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竹仁寶哲是一位智者,
但他並不遁離世間以追求智慧境界,
而是把智慧及慈悲帶來這個世界,
以慈悲無私之佛教精神利益眾生。
祈竹仁寶哲為藏傳佛教格律派高僧、四川名剎大藏寺之法台及著名醫師,生於一九三六年四川阿壩州,十歲於大藏寺出家修學三藏佛法,同時亦隨名師習醫多年,後入位列世界三大佛教學府之色拉寺學習至考取「格西」學位(相當於佛學博士學銜),並取得政府認可之傳統西藏醫學醫師資格。
在傳統上,本來只有具德大師之輩的生平才會立傳及流傳,後世讀者可由閱讀這些大德的傳記而對佛法生出敬重之心。
我只是一個凡夫,一生中並無任何足以立傳的成就。在這本或許會引人恥笑的自傳中,所記載的只不過是一位平凡僧人飄泊大半生的平凡故事,絕對不可與歷代大師傳記相提並論,其著寫的目的,亦僅僅是讓非藏族的讀者,聊以瞭解一下西藏文化與藏傳佛教僧人生活的點滴而已。
近年來,由於祖庭大藏寺僧眾及各地弟子的請求,同時為了避免各國弟子及故鄉的人對我生平的失實渲染,我用上了一點時間,由我依回憶口述,林聰、達華譯師及卡瑪仁青比丘筆錄及整理,配合林聰十多年來抄錄而成的片段,最終才結集成為這本自傳。
作者簡介:
祈竹仁寶哲為藏傳佛教格律派高僧、四川名剎大藏寺之法台及著名醫師,生於1936年四川阿壩州,十歲於大藏寺出家修學三藏佛法,同時亦隨名師習醫多年,後入位列世界三大佛教學府之色拉寺學習至考取「格西」學位(相當於佛學博士學銜),並取得政府認可之傳統西藏醫學醫師資格。
自1986年起,法師長年巡迴世界弘法贈醫,錫蹤遍布澳大利亞、新加坡、加拿大、美國、馬來西亞、印尼、菲律賓、香港及台灣等地。法師更不斷致力於積極籌協貧困地區之贈醫、助學及扶貧事業,以慈悲無私之佛教精神利益眾生。
於2001年,法師被蒙古最高精神領袖哲布尊丹巴法王授以冊封寶函,側封予「黃帽廣行教法者」勛位。
章節試閱
由出生到出家
我的生平,只不過是一個平凡僧人飄泊流離的平凡故事,乏善可陳。
我於一九三六年夏季藏曆七月十三,生於西藏東部嘉絨地區的一個小鄉村中。嘉絨一帶是藏族聚居的地區,當年由十八位土司(即地方領袖)管轄,地大物博,盛產牛黃、熊膽、鹿茸、蟲草、松茸及貝母等藥材。在十八位土司中,我的生地屬於松崗土司屬地,村名「霞渡」,我猜想當年人口約為一千村民及有一萬鄰近居民左右。村中有一座具三百多年歷史之寺院,本為覺囊派道場,後由第三世祈竹仁寶哲將其轉為格律派,遂成為大藏寺之下寺及由歷代祈竹仁寶哲所住持的道場之一。
以現代的政治地理域名來劃分的話,我的生地現屬四川省阿壩州馬爾康縣腳木足鄉,距四川省成都市四百多公里,稱為「川北」地帶,區中有大藏寺(Dhe-Tsang,文史上亦稱「答倉」、「大澤」等異譯)等名剎。我們的語言不同於現在被普遍稱為「藏語」的拉薩語,而是另一種被籠統地稱作「嘉絨語」的方言。單就一個嘉絨地區,已經有多種不同的方言。有好些地方,相隔一個村便已是使用另一種方言的地域了。
