是一死,而且將死得苦不堪言,可是你拖駙馬爺下水,哼哼!駙馬可未必死得了,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當今皇帝的姐夫,不過到時候,誰還管你的家人?張大人,你這條性命,已經不保了,就不考慮考慮身後之事嗎?」
張安泰面孔扭曲,頰肉不時抽搐一下,過了許久,他才慢慢抬起眼睛,一雙發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外面那個人,啞聲道:「我……可以死!駙馬他……」
外邊那人欣然道:「你放心!駙馬不但會保證照料你的家小,而且……時機成熟的時候,還會幹掉楊旭,為你復仇!」
張安泰慘然笑道:「好!請駙馬爺,記得他的承諾!」
「你放心,人無信不立!你為駙馬而死,駙馬豈能不將你的家人妥善照料?就算不在乎九泉之下的你是否瞑目,駙馬爺也不能讓活著的人寒心不是?」
張安泰點點頭,緩緩回到囚床前坐下,呆呆望著牆壁發呆。
站在柵欄外的人還沒走,過了半晌,張安泰冷冷地道:「你一定要親眼看著我自盡,才肯放心嗎?」
外面那人乾笑一聲,向他抱了抱拳,轉身離去。腳步很輕,靴底輕輕擦著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音,就像一條蛇游過,他下一個遊說的目標,是吏部考功司郎中周澤文。
陳瑛又熬了一個通宵,這一點連他手下那些人也都佩服得很,都御史大人那瘦削的身子彷彿就像鐵打一般,一旦手頭有了案子他就能廢寢忘食、通宵達旦地工作,不過早上依舊精神奕奕,很多人可辦不到這一點。
只是陳瑛這麼能幹,他手下的人就跟著受罪,也得陪著忙忙碌碌,徹夜不眠。
一大清早,陳瑛喝了杯釅茶,吃了兩塊點心,正打算去刑部提審犯人,一個穿著刑部公服的差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見了他便打躬施禮道:「都御史老爺,小人奉刑部正堂雒大人之命有請老爺,馬上去一趟刑堂。」
陳瑛笑道:「哈哈,雒尚書比本官還要性急……」
那差人苦笑道:「都御史老爺,雒老爺不急不成啊。昨兒晚上,張安泰、周澤文雙雙在獄中自盡了!」
「你說什麼!」
陳瑛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惡狠狠站起身來,像一匹餓狼盯著那差人,把那差人嚇得倒退兩步。
陳瑛定一定神,立即揮手道:「備轎、備轎,立即去刑部!」
刑部大堂,地上趴了一排獄卒,已被鞭笞的遍體鱗傷,刑部尚書雒僉怒不可遏地喝問著:「兩個人怎麼會同時自盡?本官叫你們好生照料,為何無人巡視,直到天亮才發覺有異!有沒有人擅入牢房,有沒有人接觸他們,招!給我招!」
大堂外,陳瑛和匆匆趕到的大理寺卿江林傑撞個對面,兩人互相拱了拱手,顯然,江林傑也知道周澤文、張安泰自盡的事了,神色十分凝重,兩人沒有多說,立即並肩走進大堂。
「陳大人、江大人!」
一見二人進來,雒尚書便急忙離開公案迎上前來:「昨夜,周澤文、張安泰自盡了。」
「自盡?」
陳瑛的目光從那些遍體鱗傷的獄卒身上冷冷瞟過,雒尚書道:「是,從目前勘察的情況來看,當是自盡無疑。牢房的鑰匙,由兩名獄吏共同持有,一個守在牢中,一個在牢外,沒有他們共同開啟,沒人進得去,周澤文兩人是用衣帶在牢中自盡的……」
雒尚書將兩人讓到堂中,著人看座,又道:「本官正在拷問,獄卒們到了後半夜都偷懶歇息去了,故而不曾發現。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歸德知府孫廣和還活著……」
陳瑛表情僵硬地嘆了口氣,失望地道:「一條小魚,活著又有什麼用……」
消息迅速傳開了,很多官員聽到周澤文、張安泰自盡的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鬆了口氣。他們未必參與了這兩個人針對輔國公楊旭的什麼陰謀,甚至可能對此一無所知,但是他們與周澤文、張安泰卻曾有過其他方面的合作,或者互相幫忙的事情,那些未必就是能拿到檯面上來說的光彩事。
這兩個人自盡後也就斬斷了一切後患,大家忐忑不安的心情紛紛放鬆下來,他們的感激便油然而生。眼下風聲正緊,他們是不便祭奠或者到這兩人家中慰問的,不過可以預料的是,等風聲平息後,這兩位官員的家人只要找到他們頭上,他們一定會盡最大可能予以幫助的,投桃報李,並不是正人君子的專利,基本的道義他們還是要講的。
