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誰才是真正暗害亞斐德的幕後凶手?
外籍刺客潛入學院,情況再度撲朔迷離……
林酥來到人類帝國托比羅的王都,
不但在學院裡結識了許多新朋友,
也重新遇到了失落叢林中的老朋友們。
就在林酥的生活一天天開始充實起來的時候,
亞斐德卻再次遭到暗算!
連林酥也不幸跟著中招,性命垂危……
身中劇毒的林酥死裡逃生的真相是?
林酥:「沒想到我人緣這麼差啊,陪床的居然只有幾個魔族加一面鏡子……」
魔將:「其他人幫不上忙,我們當然也不會讓他們沒事進來搗亂……倒是灰很不甘心的樣子,帶著狼群在外面蹲了一天了。」
林酥:「好吧,那我勉強原諒他好了。唉,紅顏薄命啊……」
魔將:「難怪妳最後能活下來。」
林酥:「……」
作者簡介:
凌舞水袖
天蠍座多變性格,拖延症重度患者,時有心血來潮幻想,喜愛美食、美人及小說動漫,目前非常希望與人合養一隻乖巧寵物,具體合作方法——對方養、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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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吐吐更健康
其實林酥的思想並沒有多深層,她只不過是想著,這麼多狼閒著,太可惜了。
最後面那句死心眼,小不點是對灰說的。在她看來,對方被動等待帝都之光的學生們接受狼群的無作為實在是太消極了。
好比說今天的決鬥。對於湯文來說,這一戰如果勝利了,那就是他金光閃閃的人生中的又一輝煌,因為他是為了保護帝都之光的無數學生而戰,最後不負眾望擊敗了罪惡的、讓帝都之光陷入恐慌的半獸人族……如果輸了,操作得好的話,挑起輿論同情也不是不可行的,雖然講起來沒大獲全勝那麼耀眼驕傲,總算也是雖敗猶榮。
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是英雄。
而灰呢?決鬥輸了的話,他就是在眾望所歸中被正義使者最終戰勝的邪惡狼人,成為湯文王子腳下金碧輝煌的墊腳石的其中一塊。如果贏了,也只不過坐實了讓人感覺更加邪惡可怕的形象罷了。
沒獎金沒鮮花……這場決鬥對灰毫無意義,反正終歸只是應廣大觀眾的要求,送上去和湯文王子打上一場。無論輸贏,下了場都仍舊是那萬年不變的邪惡反派……
林酥大大的替人不值。做任何事情總該有個目的吧?這場怎麼看都沒自己什麼好處的決鬥,有什麼比的必要?
重點模糊了啊,模糊了,少年狼人果然還是閱歷不足,灰還沒回過味兒來,林酥已經笑嘻嘻的對湯文欠了欠身:「其實我在幾天前就聽說二王子和灰決鬥的事情了。本來大家都那麼期待矚目的,我跳出來煞風景是有些不大好,但是這其中似乎有些什麼誤會,為了不讓二王子您日後才發現自己冤枉好人、仗勢欺人以致良心不安什麼的,所以這才特意趕過來解釋一下……我想湯文王子應該也不是想故意挑釁半獸人族的吧?」
「誤會?」湯文果然皺了皺眉,重點不在於林酥口中的所謂誤會,而在於對方著重強調的仗勢欺人和挑釁這句……聽這意思,如果自己繼續堅持硬要先打了再說的話,那就真是有點仗勢欺人的意思了?
再說對方口中說的半獸人族影響也確實不能不考慮,自己這邊別管最後決鬥結果如何,萬一真要坐實了刻意挑釁的事實,就算他的聲望在學生之中再高也沒用。
托比羅王室總不能要一個還沒上台就到處樹敵的繼承人吧?
不過畢竟是接受過宮廷訓練的人物,最拿手的就是在大眾面前保持形象。遲疑一瞬後,湯文很快就恢復鎮定,有禮的頷首微笑:「當然,我也並不是一定要和半獸人族的朋友過不去,只是這畢竟關係到帝都之光的安全,所以情急之下就衝動了些……請問妳口中所說的誤會是指?」給妳個機會解釋,解釋不通的話,就別怪他「不得不」為了大家「衝動」一把了。
「當然當然,我相信湯文王子也絕對是個好人,不會故意幹這些欺負新生的事情的。」林酥感嘆,「帝都之光裡誰不知道您對本學院的學生、老師們都一直是愛護有加的啊,比如說給快考試的學姐複習功課,比如說為無助的小妹妹指導魔法,比如說幫柔弱的女教師搬東西……」
圍觀群眾們聽得連連點頭大加肯定,這些事情大家也都是親眼見到過的,不過……為什麼都是女的?
