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驚悚探險小說!
為了營救身陷絕地的悶油瓶與胖子,吳邪戴上人皮面具,以「吳三爺」的身分整合了昔日的產業,領著隊伍二探廣西巴乃。
重回魔湖畔,危機與謎團依舊陰魂不散。
裘德考的隊伍中,藏著一張令他驚疑不定的臉孔。潛伏於密林裡的塌肩膀鬼影,擁有一個讓他無法置信的名字……
當前所未有的陰謀威脅席捲而來,是崩潰逃避,還是咬牙扛到底?
深入張家古樓,鐵三角的終極冒險,揭曉終極懸念!
本書特色
新篇章,新氣氛,扣人心弦的新開始
地北天南,上山下海。從山東戰國墓、西沙船墓、秦嶺青銅神樹、長白山雲頂天宮、戈壁崑崙鬼城,再到廣西十萬大山秘境。開地宮、鬥妖物、破困境,壯闊詭譎的背景與離奇難解的謎團交織,正是《盜墓筆記》暢銷長紅的關鍵。
懸念重重、驚魂處處,天馬行空卻又真實生動,架構龐大卻又相扣緊密,配合極出色的氣氛渲染,自然使《盜墓筆記》展現出同類型小說難望其項背的強大魅力,讓人一翻開就停不下來,難怪能成為引領「盜墓文學」崛起並長銷不衰的扛鼎之作。
橫掃華文書市,史上最強的驚悚探險小說
《盜墓筆記》是讓人著迷、欲罷不能的小說,自從上市之後就造成轟動,旋風般橫掃所有暢銷書榜。不但風靡華文書市,引發一連串盜墓小說閱讀與寫作狂潮,也即將改編為漫畫作品發行。
《盜墓筆記》既給讀者足夠的幻想空間,又有真實的背景。環環相扣的謎題,不斷引出的懸念和緊張刺激情節,自然讓人欲罷不能,稱之為「盜墓文學」巔峰代表作,絕對當之無愧。而今,第二季的開始,必將引發又一波風潮,成為最引人注目的年度傑作。
作者簡介:
南派三叔,本名徐磊,杭州人。自小聽著鄉野傳奇故事長大,家人朋友不乏從事古董生意者,造就出豐沛的想像力與廣博的見聞經歷,融於筆下,以一部《盜墓筆記》紅遍華人世界,為兩岸三地最具人氣的作家之一。著有《盜墓筆記》、《大漠蒼狼》、《盜墓筆記之藏海花》《盜墓筆記之沙海》……等書。目前仍持續從事《盜墓筆記》系列相關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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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室推薦
《盜墓筆記》情節曲折離奇、驚悚詭異又精采有趣,讀來直教人大呼神奇過癮,欲罷不能,書中有環環相扣的謎題,有不斷引出的懸念和緊張刺激情節,絕對讓讀者欲罷不能,堪稱「盜墓文學」的巔峰代表作。隨著第二季全新劇情的開展,以及改編漫畫作品陸續推出,必將引發又一波風潮,成為最引人注目的年度傑作。
媒體推薦:編輯室推薦
《盜墓筆記》情節曲折離奇、驚悚詭異又精采有趣,讀來直教人大呼神奇過癮,欲罷不能,書中有環環相扣的謎題,有不斷引出的懸念和緊張刺激情節,絕對讓讀者欲罷不能,堪稱「盜墓文學」的巔峰代表作。隨著第二季全新劇情的開展,以及改編漫畫作品陸續推出,必將引發又一波風潮,成為最引人注目的年度傑作。
章節試閱
第1章 心中的另一個人
我在小旅館的廁所裡,看著鏡中的臉。
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沒有任何想法,只是看著鏡子裡的人。
這個人很熟悉,但他不是我。
這感覺非常奇妙,混合著一種逃脫感和恐懼感。
我好像借著這張臉逃脫了身為吳邪的命運,卻進入了另一個更讓人不可控制的人生。這種不可控制是真實的,包含了無數的可能性。我幾乎無法預測,自己之後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
最開始的時候,即使沒有面對鏡子,我都會輕微地發抖。現在已經好多了。很多事情起初無法接受,可一旦接受了,你會發現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
就範之前,我從沒想過,所謂的面具可以做到這樣惟妙惟肖的地步。即使貼著鏡子,也看不出它和原來的皮膚有多大的區別,只是感覺粗糙了一點。以前看悶油瓶使用易容術,只覺得那是一種高深的旁門左道,如今我真的服了,這種手藝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發展出來的。
我的頭髮也染成了斑白的顏色。三叔的斑白,是他歷經了多少年的痛苦才沉澱下來的,我卻只需要幾個小時,就能做到與他毫無差別。這麼一比較,我由衷覺得他的痛苦是多麼的不值得。
那個姑娘說,這張面具可以使用四個星期,不用任何保養。在這期間,即使我想撕也撕不下來。中國的易容術實際上是一種發展得非常成熟的化妝術,可因為成本比一般的化妝要高得多,不可能在現實生活中大範圍地推廣。只有真正掌握了技術的人,或是想要達到某個非常重要目的的人,才會選擇使用。
最難的活兒,恰是做一張現實中存在的人的臉,而不是變成一個陌生人。這就要求戴上面具的人不止是外表,連神態都要和原來的人高度相似。
「我只是給你一張皮。這張面具除了戴在你的臉上,還需要戴在你的心上。」她臨走時淡淡地看著我,說了一句話。
戴在心上?