「周澤文、張安泰自盡了?」
夏潯聞訊後淡淡一笑,不以為然地道:「他們的利用價值已經消失了,死不死與我無關,頭痛的是陳瑛才對。現在我們要做的,只是盯著梅殷,梅殷在幹什麼?」
左丹答道:「小人剛剛得到消息,梅殷今日在聚賢樓,宴請皇次子煦王爺。」
夏潯聽了一怔,臉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宴請煦王爺?」
「是,國公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夏潯沉默片刻,突然問道:「慈恩寺舊址清理得差不多了吧?」
左丹一怔,不知他怎麼突然問起了這件事情,他還真沒太關注這個,思索了一下,才道:「應該差不多了,原從金陵附近徵調了萬餘名勞役,總計需十多萬人,現在正從各地陸續調來,清理的話,應該很快的。」
夏潯點點頭,道:「你繼續派人盯著他,不過不用隨時彙報他的行蹤動作了,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
「是!」左丹慢慢退了出去。
夏潯摸挲著下巴,輕輕笑道:「借勢為用,拈花為劍,這個駙馬爺,不簡單啊。好!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第一零七章 徐圖後計
聚賢樓上,酒是美酒、菜是好菜,好歌好曲,人嘛,自然都是貴人。
除了朱高煦和宴客的主人駙馬梅殷,受邀的客人還有李景隆和他的兄弟李增枝,南康駙馬胡觀、順昌伯王佐。
朱高煦很開心,十八歲的朱高煦長得魁梧彪悍,已經不下於成年壯漢,四年的戎馬生涯,血與火的洗煉,讓他在彪悍之餘也多了幾分肅殺的威嚴。
在座的都是他的長輩,不過揖讓一番之後,卻讓他坐了主位,這讓朱高煦心中更是歡喜。不過他很快就敏銳地發覺,今日這些人宴請他,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再過兩天,母后和皇兄、皇弟就要到金陵了,冊後大典正在熱熱鬧鬧的籌備當中,靖難四年,朱高煦一直隨父皇在外征戰,和母親、兄弟聚少離多,眼看就要一家人團聚,他也非常歡喜,不過這種歡樂的心情很快就被眼前這幾個面目可憎的皇親國戚給打消了。
他們旁敲側擊的,都在詢問他的皇兄朱高熾性情脾氣如何、有什麼喜好,顯見是在為交接皇兄,饋贈禮物做準備。
「原來,他們不是請我吃酒,只是想要討好我的皇兄,向我這個知情人打聽皇兄的情況!」
等到弄明白了眾人的心意,朱高煦便怏怏不快起來。原本滔滔不絕的他,很快沉默下來,只是悶頭喝酒。
「靖難四年,與父皇一同出生入死的,是我!數次率兵救父皇逃離險境的,也是我!可是這天下,卻早晚是皇兄的……」
朱高煦越想越鬱悶,記得有一次父皇兵臨絕境,是他率兵奮勇廝殺救出了父皇,當時父皇曾輕拍他的後背,對他說:「高熾身子癡肥,體弱多病,你雖是次子,還是要替為父多多分擔!」
言猶在耳啊,可是皇兄迄今仍舊活的好好的,而且還有了兒子。原先,就算皇兄做了太子也不怕,父皇正當壯年,看皇兄虛胖多病的模樣,恐怕還要走在父皇前面。可是……皇兄已經有了兒子,皇后既立,皇太子之位也不會久懸,一旦皇兄成為太子,就算早逝,皇位也是侄兒的,我朱高煦……」
「二殿下!」
梅殷冷眼旁觀,看到朱高煦苦悶的表情,便舉起杯來,笑吟吟地道:「皇上靖難四年間,小王爺追隨皇上左右,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頗有今上勇武之風。我早聽靖難功臣們提起過殿下數度救駕的勇武事蹟,皇上潛邸功臣之中,無論文武,對殿下莫不欽佩敬服。我梅殷也是帶過兵的人,最欽佩的就是殿下這樣萬人敵的勇將,殿下,臣敬你一杯。」
「駙馬客氣了,小王只是一介武夫,算不得什麼。皇兄鎮守北平,武有抵擋朝廷數十萬大軍之功,文能在一團糜爛間把北平政事治理得井井有條,在最艱難的情況下,始終保障了父皇十餘萬大軍的輜重糧草,小王衝鋒陷陣的些許功勞,算得了什麼?」
李景隆一聽有點不自然了,要知道當初兵困北平的正是他,梅殷和朱高煦一唱一和的,雖然不是在說他,總是有些慚愧,連忙也舉杯道:「哎!殿下此言差矣,北平乃元大都故地,城高牆厚、堅不可摧,只要想守自然守得。想那濟南遠不及北平城之堅險,以皇上之龍威,還不是困城三月,無功而返?
