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你不再是「人」,而是一隻家畜──「鴉俘」;
你無力抵抗,也無法改變,因為這是你注定的榮耀命運──
惡夢的恐怖與感官刺激交織,顛覆世界、傳說的大奇想巨作!
身分不明、年齡不明、性別不明,一切不明的神祕作家
耗費三十七年寫成
三島由紀夫、澁澤龍彥、遠藤周作、吉行淳之介、寺山修司、奧野健男
聶永真、顏艾琳、馬欣、陳又津 瞠目結舌
中斷十年 讀者魂縈夢牽 「戰後最大奇書」最終決定版
全五冊 奇蹟完整登場!
特別訪談 康芳夫X高取英 專文導讀 奧野健男
某個夏日的午後,在德國留學生瀨部麟一郎與戀人克拉拉面前,突如其來出現了一架奇妙的飛碟。
在飛碟裡面的是一位名叫寶琳的美麗白人女子;她自稱是來自兩千年後的銀河帝國「邑司」,並用奇妙的語彙,稱呼麟一郎為「鴉俘」(yapoo)。
原來,在邑司的世界裡,女尊男卑,只有白種女人享有一切的特權;黑人被視為半人類的奴隸,至於日本人則是家畜、是被做成各種家具(電腦、椅子、交通工具,乃至自慰棒)的「好用道具」──鴉俘。
落入鴉俘境地的麟一郎,遭到去勢、凌辱,漸漸失去了身為「人」的特質;身為白人女性的克拉拉一開始對這種待遇深感不平,但隨著邑司文化的浸染,她的心也逐漸產生了動搖、改變……
三島由紀夫、澁澤龍彥絕贊 「戰後最大奇書」最終決定版!
作者簡介:
沼正三
(一九XX年生,二○XX年卒);
XX縣出身,XX大學法學部畢業,曾任職於XX機構。
自稱在二戰末期曾經遭到白人女軍官的俘虜與性虐待,從此養成了被虐狂的癖好;
一九五六年起在雜誌《奇譚俱樂部》連載〈家畜人鴉俘〉,甫一推出便以奇想天外的構思、充滿專業的炫學,以及驚世駭俗的價值觀震撼文壇,一時蔚為話題。一九五八年連載至二十八章時一度中斷,此後直至一九七○年才得以出版,但仍舊是未完成的版本。(當時由於文中描述「天照大神乃是邑司白人」一事,引發了右翼團體的抗議乃至暴力行為。)之後又歷經數度刪補增削,終於在一九九二年以四十九章、全五冊的完整版問世。
除了《家畜人鴉俘》以外,沼正三還著有《某夢想家的手冊》、《被虐待狂M的遺言》等作品。關於其身分,至今仍有諸多揣測,有人猜測是法官倉田卓次,也有人認為是故事後段,自稱「沼正三唯一代理人」的小說家天野哲夫;但是隨著倉田、天野兩氏的陸續逝世,此事或許也將成為永遠的謎。
譯者簡介:
陳苑瑜
一九七一年生,台北市人。輔仁大學日文系畢業,現任職傳播界。
主要譯作有夏目漱石的《心》等。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家畜人鴉俘》震撼人心的地方就在於,它證明了「只要給予一個前提,世界就會改變」。
若是一般談到受虐狂時,會把「屈辱帶來快樂」這件事當做前提,那麼,從這個前提中,便會產生出某種事物。這種事物一旦產出,就會成為籠罩全世界的體系。
這個理論體系是誰也無力抵擋的,不論政治經濟文學道德,一切全都被籠罩其中。
這部小說所描述的,便是這樣的一種恐怖。
—三島由紀夫
《家畜人鴉俘》是一部令人不愉快的小說,可是,卻具有出奇的說服力。
不,在這種苦惱或劣等的感覺中,讀者是不是感受到某種不可思議、錯置的喜悅呢?
這正是作者企圖要創造出來的受虐狂的喜悅。
—奧野健男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關於作者和本書:
◆ 誰是沼正三?
—身分不明、年齡不明、性別不明,一切不明的神祕作家;
—三十七年間,引起無數猜測遐想的「日本的沙林傑」;
—自稱「被虐熱愛者」,曾經出現在某部SM電影中;
—有人說,沼正三其實就是三島由紀夫;
—也有人說,沼正三是東京的法官倉田卓次;
—小說家天野哲夫說,「我就是沼正三」;
—評論家奧野健男說,「也有人說我是沼正三」;
—《家畜人鴉俘》的發行者康芳夫說,其實沼正三是某政府官員的化身……
—他「既是一個人,也是一群人」;是所有勇於挑戰既有體制的人,最大膽的代言人。
為什麼要隱遁,又為什麼不現身?這並沒有一定的答案;
匿名作家正是以「不存在」這個修辭,寫出品質極高、且極富想像力與批判性的作品。
◆ 為什麼是「戰後最大奇書」?
