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種癮,戀之瘋狂、戒之難斷,碰了就致命!
美國總統歐巴馬親自為愛女選書,購入《妄愛》與《唯愛》!
「這就是出版者們在找的下一本《飢餓遊戲》!」
──《美國全國公共廣播電台》
★榮獲亞馬遜書店四顆半星推薦,書評超越450條
★榮獲MTV2012年最佳青少年小說提名
★榮獲英迪格書店2012年最佳青少年小說
★榮獲英迪格書店青少年年度十大必讀書單榮譽獎
★2011年好讀網精選獎提名其為最佳青少年幻想及科幻小說
★2011年好讀網提名蘿倫‧奧立佛為網站最愛作家
★榮獲美國最大連鎖書店邦諾書店收錄為2012年最佳書單
【內容簡介】
最愛的人,為了我而死──
成功逃亡的代價,竟是永失所愛!
改名換姓、隱於人群中,麗娜全新的人生是場謊言。
但對從火焰與硝煙中重生的她來說,眼淚是現在的她最不需要的;
就算大哭特哭,她所愛的男孩也不會回來了。
艾力克斯為了保護她,挺身抵擋追兵,然後……
重生的代價龐大得麗娜無法想像,她每日每夜輾轉反側、幾欲瘋狂。
這一秒,她深刻體會到了「愛」的可怕。
愛讓人不再是自己、讓人食不下嚥,只知無止境地落淚。
她終於明白,為何眾人視愛為畏途,而現在的政府制止大家去愛。
因為愛,害人害己。
理解愛的真諦,卻放不了手的人……
註定要用自己的人生──為愛獻祭。
作者簡介:
蘿倫‧奧立佛 Lauren Oliver
曾在紐約一家出版公司擔任編輯助理。畢業於芝加哥大學,並取得紐約大學的美術碩士學位。蘿倫現為一名全職作家,住在紐約布魯克林區。
《還有機會說再見》的作者,【愛是一種病】系列是她的第二部小說。
歡迎造訪蘿倫線上的家:
www.laurenoliverbooks.com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她從一個悲痛欲絕的女孩,轉變為各方面都成熟的鬥士。麗娜本身的力量和她內心複雜的鬥爭,將使讀者們徹夜不睡的抱書狂讀。」──《科克斯》書評
「在這個極致純然的愛情故事中,光是渴望淺嘗愛情滋味,就足以讓人勇於冒最大的險。跟其他成功的續集一樣,書中的世界架構更為龐大、角色陷入更大的危機,讓讀者們迫不及待迎接大結局。」──《Booklist》書評
「如果……您喜愛《飢餓遊戲》中令人屏息的競技場爭戰,結合註定以悲劇收場的愛情故事,請務必打開這本續作!」──《十七歲雜誌網站》
「承續《妄愛》,《唯愛》以相同的主題敘事,告訴青少年們:不管前方的阻礙有多強大,愛終將勝出。」──《學校圖書館期刊》
「續作出書之後,奧立佛的粉絲和反烏托邦小說的的讀者們,將瘋狂地敲碗,說想看最後一集!」──《青年主張之聲》
「令人屏息的最後一頁,架構出這齣三部曲令人期待的大結局舞臺」──《兒童圖書中心》
媒體推薦:「她從一個悲痛欲絕的女孩,轉變為各方面都成熟的鬥士。麗娜本身的力量和她內心複雜的鬥爭,將使讀者們徹夜不睡的抱書狂讀。」──《科克斯》書評
「在這個極致純然的愛情故事中,光是渴望淺嘗愛情滋味,就足以讓人勇於冒最大的險。跟其他成功的續集一樣,書中的世界架構更為龐大、角色陷入更大的危機,讓讀者們迫不及待迎接大結局。」──《Booklist》書評
「如果……您喜愛《飢餓遊戲》中令人屏息的競技場爭戰,結合註定以悲劇收場的愛情故事,請務必打開這本續作!」──《十七歲雜誌網站》
「承續《妄愛》,《唯愛》以相...
