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試閱
第十一章
玄真幾乎立時回憶起昏迷前發生的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然在洞府之中,但已從地上移到了白君羨的玉床上。
雲帳中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他便要支起身下床,卻覺四肢沉重,彷彿灌滿了鉛一般。
這難道就是梅花化身了嗎?
他心中一驚,移目看時,正好看到白君羨將畫軸卷起,放入一個木盒之中,再打上禁制符咒。白君羨不再需要睹物思人,畫軸自然可以封存,能防備很大一部分法力低微的人偷畫,當然包括他在內。
妖修中的百年修為等同於築基期,五、六百年修為的妖怪能修成金丹,雖然比人類長壽,但由於靈智難開的緣故,修行很是緩慢。
白君羨聽到動靜,將木盒納入自己的儲物戒指中,頭也不曾抬起:「醒了嗎?你才剛換了身體,不必急著離開,先在這裡歇著吧。」
「……多謝。」
聽到這久遠得有幾分陌生的嗓音,玄真自己也不由得呆住。
白君羨的背影僵硬了一下,這才慢慢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占了他玉床的人,只見他俊容上雖有些憔悴,但眸光如水,注視著自己,竟似其中有千言萬語。
他雖然製成這化身多時,卻是從未從化身身上聽到隻言片語,如今只聽到兩個字,便當他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
「阿真……」他輕握住了對方的手,對方卻先一步縮了回去。
白君羨驀然驚覺自己做了什麼,面上漸漸變得扭曲──他不該讓不相干的人擁有他的聲音。
他也不知自己心中是恨是怒,冷冷道:「以後沒事少說話!」隨即拂袖出門。
玄真此時疲倦至極,也不願解釋。
和白君羨相處的這段日子,他越感到白君羨的深情,就越覺得當年被那些白狐玩弄其實並不是出於白君羨的授意。
但當時事情已經發生,白君羨閉關不出,他連續多日被人凌辱,純陽之體盡毀,不但道基壞了,身體也殘了。若不自爆屍解,那些狐狸定然不肯放過他,下場恐怕和性玩具無異。
屍解後他魂魄還在,看到自己身體碎成無數塊,漫天都是血霧,卻還有那些雪白狐狸冒著血霧沖過來吞食零星肉塊,這也證明了他的判斷並沒有錯。
他閉了閉眼,將腦海中那血腥的一幕忘掉,扶著坐起身來,卻見身上換了一身道袍。
那身被他自己燒了一個袍角的衣裳已經不見,如今身上穿的卻是一襲銀白相間的道袍,與他昔日當掌門時相同。
也不知是先換衣裳再移魂魄,還是先移魂魄再換衣裳。
回想起白君羨知道他不是玄真時,對他退避三舍的模樣,玄真不由露出幾分苦笑。
作為玄真,他自然是歡喜的,但作為那個小道士,卻是忍不住覺得,沒有玄真的俊逸出塵,只是一個瘸子的話,白君羨絕不會對他另眼相看。
※
白君羨出門後,才覺得哪裡有些不對,這洞府明明是他的,怎地就讓給了一個外人?雖然身體是內人,但魂魄畢竟不是。
不過,小道士也太像了些,稍稍一個晃神,他便完全忘記了面前這人不是阿真,忍不住痴痴瞧著他。
他在洞府外的大殿處徘徊一陣,想著等那人離開了再回去,以免撞上了,又讓自己失魂落魄。
此地靈氣濃郁,白君羨初次來時,並沒有種梅花,界碑上的字跡斑駁,他也辨識不清。後來認識了玄真,聽他說起,曾在清修無心派掌門的院子中手植梅花,在梅樹下埋新酒,十年後梅花開時,將酒起出,溫酒賞梅,甚是風雅。只可惜酒卻只有一壇,玄真言辭間不免甚是抱憾。
白君羨雖然嗤之以鼻,似他們這種靈獸,在山野間長大,吃夠了風雪的苦頭,向來不覺得有什麼雅致可言,但他要討好玄真,便暗暗記在心上,悄悄回山種了滿山的梅花,並埋了幾十壇新酒,並取名為梅雁山。