—寫作時間橫跨三十七年,七種不同版本刊行問世
—引起日本左右派沸騰喧嘩,數度遭到停止出版
—無與倫比的趣味、詭異、出類拔萃的想像力
—在虛幻的光輝之中,反射出尖銳的批判之毒
—顛倒價值感的美學極致,谷崎潤一郎的直系繼承者
—徹底瓦解日本國體,挑戰天皇「萬世一系」的理念
—從冷戰到泡沫經濟,揭穿日本人「經濟動物」背後的自卑面貌
—堅實的論述與炫學,創造亞洲文壇前所未見的嚴密反烏托邦論述
—女尊男卑、白人至上的邑司世界,引起無數文學與社會評論家熱議
—譏諷「被閹割的文明」,世紀末最大的黑色童話
名人推薦:《家畜人鴉俘》震撼人心的地方就在於,它證明了「只要給予一個前提,世界就會改變」。
若是一般談到受虐狂時,會把「屈辱帶來快樂」這件事當做前提,那麼,從這個前提中,便會產生出某種事物。這種事物一旦產出,就會成為籠罩全世界的體系。
這個理論體系是誰也無力抵擋的,不論政治經濟文學道德,一切全都被籠罩其中。
這部小說所描述的,便是這樣的一種恐怖。
—三島由紀夫
《家畜人鴉俘》是一部令人不愉快的小說,可是,卻具有出奇的說服力。
不,在這種苦惱或劣等的感覺中,讀者是不是感受到某種不可思議、錯置的喜...
章節試閱
三色攝食連鎖系統
在這裡,就針對邑司的排泄文化概略地敘述一下吧!對二十世紀的讀者來說,從黑奴專用的真空便管(vacuum sewer)開始說明再觸及白人的排泄方式,也許比較容易進入狀況。
真空便管誠如其名,就是結合真空吸塵器與水洗廁所下水道的功能,利用真空壓力吸取排泄物,集中送至便管,不過由於全程不用水,因此糞尿不經水分稀釋直接在管內流通,這點與下水道又有所相異。黑奴住宅內的每一室以及白人住宅內的黑奴房間,都鋪設有這種便管的支管,細管分岐而出,採用彈性伸縮的特殊橡皮管,可連至椅後或寢床側板,末端接上蛇頭器裝置。蛇頭器比橡皮管略粗,因為狀似眼鏡毒蛇的頭,所以稱為蛇頭器。這是黑奴的便器,所以沒有所謂廁所這種特殊的場所。儘管身處二十世紀,歐美的新興住宅區也沒有特別規劃廁所,裝在浴室內的便器款式不斷推陳出新,而兩千年後則更是進步到裝設在每一間居室的方便位置,如此一來,不必去廁所,也不必在工作時候為了排泄而離座。沒有臭味,不會弄濕,連紙都不需要,前史時代人對便器的骯髒印象完全不復存在。這就是真空便器,倘若以衛生、便利的廁所設備是文明進步之象徵為題,那麼就連被蔑視為半人類的黑奴,都過著比二十世紀人更文明的生活哩!然而我們不能遺漏事情的反面。真空便管的蛇頭器並無法接受固體,因此使用者必須排泄軟便。黑奴的食物—一如後述,主要透過配給管配給—裡面經常內含緩瀉劑。由於黑奴飲食上的自由受到限制,才能享受排泄上的便利,因此與其說這個目的是為了黑奴,倒不如說是不讓他們的主子白人有任何不愉快的骯髒感。
至於白人的排泄物處理方式,在基礎概念上與黑奴的真空便管設備是相同的,不過在實質性、附屬品及其客觀的意義方面,卻存在著全然無法比較的迥異。
先來解釋蛇頭器吧!白人住宅、運輸車輛、集會場所等和任何人類居住的地方,在牆壁一隅都必須規劃小壁櫥。這個小壁櫥狹窄低矮,容積只有狗屋大小,稱為SC,可以說是二十世紀人的WC賜給邑司的靈感。
不過,如此狹小的空間當然無法讓人進去排泄,而且也不是這個目的。其實SC是指不淨畜(lavator)的其中一種、稱為肉便器(*)(廁畜)的活體家具的定點位置。SC就是「廁畜的壁櫥」之意,也就是setteen's close,t「廁畜房」的簡稱。
*「lavator 一詞,明顯是來自以前沖水廁所的 lavatory 單字。相對的,意指廁畜的setteen 一詞從何而來,則至今仍無定論。人們普遍相信的語源說有以下幾種:〈因為要 set in 到使用者的股間〉或〈因為 setting yapoo 之意〉,或〈因為初期廁畜的定點位置位於安樂椅(settee)的下方〉等。此外,語源也可能追溯至家畜語(鴉俘語),古時候的牠們把廁所稱為雪隱(setsuin),由於不必攜帶活便器的情形類似而轉借字義,是家畜語中對外來語經常發生的誤用。」(S.馬克蘭『語源考證』)