老子也幫過男人,雖然沒女人多……湯文勉強保持微笑轉移話題:「還是先說說那個可愛的誤會吧?」
「其實這真是一個誤會。」林酥嘆口氣對湯文道,「我知道,二王子之所以向灰挑戰的理由,大概是認為他破壞了學院的安定,給學生們帶來了恐慌吧?」
「當然,我……」
「所以這就是誤會的根源。」林酥懶得聽他說,直接跳過對方的台詞時間,「二王子,相信您也知道半獸人族的各支首領在出門時有攜帶獸群的習俗,這就好比你們托比羅王王室成員出門去外國外族考察的時候也會帶上幾個護衛和儀仗一樣……請問,您會像那些不懂事的小孩一樣害怕灰的狼群嗎?」
「……當然不。」妳都把話說到這分上了,自己一個堂堂王子哪好意思厚著臉皮喊害怕?
「對,您不會害怕,因為您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而帝都之光那麼大,總不會只有您一個明白人吧?比如說我這位同桌,他就很勇敢的挑戰了狼隻的騎乘體驗,雖然因為沒有經驗的關係有些不適應,但至少這代表了人家也是沒害怕的……事實上,除了少部分沒見識的小男生、小女生會怕得打哆嗦,到您面前講狼群壞話以外,大部分的帝都之光學生都是很理智的。」
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湯文暗恨:「哦?可是我聽到的卻是學院中所有的學生都不滿意灰帶狼群進入學院的行為?」其中的「所有」二字被其重點強調。
「太過分了,這是造謠!」林酥憤怒個後,很有求知慾很誠懇的問:「湯文殿下,麻煩您告訴我們大家說這種話的人是誰?我要和他當面對質!」
「呃……」這種事全校都在傳,還用具體點名?再說湯文也確實是抓不出具體人名來,一來沒誰到他面前主動說過這種話,是自己覺得大勢所趨,順應民心而主動跳了出來。二來就算有人真跑到他面前了,這會兒自己也不好意思把人推到前面當炮灰,萬一回頭這人被嘲諷一番,搞不好恨意就轉移到自己身上……
「我是這麼想的。灰這其實也算是被人陷害了。儘管如此,學院中有部分學生膽子比較小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們也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有出息嘛……要不這樣吧,實在沒膽子的人可以舉起手來讓大家認認,回頭在路上看見的時候,其他人或湯文殿下多關照關照也是應該的。」林酥很體貼的提出解決辦法。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在林酥和湯文雙雙期待的目光中,一幫路人甲們猶猶豫豫互相看了半天,居然硬是沒一個人好意思舉手的。
學生們確實害怕狼群,但這種害怕其實也是很含蓄的。
平常大家互相交流感受的時候,頂多也就是在一個個各自的小圈子裡面,因為帝都之光採用了自由選科學制的關係,學生與學生之間實在是沒有多少凝聚力,至多也不過是同宿舍的學生會比較熟悉,再或者就是某科目出了個驚才絕豔的人物,然後大家在共同科目上課的時候一起仰望一下罷了。
平常自己害怕的時候,聽到別人也在喊害怕,會覺得特別有共鳴,互相交流交流、鼓勵鼓勵也沒什麼好丟人的。但是自己害怕的時候,如果其他人卻都沒事人似的嘻嘻哈哈,那很多人就寧願死撐到底也不願意在外面丟了這臉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就在剛才,被學生們視為偶像存在的湯文王子沒害怕,親口承認狼群是正常的。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小小軟包子也沒害怕,甚至能和狼群打打鬧鬧。還有個剛剛才試騎了大狼的普通學生……呃,人家這表現雖然有點丟人,但聽他剛才那意思,好像確實也是自己主動要求騎上去的?
一時間眾學子們都有些忐忑猶豫──莫非這段時間以來自己所認為的學院恐慌,其實只有自己這個小圈子裡的人才感到了恐慌,其他人竟然都是如此的平靜淡定嗎?