藏地是佛教盛行的地區,嘉絨區當然也不例外,而且還是其中一個佛教發展的最早的地域。遠在一千多年前,後藏地區的毗盧遮那大師已來到嘉絨一帶弘法,由這位大師在嘉絨創立之寺院,被視為西藏佛教最早之發源地。這寺院由我的外公當法台,當年有三百位常住僧人,於大法會時則有更多的各宗派僧人同聚修法。在公元十五世紀,格律派始祖宗喀巴祖師的教法,正開始在拉薩地區弘揚時,他的心子阿旺札巴祖師,卻已同時把格律派的教法帶到嘉絨地區廣弘,並建立了川北名剎大藏寺,亦即我出家後所隸屬的寺院。
由於嘉絨地帶緊貼著漢地,這裡的文化亦深受漢地的影響。在嘉絨,不但藏傳佛教的主流格律派盛行,其他如寧瑪派、薩迦派、噶舉派,乃至在其他藏區已經式微的覺囊派及藏地的原始信仰(苯教)都甚為活躍。漢傳佛教、漢地的道教乃至羅馬天主教、伊斯蘭教及基督教等,在此地當年均已有道場及活動,時至今日仍然如此。
另一方面,我出生的家庭也有濃厚的漢文化影響。家父次仁般措(Tsering Phuntsok)是當地望族背景,為人善良,甚得村民之擁護尊敬,乃至後來文革時期,他雖被定位為舊社會領導層,卻因民眾多次代說好話而得以倖免於難。家母達西拉姆(Tashi Lhamo)是當地的著名美女,有一點漢族血統,比家父小十五年。她的父親(即我的外公、第六世祈竹仁寶哲)生於大藏寺一帶,外婆的家族卻是混雜漢、藏血統的,據說族史上溯一位似乎是來自湖廣地區的漢人軍官。故此,家母的生活習慣中有不少與漢族相似,她的親戚中有些仍保留著漢地的習俗,例如供奉土地公、灶君及關公等,這些習俗我從小便看慣了。
在我出生前,據說家父與家母留意到不少吉祥的徵兆,家母更不斷夢到當地山上的隱士第五世悉弘仁寶哲(Shrivam Rinpoche),飛來降落於我們房子的天台上。
由於後來大家都認為我是悉弘仁寶哲之轉世,所以在這裡不妨說一說他的歷代生平。第一至第三世的悉弘仁寶哲,都是嘉絨聖地觀音橋附近的人。這個聖地離我的生地也不算太遠,乃因供奉著由著名藏王松贊干布所修之五尊觀音像其中之一而聞名,同時它亦被尊為金剛瑜伽母的聖地之一。第三世悉弘仁寶哲在這聖地附近的一個小山洞中修行多年,得到極高的成就。在出關後,他來到了我的生地圓寂。第四世悉弘仁寶哲生於我的生地,後來在當地山上修建了一間小茅篷終生閉關。在他圓寂後,又轉生於附近村落一個貧農家中,父名「固努依」,母名「嘉生」。
這位第五世悉弘仁寶哲積美仙藩多傑(Jigmey Zhanphen Dorje),自幼便顯出非凡能力。有一次,他力稱某塊石頭中有一蟲兒被困在內,由他的兄長打碎石後果然如此。在他修護法供養時,有時會有火光由他的手鼓中發射出來(這個手鼓後來被呈交予我)。他又能在一小時內,行走常人必須走上一天的路程。此外,還有種種跡象顯示,他能役使護法代為辦事。他在年約二十歲時,入了一座寧瑪派寺院學法,然後便入關準備作長達三年又三個月之閉關。在他離家入寺前,當地一位曆算師預言,悉弘仁寶哲及其弟將永不返回原鄉。果然,在閉關期間仁寶哲預言自己將圓寂,並向其弟囑咐後事。其弟力求兄長把他也帶走,最後兄弟二人均於關房中圓寂。仁寶哲生平曾撰著不少論作,但現今均已失傳。在仁寶哲生前,家母在十三歲時曾見過他一面。