不淨畜除了廁畜類之外,還有肉痰盂和肉嘔盆,而最具代表性的不淨畜當然就是肉便器了。牠們和大多的活體家具一樣以雄性鴉俘為材料,功能就是口腔與內臟被當成人類排泄物的容器。活體家具的幽門也就是胃與腸的分界部位,經常會因循環裝置而加以閉塞,儘管說是內臟,其實跟腸毫無關係。主要使用的器官是胃,而後面說明的標準型三能具,則還能使用右肺部。廁畜、也就是活的蛇頭器,負責服侍白人排泄,區分大小便,將排泄物暫存在體內,再分別送進白人專用的兩條真空便管:「尿導管」(黑奴酒導管)與「便導管」(畜人藥導管)。
白人因為使用廁畜,得以享受沒有黑奴蛇頭器等困擾、最舒適愉悅的排泄形式。同時,透過這樣的轉介,令其咀嚼固體便並使之液化,不必自行服用緩瀉劑便能,擁有自由自在的飲食生活。
若以客觀角度觀察與真空便管裝置的關係,白人似乎就是利用尿導管和便導管,還有稱之為廁畜的活體蛇頭器,不過若以白人的主觀視之,卻非如此。他們認為這兩條便管是廁畜在用,跟自己無關。不,應該說不知兩條便管存在且完全無意識的人,到處都是。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認為所謂排泄就是賜予廁畜 food(食物)與 drink(飲料)。
據說前史時代的東洋某處,把豬養在廁所裡並餵以排泄物,當時的人們想必能夠明白邑司白人看待廁畜的心態吧?簡單說,就是「牠們就是把糞尿認作食物的家畜」的一種心態。不過家畜家具化後,已與以前大相逕庭。而且,明白自己的排泄物經由廁畜處理後,還能使黑奴與鴉俘滿心歡喜,也許邑司人在這方面,比古人更有身為高等生物的自豪感吧!
反過來說,廁畜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便器。便器是黑奴用的,天神本來是不需要那種東西的,然而,卻因為「天神愛憐鴉俘中的優秀的我等廁畜族人,遂直接以神酒與神糧飼養我等……」
這是牠們的神話,也是信念。一般而言,在尊白人為神而膜拜的鴉俘宗教「白神信仰」(albinism)裡,各種鴉俘都深信天神只關愛自己,而肉便器的神話,即使在眾多白神信仰當中,其選畜意識的強烈,還是相當特殊的。雖然比不上食用畜族誇言「成為眾神食物是一種光榮」的獨特矜持,卻也相去不遠。身為活體家具之一,實際的營養自然來自能源線,但是本身沒有這種意識的廁畜,卻認為自己的營養是天神直接賜予,可以從嘴部接受的神聖物質中直接攝取。事實上,牠們的特權地位,就連黑奴也十分欽羡(第四十六章之3)。
然而,現實的情形卻是神聖物質極少會被牠們體內吸收。牠們把神體排放出來的液體全部原封不動地送進尿導管;將除了混雜胃液、胰液而呈黏液狀之外,成分還是一樣的蓄積排泄物全部送進便導管。
上述正是黑奴與白人各別的排泄方式。既然如此,這些排泄物最後是怎樣處理的呢?這就必須解釋「三色攝食連鎖系統」。
概括而論,白人的尿液對黑奴來說是酒,白人的糞便對鴉俘來說是藥,黑奴的糞尿則是鴉俘的飼料。至於鴉俘本身,只有攝取而無排泄。
為何白人尿會成為黑奴的酒呢?以前瓊森女公卿初次調配黑奴酒時,所謂的混尿雞尾酒,其實就是用她的尿液(小水)稀釋酒精後的成品,但如今不同了。白人尿即是黑奴酒,能令他們酩酊大醉的酒。然而白人再怎麼喝卻都不會醉,黑奴飲用自己同儕間的尿液也不會醉,只有白人尿對黑奴會產生這種效果。
試著分析白人的尿液,成分與二十世紀的白人並無二致;勉強言之,也許是從蛋白質中的氮所產生的尿素增加了吧。儘管邑司白人生化科學普遍發達,卻視古希臘人的肉體為標準典型,絕不會對自己天賦的肉體直接加工,因此他們的身軀本質上跟兩千年前是相同的。
其實,關鍵就在黑奴的體內。如前面所述,黑奴為了使用蛇頭器,必須經常被迫服用促使排放軟便的緩瀉劑,該藥成分中添加了一種稱之為酒精轉化素的物質。那是一種酵素,會附著在胃壁上,不斷被微量地吸收、排放到尿液中,然後再重新補給,所以每個黑奴的胃中時時刻刻都殘留著少量的酒精轉化素。該物質會跟尿中的主成分尿素(CON2H4)產生作用,當尿素分解成氨(NH3)的時候,就會產生酒精(C2H5OH)。因此,當白人尿進入黑奴的胃中,遇到胃壁中的酒精轉化素時,就會發生一如飲用烈酒後的現象。不過黑奴尿中含有排出的酒精轉化素,因此就算進入黑奴的胃中,也會與胃壁中的成分互相抵消,不會產生酩酊的效果。這正是只有白人尿能使黑人暈醉的秘密。
