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大結局,番外加碼4+1
獨家再收錄〈無責任育兒篇〉!
決戰在即──
慕容泊涯單騎急赴柴郡坐鎮,而黃翎羽計將安出?
單靠神兵利器、六芒樓、鯤組還不夠!
「善戰者,能用天下之兵!」
精美封面+未公開超值篇幅番外╱更具收藏質感!
晉江文學網狀元作家╱狂言千笑
──滅罪消衍,火焰化紅蓮──
想要知道真相就得不停的追問!
黃翎羽千方百計追逼化身金老謀的閻非璜,
黏膩搗蛋鬼慕容泊涯也決心一路跟進敵營,
畢竟,聽到「你不來見我所以我就過來找你」這話,哪個正宮還忍得住啊?!
遇到了,離開了,得到了,失去了……
前世困局至今,閻黃二人也只餘戰友的默契。
但,同樣是要根絕戰爭──
「七國合併等於和平?」閻非璜你腦袋被門夾了是吧!
南韓白羽旗偕同禁衛軍捲土重來,
慕容泊涯單騎急赴柴郡坐鎮,而黃翎羽計將安出?
單靠神兵利器、六芒樓、鯤組還不夠!
「善戰者,能用天下之兵!」
作者簡介:
狂言千笑。
小學上課時偷看武俠被老師沒收了十幾本書;中學上課時偷看言情被老師叫家長來批評教育;大學時成為宿舍中唯一的腐女,電腦收藏夾裡都是各類高大上的耽美小說。如今是嚮往死宅生活但不得不每天早出晚歸的上班族,即將成為全職媽媽。話說當初取筆名的時候自我感覺挺良好的,現在用拼音簡打字首聲母,不是「可以取消」就是「科研強校」,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私信:http://weibo.com/kuangyanqianxiao
專欄:http://115569.jjwxc.net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定情信物
從六歲起,生活似乎就在摸爬滾打中進行,身上少有完好的時候,總是青腫連片。但是燦姨很好,從沒讓他出過血,而且每次摔打完後,燦姨會默默地摟著他,給他最溫柔的懷抱。
他第一次殺人是在八歲。
滿天滿地的血紅從那個奴僕的脖子中噴濺出來,灑得他全身上下都是滾燙的液體。那時候還是黑髮的莫燦就站在他的身後,慈愛地微笑,驕傲地說道:「做得很好。」
那個人被斷了頭顱,死得很快,幾乎算是沒有掙扎,比起他那會兒挨莫燦的鞭子打得滿地打滾要強多了,於是他就想道:「最不痛苦的死法應該就是出血的死法了吧?以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真的好痛。」後來他選擇了鋒銳無比的烏金弦作為傍身的武器。
十二歲那年,他被暗殺者的劍狠狠劃了一道傷,殷紅的鮮血滾滾湧了出來。剛開始只是覺得劍刃的冰冷和金屬的酸澀,後來感到灼熱一般,最後漸漸感到疼痛,而且越來越痛。
那人最終沒有活著回去,莫燦發瘋似的把他卸成數塊。可是他還是哭了出來,他朝莫燦問道:「以前被我殺的人,是不是也會這麼痛?」
「不痛、不痛,熾焰乖乖的聽話,他們不會覺得痛。因為是熾焰下的手,所以他們是不會覺得痛的──熾焰你是最特別的孩子,所以他們不會感到疼痛。」
「那為什麼我會覺得痛?出血受傷竟然會這麼痛?」
「因為下手的是別人啊。」
「我割別人別人不會痛,我自己割自己也不會痛嗎?」
「熾焰是最特別的孩子,他們不會痛,但是你會痛。熾焰要乖乖的聽話,燦姨永遠在你身邊!」
燦姨永遠在你身邊……那個白頭髮的女人揮舞著雙爪,狠狠抓住了他的膝蓋,深深地摳了進去,銳利、冰冷、疼痛……
慕容熾焰安安靜靜的醒來,他是鵬組的月鵬,他必須隨時保持安靜,即使做了惡夢也是如此,在驚叫發出之前,他已經醒來。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南王軍仍然在不斷地拔營圍追堵截白羽旗,但不論是誰都要休息,按照慣例,兩軍在夜間都會選擇適合地形安營紮寨。
他一翻身,驚覺應該在附近的那個人不在,帳篷裡一點人氣也沒有,都是烏黑冰冷和寂靜恐怖,耳邊似乎又傳來「永遠在你身邊」的吟響。慕容熾焰坐起身來,慢慢縮成一團,雙膝蜷著,雙手都死死捂著耳朵。可是越捂那聲音就越大,彷彿就在身邊有個長著長長白髮的女人低下頭來,在他脖子後吹著寒氣。
