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他鮮美可口,倍受各方覬覦,卻沒想到敵人為了奪她所愛,什麼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來!先來一幕抓姦在床,讓她對他心生嫌隙,再善用輿論的壓力,逼得她不得不交出他的「使用權」!
唉……這決心,值得讚許;這腦袋,卻讓人唾棄,要比陰毒,誰還能毒得過一尾蠍?當攻勢發起之時,
就算對她有著大如山的救命之恩,她亦會選擇無視!
作者簡介:
楊佳妮
射手座北方女子,喜靜,厭熱,享受孤獨,追求 精神自由。經過八年電視導演工作的洗禮,最終選擇以全職寫作為生 。以雍、乾兩部清文打開網絡連載生涯,以三部「特工皇妃」系列文徹底擠身於騰訊網高收入作家,讀者稱其「寫打鬥精準到位、氣勢磅礴;寫愛情優美動人、入木三分,著有《超異能皇妃》等作。
章節試閱
慕容霜的住所在後六宮之外,雖是名動京都的第一美女,但舞妓終歸是舞妓,沒有資格受到上賓的禮遇。大順能夠給她一間單獨的屋子,已經算很好了。
像是知道身後有人隨行,她行至半途,停下腳來,散了隨行眾人,一個人立在原地。
慕容雪就在距她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背影,很努力地想要從中找回幾年前的影子,可惜卻怎麼也找不回來。
慕容霜輕轉過身,除去了面紗的臉雖說塗了厚重的胭脂,卻仍難掩蓋那本就稚嫩的容顏。
「還記得我啊?」一句話就好像訴盡了一生,全都是淒苦。
慕容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想,只能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呢?」慕容霜反問,頭微偏了偏,一臉的疑惑。
不願再跟她玩語言遊戲,慕容雪直接道:「對不起,當年把妳給弄丟了;對不起,我說讓妳幸福快樂,卻沒有做到;對不起,我這個姊姊是這麼的不稱職;對不起,我讓我的妹妹一再受苦。」
四句對不起,惹下了慕容霜的一滴淚。她抬手擦去,故作堅強。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相望,站了好久,誰也說不出話來。
慕容雪心裡也苦,這個孩子她是很想要保護的,在這個陌生的年代,她唯一想要全心去保護的人,只有她一個啊!可是到頭來卻還是……
「姊……」慕容霜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帶了些沙啞與哽咽。
慕容雪望過去,見其唇齒幾番蠕動,要很艱難很艱難才能夠把話說得完整。於是她知道,霜兒要說的,一定是對她來講最最殘忍的事實!
「姊,妳可知道,這幾年來我的生活,比童年更加可怕……」
慕容霜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去,將頭埋於膝間,雙肩隨之顫抖,再不能多言。
她試過多少次要將那些事全都忘記,忘記恥辱、忘記傷害,然後再從原地爬起來,繼續恥辱、繼續傷害。她以為這麼些年,她早該從容以對,她以為這麼些年,她早該笑看風塵,可是當她再一次面對乾淨得一塵不染的慕容雪時,便又忍不住心中嚮往,那嚮往中,又帶著無盡的自卑。
她不是不想相認,她是不敢相認。他們是炎赤的皇子和公主,而她呢?是大順的第一舞妓。
何為舞妓?不只有舞,還要有妓。不只任人看,還要任人睡。她的身子早就髒得連自己都不忍卒睹,還有什麼臉面對他們?
天知道她有多少次想要從天歌舞坊逃出去,天知道她有多少次想要撞死在天歌舞坊的牆上。可惜,進了那種地方,不但逃不了,就連自殺都是一個奢侈的夢想!
如今,慕容雪和東方凌來了,她好想求他們救救她、帶她走。她知道,只有這樣身分的人,才能夠從天歌舞坊裡將人帶出。可是有些話她說不出口,她甚至連在他們的面前站上一下,都會自慚形穢。
現在的慕容霜就像是一片浮萍,只隨著命運的風浪飄來蕩去,永遠也不知道自己該在何處上岸,還是說……這一生都要在那一汪髒水裡漂泊?