黑奴人口是白人的數千倍,因此光靠白人排出的液體,根本無法滿足黑奴酒大量的需求。於是,尿導管在途中必須經過物質複製機,大量複製色澤、氣味、成分均完全相同的原尿液體,再送達各地的黑奴酒倉庫,在那裡裝桶,標註製造者(排泄者)與製造日期後再運往市場,分配到專賣黑奴酒的酒坊。不過說到底,平民大多還是購買無製造者姓名的封瓶次級品。
第二個問題,為何白人的糞便會變成鴉俘的藥呢?談到這個,若是不先提及畜體營養學根本無法答覆,所以在此先針對黑奴的排泄物為何會成為鴉俘的飼料一問,進行解說。
聚集黑奴排泄物的真空便管究竟導向何處?答案是畜乳本管。合流至畜乳本管的,不僅是黑奴專用的真空便管,諸如廚餘(但白人家庭的廚餘是黑奴酒酒坊的下酒菜,這算是例外)、紙屑類、豬牛的糞尿以及邑司世界所有廢棄的有機物,經鐵胃粉碎後,分別流入畜乳本管。換言之,那是一條巨大的綜合下水道。於是製成的污液成了畜人飼料,又稱畜餌乳液(pilk=yap+milk,「畜乳」)。由於排泄物本身黃濁,因此又名黃液。這些一樣必須經過物質複製機增量,成為邑司全體鴉俘(子宮畜除外)的飼料。
畜乳本管細分出無數支管,接至各地區充填室(charging room)的水龍頭,供應畜乳給從鴉俘肛門內伸出的引擎蟲的尾端吸乳口。一週一次的充填,保證滿足畜體為期一週的營養。鴉俘的身體外觀跟白人沒有什麼不同,但在營養方面,其節省、儉約的事實卻遠遠超過想像。就連依賴人類排泄物才得以肥壯的豬隻,要求的營養更是遠遠超出鴉俘許多。
可能嗎?是的,一切都靠寄居在鴉俘體內(活體家具的話,就是意指體外循環裝置的構造內部)的天馬吸餌蛔蟲的庇蔭。誠如先前所略述(第三章之2),這種外星生物不知排泄為何物。除了老舊廢物會使其尾部末端各節產生硬化現象外,牠體內的超酵素能將吸入的飼料全部分解,轉化成營養,也就是說,其他動物的營養代謝過程是酵素作用的化學變化,這種腸蟲卻把這個過程變成超酵素作用的物理變化。因此營養素的熱量,也就是營養價值大約高達百倍。比方說糖、脂肪、蛋白的熱量,通常分別為 4.1、9.2、5.6 卡路里,天馬蛔蟲在自己體內使成分發生變化,再從頭部細孔滲出前述各物質的熱量時,計算出來的能量分別為 410、920、560 卡路里。而鴉俘飽啖畜乳之際,全體的總熱量不過才 200 卡路里。畜乳雖是那種劣等的營養素,然而卻能從 30 卡路里增至 3000 卡路里一日的代謝量—這也是為什麼它又名「引擎蟲」—,正相當於一星期份的營養。沒錯,鴉俘可以從對人體毫無營養價值的黑奴及豬牛的排泄物中,攝取到足夠的營養,換言之,邑司的下水道分歧成數千兆的支管,源源不絕地注入鴉俘這個活體污物處理場,並藉此飼養牠們。
那麼,我們回到白人糞便的問題上吧!前面提過,白人的身軀本質上與兩千年前是相同的—所以尿液成份不變—,不過食物的改變卻反映在糞便上。邑司白人,每天至少要送一萬卡路里的熱量到胃裡(若包括嘔吐到肉嘔盆的分量,將是該數字的三倍,但此處僅考量體內吸收的部分)。單是講究美食的貴族們,平均就要高達兩萬卡路里。身軀沒有改變,基礎代謝所需的熱量也一如以往,無論怎樣地運動,設法消耗體力,一日四、五千卡的熱量就已足夠,可是他們卻攝取一萬甚至兩萬的卡路里。不過這並非量的問題而是質的問題,不會有腹痛之類的情形。加上她們對美容體操與美容藥物的攝取從不懈怠,蓄積在身上的皮下脂肪很少。所以消化器官變得浪費,剩餘養分未經消化就排掉了。只有部分食物被消化吸收,其餘全部未消化,變成糞便。