真正難處,正在於戰場廝守,再說,殿下只是沒有機會治理政事罷了,如果可能,安知殿下不會比大殿下更勝一籌?呵呵,當然,這些事也就是說說罷了,總之,皇上靖難之初,殿下才十四歲,以十四歲的年齡,自領一軍,東征西殺,這樣的名將,除了十二為相的甘羅,我李景隆還想不出古往今來,誰能比得上。殿下與甘羅一文一武,足以輝耀千古了。」
順昌伯王佐原是軍中一名都督,一聽這話頻頻點頭,說道:「曹國公這話說的對,老朽軍中許多袍澤,無人不知殿下英名。眼看著皇后娘娘和大殿下、三殿下就要到京了,你看,我等為了送些什麼禮物,還要詢問二殿下,還不是因為不熟悉嗎?可要說起二殿下您,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啊?」
梅殷道:「這話在理。大殿下擅長文治,二殿下精於武功,一文一武,便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如今,皇后娘娘馬上就要正式冊立了,而皇太子之位依舊虛懸著,依我看,恐怕皇上也是左右為難,如果能大殿下的文、二殿下的武合而為一,那才遂了皇上心意,呵呵……」
朱高煦聽得心中一動,忽如撥雲見日,心中透了一絲亮。
「對啊!皇兄馬上就要到京了,為什麼不同時冊立皇太子,莫非……?我陪著父皇,四年出生入死,父皇一定是喜歡我多些的。武將們,肯定是更加信服於我,這些皇親國戚、勳卿功臣們也不例外,我除了比皇兄出生晚些,哪一樣我不比他強,難道……我就沒有一爭之力嗎?」
想到這裡,朱高煦的心突然跳得急促起來……
還是那間光線昏暗的房子,似乎這裡終年不見天日似的,而那坐在桌後的人也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彷彿他一直坐在那裡,就像一位苦行的僧人。
他靜靜地聽著對面的人向他稟報著,刑部大牢裡,周澤文和張安泰自盡、聚賢樓上梅駙馬宴請二殿下,輔國公楊旭去工部研究起建大報恩寺……
等那人說完了,他輕輕地笑了笑,說道:「楊旭,倒是識時務。」
那人道:「是,把二皇子綁在身上,那楊旭投鼠忌器,夠聰明的話,他就得及時收手,要不然一定會惹火燒身。老侯爺說,老爺這一計實在高明,咱們的兇險總算是化解了,以後,他就算抓到了梅駙馬的什麼把柄,想要動什麼手腳也得思量思量。」
坐在桌後的人輕輕搖了搖頭,微微昂起頭來,一縷光線斜斜地照過來,照在他寬廣而稍帶些皺紋的額頭上:「這還不夠,遠遠不夠,如果我們只是想自保,那當初又何必去招惹他楊旭?他不敢動,我們還是要動的。」
對面那人吃驚道:「楊旭只是經過張安泰和周澤文,就懷疑到了梅駙馬的身上,這人精明的很。咱們已經引起了他的警覺,眼下還宜有所動作嗎?」
「為什麼不能?整一個人不一定要直接從他身上下手。楊旭不就巧妙地利用了歸德知府那個與咱們毫不相干的貪官,拔掉了咱們的周澤文和張安泰,還暴露了梅駙馬嗎?」
對面那人遲疑了一下,說道:「老侯爺的意思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眼下正是靖難功臣們氣焰熏天的時候,咱們應該多多隱忍,徐圖後計。他說,還請老爺顧全大局……」
「放屁!我正是為了大局,不然圖的是什麼?」
桌後的人輕輕一拍桌子,對面的人馬上閉嘴,那人低下頭來,陽光照到了他頭頂束巾的髮髻上,他沉聲說道:「現在看來,似乎是對咱們不利,實則不然。楊旭已經開罪了五軍都督府,那朱能、丘福兩人都是功勳卓著、威望崇高的老將,豈能容忍楊旭欺上門去?等他們回京,他們就是楊旭的對頭!