「你很冷嗎?」忽然有人問道:「毒還沒有去乾淨,再忍四、五日就能全好了。」
慕容熾焰吃了一驚,抬起頭看時,是黃翎羽剛從外面進來,一隻手臂裡夾著一只小包,還提著一盞氣死風燈,另一隻手仍然是拄著手杖。
黃翎羽不等他回答,自己進來回到鋪蓋上,笑道:「小小今天不在,我還想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是你幫我鋪好的?」
慕容熾焰呆呆的,沒有答話。
「啊,你至少給我點反應好不好,很沒有成就感啊!難得我在學生中還比較有威信,到你面前就變透明人了。」黃翎羽一邊抱怨著,一邊打開手臂下夾著的小包,兩層草紙展開後,是一顆青綠色的蓮蓬,因為已經放了一段時間,蓮蓬的邊緣有些發黃。這是陸嗜酒前兩天來時帶給他的,來自慕容泊涯的禮物。
展開隨附的信件,是慕容泊涯的筆跡,寫著:「山海居的荷花結了蓮蓬,大概是柴郡最早下的蓮蓬。今天一看就想起以前的事來,不用煮熟,但要記得剝了青皮再吃。」
幾年前初相識時,還真是一言不合,拳腳相見,那時候就連吃個蓮蓬不懂規矩都被他嘲笑。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最近老是懷念舊事,難道這就是年老的徵兆嗎?黃翎羽看著手中的蓮蓬想道。
他抓著蓮蓬兩邊,微一用力就折成兩瓣。看到慕容熾焰還傻瓜似的看著自己,黃翎羽特別無奈,遞了一瓣蓮藕給他,道:「你三哥捎帶來的,一半給你,一半給我。味道不錯,我以前吃過。」
慕容熾焰伸手接過那一瓣蓮藕,其實他以前都沒有見過蓮子出自何處,也不知道蓮蓬怎麼個吃法,但是黃翎羽的話是不會懷疑的,於是十分聽話毫不猶豫地張嘴咬了下去。
黃翎羽驚得一巴掌把他手裡的蓮蓬打飛,繼而才看到慕容熾焰已經變得蒼白的臉,彷彿被欺負受了驚嚇的小孩一般。
他嘆口氣,道:「是我不對,但是……但是……」他沒有但是下去,而是憋忍不住,捂起嘴巴悶聲笑了起來。
慕容熾焰不高興了,道:「你究竟怎麼了?一會兒發怒、一會兒高興的。」
「我沒有發怒,」黃翎羽止不住笑意,連帶著整張臉都在火光中顯得紅潤明艷,「蓮蓬不能那樣吃……」
說到這裡,忽然想起前世看過一個教育案例……中國的孩子若是被椅子絆倒,中國父母馬上過去把孩子抱起來,還不等孩子哭意上來,就拍打那張椅子罵「凳子壞,都是凳子的錯,寶寶不哭噢」;若是美國的孩子被絆倒了,母親會站在旁邊看他自己站起來。
記得有個孩子蹲在地上大哭,母親就在旁邊說道:「湯姆,你絆倒了,難道是凳子的錯嗎?凳子沒有動,你沒看好路,是誰的責任?」
不知道是哪個牛人說的?過度保護只會養出廢物,越是把孩子當成個寶寶,孩子越是會成為個草包。
黃翎羽深刻地無奈,深覺自己竟然有種「初為人父」的感覺。他撿起地上那一瓣蓮蓬,掰了一丁點外皮塞到慕容熾焰嘴裡,問:「好吃嗎?」
慕容熾焰乖乖地搖頭:「一點也不好吃。」頓了頓又道:「但是比藥劑好吃。」
「唉,這又不是什麼好藥,沒事你吃它幹什麼?」黃翎羽剝了一枚帶著青皮的蓮子遞給他,「這才是蓮子,不過你要看看哪裡才是能吃的。」
慕容熾焰接過去,開始認真的研究。
黃翎羽安靜地看,很快覺得睏,打了兩個呵欠就鑽進薄被中睡了。
慕容熾焰在左右思考後,順手「解剖」了幾顆,終於掌握訣竅,還有了重大發現,高興地說道:「最裡面那透明的蓮心竟然是甜味的,明明蓮心茶是苦的呢,你也嚐嚐!」卻沒有人回答他,轉頭去看,黃翎羽已經睡著了。
帳篷裡外安安靜靜的,慕容熾焰嘴裡嚼著清香脆甜的蓮子,抱著膝頭坐在黃翎羽身邊,心裡都是淡淡的幸福的感覺。
行軍還在進行中,白羽旗的兵員仍在不斷逃逸,十幾萬的大軍如今僅剩下不到五分之二。其實自從南王軍成功截斷白羽旗的糧草輜重開始,就已經奠定了白狼王的敗局,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所有事務都無需黃翎羽的指示,帳下諸將都能隨機應變處理。
隨軍諸將自然不覺得辛苦,但在某些人眼中而言,能在軍帳外騁馬橫行是多麼幸運而舒心的事情啊!