排便次數雖多(一日平均三回),量卻與以前一樣,因膽汁而呈黃色且帶有苦味的特徵也一樣。試著分析糞便的成份,發現腸內細菌的殘骸以及從腸壁剝離的上皮細胞等也一如從前,至於其他未消化的食物,可以說是內含數千卡熱量的高級營養品。另一方面,因為腸內迷你畜的作用,這些排泄物不會異常發酵,氣味不像古人那麼臭。儘管如此,邑司的芳香文化水平極高,一旦白人嗅聞那股氣味—其實臭味全被肉便器吸走,白人根本聞不到—大概會作嘔不已吧!話說回來,若是以前的日本人,會認為那是「味噌的氣味」,就算嚐過是苦的才知不是味噌,但當別人說那是「一種巧克力」時,可能就相信了。縱使聽說那是「人類的糞便」,也會以為開玩笑。它的味道、香氣、色澤就是如此,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營養品。
對於以黑奴排泄物為主成分的畜乳為營養來源的鴉俘而言,白人的糞便可以說是最頂級的營養食品。單以熱量計算,一名白人貴族的糞便,便足以養活一百隻以上的原生鴉俘,據說一隻鴉俘只要吸飽白人便液而非畜乳時,不需要其他的補給充填,便能持續活動半年之久。白人的糞便比黑奴的營養價值高出甚多。當然,白人糞便—對鴉俘來說是高貴的藥材—像那樣被當作飼料處理的情況,其實很罕見。
不過,藥效並非只是來自其中的營養價值。儘管配合了天神賜物這種心理層面的精神醫學療效,卻絕對不能忽視萬能畜藥(panacea)的存在。在邑司白人的餐桌上,與醬油、鹽、胡椒一同調製,做為香辛料的萬能藥露(elixir),進入白人的胃中與膽汁結合後,排泄在便中,具有強烈的苦味,對於習慣劣等營養的畜體,能夠展現驚人的醫療效果(家畜語的古諺「良藥苦口」,指的就是這個)。
經便導管(畜人藥導管)導入紅Y字總部、分部的地下工廠,透過物質複製機增量的白人便液,會先被製成注射藥劑。鴉俘群中,有不少專門用口部服侍白人而無法自行吃藥,注射藥劑就是為了這類的鴉俘。剩餘的部分失去水分,還原成黃色的固體。接著全部製成藥錠,沒有任何廢棄物。可以用口的鴉俘可以含在口中溶化服用。原本這種注射與內服的藥劑是針對治療之用,但自從可以透過物質複製機增量後,便廣為預防醫學使用。然而,那依然是高貴藥材。稱之為畜人藥(*)。
*「黑奴酒 negtar 是黑奴 negro 與神酒 nectar 的複合用語,但畜人藥mixor的語源不明,眾說紛紜。在便導管內流通的液體與在尿導管中流通的液體相異,於肉便器的胃內混合成消化液。因此,混合之意來自 mixo-(詞頭)是一種說法,引申自便液變成黏液狀的 myxo-(詞頭)也是一種說法。表現尿液的 mictio 誤用為糞便,也是一說。以及家畜語『御糞(mikuso)』的語義之說(這種說法是指味噌是御糞的轉換,所以「是 miso 也是 kuso……」)等等。」(S.海渥德『語源大辭典』)
誠如右述,白人的糞尿經物質複製機複製同樣的成分並加以增量,原則上是用來滋養黑奴與鴉俘,不過也有例外,把生鮮的糞尿稱為「聖水」(warer〈water)(神酒—nectar,甘露—amrita)、「聖體」(body)(神糧—ambrosia),作為特殊用途之用,沒有肉便器的時候,有的就站著小便讓黑奴直接飲之(第二十八章之3),為了解釋這種情形,必須再回到一般的話題。
白人的排泄物送至黑奴與黃畜(鴉俘)的口中,黑奴的排泄物送至黃畜的肛門,這套三色逐層的攝食連鎖,將邑司社會構造具體化,不但具有確定三色之間價值優劣序列的作用,讓不知排泄為何物的鴉俘全部消化吸收,也使得邑司世界徹底擺脫前史時代必須使用不方便、不衛生的廁所,以及麻煩至極的污物處理與垃圾焚燒等問題,成為一個「沒有廁所的世界」(no lavatory world)。這種重要制度的活象徵正是不淨畜的代表:廁畜(肉便器)。有幸直接承領聖水與聖體的特權,使牠們備感光榮也是合情合理的。
三色攝食連鎖系統
在這裡,就針對邑司的排泄文化概略地敘述一下吧!對二十世紀的讀者來說,從黑奴專用的真空便管(vacuum sewer)開始說明再觸及白人的排泄方式,也許比較容易進入狀況。
真空便管誠如其名,就是結合真空吸塵器與水洗廁所下水道的功能,利用真空壓力吸取排泄物,集中送至便管,不過由於全程不用水,因此糞尿不經水分稀釋直接在管內流通,這點與下水道又有所相異。黑奴住宅內的每一室以及白人住宅內的黑奴房間,都鋪設有這種便管的支管,細管分岐而出,採用彈性伸縮的特殊橡皮管,可連至椅後或寢床側板,末端接上蛇頭器...