我看著鏡子裡的「三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著當年解連環戴上三叔的面具時,是不是也被這樣地教誨過。
這麼多年來,他真的戴上了。
戴在臉上的面具能撕下來,戴在心上的會如何?
看了看手錶,時間到了。用水洗了把臉,拿毛巾擦乾,面具沒有融化掉,看來最後的一步也成功了。我歎了口氣。
回到臥室,躺在狹窄的單人床上,我開始琢磨今後應該怎麼辦。往後的一切,包括說話的樣子,到現在都還是一片空白,都得預先想好。
心中最先升起的一個念頭,是脫光了去外面跑一圈。反正不是自己的臉,可以做無數以前怕丟面子而不敢做的事情,比如闖女廁所、頭上頂個痰盂之類的。但我隨即就擺脫了這些想法,我還沒那麼無聊。
戴上面具的目的,是讓三叔所有的盤口重新整合起來,提供所有還可以提供的資源,用來營救悶油瓶他們。這是我唯一的目的,而首先,不可以被識破。
我的聲音沒法偽裝,這需要專門的訓練,想來也不可能直接殺到他們中間去,嬉笑怒罵間把所有人都搞定。我又不是影帝,以這種氣場,肯定幾分鐘之內就會被識破。
這事只可智取,不可強攻,一得了便宜就得趕緊賣乖。最好的情況是,我根本用不著和那些人正面衝突,只需要遠遠地讓他們看一眼,其他都交給代言人出馬搞定。
我知道我必須得到潘子的幫助,只有他熟悉三叔和下面的人的秉性。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把他拖下水。
他應該走出來,不應該再走回去。
然而除了潘子,還有誰可以幫忙?想來想去,想不出任何一個人來。我這才真正發現,沒有了三叔,自己在這個圈子裡真的一無所有。拿出手機,一個一個名字地看下來,短短幾年之間,太多東西都已物是人非,一切都不一樣了。
最後,我還是翻到潘子的那一欄。閉上眼睛,說了聲「對不起了」,撥通了他的電話。
潘子應該還沒有回來,否則一定會打電話給我。外面是傍晚,不知道他今天又遭受了怎樣的揶揄,也不知道他看到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不曉得為什麼,突然覺得很好玩,同時又有一種無法排斥的低落。
我沒在電話裡跟他說具體的情況,只說想到一個辦法。他的聲音還是很沉著,但透著無比的疲憊。我們約了個地方見面。
我翻身起床,從衣櫥裡拿出一套衣服,是那個姑娘給我的,三叔喜歡穿的那種帶點古風的外套。脫掉T恤,換上那套衣服,不由心說小花的服務真的很周到,非常合身。
想著,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謝謝。
他沒有回音。
走出門口的那一剎那,我有意挺了挺腰板,提醒自己,出了這道門之後,就是另一個人了。可很快我就發現,不用刻意去做什麼,走在路上,步伐自動變了。路過大堂時照了一下鏡子,我的眼神裡透著一股異常的冷冽。
第2章 由內而外的破綻
我在湘江邊上的咖啡館和潘子碰頭。
見到我的那一剎那,他一下愣住了,渾身發抖,幾乎說不出話。
但是,他幾乎立即就意識到了什麼,慢慢地恢復冷靜,「小三爺?」然後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果然還是瞞不住你。」我苦笑。
他還是看著我,良久才長出一口氣,坐了下來,「你這是要幹什麼?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把目前的想法還有小花給我面具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我告訴他,這是唯一可行的計劃。
他仍舊看著我的臉,很久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打量面具的逼真程度。過了很長時間,他捂住自己的臉,深吸了一口氣,「你真的決定這麼幹了?」