家母十分年輕時便產下我,當時她大約是十八歲左右,我只在母胎中待了七個月便出生了。據說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早上八、九點時份,天上仍看到日、月及星同時高掛,村民都視之為少見之異象,因此認為我是一個身份特別的人,而且預言我一生將會常逢佳運(我在後來懂事後,尤其是在經歷勞改的那個痛苦年代,常懷疑這種說法!)。我在出生時,是被一層奇怪的胎衣包蓋著的,看似一個肉球。
當時家裡由鄰村邀來了一個有多次生產經驗、年約二十歲左右的親戚度卡(Dolkar)幫忙接生。度卡看到我這個怪胎,便倉惶地找來一個籐籃,向家母說:「妳懷的是假胎,只生了一團肉下來,讓我馬上取走埋了吧!」家母卻堅持要看一下這個「怪胎」才肯心息,便把這個肉團取了過去細看,發現胎衣下似乎另有東西,便強行扯開胎衣而把我取出來了。
當時我比一般正常的嬰兒小的多。這些事是後來我長大後聽說的,度卡阿姨後來也常常不好意思地談及,她當年如何差一點就把我埋了的趣事。這個親人一直很少叫我的真名,只慣叫我外婆對我的暱稱「阿多」。「阿多」是我們方言中「阿小」的意思,取這個小名,是因為我出生時比其他初生嬰兒小的多的原因。其他老村民亦大多以這個小名叫喚我,在記憶中,家母好像也一直從沒認真地用我的真名叫喚過我。在我十多歲離開嘉絨後,我一直沒有再見過度卡阿姨,但卻常常會想念她(度卡阿姨在八○年代病終,我當時是在印度聽到消息的)。
藏族的名字與漢人及洋人名字不同,並沒有正式的姓氏,一般是以兩個名字加在一起命名,而且名字多有佛教的意義,又或與出生的日子有關,例如星期天出生的叫做「尼瑪」(太陽)、週一出生的取名「達華」(月亮)等等。在我出生時,外公正住在離開大藏寺不遠的山上閉關院修持(距我出生地一天路程之遙)。在聽到他的首個外孫出生的喜訊後,外公為我取名「疏南丹正」(Sonam Tenzin,即「功德持教」之意),又派人送予甘露丸、薰香、護身結及咒輪等物,千叮萬囑家母要小心照顧我。
我是家中的長子。家父在外另有兩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兒子。在我出生後,家父與家母陸續再生下了二子二女。二弟被認定為是另一位大修行者之轉世,他的身體在黑暗中會發出光明,令人嘖嘖稱奇,但後來弟弟因為某種原因而夭折了。三妹志美度卡( Chime Dolkar)與我感情很好。在闊別了幾近四十年後,一九九三年我首次重返故鄉,她淚流滿面,兄妹倆相對默默無言,心中有無限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後來,她那出了家的兒子更成為了我的侍從和翻譯。四弟杜度旺竹(Thutop Wangchuk)年幼即被當地公認的一位大修行者,確認了他為外公的轉世化身(當時外公早已圓寂了,四弟亦即成為了第七世祈竹仁寶哲),本應送至大藏寺出家及冊封,但因當時的政治情況,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在文革期間,中國大陸的生活十分艱苦,四弟總把他僅得的糧食給家母吃,自己寧願獨自在一棵核桃樹下盤腿打坐(當時我已身在印度了)。後來四弟被徵調至糞場當童工,在不潔淨的工作環境下,不久便因染病而死於十二歲幼齡,死後火化時不見遺骨,只見許多舍利,眾人無不稱奇不已。五妹疏南拍姆(Sonam Palmo )是在我往拉薩求學後才出生的,所以我一直至一九九三年初次回鄉時,才第一次與她見上面。這個妹妹現在仍住在我出生之村落,經營一間小商店。在文革時,家父與家母被分開了,後來家母又另生了一個與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叫拉頓(Lhadon),她現仍住在附近的馬爾康縣城。