推薦序
「家畜人鴉俘」傳說
在一些好事的文學家、編輯、文藝青年之間,開始竊竊私語、口耳相傳地說著鴉俘啦、家畜人之類的奇怪名詞到現在,已經十年了吧?我也從各方面聽說好像有一本以「鴉俘」為題,非常奇妙的小說,還說這部驚世駭人的作品,要是出版了,會在這個社會上造成很大的問題,所以不能出版云云。這個傳言還有一個尾巴,那就是聽說有一篇奇譚怪論的「鴨俘傳說」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傳說愈傳愈誇張,一個傳一個,漸漸愈變愈虛幻,也愈來愈有趣。現在,這一部虛幻小說《家畜人鴉俘》似乎就要出版了(各位能看到這篇像是解說似的文章,就證明這部小說的的確確出版了,不過,還不能太大意,就算出版了,也很可能會立刻被人丟在黑暗之中,暗中處理掉,不讓這本書暴露在太陽底下。因此,這本書的命運究竟會如何呢?我也還不知道。)因此,我決定只談我所了解的鴉俘傳說。
各位是否知道有一本超級認真的雜誌《奇譚俱樂部》呢?戰前是否有這本雜誌的前身,我不知道。戰後,因為思想與性的解放,從《自由》、《獵奇》一直到《阿馬司阿馬特里亞》等,從以各種情色思想或性為賣點的低俗雜誌到高級專門雜誌都有,出版了各式各樣的雜誌。其中,《奇譚俱樂部》完全不把其他的情色誌看在眼裡,一心一意追求虐待狂與受虐狂,是一本獨特的專門雜誌。每一期的封面紙質粗糙,不夠鮮豔,可是,卻每一期都很認真在討論綑綁女體、折磨的方法等等,真實而實用到可怕的地步,令人想入非非。出版者是關西的人,這本雜誌結束的時候,在書店裡面都找不到,大概大部分都是直接寄給熱心的預購讀者吧!今天,在舊書市場要是看到《奇譚俱樂部》,上面的標價都是天文數字。戰敗後,我在某個認真的數學家推薦下,有一段時期是這本雜誌的熱情購買者。在我一邊擔任高分子化學的工程師,一邊開始寫文藝評論的昭和二十八年(西元一九五三年)那段期間,有時候會跟三島由紀夫討論SM的心理機制,這時候才知道原來三島由紀夫也是《奇譚俱樂部》的熱心讀者,感覺兩人的距離更接近了。
《奇譚俱樂部》將《家畜人鴉俘》定義為「未來幻想虐待狂小說」,從一九五七年(昭和三十二年)十二月號開始一直連載到一九五九(昭和三十四年)年六月號,共連載了二十回,是部故事還沒說完就連載結束的小說。作者署名沼正三,此人也曾在《奇譚俱樂部》裡面,發表過散文〈某位夢想家的手帖〉,連載當時也曾寫過〈沼正三來信〉等短篇散文,談論過如吉拉德事件等時事。(譯注:一九五七年一月三十日在群馬縣相馬原美軍演習場內,一婦人進入禁止進入區撿拾掉落彈藥,卻遭美國士兵吉拉德開槍擊斃。)
對於沼正三的《家畜人鴉俘》,沒有任何先入為主的成見,對這本書無與倫比的趣味、詭異、出類拔萃的想像力,驚訝到瞠目結舌,且發出讚歎之詞的人,就是三島由紀夫。那時候,我們兩、三個人一年會有四、五次的雜談會,三島當場就說:「你正在看的那本《奇譚俱樂部》裡面,登了一部很厲害的小說喔!《家畜人鴉俘》,看了嗎?你!」我當然也看了,可是,我關心的重點主要是放在時光機器顯現的未來社會,也就是其間科幻的部分。另一方面,我還不太敢像三島由紀夫這樣,那麼大膽地放聲推薦令自己感動的小說,而之所以會有這種顧慮,也是因為我對這部作品還有一些懷疑。換句話說,我只承認在《奇譚俱樂部》的世界裡面,這部作品很有趣。就這層意義來講,第一個肯定《家畜人鴉俘》,發現這部作品具有普遍文學價值的人,很遺憾地不是我,而是三島由紀夫。
之後好一陣子,每次當我和三島由紀夫見面時,就會談到連載中的《家畜人鴉俘》;和我們一起同席的澀澤龍彥,當然也對《鴉俘》產生了注目。三島反覆地說:「男人改變自己的身體,變成女人的鞋墊人、便器人、椅子人或床人,高高興興服侍女人,這是情色受虐狂的極致啊!真是可怕,竟然能夠想到這種事情,沼正三這個作者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們總是從鴉俘談到沼正三,然後擴及到一般的虐待狂、受虐狂或是文學上的話題。
三島由紀夫向各出版社的編輯宣傳、推薦,希望這部傑作可以廣為人知,有一段時間還聽說中央公論社要出版,甚至連校樣都出來了。然而,那時候遇到一九六○年的安保鬥爭,深澤七郎在《中央公論》中發表的《風流夢譚》,引發了不幸的嶋中事件(註:一名右翼少年K氏因為不滿中央公論社刊載的《風流夢譚》辱及天皇,於是闖入社長嶋中的家中,殺害了一名女傭,並將社長夫人殺成重傷。此事在日本文藝界引發了寒蟬效應,對天皇論的批評一時紛紛遭到自肅。),因為此事件的牽連,《家畜人鴉俘》的出版風聲也立即煙消雲散了。像這樣的一部小說,可以預見在當時,鐵定是左翼右翼都會群起攻之的作品。在這些過程中,我們這群人包括三島在內,開始捲入一連串的懸疑推理之中,比如說,《家畜人鴉俘》是誰寫的?作者沼正三在哪裡?沼正三是什麼樣的人呢?他會不會只是某個人的替身?真正的作家是誰,又在哪裡?……等等。