沒想到根本用不著十年,玄真就對他十分信任,兩人吹笛彈琴,攜手同遊,晚上也是抵足而眠,只差沒有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
欺騙感情對狐族而言幾乎是天生的本能,他預感到時機已成,便製了毒酒,騙阿真飲下。阿真雖然看出自己神色有異,卻還安慰地朝他笑了一笑。
阿真以為那是助興的春藥,根本沒想到,那是限制他修為的毒酒,所以毫不懷疑地飲下。
彼時他也有過片刻的猶豫,但隨即想到阿真修為大成,即便破了身子,也不會有礙。然而自己卻用了天狐采補之術,將他純陽功力吸盡……
在阿真死後,他才知道,這個人是天下間所有人都替代不了的。起初他還安慰自己,是這人活該,明知自己是白狐,卻沒有絲毫戒備,後來才知道,玄真會落入他的陷阱,正是因為他沒有對自己設防,還忍不住護著他,久而久之,付出了一顆真心。
若是如今老練成熟的白君羨,遇著阿真,阿真未必會相信他。
可惜他當時許多事都不曾明白,不必說愛戀,就連信任的真正含義也完全不懂。
阿真屍骨無存,他還以為總有一天會等到他回來。一年年過去,他被這世界辜負,再也尋不著阿真時,他才知道,被人辜負是一件讓他多麼痛苦的事。
他渾渾噩噩地走到一棵梅樹下,起出一壇酒,拍開了封泥。
當年滿滿的一壇,埋藏了二十多年,雖只剩下大半,卻酒味濃烈,一口下去,讓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眼淚也嗆得流了出來。
酒還在,但他想共飲的人卻已不在了。
※
玄真昏昏沉沉地躺了好一會兒,才逐漸適應,於是起身下榻,穿了鞋子,只擔心這個身體出了洞府後走不遠。或許出去後就要折一根樹枝做拐杖才行。
白君羨不顧他的反對為他換了身體,但這個身體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修煉時靈氣不會散失得太多。唯一的缺點便是,這個化身由花化形,但並無根基,便如無根之木,無源之水,身體虛弱自然是順理成章了。
好在身體本身有百年修為積累,若能習得上乘妖修道法,餐霞飲露,此後靈氣源源不絕,便無後顧之憂。
他扶著石壁,慢慢往前走著。
石壁有些溼潤,上面鑲嵌著照明的明珠,發出柔和的光暈。不知何處傳來靈泉滴石的聲音,叮叮咚咚,甚是悅耳動聽。
洞府中靈氣更比他處濃郁三成,的確是閉關的好所在,若不是白君羨住在這裡,他其實是想在這裡多修煉一段時間。
外面一個人影撞進了洞府中,腳步虛浮地向他行來,髮髻也已打散,長髮垂到腰側,顯得一張面孔更是俊美。
正當他為眼前之景屏住呼吸時,白君羨咳嗽了起來,酒氣充滿了洞府通道。
「……真人,你怎地喝了這麼多酒?」他皺了皺眉,白君羨酒量極淺,而且酒品也不太好,這已不是第一次看他借酒澆愁了。
聽得他說話的聲音,白君羨迷離地看了他半晌,露出歡喜神色,踉蹌著向他行來,卻是十分不穩。
「阿真,阿真!」
他聲音悽楚至極,玄真心中歎息,卻見他站定腳步,似乎意識到自己會法術,不必上前相迎,於是站定了,伸手朝他一撈。
玄真只覺得自己平平地向他飛了過去,被他抱在懷中,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被白君羨吻住。
唇瓣被噬咬著,細緻而溫存,他心下一驚。
白君羨已將他抱了起來,往內室的玉床大步而行。此時他卻不似方才那麼醉了。
玄真推著他的肩頭,卻是推之不動,好不容易走到門外,又被抱回床來,他心下隱約感覺有些不妙,連忙叫道:「真人,快醒醒!」
白君羨溫熱的手掌在他身軀各處摸索,呢喃地道:「阿真,你以後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將頭輕輕摩擦著他的脖頸,似乎無限依戀。
玄真被他親吻耳後時,不由顫抖了一下,竟然起了反應。
他向道之心甚為堅定,絕不會隨隨便便就會起了漣漪,多半是這具軀體妖性難滅,被人勾起了情欲便難以消除。
他正躊躇時,白君羨的吻又鋪天蓋地地襲來,讓他左右支絀。
