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蝴蝶效應,還是有人惡意偏轉歷史,不按劇本演出?麥納村外,不存在於使徒記憶裡的廢棄神殿,給勒斯一行人敲響了警鐘。
死亡騎士也猥瑣?留待最後一夫當關,佈下無盡迷宮獨戰變異弒神者的勒斯,命令死亡騎士執行的絕殺一擊,居然──呃,讓人深切明白,什麼是「蛋蛋的憂傷」……
作者簡介:
暮辰、暮辰,夕暮向晚時的星辰,因為喜歡夕陽西下那瞬間的美麗,也欣賞沒有污染的夜空中滿布星子,所以才有了這個筆名。不過,本人卻一點也不浪漫,甚至保守的很。基本上會寫出小說來,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或許有點表裡不一的雙重人格吧!才會表面上一回事,骨子裡又是另外一回事。當初會想要寫小說,也許是喜歡上一個個角色在筆下活過來的感覺吧!人不能真正造物,那麼,就創造書中人物,滿足一下自己的幻想,又有何妨?
章節試閱
楔子
正午時分,一個婦人抹了抹汗水,快走幾步,來到村莊最西邊的大樹底下,那棟彷彿與村莊鄰里間有著一條無形隔離帶的小木屋門前。
「啪啪啪!」
眉眼間尚有幾分年輕時期風韻姿色的中年婦人,生怕裡頭那人耳背聽不見似的,非常用力地拍門。
「卡雷斯,老卡雷斯……哎,又不在呀?」拍門半天無果,試圖從窗縫往屋內窺探,也不見裡頭有光線,婦人微微蹙眉,頗為無奈地嘀咕道:「出趟遠門回來,整個人都怪了,經常不見影,真是……」
說是這樣說,婦人也沒有太多好辦法。屋子主人孤僻慣了,太過介入他為自己劃定的領域,卡雷斯只會發怒,誰的情面都不領。
婦人不打算親自品嘗卡雷斯的怒火,猶豫了會,她離去的腳步聲在屋外響起。
屋子裡,蜷縮在角落的身影自然聽見了婦人遠去的足音,正痛苦顫抖卻竭力忍耐的身子頓時猛地一抽,翻身,四肢無力地癱開,看樣子是忍耐已到極限,無法繼續不動聲色和體內彷彿在撕扯每條肌肉、每根骨頭的劇痛抗爭。
急促嘶啞的喘氣聲在傢俱東倒西歪,活像剛被盜匪洗劫的屋子裡迴盪。
好半晌,卡雷斯終於恢復一點力氣,遂抬起手臂,一巴掌蓋住整張臉。從指縫間,可以看見這個男人的眼珠子有不正常的紅光一閃一滅。
「……快回來吧……我要撐不下去了……瑪門、瑪門……」
第一章 瑪門?瑪門!
麥納村,一處只有十一、二戶人家聚居,在拜諾帝國官方繪製的地圖上就是一個小點,民間地圖則根本找不到的小山村。
小村山環水繞,村子出入口就正對一條通往莽莽山林的小徑,村子後方則有潺潺小溪,供應麥納村的日常水源。
村民們靠山吃山,小路上最常見的便是三三兩兩結伴進出的村中獵戶,偶爾,他們也會兼職當採藥人,將大山裡罕見的山貨與魔獸毛皮送到鄰近的鎮上換取生活物資。再偶爾,如果感覺上山打獵的日子太悠閒,想換換口味,還可以打劫山賊。
沒錯,就是山賊。
麥納村是個沒什麼油水,也不在商隊必經道路上的小村莊,但山賊們不是啊!