章節試閱
現在
這裡是小溪街三十七號,艾力克斯和我躺在後院的毛毯上。樹木看起來比平時高大陰鬱,葉子幾乎全黑,密密麻麻地相互交纏,遮蔽了天空。
「今天可能不太適合野餐。」艾力克斯說完,我忽然驚覺,沒錯,帶來的食物都還沒動過。野餐籃擱在腳下,裡面裝著半爛的水果,周遭爬滿小黑蟻。
「為什麼不適合?」我問道。頭上茂密的枝葉如牆般厚實,我們倆只顧盯著看。
「因為下雪了。」艾力克斯笑道。我再度驚覺他說得對,下雪了,濃密的灰色雪花在四周盤旋,低溫害我凍僵,呼出的氣息化作團團白霧。我只好緊挨著他,希望能暖和一點。
「把手給我。」我對他說,但艾力克斯沒有反應。我想鑽進他的懷抱,依偎在他的胸前,但他的身體變得硬邦邦。「艾力克斯,拜託,我好冷。」
「我好冷。」他學我說話,嘴幾乎沒動。他的雙脣發青而龜裂,兩眼空洞地望著枝葉,眼皮都不眨一下。
「看著我。」我命令他,但他沒有轉頭,也沒有眨眼,整個人動也不動。我心底有股恐慌逐漸攀升,一陣尖銳的聲音嘶吼著「不對、不對、不對」,我立刻坐起身,按著艾力克斯的胸口,只覺得像冰一樣冷。「艾力克斯。」我喊他,聲音又急又尖,「艾力克斯!」
「麗娜‧摩根‧瓊斯!」
我猛一驚醒,耳邊傳來陣陣竊笑。
這裡是布魯克林五段十七區的昆西‧愛德華女子高中,我正在上菲爾斯坦老師的課,而她正瞪著我。這已經是我本週第三度在她的課堂上睡著。
她說:「既然『自然界的誕生』害妳這麼睏,妳要不要乾脆去校長室清醒清醒?」
「不要!」我大聲說道。因為緊張,嗓音難免控制不住,教室裡的女同學又咯咯笑了起來。寒假過後,我進入愛德華就讀,才過了兩個月又幾天,我已經是公認的頭號怪人,同學們都躲著我,活像我生了什麼病,彷彿是我得了「妄愛症」。
要是他們真的明白就好了。
「瓊斯小姐,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妳。」菲爾斯坦老師說,「聽懂了沒?」
「我絕不會再犯。」我裝作順從地說,並裝出悔悟的表情。我竭力推開惡夢的情景,推開對艾力克斯的思念,也推開對漢娜與舊學校的懷念,我推啊推啊用力推,照著黑鴉教我的去做。昨日已逝。
菲爾斯坦老師狠瞪我一眼,大概是威脅我要聽話,接著她便轉身面對黑板,繼續講解電子的神聖能量。
以前的麗娜碰上菲爾斯坦這種老師,一定嚇得屁滾尿流。這位老婦人脾氣很壞,長得活像是青蛙和鬥牛犬的綜合體。這種人似乎根本不需要接受手術,就算她不曾被治癒,也很難想像她擁有愛人的能力。
然而,昔日的麗娜已隨過往而逝。
我親手埋葬了她。
我把她拋在鐵絲網外,讓她獨自留在濃煙與烈焰之後。
當初
一開始有火。
火燒灼我的腿和肺;火撕裂我的每一根神經和每一個細胞。我在痛苦中脫胎換骨,自悶熱和黑暗中來到人間,這就是我重生的方式。這個地方漆黑又潮濕,傳來陣陣怪聲和異味,我掙扎地邁開每一步。
我跑,直到無法再跑;我跛行,直到雙膝落地;我爬,一吋吋地爬,指甲陷進土裡。在這奇異陌生的荒野中,我像一隻蟲爬過茂密的草叢。
在重生的過程中,我身上淌著鮮血。
不知道在化外之境走了多遠,也不曉得在愈來愈深的林中走了多久,我這才意識到身上有傷。翻過鐵絲網時,至少有一個糾察員打中我,還有一顆子彈擦過腋下,鮮血染紅了運動衫。不過,我還算幸運,傷口很淺。斑斑血跡和被削去的表皮提醒著我,一切都是真的,我已經來到一個長滿怪異植物的全新之地,之前經歷的一切、失去的一切,這些全都是真的。
我被奪走的一切也是真的。
雖然肚裡很空,我還是忍不住吐了。我頻頻打嗝,把膽汁吐在腳邊扁平發亮的葉片上。鳥兒在頭頂上方喧鬧,一隻動物好奇地湊近查探,隨即沒入糾結的植物間。