看著白君羨迷迷糊糊的神情,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玄真奮力掙扎,但四肢痠軟,十分無力,白君羨只不過輕輕一抓,就扣住了他的兩隻手腕,壓在床頭,把他身上的衣裳除去。
「阿真,你生得真好看,我每天看也看不膩。」白君羨俯身看著他,手掌摩挲著他的腰際,神情似乎有一絲迷茫,隨即又消散,「不過,在夢裡的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
這醉鬼,還當是作夢。
玄真有些無奈。
正在此時,白君羨抱住了他,下身相貼,他忽然感覺到一個硬物頂住了自己,還熱得發燙。
他面色大變,立時就要推開白君羨,白君羨卻是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尖靈巧地啟開了他的唇瓣,無限沉迷愛戀地親吻:「阿真,不要離開我……」
「明明是你不要我,拿我當爐鼎,說得好像是我不要你了。」玄真有些氣惱,但被他不斷吻著,心神震盪之下,竟然忘了閃避。等到反應過來時,卻是被白君羨按在床上,四肢被箝制住。雖然是隔著衣裳,仍然能感覺到白君羨的手掌熱得滾燙,他被碰觸的地方都會激起一陣輕微的顫抖。
像是被禁錮著,被動承受白君羨的歡愛。
他此時還不知道,這具軀體就是這麼柔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捏出青紫,所以白君羨才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著,不敢有絲毫猥褻。若不是喝醉了酒,白君羨也不至於連自己珍視已久的肉身也忘記了,一心沉醉在相親相近的歡愉中。
「阿真,我這次一定很小心,不會弄痛你了。」白君羨呼吸有些急促,用手指試探地觸摸他的密穴,發現他有些閃躲,連忙安慰。
他左顧右盼,醉眼自然找不到用來潤滑的東西,於是只能用手摸索身下的軀體。發現玄真的欲望已開始抬頭,不由露出了月牙似的笑眼:「阿真,我就知道你最喜歡我了!」
這有什麼可說的……玄真默默將臉轉過一旁。當年,他決定委身於一隻狐狸,就做好了被世上所有人嘲笑的準備。只可惜不但遇到世人嘲笑,就連這只狐狸也棄他於不顧。
「阿真,你好香……」
男人有什麼香不香的……他心思雜亂,並不想敷衍白君羨,可惜現在脫不開身,也毫無辦法。白君羨順著他的身軀親吻下去,碰觸到他的軟垂時,一低頭,含入了口中。
他登時驚得呆住。
從未想過白君羨會這麼……這麼毫無羞恥地含住他,他只覺得呼吸困難,不由自主地將手扶住了白君羨的肩。
「君羨,別這樣……」他聲音十分微弱,就連他自己也幾乎聽不到。
白君羨用盡了所有技巧,只為取悅於他,當他硬得自己也承受不住時,白君羨抬起了頭,眼角帶著少許嫵媚之態:「阿真,你有花的香甜味呢!」
「住、住口……」玄真這才想起他換了身體,這具花妖的軀體有香味也沒什麼出奇,但被白君羨這麼逗弄著,卻讓他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靡麗氣息,令他難以承受。
「別這樣,君羨,別這樣……」小巧的舌頭輕舔著自己那裡,他多年的道心像是忽然間崩潰離散,令他又是驚懼,又想和白君羨歡愛這一刻。
第一次歡愛時,他有著飛蛾撲火的決心,可是被烈焰焚燒過一次的飛蛾,再次失陷時也會猶疑恐懼。
白君羨喝醉了,他又何嘗不願意自己也喝醉了。
可惜的是,他卻是其中最清醒的人,清醒地感覺到,自己所有的快感都被白君羨所掌握,身體在欲海中浮沉,他的眼睛漸漸迷離,高潮的那一刻時,更是渾身癱軟在床上。
射出的白色蜜汁被白君羨小心翼翼地抹在後庭,滿室彌漫著花香,令他一陣眩暈。
