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漱石X約翰•華生!?推理小說史上最出人意料的組合。
一切都從一封發信者不明的電報「夏目發瘋──」開始……
卻讓大文豪與名偵探的助手在霧都倫敦捲入一場密室殺人,
展開一場最不可思議的大冒險。
【故事大綱】
一九○二年九月‧倫敦
某日貝克街221號B座來了一名奇妙的訪客,
一名遠從東洋島國日本前來倫敦留學的留學生夏目。
他居然自以為是名震霧都的名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
大搖大擺地坐上了福爾摩斯的椅子,開始了一連串驚人的推理。
對此光景目瞪口呆的華生,卻接到了遠赴蘇格蘭的正牌福爾摩斯的聯絡,
希望他將夏目當成「福爾摩斯」。華生無奈之餘,便和夏目展開了同居生活。
這時恰好歐洲最有名的靈媒在知名飯店舉行了降靈會,華生也和夏目也參加了這場活動,
沒想到竟然親眼目睹靈媒被殺害的現場。
自認為是福爾摩斯的夏目當然義不容辭地站出來要解決這個案件,
結果夏目的走調推理把事情弄得更加複雜,甚至差點惹來殺身之禍。
被迫當上夏目保母的華生,該如何在沒有福爾摩斯的幫助之下,度過這個難關呢?
作者簡介:
柳廣司(Yanagi Koji)
1967年出生於三重縣,神戶大學法學部畢業。
2001年以描寫德國考古學者施利曼在特洛伊挖掘現場解決殺人事件的《黃金之灰》出道,同年並以夏目漱石的《少爺》仿作《贗作『少爺』殺人事件》獲得第12屆朝日新人文學獎。作品多以西方歷史人物,如:蘇格拉底、達爾文、歐本海默為主角,內容考據詳實,文風扎實細膩。
2008年改變作風,推出節奏明快、風格俐落的「D機關」系列第一作《D機關1──Joker Game》,獲得廣大迴響,並以此作奪下第62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以及第30屆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其他作品尚有《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新世界》、《饗宴》等。最新作為《D機關3──Paradise Lost》。
相關著作
《D機關1―JOKER GAME》
《D機關2-DOUBLE JOKER》
譯者簡介:
劉姿君
畢業於台大農學經濟系,曾於日商公司、出版社任職。
現為文字工作者,譯有《白夜行》、《幻夜(上)(下)》、《花葬》等書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冬陽‧呂仁‧茂呂美耶‧張國立‧陳國偉‧黃羅‧寵物先生 驚豔推薦
以讀仿作心態翻開《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掩卷發現本書遠超過一部福爾摩斯仿作,與夏目驚懾於英國文學之深廣相同,我也折服柳廣司寓理念於小說的高超功力。--呂仁(推理小說家)
作者柳廣司必定是福爾摩斯迷,並且他對莎士比亞也有相當的了解,另外對英國歷史發生於倫敦塔的王室慘劇充滿好奇,還抱著民族平等的胸襟重解英國人在南非的波耳戰爭。光是這樣,他仍不滿足,於是重新塑造了明治年間日本文豪夏目漱石,「派」他於英國遊學之際,解開日英所代表的東西文化,於十九世紀所衝擊出的火花。
開啟了東方業餘偵探(夏目漱石),在西方友人(華生)的協助下,於倫敦辦案的新推理小說世界--張國立(小說家)
這不僅是一部向偉大的福爾摩斯致意的擬作,更是一部向大文豪夏目漱石及日本文學經典《我是貓》致敬的作品,柳廣司以他非凡的創意,進入文豪英國留學歷史中的真空,續衍著日本推理文學史中夏目漱石與福爾摩斯間無與倫比的架空傳奇。--陳國偉(中興大學台灣文學與跨國文化所助理教授)
柳廣司借用夏目漱石的文學名作《我是貓》,一舉顛覆成推理小說《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看日本的國民作家在留英期間,因重度神經衰弱而幻想自己是名偵探,甚至仿效福爾摩斯的辦案手法,試圖解開毒殺案和倫敦塔的神秘現象。這可能是世上成千上萬的福爾摩斯仿作中,最令人噴飯、同時也最具批判性的作品!--黃羅(推理小說評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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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讀仿作心態翻開《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掩卷發現本書遠超過一部福爾摩斯仿作,與夏目驚懾於英國文學之深廣相同,我也折服柳廣司寓理念於小說的高超功力。--呂仁(推理小說家)
作者柳廣司必定是福爾摩斯迷,並且他對莎士比亞也有相當的了解,另外對英國歷史發生於倫敦塔的王室慘劇充滿好奇,還抱著民族平等的胸襟重解英國人在南非的波耳戰爭。光是這樣,他仍不滿足,於是重新塑造了明治年間日本文豪夏目漱石,「派」他於英國遊學之際,解開日英所代表的東...