想,快想。想著艾力克斯。想想看艾力克斯會怎麼辦。
艾力克斯在這裡,就在身邊。快想。
我脫下運動衫,扯掉下襬,找出最乾淨的一段,牢牢包住傷口,讓它發揮止血功效。我不清楚身在何方,也不曉得該何去何從,唯一的念頭是繼續走,不斷前進,深入林間,遠離那些鐵絲網、惡犬、槍枝以及──
艾力克斯。
不對,艾力克斯在這裡。妳一定要這麼想。
我一步接一步往前走,除了應付荊棘、蜜蜂和蚊子,還得用力撥開粗壯的樹枝,揮開成群小蟲,在霧中摸索前進。有一度,我來到河邊,虛弱得幾乎被水流沖走。入夜後,冰冷的大雨直下,我縮在大橡樹根部,黑暗中傳來動物的嚎叫與喘息,牠們在四周鼓譟,我卻看不見任何動靜。我嚇得睡不著,深知一旦打起瞌睡,必死無疑。
我,新的麗娜,並非在一瞬間誕生。
而是一步步,一吋吋出現。
慢慢地爬,內臟縮進土裡,嘴巴充滿煙味。
一指甲又一指甲,像蟲一樣慢慢地爬。
這才是她來到世間的過程,一個脫胎換骨的麗娜。
當我再也無法前進,連一吋也爬不動時,我只能把臉貼著地面,靜靜等死。我累得顧不得害怕,頭上頂著一片漆黑,四周也是漆黑一片,森林奏著要把我驅逐出境的交響樂。這是我的葬禮,軀體被垂放到狹窄黑暗的地方,凱蘿姨媽在場,漢娜在場,母親、姊姊甚至過世多年的父親也在場。他們一邊目送我的遺體被安置在墓中,一邊唱著歌。
我置身在全黑的隧道中,四周霧茫茫的,但我並不害怕。
艾力克斯在彼方等我;他沐浴在陽光下,臉上漾起一抹微笑。
他朝我伸出雙手,嘴裡喊著──
喂、喂。
醒醒。
「喂,醒醒,快醒來、快、快。」
這聲音把我從隧道拉回來,我睜開眼,發現眼前並非艾力克斯,頓時跌入絕望深淵。這是一張瘦削而陌生的臉龐。此刻的我無法思考,因為我的世界早已粉碎,眼前的黑髮、尖鼻和明亮的綠眸,只是一道謎題的片段,沒有任何意義。
「來,這就對了,不要再睡著。阿荊,你到底要不要把水端來?」
一隻手托著我的脖子,救贖忽然降臨。冰冷的感受油然而生,液體流入口中,我感到口腔和喉嚨灌滿了水,甚至滿了出來,嘴裡的塵土融盡,燒灼般的痛楚也消失不見。一開始,我不住嗆咳,只想放聲大哭,痛苦過後,我大口大口吞嚥,貪婪地汲取每一滴水。那隻手始終托著我的頭,有個聲音不停安慰:「這就對了,需要多少就喝多少,妳不會有事,已經安全了。」
一頭散開的黑髮環繞著我,是個女人。不對,是女孩,她緊抿薄脣,眼角有些皺紋,雙手粗糙如柳樹皮,手臂相當粗壯。我心想,謝謝妳。我想,媽媽。
「妳現在安全了,沒關係,妳不會有事。」
嬰兒都是這樣誕生的,被人抱在懷裡,拚命吸吮,完全無助。
短暫的清醒後,我因為高燒再度失去意識。在睡睡醒醒之間,我只得到一些破碎的印象。彷彿有更多隻手,有更多聲音;我被抬了起來;頭上一片綠幕像萬花筒般不停旋轉,天空也有些不規則圖案。之後飄來營火的氣味,有個涼涼濕濕的東西貼著我的皮膚,有煙,有人在低聲說話。我的脅下劇烈疼痛,接著感到一陣冰涼,痛楚大減。我的雙腿擱在軟軟的東西上。
除了短暫的清醒,我不停做著前所未有的夢。夢裡全是爆炸場面,充滿暴力行為。我夢見被燒到融化的皮膚,還有變成焦炭的骨骸。
夢裡再也沒有艾力克斯,他已經拋下我,消失在那座隧道裡。
我每次醒來,幾乎都會看到她,就是那位黑髮女孩。她要我多喝水,有時候為我的額頭敷冷毛巾。她的手有煙和杉木的氣味。
就在這一切當中,在睡睡醒醒之間,在冷熱交相侵襲之下,總能聽見她一再說著相同的話,反覆再反覆,直到字句進入夢中,開始逼退黑暗,把陷溺的我慢慢拉起。她呼喚著:沒事,沒事,沒事,妳現在安全了。
不曉得過了多久,熱度終於降下,那些輕輕柔柔的呼喚,像海浪般把我沖上岸,我從昏沈的夢中悠悠醒來。