我點頭。
「小三爺,三爺的日子不是人過的。這話有很多種意思,總之,以你的品性,你是絕對扛不過去的。」潘子道:「你知道我們都在和什麼人打交道嗎?你看到的只是我們最溫和的一面,這個行業真正的面目,是超出你想像的。」
我歎了口氣,知道他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說這些話都是為了我好。
「我想去救他們。我很想去救他們,不希望這件事就這麼結束,所以,扛不住我也會扛。」
潘子繼續看著我,問道:「面具能維持多久?」
「四個星期。」
他點了點頭,「時間有點緊,我們必須加快速度。」
我看他的意思是同意了,不禁鬆了口氣。潘子這一關算是最好過的。我接著問:「你覺得應該怎麼辦?第一步應該做什麼?去找王八邱算帳嗎?」
他搖頭,「知道我是怎麼認出你的嗎?」
我也搖頭。
「你猶豫。剛才看到我的時候,你的臉上滿是猶豫,這是你特有的表情,這在三爺臉上是見不到的。」他頓了頓,「所以,我們要做的第一步,應該是讓你沒有一點破綻。否則只有一副空皮囊,那些人都是人精,你誰也瞞不過。」
我忍不住摸了一下臉,真的猶豫了嗎?
潘子立馬指著我,「就是這副表情,你必須完全改掉你的猶豫。」
我又歎了口氣,這幾乎是本能了,怎麼改得了?
他瞧了瞧四周沒有禁煙的標誌,點起煙道:「三爺遇到事情,一定是自己先有一個判斷,很少會徵詢別人的意見。看人的時候,他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這些你都沒有。」
「那怎麼辦?這種東西太難了。我只露幾面,你替我扛著,行嗎?」我問。
潘子苦笑,「幾個月之前也許還有可能,現在你也看到了,他們不會聽我的。要實行你的計劃,你需要實打實地站到所有人面前,告訴別人說,你就是三爺,你回來了,不聽話的人準備死。」
我想了想就覺不寒而慄,馬上再搖頭,「我肯定做不到,太難了,就算天天練也不太可能做到。」
「你剛剛不是說要扛嗎?小三爺,這只是第一個難關,你還沒嘗試就說做不到,那之後的其他事情更別提了。這可不是拍電影,是真實的生活,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看著潘子的眼神,意識到他是想讓我知難而退,但自己已經站在了底線上,根本沒退路,「好吧,我會做到的。」
他繼續望著我,盯著我的眼睛,我努力傳達出一種不是猶豫的堅定。他終於把煙一掐,「走吧,我們找個隱秘的地方談,我來想想辦法。你要隨時記住,你現在就是三爺,這裡到處都是三爺的老兄弟,眼睛太多,逃不掉的。」
我點頭。
他站起身,忽然道:「三爺,走吧。」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心中湧起一股難受的情緒,好不容易才忍住,跟著也站起來。
潘子走在前面,幫我把門打開,我忍住道謝的衝動,徑直走出去。
那一刻,我忽然感覺自己開始失去了什麼,且那東西一定是平時沒有注意到的。也在那一刻,我感到無比沮喪。
正想著,前面的路邊突然有人分別從幾輛車上下來,全部朝我走來。我一看就愣住了──竟然是王八邱。
回頭看了看潘子,他也是一愣。
王八邱身後帶著四個人,對著我笑,「三爺,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通報一聲,兄弟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
第3章 王八邱
我剛想說話,忽然意識到不對,一出聲就要露餡了。現在不能說話,只能用腦袋想。
三叔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辦?三叔這個時候會怎麼辦?
