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當嫁良,娶妻當取賢──但若良人不良,此賢非彼賢,又該當如何?
終極鹹妻曰:哼,跟我鬥~
紅袖添香人氣作家‧二分之一A
☆精采絕倫、讓人笑出眼淚的另類愛情喜劇☆
宛若卿,東陵國宛相庶出第九女,以莊靜恭良、賢淑無匹馳名全國,無人不曉。
然而溫柔木訥的外表下,真實的她卻有著令人跌破眼鏡的性格與本事──
身懷武藝、熟識百藥、坐擁神秘情報組織,甚至女扮男裝,有著東陵第一首富的雙重身分!
攀權附貴的父親欲將她嫁給太子義弟,以監視這位新晉的澧王爺;為了病弱的母親,宛若卿不甘不願的領著這份殊榮披上嫁衣,開始與百般刁難她的王爺玩起貌不和神也離的諜對諜遊戲──
賢(X)鹹(O)妻計畫的第一步,從讓夫君在新房崩潰開始……
宛若卿保持著面具一般的微笑,看著她該稱作「夫君」的男人脫衣服,好像在看一堵牆。裴澧夜忽然有些沮喪,見過他身材的女人無一不臉紅尖叫,怎麼他這位「賢妻」如此無動於衷?
宛若卿不理會他的挫敗:「夫君,可否讓人送熨斗來?妾身先將夫君的衣服熨燙整齊。不用很久,兩個時辰就可以了。」
「夫君,您怎麼能給妾身寬衣呢,這於禮不合。」
「夫君,待妾身先把床暖了,再請夫君上床吧。」……
望著她以一種絕對不優美的「挺屍」姿勢躺在床上,裴澧夜抓狂了:「難道我今後要天天抱著根木頭睡覺!?」
卷一 宛家庶女嫁王爺
卷二 知人知面不知妻
作者簡介:
二分之一A
女,非典型性摩羯座大女子。
生於江南,長於水鄉,是生活在現代的古代女子。四歲隨父開始背誦詩詞歌賦,此後興趣日增,2007年投身到網路文學創作之中。尤愛創作古代女強文,行文天馬行空,汪洋恣肆。
自2009年加入紅袖添香,至今已創作數部作品,代表作《契約婚姻:總裁夫人是總裁》、《家有悍妻》系列文等。
繪者
長陽RIN
女,拽著處女尾巴的天秤,不幸繼承了前者的缺點。性格大條,神經比象腿還粗,最大的優點是想得開,喜歡畫畫,不喜歡睡覺。最近癡迷於古劍二。第一次接到商稿工作有點緊張,途中也犯了很多錯誤,很不好意思,希望大家能喜歡。
章節試閱
到喬氏那邊彙報完畢,宛若卿終於空了下來。
「終於不用伺候那晚娘臉了,錦繡,下午咱們出去一趟吧。」宛若卿伸個懶腰,大剌剌地靠在床頭。
「小姐,風聲這麼緊還出去?」錦繡有些擔憂,「婚期已經定了下來,指不定待會兒三姑六婆就來賀喜,就算沒人,如果有人送出嫁用品過來,妳不在也不好啊。」
宛若卿懶洋洋地道:「怕什麼,三姑六婆來了,就說我忙著準備嫁妝,閉門謝客。至於嫁妝,妳以為那姓喬的會讓我選嗎?肯定都是她說了算。嫁衣我已經有了,我也跟她說了,試穿後剛好,不用再修改,還能有什麼事用得著我?」
「這……」錦繡一下答不上話。
「放心吧,我已經跟娘說過了,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在她那兒,不會有人去她那裡抓人的。」宛若卿亮出底牌,「去,把衣服拿來。」
燕鳳月雖然一直病著,不過因為宛誠如年年除夕都是在梨香院過的,對她養出這麼個好女兒頗多讚賞,在這宛府中是有一席之地的。通常,若是她們在培養「母女感情」,並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們,即使是大夫人喬氏,也要給幾分薄面。
錦繡很快拿了一個包袱出來:「走吧。」
宛若卿點點頭,起了身,往梨香院後牆而去。
過了那邊的牆頭,便是宛家男子的居所,東北方有一堵高牆,出了那裡,就是上京的北直街。在那裡,就可以隨意在京中走動。
宛若卿和錦繡到梨香院牆根下,縱身上了牆頭,見那邊巷子裡沒有人,便趕緊下去,到了東南邊高牆。
錦繡看了看前頭,對著自家小姐點點頭,宛若卿便一手抓住她的腰往上托,錦繡則借力在牆上點了一下,便到了牆頭。
宛若卿見她上了牆頭,也沒見她下蹲借力,只是一個旋身就上了牆頭,對著錦繡一笑:「走吧!」
這邊比較幽靜,並沒有什麼行人。宛若卿在對面買下了一處別院,用作換衣服和秘密聯絡點。因為這個院落在平日是個荒廢的所在,所以她們每次都是自己帶衣服來換。這樣雖然不方便,不過不會在這間房子裡留下疑點。
主僕二人換上男裝以後,又簡單易了容。再出門以後的她們,已經成了翩翩佳公子和俐落小廝。
「去吧,何伯他們應該等急了。」宛若卿笑笑,快步往外走。
「是呢,他們一定知道小姐要出嫁的消息了,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呢。」錦繡嘟嘟嘴,「也真不明白夫人怎麼就那麼執拗,一定要老死在宛府……」