環繞麥納村的山脈,共有兩條人工開闢出來,可供行走山路。一條是大商人們認為可以回本而開闢出來,地勢低緩,可供馬車行駛的大道;一條是麥納村村民自發開闢出來,對獵戶出身的村民們來講,已經算暢通無阻的小路。
因為是先有路,後有賊,那條商道上如今早就佈滿山賊寨子。山賊們你一段、我一段,大家甚至劃分好了每家的打劫區域;而村民就是上小路轉大道,然後登賊寨,去刮山賊們從商隊身上刮下來的油水。
之所以有這份底氣,全得益於麥納村前身是一支傭兵團的秘密據點。麥納,就是那位傭兵團長的名字。
他是一位使重劍的好手。
他這門本事,讓麥納村不止出射術出類拔萃的獵手,同時也培育出不少破壞力十足,專業拆寨門的重劍騎士。
在偏遠山區能有這樣一股凝聚力極強的武裝力量,足夠保證村民們可以做到自給自足,並且不受干擾,悠然生活在心目中的世外桃源裡──可惜這是一週以前的麥納村才會出現的閒適景況。
現在的麥納村一片愁雲慘霧,連嗓子都哭啞了的抽泣聲時不時從固定兩戶人家裡傳來。此外,麥納全村人的表現也異乎尋常。
除了對同村有人去世感到哀傷,從他們的眼神、表情和肢體行為上來看,這些人心中更充滿了驚悸與仇恨。
全村備戰氣息濃郁。
如果以軍隊做比喻,這就是一支盈滿悲傷矢志復仇的哀兵──僅在村口駐足片刻,出身自武勛家族的耳濡目染,就讓斯特做出如此判斷。
不正常的環境氣圍自然令斯特與自己會走這一趟的原因聯想在一起。
使徒說,這裡有一座廢棄不久的鍊金實驗室,專門生產「弒神者」;另外,還有一點點麻煩……雖然依照他親身前來感受到的氣氛,這麻煩恐怕一點都不小。
「年輕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打從斯特踏進村口,便一直在觀察的中年婦人見斯特微微蹙眉,明顯已察覺村莊內的異樣,但腳下不動,看上去不像要走的樣子,不禁上前勸道:「我們這小地方沒什麼特別的,現在也不適合外人久留。」
婦人說話在理,不過斯特正是來當蹚渾水先鋒偵查兵的,怎麼可能退?
誠然,他一個大活人站在村口,旁邊也不是沒人忙碌著來來去去,但人人眼中盡是警戒和漠然,就眼下這位好意相勸的婦人肯理會他,已經充分說明麥納村村民此時排外性極強,想介入局中難度不是一般大。
只不過還是那句話──「任務託付我,是大哥對我的信任。不能退!」
他要是退了,以後大哥再有諸如此時,正將瑞拉提供的潛力藥劑進行個人專屬化的二次調配工作,導致無法分身的情況,怎麼敢放心把事情託付給他做?
話又說回來。
目前,他並不迫切需要博取村民信任,但他很需要一個能理直氣壯留下來的藉口。這個藉口還得很講究,即便無法立刻取信於村民,也不能在他們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否則你想幹什麼人家通通唱反調,得白白浪費多少時間?更加不能杵在村子門口想,這般久立不動,斯特看自己都覺得可疑了。
幸好,命運之神今天跟斯特站在一起──雖然當事人非常懷疑這位被公認性格反覆無常的神祇單純是想看笑話打發時間……
所以,他才會在進退兩難的關鍵時刻,瞥見一抹行色匆匆,正往村口走來的高挑倩影。
依舊是一身醒目耀眼的火紅。
依舊是一束俐落瀟灑的馬尾。
偏她英氣的眉毛緊鎖,一個「愁」字、一個「煩」字密密麻麻貼滿整張臉,構成她現在的表情。
像她這樣滿腦子心事又低頭走路,最大可能是從斯特身側擦過,壓根不會注意到這個人。然而,也許是心有靈犀,也許是命運之神無聊透頂悄悄指引,她偏在恰當的時間、恰當的位置抬起頭,一眼瞧見站在村口頭疼的他。
兩人的目光直接對上。
斯特對她印象自然是深刻的──瑪門.雅坦,第一個自薦要當他守護騎士的女人。
瑪門對他當然也是難以忘懷。生平頭一遭,從小被當傭兵培養的她,因他起了正經當個真正騎士的心思。
「被我抓到了,看你還怎麼推託!」瑪門面現喜色,暗忖。
執著的女騎士一天都不曾忘記,聖樂師在她死纏爛打下所給予的承諾。
「只要一年內,妳能在其他城市與我偶遇,又不後悔今天的決定,我就收妳為守護騎士。」
一年?