舉手?別開玩笑了,舉手就是承認沒出息,被人認臉關照,有點自尊心的都不願意丟這個人。別到時候自己一隻手臂舉上去,指航明燈似的刷刷刷引來萬千視線聚焦,不到第二天自己就全校聞名了好不好……
這就跟體育課上有女生會扭扭捏捏請生理假休息,但沒一個女生會當著全班全操場的面,氣壯山河的跟老師喊「我大姨媽來了!」一樣。
丟臉可以,但大家怎麼說也是有追求的人,至少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丟臉……
湯文王子傻等了十分鐘後才回過味來恍然大悟,怒……精靈王的襪子!居然被人當眾糊弄了。
林酥笑嘻嘻道:「看見了吧?所以我才說這是個誤會。」
「……」誤會妳個毛線!
灰也很驚訝,這個質樸的狼人少年沒想到原來大家都還挺能接受自己的,莫非他也誤會了?
「當然了,二王子殿下想要繼續決鬥也是可以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林酥繼續笑,「不過這樣的挑撥離間實在是太可惡了,回頭還是得查查到底是哪個膽小鬼攛掇的,差點破壞了人族和半獸人族的友誼。」
「……」好吧,現在更不能承認自己曾經害怕過了,這帽子扣得真挺大的……
湯文王子險些委屈得淚流滿面……又沒有正義立場,自己一個魔法塔舊生眼巴巴的跑來挑戰個首領新生,不是吃飽了撐著嗎?
「行啊,來打吧,我不介意的。正好從族裡出來,好久沒和人打過架了。」灰倒是躍躍欲試。
等老師也趕到後,決鬥終於開始,不過大家也都沒什麼觀戰熱情了。
雖然雙方選手都很強悍,這場決鬥嚴格說起來確實算是個不錯的戰鬥經驗。但……這和預想的差太多了好不好?湯文王子再享有多少盛譽,終究也不過是個老老實實的學生仔,所謂的高階魔法師名頭在一幫蘿蔔頭中足以笑傲風雲,但對上戰鬥經驗豐富又早早打遍全族無敵手搶得首領地位的灰來說,那就像是小孩子對上大人一樣的實力懸殊了。
灰到帝都之光來學習,那是連格鬥都不屑勾選的,這裡的老師實力和他相當,修習的路子卻不一樣,沒事的時候打個幾場切磋切磋可以,跟他們學……那就真是誤狼子弟了。
所以湯文其實早知道自己根本沒多少把握勝過人家,他這次登場的主要目的也不過是為了積攢人氣和政治資本罷了……現在目的被人化解,總不好當場做縮頭烏龜,只有硬著頭皮挺下去……
監督老師一宣布開始,湯文立刻第一時間套了個盾給自己,還沒來得及刷幾個火球出來騷擾一下對方,為自己爭取時間,眼前一道灰影掠過,湯文根本捕捉不到對方的行動軌跡,身上就覺得被重力撞擊般狠狠一震,接著體內魔法元素動盪,再接著魔法盾動盪,再再接著……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凌虐……
「這少年都不知道給帝國王子留點面子的。」林酥場外觀看比賽,往自己嘴裡塞檸檬糖的同時,還嘖嘖有聲的痛心疾首譴責:「太不像話了!好歹讓人家還一次手啊。」
同桌面無表情:「……」
「你說湯文一會兒會不會有事啊?當然我不是指肉體方面,對於學校治療組的水準我絕對信得過,主要是這個精神打擊和自尊心……」
「……我覺得只要一會兒決鬥完後妳不主動跑去找他說話的話,湯文王子應該是不至於受到什麼無可挽回的精神打擊的。」
「瞧你說的,眼看著同學兼好友的哥哥如此落魄,我身為他弟弟的好朋友怎麼能不去安慰一下?那也太沒禮貌太沒同情心了。」林酥興奮得雙眼閃亮,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看來湯文王子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從陰霾中走出來了……同桌無語望天個。