「不該妳說的,別瞎說!」宛若卿轉頭瞪了錦繡一眼,再抬頭,兩人已經到了上京最熱鬧的東街,那一邊,說書人正忙著說精彩的故事。
「話說,這東陵首富燕陌公子啊,可是位神奇人物,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說書人口沫橫飛,正說得上勁。
「走吧,別聽了。」宛若卿拉著一臉興味的錦繡,「有什麼好聽的。」
錦繡笑起來:「說公子您呢,小的應該關心一下的。」
宛若卿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行了,別拍馬屁!」方轉頭,忽地感覺腰上晃了一下,不由皺眉。
好大的膽子,竟偷到她身上了?
宛若卿一個旋身,跳過人群,出手快狠準,飛身抓住正忙著從人群逃竄的小賊。只是人群多了些,她只抓住衣領,那小賊用個「金蟬脫殼」,把外衣脫了便跑。
宛若卿不假思索,旋身追上,只是人比較多,慢了一步,小賊已經跑了一段距離,眼看快要追到,忽地空中飄落下一個黑影,翻動間,已將那小賊扣住。
「唉,我最討厭這種偷偷摸摸的人,偷了就偷了,還被人抓住,真是沒有水準。」耳邊傳來溫潤的男音,不似裴澧夜的磁性,不似太子的穩重,是一種別樣的聲音。
宛若卿彷彿感覺,這冬日裡,百花都開了,桃李芬芳,粉色的花瓣飄落,而那男人就站在桃花樹下,衣袂翩飛,白衣勝雪。她循聲看去,果見一個白衣男子站在自個身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瞬間,像是她真身處花叢之中。
好美的男子……即使是寒冷的冬日裡,亦讓人感覺溫暖如春,他應該是一個很溫暖、很仁厚的人吧?
宛若卿自動忽略他剛才說的那段話,有些愣神地看著他,然後,就感覺下巴一緊,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只聽那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在西涼,人人說我是花一樣的男子,你看看,這東陵的地方,男人們個個都如花似玉的!」
呃……發生什麼事?
這個男人不應該優雅地搖著羽扇,然後衝她作揖,瀟灑地揮揮衣袖,用那如溫水一般的聲音介紹「在下名叫某某某,請問兄台高姓大名」嗎?
宛若卿頓時感覺眼前的幻象一下消失,世界都變得黑暗了。
幻滅啊,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痞子!
然後,她又憤怒了。因為,這男人居然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托著她的下巴!
「你幹什麼,我是男人!」宛若卿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往外拉,那男人手上也一緊,居然有些本事,讓她無法一次拉開。
自己會武功,還帶個保鏢出來,這麼假掰?
宛若卿看一眼之前跑出來抓小賊的「黑影」,手上一用內力,終於將下巴上的手拉開,怒道:「你個死斷袖,放開本公子,就算我長得美,你也不能這樣調戲我!」
「喲,還生氣了?」白衣男子笑嘻嘻地看著她,一點都不生氣,「嗯,這東陵的男人不但長得美,而且還挺有脾氣。」
宛若卿深吸一口氣。
跟個痞子講什麼道理!也不知道是京中哪家的紈褲子弟,吊兒郎當的,一看就是父母沒教育好。上京的達官貴人家中,流行比姬妾數量和美貌,也有一小撮人喜歡養男寵,也許這個男人正有此種愛好。
今日她忙著辦正事,對這種男人,還是不理會好了。
拿回小賊手上的錢袋,宛若卿無視那白衣男子的存在,從他面前走過。
「公……公子,哎喲,妳讓我好找。」錦繡終於也氣喘吁吁地趕到,「發生什麼事了?」
「遇到個賊,沒事了。」宛若卿拉過她,「走吧。」
「喂,這位公子,我們不把這小賊送官嗎?」那白衣男子又叫嚷起來。
宛若卿深吸口氣:「公子隨從抓的人,隨公子處理。」她忙得很,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更不想和眼前這個痞子一起去當什麼證人。
之前抓賊的那個「黑影」走上來,在白衣男子耳邊說了些什麼,那白衣男子點點頭,對宛若卿道:「既然公子不追究,那我也不追究了。」說完,跟那小賊道:「還不快去謝過那位公子的不殺之恩!」
宛若卿一陣冷汗,什麼叫「不殺之恩」啊?不過偷個東西而已,還不至於判死刑吧?