秦枇杷已經連續三日沒能睡好,不是因為有人搗亂他睡眠──自從淪落到李爽手中後,秦枇杷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心理變態」、什麼叫做「心理壓力」。這兩種東西只有曾經聽閻非璜提過,卻不曾見識或體會。
李爽雖然是程平親自教導出來的,但很多方面都不屑於使用程平的老手段,往往在獲得口供方面別出機杼,以坑蒙拐騙為主,而擾亂睡眠之手段是李爽所不屑用的。所以這一次,他找了岳徽和梁小小當助手。
他所設計的套問方案,以「惡夢」作為線索貫穿全局,以六芒樓教育理念首次提出的「糖果」、「皮鞭」交互作用法,給予目標人物最深重的心理壓力。心理變態的岳徽就是那根「皮鞭」,笑容恬美的梁小小則是那顆「糖果」。
白天行軍的時候,秦枇杷待在完全封閉的囚車中,所見只有囚車角落負責看守他的岳徽。當然,岳徽是個十分用功的好學生,否則也不會取得六芒樓醫毒班醫術組首席的位置,就算在封閉的、搖晃的囚車中,他也擺開一張簡易工作臺,開始解剖。
剛開始是很常見的青蛙、很健康的田鼠。
這年頭也沒有幾個人正經做過解剖,除了要研究生物體項特徵,以在刺殺術中運用的殺手之外,於是秦枇杷看得津津有味,覺得是個打發無聊時間的好辦法。但是很快的,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岳徽的解剖手法異於常人,彷彿他自出生起就精練肢解剝皮抽筋之術,不論是鳥蟲魚還是蛇鼠蛙,岳徽對付之如同神怪傳說中的庖丁解牛,快,飛快!
僅僅半天,他就解剖了六種動物,緊接著,下午變成了傷口中長了蛆蟲的野雞屍體,散發著噁心的臭氣,棕黃色、小指頭粗的蛆蟲在野雞眼眶中蠕動。岳徽如視無物,面帶拈花惹草的溫柔笑意,刀光閃動,野雞又成了一堆骨架,蛆蟲被挑出來,一隻隻丟到一只小罐中。
閻非璜有家訓曰:「泰山一棵松,巋然立天下。」;又曰:「任爾風疾雨驟,我自爛泥躺倒。」;還曰:「且走且行看天下,皇親貴胄奈我何。」綜上所述,處變不驚,雷打不動,乃是閻氏門人的最大精神特徵。
秦枇杷不愧是閻非璜帶出來的門生,一整天面對岳徽下來,剛開始能看得津津有味,後來則頻頻打呵欠,好不容易撐到安營紮寨的地方,岳徽大概見拿他沒辦法,自行出去解手了。
他們兩人雖說同坐一車,但前後都有隔欄。秦枇杷想起自己也半日沒有解決問題,精神一起來,直起身子就把手上鐐銬往鐵欄車壁上亂砸,一邊吼叫道:「放老子出去,老子也要解手。」
果然有了回應,不多時,車門又開。可是進來的卻不是岳徽,而是一個身形窈窕的年輕男子。
本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秦枇杷轉目去看,在從囚車車窗的鐵欄透下的側光裡,發現是陸稔斝夫人的「婢女」梁小小──他現在已經恢復了男裝,面色青白有加,蛾眉微蹙,顯是有些痛苦。
他應該也是敵人吧!秦枇杷想道,於是沒有理會他。
只見梁小小開始動手收拾滿車的殘渣,纖纖素手摸到那些內臟、毛皮,越收拾臉色越是難看,喉頭甚至荷荷有聲,喉結也在上下移動。
秦枇杷想道:真是造孽,這年輕小夥子沒有剛才那個岳徽心狠手辣,才見到這種陣仗就覺得噁心了。
岳徽這時候開門進了來,一見是梁小小,粗聲粗氣地道:「收拾乾淨點,你這個小賤人。」語罷,一腳踢到梁小小屁股上。
梁小小再也忍耐不住,撲在放「工具」的檯面一角,嘔吐起來。秦枇杷看得清楚,一大灘稀爛的棕紅色黏液稀里嘩啦地吐了半張桌子,頓時一股刺鼻的酸味溢滿整個車廂。
看到這樣的情況,連秦枇杷也在想道:這兩人不是一夥的嗎?來做什麼戲,是在搗什麼鬼?