「不過話說回來,你接近我到底什麼目的?」林酥繼續關注賽場,順口問個。
同桌嚇一跳,終於不再面無表情,瞪了個:「我能有什麼目的?」
「我怎麼知道?不過你這級別應該是不用繼續選修初級煉金課了吧。」林酥頭也不回的丟出一張認證卡,卡面的魔法顯像正是這位同桌,中級煉金師……「入門挺早啊,滿有天賦的嘛。你不要這樣看我,我只是拿奶汁烤蝦的時候不小心撿到的,誰讓你把它們放一起來著。」
同桌終於跳腳了:「我奶汁烤蝦明明是放在空間戒指裡,妳怎麼會『撿』到的?你這是偷竊,偷竊!」
「不要轉移話題。」林酥生氣。
「……」沒人跟妳轉移話題!同桌咬牙,怒。
狹路相逢,賤者勝。
同桌嫩嫩的一張少年面皮到底是比不了林酥那麼厚,與對方含情脈脈對視一會後,終於敗下陣來:「好吧,煉金大導師是我爺爺……」
「哦──」林酥拖著長音點了點頭,瞭解道:「原來是家學淵源啊。」
「哼!」恨恨的咬牙,同桌一臉不忿,「當然我沒有特意接近妳,只是爺爺讓我不要驕傲,所以我的煉金科也和其他學科一樣從基礎重新開始,算是再次鞏固一遍,認證這種事情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能力報名去考,並不一定非要按部就班的來。」
「那你問我掃帚的事情也是你爺爺指使的?」
「什麼指使!那叫囑咐。」同桌認為林酥的意思雖然沒錯,但這說法很不準確,「再說爺爺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有機會多觀察一下妳的煉金作品,也許對我會有所幫助。」
「嗯嗯,原來如此。」
林酥其實並不怎麼介意這種事情,反正順手拉拔小朋友的事情又不多這一樁,對於煉金大導師的小心思也就完全沒有去計較的必要。
這又不是小說,每個人接近自己都必須是毫無目的的,被自己個人魅力吸引的,俯首帖耳忠誠無比的……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是因為有利用才有深入交往。
在現代社會來說,「利用」二字已經不能算是個完全的貶義詞了。其含義本來就是使事物或人發揮效能,或者借助外力以達到某種目的,用手段使人或事物為自己服務……比如說某人心情不好,找一個好朋友一起出來喝酒吃飯,傾吐完一肚子苦水垃圾後心情舒坦,這難道就不能叫利用?
所有事情其實本質都是很簡單的,林酥也不想把它們想得太複雜。就算這個同桌確實是別有目的接近自己了,但這又如何呢?
如果不是對某人身上的某種特質或物品感興趣的話,誰會莫名其妙毫無理由的親近一個人?
所以準確來講的話,所有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其實都是有目的的。也正是因為這種別有目的,才是吸引另外一個人向自己靠近的最根本原因。
「妳……不生氣?」憤怒平息過後,發現林酥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同桌反而不自在了,沉默會兒後小心問了句。
「我為什麼要生氣?」林酥莫名其妙反問。
「可是我……」這是怎麼說的,難道要自己主動批判自身?同桌突然很糾結。
無聲嘆了個,林酥實在沒心思安慰一個內心需要安撫的少年了,乾脆刷出掃帚丟出去:「想研究就研究吧,有話直說多痛快,扭扭捏捏的跟個娘兒們似的。」
同桌對掃帚從天而降的巨大驚喜表示震驚,同時也對林酥如此輕易放過自己表示茫然。
看起來這算是真不介意?