「霜兒,」她上前兩步,將手輕搭在她的肩頭,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子輕輕一顫,但卻沒再逃開,「是姊姊對不起妳,如果我說我錯了,妳……能不能原諒我?」
「落雪公主!」還不等慕容霜答話,忽聽得身後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一邊跑還一邊叫著她的名字。
她回頭去看,見一個宮女正往這邊奔來,很眼生,看上去像大順宮人的裝扮。
「您就是落雪公主吧?」那宮女在她面前站定,還帶著呼呼的喘。
慕容雪點頭,以目光詢問找她何事。
那宮女見她點頭,趕緊道:「是炎赤的凌王爺要奴婢來找您的,他在東邊那片桃林裡的人工湖邊,好像喝了很多的酒,公主快去看看吧!」
她將眉皺起,似對這宮女的話有所懷疑。
見她生了疑慮,那宮女又道:「公主,快去看看吧!」
「妳是說他在湖邊喝酒?」慕容雪終於發了問,卻見那宮女連連搖頭。
「不是,凌王爺在湖邊沒喝酒,好像是在宮宴的時候就喝醉了的。」
她未動,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半蹲在地上,甚至一隻手還搭著慕容霜的肩。
東方凌喝醉?這是她從來不曾聽過,更沒有見過的。可再一想,在宮宴的時候,他確實是一盞接一盞地將酒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她不由得輕嘆一聲,轉而對慕容霜道:「霜兒,妳先回屋去歇著,姊去看看他,然後再回來找妳。要不……要不我叫人送妳到我的宮院吧!」
她邊說著,邊四下找尋有沒有正好經過的大順宮人。
慕容霜將她攔住,淡淡地道:「不用了,妳去吧!」再抬頭看了看那個來報信的宮女,忽然開口道:「妳是哪裡的丫鬟?怎麼知道落雪公主在這裡?」
那宮女想也沒想,乾脆地道:「奴婢是宮裡的侍女,剛才正好經過湖邊,被凌王爺叫住差來找人的。王爺說,在宮宴上,落雪公主跟著遠兒姑娘走了,奴婢知道進宮表演的人都住在這兒,這才尋了過來。」
「哦,」她點點頭,再推了一把慕容雪,「快去吧!」
慕容雪點頭,只道:「我馬上回來!」而後便隨著那個宮女離去。
還在原地的慕容霜將眉微微皺起,慕容雪是撞上有關東方凌的事就沒有辦法作太多的思考,但她不一樣,這麼多年過去,那份存在於童年時期的隱約嚮往早就不復存在,所以她覺得,那個來報信的宮女太鎮靜了些,回答問話的時候,也太從容了些。
自顧自地站起身,思緒半晌,腳步再動,卻不是往自己房間走去,而是朝著已經走遠的那兩人的方向緩步而行。她也不知道這麼做是為什麼,也許……就是好奇吧!
