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雖重生於微賤,卻於這亂世中逍遙綻放。
春風十里揚州路,與君韶華傾負……
簷廊柔和的光影下,她的笑彷彿會發光般,染出滿院的溫馨與喜悅來,他失神地看著一身杏黃籠紗衣裙,笑得如同清晨微開的蓮花一般的佳人,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後來,她怒了!
「王爺要聯姻,跟我商量什麼?是要我幫你娶,還是替你嫁?」
「難不成王爺的意思是你成了親,我就得削髮做姑子以示慶賀?那你還是收了這份心,省省吧,我李小么就愛這華服美食、俊男倩女的世俗享受,就是要活得風流自在!」
蘇子誠被她眼裡的冷然盯著渾身發寒!
是了,這遺世獨立的佳人,如果要馴服回家,只能按照她的「守身準則」來。
他歎氣、緘默:沒有她,此生,再無生趣!
人這一生,終究要為另一個人魔障一回的,大不了,我不要這萬里江山!
作者簡介:
閑聽落花
小閑乃小女子一枚,啃書是第一愛好,碼字是第二愛好,第三愛好隨機待定。
除此,小閑還是個話癆,上大學那會兒,最愛關了燈給寢室的姐妹們講鬼故事,講得滿屋森然鬼氣,因了這愛講故事的毛病,一直有個壓在心底、不敢說給人聽的願望:退休了,就寫故事給大家看,然後有一天,一個偶然的衝動,這個願望,就提前了很多很多年。
這一寫,才發現,原來,將自己心中那些夢一般胡思亂想的碎片串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碼成故事,然後有人看、有人喜,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這才是最讓小閑興奮激動的工作,說工作都不對,這是愛好,如同品味一本好書,這簡直是一種享受!
小閑會一直認真的寫下去,直到把心中那無數夢的碎片,把心中的熱愛都寫出來,捧出來呈給大家,膽怯而卑微的,請大家品嚐。
★新一代羅曼史人氣作家,縱橫女網重磅寫手
★暢銷作品:九全十美、花開春暖、玉堂金閨、穠李夭桃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歸來
蘇子誠面壁般呆站了小半個時辰,渾身僵直地緩緩轉過身,總有辦法,她不是常說嗎,只要有心,天下無難事,這心,他有。
錢會長等人早就從趙五哥處得了俞遠山出任淮南路轉運使的信兒,早多少天就打發人守在城外候著。見他進城只奔別院,自然知道輕重,只等他第二天從別院出來,又打聽著知他吃了施玉三人的接風宴,這才遣了個極穩妥的管事,悄悄上門投了帖子求見。
隔天,俞遠山悄悄打聽著蘇子誠出城去巡查揚州駐軍,忙騎了馬往別院求見王爺和五爺。
李小么命人將他請到前院花廳,俞遠山見了禮,掃了眼旁邊垂手侍立的淡月,李小么笑道:「不妨事,你只管說。」
俞遠山松了口氣,將自己昨天見錢會長的事詳細說了,看著李小么笑道:「元豐會館能得了這注大財,全憑五爺照應,來前元豐會館諸人就商定了,拿出兩份幹股,一份孝敬五爺,一份……」俞遠山有些含糊地說道:「說是給我和安在海四人,我不好推脫,就先應下了。」
李小么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垂著眼簾慢慢抿了口茶才開口道:「那時候你還不知道自己要出任這淮南路轉運使,現在,你自己看呢?」
「五爺,小的昨天想了一夜,這事是不合適,可這事都跟安在海三人說過了,若我再回了,只怕不好說。我是想,我那一份肯定是不能要了,五爺看……」俞遠山也不避諱,乾脆將自己所想直說了出來。
李小么暗暗舒了口氣,放下杯子,看著俞遠山道:「這話實在,你寫信跟安在海三人說,往後這淮南路的生意遍佈天下,只要為官,在哪一處都生著利害,讓他們自己掂量清楚,你自己更要理得清清楚楚,這事容不得一絲馬虎。甯王爺和王爺都是有雄心大志的,你如今領了這淮南路,別說在北平,就是在這天下,也是數得著的封疆大吏,有得必有失!你可掂量好了!」
李小么的聲音越說越嚴厲,俞遠山一下子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個頭,啞著聲音說道:「五爺,小的平生之志,就是做一個清史留名的能吏,一展胸口所學,如今五爺抬舉,驟得此大位,別說銀子,就是命,也捨得進去!」