沒一會兒場中打完,其實這場勝負早就可以決出來了,但灰比其他人想像中的厚道,好幾次可以一爪定江山的機會都輕飄飄放了過去,估計是想讓湯文在擂台上多體驗一會兒戰鬥的快感。
而在湯文眼中這個厚道卻太不厚道,如貓戲老鼠般有很大的調戲嫌疑,一場決鬥打下來既鬱悶又憋屈,二王子深深感覺自己被非禮……
「狼族的首領果然好本事。」輸歸輸,風度還得保持,湯文笑得異常痛苦的誇獎道。
林酥嘆口氣,走過去拍拍對方肩膀:「行了,別廢話了,都快殘廢了還那麼囉嗦,趕緊讓人抬走治療去吧。」這人活得真累,都躺擔架上了還硬要死撐著客套一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不是人這麼好面子的話,自己剛剛也不能那麼輕易就糊弄成功……嗯,所以從主觀意識上來講的話,她其實滿欣賞他這個缺點的。
湯文倒吸口涼氣,笑容更扭曲了幾分:「……謝謝妳的關心,但如果妳的手勁能小一點的話,我想我會更感激妳的。」
「不好意思,忘了你現在很嬌弱。」林酥知錯就改,忙收手很認真道歉。
「……沒關係。」
負傷的金光閃閃二王子終於被抬下去,本來是想來見證英勇王子挑戰邪惡狼人的一群學生面面相覷,英雄被揍到躺下了,狼人好像也沒那麼邪惡,他們到底來幹嘛的?這一趟跑得貌似有點冤枉……
「哈哈,雖然打得不怎麼痛快,但這人還是挺耐揍的,不愧是王室王子。」灰很高興的甩甩尾巴、抖抖耳朵。活動一番後讓他覺得格外舒坦,心情也美麗了不少。
「……」一圈人默,湯文在治療室裡聽到外面這評價,差點內傷復發再吐口血……土豆你個番茄的!這是誇獎嗎?
林酥忙出來打圓場:「算了算了,大家只是互相切磋一下,誰輸誰贏沒什麼的。」完了提高嗓門衝治療室的方向再喊:「那個誰,我們沒說你沒用啊,別難過!」
「……」這口血還是吐出來吧,不然他憋得慌……一絲鮮紅終於還是溢出湯文的嘴角。
林酥帶了灰高高興興的回去慶功,他鄉遇故知啊這是,兩人多少日子沒見了?好像快有一年了吧?自己宿舍顯然不行,有三隻八卦小女生在裡面蹲點嘰喳,一不小心讓人逮到什麼感興趣題材的話,第二天自己又得成為學院風雲人物。
灰住的地方也不行,交談幾句瞭解後可以知道,對方因為攜帶寵物的特殊關係,根本沒和學生共宿,而是直接鑽進了自己狼人族老師家裡蹭吃蹭喝。
唯一的選擇只有亞斐德,小不點資歷不怎麼樣,但怎麼說也是王子,住了個單人套房,借用個地盤還是不成問題。或者林酥正打算在湖上籌備策劃的水上船餐廳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後者現在只有一艘空船……
林酥有亞斐德宿舍的備用鑰匙,毫無難度的帶人直闖空門,房間主人現在倒是不在,好像是因為還在上課沒能回來的關係。
「隨便坐,想吃點什麼?」林酥主人般招呼灰,根本沒有在別人家裡客氣的意思,挽挽袖子就打算下廚。
「什麼都行,只要是肉。」灰也沒客氣。
林酥充分接受狼人的意見,再適當參考亞斐德回來後可能有的點餐,最後加上自己喜好,在廚房裡好一陣忙活後,終於整治出一堆看起來分量應該足夠的食物。解下圍裙還沒來得及收拾洗手,小王子下課回來了,正好來得及趕上熱菜熱湯,還有時間跟灰認識並先行自我介紹了一番。
「咦,你就是那個最近很出名的狼人?」小王子對於能近距離接觸傳說中的風雲人物表示很有興趣,「聽說你的狼群在學院引起不小的騷動,還因此收到了我二哥的戰書……嗯,既然你和酥是朋友,那麼想來輸的人應該是二哥吧?」
這個判斷的依據似乎有些……奇特?林酥撓撓臉頰無奈:「灰本身的實力就很強的,二王子再負盛名也只不過是個學生,根本不具備真正的戰鬥素質。」
「那倒是。」灰也不客氣的接受下了這個讚揚,「要說起你們王室這三個小孩的話,我認為還是路德比較厲害。以前我還沒成為狼首的時候在邊境曾經跟他接觸過一次,畢竟是戰火裡鍛鍊出來的武者,他和湯文……還有你,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咦,你輸給我大哥了?」亞斐德興趣更加濃厚。
「我沒輸。」灰有些鬱悶,「但也沒贏……剛交上手沒多久就遇到了一批別國逃出來的高階流匪,結果我們兩個不得不聯手了一次,在配合的時候互相知道了些對方的底子……」
「然後呢?你們剿匪完後沒繼續打?」
「沒,他要忙著把抓到的活口帶回駐地審訊,我要忙著躲我們族追出來的長老。」灰異常悲憤的樣子,「雖然最後還是沒逃掉,被長老抓回去用刺藤抽了一小時……」
「噗……」
「咳咳。」
有人自曝曾經的糗事助興下飯,林酥只覺得胃口也隨之格外的好,樂了好一會兒後才想起自己本來打算要說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湯文那一關算是過去了,現在重要的是怎麼讓學校裡的學生接納狼群的存在。」
「有什麼好說的,又有人不滿的話再決鬥一次就好了。」灰始終是比較單純,無論對於何事,都始終信奉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再加上榮譽塔王子都敗得如此輕易的緣故,也使得他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信心。
這回林酥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小王子已經先一步解釋了個:「話不是這麼說,關鍵是這事情不處理好的話,很容易引起學生對你的不滿。輿論的威力比你想像中可怕,就算你打得過所有人,也沒辦法堵住他們的嘴。他們可以用語言來詆毀你、傷害你,直到你無可奈何,不得不主動離開。」
灰瞪了他幾秒鐘:「我本來以為只有女人才有到處說閒話的毛病?」
「男人的本質其實和女人一樣無聊,區別只在於女人的無聊是隨時隨地,男人更多時候則是悶騷。」小王子翻白眼,終於遇到個比自己還天真的了,為什麼他竟然會因此而有種詭異的優越感?