這邊幾人匆匆往湖邊趕去,卻不知,東方凌也正快步朝同一個地方而來。他出發的地方是自己所住的宮院,並非如那個宮女所說,喝醉了在湖邊徘徊。
他也是受了宮人的召喚而來,只不過聽說的版本是「落雪公主正在湖邊哭泣」。一想到從慕容雪從宮宴現場離去時,是跟在慕容霜的後面,東方凌下意識想到,一定是慕容霜不肯認姊姊,惹得她傷心,這才尋處安靜的地方哭泣。
兩個人都是這般,平時冷靜不凡,一遇到與對方相關的事時,卻又自然而然地現了慌亂。
先到那湖邊的是東方凌,引領的下人正指著前方對他說:「王爺,就是那個湖邊!咦?公主呢?剛才還在……唉呀!」她忽地大叫,繼而手指偏了偏,指著另一處道:「王爺您快看,落雪公主在那裡!」
東方凌順目望去,但見有個白衣身影正一步一步朝前而去,就在她的兩腳都到了湖邊時,竟身子一斜,直直地朝湖水裡栽了進去。
這一幕其實發生得很快,快到東方凌根本沒有時間去辨別前面的人究竟是誰。但那身形,還有純白的衣裳、盤起的長髮,確實與慕容雪如出一轍。
當然不是沒有懷疑,因為那人很顯然是要投湖自盡,慕容雪不會幹那麼沒出息的事,如果有人負她,她會一命抵一命地要回去,而不是到這裡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還是那句話,關心則亂,雖然明知那很有可能不是慕容雪,但東方凌此時的心態就是寧可錯救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反正救一個人又不是難事,就算救錯了,對他來說也沒有半點害處。於是再不多想,他氣運丹田,提起輕功就朝湖邊飛撲而去。
那跟在旁邊的宮人立即停下腳步,再不於此多停,一轉身就往園子外頭跑去。剛來到小路時,正好與匆匆趕來的慕容雪碰上面。
那個領路的宮女隨口說了句:「這是誰啊?急匆匆的,也不看著點!」而後趁著背對慕容雪的工夫,朝來人快速地眨了眨眼。
那人施了一禮,而後退開。
慕容雪也沒多想,繼續跟著人往園子裡頭走去。終於來到湖邊時,還不等宮女開口,便見得那湖水裡頭一陣水花湧動,好像有人正在水中掙扎。再走近些,水裡的人突然離了水面,直飛起來,往岸上落去。
她一眼便認出那是東方凌,同時目光微移,卻見其懷中正抱著衣衫凌亂,甚至已露了半片身子的女子。那女子雙臂勾著東方凌的脖頸,一身白衣盡濕,那沒被褪下的衣物,根本遮不住身體,雪白的肌膚就在映在月亮下,明晃晃地展露在東方凌的眼前。
待兩人落地,東方凌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直到這時他才真正的瞅清楚,救上來的女子究竟是何人,可也在同時狠狠地攢起眉來,一臉的後悔與嫌惡之情,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
「怎麼是妳?」他自牙縫間擠出這一句問句,同時想要將勾在自己脖頸上的手拉開,卻怎麼也拉不動。
「凌公子……」被救起來的女子滿臉是淚,根本不顧自己那一片完全暴露在外的身體,還有那幾乎就要貼在他胸前的圓潤,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凌公子!凌公子……」然後拚命地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想要將人抱住。
東方凌好一陣氣悶,暗使了力氣,一把將人推開,而後站起身,移開目光,道:「西遙,不要讓我對妳生出太多的厭煩!」
這女子正是西遙,不管東方凌對她如何冷言相對,她那一片炙熱的目光卻從未離開過。
與此同時,園子裡竟一下子圍了好多人過來。有下人,也有宮裡的小主,大家指指點點的,無外乎就是對西遙的那半裸的身子,還有同樣一身濕透的東方凌的萬般猜測。
「那不是東盛的郡主嗎?怎麼光著身子跟炎赤的凌王在一起?」
「這女孩子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嫁什麼人啊?那個凌王娶回家去就行了!」
這一聲聲的話傳來,聽在慕容雪的耳朵裡,就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樣,只等著戲一開場,觀眾圍上來大肆評論,當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東方凌。
西遙的哭聲漸起,一下一下,止也止不住。