章節試閱
1 奇特的委託人
那奇特的委託人來到貝克街二二一號B座,是令人難忘的一九○二年九月。
那天,我正坐在暖爐前的扶手椅上,享用著午餐後的煙斗和咖啡,耳中聽見玄關的門鈴聲後,繼而響起不規則的上樓腳步聲,隨即兩位年長的女士進了房間。
「您好,華生醫生。」
「今天,」
「我們倆鼓起勇氣,」
「來找醫生商量。」
她們朝著略有些驚訝的我輪流開口,以至於我的頭不得不隨著說話人左右轉動。
聲稱前來商量的兩位女士,年齡都是五十歲左右,褪了色的半白金髮緊緊盤在頭上,身穿簡樸但得體的相同服飾。她們的體格形成相當大的對照。一個是圓臉、體重恐怕有一百八十磅 (),豐滿肥碩;另一個像隻瘦雞的長脖子女性,體重恐怕只有同伴的一半吧。然而,儘管體形差距如此之大,五官卻十分相像,令人一眼便可看出兩人是姊妹。
我先請兩位女士坐了,看了她們遞給我的名片問道:
「那麼,是哪一位不舒服呢?里爾女士?」
「問我們」
「誰不舒服啊,」
「這個嘛。」
兩人又輪流簡短地說了話,對望一眼,露出和善的笑容。
「是膝蓋吧。」無奈之下,我便往看來年長幾歲的胖女士身上猜。「用不著您開口,從您上樓的腳步聲我也聽得出來。您的膝蓋以前是不是受過傷?每到這個季節,我以前在戰場上受的傷也會發疼……」
「有毛病的,不是我的膝蓋。」圓臉的里爾女士沉穩的藍眼睛露出笑意說道。
「哦?那麼,是您的腳踝嗎?」我問另一位女士。
「不,不是的。」瘦的里爾女士搖搖頭。
「我們想請您醫治的,」
「不是」
「我們。」
兩人接力說完,便微偏著頭般朝身後看。我隨著她們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原來還有另一個小小的人影躲藏般立在門後。兩位里爾女士一左一右在我耳邊悄聲說:
「其實,」
「我們在克萊芬公園那裡」
「有一小棟房子分租。」
「今天前來拜訪,」
「不為了別的。」
「那一位,」
「是住我們的房客,」
「夏目先生。」
「是來自日本的」
「留學生……」
「他哪裡不舒服?」我開始頭暈,便主動發問。
兩人頓時以為難的模樣互望一眼,又立刻小聲繼續說:
「不久之前,」
「他還說自己」
「是隻貓。」
「貓?」
「是啊。」
「說他『還沒起名字』。」
「原來如此。看來頗為嚴重。」
我終於弄清了狀況,聳聳肩:「可是,既然如此,怎麼會找上我?精神科不是我的專長啊。」
「我們請教過克雷格教授了。」胖里爾女士難得地一口氣說完一句話。
「教授說,」
「要我們把夏目先生」
「帶來這裡……」
突然間,我們湊在一起談得專注的頭頂上,響起了高亢的笑聲。
「哈、哈、哈!華生,是我啊!」
我吃了一驚,抬起頭來,只見一個又矮又瘦、體格單薄的男子,不知何時進了門,就站在我身旁。我愕然無語地望著他。他唇上蓄著黑色的鬍鬚,還有一頭精心梳理的黑髮,以及一雙黑眼。平板的黃色臉上整面都是淡淡的麻子。要不是知道他是來自日本的留學生,我一定會以為他是中國人吧。正如同幾乎所有的東洋人,光從外表看不出他的年齡。他的領口露出高得嚇人的翻領,穿著白襯衫,外加長外套,衣服的做工都不差,但遺憾的是,一點也不合身。條紋長褲對他的腿來說,似乎也太長了。但皮鞋倒是擦得晶亮。
這個東洋小矮子臉上掛著莫名的淺笑,緩緩自口袋裡取出煙斗叼在嘴裡。然後雙手背在身後,橫過房間,靠在暖爐旁的牆上。
「怎麼,華生,你還認不出我?也難怪。用不著為看不出我無懈可擊的化妝而感到憂心。但是,這樣如何?」
男子說著,哈哈大笑,拿袖子在臉上用力擦。他抬起頭來,對著我笑,但站在那裡的,依然是個陌生的東洋人。若說有所改變,也只有皮膚因為用力摩擦而泛紅,更加突顯了臉上的麻子而已。
正好在這時候,跑腿的少年拿著電報上樓。
「抱歉。」
我背向這幾位奇特的訪客,撕開黃色的信封,看了電報。