朱高煦勇悍無賴、野心勃勃,決非甘居人下之人,何況,這四年中他又立下赫赫戰功,如今把皇位拱手讓與大哥,他肯嗎?只要他不肯,爭嫡就是必然的,咱們的力量就可以托庇於他的名義之下逐漸壯大起來,此時偃旗息鼓、徐圖後計,豈非坐失大好良機?」
「老爺說的是!」
坐在桌後的人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為了整楊旭,咱們想東山再起就必須得遏止靖難功臣們的氣焰,要想對付他們只有通過皇帝下手,哼!狡兔走,走狗烹的事,自古雄才大略的帝王們幹的還少嗎?我就不信,他朱棣能例外。
只要我們……製造一種勢,讓他覺得,昔日的功臣們,已經成為來日的威脅,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動手!這個勢,本來是想利用靖難功臣們的驕橫跋扈,只可惜,他在金殿上諄諄告誡靖難功臣的一番話,讓這些驕橫跋扈的功臣們都收斂了許多,哼!都是那些御史言官們誤事!
不過,只要挑起朱高煦對皇位的貪念,就不是他一番話便能打消的了。我們得想辦法把靖難功臣拖進來!胡惟庸案、李善長案、藍玉案、空印案,每一樁大案都株連甚廣,這些大案都是當皇帝覺得某一種苗頭必須打消的時候,逮住一隻出頭鳥,以此為突破口,展開一場大清洗的。明白嗎?」
「明白!」
「我們這一次造的勢,就是爭嫡!選擇的出頭鳥,就是楊旭!畢竟,我們已經在他身上投注了太多心血。當然,如果他夠乖覺,而又有人搶在他前頭跳出來,我們也不介意換一隻出頭鳥來抓,不過眼下最容易下手的,依舊是他!」
「是!那麼……老爺打算從哪下手?」
那人沉默片刻,低低地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從東海下手!」
對面站著的人失聲道:「雙嶼島?」
那人沉沉一笑,說道:「不錯!雙嶼島!」
夜晚。
琉璃屏風、妝台梳鏡,桌上兩枝紅燭,把一層淡淡的暈黃灑了滿室,如夢似幻。
錦榻垂著薄薄的紗帳,帳中,黃花梨木的精雕大床上,一雙男女正在恩愛纏綿。
蘇穎俯在榻上,光滑的脊背、腴潤的腰肢,再到豐碩渾圓的臀部形成了一道曼妙起伏的曲線,淡淡的燭光映在她的肌膚上,在渾圓的臀丘上映出一弧誘人的光痕。
她那修長健美的雙腿併得緊緊的,可是卻禁不住夏潯的愛撫,那大手在圓滾滾的美臀上撫摸了一陣,便沿著又深又緊的股縫強行探進去,不知觸到了什麼要害,她啊地一聲驚呼,那最後的武裝便告瓦解。夏潯便低笑著伏上去,兩隻手遊走著,貼著腴潤的小腰再滑到胸前,握住了被壓得變形的一雙飽滿玉峰,同時,一根火熱的魔杵便抵住了那團柔軟得像要化開的臀肉,恰似燒紅的刀子刺進一團凝固的黃油……
蘇穎比起梓祺和謝謝,身子要成熟豐腴許多,大概正是因為她比較豐滿的體態,所以雖已生育兩個女兒,那身體依舊充滿無窮的魔力,尤其是這種從背後的進入,拋開那豐軟柔綿的觸感不談,裡面也有種層巒疊嶂的感覺,每一探入就像連破數關,入得艱難,出也不易,好像吸吮似的,緊緊地裹住他,尤其是蘇穎那長期游泳變得極為有力的腰肢和雙腿擺動起來時,簡直就似把他拋到了天堂之上!