──別說一年,半年都還沒到!
城市?
──那是代指「其他地方」,不是真的城市!
總之,今天遇到就是遇到了,瑪門告訴自己絕不能再被對方用言語說服。今天,她一定要把自己打包出去!
「嗯……這個說法好像哪邊怪怪的?」一時揪不出錯來,瑪門搔搔臉頰,索性想都不再想。
眼下她更怕斯特假裝不認識,轉身就走,遂帶著幾分攔截意味邁開大步朝他去,行走如飛,就差沒把「給老娘站住不准跑」往臉上貼。
斯特本來就沒有要走的意思,見她這副情緒都寫在臉上的模樣,不由莞爾。
風風火火的女人哪!還很毛躁。
隨著瑪門「威風凜凜」地逼近,斯特意外發覺女騎士的神情變化是那麼的層次分明。一開始是煩愁,後來是驚喜,現在路走一半似乎是想起某件令人困擾的麻煩,驚喜又被憂慮取代。
「不會在想怎麼讓我收她當守護騎士吧?」
斯特同樣沒忘記那天在酒館的約定。
儘管再相逢於麥納這樣的偏僻小山村令他頗為意外,不過瑪門這時候提出要成為他的守護騎士,他一定會一口答應。
因為除了乍見他的短暫驚喜,斯特發現瑪門與其他村民是那樣同仇敵愾,多半擁有共同的敵人;不像他,明明村子口也算麥納村的一部分,他站在這裡卻與環境、與人通通格格不入。很顯然,瑪門可以成為他與麥納村村民之間的溝通橋樑。
而勒斯的囑託,在斯特心目中無疑高高凌駕於他個人的好惡。
當然,守護騎士的事斯特不會主動去提,可瑪門一旦提出了,他同樣不會再次強調尊主是何等麻煩和強大的敵人。
如同他大哥一貫秉持的理念──路,畢竟是由人來選的。
何況他並非沒提醒過,凱諾達的守護騎士一點也不好當!
斯特正想著,也就微微分心那麼幾秒,便有股強勁力道無預警地從後背撞來,猝不及防下,斯特被這股力量推著就要往前栽倒,誰知肩膀那兒旋即呼應般遞來反向力道,這下可好,往前撲不得,往後栽不能,斯特覺得身體雖然穩穩站住沒出醜,但他定然受內傷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是在打招呼,都習慣了……」
「……」
「不過你的身體還是一樣虛耶!到底有沒有在鍛鍊?」
「……」
如果剛剛是膝蓋中箭,斯特很確定,現在他胸口也中了一箭。到底從前方走來,結果一巴掌拍在別人後背是哪邊流行的打招呼方式?
怪、力、女!
可憐他的後背,跟上回的手臂一樣遭殃了。如果找面鏡子檢查一下,斯特毫不懷疑會再次看見一大塊瘀青……這令他忽然猶豫起是否推翻剛剛想好的,只要瑪門再度提出,就收她當守護騎士的決定?
就算凱諾達家族傳承下來的藍晶鬥氣療癒效果不比眾神殿聖術差多少,卻不代表他的身體經得起「瑪門式招呼法」每天伺候啊!
「哈哈哈……別生氣、別生氣,跟我過來一下。」她突然壓低嗓音,眼珠子不斷東瞄西瞄,看上去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斯特看著都想嘆氣了。
他對瑪門的印象又新增一項:「這個女人不適合做壞事。」
想歸想,瑪門既然拽著他有話說,斯特也就移步跟著她的力道往村外去。
不然怎麼辦?拉拉扯扯可不好看!
瑪門的怪力他也算二度領教,想掙開來,不鬧出點大動靜還真沒法子。何況掙開來了,他還怎麼套消息?