由於家母有漢族血統,我們的家庭或多或少都受到漢族文化的影響。藏地的飲食習慣與漢人大不相同,但我們家裡的飲食與漢人家庭卻頗為相似。在年幼時,家中每一餐都有五、六盤漢式的小菜,而且常吃麵條。在每個月中,總有一次會吃火鍋及一、兩餐會有以豆腐造的菜式。
在一九三八年,第五世悉弘仁寶哲之親母來到我的家中,本欲謁見我的外公祈竹仁寶哲。幼齡的我當時雖然連話也還沒說的流利,但在她一入門時,據說我馬上朝著她喊「媽媽!」,她被嚇的坐倒在地上。我衝到她面前,坐在她的膝上,把我的玩具全攤在她的膝上說:「這是我今生的東西。妳把我先世的東西都丟掉了嗎?」她除了哭以外便說不出什麼了。這些都是後來人們向我說的,我自己倒記不起這些童年事了(現在的我,連昨天做過什麼也記不起,何況童年往事呢!)。自此以後,再經過了某些權威人士的認證,我便被視為第六世悉弘仁寶哲了,被授予先世的手鼓等聖物(這手鼓曾噴出火光,而且不論什麼季節,都能發同樣的鼓聲,至今已近百年仍不變音。手鼓現仍在我故鄉中被珍藏),但卻並未正式昇座坐床或被冊封。
在後來,外公祈竹仁寶哲常常向我細說歷代悉弘仁寶哲的事跡,亦確認我是仁寶哲之轉世,但外公卻把他自己的歷代名位授予我,而我反而並無繼承歷代悉弘仁寶哲之名位。事實上,歷代以來的悉弘仁寶哲,都是修行有證的大師和隱士,更被當地人視為西藏聖者密勒日巴的化身(西藏人總喜歡說這一類的話!)。在我自己客觀地看來,我當然不但不是密勒日巴或任何聖人(不論是悉弘仁寶哲或是祈竹仁寶哲)的轉世化身,就連一點密勒日巴的「味道」也沒有!如果硬要把我與密勒日巴尊者扯上關係的話,我的生平或許只可說是與尊者的前半生相近吧!(譯者註:密勒日巴尊者之前半生曾作極重罪業)
我年幼時相當好動,總不會停下來。在村中,我是出了名的頑童,一時爬樹,一時爬梯,連走路也總不會好好地走,反而是手足並用地快速爬行,活像一頭猴子似的。
在我約六歲時(一九四一年),外公認為我應該開始學經了,便為我禮聘了霞渡寺中一位畢業於拉薩下密院的僧人來教學。這位老師名叫「疏南」,身材高而膚色很黑,是一位出名嚴格的老師。在開始的一天,由於我被視為一位轉世者,便舉行了一個特別的儀式。我記得當時宴會上有牛奶及許多食品,令我認為「學習」會是一件愉快的事。在兩個月後,我學懂了藏文字母,而且能讀誦一些簡單的經典。此後的一年中,我便學習《薩迦大日經》(Sakya Kunrig。採用這本經是因為它內文並不艱深,學生易於學習)。老師有時會來我的家中授課,但大部份時間都是我到老師家中上課的。
有時候,外公也會親自對我略作教授。沒多久後,我便對學習生出了抗拒,玩耍變的更為吸引。由那時開始,我便天天捱打,但責罰卻似乎對我並沒產生太大的作用,我反而變的更頑劣。到後來,我的頑性已成為鄉間眾所周知的情況,鄉人都嘆說:「這小孩真不知到底是聖人之轉世,還是妖怪的轉世!」