今晚,夏潯是專屬於她的,因為明天她就要回雙嶼島去了。
本來夏潯不捨得她這麼早走,不過頭一次來顯然不能待得太久,因為原本是謝謝、梓祺和她,一起幫助惜竹夫人維護羊角島的潛龍基地,以及專屬於夏潯的走私航線運營,幾個人一下子都離開了,她不放心、夏潯也不放心,她需要先回去。
因為將要分別幾個月,夏潯不捨得,她同樣戀戀不捨,兩個人都傾盡全力、用盡手段,竭力取悅著彼此,也不知用了多少花樣,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兩個人已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勢。俯在背上,那是征服的姿勢,這個時候,才是彼此的心貼得最近的時刻。
「啊~~啊~~呵……」
在蘇穎特別的嬌吟聲中,兩個人緊緊擁在一起,夏潯覺得自己就像一棵深深紮進沃土的大樹,被牢牢地固定著,可是……可是那根柢卻是屬於大地的,牢牢地捆縛在他的身上,有力的雙臂雙腿牢牢地纏著他,過了許久,兩人還能感覺到彼此劇烈的心跳。
彷彿回了魂的蘇穎睜開濕成一汪水的雙眼,看著夏潯汗涔涔的英俊臉龐,忽又害羞起來,於是她就把依舊發燙的臉蛋貼到了他的胸口,用豐滿的嘴唇啄吻著他的肌膚……
夏潯撫摸著她頭頂滑順的長髮,柔聲道:「最遲……開春的時候,帶著咱們的寶貝女兒,再回來。」
「嗯……」這時候的蘇穎,是百依百順的。
「潛龍基地經過三年多的發展,已經自成一個格局,又有惜竹夫人的照料,你不用太操心,運營航線這邊才需要多費些心思。」
「嗯!」
夏潯的手微微停了一下,目光有些深邃起來,在蘇穎的耳邊,他又低聲囑咐道:「咱們在那裡的一切,依附於雙嶼島的存在。皮之不存,毛將安附,你多關注一下許滸那邊的情形,我雖替他出了口惡氣,可五軍都督府未必沒有後招,縣官終究不如現管啊……」
第一零六章 拈花為劍
刑部大牢,官監。
官監裡空空蕩蕩的,朱棣登基後,這裡的犯人也曾滿坑滿谷,全是犯官及其家眷,如今該殺的殺、該放的放、該流配的流配,家眷們的命運也大體相同,要嘛重新成為官太太、官小姐、公子少爺,要嘛淪為官奴習匠,雜差傭僕,或者教坊司裡唱小曲的。
當然,還有些分配到功臣家為奴的,因為功臣府邸還沒建好,仍然滯留在監獄裡,比如分給夏潯家裡的兩百多人,不過他們已經從官監挪到普通監去了。
唯一不同的,只是牢牆上的塗鴉又多了些,無聊的犯人可以看看解悶。那些詩詞和繪畫雖然雜亂不堪,卻是從洪武...
目錄
第一零四章 撥雲見日
第一零五章 借刀、借勢
第一零六章 拈花為劍
第一零七章 徐圖後計
第一零八章 投石問路
第一零九章 路見不平
第一一零章 開竅
第一一一章 平靜下的潛流
第一一二章 求賜
第一一三章 情牽心腸
第一一四章 惡人難做
第一一五章 難吃的藥
第一一六章 喜訊
第一一七章 推手
第一一八章 宴無好宴
第一一九章 情決
第一二零章 秀才的劍、武士的刀
第一二一章 是,主人!
第一二二章 禍水!
第一二三章 過年了
第一二四章 潛流洶湧
第一二五章 上天言好事
第一二六章 躺著也中槍
第一二七章 毀人不倦
第一二八章 卑微者的理想
第一二九章 當斷則斷
第一三零章 情終有定
第一三一章 構陷
第一三二章 步步緊逼
第一三三章 鷙鳥將擊
第一三四章 變本加厲
第一三五章 巧妙安排
第一零四章 撥雲見日
第一零五章 借刀、借勢
第一零六章 拈花為劍
第一零七章 徐圖後計
第一零八章 投石問路
第一零九章 路見不平
第一一零章 開竅
第一一一章 平靜下的潛流
第一一二章 求賜
第一一三章 情牽心腸
第一一四章 惡人難做
第一一五章 難吃的藥
第一一六章 喜訊
第一一七章 推手
第一一八章 宴無好宴
第一一九章 情決
第一二零章 秀才的劍、武士的刀
第一二一章 是,主人!
第一二二章 禍水!
第一二三章 過年了
第一二四章 潛流洶湧
第一二五章 上天言好事
第一二六章 躺著也中槍
第一二七章 毀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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