腦子裡亂成一團,眼看著王八邱到了面前,瞧見我的臉,立即露出詫異的神情。
我瞪著他,瞬間只想出唯一一個不露餡的辦法──直接迎上前,掄起左拳,狠狠朝他的鼻樑打去。
他猝不及防,一下被打倒在地。手上傳來劇痛,我咬牙忍住,跟上去又是一拳,把剛爬起來的他又給打翻。他像殺豬一樣叫起來。我想起上次吃飯時這廝說的話,當下也真的火了,反正不知道是否瞞得過去,先打過癮了再說,於是衝過去對著他狂踹。
這傢伙看著挺狠,打架卻非常麵,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身後的四個手下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一起衝來。潘子隨即攔在我面前,對他們道:「想死就來!一刀一個,三分鐘不把你們幹掉,我就是孫子。」
他的狠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一時間四人都不敢動彈。
這時候我打得手都沒感覺了,怕等下自己治手的醫療費都比這傢伙治傷的錢要多,也不能太過分了,就又踹了幾下,轉頭便走。
潘子見我走了,「呸」了一口,也跟著過來。穿過一個路口,回過頭,就見那幾個手下正要扶起王八邱。我加快步伐走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發現左手已經腫得像饅頭了。
「下次用巴掌。」潘子道:「用拳頭太給他面子。」
我看了看後面,問道:「沒露餡吧?」
「不一定,他一定是布了眼線,一直跟著我或者你。見你現在的樣子,以為三爺回來了,立刻過來看風水。剛才的反應不錯,就是打得不夠狠。」
「還不夠?」
「要是我下手,咱們就不用擔心他有沒有看出來了。不過不論到底有沒有看出來,這一頓揍他肯定也迷糊了。暫時不管,我們快走。」
我們很快上了計程車,潘子說不能去我原來住的旅館,也不能去他那裡了,今天晚上全長沙肯定都會知道這個消息,咱們得先躲起來。但也不能躲太久,因為三爺從來不怕那幫鳥人,明天必定有一場硬仗。
只要明天能熬過去,回杭州的本鋪,可以消停很長一段時間。
我點頭,他又道:「今晚不能睡了,我得告訴你怎麼才能混過去。明天也不能像我說的那樣硬碰硬,一個晚上你肯定沒法學成三爺的樣子。得找個合適的地方,你在裡面,我在外面,讓別人只能看到你的臉。你不用說話,但是要訓他們。」
「不說話怎麼訓?」我奇怪地問。
潘子神秘地一笑,「我等下就教你『三爺神技』的第一招,沉默訓人。」
當天晚上,我幾乎通宵練習著沉默訓人的招數,其實就是隔空摔帳本。
潘子說,三叔生氣的時候一般喜歡罵人,但當暴怒到了極點,反而會很沉默。他會把有問題的帳本拿出來,讓帳本所屬盤口的人在外面解釋。如果解釋得體,他就放下;如果還有問題,他會把帳本摔出來,那個人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帳本一定要摔得準,但也不用太準。目前的問題是,我必須認得所有盤口的人。明天除了各個盤口的頭頭,還會來一些副手,人數加起來可能超過三十。潘子手邊沒有照片,只能先佈置一張圖,排上號,明天讓那些人按照順序站著。我聽到名字就對應上號碼,把帳本往那方向甩過去。
練了一個晚上,我終於略有小成,扔著扔著逐漸有了心得。可這還不夠,還需要摔一只煙灰缸。煙灰缸得摔向潘子,作為對他辦事不力的懲罰,以便讓他藉機會發飆。
我看了一下即將被摔的煙灰缸──清朝後期的琺瑯彩盤子,不由心說,潘子,你可得接住,我這一摔就是六千多塊呢。
近天亮的時候,我睡了一會兒。潘子在清早五點群發了短信:收鱗,九點,老地方。
這也是暗話,和「龍脊背」一樣。
我們兩個起來穿戴整齊,出門時,他道:「三爺,你就是三爺。」
我看著他,不知道這話是在對我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剛轉彎出去,忽然從路口的暗處出來一個人,一刀砍在潘子身後。
猝不及防之下,他一下翻出去幾步遠,後背的血灑了一地。那個人接著回身朝我撲來,手裡是一柄砍刀,對著我的脖子就要再砍。
我急忙閃過。這時潘子爬了起來,一把揪住對方的後領,幾下把刀搶過去。那人用力掙脫了他,同時,身後的暗處裡走出了六七個人。
他們二話不說,朝著我們就撲。
潘子的後背已經被血染紅,抓著砍刀,輕聲對我道:「不要跑,看著我,鎮定。」
我身上全是冷汗,沒有說話,就見他又把刀一橫,「才七個人,王八邱捨不得出錢嗎?」
「王八邱?」我猛然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王八邱派來滅口的。
他是怎麼找到我們的?他的眼線真的這麼厲害?