眼睛還沒張開,我首先聽見盤子的碰撞聲,聞到油炸食品的香氣,還有低低的說話聲。我第一個念頭是:這是家,我回到凱蘿姨媽的家了,她已經準備好早餐,正要喊我下樓吃飯,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早晨。
回憶倏然湧上心頭,我想起自己和艾力克斯逃亡,最後搞砸了,我獨自流落化外之境,日以繼夜掙扎求生。我猛地睜眼,想要坐起身,但身體不聽使喚,只能勉強抬頭,感覺整個人像是被人塞進石頭裡,動彈不得。
一定是黑髮女孩發現我,帶我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她站在角落的大石槽旁,聽見後面有點動靜,急忙轉身察看。
「慢慢來。」她伸出浸在石槽裡的手,手肘以下濕淋淋的。她的臉很瘦,眼神相當警覺,像小心翼翼的動物。她的牙齒又小又彎,顯得嘴太大。她走過來,蹲在床邊說:「妳已經昏睡一整天了。」
「這是哪裡?」我粗聲問道,嗓音聽起來相當刺耳,簡直不像原來的聲音。
「基地。」她湊到我眼前說,「我們都這麼稱呼它。」
「不,我是說──」我努力拼湊爬上鐵絲網後的片段回憶,唯一想得到的只有艾力克斯,「我的意思是,這裡是不是化外之境?」
她臉上閃過一種表情,可能對我有些懷疑。接著她小心翼翼地說:「沒錯,這裡是自由地區。」說完便起身離開,消失在漆黑的門外。我隱約聽見她在建築的某個深處說話,頓時驚恐起來,我剛才是否不該提到化外之境?這些人會不會對我不利?我從來沒聽過別人把一個毫無法紀的地方稱為「自由地區」。
不過,應該不需要擔心。不論他們是什麼人,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畢竟他們救了我,這段期間還仁慈地照顧我。
我掙扎著半坐起身,頭靠在硬石牆上。只見室內全以石頭打造而成,石地十分粗糙,石牆上有幾塊薄薄的黑霉斑。此外,還有一座老式石槽,上方有一個生銹的水龍頭,顯然年久失修,早已不堪使用。我身下是一張堅硬窄小的床,鋪了一條破被。室內除了這張床,還有一把木椅,石槽下方有幾個錫桶,此外就沒有其他傢具了。房裡沒有窗戶,也沒有大燈,只有兩具裝電池的緊急照明提燈,為室內提供微弱的藍光。
一面牆上釘著小型十字木條,有個小人偶掛在木條中間。我認得,這是某個古老宗教的十字架,年代早於人類找到療法之前,但我一時想不起來它是哪個宗教。
腦海閃過高三的美國歷史課,登勒老師一邊透過大眼鏡盯著我們,一邊戳著課本說:「看到沒?看到沒?這些古老宗教以愛荼毒世人,宗教人士散發妄愛症的臭味,流著感染妄愛症的鮮血。」這番話在當時的我聽來,的確既嚇人又真實。
愛,空前絕後最致命的疾病。
愛會要你的命。
艾力克斯。
不管你擁有它……
艾力克斯。
或是失去它。
艾力克斯。
「我們發現妳時,妳已經半死不活。」黑髮女孩捧著一個陶碗回房,平鋪直敘地說道,「比半死不活還嚴重,大家不看好妳的狀況,但我覺得至少該試著救一下。」
她狐疑地看我一眼,彷彿不確定我是否值得她花這麼大工夫去救。我忽然想到表外甥女珍妮,她以前常雙手叉腰,站在原地細細打量我。我只好飛快閉上雙眼,阻止影像和回憶湧現。從前的我已死,過往也隨之消逝。
「謝謝妳。」我說。
她先是聳聳肩,接著又說:「不客氣。」口氣聽起來很真誠。她把木椅拖到床邊,然後坐下。我看見她已經把長髮盤在左耳上,露出耳後的三叉形疤痕,那是手術的標記,艾力克斯也有。但她不可能被治癒,因為她在這裡,在鐵絲網的另一邊,她是個「廢人」。