在七歲時,有一次我在村旁的河中玩水。從來不太怕危險的我愈游愈出,被一股不知是暗湧還是漩渦的力量扯出了老遠。這時候,我的姨媽剛巧路過,看到我遇險便馬上跳下水來救我。在倉惶及激流中,她只捉到了我的一隻指頭,僅靠牢牢抓著這根指頭,硬把我拉回河邊。當時大家都說我是從閻王口中救回來的。
在八歲時,我又再次因貪玩而差點丟了性命。我們家族在高山上的草原有一塊田,距我所居村子腳程要五個小時,騎馬也要三個小時才能到達。有一天,家母騎馬上山打點收割的工作。我眼見母親上馬離村,便悄悄地把馬鞍放上了另一匹馬,偷偷地跟著騎馬上山。稍為熟悉馬性的人都知道,馬匹一見到廣闊的草原,便喜歡縱步狂奔,不容易控制得住。我的馬一上到山頂時,見到大平原便狂奔起來。八歲的我連忙拉韁勒馬,怎知那匹馬卻人立起來,差一點把我拋下馬背。我眼見自己斷無足夠體力把馬勒停,又怕墮馬的危險,只好放韁任牠狂奔了。
這草原上有一間小房子,我的馬竟然在狂跑時闖入房子內。這間屋的門口不高,剛巧可容馬身穿過,我上身便就重重撞在門楣及牆壁上而掉下馬來。這一撞本來已可致命,但更危險的是我的腳踝仍然勾在金屬馬蹬之中。馬在狹窄的屋內左穿右插,拖著我撞向四面牆壁、傢具及雜物,很多次馬蹄更差點就踏在我的身上。這時候,我已是半昏迷狀態,只隱約瞄到屋子的上層,有一個女人看著這一幕鬧劇,被嚇得呆立著,不知如何救我。最後,在我的馬停下來時,我已是滿身血污。我後來找到母親哭訴,心想母親肯定會狠狠教訓這匹馬一頓,怎知道母親卻把已是傷重的我再狠打了一頓。
由出生到出家
我的生平,只不過是一個平凡僧人飄泊流離的平凡故事,乏善可陳。
我於一九三六年夏季藏曆七月十三,生於西藏東部嘉絨地區的一個小鄉村中。嘉絨一帶是藏族聚居的地區,當年由十八位土司(即地方領袖)管轄,地大物博,盛產牛黃、熊膽、鹿茸、蟲草、松茸及貝母等藥材。在十八位土司中,我的生地屬於松崗土司屬地,村名「霞渡」,我猜想當年人口約為一千村民及有一萬鄰近居民左右。村中有一座具三百多年歷史之寺院,本為覺囊派道場,後由第三世祈竹仁寶哲將其轉為格律派,遂成為大藏寺之下寺及由歷代祈竹仁寶哲所住持的道場...
作者序
蒙古最高精神領袖 哲布尊丹巴法王序
敬禮三寶!
大藏寺法台、色拉寺昧院嘉絨堂祈竹仁寶哲是我生平中的摯友。早在數十年前,我便有幸認識了仁寶哲。由初相識始,我倆便成為了無所不談的知交。
在我倆交往的數十年中,我得以深入地瞭解這位法師的內心。仁寶哲對世俗上之政治、名利、地位及弟子的供養絲毫不重視,幾十年來,他只是年復一年、月復一月、日復一日地默默修持。
在修持上,仁寶哲一邊清淨地持戒律及勤修顯密教法,同時亦盡一己之力量,為佛法作出貢獻。世界各地有不少漢人及西人,正因為仁寶哲的教化而步上了入佛之路。
於此末法年代,這樣的大師是稀有的。因此,我很高興知道仁寶哲之口述回憶錄現今出版發行。能為這樣的一位大師及知己之傳記作序,是我的一種榮幸!
天主教 高倫‧德格拉斯神父序
在十多年前,祈竹仁寶哲進入了我的生命。自始,我們常有友善及有益的定期性會面及交流。在認識仁寶哲不久後,我邀請他來到澳洲柏斯的一所天主教修道院中作客,並把他介紹予我的一眾同修弟兄們。至今我仍清楚記得,在把仁寶哲介紹予修道院眾神父時,我是多麼地以能與仁寶哲交友為榮!