「謝公子,謝公子!」那小賊也顧不上,今天總之是栽了,既然栽了,就要認栽。
宛若卿深吸口氣,沒好氣地瞪了那白衣男子一眼,轉身就走。
「公子,那兩個男人還跟著我們呢。」錦繡回頭看看,那一白一黑兩條身影就這樣不緊不慢地跟著,不僅正大光明,還大搖大擺地……
「你們要幹嘛?」宛若卿沒好氣地轉頭。
「什麼幹嘛?」白衣男子好笑地看著她。
「老是跟著我們做什麼?」
「本公子只是想,難得在東陵看到這麼漂亮的男子,我是不是應該結交一下?」
東陵?對了,剛才這個男人說,他是西涼人。只是剛才事情太多,一時間把他的話給忽略了。宛若卿重新打量這個花樣美男,皺眉冷聲道:「本公子沒興趣!」
「可是我有興趣。」白衣男子笑咪咪地看著她,「認識一下吧,我叫阿圖,你會有興趣的。」
阿圖?這是什麼名字?分明是個假名,說得一點誠意都沒有,她為什麼要和他認識?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見宛若卿轉身要走,阿圖一個箭步擋住她的去路。
宛若卿不耐煩了,這人怎麼那麼無賴啊?
「阿陌!」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冒出兩個字給他,從他身邊走過。
「阿陌?」阿圖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哎呀,我們都姓阿,也許五百年前是一家呢,不如結拜為兄弟啊?」
宛若卿無奈了,停下腳步:「我不姓阿,你也不姓阿,我很忙,沒有時間跟你瞎扯,麻煩你不要擋道!」
「小跟跟,這麼漂亮的公子都不理我,我好傷心。」阿圖忽地一把靠在寸步不離跟在他旁邊的那個「黑影」肩上,一臉的怨婦表情。
「噗嗤!」聽到阿圖對那「黑影」的稱呼,錦繡一下笑出聲來。
宛若卿都差點忍俊不禁,這個阿圖居然叫他的跟班「小跟跟」,看那黑影一臉嚴肅,繃著一張黑臉,好像誰都欠他五百兩銀子似地,居然有這麼個可愛的名字……八成就是這個阿圖給他取的吧?
剛才的一點不快,竟消散了不少。
這個男人頂著一張花朵似的臉,應該做最優雅的動作,他偏生反其道而行,幹的全是痞子的勾當。看他的打扮,非富即貴,又有武功這麼高的隨從,能從西涼跑到東陵這麼遠來「耍流氓」,家庭背景一定非常好。再看看他,渾身上下沒露出什麼生意人的精明,應該不是來這裡行商的。莫非,只是來遊玩?
是西涼哪家的紈褲子弟吧?
其實細想,這個人還蠻有趣的,也挺可愛,就因為她也長得美,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她結交?
「我們已經結交了!」所以,她淡淡地在阿圖哀怨完畢以後,加了一句。
「真的?」阿圖一下站直身子,忽地轉身抱住「小跟跟」,大叫一聲,「小跟跟,我結識了個新朋友呢。」「小跟跟」一臉的千年冰霜,對他的歡呼雀躍與哀怨悲苦都視若無睹,表情比木頭還木頭。
阿圖歡呼完畢,一把摟過宛若卿的肩,一把摟過錦繡的肩:「本公子新結交了朋友,走走走,喝酒去!」
宛若卿聽說西涼國人一貫豪爽,喜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因此人也長得五大三粗。可眼前這個阿圖,倒是一點粗壯的感覺都沒有,難怪之前自己完全沒把他往西涼方面想。也難怪他會感覺到寂寞,看看他身邊那個「小跟跟」的身板,跟座塔似地,一對比,這個阿圖渺小得可憐。
想必,是到東陵來找存在感的吧?