受家兄麥克羅夫特之託 接受夏目之調查 我回來前 將他當作「福爾摩斯」
發報人那一欄裡填的是「S.H.」。
發電報的不是別人,正是吾友夏洛克.福爾摩斯。
其後,里爾姊妹輪流敘述的情況,大致如下:
來自日本的留學生K.夏目 自這個夏天便在房內閉門不出,即使兩位女房東來敲門,也不輕易開門。連餐點也要求放置於門前,趁左右無人時拉入房內,再將空餐具擱在走廊。有時熄了燈的房中傳出啜泣聲,又有時分明一人單獨在房中卻像是朝著誰頻頻大吼。
里爾姊妹擔心起來,便去找克雷格博士商量。因夏目來到倫敦之後,曾為求教於這位知名的莎士比亞學者而頻繁走訪。
得知這個消息的克雷格博士,立刻便前往夏目的住處。兩人在房中談了些什麼不得而知。但,克雷格博士來訪後,夏目房內便不再傳出哭聲或吼聲,不久,當夏目主動開門走出房間時,里爾姊妹對望一眼,總算鬆了一口氣。
然而,夏目的樣子不對勁。他開始不時抽起過去從來不碰的廉價煙絲,將燒杯、長頸瓶、酒精燈等化學實驗用具搬進原本只放書的房裡,拉起荒腔走板的小提琴,最後還衝著里爾姊妹叫「哈德森女士」,使里爾姊妹不能不察覺情況有異。看來,夏目深信自己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里爾姊妹趕緊再去找克雷格博士。博士得知情況後,一陣錯愕。但一發覺眼前的兩位女士打從心底困惑不已,便露出苦不堪言的神情,立刻答應另行設法。次日,博士登門拜訪,然後指示她們將夏目帶往貝克街二二一號B座。
「將夏目帶到這裡,」
「之後將一切託付給你即可。」
「說是『已經透過俱樂部的朋友打點好了』,」
「博士是這麼說的。」
里爾姊妹這麼說,兩人一直注意觀察我的神情。
「原來如此。這麼說,這位克雷格博士,便是麥克羅夫特先生所屬的那家戴奧真尼斯俱樂部的會員了。」
如此一來,我對於事情為何如此演變便有所了解了。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是年長福爾摩斯七歲的哥哥,是不具有「謙虛這個壞毛病」的吾友坦承世上唯一「觀察能力和推理能力優於我」的人。若克雷格博士是透過同一俱樂部會員的麥克羅夫特先生前來委託,福爾摩斯就無法拒絕了。
「我明白了。夏目先生就暫時交給我吧。」我死了心說。
「對了,克雷格博士還有沒有說什麼別的?」
「有的。」里爾姊妹的臉上頭一次出現鬆了一口氣的神色。
「博士將夏目先生託付給醫生的這段期間,」
「從房間帶走了他的日記和信,」
「說要請人翻譯。」
「哦,信和日記啊。」
「擅自看別人的日記和信,」
「當然很不應該。」里爾姊妹兩人一起紅了臉。
「可是,醫生,」
「如此之外,」
「實在沒別的線索了。」
「所以這也是不得已的。」
我只是無言地聳肩以對。
「請問,」瘦里爾女士頭一次獨立開口問道:
「這種事情常有嗎?」
「這種事情是指?」
「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來這裡。」
「他啊,是啊,有時候會來。」我忍著笑回答。
「可是,他不是已經……」
「就是啊。」
里爾姊妹這麼說,同情地對看一眼,我又不得不苦笑了。
我發表福爾摩斯與犯罪之王莫里亞提博士在萊辛巴赫瀑布死鬥的《最後一案》,是在一八九三年的十二月。時間過得很快,算一算,那已是將近十年前的事了。我本身當時相信福爾摩斯和莫里亞提博士一同摔死在瀑布中,懷著無限的哀悼發表了那篇手記。因此,當翌年福爾摩斯翩然在我面前現身時,我因為過度驚喜,竟有生以來第一次昏倒。我當然立即就想發表福爾摩斯的「歸來」。因為我認為,這是對欣賞我以拙筆描寫福爾摩斯神通的讀者但福爾摩斯卻嚴禁我向世人公開他生還的消息。