「起來!怎麼說到這麼重了?既是這樣,我就放心了,那一份銀子也不能便宜了他們。跟元豐會館說,你那一份讓他們捐給慈幼局去,安在海他們若拿,只隨他們,若不拿,也一起捐給慈幼局,這是積福的事。」
俞遠山忙磕頭應了一句才站起來歸了座,李小么端起杯子讓著他喝了茶,笑著說道:「淮南路一任五年不夠,要兩任才能把根基打牢,你只怕要在這煙柳繁華之地多耽擱幾年。對了,你成家了沒有?」
「回五爺,小的為這生平之志,早就絕了成家的念頭。」俞遠山微微探著身子答道。
李小么差點嗆著,忙放下杯子笑道:「你是要做能吏,怎麼這打算卻是往那清官酷吏的路子上走了?這不成家怎麼能行?一來不孝,二來,你這心理?我是說沒個妻兒,等你年紀大了,這脾氣肯定古怪得不行。妳還年輕,趕緊挑個好姑娘娶回來,趕緊生幾個孩子,妾就算了,那是禍害,嗯,想娶個什麼樣的?」
「五爺……教訓得是。」俞遠山沒聽明白不成家怎麼就脾氣古怪了,不過五爺說是,那必定就是了。
俞遠山呆了片刻,拱了拱手,垂著頭,帶著一絲決然說道:「要娶哪家姑娘,但憑五爺做主。」
李小么有些詫異不解地看著他笑道:「我可做不了這個主,我最厭惡為了前程家庭什麼的去聯姻,再說,如今你也用不著這樣,你要娶,就好好挑個真心喜歡的娶了,然後這一輩子不離不棄好好待人家。」李小么笑道。
俞遠山看著李小么,只覺得一股子熱氣從心底直沖得眼睛發酸,喉嚨哽了半晌才說出話來:「五爺,小的父母早亡,家貧如洗,自小吃百家飯長大的。十二歲那年,村裡來了個算命先兒,看著他批簽,我就學會了幾個字,那算命先兒說我聰明天成,是大福大貴的面相,得送去讀書。族裡……精窮,族長挨家挨戶湊了半吊錢,把我送到了幾十裡外的姚家集楊先生家念書,後來族裡又送了三十幾個大錢過來,就再沒錢送了。」
俞遠山垂著頭停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先生愛重憐惜我,就留我在家,跟自己兒女一般看待,先生一子一女,子名拙言,女名莫言,待我極好。」
俞遠山的話淩亂起來,李小么安靜聽著,並不打斷他。
俞遠山深吸了口氣,將那股不斷湧上來的酸痛往下壓了壓,接著說道:「我中舉那年,莫言出嫁,可嫁過去沒幾個月,丈夫就死了,夫家說她是克夫喪門星,要把她沉塘。先生和拙言帶著幾個本家拼死把她搶了回來,先生本來身子就不好,來回奔波,加上驚氣,回來就病倒了,沒幾個月就撒手西歸。隔年,姚家集過疫病,拙言夫婦沒躲過去,留下兩個兒子也撒手去了,這家裡就余了師母、莫言和兩個孩子。」
李小么微微仰著頭,輕輕歎了口氣,看著俞遠山,等著他往下說。
俞遠山看著李小么坦誠道:「我想娶莫言。」
李小么默然看著俞遠山,半晌才低聲問道:「為了報恩嗎?」
「不全是。」俞遠山深吸了口氣,苦笑道:「莫言出嫁時,我大病了一場,後來中了進士,授了官,剛攢點錢想回去求親,可族裡有幾個孩子到了念書的年紀,都很聰明,我就托人把錢捎給了族長,再後來戰起……一直到去年,才讓人回去打聽了,托天之幸,她一家四口平安,我這些年顛沛流離,原絕了成家的念頭……」
「你從中了舉,就沒再見過她?」李小么盯著俞遠山問道。
俞遠山點了點頭,李小么輕輕歎息了一聲,勸道:「她日子過得如此艱難,昔日紅粉佳人,只怕早已是老醜不可看,你要報師恩,法子多的是,資助銀兩、提攜那兩個孩子都極好,都比這個好。」
「不瞞五爺說,我絕了成家的念頭,多半是為了她,五爺這些話都是為了我好,我!」俞遠山一句「我」字卡住,下面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李小么呼了口氣,看著俞遠山笑道:「我也是多說了幾句,你一向謹慎仔細,做事也不那種沒頭沒腦的,這事,你既定了主意,就去辦吧。你這一任就得五年,都這個年紀了,宜快不宜慢,就接過任上成親,這一來一回,也得明年春天了。正好我明年春天在淮南路,我來給你賀喜,嗯,尋個體面的媒人,再尋個仔細人把話說清楚,別嚇著人家,好事辦成壞事。」
李小么說到最後,笑盈盈中帶出幾分玩笑來,俞遠山臉色紅漲,急忙離座躬身答應。
李小么示意他坐下,想了想,笑著說道:「這莫言姑娘的嫁妝我讓人準備,還有,你在任上,要清廉,可也用不著清到不近人情。水至清則無魚,人至清嘛,就不是人了,這中間的分寸,你把握好了就成。記住,你要做的是能吏,一個‘能’字最要緊。嗯,還有,我每年貼補你兩萬銀子,就算給你作養文氣用吧。」俞遠山聽得呆了,好半天才恍過神來。