白君羨逐漸用手指,試探著進入他。或許是妖的身體沒有自制力,又或許是他被這滿室花香迷醉,此時此刻,他竟完全不想拒絕白君羨,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胸口。
乳首在此時鮮豔欲滴,不需白君羨逗弄就已立起。他的喘息聲越來越急,按捺不住地拉近了白君羨,只求更親密一些。
白君羨激動得越發不能自已,像是自言自語地道:「當年我誘逼於你,如今才知道,你主動起來才是真正讓人克制不住。」
玄真被他說得有些尷尬,怪只怪這具軀體過於淫蕩,果然不愧是白君羨所制。但此時此刻,他也推拒不得,看到白君羨解了下裳,露出那猙獰巨物時,他竟不由自主地渾身痠軟。
「若是痛的話,一定要告訴我。」白君羨抬起他一條腿,試著用性器進入他的身體。
柔軟的密穴很快就能承受住白君羨的巨大,能夠自如出入,但玄真卻覺得這具身體在進入時過於敏感,性器摩擦到甬道,那種快感讓他渾身顫慄。
不管怎樣……定要換了這個身軀才行。
他喘息著,眼角不自覺地滲出了水光。白君羨低頭輕輕吻去時,他才發現自己已不知是興奮還是痛苦,流出了眼淚。明明上一次歡愛時比這次痛苦得多,可是那次卻是完全沒有人注意。
他忽然從心頭感覺到冷,但身體卻在白君羨的衝擊下熱得發燙,所有的反應都幾乎不是自己的,令他覺得可笑又可恨。
但白君羨的吻細密地落了下來,落在他的鬢間耳後,溫柔得彷彿輕盈的雲。
「阿真,不要皺眉,你皺眉我心都痛了……」
會注意到他皺眉,卻還沒酒醒嗎?玄真不知是氣是笑,但白君羨溫柔而堅定的進出卻讓他漸漸轉移了注意力。他下意識地夾緊了白君羨的腰,讓白君羨激動得更狂熱地吻他。
唇齒間留著酒香和蜜液的氣息,越發地醺人欲醉。
下次……下次再也不許他喝酒了,這般瘋狂的歡愛,哪裡還有半分修士的儀態。
玄真有些迷亂地想,卻發覺自己無意之間在心裡又許了他下次,白君羨若是知道,還不知要興奮成什麼樣子。
激情淫亂的過程不知持續了多久,玄真只覺得整個山洞都似乎在眼前迷離了。
儘管是到了高潮,但玄真卻能下意識地守住精關,雖有體液,卻不會有元精那種特殊的氣味。別派的弟子都不會如此小心,也只有清修無心派,克己禁欲,才會時時刻刻注意這一點。
可惜白君羨處於酒醉之中,竟然沒有發現。
玄真畢竟修為不比白君羨,很快又洩了身,下體被白君羨無休無止地摩擦,幾乎已快麻木,只有不斷的快感,讓他禁不住地呻吟。
「君羨……君羨……」
情欲之中,他忍不住喚出了這個深藏於心的名字,手指扣緊了白君羨的肩膀,幾乎深深地嵌入。可惜白君羨渾然不覺,不住地柔聲安慰,身下卻一點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以前在夢裡……見到阿真,一抱就消失了。這次沒有消失,就讓我多抱一會兒吧。」白君羨也知道自己喝得太多,想打酒嗝,也只能盡力忍住,以免衝撞了他的阿真。
「君羨……啊……啊……我、我真的,不、不行了……」玄真的體力畢竟不如前世,下半身彷彿已不是自己的,卻還能清醒地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會有反應,口中不斷喘息著。
「阿真好可愛,這裡也好漂亮。」白君羨的讚美十分地真誠,低頭用臉蹭了蹭他的胸口,手握住他的欲望,竟是捨不得放開。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白君羨才大叫一聲,射了出來。被白君羨的熱情侵染,體液滾燙地漫溢在甬道內,玄真不由腦海中一片空白,再次達到了高潮。
白君羨是本能驅使,卻還沒忘記愛撫,做足了全套,但他畢竟許久不曾與意中人親近了,所以激情消退時,也已耗盡了體力。才洩了身,悶哼一聲,就一頭栽倒在玄真身旁,還不忘用手環住玄真的腰。
「阿真……阿真……」
被他親暱的聲音叫得面酣耳熱,玄真也似乎覺得被他的酒醉所染,有些微醺的感覺,一時之間,躺在床上時,竟覺有些說不出的歡喜滿足。
這個他曾經愛極又恨極的狐狸……