「你想想看,」福爾摩斯對我說,「讓世人相信我死了,倫敦的罪犯就會鬆懈大意,開始為非作歹。而我,便可像個看不見的鬼魂般繞到他們背後,趁他們不知不覺將他們一網打盡。這簡直就是神賜給我的幸運。」
我順著福爾摩斯的意,這十年來沒有公開他還健在的消息,而僅止於描寫過去降臨在巴斯克維爾家歷代主人的怪誕案件,以及福爾摩斯在其中所展現的身手。
只不過,就算我不發表手記,一些該知道的人們仍不可能不聽到福爾摩斯生還及其後的活躍,委託案很快便從四面八方送上門來,光是今年就有從長毛獵犬的反應拆穿羅伯.諾伯頓爵士怪異舉止之謎的修桑姆莊探案,與三名葛里德布有關的神秘委託,還有為了某個顯貴的委託人,福爾摩斯不惜出賣自身安全而與萬惡的犯罪貴族葛倫納男爵對決等,光稍事回想,便有這麼多千奇百怪的案件,找上世界上唯一一名顧問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無論哪一樁都是犯罪史上繞富趣味的案件,只要將來哪一天福爾摩斯解禁,應該就有機會公諸於世吧。
另一方面,倒是連福爾摩斯都沒有料到,在我的手記的熱心讀者當中,這十年間流行起一個略略奇特的傾向。他們大多都打死也不相信福爾摩斯死於萊辛巴赫,一直不停有人寫信來告訴我「在某某地方看到福爾摩斯」。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其中還有些腦筋不清楚的人,似乎是被「我才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妄想附身了,其實過去也偶爾有像夏目這樣的人物造訪貝克街二二一號B座。他們大多一見到福爾摩斯本人便當即清醒過來,為自己的作為感到羞愧而打道回府,但不免也有些人當著福爾摩斯的面大放厥詞,說什麼「想必你就是冒充我的傢伙」,這時候我們只能相對苦笑。話雖如此,就連這些人,通常當面聽到福爾摩斯非人般的精妙推理(「你一直到不久之前都還在軍隊裡……才剛退役不久……是隸屬於高地部隊吧……而且是下士官……呣,巴貝多,是嗎?」;或是「你最近開始買股票?是乘雙輪馬車來的吧?……已經娶妻……有兩個孩子?」),通常反而會像魔法被解開了似地恢復正常,奪門而出。
想來克雷格博士的想法,便是希望藉此讓夏目清醒吧。然而,遺憾的是,福爾摩斯目前正為了調查死者寄出的神秘恐嚇信,隻身前往蘇格蘭,不在倫敦。
「哦?華生,」
正傾聽里爾姊妹說話的我聽到有人叫喚,便轉身回頭。
「這是委託人忘了帶走的東西吧?」
夏目拿起靠在暖爐邊的手杖說。他只對手杖略加端詳,便立刻拋開,在旁邊的扶手椅上坐下。
「這實在很有意思啊,華生。單單這樣一根手杖,便能透露出所有人的許多訊息。」
「哦?你看出了什麼端倪啊?福爾摩斯。」我向里爾姊妹使個眼色,站起來,拿起夏目拋下的手杖。
夏目深深坐在椅子裡,雙手手指相抵,幾乎是閉著眼地說:
「手杖的主人是美國人,但最近才剛從東南亞──多半是從中國回來的。他這個人的性格一板一眼,做一件事不到最後絕不罷休。他有近視,戴著度數高的眼鏡,但最近因故弄壞或弄掉了眼鏡。多半是受到暴力相關的犯罪牽連。其他還看得出幾處很有意思的地方,但目前這樣就夠了吧。」
「但是,你……呃,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大感訝異,問他。
「這是很基本的啊,華生。」夏目滿意地說。「握柄正中的那一圈金屬上,刻著『史丹佛』的字樣。會這樣誇耀自己的出身的,找遍全世界,也只有美國人吧。
而,你看看握柄內側,有個魚形的淺淺浮雕吧?將魚鰭的形狀做成這種形式的圖案,完全是中國才有的特色。只不過,用不著看這些,只要知道手杖的木材是紫檀,在中國是極其珍貴、只用在精巧的工藝品上,要判斷就更簡單了。