林酥肚子都快笑破,小王子被教育得太成功了,連悶騷這麼潮流的詞彙都能掌握,不知道王后聽了以後會有什麼感想?
「那麼你們的意思該怎麼辦?」灰用叉子叉起一塊燉肉,看了一秒後覺得這樣效率實在不高,於是丟掉叉子直接上手。對於自己向兩個小孩徵詢意見的事,灰覺得很正常也很理所當然,他甚至沒感覺對方是小孩……人族的孩子,再小也是狡猾狡猾滴,尤其還是人族王室的小孩子。
小王子和林酥對視一眼,後者攤攤手表示讓他表現,前者只好開口答:「酥剛才已經幫你把最困難的問題解決了,現在學院裡的恐慌最起碼不會傳到明面上來,這已經是默認和接受狼群的開始,接下來就是讓他們適應你……和你的狼群。」
「比如?」
小王子想了想,轉頭看林酥,「妳還記得王宮裡的獅鷲騎隊嗎?」
「還不錯,挺帥的。」林酥也回憶了下,「好像聽說在你們國家的人氣還挺高?」
小王子點點頭:「沒錯。其實人們對猛獸和魔獸在生活中出現的事情還是可以接受的。比如說長途獸車,比如說魔獸騎士,更甚至不少人也有自己的契約魔獸,這些生物很多比狼厲害得多,但人們為什麼可以接受?學生們不能接受狼群,更大的原因不是因為牠們可怕,而是因為牠們只屬於你一個人。」
這就好比一個人在街上,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時是沒什麼特別感覺的,頂多只覺得特別的熱鬧繁華,因為這些人互不相干,對自己無法造成威脅。
而一個人碰到另外一個人帶著一群組織團體時,條件反射下自然會聚焦注意力過去,甚至會升起警惕心……靠!該不會是打群架的吧?
尤其這個組織團體的成員如果形象比較凶殘的話,人們的防範心理更會成倍增加,這就是團體震懾力和個人震懾力強弱差別的關係。
灰帶的狼群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牠們又只聽他一個人的話,對外人雖未表示敵意,但也從來沒有親切友好之表現……這種情況下是個人都得犯一下哆嗦。既是因為對陌生未知存在的敬畏防範,也是獨身一人面對組織團體時必有的膽怯。
第一章 吐吐更健康
其實林酥的思想並沒有多深層,她只不過是想著,這麼多狼閒著,太可惜了。
最後面那句死心眼,小不點是對灰說的。在她看來,對方被動等待帝都之光的學生們接受狼群的無作為實在是太消極了。
好比說今天的決鬥。對於湯文來說,這一戰如果勝利了,那就是他金光閃閃的人生中的又一輝煌,因為他是為了保護帝都之光的無數學生而戰,最後不負眾望擊敗了罪惡的、讓帝都之光陷入恐慌的半獸人族……如果輸了,操作得好的話,挑起輿論同情也不是不可行的,雖然講起來沒大獲全勝那麼耀眼驕傲,總算也是雖敗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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