「對不起,阿圖公子,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改日吧。」宛若卿趕緊推辭。不過,她似乎低估了這位阿圖公子的纏人功力:「那阿陌兄,不知到哪裡可以找到你呢?」
「阿圖公子若是要見我,可到東街尾巷何府找何進伯老爺就是了,他會告訴你我什麼時候在的。」
「你姓何嗎?」阿圖脫口而出。
「公子如果認為是,那就是吧。」宛若卿回答的話,模稜兩可。
與阿圖、「小跟跟」告辭,錦繡一路笑道:「公子,那無賴其實挺好笑的。」
「無賴就是無賴,有什麼好笑的。」宛若卿瞪她一眼,「再笑,小心我在妳爹面前告狀。」
錦繡一縮脖子,不敢再笑了:「好公子,饒了小的吧,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還像話!」宛若卿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便敲響了不遠處的一扇門。
這是上京的一處小府邸,上面掛著「何府」的匾額,看上去不大,應是隨處可見的小康人家。在這遍地流金的東陵上京,這種人家多如牛毛,在哪裡都毫不起眼。
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鑽出一個留著花白鬍子的老頭,一見到宛若卿主僕便迎了上去:「公子,總算把妳們盼來了,老爺他們等得都急死了。」
「蘇大叔,進去再說。」宛若卿使個眼色,連忙和錦繡閃了進去。
一到裡面,錦繡就開心了,一把拉住那老頭的袖子笑道:「爹,怎麼你親自來開門了?」
「還說呢,何管家都急死了,也不知道宛府的情況怎麼樣了,妳們再晚點出來,他就要親自去夜探宛府了。」這個開門的老頭叫蘇煥,是錦繡的父親。
「蘇大叔,你們都聽說了?」宛若卿立刻明白了蘇煥的意思,趕緊詢問。
「是啊,何管家在裡面等著呢。」蘇煥開了東廂房的門,對裡面的人喊道:「老爺,你看誰來了?」
屋內一個老者正走來走去,看上去比蘇煥大不了幾歲,不過鬚髮皆白,一雙眼透著精光,讓人感覺到了一個詞∣∣睿智。
「何伯,是我們。」宛若卿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那被叫做「何伯」的老頭頓時激動萬分,倒頭就拜:「小姐,小的可把您盼來了!」
宛若卿手一抬,一道內力過去,何伯將要落地的膝蓋就被輕易抬了起來:「何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現在是正當商人,這種虛禮,能免就免了。」
「是是是,小的糊塗了,小的見到小姐一時激動,才會失態。」何伯忙站直了,束手立於一旁,關心地道:「小姐,聽說聖旨下了,可是真的?」
「何伯既然知道聖旨都已經下了,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宛若卿眨巴眨巴如星雙眸,眼眸流彩紛飛,黯了周圍所有光芒。
「小姐,妳真打算嫁給那個什麼堡主?」何伯急了,甚至忘了身分,拉住宛若卿的手,神情格外激動。
「為什麼不嫁?」宛若卿好笑地看著他,心中雖有些感動,可她這麼多年來,已經習慣了情緒不外露,那種肉麻的感動,她做不出來,只求談笑間將一切事情辦妥。
何伯這下是真急了,跳腳道:「小姐,妳怎麼那麼糊塗,那種江湖堡主,怎麼能配得上妳這尊貴的身分?」
宛若卿笑道:「我怎麼了,不也是一雙眼睛兩隻耳朵,又不是三頭六臂。」
「小姐,妳明知道進伯不是這個意思。」
何伯的名字,叫何進伯。
「行了,我知道。」宛若卿給他一個了然的笑意,「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這世上,又有哪個男人能欺負得了我?再說,我嫁的不是皇子皇孫,只是一個江湖人,規矩沒那麼多,豈不正好?」
「這……」
「反正,我只要在宛家一天,總是要嫁人的。與其去做小妾、側妃,不如嫁個這樣的,好歹是正妻不是?」
何進伯嘆口氣:「小姐,這個裴澧夜可是朝廷一直拉攏的對象。他這次既然同意娶妳了,就說明,他應是有心靠攏朝廷。」
「傳說中的皇上私生子,跟皇上靠攏不是很正常?」宛若卿這話說得意有所指。
何進伯對自家小姐這話有些憂心:「小姐,妳真信那姓裴的是東陵皇帝的兒子?」
「東陵皇帝今年六十,裴澧夜今年二十六,太子今年都二十九了,相信當時那皇帝的生子功能已經被『開發』了。」
「小姐,不要開玩笑了,妳心中比我們誰都明白不是嗎?」
宛若卿這才正色道:「何伯,我如今是宛家的女兒,這種事情就不能拒絕。不過你放心,不管是堡主還是霸主,想要欺負我,他還不夠格。」
何進伯這才稍鬆了口氣:「小姐是打定主意要嫁了?」
「自然是的。」宛若卿點點頭。