東方凌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場鬧劇,目光早已經不再往西遙那處看去,只是下意識地扭了頭,四下尋找著什麼。終於看到慕容雪,四目相對時,兩人同時展了個苦笑。
東方凌聳聳肩,往地上指了一下,指落之處,正是西遙的所在。
慕容雪沒說什麼,也沒什麼表情。他們都知道,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沒腦子的人安排了一齣沒腦子的戲。
誰都沒有再動,他們在等。等誰?自然是隱逸。
慕容雪知道,這事跟隱逸脫不開關係,西遙沒本事自己弄出這個響動來。在她的背後,一定有另外一個人教她走了這一步並不算好的棋,如今事成,那人也該出場了。
果然,沒過多久,隱逸便帶著一眾人等急步而來,看到西遙後,驚呼一聲,而後立即有下人上前,用衣物將其罩住,扶了起來。
東方凌轉頭看他,直接開口道:「說吧!按你想好的說。」
隱逸一副怒極的樣子,卻沒想到東方凌會是這般冷靜,但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半途而廢,於是穩了穩心神,開口道:「凌王殿下,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說……我姊姊今後如何嫁人?」再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知道王爺跟姊姊早先就相識,你們之間的關係也不一般。聽說在大通山時,王爺還在姊姊之前的家裡住過幾天。唉……你們縱是有感情,不至於急在一時啊!」
說這話時,隱逸的目光朝慕容雪所在的方向瞥了去,卻發現原本站在那處的人早已經不在,不由得心頭暗喜。
他利用西遙,不外乎就是為了給東方凌潑上這一盆髒水。只要慕容雪與他之間生出隔閡,他才不管對方是不是要娶西遙為妻。
東方凌是何等聰明之人,早將這一番心思看在眼裡,一時間竟也有些可憐西遙,就這樣跳進了隱逸設下的妙局,卻不知對方的本意並非為了她好。
「別以你東盛太子的身分來壓我,你還不夠資格!」他掀起嘴角,展了一個似有些邪惡的笑,「女人的身子,如果看了哪個就要娶回哪個,你當炎赤的王府是什麼了?哼!」他猛地甩袖,而後大步向前,一邊走一邊又道:「屬國的郡主而已,有什麼資格拿來與本王談條件?」
話畢,再不管身後眾人是何反應,自顧自地往所住宮院而去,只留下一眾茫然,還有西遙心頭暗暗升起的恨。
是的,她恨!恨慕容雪,恨東方凌,也恨隱逸!為了將心愛之人拴在身邊,她不惜放棄尊嚴,結果呢?換來的卻是一句「沒有資格」。
推開攙扶的下人,西遙晃晃悠悠地行至隱逸面前,那一臉的鄙夷之色濃濃帶起。她湊近他,狠狠地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計策?隱逸,東盛怎麼會有你這個沒用的太子?」
人群中,一個嬌小的身影孤伶伶地站著,那是還沒來得及換下舞衣的慕容霜。她出神地看著面前這一幕幕,直到慕容雪與東方凌相繼離開,這才步步後退,悄悄地從人群中溜走。
看來姊姊的日子過得並不如她所想像的那般順心啊!那個未來姊夫實在是太招人眼目了,凌王妃的位子,得有多少人惦記啊!
慕容雪之前說過,來這邊看看就回去找她,如今看來,定是要食言了。她聳聳肩,其實無所謂,本來就沒對今後的生活抱有太多的幻想,之前確有動了念,但如今看來,人家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肯定顧不上她這個早就被遺忘的人。
反正明日就要出宮,她們之間,也許又是一場擦肩而過!
慕容霜的住所在後六宮之外,雖是名動京都的第一美女,但舞妓終歸是舞妓,沒有資格受到上賓的禮遇。大順能夠給她一間單獨的屋子,已經算很好了。
像是知道身後有人隨行,她行至半途,停下腳來,散了隨行眾人,一個人立在原地。
慕容雪就在距她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背影,很努力地想要從中找回幾年前的影子,可惜卻怎麼也找不回來。
慕容霜輕轉過身,除去了面紗的臉雖說塗了厚重的胭脂,卻仍難掩蓋那本就稚嫩的容顏。
「還記得我啊?」一句話就好像訴盡了一生,全都是淒苦。
慕容雪不知道該怎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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