不過斯特很快發覺他是白費心思,情報根本用不著套,因為瑪門把他拉出去,劈頭說就這麼說:「你怎麼來了?快走!趁它們還未發現,你還走得了!」
「它們?」
專指非生命體的「它」,引起了斯特的注意。
「當然是『它們』!」
瑪門大力點頭,生怕斯特認知不夠充分,理解不了嚴重性,格外強調,「一個個像喪屍一樣行動緩慢,還跟狼人、吸血鬼一樣,會把屍體變成同伴!除了不死生物,我都不曉得還能用什麼稱呼它們。所以我才叫你趕快走啊!趁它們還沒記住你的味道,你應該走得掉才對!喔喔,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
「守護騎士?」
斯特主動說起,有一點點不高興。原因,自然是出在瑪門「你居然會記得」的表情上。瞧她那副樣子,斯特有理由相信女騎士已經自主認定他不打算認帳,說不定早在考慮如何用語言擠兌,逼著他非認這個守護騎士不可。
偏偏瑪門沒發覺那絲不愉快,頗為驚訝地一揚眉,大剌剌道:「你還記得?我以為你打算蒙混過去,是我小心眼了。」
說到這裡,她一頓,話鋒旋即偏轉,「不過忘掉說不定比較好……這關過不去,我想我也沒有機會當守護騎士了。但怎麼說都是緣分一場,所以你快走。如果我僥倖活下來了……嘿!那不管你怎麼推託,這守護騎士我都當定了!你看,冥神都不收我!喂、喂喂……你幹嘛臭著一張臉,我又說錯話啦?」
事實上,斯特的臉哪有臭?在這點上,斯特與勒斯一派相承,面部都鮮少有劇烈神色變化。
不過,斯特心情倍加惡劣了,也是真的。
問題的起因確實出在瑪門──當然,跟瑪門是真用眼睛看出來的,或者把直覺判斷歸於觀察結果,從而斷定他情緒不佳,並沒有太過直接的關係。
斯特是在抵觸他竟受到瑪門的言語影響。
類似瑪門那樣一門心思樂天的熱心腸,斯特以往在進行音魂術士能力修練的旅途間,並非不曾遭遇,只是那些情感再如何熱烈,也融化不了他將大哥擺在第一順位斟酌利害的本心。
從表面來看,斯特不覺得瑪門的表達形式有多大不同,但造成的觸動偏偏相對激烈。這點非常不可思議……以致一度認為思考已足夠詳盡的斯特,索性推翻先前有關「守護騎士」的決定。
「追隨我的騎士,隨時可能直面死亡威脅。妳真的明白?」
「唉唷,你都反反覆覆強調幾百遍了,知道知道知道──」擺擺手,瑪門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句話,「知道你是好心好意,可都嘮叨那麼多次了,別再重複好不好?」
理所當然的,她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
頭一次鐵了心想去做一件事,瑪門才不會因為任何外力因素而輕言放棄。
「……那就留下來吧。」
「哎?」瑪門一愣。
這次她倒理解得很快,一對飛揚的眉沒一會便高高挑起,老大不高興地道:「喂,我說半天,結果你都沒在聽!你不能留下來,真過意不去,就幫忙跑一趟眾神殿,告訴他們這裡有座被遺棄的神殿被喪屍攻佔了!」
「那不叫喪屍……算了,新上任的守護騎士,妳第一件任務是馬上告訴我,這裡,麥納村發生過什麼事?以及妳知道的,跟妳口中那些『喪屍』有關的一切消息。」斯特清冷的面孔依舊看不出太大的情緒變化,那種纖細的俊美似乎只適合遠遠觀望。
然而瑪門就是曉得,說出這番話的聖樂師不僅心中充滿無奈,而且還頗為無力。套用瑪門自己的解釋,這叫「天生的默契」。
默契的感覺非常舒服,也因此,她才會萌生成為聖樂師守護騎士的念頭。
但是,絕不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
