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機關算盡,誰是梟雄?
看似繁華興隆的大唐盛世,竟隱隱暗藏著波濤危機;一場安史之亂,如何竟替大唐埋下滅亡的伏筆?一塊秦朝的墨玉殘片,藏著怎樣的歷史奧秘?千年之後的大唐,這塊墨玉殘片,又將引發什麼樣的江湖恩怨?學術大家的儒門、自成宗師的墨家,又與老千始祖的千門一派有何關聯?
一場綿延千年的智勇之爭 一段不為人知的千門秘史
一塊墨玉殘片,藏著怎樣的歷史奧秘?竟讓秦始皇不惜焚書坑儒,殺盡天下知情人,燒絕一切可疑之書,最後將這秘密帶入墳墓。千年之後的大唐天寶年,長安城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任天翔,因誤殺貴妃娘娘娘家侄兒,不得不離開生活了近二十年的長安,遠走西域。在離開長安時,他得到了父親留給他的一塊墨玉殘片,從此捲入了千年前的陰謀之中。西域龜茲,他憑著過人的智慧和心機,在陌生的國度投機鑽營,結交三教九流的朋友,憑智謀白手起家,以一座大唐客棧在西域站穩腳跟,並得到西域名將封常清和高仙芝賞識,成為第一個由於闐進入吐蕃國的冒險家。
小說以天寶盛世和安史之亂的大唐歷史為表,墨家與儒門、千門等江湖隱勢力的千年之爭為裏,
譜寫一段不同於編年史的江湖隱秘外史!
本書重點
「智俠之父」方白羽嘔心瀝血大作 橫跨三大門派,挑戰智慧極限!
◎新一代武林盟主方白羽嘔心瀝血大作,以大唐盛世為背景,探討墨家與千門之術的奧妙!
◎若非擁有過人的才智,如何能成為一代梟雄?
◎一場綿延千年的智勇之爭,一段不為人知的千門秘史!
看似繁華興隆的大唐盛世,竟隱隱暗藏著波濤危機;一場安史之亂,如何竟替大唐埋下滅亡的伏筆?一塊墨玉殘片,藏著怎樣的歷史奧秘?
章節試閱
咸陽,秦宮,在厚重鉛雲籠罩下,越發陰鬱深沉,威嚴肅穆一如往昔。
一名內侍手提長袍下襬,腳底生風由外急行而來,片刻間穿過重重宮門,直到大殿外方停下腳步,跪地高呼:「啟奏陛下!前日抓獲的反賊在審訊中咬斷了自己舌頭,無法再開口。負責審訊的司獄官自知失職,已自刎謝罪!」
大殿之內,始皇帝雙目半開半闔,冷硬的臉上始終木無表情。分列左右的文武大臣面面相覷,鴉雀無聲不知如何是好,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丞相李斯。滿朝文武,唯有丞相李斯可猜透大王的心思。
感受到群臣殷切的目光,李斯越眾而出,小聲問:「大王,如今那幾個反賊已無法再開口,如何處置?還請大王示下。」
始皇帝雙目微啟,目光落在殿外陰霾的天宇。半晌,方聽他淡淡吐出一個字:「坑!」
群臣面色俱變,卻無人敢開口勸諫。李斯並不感到意外,拱手拜道:「大王英明!不過僅坑殺這幾人,只怕會驚動他們的同黨,更不易找到他們同黨的蹤跡。依微臣愚見,不如將前日誹謗大王的方士和儒生一併坑殺,這樣天下人才猜不到大王的真正意圖。」
始皇帝木然望著風雨欲來的陰霾天空,蕭然道:「然!」
李斯拱手退出殿外,對跪地候旨的內侍高聲道:「大王有令,將反賊與誹謗大王的方士、儒生一併坑殺!」
「遵旨!」內侍如飛而去,片刻後,宮牆外隱約傳來無數哭號哀告,夾雜在天邊隱隱雷聲之中,顯得越發淒厲哀絕。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銀蛇,照得天地一片煞白,跟著一聲霹靂從天而降,恍惚是上蒼的震怒,令群臣變色。
始皇帝眉梢微跳,突然抬起了左手。李斯急忙上前候旨,只聽始皇帝木然道:「問!」
「微臣遵旨!」李斯心領神會,快步退出大殿,匆匆出得宮門。早有侍從牽過坐騎,李斯翻身上馬,在數十名禁衛軍護衛下,縱馬疾馳而去。
一行人轉眼來到刑場,就見四百多名方士、儒生哭聲震天,掙扎著想從一人多深的巨坑中爬出,但手腳被縛,只能像蛆蟲一般無助地在坑中扭動。四周兵卒不斷將土填入坑中,泥土已到眾人胸腹,眾人的哭號越發淒厲絕望。
見丞相親至,眾兵卒紛紛停手待命。李斯縱馬來到坑邊,就見幾個麻衣漢子渾身血污、遍體鱗傷,夾雜在四百多名方士、儒生中間,顯得十分扎眼。幾個人神情如常,對即將發生的慘劇似乎安之泰然,與那些或痛哭流涕或高聲叫罵的儒生和方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斯心中暗自佩服,對那幾個麻衣漢子緩聲道:
「大王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只要說出……或者寫出那東西的下落或線索,大王可饒你們不死!」
幾個漢子咧嘴而笑,露出口中血肉模糊的斷舌。李斯見他們不再理會自己,只得對周圍的兵卒遺憾地揮了揮手,眾兵卒便繼續將土往坑中填埋。眾儒生絕望而嚎,哭號叫罵聲不絕於耳,令人不忍卒聞。