還有,這根手杖是使用了多年的老東西。握柄部分的金屬扣環修過的痕跡。從他對同一個東西如此長久地愛惜使用,要推斷出他的性格一板一眼、不輕言放棄,還有比這更簡單的事嗎。」
「簡單,是嗎。」我望著手杖說。「可是,他戴著度數深的眼鏡,最近弄掉或弄壞了又怎麼說?」
「你仔細看手杖的表面,有很多最近才造成的細微損傷。過去愛惜使用的手杖,突然不再愛惜,弄得損傷處處。難道還有別的理由嗎?」
「那麼,受到暴力犯罪的牽連又是為什麼?」
「你看看尖頭那邊。殘留著些微的血跡。別的先不說,他忘了這根多年來愛惜的手杖,可見得他心情非常激動。委託人恐怕是來委託調查他被牽連的暴力案件的。」
「原來如此,聽你一說,果真如此。」我一副佩服萬分的樣子說道。
「這沒什麼,對於一個訓練有素的人來說,這些只要看一眼就夠了。」
夏目盡力以不以為意的樣子這麼說,但他的鼻孔一張一合,顯然內心得意非凡。而我則是拚命忍著笑。我和里爾姊妹談話時,透過放在眼前映著他的銀咖啡壺觀察他。何止「一眼」,夏目根本是趁著我與里爾姊妹背向他談話,一直把這根手杖翻來覆去仔細查看。
我忍著笑的理由不止這一項。夏目拚命擠出來的推理,結果根本沒有一項是對的。
那根手杖根本就不是「委託人忘了拿」的。是我和福爾摩斯共同的朋友,史丹佛遺留下來的。史丹佛是以前我在聖巴托羅謬醫院時的助手,是他介紹我住處,我才會遇見福爾摩斯的。史丹佛當然是英國人。而且我從以前便與他熟識,我還不知道有誰像他這麼沒定性。繼醫院助手之後,他換了好幾次工作,還曾賣過地圖,但如今他是報社的外派記者。他不久前才剛從南非回來,從來沒去過東南亞。手杖是他從倫敦的一家舊貨店買來的。健忘的他讓人將自己的名字刻在手杖的頸環上。他昨晚與我聊得起勁,照例忘了帶走他的手杖。夏目在尖頭附近看到的血跡,倘若是真正的福爾摩斯,才真的會一眼就看穿,那其實是我們昨天一起在倫敦郊外散步時沾到的紅土。
「哈德森女士,妳可以離開了。」
夏目略略抬手對里爾姊妹說。里爾姊妹對於眼前發生的莫名其妙的對話,顯然是愣住了。我單眼向她們眨了一下,輕輕點頭,兩人才放下肩頭重擔般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迅速離開了。
夏目傾聽里爾姊妹下樓的腳步聲,然後嘆了一口大氣,回頭對我說:
「唉,華生,看樣子我也快不行了。」
「哦?哪裡不行?」
「還問呢,剛才我的耳朵聽哈德森女士下樓的腳步聲,竟然聽成兩個人。一個偵探各方面的感覺必須都很敏銳。這樣一來,我退休的日子也不遠了。」
「原來如此,那真是糟透了。」我設法忍住笑說,「不過,一定是因為你累了。稍微休養一下,就會好起來的。」
「哼,休養。休養有什麼用!我現在真正需要的是……」說到一半,夏目的視線不經意停在書桌上,忽然雙眼發亮,又轉過來面對我。
「對了,華生,你相信世上有女巫嗎?」
1 奇特的委託人
那奇特的委託人來到貝克街二二一號B座,是令人難忘的一九○二年九月。
那天,我正坐在暖爐前的扶手椅上,享用著午餐後的煙斗和咖啡,耳中聽見玄關的門鈴聲後,繼而響起不規則的上樓腳步聲,隨即兩位年長的女士進了房間。
「您好,華生醫生。」
「今天,」
「我們倆鼓起勇氣,」
「來找醫生商量。」
她們朝著略有些驚訝的我輪流開口,以至於我的頭不得不隨著說話人左右轉動。
聲稱前來商量的兩位女士,年齡都是五十歲左右,褪了色的半白金髮緊緊盤在頭上,身穿簡樸但得體的相同服飾。她們的體格形成相當大的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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