隔天一早,張忠義就親自送了兩萬兩銀票子過去,張忠義認識俞遠山甚至比李小么還早了那麼一會兒,俞遠山也不拿他當外人,拉著他托他尋幾個穩妥的管事小廝。
張忠義攤手道:「這事你可別找我,明話直說,真有妥當人,我也捨不得給你。我和五哥為了這人的事,急得都想站街上咬一堆人回來。五爺交待的生意多得根本沒人手用。得了,我看你還是尋錢會長吧,那老狐狸手裡人多。」
「你也知道他是老狐狸,我哪敢尋他?算了算了,我自己慢慢尋吧,少不得辛苦些!」俞遠山笑著揮手道。
張忠義白目他道:「你當了這麼大一個大人,辛苦那不是應該的?對了,五爺說你準備娶媳婦了?日子定了沒有?這得好好熱鬧熱鬧。我們二爺秋天裡成親,五爺不讓我和五哥回去,說這邊事多離不開人,白錯過一場熱鬧,你可得好好熱鬧熱鬧,到時候我和五哥一定送份厚禮過來!」
張忠義一邊說笑著,一邊站起來拱手道:「得了,不能多說話了,你忙,我也忙,等你有空,我也有空,咱們再喝酒說話。」
俞遠山站起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笑著直送他出了正堂,下了臺階,張忠義回身止住他笑道:「你如今身份不同,這麼送我出去,容易惹閒話是非。五爺說過,在這淮南路,張狂兩個字最要不得,再說,咱們哥幾個的交情也不在這上頭。」
俞遠山哈哈笑著,重重拍著張忠義的肩膀道:「沒想到你這境界比往日竟是突飛猛進了!」
「別提這個了。」張忠義一聽這句,立馬臉上苦得像是能擰出黃連汁來:「五爺原先五天讓人送篇文章來,讓我和五哥背,背了還要默,默了還要寫什麼讀後感,寫得不好還得重寫,真比黃連還苦啊。上個月我一個不慎,騎著馬在街上跑得急了點,可巧不巧,偏讓五爺身邊的青橙姑娘看到了,罰跪了一夜不說,五天一篇文章改三天一篇了。五哥這些天是天天抱怨我,你不知道,這叫一個苦啊!你趕緊回去吧,你這一送出去,回頭我這得改一天一篇了,五哥得吃了我,連骨頭都不帶吐的!」
俞遠山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拍著張忠義的肩膀,半晌才說出話來:「五爺高明!這是讓你和五哥讀書,只有好處,往後你就能體會出來了,五爺真是高明,這罰人也罰得講究!」
張忠義哀歎著拱手告辭出來,一徑回去忙了。
李小么將操辦重陽節的事交給了俞遠山和施玉,施玉是個極明白的,事事唯俞遠山馬首是瞻。俞遠山原本就是出名的謙和有禮,領了這淮南路,那份謙和有禮裡透著自信,直是讓人如沐春風。對施玉雖說明面上遵著上下官禮,稍稍背過人去,就稱先生而不名,還常向施玉虛心請教些學問。
沒幾天,施玉就對這位極其年輕好學的新任轉運使大生好感,後來又隱約聽說這位俞大人師承五爺,那份好感就又重了幾分。
剛進九月,俞遠山稍稍熟悉了些,和施玉商量著,挑了個日子,開了揚州府歸於北平後的頭一個文會。雖說不少名士大家自重身份,守著個節字,不肯輕易過來,可少年才俊卻幾乎一個不落,也是熱鬧得不堪。
施玉一路將話題引到北平今年的恩科上,引到俞遠山等人的那篇摺子上,這一場文會,熱熱鬧鬧為九月九重陽文會暖了場。
文會過後,隔了兩天,俞遠山又包了揚州府最大的會琗樓,宴請揚州府富商,這一場宴會與文會就是大相徑庭了,滿揚州城的富商到處托人走門路,削尖腦袋要拿張帖子。
拿到帖子的,那份興奮榮光,彷彿那張大紅泥金帖子能帶來聚寶盆、還能光宗耀祖一般!
第一章 歸來
蘇子誠面壁般呆站了小半個時辰,渾身僵直地緩緩轉過身,總有辦法,她不是常說嗎,只要有心,天下無難事,這心,他有。
錢會長等人早就從趙五哥處得了俞遠山出任淮南路轉運使的信兒,早多少天就打發人守在城外候著。見他進城只奔別院,自然知道輕重,只等他第二天從別院出來,又打聽著知他吃了施玉三人的接風宴,這才遣了個極穩妥的管事,悄悄上門投了帖子求見。
隔天,俞遠山悄悄打聽著蘇子誠出城去巡查揚州駐軍,忙騎了馬往別院求見王爺和五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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