試問,會陷效忠對象於危險中的守護騎士,到底能守護什麼?歸類在瑕疵品都算誇獎了。
「我就是為此而來。」
斯特沒讓瑪門糾結下去,免得她繼續以言語相勸,最後說不過搞不好就蠻力趕人,也不曉得會平白浪費掉多少時間……不過,瑪門聽見他坦言目的後的神情看上去令斯特很有立刻走人,管他整個村子會不會完蛋的慾望。
──那臉色,簡直像在問他是不是想不開,專程找死來的。
「……我有後援。現在需要探清楚狀況,讓他們有所準備。」深呼吸冷靜一下,告訴自己正事要緊,別跟某女一般見識,他才接著開口,把勒斯等人在龍島上遭遇的弒神者特點大概描述給瑪門知道。
然而,聖樂師內心這一刻其實很不平靜,出爾反爾的想法不斷翻湧上心頭,因為一個神經特粗,還很容易撩撥起他情緒的守護騎士,斯特真沒把握長期招架住。
可惜到目前為止,瑪門所謂的「默契」仍無法讓她體會到斯特較深層的思想,又恰好斯特所言幾乎全契合瑪門口中那些「喪屍」的特性,這讓女騎士光顧著一個勁點頭,心中滿是撿到一絲希望的興奮,壓根忘記去關注斯特的情緒變化,更不曉得她的守護騎士地位再度面臨不穩固的危機。
她已經意識到斯特準備充分,對後者的後援自然多出好幾分期待。
「吶、吶,你的後援,至少有一個魔導士、一個聖騎士吧?那個魔導士還是你哥!不要否認喔,我跟你談過後,不但專門去打聽,還跟盜賊公會買了情報。」瑪門完全不給斯特說話機會地自問自答。
看樣子,她心底也挺怕斯特的後援和她以為的是兩回事。
受名人效應影響,瑪門自然更願意相信世界著名的魔導士有能耐解決問題。
「妳的消息定是全在帝都取得的。」
「你怎麼知道?」
瞧著瑪門臉上「你好厲害」的意外神色,斯特完全沒有解釋的興致。想也知道,瑪門能平安無事拿到消息必然有人暗中指示,否則別的不說,單單事關凱諾達公爵的兩個兒子,盜賊公會就不敢隨便賣消息。
明面裡的秩序有國家法律維護,而黑暗中,自然有另一套遊戲規矩。
「妳的表情。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嗎?」
「嗯嗯。不過在這裡講?」瑪門左右看了看,顯然不認為這是個談論事情的好地方。「站太久你會腳酸吧?找個地方我們坐著說?」
「我……」
斯特本是想大聲說出「我不會」,可轉念一想,瑪門對他的印象已經定型,短期內,恐怕他怎麼做都改變不了瑪門眼中「聖樂師」等於「嬌弱」這該死的定式!於是斯特到嘴邊的話一頓,旋即變成──
「我要等人。」
斯特原本以為,這句話脫口之後,免不了又要一番解釋。孰料,瑪門聽了竟毫不驚訝,反而理所當然地點頭,讚道:「我就說你哥怎麼敢放你獨自來,果然配了護衛嘛!」
「……」
果然期待瑪門說好聽話是他太天真,他有罪!斯特如是想。
楔子
正午時分,一個婦人抹了抹汗水,快走幾步,來到村莊最西邊的大樹底下,那棟彷彿與村莊鄰里間有著一條無形隔離帶的小木屋門前。
「啪啪啪!」
眉眼間尚有幾分年輕時期風韻姿色的中年婦人,生怕裡頭那人耳背聽不見似的,非常用力地拍門。
「卡雷斯,老卡雷斯……哎,又不在呀?」拍門半天無果,試圖從窗縫往屋內窺探,也不見裡頭有光線,婦人微微蹙眉,頗為無奈地嘀咕道:「出趟遠門回來,整個人都怪了,經常不見影,真是……」
說是這樣說,婦人也沒有太多好辦法。屋子主人孤僻慣了,太過介入他為自己劃定的領域,卡雷斯只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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