事實上,「鴉俘」的神話,就從那時候開始了。說到底,在簽訂出版契約的過程中,作者完全沒有出現,好不容易才出現了一個自稱代理人的人物。《家畜人鴉俘》中所運用的想像力,以及書中涉及的歷史、國語、外語、社會、生理、心理、自然科學等學問、教養,都不是單純的變態性慾者寫得出來的作品。作者一定是一位名小說家吧!不,也許是一位批評家,或是著名的前衛派大學教授,說不定是某個公司的重要幹部、地位很高的官員、或是編輯,又說不定以上皆非,而是某個檢察官、法官,暗中叛逆地書寫這樣的作品。而說不定出乎意料之外地,作者就是澀澤龍彥或是三島由紀夫。甚至還有人說,搞不好就是奧野健男。還有人推測是埴谷雄高,甚至還發展出外國人、未來人,宇宙人論,還說作者沼正三根本是不存在的虛幻作家。甚至還有人開始談論,認為連自稱是作者代理人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都值得懷疑。一直到今天,都還不知道作者到底是老人?女人?小孩?大學者?法官?醫生?小偷?乞丐?外國人?著名文學家?無名作家?他的存在宛如潛伏在遠方的無臉妖怪。這就是一直到今天,都還是無解的《家畜人鴉俘》傳說之謎。後來這部作品遭遇好幾次即將出版卻又喊停的狀況,也曾在季刊《血與薔薇》中,不小心發表了一部分,可是,一直到今天,其全貌依然隱藏在薄紗之中。
在這裡發表的《家畜人鴉俘》,是在《奇譚俱樂部》裡連載了二十回後,故事還沒連載完畢就中斷的作品,並經過全面的修改,有了相當大的改變。
而且,我在十幾年以前的昭和三十二年閱讀時的印象,也與我這次讀校樣時的印象完全不同。改變的不是作品,而是我。當時,我只是覺得這作品真是虐待狂的極致,開心地為這部作品鼓掌。但是,這幾年來,許多夾雜不清的東西,對家畜人的存在起了作用。首先,是在這十幾年來,在我以及全部日本人的潛意識中形成的民族主義。那是身為一個日本人的驕傲,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成為世界第二經濟大國的日本人的自尊心。反過來說,也就是以前對白人西方先進國家所抱持的自卑感,已經消除了。其中大部分類似於某種暴發戶黃種人對自卑感的反彈,認為「我們日本人是最特別」的那種錯覺。但是,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以前,應該說是十幾年前,我們毫不苦惱就可以接受故事中的設定:兩千年後的宇宙大帝國邑司帝國,是由白人,而且是英國女王揀選的子孫所建立的貴族國家。鴉俘—實際上是包括yapan在內的黃色人種,都被當作類人猿族,被剝奪了人權,變成地位比黑人還低的家畜人,去服侍白人。或者可以說,我們是以女性對男性的關係,來了解這些設定。從這裡不用說也了解,日本人是劣等民族。我們當時對英美人,就是懷有如此自然的自卑感,在人種上、進化上的自卑感。所以,當時對這些設定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十年後的今天來讀這本書,這些設定都關係到各種日本人的驕傲。三島由紀夫以前給予極高評價,但現在應該會有心境上的變化,而無法給予評價吧。對於組織盾之會,身為一名天皇主義者、民族主義者的三島由紀夫而言,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我自己現在來讀的時候,對於書中特別強調日本人那種令人不愉快的劣等性,會感到很不舒服。只是,為什麼十年前不會感到不舒服呢?為什麼沒有發現到這種不舒服呢?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是,光是這些,就有十年前沒感受到的痛切而必然的真實,那就是受虐狂的屈辱。優秀青年留學生瀨部麟一郎與德國女孩克拉拉相戀,並隨之來到兩千年後的邑司帝國,女孩卻在那兒對於瀨部麟一郎人性的自尊做出許多不合理的行為。瀨部自始至終要維持一個日本人的驕傲,站在對等的立場,去愛一個白人女人,可是他們卻把他當作家畜人,認為黃色人種不是人,對他像是動物一般,做出種種不當的處置,令人愈讀越生氣,愈是焦躁不安。所以,就某個意義上來講,這部小說是一部令人感到非常不愉快的小說。