「那我們是不是要跟小姐搬去御世堡?」
宛若卿搖搖頭:「不用,何伯,你要記住,我們是正當商人,在哪裡都可以做生意。何況,御世堡雖然在白鹿原,離京城有幾天的路程,但是並不影響我們互通消息。我們在上京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此刻不易大動。」白鹿原位於東陵和西涼交界,雖有距離,來往也不是非常困難。
何進伯點點頭:「小姐說的有理,不過屬下是擔心小姐……要不要,多派幾個人跟著小姐?」
「何伯,你是不相信我能自保嗎?」宛若卿看著何伯,眉目含笑。
「屬下不敢!」何伯忙恭恭敬敬地低頭。
宛若卿嘆口氣,她從出生就認識何進伯,都已經十六年了,也知道他的脾氣,這性子,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無奈下,她對何伯道:「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我會很忙,也許出府的日子就少了,有什麼由你看著處理,真有處理不了的,再來宛府找我就是了。」
「屬下明白!」
宛若卿點點頭,又轉頭對蘇煥道:「蘇大叔,這月的帳冊給我看看吧。」
「是,小姐。」蘇煥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帳本,遞給宛若卿。, 宛若卿細細對過帳目,笑道:「看起來,我們都挺適合做生意的,就這樣做下去吧。」說完,她把帳冊遞給蘇煥,拉著錦繡,離開了何府。
「公子,我看我爹他們還是老做派,做個生意也搞得跟拉幫結派似地。」錦繡嘟嘟嘴,出了門,對宛若卿又換了稱呼。
「大概還不習慣吧。」宛若卿嘆口氣。
畢竟那曾是他們需要花費一輩子去完成的事業,沒想到,中途殺出個她這樣的主子,直接把他們「扭曲」成商人了。雖然已經十年光景,可當她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才六歲,沒有多少人肯聽她的。直到武功、計謀上面的成就越來越足以服眾,大家才開始真心聽她的話。這樣算起來,他們行商其實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如今穩坐東陵首富的交椅,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宛若卿回頭看看何府,再嘆口氣。
這輩子,她只求一份安定,再也不想在腥風血雨裡度過了。
接下來的日子,果然如宛若卿所料想的那樣,忙得不可開交。
裴澧夜確實是朝廷想籠絡的人,此人在白鹿原的勢力極大,可以說是土皇帝一個。如今朝廷已無法管制御世堡,所以只好拉攏這位年輕的堡主。好在這位堡主似乎對誰都溫柔可親,據說這幾日是忙著赴宴。
今日太子,明日壽王,後日秦王,大後日……反正皇親國戚的府邸,算是跑了個遍,可人家就是沒什麼興趣跑到右相府來見他的未來妻子。
宛誠如去約了幾次,可每一次去,這位裴堡主都是宿醉未醒。甚至有一日,送請柬的小廝得了宛誠如的死令,大冬天在雪地裡愣是等了一夜,卻只等到澧王殿下要去東宮赴宴的消息。
太子邀約啊……宛府就算財勢滔天,也不敢明著和太子爺搶人不是?
結果,那小廝還是灰溜溜地回來了。
如此過了個把月,開春的婚期已經越來越近,而除夕年關,也到了……
到喬氏那邊彙報完畢,宛若卿終於空了下來。
「終於不用伺候那晚娘臉了,錦繡,下午咱們出去一趟吧。」宛若卿伸個懶腰,大剌剌地靠在床頭。
「小姐,風聲這麼緊還出去?」錦繡有些擔憂,「婚期已經定了下來,指不定待會兒三姑六婆就來賀喜,就算沒人,如果有人送出嫁用品過來,妳不在也不好啊。」
宛若卿懶洋洋地道:「怕什麼,三姑六婆來了,就說我忙著準備嫁妝,閉門謝客。至於嫁妝,妳以為那姓喬的會讓我選嗎?肯定都是她說了算。嫁衣我已經有了,我也跟她說了,試穿後剛好,不用再修改,還能有什麼事用得著我?」
...
購物須知
退換貨說明:
會員均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換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辦理退換貨時,請保持商品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本身、贈品、贈票、附件、內外包裝、保證書、隨貨文件等)一併寄回。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退換貨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