隨著填土的漸漸升高,哭號叫罵聲越來越弱,也越來越淒厲,不過夾雜在眾儒生中間那幾個漢子始終平靜安詳,直到泥土將他們徹底掩蓋埋沒。
李斯心中暗自生出一絲寒意,不怕死的漢子他也見得多了,但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視死如歸的漢子,他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難怪始皇帝要將他們視為最危險的敵人,有這樣的對手,無論是誰,只怕都要寢食難安。
大坑已徹底填平,不過新填的泥土還在微微蠕動,那淒厲的哭號似乎依舊在眾人耳邊嫋嫋縈繞。負責指揮現場的將領一聲令下,眾兵卒立刻在新填的泥土列隊走過,兩三個來回之後,泥土被踏實,跟周圍的泥土再無二樣。
李斯搖頭嘆了口氣,不敢再待在這坑殺了四百多人的現場,急忙調轉馬頭回宮覆命。少時他來到大殿,對靜候回音的始皇帝稟報道:
「大王,他們沒人開口,已與誹謗大王的方士和儒生一起被坑殺。」
始皇帝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只微不可察地冷哼了一聲。
李斯察言觀色,拱手小聲問:「如今線索已斷,不知又該如何追查那東西的下落?還請大王示下。」
滿天的烏雲終於化作豆大的雨點淋漓而下,在疾風驟雨聲中,大殿內顯得越發寂靜幽暗。始皇帝輕輕拈著頷下髯鬚木然半晌,最後輕輕吐出一個字:
「焚!」
李斯面色微變,拱手忙問:「大王是要焚盡天下一切有字之書?」
見始皇帝沒有否認,李斯急道,「大王萬萬不可,若天下無書,大王的法令如何遠達邊塞和蠻荒?臣有一策,既可阻止那東西流落民間,又可保證大王的法令遠達四海八荒。」
「講!」
始皇帝終於從漫天風雨中收回目光,森然望向面色惶恐的李斯,他不習慣自己的命令被人所阻,就算是為掃平六國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大秦丞相也不例外。
感受到始皇帝目光中的寒意,李斯額上冷汗涔涔而下,急忙拱手拜道:
「殿下可頒佈一條法令,設新字體代替舊有的各國文字,令天下書同文、字同音。收所有書典入宮,民間除醫、筮、卦書可用新文字保留,其餘百家典籍,各種雜學皆在焚毀之列。廢除一切私學,百姓欲習字讀書,只能向官府中人學習。如此一來,既可使百姓忠於朝廷,又可防止那東西重見天日,動搖我大秦根基。」
始皇帝木然片刻,最後微微頷首道:「然!」
「臣遵旨!」李斯拱手一拜,回頭對文武百官道,「傳旨天下,六國史冊,百家典籍,各種雜學除了上交朝廷留存,其餘皆在焚毀之列。除了各郡縣官吏,百姓若私自藏書,以謀反罪斬立決,九族並誅,全保連坐!」
「遵旨!」百官齊聲答應。一條前所未有的焚書法令,很快就通行全國。
「報——」大殿外突然傳來內侍氣喘吁吁的高呼,「尚毅將軍回來覆命,在宮外等候陛下召見!」
一直寵辱不驚的始皇帝眼中第一次閃過一絲喜色,高聲道:「宣!」
「宣尚毅將軍上殿!」隨著內侍將始皇帝口諭一重重傳達到宮門之外,一個渾身甲胄、精明幹練的將領大步進來,越過重重宮門,最後在大殿外解下兵刃交給侍衛,然後從容不迫地來到大殿中央,對始皇帝俯身一拜,並從貼身處小心翼翼拿出一物,像捧著最貴重的貢品般高舉過頭。一名內侍連忙上前接過,同樣小心翼翼地捧到始皇帝面前。
始皇帝眼中閃過莫名期待,雙手接過那片不起眼的東西,頓時有些疑惑,不由將目光轉向跪在臺階下的心腹愛將。
感受到始皇帝冷厲的目光,尚毅連忙匍匐拜道:
「啟奏陛下,那件東西已經被反賊裂成了幾塊,微臣無能,只拿回這其中一塊。」
始皇帝眼中的希冀變成了慍怒,盯著匍匐不敢抬頭的愛將默然半晌,突然抬手用力一揮。
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立刻衝上前,將渾身顫抖的尚毅架起就走。他不禁掙扎大叫:
「微臣誓為陛下找齊所有碎片,求陛下再給微臣一個機會!求陛下再給卑職一次機會啊……」
淒厲的呼聲越遠漸渺,最後消失在重重宮門之外,群臣人人低頭望地,盡皆噤若寒蟬。始皇帝目光從群臣面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一名冷定從容的將領身上,對方立刻越眾而出,拱手拜道:「微臣願為陛下找到那件東西。」
始皇帝微微頷首,抬手一揮,身後的內侍立刻長聲高呼:「退——朝——」
群臣盡皆舒了口氣,紛紛拱手拜退。
待群臣離去後,始皇帝這才好奇地望向手中的東西,也就是尚毅方才獻上的東西。
那是一塊不規則的玉質殘片,僅有小孩半個巴掌大小,正反兩面都刻有花紋。那玉的質地十分普通,兩面的花紋雕工也有些粗陋,實在不像是一件稀罕物。不過始皇帝的目光中,卻有一絲畏懼與渴望交織的神色……
* * * * *
——嘩!