玄真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滋味。情欲對他來說,實是禁忌之事,也從來沒什麼享受可言,沒想到這次在白君羨這裡,在他的愛撫之下,幾乎喪失了神智,又再次可恥地留戀于白君羨的溫情,他幾乎要不識得現在這個自己了。
他心神混亂,卻也知道,此處不能久待。但白君羨緊緊抱著他,手臂如鐵鑄一般,紋絲不動。
玄真試過幾次,反倒累得氣喘吁吁。
好不容易白君羨像是熟睡,手臂似乎軟了許多,玄真連忙將他扒開,猛然間下床,卻覺雙腿之間劇痛,眼前一黑,險些要暈眩。
只能……只能在這裡等到身體的不適過去了。
他胡亂地想著,明明是白君羨對他無禮,他卻比白君羨更為慌亂,急急忙忙地從一堆衣裳中找出自己的,穿戴起來。
※
白君羨只覺自己作了一個非常美好的夢,夢中的阿真能被他觸碰到,能被他親吻到,進入他時,還能聽到他誘人的喘息。
可是醒過來時,卻覺一場虛無。
他睜開眼睛,聽到一個熟悉的嗓音道:「你醒了?」
他猛地轉過頭,卻見一個年輕道士坐在旁邊,頭髮整整齊齊地束起,戴著逍遙巾,身穿寬大道袍,神情從容。
白君羨狂喜之色閃過,隨即想到這是一個化身,便是濃濃的失落,啞聲自言自語道:「昨天晚上,是作了一場夢?」
「……昨日真人是醉得厲害。早上起來可能會頭暈,用一個清心訣可能會好些。」他含糊不清地帶過去了,又道,「真人,這個化身修煉時可能在山巔比較好,我能否在山巔結廬?」
白君羨被他的勤快驚了一下:「這不是你的身軀,以後要還回來的,又何必苦練。」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不知真人有沒有妖修道法?」
最高明的妖修道法,自然就是白君羨所用的了。他自己就是一個大妖,法力高深到能收斂妖氣,就連清修無心派這麼多長老都認不出來。
白君羨發覺自己作了一場春夢,心中煩悶至極,並不與他多言,每次看到他的臉,就忍不住在想昨夜在自己夢中的阿真。
於是將自己用過的玉簡從儲物戒中取出,拿給了他:「你拿去吧,若有不明白之處就記下來,一個月來問一次便可。本座這便要閉關修行了。」
玄真看了看他醒後頹敗的臉色,哪裡像是能夠修行的樣子。想到昨夜春風一度,忍不住自己也有些恍惚。被白君羨酒後露出的狐狸尾巴輕輕掃過的地方,都像是有些酥麻。
他本以為自己對毛茸茸的東西碰到就會吐,誰知道昨天晚上卻並沒有多少難過。自己想起來,昨天行走時雖覺不易,但也並沒有感覺到腿腳不便,也許是因為換了身體的緣故。
時間可以治癒一切,白君羨雖然會記得他對不起玄真,但愛情卻會慢慢變淡,情劫也便過去了。畢竟玄真已經是一個死人,死人再怎麼折騰,也掀不起大浪。
但他若是自承身分,遇著白君羨滿腔的熱烈感情,難免會心旌動搖,對兩個人來說,反而都不是好事。
經了昨夜情事,他身體並無不適,但他這個身體本來就行動遲緩,白君羨又心不在焉,自然沒有注意到。
第十一章
玄真幾乎立時回憶起昏迷前發生的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然在洞府之中,但已從地上移到了白君羨的玉床上。
雲帳中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他便要支起身下床,卻覺四肢沉重,彷彿灌滿了鉛一般。
這難道就是梅花化身了嗎?
他心中一驚,移目看時,正好看到白君羨將畫軸卷起,放入一個木盒之中,再打上禁制符咒。白君羨不再需要睹物思人,畫軸自然可以封存,能防備很大一部分法力低微的人偷畫,當然包括他在內。
妖修中的百年修為等同於築基期,五、六百年修為的妖怪能修成金丹,雖然比人類長壽,但由於靈智難開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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