在修道院中,仁寶哲分享了他的人生經歷及禪修體驗。他的自然、簡樸、謙遜及他所描述之禪修體驗,深深地打動了我們這些天主教神父的心靈,以致大家對他的該次到訪交流至今仍印象深刻。
祈竹仁寶哲是一位智者,但他並不遁離世間以追求智慧境界,而是把智慧及慈悲帶來這個世界。仁寶哲以一位佛教法師及西藏醫學大師的身份,以身作則地向每一位他遇上的人,開示著友愛、包容、尊重及同體大悲的情操。在五大洲的每一角落,都有受過仁寶哲影響的人。
我記得在一次陪同仁寶哲到訪他所住持的大藏寺之路上,車子途經西藏以東一個高達一萬五千呎的險峰。路的一邊是懸崖,另一邊則被泥石流堵死了。我們的司機竟然選擇在這個險地超車越過前面的大貨車。此時,我下望車邊險峭的崖壁,心中充滿不安。在這一刻,仁寶哲倚身向前,在我的臂上握了一下,他的眼神似是在說:「放心吧!」就在這當下,我的緊張情緒完全消失於無形,我甚至更幾乎是在享受著在仁寶哲身旁這平靜的當下一刻。以上所說的,便正是我的這位摯友所散發出的、超越言語的信心及體驗。我深信在有幸認識仁寶哲的其他人當中,有許多位也曾有過相似的難忘經驗。
你正在閱讀的這本書,是仁寶哲這位以弘法為己任的人之內心流露,同時亦是由仁寶哲的生平片段及內心體驗,交織串成的一本見證。透過閱讀仁寶哲所分享的生平經歷,讀者的生命將會有所啟發及更趨豐盛。
有人說過:「當你具備了當弟子的條件時,師父便會顯現!」願讀者透過本書進入這位真正及慈悲的道上大師之生平、經驗及體悟,從而喚醒自己的內心世界!
祈竹仁寶哲自序
在此,我先向我的根本恩師赤江仁寶哲致敬。
自一九八六年起,小徒林聰便開始由師徒日常談天的內容中,搜集我的生平資料,十多年來不厭其煩地多番追問我生平的細節。近年來,由於祖庭大藏寺僧眾及各地弟子的請求,同時為了避免各國弟子及故鄉的人,對我生平的失實渲染,我用上了一點時間,由我依回憶口述,林聰、達華譯師及卡瑪仁青比丘筆錄及整理,配合林聰十多年來抄錄而成的片段,最終才結集成為這本自傳。
在傳統上,本來只有具德大師之輩的生平才會立傳及流傳,後世讀者可由閱讀這些大德傳記而對佛法生出敬重之心。我只是一個凡夫,一生中並無任何足以立傳的成就。在這本或許會引人恥笑的自傳中,所記載的只不過是一位平凡僧人飄泊大半生的平凡故事,絕對不可與歷代大師傳記相提並論,其著寫的目的,亦僅僅是讓非藏族的讀者,聊以瞭解一下西藏文化與藏傳佛教僧人生活的點滴而已。
蒙古最高精神領袖 哲布尊丹巴法王序
敬禮三寶!
大藏寺法台、色拉寺昧院嘉絨堂祈竹仁寶哲是我生平中的摯友。早在數十年前,我便有幸認識了仁寶哲。由初相識始,我倆便成為了無所不談的知交。
在我倆交往的數十年中,我得以深入地瞭解這位法師的內心。仁寶哲對世俗上之政治、名利、地位及弟子的供養絲毫不重視,幾十年來,他只是年復一年、月復一月、日復一日地默默修持。
在修持上,仁寶哲一邊清淨地持戒律及勤修顯密教法,同時亦盡一己之力量,為佛法作出貢獻。世界各地有不少漢人及西人,正因為仁寶哲的教化而步上了入佛之路。
於...
目錄
蒙古最高精神領袖 哲布尊丹巴法王序 008
天主教 高倫‧德格拉斯神父序 009
祈竹仁寶哲自序 011
1.由出生到出家 013
2.登大藏寺法台 035
3.徒步往拉薩 071
4.色拉寺的奉茶僧 091
5.變幻年代 121
6.印度歲月 137
7.往西方弘法 165
8.隨風飄揚一片葉 181
9.回到起點 205
蒙古最高精神領袖 哲布尊丹巴法王序 008
天主教 高倫‧德格拉斯神父序 009
祈竹仁寶哲自序 011
1.由出生到出家 013
2.登大藏寺法台 035
3.徒步往拉薩 071
4.色拉寺的奉茶僧 091
5.變幻年代 121
6.印度歲月 137
7.往西方弘法 165
8.隨風飄揚一片葉 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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