可是事情出乎意料,岳徽不但沒有顯示出「同夥」的良心,反而怒罵道:「你大爺的!小賤人竟敢把爺的桌子弄髒,把它舔乾淨!」
梁小小撲在臺上,滿臉痛楚難受之色,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哀求著道:「奴家不敢了,奴家再也不敢了,岳爺饒了奴家吧。」
只一句話就將秦枇杷雷得外焦裡嫩,暗忖:這梁小小扮女人扮久了,還真忘了自己是個男子,難怪岳徽要罵他是小賤人。看他這樣雖然可憐,但未必不是他自己也有錯。
可岳徽還不放過他,取過盛放蛆蟲的罐子放到他面前,說道:「你糟踏了小爺的東西就要受到懲罰,你要嘛把這罐子蛆吃下去,要嘛把小爺的桌子舔乾淨。」
梁小小眼中含淚,左右為難,前後懇請不過,終於梨花帶雨地推開蛆蟲罐子,選擇舔乾淨檯面的懲罰。
秦枇杷睜大了眼睛,整個過程幾乎令他無法置信。
梁小小斂衽彎腰,伸出丁香小舌,舔上那鋪滿嘔吐物的工具臺,還絲絲有聲。
這一定是惡夢!秦枇杷想道,他甚至能確定岳徽和梁小小並不是一夥的,就算要取信他這個敵人,苦肉計的形式有這麼多,何必選擇如此糟蹋人尊嚴的方式。秦枇杷也想像不出哪個人會讓自己朋友受到如此屈辱。
梁小小一口一口地舔噬、吮吸,棕褐色的黏液裡還能見到未消化完全的米粒、稀爛的果片,秦枇杷移開眼睛再也不能看下去,否則還能不能吃得下飯就肯定成為一大問題。
最後,岳徽舔著脣,道:「明天解剖蛆蟲……」
如果今天整日的解剖,秦枇杷還只是覺得臭味難聞一點而已,那麼岳徽的微笑足以成為他噩夢之一!
岳徽和梁小小終於離開的時候,秦枇杷暗自鬆了氣。剛才那短短的一刻,是他全天來唯一感到遭受壓力的時刻。
天下間怎麼會有此惡人!那漂亮的、弱小的男孩子遭受如此屈辱,活生生受到這麼慘無人道的刑罰。秦枇杷努力想著脫身之策,同時決定如果有能力,脫身之後定要給岳徽這個大惡人還以顏色,順便將被壓迫的梁小小從魔爪下解救出來。
第一日就這麼過去了……
程平是在莫燦的囚車外看到黃翎羽的,當時黃翎羽還沒進去,於是就隨著程平離開三丈之外,輕聲談話。
幾日過去,程平對半路殺出的彩衣人還沒有什麼進展,但梁小小已經成功取得秦枇杷的同情。而岳徽每日的血腥解剖,以及時而讓梁小小吃嘔吐物、時而讓他吃蛆蟲、時而讓他吃糞便的做法,更成功引起了秦枇杷深重的心理壓力,如今他連夜晚都不能熟睡。
黃翎羽聽了秦枇杷三日來的遭遇,笑得東搖西晃,幾乎要撐不住枴杖摔在地上。
程平嘆氣道:「這就是我們的學生啊,平時整樓內老師好生不亦樂乎,如今終於調轉槍頭去危害人間,實是可喜可賀!」
第一章 定情信物
從六歲起,生活似乎就在摸爬滾打中進行,身上少有完好的時候,總是青腫連片。但是燦姨很好,從沒讓他出過血,而且每次摔打完後,燦姨會默默地摟著他,給他最溫柔的懷抱。
他第一次殺人是在八歲。
滿天滿地的血紅從那個奴僕的脖子中噴濺出來,灑得他全身上下都是滾燙的液體。那時候還是黑髮的莫燦就站在他的身後,慈愛地微笑,驕傲地說道:「做得很好。」
那個人被斷了頭顱,死得很快,幾乎算是沒有掙扎,比起他那會兒挨莫燦的鞭子打得滿地打滾要強多了,於是他就想道:「最不痛苦的死法應該就是出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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