一盆涼水如醍醐灌頂,將宿醉未醒的任天翔激得渾身一顫,猛然坐起。抹抹滿臉水珠,他疑惑地望望頭頂上方,茫然問:「怎麼回事?下雨了?」
一旁有人「撲哧」失笑,卻又趕緊剎住。在大唐天寶盛世之年,在長安最有名的長樂坊「宜春院」三層高的貴賓樓上,讓客人淋雨無疑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此刻卻無人敢笑,寬敞華美的大廳中雖然還有七八個黑衣漢子,卻盡皆肅穆而立,就連方才那失笑的女子,也趕緊低頭噤聲,不敢再看任天翔一眼。
任天翔晃晃依舊有些發蒙的腦袋,恍惚記起那女子是叫小紅還是叫小蘭,是「宜春院」剛下海的新人。若在往日,他免不了要調戲兩句,不過,此刻顯然不是時候。在他周圍,七八個漢子都在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盯著他,尤其他面前那個鬚髮花白的瞿爍老者,眼裏那強壓的怒火,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
「姜伯,你怎麼也在這裏?」任天翔臉上尷尬一閃而沒,他已看到老者手中尚未放下的水盆,總算明白那場睡夢中的暴雨是從何而來。
「我姜振山也想問你同樣的問題!」老者的怒火終於爆發,扔掉水盆上前一步,幾乎貼著任天翔的臉在吼,「昨天是什麼日子?你居然跑到『宜春院』鬼混!你不趕緊跪下請罪,老夫現在就要替堂主教訓你!」
任天翔抹抹臉上被噴的唾沫星子,若無其事地沉吟道:
「昨天?哦,我想起來了,是義安堂老大任重遠的頭七忌日。那又如何?你該不是要以此為藉口,將我這個少堂主痛扁一頓吧?」
「啪!」姜振山本已揚起的手重重摜在了自己臉上。
雖然面前這年僅十八歲的少年是自己看著長大,可畢竟是堂主的親生兒子。姜振山追隨任重遠二十多年,早已將之視為天人,從不敢有絲毫冒犯,這種感情如今也或多或少轉移到他的兒子身上。面對任天翔的質問,姜振山只得將怒火發洩到自己身上,含淚捶胸頓足,仰天長嘆,「堂主一世英雄,怎麼會有你這麼個混賬兒子?」
一個蹲在角落的中年文士緩緩站起身來,方才他背對眾人蹲在角落,一點也不引人注意,不過一旦站起,就沒人會忽略他的存在,就連一直滿不在乎的任天翔,也不由自主將目光轉向他,有些意外地招呼道:
「季叔,你、你也來了?」
文士拈著短鬚木無表情,喜怒哀樂完全不形於色。他的年紀看起來比姜振山年輕至少二十歲,卻反而比姜振山老成穩重。就連最普通的一句話,也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來行嗎?」
任天翔注意到方才文士蹲著的角落,躺著個衣衫錦繡的男子,看不清年齡模樣。他使勁晃晃暈沉沉的頭,卻還是想不起那個男子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他只記得昨晚與人拼酒,拼到最後酩酊大醉,那之後的一段記憶完全是空白。
文士對一名黑衣漢子微一頷首,那漢子立刻將方才忍不住失笑的少女推了過來。文士示意她不用驚慌,然後問道:
「你就是小蘭?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
咸陽,秦宮,在厚重鉛雲籠罩下,越發陰鬱深沉,威嚴肅穆一如往昔。
一名內侍手提長袍下襬,腳底生風由外急行而來,片刻間穿過重重宮門,直到大殿外方停下腳步,跪地高呼:「啟奏陛下!前日抓獲的反賊在審訊中咬斷了自己舌頭,無法再開口。負責審訊的司獄官自知失職,已自刎謝罪!」
大殿之內,始皇帝雙目半開半闔,冷硬的臉上始終木無表情。分列左右的文武大臣面面相覷,鴉雀無聲不知如何是好,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丞相李斯。滿朝文武,唯有丞相李斯可猜透大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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