那些人的表情冷得讓人無法理解。我不認識他們,他們的眼神散發出的那種感覺,讓我非常害怕。即使過去在斗裡遇到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這樣的恐懼感。回想到以前我還是小三爺時邱叔的樣子,那時他還偷偷塞給過我零用錢,一下子覺得人可以勢利,但應該有底線。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這就是人心?看著潘子後背的血,那道刀痕讓我無比的目眩。
潘子砍翻三個人後,其他人立即跑了。
他看了我一眼,靠在牆上喘氣道:「王八邱是商人,做這種事情不專業。要耍狠,靠這些人是不行的。」
我苦笑,問他要不要緊,想上去扶。他搖頭,讓我別過去,「大老闆扶著被砍的夥計,那就是沒落了。我沒事。」說著指了指另一邊,我才發現那幾個人還沒跑遠,「他們肯定還有一半的錢沒到手,非得弄死我們不可,還想找機會偷襲。」
「那怎麼辦?」我看著那方向,「你這樣會失血休克的。」
「不會,老子失什麼都會休克,就是不會失血休克。」潘子站了起來,身後的牆上全是血,「走,我們就追著他們走。」
走了幾步,他停了停,表情有點痛苦,但只皺了皺眉頭,沒有做聲。
我們一前一後地向那幾個夥計走,潘子橫著砍刀,刀刃刮在牆壁上,一路刮過去。這是打架鬥毆最下等的恐嚇方式,以前這種事情一定不需要他來做,但是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幾個小鬼被逼得退到了大路邊上。潘子放下刀,血把他的褲子都弄濕了。可他們還沒有逃走,只是直直地看著我們,顯然都知道潘子遲早會倒下。
我們站在路邊等計程車,舉目四望,我立刻暗叫不好,在這個地段要打上車,比在杭州還難。
這真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我們被別人砍了,虛張聲勢地撐到了大路邊,卻打不到車,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潘子拿著砍刀。
眼看他靠在樹上,馬上就要體力不支了,我非常焦慮。想到剛才他說這是不專業的手段,難道三叔不在了,我們就會被不專業的手段逼成這樣?
那幾人漸漸靠了過來,潘子死死握著砍刀,看了我一眼,顯得有些無奈。我很想打電話報警,但那一剎那,突然想起了他的話:「你是絕對扛不過去的。」
我一直以為他所謂的扛不過去,指的是來自於各方面的巨大壓力,沒有想到是這個樣子,這麼沒有美感,這麼赤裸。眼看自己的好朋友快不行了,還要假裝鎮定,既不能選擇逃跑,又不能選擇求助,只能在他們的遊戲規則下死扛。
我的手在口袋裡握成了拳頭,心裡想著,如果潘子不行了,我應該怎麼辦?接過刀繼續砍嗎?
這當口,對面那幾個小子忽然一陣歡呼。接著,從另一邊的道路上又衝出來十幾個人,手裡都拿著砍刀。
兩撥人一對話,立馬就看向我們,領頭的一揮手,迅速逼過來。我心一涼,竟然還有人!
潘子猛地站直了,罵了一聲,「喲呵!是南城的小皮匠。王八邱消息挺靈通的啊,知道我和他的過節。三爺,您往後靠靠,別弄髒了衣服。」說著把刀往樹上拍了拍,一個人向他們走去。
不想沒走幾步,對面的人卻停了下來,望向我身後,表情變得很尷尬。
潘子覺得奇怪,也停下來回頭看。
我回過頭,見身後的路邊停了幾輛車,車門陸續打開,出來好多人。霍秀秀走在最前頭,穿著一身休閒裝,蹦蹦跳跳地上來,勾住我的手道:「三叔,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沒等我回話,另一邊小花也來了,穿著西裝和他標誌性的粉紅色襯衫。一邊發短信一邊走到我面前,頭也不抬地發完後才看了看對面,道:「送三爺去『老地方』,遇到王八邱,直接打死,算我的。」
第1章 心中的另一個人
我在小旅館的廁所裡,看著鏡中的臉。
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沒有任何想法,只是看著鏡子裡的人。
這個人很熟悉,但他不是我。
這感覺非常奇妙,混合著一種逃脫感和恐懼感。
我好像借著這張臉逃脫了身為吳邪的命運,卻進入了另一個更讓人不可控制的人生。這種不可控制是真實的,包含了無數的可能性。我幾乎無法預測,自己之後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
最開始的時候,即使沒有面對鏡子,我都會輕微地發抖。現在已經好多了。很多事情起初無法接受,可一旦接受了,你會發現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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