但是,試著冷靜思考一下,在瀨部面對克拉拉的意識底層中,是不是有一股源自黃種人的劣等感而伴隨產生的復仇性自卑感呢?在他的潛意識裡,是不是有一種無可救藥的人種上的卑劣感呢?今天的日本,已經不是沼正三在十幾年前構思《家畜人鴉俘》的那個世界了。和當時遭到核子彈攻擊,因為飢餓與頹廢,一路衰退下來的日本民族不同,現在的日本已經有了令全世界驚訝的經濟發展。但是,這種繁榮會不會只是暫時的呢?全世界並沒有立刻承認日本人是人,依然把日本人稱為「經濟動物」,最近還被稱為「情色動物」。結果,日本人還是動物,會不會就在動物的索多瑪或蛾摩拉的頹廢中,漸漸喪失人性呢?會不會就只因為那種「非人」而是「動物性」的勤勉受人讚賞,而使日本人從內在漸漸變成家畜人呢?我愈是讀《家畜人鴉俘》,就愈是有以上的恐懼。事實上,這是一部令人不愉快的小說,可是,卻具有出奇的說服力。
不,在這種苦惱或劣等的感覺中,讀者是不是感受到某種不可思議、錯置的喜悅呢?這正是作者企圖要創造出來的受虐狂的喜悅。我只是覺得對瀨部麟一郎動不動就發作的憤怒感到礙眼,想要快點變成受虐狂白人美女的奴隸,不,是想要得到那種變成家畜的喜悅。
於是,我認為這部小說是在描寫只有在受虐狂、非人性的、家畜的極限中,才能體會到的女性之美,以及為這些女性服務的男性的喜悅。變成便器、矮人、玩物器械的極限中,事實上,只有這些家畜才了解她們真正的美、真正的藝術。這是谷崎潤一郎的美學的極致,從這裡開始漸漸顛倒價值感。說到底,最幸福的不是人,而是動物,也就是說,雖然受到輕視,可是,邑司貴族快樂的必需品,不也只有這些日本人的後裔家畜人嗎?從家畜人的未來性與革命性來看,甚至可以看到人性的徵兆。
我把虛幻作者沼正三的賣弄學問當作是一種諧仿(parody),比如故事中充斥著大量古事記、萬葉集與外語,過度牽強附會,玩得太過分的話,反而顯得很外行,會阻礙了讀者的興致。然而,邑司女人對鴉俘無止無盡的殘虐,讓人激動不已。所謂的受虐狂,其功能無非就是去發掘或煽動女人殘虐的虐待本能。因為真正的男性之美,或者應該說人的藝術之美,就在這裡。對我來講,還有另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就是像我這樣的狂熱科幻迷,竟然不會被三百個太陽的帝國、兩千年後充滿完美科幻布局的邑司帝國所吸引。反過來說,這部作品不屬於科幻這一塊特別的領域,其根源乃是純文學,也符合我多年來的主張。
我忍不住夢想著,這一部還沒完成的虛構未來、在藝術上還不夠成熟的虛幻作家沼正三的虛構未來,有一天將會完美地文學化。故此,我在這裡有一些不懷好意地,想請更多讀者閱讀這一本叨叨不休賣弄學問、給人極端不愉快的虛幻小說。
—奧野健男
「家畜人鴉俘」傳說
在一些好事的文學家、編輯、文藝青年之間,開始竊竊私語、口耳相傳地說著鴉俘啦、家畜人之類的奇怪名詞到現在,已經十年了吧?我也從各方面聽說好像有一本以「鴉俘」為題,非常奇妙的小說,還說這部驚世駭人的作品,要是出版了,會在這個社會上造成很大的問題,所以不能出版云云。這個傳言還有一個尾巴,那就是聽說有一篇奇譚怪論的「鴨俘傳說」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傳說愈傳愈誇張,一個傳一個,漸漸愈變愈虛幻,也愈來愈有趣。現在,這一部虛幻小說《家畜人鴉俘》似乎就要出...
目錄
第一章 發端
第二章 飛碟之中
第三章 驚人的真相
第四章 鴉俘本質論
第五章 前往宇宙帝國的邀請
第六章 沒有廁所的世界
第七章 第一次經驗
第八章 前往兩千年後的地球
第九章 各分東西
第十章 矮人決鬥
第十一章 抵達別墅的第一步
第十二章 水晶宮的上層與地層
第十三章 美女與野獸
第十四章 兩項手術
第一章 發端
第二章 飛碟之中
第三章 驚人的真相
第四章 鴉俘本質論
第五章 前往宇宙帝國的邀請
第六章 沒有廁所的世界
第七章 第一次經驗
第八章 前往兩千年後的地球
第九章 各分東西
第十章 矮人決鬥
第十一章 抵達別墅的第一步
第十二章 水晶宮的上層與地層
第十三章 美女與野獸
第十四章 兩項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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