我想坐起來,但掙扎一會兒後,累得氣喘吁吁,只能頹然地靠回去。我這副模樣活像剛被賦予生命力的木偶,正在嘗試跨出人生的第一步。我的頭部深處劇痛,低頭一看,發現皮膚佈滿割傷、刮傷和抓傷,還有被蚊蟲叮咬的紅腫,許多傷口都已結痂。
女孩端來的碗裡幾乎全是清湯,只漂著一丁點綠色。她想遞給我,忽然猶豫地說:「妳端得動嗎?」
「當然可以。」我因為心急,嗓音有點尖。碗比想像中還重,我一開始端不起來,後來終於成功。我的喉嚨像被沙紙磨過一樣,痛得不得了,清湯就是最好的救星。雖然湯吞下肚後,有一種青苔般的怪味,我依然幾大口喝個精光。
「慢點喝。」女孩勸道,但我控制不住。飢餓突然在肚裡張開血盆大口,像一個黑漆漆的無底洞,準備吞噬一切。最後一滴下肚時,胃已經開始絞痛,但我仍意猶未盡。女孩接過空碗,搖著頭說:「妳這樣灌會把自己撐出病來。」
「還有沒有?」我粗聲問道。
「等一下。」她說。
「拜託嘛。」飢餓是一條蛇,在我的胃裡嘶嘶吐信,從裡到外將我吞噬。
她嘆口氣,站起身,消失在漆黑的門外。不久,我似乎聽見廊上有個聲音愈來愈近,愈來愈大,瞬間又歸於寂靜。黑髮女孩端著第二碗清湯回來,我連忙接過碗。她再度坐下,像小孩一樣曲起兩條腿抵著胸膛,膝蓋看起來又瘦又黑。
「我說,妳是從哪過來的?」她開口問道,見我遲疑了一下,便安慰我:「沒關係,不想說就別說。」
「不,不,還好。」我這次一口口啜著湯汁,速度稍微放慢,細細感受奇特的土味,彷彿這湯是以石頭熬煮而成。據我所知,確實如此。艾力克斯說過,化外之境的廢人只能以最貧乏的條件勉強過活。我告訴她:「我從波特蘭來。」碗再一次迅速見底,但胃裡的蛇吐信依舊,「這裡是什麼地方?」
「羅契斯特東部幾哩外。」她說。
「新罕布夏州的羅契斯特?」我問道。
她嘻嘻笑道:「對,妳一定是不知不覺走了這麼遠。妳自己一個人出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我把頭靠回石牆。這裡是新罕布夏州的羅契斯特。我在化外之境迷路時,一定繞了邊界一大圈,最後來到波特蘭西南方六十哩處。雖然我已經睡了好久,一想到走過那麼多路,我又開始覺得好累。「我根本搞不清楚過了多久。」
「算妳有種。」我不太明白「種」在這句話的含意,但隱約猜得出來。她接著問道:「妳怎麼跨過邊界的?」
「我並不是──不是自己一個人。」我說。嘶嘶吐信的蛇忽然停頓下來,「我是說,本來不應該只有我。」
「妳跟別人一起行動?」她的眼神再度變得犀利,眼眸幾乎和頭髮一樣黑,「是朋友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男朋友、我的最愛。我提到「愛」時依然有點彆扭,這簡直就是褻瀆了愛,所以我選擇閉嘴,只點頭回應。
現在
這裡是小溪街三十七號,艾力克斯和我躺在後院的毛毯上。樹木看起來比平時高大陰鬱,葉子幾乎全黑,密密麻麻地相互交纏,遮蔽了天空。
「今天可能不太適合野餐。」艾力克斯說完,我忽然驚覺,沒錯,帶來的食物都還沒動過。野餐籃擱在腳下,裡面裝著半爛的水果,周遭爬滿小黑蟻。
「為什麼不適合?」我問道。頭上茂密的枝葉如牆般厚實,我們倆只顧盯著看。
「因為下雪了。」艾力克斯笑道。我再度驚覺他說得對,下雪了,濃密的灰色雪花在四周盤旋,低溫害我凍僵,呼出的氣息化作團團白霧。我只好緊挨著他,希望能暖和一點。
「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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